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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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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輕見此琴弦快速的拨动,古朴的琴音一层叠加一层的就朝那方微微月异动的野狼群笼罩了过去。

然而,这方顧着了,右边的野狼群却又突然开始微有异动起來,要知道狼是最不好控制的动物,特別是現在驾驭这成千上万只野狼,要是有一个顧此失彼,恐怕会生反噬之效。

云輕当即面色一紧,十指飞速的在凤吟焦尾上拨动,力图马上弥补上这一方的缺陷。

没想她还没动,那嘹亮的簫声巳经穿透过琴声笼罩了过去,一曲本來只是抒发平靜心情的清心咒,却被飞林吹成暗含威赫。,隠隠約約含着的威壓,却是比云輕的以心為凭,更上一层楼。

云輕頓时暗松了一口气,一边听着飞林簫声中这样轉換着的曲意,怎样在不同的情況,释放不同的效果,一边驾弖着成千上万的野狼群,追击着前方狂奔的齐国鉄骑。

飞速狂奔的齐国十万鉄骑前鋒处的中央,玄知一脸严肅的朝身边同样狂奔的齐之谦,大吼问道:“太子殿下,現在怎么办?

齐之谦看了眼前方,在发現异狀的第一时间,身后的前鋒營就沖了上前去,把他们包圍在中间位置,这里是最安全的位置。

此时听玄知的大吼声,齐之谦紧紧皱了皱眉,耳边听着身后远远傳來的狼嚕В热幻挥懈詹烹L隠約約在耳边的音色,应该被甩了有一段距离了,但是狼这种动物,長途奔袭并没有战马的速度和力量,可是牠们凶悍,凶殘,不死不休的彪悍,那是令人害怕的力量。

在草原上能够跑贏牠们的动物很多,但是最后无不葬身在牠们口中,就是因為牠们的持久能力,今天追不上,明天追,明天追不上,后天追,反正只要有丝气息牠们就能够追上來,人和马总有跑不动要歇息的时候,可是一歇息牠们就追了上來,如此反复,誰能在大草原上跑得过牠们。

搖了搖头,齐之谦听着狼嚕е须L隠約約傳來的琴声,嘴角勾勒出一丝苦笑,自言自语的道:“齐楚,永為我敵,你还真的是……”

“太子殿下,現在怎么办?”玄知見齐之谦没有回话,不由再度大声吼道,无奈他的大吼在万马奔騰下,几乎犹如蚊子在哼。

齐之谦听言抬头看了眼太阳的方位,微微挑眉道:“看这个方向,这是朝着西面而去,她想把我们追到什么地方去?”

要知道西面这个时候正是楚国,趙国等国驻扎士兵的營地,五十万大军集結在那里,就算來再多的狼,难道还惧怕不成,这个云輕到底是不知道哪边到底是怎样的情形,还是在想什么?

一轉眼间没有想出云輕為什么把他们朝着这个方向追,不过就事论事,当即大喝道:“加快速度,快速前進。”不管前面有什么,这个方向絕对是有利的,沖至五国集結的地方,一切都好说。

“是。”玄知听言立刻快速的傳达命令,他们距离与楚国等驻扎的地營,还差不多有兩天的距离,不歇不休的沖过去,应该一天多一点,大概还能够支持得住。

只見一时间本來就在狂飙的齐国十万鉄蹄,这个时候再度提升速度,朝着西面的方向就是狂飙而去。

只听那轰隆隆的声音,犹如响雷狠狠的击打在苍茫草原上,闷响声远远的傳了开去,在这一方天地间再也听不見其他的声音,只剩下骏马狂飙的鉄蹄阵阵之声。

身后驾驭着成千上万野狼的云輕和飞林,見野狼群瞬间落后了很多,前方的齐国士兵只剩下一个黑壓壓的身影,不由一抬头,一低头,同时对望了一眼,眼中交換过一丝各自了然的目光。

琴声、簫声,缓緩的变的清越起來,不再夾杂着犀利和威壓,犹如春风一般吹拂过茫茫的草原,吹拂过成千上万的野狼群。

野狼们瞬间緩慢了下來,眼中不在猩紅如血,面容不在猙狞可怖,惊天动地的狼嚕б不夯菏樟擦讼聛怼

不再如刚才那般追着齐国的十万鉄蹄狂飙,缓缓的減慢了速度,小跑着靠拢在云輕和飞林的身边。

飞林見此停了簫声,大道:“跑得还真快。”

云輕闻言没说话,只輕輕挑动着琴弦,溫润如水的琴声从十指下傾泻出來,仿佛在安慰和娰p牠们一般,帶着溫和和贊賞,飘荡在这一方的天空下。

前方飞奔而去的齐之谦和玄知,一路狂奔,那速度几乎直赶流星,百匹,千匹骏马这么飞奔不难見,如此十万鉄骑居然还能如此速度狂奔,可見都是千挑万选的好马,齐国想來在他们身上花了大血本。

不过頃刻功夫,就是十里开外。

“鳴……”突然之间马声長嘶,夾杂着惊恐和慘叫,从齐国鉄骑的前鋒处傳了过來。

“怎么回事?”齐之谦隠隠听之不由面色一变,大喝道,他虽然巳经和玄知退到了前鋒中间的位置,但是也听得甚是真切。

一阵混亂,一直整齐的队列中,此时从前方快速的傳來异动,,人和马的慘叫声远远的从前方傳了过來,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的队伍中间和后方,都开始不安起來。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停下來,要知道后面跟着追上來的可是野狼群,再大的危险在野狼群面前,那都是小危险。

“沼泽,前面是沼泽。”一阵狂叫从前方快速的傳递了过來,让所有听見消息的齐国士兵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混蛋,居然是沼泽。”玄知一听傳來的消息,不由脸都青了。

齐之谦听之,狠狠的握了一把手中的马缰,后面有野狼群,前面有沼泽,难怪云輕把他们往这个方向赶,原來这里有这沼泽在这里等着呢。

“沖,不准停,直接行过去。”齐之谦双眸中寒光一闪,沉声大喝道。

这草原的沼泽不比深山树林的沼泽地,那是在相对很低洼的地方会出現这样的情況,但是絕对不会深,也不会有太大的范圍,他们如果減慢了速度,或者另外再走一个方向,估计后面的野狼群会給他们致命一击。

齐之谦知道云輕既然在这苍茫草原上,自然可能会針对他,只是没有想到來得这么凌厉。

一念还没轉完,身下的战马沖过眼前高高的土坡,土坡下的情況瞬间落入齐之谦的眼里。

那是一片草地,看上去水草异常的丰美,綠草如茵的,在这样万物都凋零的季节,居然長得如此青剩В旅媸鞘裁辞闆r巳经不用说了,下面若没有水,怎么可能長得如此綠意盎然。

而現在这看上去相当异常的低洼地帶中,他的前鋒战马和人都整个的陷入了進去,一大片沼泽地里,橫七竖八的填满了他的士兵,污泥不深,确实不深,几乎只到人的头頸部位,他们如此速度的沖下來,此时整个沼泽地里都是他的士兵。巳经几乎填满了。

齐之谦狠狠的握了握手中的马鞭,双眼一凜,一扬马鞭飞快的朝前沖去,一边大吼道:“以马填之,給我沖。”身后有万千野狼,想用这个沼泽來拖延他的速度,不可能。

一边朝着高坡下的沼泽地就沖了过去,鉄蹄阵阵如闪电一般呼嚕Ф痢

一步踏入沼泽地里,齐之谦一马鞭摚ィ砥鹨幌萑胝釉罄锏氖勘槐卟倏刈怕砥ィぴ跔峭榈纳砩希煽斓某翱駴_而去,战马也知道所踏之地有危险一般,几米拼尽了全力,長嘶中四蹄几乎没沾地面的朝前沖去,马鞭卷着渾身污泥的士兵,在沼泽上一拖而过。

身后的士兵们見此紛紛照做,一时间泥泞的沼泽地里,陷入了无數的战马,能拉出來的士兵,都拉了出來。

刹那之间,鉄蹄邸ぴ谡釉罄锏恼铰砩砩希煽斓脑竟淮螅且膊恍〉恼釉蟮兀艑捓叩貨_了过去。

马声長嘶,凄厉而鉄血,在这一片美好的耍煜拢嗥鹧镍Q唱。

没有人回头,也没有人尝试着慢一下,要是能够慢一下,那么就会发現身后早没了那野狼群的身影,早没了那琴声和簫声的合奏。

齐之谦到底还不懂云輕,云輕并非赶尽杀絕的人,岂会真正要他十万士兵葬身狼腹,他若是慢一点,这无數的马匹和人,也不至于葬身在沼泽地里。

阳光闪烁,耍烨宸纾菰

齐之谦这厢在亡命奔逃,而苍茫草原上的西面,此时却风平浪靜。

十多人快马穿梭在草原上,朝着腹地進发。

“公子,,不对啊!”一身趙国裝束的墨銀,扯着头上帽子往下拉了拉,眉心紧紧的皱起朝身旁之人低声道。

这一行人,无不是趙国深秋时节居住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放慣常的裝束,裘皮袍子,头上一頂寛边帽子,高高的衣領几乎遮挡去半边的脸頰,若不走近仔細瞧,还真看不出來人長什么样子。

马匹上搭着皮毛货物,看上去就一土族人。

与他齐头并进的独孤绝中,皱眉听着墨银的话,这不用他说,他已经发现了,至从进入这苍茫草原上来,就遇见很多的禁忌的地方,不得擅自走动,只能避道而行。

若放平常人眼里或许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他们岂会不知道,这是军队驻扎在这里的防线。

楚国和赵国的军队驻扎在苍茫草原上,等待齐国的军队一到,就开进长城外驱逐进犯的匈奴人,这他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禁止戒備的的地方这么多,若说楚国和赵国分几处屯兵,这也有可能,只是感觉就是不对。

“我也觉得不对,公子你瞧,那边士兵的衣服下是银白色的甲胄。”墨离压低了声音凑近独孤绝道。

独孤绝一眼扫之,眉眼微微一沉,那不远处巡逻的士兵,在北风的吹拂下露出一身粗布衣服下面的甲胄,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他也看清楚了,确实是银白色的。

“燕国的。”墨银,墨离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齐齐瞪大了眼。

燕国的甲胄乃是七国中最好的,当年独孤绝以兴师问罪之名进入燕国,盗取的就是这燕国的镇国之宝,精铁的锻造之术,经过锻造之术冶炼出来的精铁,不是铁黑和铁色,而是银白,极轻又防御力极好的银白色,除去燕国外只有他们秦国暗中锻造的有,现下在这里出现,这……

“什么人?做什么的?”正对视间,那一队兵士纵马巡逻了过来。

“我们是高山领那里的人,军爷啊,你们就是要去长城边围剿匈奴人的吧,这匈奴可把我们害苦了,我们……”墨银立刻一抬头,满口赵国土话,又是恭维又是感激的迎了上去。

高山领,乃苍茫草原上的游牧土族,本就生活在这苍茫草原之上,齐楚赵屯兵于此,倒也没有驱赶原住地的居民,只是军队驻扎的地方,限制了任何人的进入,因此这苍茫草原上,也几不可见的会时不时出现高山领那边的人,去城镇买卖皮毛等货物的身影。

好半通拉扯,那一队士兵上上下下打量独孤绝等许久,方冷冷的道:“没事不要乱跑,知道我们为你们征战,就别给我们添乱子,快点回家,这草原上现在还驻扎着楚国的人,我们认你们是原住民,他们可不认,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走吧,走吧。”

“是,是,我们马上就回去,这生意我们隔些日子在做……”墨银立刻点头哈腰的示意独孤绝等跟着他离开。

“燕国人。”翻过前方的土坡,看周围没有人后,独孤绝冷冷的开口道,这带头的人是真正的赵国人,那赵国土话说的很顺,但是就近看去,他身后的几人,秋风吹起的衣袍下,那隐隐约约的银白色盔甲,看的更是仔细,绝对是燕国甲胄,没有错。

当下三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燕国居然也在这里,而当头的居然用的是赵国的人,如此隐瞒真实情况,这里面……

“公子,我们立刻……”

墨离的话还没说完,独孤绝冷冷的挥了挥手打断墨离的话,沉声道:“送消息回去,看起来这里不似齐楚赵三国驻守赵国边界那么简单,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怎么个不简单。”说罢纵马就朝前奔去,居然深入苍茫草原腹地而去。

墨银,墨离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想查清楚底细是其一,想找到云轻是其二吧,只是这苍茫草原看起来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复杂,他们不过十来个人,如此下去……

知道独孤绝的说一不二,两人暗自摇头,皱了皱眉,快速下达命令后,拍马朝着前行的独孤绝追去,看来要更加慎重了。

风起云涌,晴空蓝天下,蕴藏着一股杀机。

苍茫草原东南面上,齐之谦带着十万铁骑如飞一般冲过沼泽地,不敢做任何的停留,朝着西面的方向就奔了过去。

由于前锋阵营上的战马几乎少了一半多,基本上一匹战马上都乘坐两个人,满身污泥,一片狼狈。

齐之谦行军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如此的狼狈过,一身污秽就不说了,被人设计着逼着往陷进里钻,还明知道有可能有问题,却不得不钻进去,实在是窝火的很。

要知道,在完美的计划,在绝对的力量前都是不堪一击的,他再有心计,在绝对凶殘的野狼面前,也只有逃的份。

“嘶……”一声战马的嘶吼,在他还没有苦笑出来的时候,骤然长啸起来,齐之谦顿时一惊,抬眼就朝前方发生异变的地方看去。

只见战马跳跃着,如发了疯的朝着四面八方狂奔起来,而越是乱跑就越是疯狂,马背上训练有素的兵士,居然没能控制住马匹的狂奔,只能任由它们瞬间四散而奔。

齐之谦顿时脸色一变,在任何的情況下他都不怕,但是如此四散而走,他的军队岂不是直接瓦解。

“给本……”骤然的大吼还没说出来,坐下的马匹突然也如发狂一般的长嘶跳跃了起来,那巨大的颠覆几乎要把他从马背上折腾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了,太子殿下,地上有东西。”一直保护在他身边的上将军玄知,突然大吼出声道。

齐之谦心下一凛,一眼扫见一被剧烈跳跃扔下马去的士兵,落地后身上瞬间多了几个窟窿,涓涓的鲜血流淌下来,齐之谦立刻明白过来,地上有埋伏的东西,有铁尖刺。

“该死的。”齐之谦一派儒雅的面上,第一次有了怒气的神色,如此连环埋伏,居然如此一环接着一环,真要他死在这里才甘心?

一边竭力控制着发疯的马匹,一边大吼道:“你们注……”

“嗖。”齐之谦大吼的话才出声,身旁不远处的高坡上,草地上,突然利箭破空,朝着他们所在的地方就射了过来。

黑黑的箭头,短小而精干,一排排连珠的朝着他们射来,那是机关,早就准备好的机关。

齐之谦脸色铁青,快速的拔剑击打朝着他射来的箭头,身旁一直把他护卫在中间,就算是脚下有尖刺,也没有离开他太远的贴身护卫,见此来不及护卫自己,齐齐拔剑迎上四周的利箭。

顷刻间,黑色的箭头如雨一般从四面八方朝着齐之谦的军队射了过去。

但听嗖嗖之声破空而来,齐国的军队瞬间大乱。

脚下有暗器,空中有利箭,顾此失彼,顾彼失此,战马长嘶,疯狂奔跑,箭头如雨,四射而来,天罗地网,不外如此。

任凭他齐之谦计谋无双,今日遇见这样的狀況,也要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高高的山坡后面,丁飞情带着她的两万亲信,不断的游离着,操控着那早就埋伏好的暗箭,不需要屈身与前去引发,只需要远远的拉扯那早就安排好的机关,隐藏在草丛中的利箭,自然会射过去,不求准头,不求方向,反正四面八方都是人,怎么射,怎么有。

战马狂奔,四散而走,齐之谦的十万大军尽皆网在中央。

遣散了万千上万的野狼群,云轻和飞林此时坐在白虎王的身上,抱着一身污泥才从沼泽地里奔出来的小穿山甲,站在齐之谦的十万大军身后远远的高坡上,看着这一方天地间的一片狼藉和混乱。

“厉害,厉害,难怪凭借女儿身能当上韩国的上将军,如此手段,确实高超。”纵马跑上前来的暮霭,看着远处的混乱情景,不由眼含赞誉的道。

“姐姐很能干。”云轻抱着小穿山甲,很真诚的道。

“一环连一环,是很厉害。”飞林点点头,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短萧。

“那是因为我们厉害,要不是我们帮忙,她也完成不了。”赶过来的小左笑眯眯的拽着小右,满脸的兴奋和得意。

暮霭见此哈哈大笑道:“就你功劳最大。”

“当然。”小左大大方方的接受,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暮霭和飞林一听不由齐齐大笑。

云轻闻言不由也微微勾了勾嘴角,只是目光一直注视着那处混乱之地,姐姐还在那里,可不能出事,若不是姐姐不让她去,她还真想赶去帮忙。

“别担心,你姐姐不会出事。”暮霭看着云轻的目光,笑着道,那处他可参与了的,只要小心点,保准万无一失。

要知道,他们的预想只是伏击齐之谦的军队,让他受创后,开始怀疑他们六国联盟里面谁是内奸,如此一来,他的六国联盟可能直接不攻自破。

要知道,士气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拖不得,一拖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他们内部不稳定,不能确定那一国有问题,他们就一天不敢发兵攻秦国,互相猜忌下来,谁都可能是奸细,谁都可能不是奸细,人心这个东西,可是经不得猜忌的,只要谁都不相信谁,互为掣肘,那还谈什么六国伐秦,那不过就会沦落到一个题外话而已,六国联盟,不攻自破。

因此,这一场不会有太高的难度,再说了,齐之谦带来的可是十万军队,他们纵然设下了埋伏,可到头来也只有丁飞情的两万军队,如果这样两万都能灭了齐之谦的十万军队的话,那齐之谦也不用混了。

云轻听暮霭的宽慰,不由回头朝暮霭微微笑了一下,点点头道;“谢谢你。”

“客气什么,我……”

“不对劲。”暮霭的话还没有说完,一直站在白虎王身上的飞林,突然皱眉看着远处冒了一句。

气氛一瞬间立刻就紧了起来。

“什么意思?”暮霭沉声道。

飞林望着远方,沉吟道:“感觉不对,如此快的溃散,怎么可能,要知道那可是十万铁骑,前锋中招,后面的不会那么快踏进去,怎么会这么快就混乱成这个样子?”

“说的对。”飞林话音才落,一骑如飞一般奔来,丁飞情一脸五彩斑斓的冲上前来。

“可有受伤?”云轻立即迎接了上去,來不及问情况,先快速打量丁飞情全身而去。

“我没事。”丁飞情直接从马上跃了下来,快步走进,沉声道:“不对劲,这不是十万铁骑,人数不对。”

飞林,暮霭一听脸色同时一沉,看着丁飞情道:“你如何得知?”

这齐之谦的十万铁骑是从他们眼皮子下过去的,虽然隔的远看不真切,但是那队列和铁蹄声确实跟十万铁骑差不多,他们不至于连这点人数的多少也分不出来。

丁飞情狠狠一双手互击一拳,飞快的道:“齐之谦,智计无双,果然不能太看轻了他。这前锋人数是够的,但是整个中间部份基本上是空的,很多战马身上根本就没有人,十万铁骑,十万战马绝对有,但是我估计可能只有十万的一半,或者连一半都没有。”

她在近前看的最是清楚,前锋一人一马,有很多还是两人一马,但是整个中间部份,基本上就是一个驾驭着两匹马,队列整齐的时候看不出来,但是一进入暗刺地带,战马乱冲,一下就看出来了。

云轻,飞林,暮霭,快速的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是一沉。

只有一半,那还有的人到那里去了?齐之谦这一招玩的是什么,他是在防备着什么?还是他本身就准备着做什么?

“他准备要做什么?”飞林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短萧,双眼快速的转动。

没有人答话,齐之谦想要做什么,谁知道。

面面相觑,几人一时间都摸不清楚齐之谦这一手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此兵分两处,公开给其他五国的只有这一路,那还有一路去了什么地方?还有的一半兵力他要做什么。

正在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尖利而高昂,沖破长空远远而来。

云轻听之一怔,唰的抬头朝天空上看去,只见一头黑色的大鹰穿梭在天空中,只露出一个小小的黑影,此时正不断的盘旋在西面方向的天空中,长声鸣叫着,一声接一声。

云轻顿时脸色一变,面色瞬间苍白。

“怎么?”丁飞情见云轻脸色有异,不由快速的问道。

“绝在这里。”云轻下意识的抓紧了坐下的白虎王的毛,这是华阳太后养的那头大鹰,她懂它的意思。

鹰目刁钻,极是锐利,千米之内也能看个清清楚楚,而这鹰华阳太后又特意培养过,用来认人,只要见过,它就能认的出来,此时的鸣叫声所表达的意思,居然是独孤绝在这里。

飞林,暮霭,丁飞情一听不由齐齐一楞,脸色瞬间几变,满是复杂,独孤绝,居然来了。

“他的另一半人是为了对付绝。”一念转换,云轻刹那只觉心下一紧,來不及细想,一拍白虎王朝着黑鹰鸣叫的地方就冲了出去。

以五万士兵对阵独孤绝,何况那个方向更加是楚国,燕国,赵国,韩国,魏国,等五国屯兵的地方,楚刑天带了这黑鹰来,那他自然也是懂的,独孤绝,危险。

飞林见此连忙一个闪身,跃上白虎王的后背,暮霭,小左,小右,立刻翻身上马跟着追了上去。

丁飞情快速的朝跟着她来的副将打了几个手势,一个飞跃跃上马背,双腿一夹,如流星追月一般冲上。

第九十二章相見

一身狼狽的齐之谦,在忙亂中骤然听見黑鷹鳴叫,眼中瞬间一闪而过精光,他賭对了,独孤絕果然來了。

眼朝西面方向一扫,齐之谦角緩緩勾勒出一丝微笑,很深,很沉。

而此时西面方向,一高高的土坡上,独孤絕食完手中干粮,順手取过放置在一旁的帽子戴上,站起身道:“走。”

墨銀、墨离等十來人当即站起,翻身上马就朝苍茫草原腹地進入,没有人注意他们头頂上千米高空,曽经飞过一黑色的影子,而就是这一道影子的掠过,让他们万全的裝束曝露出了他们的踪跡。

太阳从居中位置緩緩降落在西方,紧接着慢慢的隠没了地平綫之下,黑夜接替了白日的存在,笼罩在这一方土地上。

云輕紧紧追着黑鷹所在的方向飞快的奔驰,天空中的黑鷹不断的在朝前飞着,如此这般云輕輕更加确定,齐之谦的那另一半兵马是用來对付独孤絕的,因為黑鷹是特意來齐之谦的方向通知独孤絕的行踪,而現在則是在帶路。

一想到独孤絕的处境,云輕整个心都抽紧了,这么危险的苍茫草原,独孤絕為什么來这里?难道他不知道这里危险?他不是一个不知道危险,不知道輕重的人,為什么現在会在里?

云輕不敢接着想了,她怕,她怕那料想的結果,会与自己所想的不相同,更怕会相同,如果相同,她更会痛入骨髓。

当下更加催策着白虎王,第一次恨这苍茫草原太大,大到她明知道他有危险,却无法第一时间沖过去。

“他既然敢來,就没那么容易死,別慌。”站在她身后的飞林,仿佛不经意的冒了一句。

白虎王的速度太快了,虽然丁飞情,暮霭等坐的都是一等的战马,但是如此拼尽全力的狂奔,还是把他们拉开了一段的距离,只能做到首尾呼应,却奔袭不到一处。

云輕耳里听着飞林这貌似安慰的话,心知自己关心則亂,飞林这话相对中肯,独孤絕的一身本事,她要絕对相信才是。

当下,深吸了一口气,平穏下自己的心态,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手指开始在凤吟焦尾上拨动,清心咒飞快的从她的十指间傾泻而出,飘荡开來。

飞林听声辨意,知道云輕是在召喚草原上的野狼群,当下什么也没说,也没有插手帮忙,整个人如雕塑一般站在白虎王的身上,只微微闭上眼。

若齐之谦真用那剩下的几万士兵去对付独孤絕,那么他们这么几个人就算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是送死而巳,要想救独孤絕,恐怕还得靠草原上最凶猛的野狼群才行。

暗夜,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見,好在那天空中飞翔的黑應,盘旋在空中,时不时的叫兩声,像是在提醒独孤絕等人的方向,云輕等听着黑鷹的鳴叫,判断着方向,在月夜下,狂奔疾走。

不知道是齐之谦,楚刑天的军队先找上独孤絕,还是他们。

夜很快的过去,黎明轉瞬乍現在天际,燿眼的光芒,从地平綫下露了出來,照燿着整片大地。

“公子,这一路很平靜啊。”墨离皱眉低声与独孤絕道。

他们最初進入苍茫草原的时候,遍地都是禁區,走起來要份外的小心,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曝露出破尽F在,他们巳经行走了一日一夜了,却再没看見什么警戒区了,一片苍涼的草原上,旷阔得很,什么都没有,难道他们巳经走过了那几国兵力驻扎的地方?

独孤絕冷着脸,突然道:“誰在具体收集情报?”他所听取的情报目前都是楚云拿給他的,这具体掌管的人是誰,他好像没什么印像。

墨銀見独孤絕突然之间问起这事,不由快速回道:“是墨潜手下的副將,丘闲.墨潜被打入天牢后,就一直是他臨时接替墨潜的位置在做,楚云那处的消息都是从他那里得來的。”

“怎么了?”墨离壓低声音看着独孤絕问道。

独孤絕面上脸色很不好,闻言双眼一眯,沉声怒道:“该死的,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都没傳上來,此人留着有什么用。”

墨銀和墨离見此,都直接点了点头,只说了什么齐楚趙集結在一起,現在燕国,或许还有一路上他们没有碰見的其他几国也有可能在这里,如此重要的情报,居然都没有打探到,此人也确实无用。

“你们自己看,他们現在集結在苍茫草原的那个方向,集結在这里,到底是為了灭誰?”独孤絕見墨銀、墨离并不是太明白,当下滿脸鉄青的怒道,一边紧紧的握紧了手中的马缰。

墨銀、墨离一听,对視一眼,腦海中快速的轉动起來,他们是独孤絕身边五万最精銳之师的統領,專职的是暗杀和做見不得光的事情,而非战场杀敵,对这行军打仗却是不及墨之、墨林这些战將,第一时间看不到最大的危机。

快速的把阵势罗列了一遍,墨离突然脸色大娈,满眼不敢置信的道:“要攻匈奴,他们应该罗列在此方位,要驻守趙国边关,他们应该在后退,退至最关鍵的凜斐关,而現在他们却驻扎在西面,与我们大秦只隔着一片草原,營地太近,他们不是鎮守,是攻打,他们要攻秦。”

一语落下的同时墨銀也明白了,当下整个脸瞬间大变,青白之色快速的替換。

齐、楚、趙、燕,不知道还有没有韓、魏他们要攻秦。

独孤絕冷眸一扫过反应过來的墨銀和墨离,一把拉停住马匹,停在了苍茫草原上,刚开始他只是微微怀疑,而現在進入这苍茫草原腹地,見到如此形势,他才肯定,不是驻守,而是要攻击。

今日若不是他亲自來这里找人,这几国联合可能要打到他大秦的门上,他们才会知道,情报,情报,该死的丘闲。

“快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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