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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神话]战神by噗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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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过相通着的石廊,直走到漫着水汽的热澡堂;隔着一方云雾,看见了金发的俊美的情人,和他怀中拥抱着的,她挂念着的战神;她亲眼看到主人摇晃了下脑袋,一双手臂出于自愿的交错着环在爱人的肩膀上,才终于把心放回了自己的身体里,沿着来时的路径,静悄悄的回去了。
这时候,天色已近日中。大理石的澡池中热气缭绕。厚重的炭黑色的壁毯遮盖住了石室内所有的通风口,只剩屋顶上当空的小洞照射进一方金斑,驱散了室内的幽暗。
阿波罗舒畅的浸泡在泉水里,背倚着砂磨的池水石壁,前贴着天造的温热胸膛。情人全身心的交托于他的重量,既是甘甜的负担,也是有条件的奖励。他舀出一只白皙的手臂,环住爱人紧实的腰脊,另一只只管在水面上抓取,用沁人的炙流洗刷两人汗浇过的身躯。
他有着黑卷美发的情人埋首在他的脖颈中,难得老实的一动不动,任人施为;嘴里还低声念叨着除去两人谁也听不着的话,好似是专属于情人之间私密的耳语。
“几遍了?阿瑞斯?”阿波罗撩起一波清洪,击打在战神凸出的背椎骨节上。
阿瑞斯哼唧一声,歪过脑袋,跟阿波罗的耳廓磨蹭,“四十遍了,还有一半。”
“哦。还有多一半呢。”阿波罗好似没听懂战神的小心思,实事求是的讲着不中听的实话,“不要停,继续。”
阿瑞斯叹气,看来一百遍的份额是一次也不能逃了,只能蔫头耷脑地默背道,
“阿瑞斯像傻子一样爱阿波罗,癞皮狗一样离不开他。阿瑞斯一辈子爱阿波罗,永远的那种,死心塌地的那种。阿瑞斯……”
他按照约定地接着讲话,这回念起来更是细声细气,唯恐人听不出里面饱含的委屈和可怜。
阿波罗瞅着战神服从的小模样,露出个暗搓搓的坏笑。他让诚实的阿瑞斯那些个不中听的实话气的够呛,这时候就是要欺负人回本,怎么还会怜惜的放过他呢?他当然知道,从哪方面来讲,阿瑞斯说的话都是没有错的,甚至说,在感情上,还能对待另一半如此坦诚,是分外难得并值得赞赏的。
阿波罗自己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现在,他觉得要是还有人持有如此的观点,那他一定是没有真正的爱过人。恋爱中的情侣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明知是奉承和虚伪的情话,也要甘之如饴的照单全收。
他想着,伴随着阿瑞斯的碎碎念,灵巧的手掌在泉水的掩护下,包裹在战神再次受创的伤处,把他全身中既柔韧又饱满的浑圆的肉团控制在掌心里。
“阿波罗……你又要干嘛?”战神忍了一会儿,才心有戚戚问道。
他发现,不管开头光明神的笑容是多么和煦,动作是多么温柔,表露出的爱意是多么显而易见和诱惑醉人,但凡自己被这些个假象给迷住,在后面会发生什么那可就不太喜闻乐见了。
阿波罗让战神草木皆兵的神态逗得一笑,扭过头来安抚的亲吻了下情人的鼻尖。
“没事,我看你伤口愈合了没。”
他一边说一边用拇指在那原来镶嵌着雏菊花的部位摩擦,感受到原本指甲盖大小的结痂,现在整整扩大了一圈,少说也得是个鸡蛋的模样了。看着阿瑞斯后怕的目光游离的注视着自己,阿波罗也有点后悔了。他当时被战神否认的话激怒,做事也失了分寸。只想着给阿瑞斯个教训,于是取下他摆放的短剑,戳破了含着毒液的皮膏。阿瑞斯期望中的宠爱没等来,没想到竟让他的爱人毫无准备的给暗害了。
阿波罗听到战神的惨呼还没什么,再加上阿瑞斯扭过身从不可置信到控诉悲哀的眼神,他竟再不能理直气壮的面对了。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刀子已经动了,白花花的肉瓣上也有了个亮晶晶的□□。下一步,不管怎么招,那就是个挤了。
阿波罗心里的活动是纷扰复杂的,脸上却绝对看不出来。他抱着阿瑞斯安稳的在温泉里解乏,既然已经没有纾解的兴致,刚好可以对美神的事问询一番。阿瑞斯虽然心里不大愿意说,却自己理亏,只好前前后后的交代一尽。包括他突入的女神搅局,杀人大计的失败,以及他受伤中箭的经过。他描述的很详尽,但是跟阿波罗提前得到的消息就不那么一致了。
“你是说是阿尔忒弥斯打断了你的攻击,最后又射了你一箭?”
“没错,就是她呀。不然还能是谁?那个男人根本不会用箭!”
阿波罗沉吟一会儿,又问道,“你亲眼看见她的脸了?”
“那倒没有,我可是在瞒着她杀她的爱人的,哪里还敢看她?我头也没回,直接就跑了。”
“是这样……”
阿波罗觉得事情蹊跷;扎伤阿瑞斯的箭头他虽然没看见,但是淬的毒液确实是阿尔忒弥斯的手笔。可是若真的是阿尔忒弥斯亲手射箭,在不知道野兽的真身是阿瑞斯的前提下,是绝对不会留手的,不射要害是说不通的。还有那位女神的反应,都透露着奇怪。况且,美神按理是也在场的,但是阿瑞斯却咬定没有看见。
各个线索杂乱又没有章法的堆砌一泄,阿波罗隐隐有了些头绪。不管当时的真相如何,只有两点是他要注意的。那就是阿瑞斯没暴露他的身份和美神的计谋没有得逞。
“算了,就这样吧。阿尔忒弥斯的事你不要管了。”阿波罗说道,白皙的手掌堵在情人的唇上,打断了战神的欲言又止,“不是怪罪你,你还要养伤不是?那事也不重要,先放一放吧。”
阿瑞斯也是听话,当下便不言语了;和阿波罗一起专心一意的洗了个‘冗长’的放松澡。再出来,他凌乱的卧室也让侍从们整顿完好了。
阿波罗坐在窗边,越想越不能放心。这件事是关乎着阿瑞斯和他的未来的,不能是糊糊涂涂的过去就算了。谁知道是什么隐患,放任不管的话是要爆发添乱的。美神那边是交由埃罗斯去解决,靠着阿多尼斯的死因,也不知道能不能事成。还有出错之后的弥补,也要是依靠着埃罗斯的爱情箭的。
不知道的事情,阿波罗没办法多做。知道的,他必要办得稳妥。眼前他最重要的盟友就是小爱神了,当然要让双方的关系愈加稳固。
阿波罗起身,跟他的情人借来一匹快马;阿瑞斯拉车的四个儿子之一。自从跟阿瑞翁谈崩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他的马朋友了。此时他已经接到了消息,神王于两天前便回到了圣山。于是,一人一马告别了依依不舍的战神,独自驶上奥林匹斯山,去谒见他至高无上的父亲宙斯。
神王的心情意料之中的不错。阿波罗知道,但凡宙斯出门偷腥了一场,都是既满足又得意的。主要面对的对象就是他的妻子。他得说,你瞧,我就是去胡作非为。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可惜你抓不着我的把柄。只要这时候,有什么事去求神王,大多是无有不应的。
当阿波罗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宙斯的首肯,答应了赋予埃罗斯凡□□子以无尽的青春以后,他施施然的走出了神王雄伟巍峨的神殿,准备回到斯巴达与阿瑞斯相聚之时,迎面走来着一位他万万不想见到的女神。
这位女神身穿嫣红色露肩长裙,胸前被金线编制的抽绳绑系出一簇簇花样繁杂的褶皱;腰间缀着沉甸甸的金石榴果,头上冠着象征权柄的华美王冠。她面目冷淡严肃,行进的姿势也自有一番高贵雍容,加之西风吹卷,让她衣袍大作,猎猎而舞,更是显得一步一动,掷地有声。
☆、第48章 战无不胜的机智
阿波罗虚晃一下,就要装作没瞧见来人的样子,扭身朝另一边走。圣山上谁都知道,跟偷吃的宙斯形成最明烈对比的就是神后赫拉了。这时候神王的心情有多么美,赫拉的就有多么气急败坏。不说无缘无故的碰上,都要被指桑骂槐一番;更何况当下,自己还对人家的宝贝儿子干下的那些个腌臜事儿。
他这里是想方设法的要避免冲突,可惜另一位当事人是完全相反的。赫拉来此本来是要跟他不忠的丈夫相见,做他一场。没想到反而在宙斯庙前跟阿波罗意外遇见。正好,她也有事要责问他。于是,她铿锵的步伐虽然不止,却中途灵巧的转了个弯,冲着若无所知的光明神走去。
“阿波罗,你去哪里?见了我赫拉,不但不上来觐见,反而是旁若无人、掉头而走吗?难道这就是你的那引以为傲的母亲教导给你的礼仪么?”
赫拉一上来就是朗声问责;她朝着阿波罗栖身的山墙下款款而行,一举一动仪态万千;无一不展露着她作为奥利匹斯山上至尊女神的雍容与高贵。
阿波罗闻声面向来人,随即面露喜色,惊呼一声,
“哦!是神后您到了。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跟您偶遇,说来也是命运赋予我的福气。”
“是么?看来你们母子能在圣山上住下,也是仰赖我的福分吧。”
赫拉冷哼一声,她早知道阿波罗不是什么单纯的神祗,每一次与他交谈貌似是毕恭毕敬,实际上暗里都是夹枪带棒。什么叫没想到在这里偶遇,宙斯的府邸难道不是赫拉的家么?在别人的家门口相遇,反说凑巧。是在讽刺我赫拉管不住丈夫,守不住家产?
“哈哈!这是当然,”阿波罗面色不改,仿佛和母亲曾经受到的那些伤害已成了过眼云烟,不再挂心,“我们都知道神后为此出力不少,并因而心怀感恩的。至于我本人,更是尤甚。对您的恩泽时时不敢相忘,唯恐着稍不留神,就错过了报恩的时机,落下了忘恩负义的骂名。”
赫拉头一扬,下巴高傲的突起。她现在没有功夫跟光明神东拉西扯,也不想管他到底是要报恩还是复仇;她这么多年稳坐神后之位,还是在离失了丈夫宠爱的情况下;多少难关险途都是独自闯过,还怕他个新晋的光明神么?
“够了,废话不想多说。我只问你,你和帕那采娅是不是相识?把阿瑞斯送到她府上的神是不是你?”
阿波罗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了是健康女神的阴谋败露,牵扯在了自己身上;而赫拉审视的目光此时也正落在他的脸上;他也顾不上琢磨,这事儿如何会被赫拉得知,连忙接话,面上一副毫无违和的无辜,
“是啊,我是认识帕那采娅。阿瑞斯也是我送去的。怎么,有什么问题么?”他坦然的叙述道,好似没有任何藏污纳垢的理由。
“哦?那我倒奇怪了。友爱的阿波罗为什么不把阿瑞斯带到医药神或者我的府邸治伤,反给她健康女神送上门去呢?我想听听你的理由,希望是能够站得住脚,能说服我的。”
赫拉慢条斯理的讲话,同时沿着山墙下的立柱踱步;说到最后一句,她忽的转上前来,堵在阿波罗的眼前,脸对着脸;声音也阴沉下来,
“不然,我可就要怀疑你别有用心了!”
“额……什么意思?”
阿波罗狭长的眉梢挑起,他知道不论他表现出怎么样的疑惑不解,赫拉都不会买账。她是打心底里认为阿波罗对她,乃至她的儿子不安好心的。这样的对手是最难缠的,这说明她怀有绝对的提防,既不会落进你苦心经营的陷阱,也很难被你的精湛的演技欺骗。
但是对付这样的敌人,他也不是束手无策的。因为赫拉最相信的就是她自己,只有她笃定的阿波罗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那么,只要把所谓的真实反馈给她就好了。她算来算去,总是不记得把自己算计进去的。
“难道我出于好心的援手是别有目的么?”阿波罗嘴角嘲讽的扬起,语气却持着一如既往的平和,“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把阿瑞斯带上圣山,恐怕您倒现在还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吧。就在您极尽奢华的时刻,您的儿子可是在忍痛受罪呐。”
“不要移开话题!阿波罗。是我在问你!”赫拉怒喝道。
她其实根本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淡然。自从她暗地里调查了帕那采娅的府邸,查看到里面摆设的蹊跷,一下就洞悉了健康女神的阴谋。骤然明了,赫拉也是惊吓出一身冷汗。她最了解自己的儿子,阿瑞斯的能力极限在哪里,能不能成事,她比战神自己还清楚。当然,她也能设想到,要是按照帕那采娅的计划进行,恐怕阿瑞斯就要不得善终了。
一阵心惊胆战过后,赫拉随即被充斥的怒火掌控了。既然胆敢算计我的儿子,想必已有承担后果的准备。她派出所有的爪牙,调查消息;不久之后,当时阿瑞斯拜门帕那采娅的场景就被还原在她的面前。
此时帕那采娅还没有归家,她便打算先跟宙斯算账,再收拾罪魁健康神,后来才是轮到不知道在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的光明神。赫拉仅仅知道,事情是阿波罗推波助澜的,也查到他对帕那采娅正在采取追求;这样一来,倒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了。
“问我什么?我只听出来,神后在指示我,以后若是还能遇到那样的情况,还是顺其自然为好。千万不要挺身上前,受不受恩是一说,泼一身脏水又是另一说了。”
赫拉牛目一横,找到了破绽。她虽然不知道阿波罗是否别有用心,但是要说他是真心帮助阿瑞斯脱险,那是不要相信的。当然,她现下还不知道儿子给她找的新媳妇是谁,不然就是另一番惊天动地了。
“听你的意思,你是全心全意的为了阿瑞斯好?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还是帕那采娅才带她走的?!还要在我面前受恩,真是个笑话!”
“什……我为我自己什么?!”阿波罗一双碧眼眯起,语调不自觉地拉高;说一出口,他本人也意识到自己是过于激动了,片刻间就又被他控制着平缓了,“您实在是说笑了,不管从哪方面看,阿瑞斯跟我都是没有利害关系的。也许,在您心里,我是个不光彩的神。但是,我要申诉,只在阿瑞斯的事情上,我绝没有怀有私心。”
赫拉对光明神的说辞是听也不要再听的;她善于观察,又心思缜密;眼瞧见了阿波罗难抑的情感宣泄,即便狡诈的光明神竭力掩盖,也窥出了不少门道。
“哈……”她想到自己的结论,人也轻松了,“难道不是为了得到美人的芳心么?帕那采娅是吧,听说是个不出世的尤物。我倒真想亲眼见见这个人物了,竟然连你光明神都逃脱不了手心,甘心做她的爪牙。”
得到了想要的,赫拉也不停留。她最后鄙夷的窥了阿波罗一眼,见到光明神眼波流动,好似掩藏着腥风暴雨,脸上却面无表情,一丝一毫的不满也不敢露出;便嘲讽地一笑,转身进了大殿,再不把人放进眼里。
她人一走,阿波罗也面色阴沉的向山门处行进。他步伐极快,沿途向他问好的人神是一概不理,整个人好似是暴风雨前的海面,或是密闭金瓶中的沸水一般压抑。等到他踩上圣山西风猎猎的大理石门檐,仰面侧伸的手掌中落下了重甲卫士递出的缰绳;阿波罗翻身上马,脚踝轻敲,一人一马飞速的离开了。
午后的阳光已算不上大热,阿波罗胯下的黑马虽比不上阿瑞翁,却也是一匹不可多得的神驹。他脚下手上不见用力操控,黑马便通人性似的驮着他往斯巴达的神庙处奔驰。直到一人一马几乎能够看见庙顶高立的焦黑的木柱,阿波罗在上方才低低地笑起来。再到落了地,他下了马力,笑声愈加放肆,最后变成了狂笑,一路随着他进到了庙里。
屋内,阿瑞斯仰头痴痴的等待着情人的模样,直叫身旁忙碌的侍从们目不直视,唯恐眼瞎。他们从小到大见惯了战神大人没心没肺、吃完就睡的大咧咧男子汉做派;现在突然画风急转,一副小女儿深闺怀春、寤寐思服的纤细玲珑之态,直在心头大呼求放过。
他们早就看出来了,人家神灵做事,都是仅凭自己高兴的,哪里管的了别人的感受。而且,在感情上也是投入又善变。一边是从美神到光明神,跨度不要太大,变心不要太彻底。君不见,自从阿波罗入住,阿佛洛狄忒是再没有入了战神大人的眼。再来,不论哪一位神祗,战神本人投进的感情也未免有些过度了。一心一意的爱恋,怎么看都不是什么长久的快乐。
擦桌的女仆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迷醉的阿瑞斯,心下一叹。希望光明神离开的时候,也能有别的爱人接手,留给战神大人一个寄托感情的途径吧。不然,可不是什么好聚好散的事情了。
这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熟悉大笑。阿瑞斯耳尖一抖,人已经站起身来。
“阿波罗!是他回来了!”他朗声呼道,从这声源处迎头赶去。
☆、第49章 惊天大计
先不说大获全胜的阿波罗回了斯巴达后,是怎么一边带着对赫拉的优越感,一边又跟战神两神亲亲我我,心里暗搓搓的享受着执掌仇敌之子的快感。故事的另一面,我们输脸又输人,尚且浑然不觉的神后大人,趾高气昂的来到了宙斯的神座前。
赫拉本以为自己的一番铁证如山,能在此番战斗中成为她扭转胜负的关键,打破了宙斯以往那副,“你没有证据,拿我没办法”的丑恶嘴脸;没想到宙斯眼见了辩无可辩的羊皮宝图,在完全暴露了行踪和这次偷情的对象之后,不但没有低头认错,而是言之凿凿的说明自己身正不怕影斜;还要反诬赖赫拉偷走了赫尔墨斯的宝物,沦为私用以致损坏。
赫拉看着丈夫厚颜无耻的老脸,气愤掌控了她的身躯,使她不住的索索颤抖。她此时早就感受不到曾经对宙斯给予过的爱意,现在,她只能从她尊贵的丈夫身上感受到憎恨和耻辱;而她从对方的目光中好似也能看到鄙夷和轻蔑;疾斥而来的悲哀突然的将她汹涌而没了。
“好吧,就当做事实如你所说的吧。”
赫拉说着貌似屈服的话语,即便她心中好似狂风大作,面目上也不动声色,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但是逆来顺受从不是她赫拉的性格,哪怕在她成为神后以前,她的荣耀也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那么,想必帕那采娅跟你是素不相识了。那我不论跟她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插手喽?”
说完,赫拉也不等神王的反应,自顾自离开了恢宏的宙斯神殿;她暗自决定,若非必要,再不与相看两厌的丈夫见面。
赫拉出了殿门,便要找帕那采娅算账。不说是宙斯一件事儿,光是阿瑞斯的就能让她死一百次。她不知道帕那采娅现在何处,而那作为罪证的宝图,也被狡猾的宙斯抢走。耐心的赫拉眉宇含煞,她在复仇的时候便犹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不骄不躁、一击致命,所以总能心想事成。
她嘴角一撇,雍容美貌更显得光华耀人,一扭身,便向着健康女神的府邸走去。
这时候天色渐暗,地中海的希腊大地已逐渐陷入了黑暗,地面和海洋也变成了统一的深色调;而在奥林匹斯山上,真正的享乐才刚刚开始。
帕那采娅就是在此时,避过了诸神聚众狂欢的宴会和她明了的零星的密探,偷偷摸摸的回到家来。
她推开了自家的大理石石门,从有着花瓣浮雕的门缝里侧身而入;临了,还向外四顾张望,没发现可疑的人物才算作罢,紧闭了石门。
一进了自家的府邸,帕那采娅长出一口浊气。她现在是又惊又惧,一是因为美神阿佛洛狄忒,二则是对神后赫拉。不过现在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反正她和宙斯已经勾搭成奸,有了生存的保障和肆意的靠山。以后便只要在圣山上,她便可以浑然不惧了。
不要说她自命不凡,若是任何一个女子,听了宙斯甜蜜的情话,都是要这样想当然的。怪只怪,神王为她们编制的谎言太过美妙,才能让一个个自诩尊贵的女人前仆后继。当然,帕那采娅即便是貌似得了神王上天入地,仅此一份的独宠,她也是不大高兴的。要知道,她一开始目标是绝不在此的。
唉,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叹息着;虽然宙斯比阿瑞斯要尊贵一百倍,但是阿瑞斯那强健的体魄和俊美无双的面容,在一个怀春女神的心里,就能反超过神王一百倍。况且,若是她的计划能成,阿瑞斯坐上了苍穹宝座,那她帕那采娅就是得了双重恩宠了。可惜,现在太晚了。无论战神多么引人爱慕,他都不会是属于她帕那采娅的;不论她的计划多么周密,她也再没有当上神后的可能了。
帕那采娅不欲再想,转而四面打量;只见自家里是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同时又杳无人影,一个端茶倒水的宁芙也不在,偌大的健康神府邸竟是一丝人气也没有了。
她心下奇怪,也不声张,只管向她的卧室里走去。一路上,穿梭了她香气袭人的葡萄秧架,又踩过布满缤纷落英的石阶,当她穿着小牛皮露趾凉鞋的脚掌踏入了接客厅,帕那采娅立愣当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你们这是怎么了?!”
帕那采娅惊呼一声,面对着眼前活灵活现的石筑雕像,失了平日的冷静。她飞速上前,仔细查看。果不其然,那些鬼斧神工的少女石塑,即便是雕刻的大师看见了都要自惭形愧、甘拜下风的作品上,拥有的一张张栩栩如生的面容,正是帕那采娅所熟悉的,她府上的宁芙们的长相。
帕那采娅大惊失色,恐地连退三步。
这些失了灵魂的死物们此时还保持着她们最后一刻的挣扎。不论是各式各样逃离的身姿,还是绝望无助的神情,全部生动地展示在帕那采娅的眼前。那些扭曲着的四肢、破碎的眼眸、曲张的口腔、还有咽在其中再没有可能吐出来的嘶叫,骤然和她们曾经的美好划开一条残酷的裂缝。一边的是真实另一边是噩梦。
而帕那采娅站在中间,见证了一切,也承担了一种孤单的痛苦。那伤痛一生出,便陡然变换了形状,成了一种怪异的魔力,统统一股脑地涌入她的身躯;让她感觉好似她本人也置身在那地狱之中,神魔之时;这种错觉又让她产生了错感,仿佛她伸手就能阻挡了悲剧,又仿佛她将要和她们一起化为虚无。
帕那采娅被死亡的胁迫激地周身一抖,随即挣脱了梦魇;而此时,她已是背颈发寒,毛骨悚然。
“怎么会这样!?难道……不好!”
帕那采娅惊叫一声,在如此恐惧的情境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继续向着她的目的地,她的卧室跑去。
伴随着疾驰的脚步,帕那采娅终于抵达了门口,猛的推开了那绑着石榴花柳枝的门板,巨力使石榴木狠拍在石墙上,颤抖着哀鸣。帕那采娅心无他想,直直冲入其中,颤动的手指匆忙地点燃了桌上的香灯。
幽暗的灯光亮起,便被帕那采娅掌在手中;同时,石榴的独特的清香也弥漫出来。帕那采娅置身其中,这时候心情也稍作平静。她来到卧床旁边,带着金光的神力伴随着她的手掌,贴上了其后的石壁。等她手掌一撤,那石壁上突然露出了个人高的石洞,里面漆黑一片,分外诡秘。
帕那采娅一脚跨入,手持的香灯散发的红光便在黑暗中展开了一方庇护;这时候才能看出,眼前的是一个相当逼仄的暗室,只那微弱的光源,便照亮四壁,把周身充斥的满满当当。而帕那采娅目中一映入那预想到的精美造物,终于松了口气,恐惧不能自已的情绪也落回心里。她仅凭着一口*活气才能强撑着冲到这里,此时精神一泄,便是身体一软,缓缓的跪坐在地。
“呼……吓死我了。”帕那采娅低下头,扶着狂蹦乱跳的胸膛,后怕的安慰自己,“我还以为……哈,哈哈!”
想到前面自己恐吓自己的那些猜想,为了那些空无所依的假设,她简直要把自己扼死,不由自嘲的笑了起来。
这时,突然传出了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以为什么呢,健康女神帕那采娅?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开怀大笑的?能不能告诉给我赫拉听一听呢?”
这声音不大,却一出就盖过了帕那采娅的笑声,让她如遭雷击,面目苍白无色,决然欲死。
赫拉缓步从一角的阴暗处缓缓走出,从容的走到跪倒的帕那采娅面前。
“来来,抬起脸来,让我瞧一瞧。你这张诱惑得宙斯和阿波罗迈不开腿的美丽脸蛋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说完,尊贵的神后屈身而下,握住了帕那采娅低垂的下巴,同另一只白臂扬起,璀璨的神力爆裂而出,一时光芒大作,照得密室灯火通明,现出了帕那采娅的真容,映入了赫拉的眼中。
“呀!真美!”她夸张的惊呼一声,仿佛被迷住一样不住的打量,“真是实至名归的美人。我算是理解那些男神们的表现了。要知道,看到你悲伤的小脸,连我都要怜惜得不忍心杀你了。唉,可惜没能让阿佛洛狄忒一同前来。也许只有她,才能不受魅惑的动手了。”
帕那采娅听到神后毫不掩饰的杀心,忍不住的流下泪来,“圣山上最尊敬的女神,和神王同享无上荣光的赫拉大人,我请求您绕过我的性命吧。看在我还未铸成大错之前。我在此向您发誓,我愿意……”
“够了,可人儿。足够了。”
赫拉挥手喝止了帕那采娅。她缓缓站起,来到了靠墙居中立放着的铠甲。雪白的指尖沿着那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上反射的光华滑动,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加掩饰的赞叹。
“真的很厉害,帕那采娅。我得说,你很有手段。这整套铠甲是你托谁打造的呢?如此精湛的工艺,除去我们的大敌,泰坦巨人们,还能做他么?没想到奥林匹斯山上竟然还存在着他们的奸细,还是这样的美人。真是……”
“不……不是的。请您听我解释……”
“没听到我说够了么!”赫拉怒喝一声,再转回来,对那艺术品还是温柔的注视,“既然是泰坦巨人的杰作,那么,它的实用一定是和外表一样的令人赞叹。刀枪不入,增加勇气。还有相配的长矛和短剑,也是一样的无坚不摧,所向睥睨。这是给谁的呢,帕那采娅?”
赫拉看健康女神紧咬嘴唇,迟迟不答,便嘲讽一笑,继续说道“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我都知道,这是给阿瑞斯量身定做的。为的是你那些个罪大恶极的罪过。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心思呢?让阿瑞斯为你颠覆宙斯的统治,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太过聪明,还是傻到不顾性命了?”
☆、第50章 尘埃落定
帕那采娅颓丧的低垂着头,暗淡的美发遮挡住了赫拉严厉的视线,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只有健康女神自己知道,她还没有服输,还不曾倒下。即便是阴谋破裂,她也还留有后路。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会真的以为装作无辜的样子,我就会放过你吧?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是宁杀错也不要放过的。”
“神后大人,您想怎么处置我呢?就在这里杀了我?难道您不稍微考虑下神王的心情么?”
帕那采娅仰起头,终于对上了生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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