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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雾云)相爱相杀三世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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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替彭格列首领Giotto邀请你——阿诺德先生,加入彭格列。”
“出去。”面无表情的吐出这两个字,阿诺德毫不犹豫地关上大门,那份白色的信件立刻被夹在了门缝里。
“哦呀哦呀,脾气真不好。”吃了闭门羹的斯佩多丝毫不感尴尬,煞有其事的弯腰抽出夹在门缝里的信件,眼光流转间再次敲响了门扉。
“阿诺德先生,如果加入彭格列的话,那另一半文件我就拱手让你了。”低沉的语气配合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斯佩多把玩着胸前的单片眼镜,眸光深邃。
不管这是刻意的陷阱还是真实的邀请,门扉另一端的阿诺德低头思虑了一番后,爽快地再次拉开大门。
朝阳升起,阿诺德淡然地看着笑意颇深的斯佩多,紧抿的双唇缓缓吐出尤带寒意的话——
“进来。”
简短干净,不带感情,犹如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3 渐近的距离
当那个修长的身影停在这幢楼房之前,他顿住了脚步,湛蓝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笑意,金色的碎发映衬着阳光反而比之前更为绚丽。拉起沾染上些许灰尘的黑色披风,他不紧不慢的整理了一下仪表,其实全部注意力已经放在了大门后的对话里。
有一个万分无奈的女声,还有一个滑腻夸张的腔调。
湛蓝色的眸子眨了眨,他唇边那一抹清风般的笑意更加飘渺了。
斯佩多坐在餐桌前,状似无聊地扒拉着面前的牛排,嘴角扯着假笑:“我说,小丽塔啊,你能不能笑一笑,老是板着脸会变得很难看哦。”
对面正在摆放餐具的女人闻言抖了抖,明明是滑腻温柔的语调,总是带着隐隐寒意,令她不自觉手抖。
“别不理我嘛。”斯佩多见对方根本看都不看他,微微皱起眉,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是这样的,斯佩多先生……”丽塔表情微妙,正要说话却被自家长官一个冰冷的眼神震慑住了。
“小丽塔啊,你要和我说什么?”斯佩多立刻配合的伸长脖子,做出一副非常认真的洗耳恭听状。
“没什么,用餐吧斯佩多先生。”丽塔坚定地移回目光,决定遵从自家长官的示意不再理会对面那个仿佛没有骨头般瘫在桌子上的男人,不可否认那副令人沉迷的面容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搭话。
“阿诺德你为什么要打扰我和小丽塔的聊天?”挑起一块切割好的牛排,斯佩多翘起的眼角扫向一旁离他较远的清冷男子身上。
“打消你的念头。”阿诺德拿着一张报纸,端起手边刚刚摆上的咖啡,清冷的面容在咖啡的白色水汽里柔和不少。
“哦呀哦呀,被看穿了……我还以为是小丽塔的意志力很强呢。”斯佩多含糊不清地拐开了这个话题,抬眼不意外地看到对面那个女人一瞬间惊恐的眼光。
丽塔惨白着一张脸,慌张惊恐的神色好半天才消下去,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一拍。她想起自己的长官曾告诫自己要小心斯佩多,他是一个幻术师,最擅长的就是迷惑人心从而达到其想要的目的。面对一个幻术师必须打起精神认真对待,避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幻术控制,尤其是像斯佩多这样的个中翘楚。
她发愣的这个空挡,突然感觉一束带着恶意的目光聚集在了自己身上,掩去眸中所思抬头看向正对面的斯佩多。这位先生不知道和长官达成了什么约定,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住在了这里,更惊奇的是长官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自己要避免和他接触。
此时斯佩多微抬着眼皮,额前整齐的一排刘海多多少少遮住了那流溢的眸光,这样并没有减少这个男人的危险度,反而令丽塔想要逃避。太可怕了,她想,这个男人的视线像最毒的蛇,冰冷缠绕的血腥混杂在其中令人不寒而栗。
受不了!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长官,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无视着一切,长官您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愿意留下这个男人啊!
正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阿诺德从摊开的遮住了上半身的报纸里移出了头颅,短发的颜色有些像暖光,与他冷淡的面容十分不搭。
天蓝色的眸子扫向有些发呆的手下,轻轻地敲了一下身侧的茶几,在斯佩多饶有兴趣的目光下拉回了手下的神智。
“哦,我这就去。”她抹了抹额头,还好没有丢人的冒冷汗。
趁着第三者离开,本该是正在享用午餐的斯佩多突然放下了刀叉,熟练地拉拉衣襟,转身看向阿诺德。他一手放在餐桌上,一手掐腰,撩起眼前的碎发,声音轻柔的滑腻:“哎呀,阿诺德先生不饿么。”
挑衅,红果果的挑衅,从斯佩多假笑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多么的无聊。自从那天厚颜无耻地跑到阿诺德长官这里送推荐信之后,他就毫无自觉的在这里住下了,理由是什么自己一个人住好孤单想找个人聊聊天啊聊聊天。事实上他只是懒得给自己做饭懒得动弹,来这里纯粹是蹭吃蹭喝的。
正在翻报纸的阿诺德挑起眉,紧抿的嘴唇仍是不肯多吐露一言一句,冷淡的刻薄。他那纯正天蓝色的眸子闻声扫向斯佩多,其中的警告意味彰显出主人的不耐,说实话眼前这个张扬的男人真的很碍眼。
要不是之前曾经遇到过斯佩多所说的彭格列首领Giotto,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人住进来的,也正是因为Giotto很久前真的向他提出过邀请,他才没有毫不客气的轰走Giotto的使者。
“哦呀哦呀,一个人离那么远看报纸很有意思吗?”斯佩多自动过滤掉对方的警告,装作没看见阿诺德的无视与不满,没有自觉的走上前,弯下腰凑到阿诺德身边低头看那张被他看了半天的报纸。
“回去。”阿诺德冷淡地掏出手铐,制止住某人越靠越近的脑袋,那一头靛蓝色的头发碍眼的过分。
“回去,阿诺德长官在说谁?”斯佩多秉着自己脸皮是最厚的认知愣是过滤掉阿诺德的再一次警告,试图惹怒眼前这个一直冷漠安静的男子。
为了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一直冷漠安静,无法触动。
“咔嚓——”闪光间,斯佩多的双手被手铐铐住,一丝转圜余地也没有。
“真是,毫不留情。”看着自己被冰冷的金属手铐束缚住的手腕,斯佩多隐约摸出了一点阿诺德的性子,那就是有够冷静自恃,无视人的功夫更是达到了一个境界。
与邪恶危险厚颜无耻的自己是两个极端。
“哦,原来两位已经这么亲密了么。”清澈的声音响起,带来了一丝风尘仆仆的星点沧桑感,熟稔的语气夹杂着一丝揶揄。
彭格列首领Giotto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个人之间的互动,眉眼里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感慨,他随手将脱下来的披风挂在椅背上。站在他身后的丽塔则是适时的询问:“请问,您要喝些什么?”
“一杯咖啡不加糖,谢谢。”金发的男子温和的回答,在主人阿诺德的注视下很自来熟的坐在了餐桌前。
“是,请稍等。”丽塔礼貌地回应,转身离开之前忍不住抽抽嘴角,这位自称是斯佩多先生朋友的男子怎么和斯佩多先生一样,都那么自然而然的像主人一样的随意,举止之间仿佛所作所言多么理所当然。
等到餐厅里只剩下三个当事人之后,斯佩多眯起眼,看了自家首领一眼,意味深长地坐在了一边。
“情报局的阿诺德先生,之前我们见过,不知道上次说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Giotto开门见山没有过多的客套,因为他知道阿诺德并不注重这些形式。
“当然是答应了啊,加入彭格列有吃有住,最关键的是对于你现在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斯佩多抬手挡住了阿诺德再次袭来的手铐,晃了晃手上已经存在很久的的手铐,一本正经的貌似在建议。
阿诺德冷睨着斯佩多,方才对方抢先的一番话十分巧妙地阻止了他任何的拒绝意向,这种被人先下手为强的不爽感令他收紧了正在端咖啡的手指力道。
对面这个金发的年轻首领有着怎样的实力,阿诺德是清楚的,两人若是对上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偏偏还多了一个斯佩多,想到这里,阿诺德周身的寒气愈发冷凝,二对一抢另一半的文件,他没有胜算。
况且,为了这个案子他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实在没有耐心再在这个地方徘徊。怎样省时省事的完成这个案子才是他所关心的,这其中绝对不包括无意义的战斗,阿诺德天生冷淡,他对于持久纠缠没兴趣。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Giotto所带领的彭格列家族,有那么一点关注。撇去这点不说,Giotto这个人也是值得深交的,面前这个男人有这个实力与价值。
“无所谓。”静默半晌,阿诺德给出了这样一个模糊不明的答案,他从来不会屈服于任何一方,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各个势力之间才是他最擅长的。
当然,这和他那淡然无谓的性子有着极大的关联。
常常听到情报局的一些人说,他比浮云还浮云,客观评价,的确如此。
“那么……”Giotto眯着眼拉长了调子,与斯佩多对视了一眼后,爽快地伸出手:“欢迎加入彭格列,阿诺德先生。”
“嗯。”随意应了一声,这已经是阿诺德这个浮云能给予的最大回应,他放下端着咖啡的手,与Giotto友好的相握了一下。
“哦呀哦呀,不公平啊,阿诺德你都没有和我握手。”一旁不动声色看着这一切的斯佩多突然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无奈地模样,不可否认这位演技高超的幻术师能完美的做出哀怨这种表情。
“哦,是这样么?”Giotto意味不明的扫了眼晃悠着脑袋的斯佩多,湛蓝色的眸子里波光闪烁。
“咔嚓——”第二只手铐铐住了意图凑到阿诺德身边的斯佩多,手腕上挂着两个手铐更是进一步的限制了斯佩多的活动范围。
“Giotto你看吧,这是个多么无情的人。”斯佩多甩甩脑袋,靛蓝色的头发划出一道弧线。
“阿诺德啊,你这里的咖啡真好喝。”适时接过丽塔递来的咖啡,Giotto歪过头无视了斯佩多的兴味眼神。
“咔嚓——”第三只手铐铐住了斯佩多,阿诺德连眼皮都没掀,异常强大的无视了某人的滑腻强调。
“哦呀哦呀,阿诺德你轻一点,我的手要废掉了。”某人似乎更加厚颜无耻了。
“……”站在一边不知该做些什么的丽塔很想捂脸,为什么她觉得斯佩多先生更加荡漾了?再看看自家长官,眼底有一丝不耐烦却没有直接殴人,看来这次是棋逢对手了。
之后Giotto和阿诺德又说了一些关于家族的事情,期间‘咔嚓咔嚓’声一直未曾断绝。
已经躲到厨房里洗涮杯具的丽塔小姐无力地捂脸,不可置信啊,那位先生怎么可以如此‘毫无羞耻心’!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4 彼此的生活
时间还停留在佛罗伦萨,春夏交接时分。
自从情报局的长官阿诺德先生一句无所谓加入了黑手党彭格列之后,他的生活与以往几乎没什么差别,唯一一个不在预料之内的变化就是他的视线里多了一个很碍眼的人。
斯佩多顶着一张完美的面皮无论多无耻的事情他都能做出来,每天调|戏|玩|弄着阿诺德那个年轻的女手下,看着她一脸害怕地洗刷着杯具与餐具。每天无聊的时候就出去晃悠晃悠,然后好巧不巧的被敌对家族碰见,悠闲地带着对方在城里兜个几十圈后心情颇好的回到阿诺德的住处。
除去中间夹着的那个比较正常的被当成保姆的丽塔,阿诺德先生与斯佩多先生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安定。
或许是安定,这其中丽塔太多的心酸无奈是注定要被掩埋的了。
在彭格列首领Giotto先生走后,斯佩多就很轻易地将自己掌握的那一半文件交给了阿诺德,并且饶有兴致地看着阿诺德为此展开的一系列工作。向来懒散随性的斯佩多乐见其成,反正那些枯燥的没有实战意义的走私军火生意对他没多大诱|惑。
比起查阅资料处理走私生意,斯佩多更看好真刀真枪的厮杀,那时候鲜血四溢的触感非常符合他的审美。
想起稠密的血液缠绕在指尖的触感,有些粘滑还有些腥腻,触目惊心的颜色更能引起战栗的刺激。斯佩多勾起唇角邪恶又张扬的笑着,靛蓝色的眸子里闪过飘忽的红光,那种刀口饮血的经历着实能激发潜在的动力。想到这里,斯佩多抬起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尽量克制自己不要笑得那么不怀好意,不要让表情那么邪恶嗜血,黑暗的气息会惊吓到某些还很稚嫩的人。
注意到纠结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斯佩多敛去张狂的神色,转而换上无懈可击的假笑攻势,对着正看向自己的丽塔自以为很友好地笑了笑。丽塔整个人打了个冷战,努力无视掉了他的变化,抽了抽嘴角继续低下头洗刷杯具。
哦呀哦呀,真是一个敏感的女人。
门扉响动的声音引起了斯佩多的注意,他斜坐在略大的沙发中,歪着头看向那个满面寒霜的男子。
“哦呀哦呀,阿诺德长官回来了。”微微上扬的尾音,在收到冷峻男子一记扫视之后,尾音之后的兴味便显得突出。
阿诺德没有理会某个闲得无聊只会在沙发上墨迹的人,拍去肩头的浮灰气势凛然地坐在椅子上,接过丽塔递来的咖啡。白色的水汽中,阿诺德清淡的面容被模糊了,那双天蓝色的眸子似乎也被柔和的水汽化去了一丝冷凝。
“别不理我啊,有烦恼可以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提供帮助,都是同伴了。”斯佩多躲过对方的手铐,很亲切自然地坐在阿诺德身边,一手拄着下颚,眸光闪烁着精明的计算。
“让你去杀人吗。”阿诺德冷冷的回了一句,紧接着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从口袋里取出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
“原来你知道啊……”意味深长地看向桌子上那份文件,斯佩多毫不在意对方凛然的冷气,拨动着自己的刘海显得十分无辜。
“我只负责走私军火的交易。”停顿了片刻,阿诺德淡然的语气缓解了一触即发的气氛。
“哦。”斯佩多无意义的嗯了一声,他已经明白了阿诺德的意思,如果他不是只负责走私军火交易的话,也会将杀了人的自己就地正法了吧。
这种警告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徇私枉法了,不过这也使他看清了阿诺德的冷漠,甚至到了冷血的地步。只仅仅是与自己的工作内容无关,即使是发生在身边的案件也可以熟视无睹,这个男人看得犀利,也漠然的可怕。
随手拿过桌子上的文件,随意的翻了翻,不外乎几月几号几时几分某某地方死了什么人。斯佩多讶然地挑起眉,竟然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掌握的如此详细,做这份报告的人看来是熟人呢。
目光游移到身边的男子身上,依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浅薄的唇喝着咖啡,淡薄的如那清透的眼神。该说不愧是情报局的首席长官吗,就连身边人的行动也掌握的一丝不苟,严谨的令人发指。
“哦呀哦呀,阿诺德长官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淡淡的讥讽,几乎是话音刚落,斯佩多的双手就被手铐紧紧铐住了。
“送你去蹲监狱。”话是这么说,但是斯佩多一点也不紧张,除去他和阿诺德之间的利益不说,这个男子眼里并没有认真的意味,他可不相信这片面之词。
“阿诺德长官太夸张了。”斯佩多脑袋一歪,被铐住的双手不停摇摆,企图微弱的证明自己是个无辜的人。
既然人家没有追究的意思,他还是见好就收吧,要不然会毁掉这所住得很舒适的房子的。
这时候的丽塔正好收拾好了厨房,对一切不知晓的她看见了某位已经被她定义为‘毫无羞耻心’的先生,忍不住再次捂脸抽嘴角。受不了,斯佩多先生您可以再无耻一点的,您简直是她见过的最无耻的人了!
“哎呀,小丽塔来了啊。”眼角余光早就注意到了丽塔的出现,斯佩多扬起滑腻的音调,假笑着看向那个不停揪着衣摆的女人。
“……先生。”小心研究了一下措辞,丽塔纠结地摆摆手证明自己的存在。
“小丽塔要说什么吗?”无视了自己被铐住的手腕,斯佩多毫不在意的手腕一扭,轻松挣脱了金属手铐。
“……我……先生,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她弱弱地说着,继而拿起扫把开始工作。
言下之意就是斯佩多先生,她不小了,最起码不至于还被您叫成小丽塔啊,注意下年龄吧无耻的先生!
“哦,二十岁了啊。”斯佩多自动过滤了对方的怨念,转过头看向阿诺德,再次扬起笑容。
“阿诺德长官,咱们吃饭吧,我饿了啊。”抑扬顿挫的感叹调配合着滑腻的语音,这样的组合实在让人难以拒绝。
“咔嚓——”连眼皮都不掀一下的阿诺德自动无视掉斯佩多的假笑,重新掏出一副闪着寒光的手铐铐住某个很碍眼的存在。
“……”所以说,长官您究竟有多少手铐啊,话说您已经在斯佩多先生身上浪费了数十把手铐了!一旁毫无自觉的已经进化为保姆的丽塔小姐再一次哀叹,她依然想捂脸去刷洗餐具啊。
当季节交替带来的短暂不适过去之后,阿诺德拿着一份报纸端着咖啡难得一个人待在房子里休息,身边没有了某个聒噪碍眼的人,他冷淡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昨夜在外面奔波了一晚,即使有良好的恢复力也难免感到疲惫,阿诺德喝着咖啡,紧锁的眉宇渐渐舒展了开来。
所有的资料都收集完毕,走私交易的地点和货物也探得一清二楚,除开某人制造的恐怖血腥之外,他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这个时候,阿诺德想起了告别了一个月有余的Giotto,那个家伙说不久之后让他去西西里岛的总部一趟,不出意外的会领到一份额外工作。
一句三个字的无所谓就加入了彭格列,这到底是出自怎样的考量,阿诺德并没有思考太多。关于彭格列的传闻他听说了不少,关于彭格列的首领Giotto更是亲自见识过,这样一个年龄相仿的人所作出的成就掩饰不了其身上的光辉,光是冲这一点传奇,就足以引起阿诺德关注。他本是冷淡的人,但也有自己的追求,平时只是过于冷漠了而已,再说他的确很浮云这也是个千真万确的事实。
非要说出个理由的话,大概是被那个拥有大空火焰包容气质的男子所吸引了吧,难以拒绝的人格魅力。
但这些并不代表,他就要臣服于某方,自始至终他终究是个冷然淡漠过头的人。
窗户处传来摩擦声,抬眼间就看见某个碍眼的人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落地时还挂着优雅得体的假笑。是一天没见的斯佩多,他看见阿诺德的目光,邪恶的勾勾嘴角,懒散地躺在沙发上,就距离阿诺德一米远。
“哦呀哦呀,早上好阿诺德长官。”对方拉长了声音打着不怎么有诚意的招呼,眯起眼的样子给人一种好脾气的感觉,事实上这个人有多么危险就全部隐藏在那层层假笑之下。
“咔嚓——”掏出手铐快速地铐住凑近的斯佩多,阿诺德手里的咖啡波纹不惊。
“哎……阿诺德,我看你就是个永远冷淡的人。”斯佩多又拖长了调子感叹,只是身上那隐约的血气揭示了此人的伪装,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
然后是一段沉默的时间,或许是感到这么做很无聊后,斯佩多扭过头慢慢闭上眼睛,遮住了那最后一分奸诈。阿诺德也没有再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报纸喝着咖啡,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个人已经能这般相处了。
彼此的生活里虽然有着对方的身影,却也没有对方的一席之地,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过着各自生活的两个陌生人。也许不能说是陌生人了吧,毕竟斯佩多已经厚颜无耻的赖在这里不走了,这根本不是他的住所。
这所房子里还是会时不时传出某个人无耻滑腻夸张的话语,然后随之而来的是咔嚓咔嚓铐手铐声,最后是丽塔小姐无奈地洗刷杯具声。所以说,斯佩多先生您真的很无耻,明明之前这两人就过得很平淡,日常完全公式化。
某个清晨,阿诺德端着咖啡刚坐在沙发上时,就看见某个碍眼碍事的人掐着腰走进客厅。
“早上好阿诺德长官,咱们开始享用早餐吧。”恬不知耻地把自己当做主人,斯佩多扬了扬手,毫不意外的接收到了强大的无视。
“对了,Giotto说最近有件事需要请你调查一下呢。”揉着太阳穴做苦思冥想状的斯佩多微皱着眉头,满意地看到了对面清冷男子投来的视线。
“嘛……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的浮云么。”戏谑地抿唇而笑,下一刻就被迎面袭来的手铐准确铐住。
丽塔秉着见多不怪的想法终于能如自家的长官那样无视掉斯佩多了,但是从她依旧抽搐的嘴角来看无耻这个词还是被挂在了心上,果然斯佩多先生您就是闲得无聊又无耻了吧!
“咔嚓——”第二个手铐也铐在了斯佩多手腕上,引得某人甩甩鬓发笑得异常碍眼。
瞧,这彼此的生活多么有爱,不需要深入了解也能宾主尽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5 新房扫除
眼前的头发被风吹起,轻轻一侧身闪过迎面飞来的平底锅,他狭长的眼眸微抬,远处一座灰色调的别墅出现在视野里。阿诺德拂去落在肩头的树叶,深色的风衣边角在身后翻飞着,凌乱的角度显得豪放不羁,然而他冷淡的眉眼所带来的清寂却与此恰恰相反。
一边跟着漫不经心的斯佩多,他拉着衣领,斜眼看向被G欺负的哇哇大哭的蓝宝,蓝紫色的眼里划过一丝讥讽。脚下顿了顿,最后淡然的无视了躺在地上的平底锅,他在很久以前就觉得蓝宝这个武器很没品很丢人。
彭格列的首领Giotto站在别墅前,黑色的披风随风飞舞,金色的头发是一抹明显的标志。
“欢迎来到彭格列,阿诺德。”首领哈哈笑着,装作没看见阿诺德冷淡的无视。
“哟,几天不见Giotto你越发憔悴了啊。”斯佩多口无遮拦,打击别人一向是他的乐趣。
“是啊,你们不在我都忙不过来了。”别有深意的加重‘你们’这个词,Giotto扫过阿诺德再看向斯佩多,暗忖着接下来的任务分配。
“你一个人站在门口说吧。”阿诺德丢下这句话就绕过了Giotto率先进入别墅,所以说阿诺德先生你那先入为主的理念和某个无耻的人好像差不多。
“啧啧,阿诺德长官真不留情。”趁着首领脸上那一丝尴尬的笑意还未退去,斯佩多马上添柴加火。
“嘛,很有个性不是吗,对了……戴蒙,最近经费紧张,就麻烦你和阿诺德住一起了。”Giotto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讽刺,转瞬间将话题兜了过去。
“……我和阿诺德住在一起,我们住在一起?一定会很有意思的。”某人微微诧异,却也是一口应下了。
“还有,不要破坏房子,否则扣你工钱。”金发的首领眯着眼,快速说完不给对方反应时间就走进了别墅。
“所以说……Giotto你是最抠门的首领。”斯佩多无声叹了口气,神情要多惆怅有多惆怅。
所以说,他才会赖在阿诺德那里住,早就劝告阿诺德不要过来还不听,两个人挤在一间房子里很舒服吗?斯佩多习惯性的勾起唇角冷笑,不破坏房子?那是痴人说梦。
不过,被扣工钱的话……某只其实很懒的人也不见得喜欢去捞外快,吃力不讨好还人人喊打,到头来可恶的Giotto根本没给他选择。
略带忧伤地仰头,这幢大楼有五层,年久失修,看起来很不结实的模样。斯佩多利落的收回视线,坚决告诫自己不去想五楼的天花板会渗水这件事,以他这种早出晚归的生活规律有房子住和没房子都差不多。
这次阿诺德来彭格列只是顺路路过,本来案件办完了就要回情报局,彭格列总部所在地正好在他的回程途中。没有常住的倾向,和这里的守护者打个照面,纯粹是表面上的客套需要。
但是他着实没有想到Giotto还给他安排了住处,四楼左边第一间房,打开门是满目刺眼的阳光。这间房间向阳,由于目前没人住也就没有装饰家具,除了几把木椅外,连窗帘都没有。透明的玻璃遮挡不住太过强烈的日光,尽管光亮这方面满足了要求,但那也亮过头了。阿诺德不得不眯眼退出房间,转眼就看到一同跟过来看房子的Giotto,他抱着一些日常用品,对上阿诺德冷然的面容,爽朗一笑万分阳光。
“虽然旧了一点,但很温馨不是吗。”Giotto将怀里咖啡色的窗帘放在椅子上,人站在逆光中多了一份沉稳。
“是很旧。”斯佩多一本正经的沉重点头,讥讽的目光里带着红果果的反驳,就这什么都没有一贫如洗还家徒四壁的光景,哪里温馨了?
“不用在意那些小细节,我相信阿诺德先生也不会在意这些的。”Giotto摇摇头,首领气质全开,说什么都带着一股能令人信赖的魅力。
“无所谓。”阿诺德自动拿起咖啡色的窗帘,抖了抖就挂在了窗户上,房里刺目的阳光瞬间暗了下来。
“斯佩多你也别站那发呆,快点过来帮忙。”Giotto温和的笑笑,拍拍斯佩多的肩膀走了出去。
“Giotto你看,阿诺德长官好像不欢迎我啊。”斯佩多无趣地摇摇手,表明自己不是来找打的,并且拿起一把刷子在水桶里呼啦几下就往灰白的墙上招呼。
阿诺德目光一凝,见某人乖乖工作打扫,尽管是明显的囫囵吞枣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带过脑后了。他转身面对眼前的咖啡色窗帘,固定住夹子之后,拿起一侧的扫把轻轻扫去脚下的浮灰,动作干练神情淡然,却莫名的带来一室和谐。
当丽塔终于拎着行李到达彭格列之后,和这里的金发首领打了个招呼就跑上了四楼,她站在据说是自家长官的房前徘徊着,脸上挂着震惊的表情。谁能来告诉她,斯佩多先生为什么在刷墙,还那么卖力?还有啊自家长官居然在扫地,虽然还是那副生人莫近的冷淡模样,但是多出来的这层温馨是怎么回事!
她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不复往日的艳|丽优雅,晃晃悠悠幽灵似的走下楼。大厅里坐着彭格列的金发首领,黑色的披风放在一边,端坐在沙发上交叠双手沉思着。
“你好,Giotto先生。”自家长官不明不白的加入彭格列虽然令她很不解,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表现的十分淑女。
“丽塔小姐来了,请坐。”Giotto知道眼前这个是阿诺德的手下,偶尔像管家一样负责他的日常起居,这次阿诺德来到彭格列她自然也跟着。
“谢谢。”丽塔也没推拒,很干脆地坐了下来,毕竟自己不是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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