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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花开(还魂女儿国)-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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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差五的让他搭着,可他之前坐得都是什么车?住的又都是什么地方?光说他那辆若狭陪嫁过来的马车,当初为了把叫沁言的那个人送回帝京她们快马又加鞭的急速行军,可坐在那马车里她们却连一丝的颠簸都感觉不到,就算这样那小破孩儿坐在那十几二十层的新棉褥子上面还不停抱怨嫌身子下面不够软,硌青了他的腿——如今他这一路敷,不肯和李竹君好好的走,偏要自欺欺人的弄个什么‘是他自己来找她的’把戏,明明可以使唤人却偏不用,鬼才知道他这一路上究竟被那些破马车颠哭了几次鼻子,又被那些吃不惯口的粗食饿掉自己多少嫩肉!
话说回来又说回去;别看她现在这样;她,她可不是在心疼他!
第六卷 后半 184 景怜主场~茹叶外场~
“再吃一口。”
瑞珠黑着脸;把手里的汤勺笔直的捅过去,恨不得现在就用自己手里的东西捅漏上男孩铁青着的那张小脸,鬼才乐意一晚上不睡看着他——本来她王府里现在就事多,怜惜玉四儿红玉为了照看胞衣树上的胎果一天也睡不上几个时辰,航茹叶那里也正是要人照顾的时候,随便找个谁吧,她又不放心,自然也就只能亲力亲为——
结果她一个晚上没睡为这小破孩儿守得到的报答就是,到了早上那小破孩儿人一醒,刚开始还迷迷糊糊直勾勾的看着她一脸的悲喜不明,然后等神智渐渐清醒过来以后,居然就开始对着她拉下一张晚爹脸,活像她欠了他八百吊大钱!
“快点吃,吃完了以后喝药,喝完药以后睡觉!“瑞珠黑着脸冷哼了一声,低着眼把舀了一勺碗里颜有些明晃晃的面糊糊,一旁的矮桌上放着还冒着滚滚热气的黑药糊,面糊和药糊这两种东西的味道混在一起以后让人感觉不怎么愉快,更何况对面还靠坐着僵着一张阎王脸的小破孩儿,就更让瑞珠感觉两边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她一会儿还得去看看航和茹叶,茹叶那小祖宗最近正是喜怒无常的时候,昨天她去看他的时候他睡了,后来她又一直耗在小破孩儿这儿,算起来茹叶应该是一天没见她了,一会儿去了,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呢!
“……”
景怜被瑞珠声音里明显的不耐弄得脸又青了几分,一直紧抿的小嘴要哭不哭的抽了几抽,闭得更紧,原本还是勉强张口吃瑞珠喂过来的东西呢,现在就干脆不理了,瑞珠皱眉低眼的等了半天,感觉景怜那边没有动静,就抬起头来看,结果正对上小破孩儿那双瞪得要多圆就有多圆的眼,愣被那双拼命忍着泪把眼睛忍得要多水亮就有多水亮的眼弄得心上莫名的软了软。
“再吃一口,吃完以后喝药,喝完药以后睡觉……”
瑞珠硬生生的从还黑着的脸上挤出一丝软化了温柔,温言细语的哄上那个明明嘴角已经一抽一抽抖个不停却还强绷着不让自己把眼泪流下来的孩子,景怜听着瑞珠没有一点创新意识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半咬着嘴唇,扫了一眼瑞珠手里那个不甜不咸难吃万分的面糊,又望了一眼一旁冒着难闻气味的药糊,最后瞥了一眼自己露在被子外面,被小心翼翼的用软垫垫着,糊满黑黑黄黄的药膏的脚,忽然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谁让你看了……呜呜……谁让你看我的脚了……呜……谁让你脱我的鞋了……呜呜……谁让你看了啊……”
瑞珠黑着脸望着在上得哭的一塌糊涂的景怜,怎么也摸不透这小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伤心成这样,若说是因为她看了他的脚——她当初不但看过他那双白玉小猪蹄,连他的白玉小XXXXX也模糊的瞄到过那么一两眼,当初也没见他这么寻死觅活的哭啊?这还带找后帐的啊?
“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全身都疼……其实养几天就没事了……唔……脚疼也会渐渐好的……四儿开的药最有效了……你……哎……你就别哭啦……”
瑞珠盯着哭得浑身打摆子般发抖的景怜,皱着半天的眉,终于勉强扯起同情心含含糊糊的嘟囔了间,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已经哭到岔了气的景怜。
瑞珠虽然总感觉自己平日里哄她家的人已哄出了一定的心得体会,可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自己惯用的那些手法如今实在和面前这个一整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嫩芽施展不开,若是对面哭得这么呜呜咽咽的人是蕈或者茹叶,她现在只怕早已化身为狼一只,扑过去,先啃小嘴再舔小脸,嗯嗯呀呀的压在上胡闹那么一阵,保证神清气爽之后就再没有解不开的愁怨,可如今这小东西的年纪正是不大不小虽说还没发育完全可也算略通人事儿的时候,更何况他和她的关系如今也正是不尴不尬说不清理不明的时候,她躲他还阑及,哪还能凑上去做出点儿惹人误会的事儿?
“呜……谁让你看了……谁让你看了……呜……”
景怜缩在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只翻来覆去的念一句话,瑞珠愁眉苦脸的也只能翻来覆去的嘟囔那句“哎……你就别哭了……”,两个人一个哭一个哄,一个伤心无比一个自觉无辜可怜,瑞珠被景怜那呜呜咽咽的哭声搅得心烦心虚心酸心憋,一直到头上的汗湿了干、干了湿的出了几层之后,瑞珠才突然心灵至福般的冒出来一句:
“四儿昨天看过你的脚以后就说,虽然现在看着又青又肿难看了点儿,不过没什么大毛病,不过就是走路磨的,不过你自小富贵,体娇肤嫩,伤了之后又一直没歇才能成现在这样,不过因为本就不是什么大毛病,所以只要排了脓敷了药,过不了几天一定会恢复得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景怜还是缩在上呜呜的哭,但哭声却在瑞珠的话说到中间的时候渐渐变小了些,瑞珠一直一边说一边细细的瞧着,见景怜的哭声见小,瑞珠松口气般的伸手擦了擦头上的热汗,眨了眨眼,开始面不改的继续她的口若悬河:
“你也应该知道四儿的药最好,之前来凤栖时一路上他不是也给你配过不少疏筋活血的膏吗?我之前曾经被熊咬过,身上大疤无数,结果吃他开的药过了刚过了两个月身上的疤瘌就全淡了,你以前也看过我的……唔,反正怎么也炕出被熊咬过吧?所以四儿说你的脚没问题就绝对没问题,而且四儿说了,要是你乖弓…不,是按时吃药,他保证你过个三五七天便没事了,而且四儿说他这药去脓肿生新肌的效果最好,一定要热着的时候喝,要不然就容易落疤……相当初我就因为刚开始喝那药的时候心里有些不信又嫌那药苦,结果耽搁了药效,弄得一只手落下了病根,而且还落了大疤,不过还好我是子,天生皮糙肉厚,有点疤瘌不算什么,要是嫩生生的漂亮男儿身上落了疤瘌那便可惜了,想想啊……”
景怜缩在上哭声越来越小,瑞珠死盯着那肩头渐渐停止抖动的小东西,心里不停的念着再哭啊再哭啊,不就是怕自己脚上落疤瘌吗?没见过爱爱到这么BT的,脚丫子上就算真落了疤瘌又怎么了?难不成还会有人喜欢咬你那不不臭的白玉脚丫?
“……”
景怜低着脑袋,把脸半埋在被子里‘唏唏簌簌’了好一阵,才扬起胡乱抹京泪痕的小脸,抽着鼻子满脸不自在的瞪了一眼在一边死盯着他看的瑞珠,咬着嘴唇指了指一旁已渐渐不怎么冒热气的药糊,嘴角抽了半天才含含糊糊的小声说:
“给我……那个。”
瑞珠故意瞥了一眼矮桌上的药碗,嘴里闲闲的嘟囔了一句:“可是苦得很啊……”,景怜用哭得红通通的眼又狠瞪了瑞珠一眼,又薄又小的嘴动了几动,才倔倔的小声哼了一声:
“我才不怕……”
瑞珠嘴里‘唔’了一声,把药端起来递了过去,然后就那么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小东西看他到底怎么把药喝下去,景怜端着瑞珠递过来的药碗手里微微晃了晃,脸被那药碗里的味道熏得有些难看,原本还有些犹豫,可一抬头对上瑞珠那双许咸不淡仿佛在等着看笑话一般的眼,原本还犹豫着的一张小脸立马就绷得紧了,然后就紧皱着眉一边用眼狠瞪着瑞珠一边仰起脖子就‘咕咚咕咚’的把那碗药糊全灌了下去。
瑞珠暗自里咂了咂舌,心念这小东西这么灌一会儿没准喝着喝着久把药全吐出来,结果果然还没等景怜把药全部喝完,就感觉自己胃里被那又苦又腥的药汁逼得一阵翻滚,刚才硬撑着咽下去的药汁全一下子顶到了喉咙,原本是想一转头‘哇’的一声吐出来的,可刚一转念就又对上瑞珠那双黑亮亮的眼,景怜心头的怒火一炽,就硬生生把那已顶到牙关的药汁又全如数咽了回去。
“还真强啊……想当年我第一次喝四儿熬的药时虽然没吐不过也恶心了好半天呢……”
景怜正低着头努力想逼回自己被胃里那股恶心劲儿给勾出来的眼泪,冷不防头上沉了沉,景怜半咬着嘴唇,虽然觉得自己应该暴怒的把瑞珠那只摸小狗般摸自己脑袋的手一把挥开,可不知为什么自瑞珠的手落在他的头顶上,他的心里就莫名的感觉又跳又颤,正犹豫的功夫,就感觉瑞珠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一边把一块又酸又甜的东西顺手塞进自己嘴里,景怜小小的舌尖转了转,就尝出了那是他们若狭特产的蜜饯果子,一颗心也就不知为什么的又跳快了几分,刚才被恶心出的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半天,突然毫无预警的成对儿掉了出来。
瑞珠把哟装蜜饯的玉瓶收回了怀里,原本景怜喝了药以后她便已可以功成身退了,结果刚想开口说几闲话就走的,可一抬眼却看到那小东西使劲低着头,两只手死抓着被子的面儿,肩膀不出声的一抽一抽。
瑞珠呆了呆,以为那小东西是被药恶心成这样,还想调侃间气气他,可后来看着那模样又不太像,静了半晌,瑞珠忽然有些犹豫的低喃了一句:
“你……不会是想家了吧?”
“谁,谁说的!”原本一直默不作声的抽泣流泪的景怜突然暴怒般的返了一句,声音尖得刺耳,抖调害。
瑞珠又默默的盯了那一直不肯抬头的孩子半晌,忽然低不可闻的轻轻叹了口气,别过头,伸出手安抚般的轻轻摸着景怜的头,一直低着头的景怜僵了僵,原本无声的啜泣渐渐变得如同被遗弃的幼小猫崽的猫哭一般尖尖细细的扬出来,瑞珠皱着眉,感觉自己心里……唔……烦得很……但愿老天保佑她未来那几个孩子不像这小东西这么麻烦,她实在不怎么会哄小孩,实在不怎么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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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瑞珠才总算离了景怜的前,那小东西原本应该是喝了药就睡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哭就哭了一整下午,就算累得实在撑不下去瞌睡过去的时候也总是在睡梦里抽抽咽咽的‘吧嗒吧嗒’掉眼泪,有好几次瑞珠想悄悄的把自己被那小东西抓得紧紧的手解救出来,却发现只要自己一动那小东西原本已渐停了的哭声就又如同被抛弃了的幼崽一样尖尖颤颤的扬起来,哭得她心里发烦发躁,可居然又莫名其妙的觉得那小东西可怜兮兮,最后只能干坐在那里陪着,一直到了晚上四儿过来给那小东西换脚上的药膏她才抽了个空从景怜屋里走出来,先选了两个听话少言的乖巧小侍私景怜那屋子里,然后才算暂时把自己给解脱了出来。
先绕道去胞衣树那边看了看,然后又去航那边补了顿晚饭,歪在上的航见她压不住烦躁的模样就叹口气,的跟她说若是她放心不下那位小皇子就别忙着过来看他了,瑞珠被航那不愠不火却又酸掂绵淡淡的话呛得一口汤全堵在了喉咙里,一边咳一边俞光点点的眼怨怨的去瞪神温润如玉的航,航被瑞珠那似怨似嗔的目光瞪得心里软了软,原本已涌到舌尖上的酸气就那么渐渐淡了下去。
瑞珠不容易咳顺了气,皱着眉瞥了一眼航嘴边似笑非笑的那抹软融,又灌下几口汤然后就站起身,三蹭两蹭的挪到航边挨着沿儿坐了下去。
航半咬着嘴唇横了一眼低着头往自己身上蹭的瑞珠,心里那抹又暖又痒的感觉一点点的荡了开,却偏又在紧要关头收敛了荡漾的心,轻轻推了一把已把脑袋蹭在自己胸肋上的瑞珠,似笑非笑的低叹了一声:
“我现在可经不起你这几次三番的折腾,更何况,你一会儿肯定是要去茹叶那里的……唔……肯定是想去看他,可又怕那茹叶那张利嘴说出什么要死要活的话来,所以先在我这儿缓缓劲儿,是不是?”
瑞珠怨怨的抬起头,横了一眼面如温玉般隐隐散着一层暖润光泽的脸,凑过去,小狗一般哼唧着在航嘴上找糖,航有些气短的放纵了瑞珠的唇舌,短短的几个轻吮纠缠下来,航感觉胸上有些涨痛的轻哼了一声,瑞珠离了航的嘴,两眼下意识的扫过航薄衫上胸前那隐隐有些洇湿了的两点,航感觉到瑞珠视线的红了红脸,把手臂横在胸前咬着嘴唇幽幽的看了一眼瑞珠,低声道:
“你还不赶快过去?一会儿耽搁时间长了,茹叶那子只怕更要你头疼半天了,我现在还在守月里面,去了小皇子那边也是不好,不过你也只管放心,月总管和四儿公子他们总会照顾那边周全的,你要是再不放心,就去请蕈,不过这两天也够蕈累的,不过只要是你开口,他便总是……”
“总是要累着你们……”
瑞珠喃喃的把脑袋蹭在航身上,深深吸了口航那自薄衫下飘出来腥甜味道,然后恋恋不舍的撑起身,离了航的边,航见瑞珠总算是听他的话离了他,本应松口气,可不知为什么心里一时又涌上一股酸酸淡淡的空落感觉,向着要走的瑞珠招了招手,给又被他唤回来的瑞珠理齐了颊边的乱发才又放开手。
瑞珠被航隐在眼里的不舍弄得心里也酸了半天,捧住航暖暖的脸轻轻淡淡的送了几个吻过去,航被瑞珠得有些发痒,忍不住闭了眼,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又痒麻了半天才算正式分了开,瑞珠离了航的院子又绕着去看了眼那被众人伺候得光华越胜的胞衣树,最后终于来到了茹叶的院子,结果刚进门就碰上雁儿正拎着食盒一边揉眼一边往外走,瑞珠先向那还亮着光的里屋望了望,随后拉住没看到她的雁儿低问道:
“叶子又发脾气了?”
雁儿看到瑞珠先是吓了一跳,后来听瑞珠问他,就连忙胡乱的把脸上的泪痕抹下去,摇头道:
“没有,不过主租两天身上难受,可不知为什么然像以前那样还闹两声让别人知道,每天只脸发白的靠在上捂着胸口发愣,雁儿看着心里害怕,如今又没了当初那药……不是,雁儿瞎说的,瑞主子别见怪,不过雁儿就是担心,呜……”
瑞珠望着面前突然一下哭出声来的雁儿,皱着眉僵了半晌,才勉强的说出一句:“没事别瞎想”,雁儿哽咽着点了点头,瑞珠站在原地静了会儿,然后才的说了句:
“弄点热水回来……还有,一会儿把眼泪擦干净以后再进来。”
雁儿抹了把眼泪低应了一声,转身拎着食盒出了屋子,瑞珠皱着眉又静了静,才迈步进了里屋。
只望了那呆呆的靠在边发愣的消瘦身影一眼,瑞珠就感觉自己心里隐隐的发了疼,走过去一把把那个有点硬也有点凉的身子揽进怀里,瑞珠一边叹气一边把微微有些发干的嘴唇贴到茹叶那又白又细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吮了吮,的叫了一声:
“叶子……”
一直呆呆发愣的茹叶被惊醒一般的震动了一下,一对杏眼雾蒙蒙的慢慢转到瑞珠脸上,一张略显青白的脸扭了扭,忽然慢慢喃出一个微带哭音的声音:
“瑞……我怕……”
瑞珠被茹叶那一反常态的模样弄得心里顿时僵停了两拍,顿了顿,瑞珠勉强拉扯出一个笑容的低语道:
“别自己吓自己了……前两天稳公和大夫不是都还来看过吗?说胎囊虽然会偶尔渗出些血,不过因为是富贵人家有上好的补品调理着,而且看那胎晶长势平稳又已快足了月份,所以不会有大事……你也不是疑神疑鬼这么一次了,不是一直平安到了现在么?没准你现在还说怕,到了明天那胎晶就已结到树上净等着变娃娃了……你说是不是?”
茹叶怕冷般的把自己细长的手脚蜷起来,整个人都缩成一团挤进瑞珠怀里静静的听瑞珠讲话,瑞珠的问出那句‘是不是’以后过了良久,茹叶才低着头的‘嗯’了一声,瑞珠心里微微松口气的又扯起一个笑,把茹叶身上原本就裹得极为严实的被子又向上拉了拉。茹叶靠在瑞珠身上,似乎感觉不太舒服的动了动,然后慢慢的抬起那张微微有些苍白的脸,紧紧的盯了一会儿瑞珠的脸,然后半咬着嘴唇又低下头,仿佛想把自己缩得更小一般的蜷着身,更紧的往瑞珠身上挤。
被挤得有些发闷的瑞珠的笑了笑,用手一下一下顺着茹叶那些散在肩上的又黑又凉的头发,茹叶低着头低喃了一句什么,身子怕冷般的抖了一下,瑞珠搂着那个竭尽全力想要更紧的贴近自己的身子,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慌的跳了跳,低下头,瑞珠的叫了一声“叶子……”,茹叶紧蜷的身子动了动,却没有应声。
“叶子……”瑞珠微皱起眉,慢慢松开搂在茹叶腰上的手,茹叶努力贴近瑞珠的身子软软的向下滑了滑,瑞珠一把扶住茹叶又僵又凉的身子,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仿佛怕吓到茹叶般的放柔了声音的低问了一句:
“究竟怎么了?”
茹叶紧蜷的身子又怕冷似的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
瑞珠渐渐感觉有什么又惊又慌的东西在心底一下一下涨了起来,轻轻吸了口气,瑞珠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的停了停,然后小心翼翼的环住茹叶瑟瑟发抖的身子,又轻又柔的小声低喃道:
“怎么了?没事……有我在就没事……叶子弓…有什么事都说出烂不好……”
把身子蜷成一团的茹叶死死的扒住瑞珠的手臂,又发了半晌的抖,才终于一点一点的抬起头,脸苍白目光怔忪,但神却是异样的木然无波。
“……”
茹叶张了张白祷有了血的嘴唇,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瑞珠皱着眉紧紧的望着茹叶越来越黯然的目光,攥起来的手不自觉的越来越用力,茹叶一瞬不瞬的望着瑞珠的眼,身子慢慢僵硬的坐直,然后一点一点吃力的把一直掩在胸口上的手放了下来,然后就木然的用那张苍白的脸一点一点的扯起一个笑容,尖促的低笑了一声,用抖得不成语调的声音小声道:
“血……一直流……越流越厉害……呵……我……还是没保住这孩子是不是……?又一次没保住这孩子是不是?”
“茹叶……”瑞珠哑着嗓子的叫了一声,紧紧的搂住那抖得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身子,努力不让自己再去看那几乎染红了一整面薄杉的殷红。
“怎么办……?我又要……”茹叶把头埋进瑞珠的怀里,闷闷的发出一声带着哭音的抽泣,瑞珠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的深吸着气,然后忽然扬声叫了几声“来人!”,随后又低下头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怀里的人语无伦次的咕哝说:
“别急,别慌,千万,千万别急,叶子,我,我觉得不是,我觉得不是流了,是熟了,啊……是孩子,茹叶,你的那个……咱们的孩子,是……是要生出来了,你听明白没有,是要生出来,要生出来了啊——”
第六卷 后半 185 茹叶+瓜熟蒂落
茹叶的胎晶在子时未到的时候便顺利的脱了下来,不过因为之前失血太多,所以在脱晶的过程了茹叶厥过去了那么两三次,等到胎晶完全的离了体,茹叶已是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瑞珠明白茹叶的心思,所以就让人找来暖被,把茹叶里里外外裹了个严实,然后自己抱着,把他带到了胞衣树下。
在胞衣树收了那块鹌鹑蛋大小的肉粉胎晶时,一直白着脸昏睡的茹叶居然也仿佛有所感应般的睁了睁眼,之后便是三天三的昏睡,瑞珠也衣不解带的守了他三天三,等到第四天早上茹叶终于慢慢的睁了眼,瑞珠在边轻轻的长出了口气,然后一把扯开自己身上已微带酸臭了的袍子,小心翼翼的在茹叶身旁占出了个位置,蒙头大睡。
航知道茹叶这边终于也顺利脱了胎晶,就特意铰总管多拨几个老实伶俐的小侍去帮雁儿的忙,雁儿虽从没指派过什么人,可一是因为真心想好好侍奉自己主子,二又因为旁边总有抽个空就过来看他的惜玉帮忙,所以里里外外也算打理的妥帖,蕈自从茹叶的胎囊也结上了树,就更是成天的在胞衣树下守着,红玉一边照顾被放在西樱园里的景怜,一边又看顾着自从那天看过茹叶脱晶便开始变得恹恹的佾情,也找不出空闲的时候。
月总管虽一直就是个办事妥帖思虑周到的人,如今也难免感觉有些捉襟见肘,忙了手脚,一直在外打理府外事宜的月简星虽然也从各处的庄院调来了不少男仆役,但却多只能做粗使,内院里的事儿总不能随便就叫生人插手,最后不知是谁向月总管提到了怜惜玉的老子爹和佾情的那个鳏居的爹,说那两个人原本自航和茹叶结了胎晶就一直在内院里住着算个陪夫,后来等航和茹叶两位侍君先后脱了胎晶,那两个人虽也在下面帮帮小忙,可毕竟不是王府里的人,遇事总不好随便插手,所以现在都还算是半闲着,他俩都是生养过的人,什么都明白,又比那些府外请来的稳夫更知根知底儿,不如就干脆让他们两个在两位公子身边帮衬着,岂不大好?
原本提这建议的人自觉聪明,以为一向办事妥帖思虑周到的月总管也终于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却没想到月总管听了她那些话,一时间居然皱眉不语,面容严肃到那个只想卖弄一下小聪明的人在暗自里抹汗,以为自己终是说错了什么,两个人就这么一个皱眉一个流汗的僵立了半晌,那人本想赶紧找个话折把刚才说出的那些话再捞回来一些,却没想到那一直沉思不语的月总管突然面严肃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吩咐仆役帮着那两个人把行李物品搬到航茹叶两位公子院里去,之后那两个人便算是正式做了航茹叶两位公子的帮衬稳夫,月总管一天里在王府前后院里进进出出多少次,依然还是那个快步如风,魁梧剽悍的样子,但精细的人却也发现这位月总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管是进出内院,脚步都会不由自主的顿上那么一顿,进的时候带些犹豫,出的时候又带了更多的迟疑。
自茹叶脱晶之日算起已过了六日,瑞珠也一直没离过茹叶的屋子,原本自以为定会保不住孩子的茹叶自从安全脱了胎晶又足睡过三天之后,便已开始渐渐恢复了生气,加上身旁又有雁儿和佾情的爹时时照应着,自然恢复的更快,一旁一直守着他的瑞珠自从见到茹叶那张由于结胎这段时日担惊受怕的折磨而瘦出棱角的小脸终于透出了桃,心里就一直隐隐的发了痒,原本渐渐恢复精力的茹叶头一件想做的事便是揪住瑞珠好好的问问王爷府里又多出一位小公子的事儿,结果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刚摆出来还没等使,整个人就被早已蠢蠢动的侯在一旁等他精力大振的瑞珠压在了上。
茹叶只来得及勉强嘟囔一句“别闹……”就被瑞珠开始为所为的上下其口,之前已有过航那次经验的瑞珠先小心翼翼的伺候了那已封上嫩肉的胎囊旧地,然后就直取那雪白胸口上的两粒嫩果,原本茹叶因为有过一次堕晶的经历,第二次结晶时又一直渗血不止,所以虽然一直有上好的汤药滋补着却还是气血亏虚了不少,胸腺那两处也就不像航那样反应厉害,直到瑞珠用唇舌围战上那两处之时茹叶还不觉什么,但那情果总最经不住挑拨,瑞珠又吮又摸,连揉带捻,动作虽轻柔却也不留半丝情面,茹叶开始只觉自己被瑞珠折腾得微微有些麻痒,但不多时候那麻痒便变成了一丝丝直刺骨髓的灼烧和刺痛,茹叶渐渐感觉自己全部的神志竟然全集众了被瑞珠不停摆弄的两粒情果上,瑞珠每吮一下,茹叶便感觉自己又麻又痒又痛又涨的晕眩一下,再过了会儿,茹叶竟然感觉若是瑞珠稍稍放开他的一会儿他就会立刻难过的死掉——
瑞珠全心全意的吮舔着茹叶胸上明显涨大硬立了不少的鲜红肉粒,茹叶开始还只是失神的压抑低喘,但没过多少时间便开始跟随着瑞珠唇舌间的动作失声低啜尖吟。
“不……不行了……啊……啊……别再……啊……”
“弓…放松些……再一会儿……”瑞珠小心翼翼的按着茹叶一下一下向上弹起的身子,模糊的咕哝了一声,牙尖轻咬住茹叶涨大的扯了扯,茹叶被瞬时又高涨了数倍的快感冲击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的狼籍成一片,瑞珠对着一颗已渐渐渗出奶珠的用力的吸了吸,茹叶浑身痉挛的向后一仰,喉咙里‘格格’了一声,一股带着淡淡腥味的甜汁一下冲进了瑞珠嘴里,茹叶浑身打颤的低‘啊’了几声,还没来得及从极度虚软中缓过劲儿,瑞珠已再接再厉的又咬上另一边的嫩果,茹叶被瑞珠吮得半哭半吟的倒吸了几口凉气,随着肉果里奶汁的喷出而嘶哑的尖泣了一声,整个人跟随着那灭顶的快感昏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茹叶被一消魂蚀骨的酥麻感觉中苏醒过来,失神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瑞珠伏在自己胸前一动一动的脑袋,一声一声似吟似哭的低泣正随着那人唇舌的动作从自己半张的嘴里发出来,茹叶浑身又软又轻的又晕眩了一下,咬紧嘴唇想止住自己那让人听了忍不住脸红的低吟。
“醒了?”感觉到茹叶呼吸紧窒起来的瑞珠抬起头,弯起眼柔柔的笑了,茹叶杏眼朦胧的望着瑞珠绯红的脸,嘴唇讷讷的动了动,瑞珠轻笑着一边咕哝着‘尝尝自己的味道吧?’一边把嘴轻轻柔柔的压到茹叶微张的嘴唇上,一股又甜又柔的腥随着那滚烫腻动的舌弥散到茹叶的齿颊中,茹叶原本就絮乱的呼吸越发变得急促。
“好叶子,现在还不成……再等等,等你身子全好了,咱们就做更舒服的事儿好不好?”瑞珠恋恋不舍的离了茹叶被吮得柔软滚烫的嘴,柔柔的低笑着隔着被子轻轻按了按茹叶硬邦邦的中心,茹叶低‘唔’了一声,眼神迷离的微微打了个寒战,瑞珠望着茹叶汗津津的脸又笑了笑,茹叶一双还湿朦朦的杏眼慢慢烧了起来,细细的眉尖一点一点皱成一个小小的疙瘩。
瑞珠望着言又止的茹叶低‘嗯?’了一声,茹叶后牙磨了又磨的哼了一声,瑞珠望着茹叶的眼,忽然满足又满足的笑了笑,搂着茹叶的肩膀把脸凑过去,轻轻在茹叶还汗津津的脸上了一口,把嘴压在茹叶的耳边低笑着轻声说:
“好,好叶子,你也是做爹的人了呢……真好……”
茹叶被瑞珠吹进耳朵里的热气弄得气息乱了乱,心头一时间被瑞珠的话激起了百种滋味,等那酸甜苦辣咸一齐在他心尖上转完了,那原本已顶到了舌尖儿上的酸刺也忽然就那样自己化了干净。
恨恨的横了一眼笑得一脸温柔的人,茹叶虽然不甘心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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