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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vs僵尸]基情燃烧的后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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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你干嘛说出来啊……
  “那就算了,”我突然又不太想知道了。我只想问一句,“我爸……还有那个谁,他们还好吗?”虽然他们不怎么搭理我,但是我能关心的人还真不多。
  “他们很好。”张西宜认真地回答,然后撑起半个身子从上方俯视着我,“你确定只想问他们两个人的消息?”
  我仔细地想了一想,真的想不起来我还有其他什么人可以问,“你要保证你的回答是真实的。”
  张西宜又表情又是一个瞬变,眉开眼笑地从上方抱着我的脸啃了一口,“这样最好……我保证,他们很好。”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头的样子……但是算了,这样也不错,现实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要张西宜能确保我们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活下去,而且要多荒唐有多荒唐,这里的自由是外面世界里永远难以企及的。
  看见我还在思索的脸,张西宜陡然间又一秒钟变脸,严肃地回答:“你刚才答应过不再问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再提就……做死你。”
  卧槽……少看点台言!到底是谁给他灌输的那种糟糕物啊魂淡!今天张西宜的状态很不正常好吗,总有各种奇怪而且诡异到了极点的台词乱入啊!
  突然间脖子一痛,原来是张西宜拉着我滚床单……真的只是滚倒在床单上而已!
  “睡吧,我会给你一个新的世界。”我听到耳边有柔软的声音这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QAQ 求冒泡……都快完结了啊嘤嘤嘤嘤。


☆、26 正文终

  我以为这就是皆大欢喜,happy ending,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一睁眼,我的第一个发现不是惊喜,而是自己的胳膊腿又不见了,旁边空空如也。
  ……我的第一反应是张西宜又在想什么奇怪的play了,接下来才感到不对,因为外面好像有点乱。
  没有花盆扎根,也没有张西宜扛着我跑,我只好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好在二楼并不算高,我一棵植物不会这样就摔死。疾控中心的院子里吵嚷得要命,植物跟僵尸们乱成一团,戴夫和埃德加都不见踪影,而且我也没看见张西宜。
  我揪住努力蹦向火炬树桩的豌豆射手,我的便宜表哥正一脸呆滞地观察着重新变回枯树枝的手。“发生什么事了?”我捉急地问。
  “他来了!”豌豆射手一改往日的镇定,惊慌失措地回答,“那个人回来了!”
  “谁啊?”我疑惑地问。
  旁边传来高坚果嘤嘤的哭泣:“他来了,什么都完了……我不想,呜呜,不想……”
  “到底不想什么啊!”我大声问。
  没有人回答。实际上,它们都在忙着慌里慌张地在植物和僵尸群中穿梭,眼神中连目标也没有,只剩下极度的茫然。
  “对不起,”我旁边有个消沉的声音说,“我又没能做到。”
  “又?”我知道我关注的总不是重点但是……这到底是在闹哪样啊!
  “我们的邻居已经将近一年没有玩这个游戏了。”疾控中心上的大喇叭突然响了,戴夫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他离开以后我们获得了自由,为了保证世界正常运行——你知道,我们的邻居卡尔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所以系统自动产生了新邻居,也就是埃德加博士念念不忘的那位。”
  我陡然惊恐了。“那现在他回来了,卡尔岂不是……”我转头问张西宜,然后更加惊恐地发现连他都没法拒绝这种改变,他竟然变回了僵尸的模样。
  张西宜看着自己的手,眼中一片冰凉,“也许他会直接消失,连段数据都留不下来。”
  我的喉咙好像哽住了,虽然睡衣小哥蠢了点,但还是很可乐的(……),如果他就这么消失掉,那也太悲凉了。
  我拉住张西宜:“你就没有办法吗?这不是你的世界吗?”
  张西宜闭上眼睛,片刻后慢慢地回答:“是。”
  我不知道这是回答我的哪个问题,张西宜看着我,“我来到这里,就不仅仅是它属于我了,我们是一体的,我也属于它,没有人可以脱离其外。”
  我张大嘴:“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张西宜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的心沉了下来。
  “其实我——”他刚说了一个字,突然身体变得虚化透明,像僵尸死去时候的样子。
  大广播里的戴夫惊呼一声:“糟糕,游戏开始加载了!”
  场面顿时大乱,我的叶子紧张地抓着张西宜的手,却只看见他眼底一片深沉的黑暗。而这片黑暗很快就消失在了空气里,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不——”埃德加突然从疾控中心的建筑物里冲了出来,喊声里充满痛苦,“卡尔!”他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向院门,但是僵尸的步伐实在算不上灵敏,他跌倒了,手指尖触在铁门上,面容扭曲痛苦到了极致,僵尸干涸的眼眶里却流不出眼泪来。
  没能等到他爬起身,周遭的一切都定格、虚化,最后在一片白光中加载重启。
  白光过后,我发现我呆在一个小小的格子里,一种恐慌将我包裹起来,我宁可自己躺在张西宜那间小黑屋里的双人床上,被他压到愤怒得炸毛。
  我才不是抖M情绪爆发呢QAQ,只不过这样的情形太可怕了好吗,就好像真的成为游戏了一样。
  按照步骤,这时候玩家应该是选择植物准备对付僵尸,而就我所见,似乎画面好像就卡在了植物选择界面一样,半天都没有动弹。
  我悄悄问我旁边的大蒜:“我能说话吧?”
  “不然你以为你是干嘛呢?”大蒜没好气地说。
  “这凶残的语气跟谁学的,批评你。”我严肃地说。面对小流氓一样的大蒜,不严肃它就跟你横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还不是玩家回来了呗。”大蒜继续语气恶劣。
  我虽然想揍它,但是不急在一时……“我的意思是,游戏怎么不开始?”
  “玩家尿尿去了吧。”大蒜猜测。
  我:“…………”这么粗鲁好想抽它。
  结果我们就这么一直等到了晚上,外面的世界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游戏里已经是晚上了。而且我已经脱离了那个小格子,能够自由活动了。
  “玩家关闭了游戏,所以我们可以自由活动。”张西宜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坐在我身边说。
  我想了想,“大老远跑过来不容易吧?”
  “还行,”张西宜说,“直接瞬移来的。”
  我:“…………”这么高端的技能你怎么不早用!
  张西宜摇摇头,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话说回来他好像总是能够猜到我的心思,就好像只是在读取某种数据一样……哦槽,该不会真的是这样吧?情感可以跟数据一样公开?
  “只有一个时候,我没法控制这个世界,那就是玩家需要它的时候。这是它本来的用途,也是这个世界之所以存在的‘法则’。”张西宜淡淡地说。
  “那怎么办,”我看看左右没人,悄悄说出我的担忧,“万一玩家想要卸载这个游戏呢?”
  张西宜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如果他还是我了解的那个他的话……不会。”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又突然想到他大概不会回答我,转而问道,“那如果他不是了呢?”
  张西宜突然抬头看我,笑了一下:“那世界上就只有一个我了,你不是最不喜欢三劈吗,不用担心了。”
  我:“…………”请关注重点好吗!等等他的意思是……“你就是玩家?”我震惊地问。
  “外面那个张西宜是,”他笑了笑,“只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完整的张西宜。”
  这句话彻底把我绕晕了,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从我头顶升起无数个金黄色的问号。张西宜看着我,“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们想要出去,我是说离开这个游戏,你还是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我原本以为外面那个张西宜彻底忘记这个游戏了,我们可以一直呆在这儿,再加上对时间流速的调整,我们的世界可以称之为永久。可惜……”
  我觉得我好像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关于我最想知道的那一点。因此我完全没有打断他。
  张西宜抬起手,仿佛科幻片中一样,从空气中抹出一张图片,看起来好像是一则报道。
  “十七岁少年过度游戏,一睡不起变成植物人。”我念出上面的题目,突然觉得有点胆寒,赶紧遮住眼睛,“我不想看了,我说过我不想知道——”
  “那不是真的,”张西宜喃喃地说,他的面孔迅速地变化着,在凑近我的一刻转变为人类的模样,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只有一点是真的,外面的那个你,失去了全部意识,因为它们在这里。”
  我的喉咙里干涩得厉害,我不相信这是全部,因为……“那你在哪里?为什么我不记得你?”
  “也许丢了吧。”张西宜淡然地说。
  我咬了咬牙齿,猜测他还隐瞒了别的事情,然而我只能憋屈地问,“那其他的事情呢,我只丢了你这一件?”
  张西宜看着我,非常极其特别肯定地点了点头,“就这一件。”
  我有点失望地转过头,我不喜欢这样遮遮掩掩的真相,还不如什么也不说。下一秒我被拉着胸口的衬衫侧过身去,唇上贴了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
  “别,别问。”张西宜离得太近,我只能模糊地瞧见他的睫毛,似乎有那么一点湿润。“别问……求你,我在这里,”他低低地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我在这里,我永远在……所以不需要那些,你只要知道,我永远在这里。”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已经沉沦了,他吻得并不特别凶狠,而是非常细致,小心翼翼,但渴求甚深,似乎希望能够永不停止。
  “打扰了,”戴夫在旁边说,“为免玩家先生突然想游戏,我们抓紧时间讨论一下正事可以吗?我看你们俩的接触面积目前还不大,能打住吧?”
  QAQ破坏气氛你算第一位的,老子刚有点被感动了好吗。
  张西宜面色如常而亲昵地直接搂在我的腰上,然后翘起二郎腿看戴夫:“有话赶紧说。”
  “那个地方在卡尔的后院。”戴夫说。
  “还有呢?”张西宜问。
  “没了啊,”戴夫回答,“要查的不就这一件吗?”
  “就这一件你好像很捉急的样子作甚,”我忍不住插口,“你加入去死去死团了吧戴夫?”
  戴夫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要不是我正老当益壮,至于这么着急地找出口吗?哥等着出去跟小病毒约炮呢,别闹。”
  “出口?”我茫然地看向张西宜,他笑了笑,“也就是互联网的入口。另外啊,”他转向戴夫,“你以为小病毒个个都有智能吗,等着饥渴而死吧。”
  戴夫:“……”这诅咒好恶毒……
  “对了,还有一件事。”戴夫突然说,“别这么看我,突然想起来不行吗?”
  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真的揍你。
  “卡尔走不了。”戴夫说。
  “什么?”我惊悚地站了起来,张西宜也跟着我站了起来。我看着他,希望他能给我另外一个答案。然而我只看到了他移开的目光。
  “让他一个人留在这儿,等死?”我觉得那股喉咙干涩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戴夫突然叹了口气,“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埃德加。”
  这回张西宜是真的动容了,“他要留在这里陪着卡尔?卡尔并没有多少智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戴夫侧过头,让表情隐没在夜色里,“要问你去问,要钢锅吗,我可以借给你。”
  戴夫很快离开了,这里重新只剩下了我们俩。我忍不住问张西宜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卡尔不能离开。虽然张西宜说卡尔没有多少智能……也许表现出来的只是他有点迟钝有点呆滞有点傻,但是睡衣小哥依旧是个萌物。
  张西宜看着我:“看过一本书叫《全球脑》吗?”
  “没看过。”我诚实地回答。
  “嗯,我不该问的。”张西宜不着痕迹地鄙视了一下我,然后说,“每一个世界都可以看成是有生命的,只要我们把个体当成它的组成部分,而个体变化引起的整体变化看成它的生命活动。这个世界也是一样,只不过它的生命意识直接以卡尔的形式体现出来——换句话说,卡尔就是这个游戏,这个游戏就是卡尔。”
  “所以他当然不能离开。”我喃喃地说。虽然我跟卡尔还有埃德加都不熟,但还是觉得有点悲伤。也许是一想到这个世界里将会只剩下他们俩,就替他们觉得寂寞得难受。
  “他们可以多生点娃。”张西宜突然说,“我的意思是,第二代人工智能。”
  我:“…………”一瞬间这感觉就变雷人了……
  “戴夫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张西宜站起来说。
  “现在就走?”我惊了一下。
  张西宜笑笑:“舍不得?”
  我没回答,按理说不应该的,这个世界里荒唐又可笑,我为什么要留恋它。
  可是我就是想再仔细看一看。
  “有机会再回来,等我们搞清楚状况。”张西宜低声对我说,“这里真的不能多呆了,外面那个张西宜……是一个变数。”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想到了卡尔和埃德加。
  “别哭,傻小子。”张西宜把我的脑袋按进他腋窝,使劲地揉了两下。
  “穿越光纤是种什么感觉?”我努力想提起一点有趣的话题。
  “没穿过,我们要不要压缩到一起?万一走丢了就不好办了。”张西宜说。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果断拒绝,“我运气一向很不错的,就这么走吧……”
  等到我和张西宜到达卡尔后院的时候,睡衣小哥一脸纯良地站在一个光圈旁边,而埃德加就站在他身旁,看上去情绪波动并不大,至少比白天的时候要好多了。
  “植物们呢?”我问。
  “都已经走了,”戴夫回答,“不赶紧走它们就要被数据冲散了,你们保重。”最后一句他是对卡尔和埃德加说的,前者傻乎乎地挥了挥手,后者点点头。
  戴夫犹豫了一下,率先走进光圈,消失不见。
  我拍了拍卡尔的肩,看着他一脸傻笑我也哭不出来,只能陪他傻笑一下。
  “我们走了,”我说,“我们……走了。”
  本来想说点别的,可惜想不出来,只能又重复了一遍。
  “睡个好觉。”卡尔很显然还在状况之外,朝我挥挥手。张西宜对埃德加点点头,准备拉着我进光圈。
  “等等,”我突然又响起来什么,“植物和僵尸都走了,玩家又要玩游戏怎么办?看见游戏崩溃了一定会卸载的吧?”
  张西宜咳嗽了一下,埃德加脸红了一下,卡尔傻兮兮地对我笑。
  好吧,祝你们今晚愉快……我粗略地算了一下,如果他们不是把时间流速控制得太坑爹的话,那么最近埃德加博士最好多喝点鹿鞭汤。
  “走吧。”张西宜拉住我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我们不会被冲散的。”
  光纤旅行的感觉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也许身处泥石流当中就是这种感觉?总之我只看到一片五光十色的绚烂光环交织着飞速流窜,意识开始渐渐迷蒙不清。直到一个紧紧的拥抱将我拉回现实。
  “上个世界让我弄坏了,”张西宜微笑着对我说,“给你换一个未来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了QAQ,剩下的番外里说……这两天毕设翻译催得紧,最晚下周一定会有!专栏求包养QAQ,就戳我一下嘛:


☆、番外 上

  从外观上看,天启娱乐作为近十年来最大的网络游戏开发商和运营商,市中心的那栋二十二层玻璃幕墙总部大楼并不算十分宏伟。但是如果加上从地表往下算起的那十二层游戏制作研发室,那么能与之比肩的游戏公司就没剩下几个了。
  如果天启娱乐正在开发全息网游的传言属实的话,那么很快,连这几个也将要剩不下了。
  地下六层中心位置的AI系统研发部总工程师办公室内,张西宜在挂了三次内线电话以后,终于在自己的手机开始播放来电音乐的时候,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眉脚,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小张啊,你看我这电脑,又开不了机……”听筒里传来低沉磁性的声音,只可惜内容让人很想让人糊熊脸。
  “唐总,”张西宜温和地对着话筒说,“要么您去医院做个指关节的检查,要么就劳驾您亲自动一动手指,按一下开机键。”
  “…………”听筒里寂静了一瞬,张西宜刚想要挂了电话,里面又传出一声咳嗽,“小张啊,这次我真的按过了。”
  张西宜沉默了一下,回答,“那您稍等。”
  十分钟后,电工老刘挎着桄榔响的工具包,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唐总,小白又挠断电源线啦?”
  唐启明:“…………”
  老刘:“……?”
  小白:“……喵呜。”
  作为天启娱乐的研发总工程师之一,张西宜肩上的担子本来就不小。唐启明本人曾经对地下研发部的所有工程师和技术员说过,既然他们想走全息网游这条路,就要直接砍断其他公司的后路,把游戏一次做成,并且做到最好,至少要达到他们当初的承诺——真正意义上能够通过图灵测试的智能NPC系统。
  张西宜得承认,如果不是被这番话所蛊惑,他也不会直接接受天气娱乐当初的邀请,担任AI系统研发总工程师一职。可惜从他进天启至今,已经超过五个年头,除了时不时兼职总裁私人开机专员以外,有关全息网游的研发方面一直进度缓慢。
  凭良心讲,天启娱乐从来没亏待过他们研发部,对于公司而言,研发部一直都是重中之重。然而脑机接驳技术本来就障碍重重,而人工智能NPC的开发又是头一份,以至于整个大楼地下三至十二层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却仍旧对顶上两层时不时拿出新游戏的进度而眼红不已。
  张西宜叹了口气。他倒是不在乎这个,可日子眼见着一天比一天无聊,游戏正式启动也遥遥无期,总是忍不住让人生出一丝懈怠。
  “小张啊,年纪轻轻别总是唉声叹气的。”玻璃门外,有人冲他招了招手,开门说,“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
  张西宜:“…………”
  从他进公司的第一天,同事间刚刚招呼认识过以后,隔壁微电子工程部的技术员老楚就笑呵呵地开始给他张罗对象……迄今已逾五年。
  张西宜总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上那么一回两回的,老楚能把这件事再念叨个十五年。
  是的,十五年。因为以张大工程师奔三的年纪,竟然从来没谈过恋爱,而且也从来没想过要恋爱结婚,成家生子。
  在尖端科技人才中,像张西宜这样性子的并不少,只不过由于研发进度的问题,他最近一度十分烦躁,顺口就答应了老楚的提议。
  直到老楚笑眯眯地端着茶杯飘然离开办公室以后,张西宜才一头冷汗地发觉自己答应了什么……他甚至冲动地想过要拽住老楚反悔,但是努力冷静了一下,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不是更丢人吗?
  相亲的时间定在周五晚上,据老楚说,女方是A大研究生在读,平时跟着导师做项目忙得是脚不沾地,只有周五能抽出那么一米米的时间。老楚笑眯眯地对张西宜说,“都是工作狂人嘛,保证你们两个有共同话题。”
  见面以后张西宜发现果然如老楚所说,是个很自然随性开朗的妹子……这姑娘一声不吭地风卷残云完毕,然后开口就说,“我看你也不是主动要来的,咱们俩就这么处着吧。”
  张西宜:“……”这说话的逻辑,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哦,是这样的。”妹子一边叫服务员打包一边说,“你们公司那个楚工是我妈同事的小学同学,是我妈正在开发的相亲线人之一,我看你是个好人。”
  张西宜:“…………”这妹子的逻辑果然很有问题。
  “也算互相帮助。”妹子气定神闲地拿起餐巾纸擦擦嘴,“总比到处相亲好,你说是吧?”
  张西宜:“………………”
  从这以后,张西宜就成了有“女朋友”的人了。
  好在老楚的兴趣爱好就到拉红线为止,具体的细节内容他也不甚追究。不过听妹子的话里透露的意思,她跟她妈讲两个人的相处过程都快写出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旷世爱情奇书了。
  “乐小瑜,你这样不好吧。”张工程师脸上就差写着“我是正经人”了。
  “露出这个表情也晚了。”乐小瑜一脸嫌弃,“你在我妈心中早就是痴情男儿的形象无法更改了。”
  张西宜:“……”
  乐小瑜看出张西宜心情似乎不太愉快,赶紧搔首弄姿道,“这样吧官人,今晚就不劳烦您跟奴家去看恐怖片了,不如回寒舍小叙片刻?”
  张西宜:“说人话。”
  乐小瑜:“老娘要下本。”
  张西宜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盯着眼前的冒起一缕缕蒸汽的泡面,心中开始后悔。乐小瑜正在例行公事地给她妈打电话,内容让张西宜不忍卒听——可是他还得时不时地对着话筒应付两句,以表明两个人正好得蜜里调油。
  终于乐小瑜挂了电话,顿时换上一张谄媚脸,“张爷,辛苦您老人家了,小的这就给您拿喝的去……您要咖啡还是茶?”
  张西宜绿着一张脸,觉得自己真是活雷锋——顺便在心中诅咒老楚,“咖啡吧。”
  “哦,只有听装的。”乐小瑜一脸正气。
  “……”张西宜揉了揉眉脚,“茶。”
  “嗯?你喜欢瓶装的?”乐小瑜从冰箱门后探出头来,手里捏着一瓶冰红茶。
  “…………”张西宜带着蛋疼的表情接过饮料,泄愤似的拧开瓶盖。
  “哎,楚叔说你喜怒不形于色,可酷了。”乐小瑜嬉皮笑脸,“我看不像啊。”
  张西宜起身抬腿就走,乐小瑜赶紧挡住他,“客官别这么急嘛,我们这还有更水嫩的姑娘呐。”
  “你电话也打完了,我回去还要工作。”张西宜说。其实他也不是十分紧迫地想要回去工作,只不过除了工作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我知道您忙,爷。”乐小瑜低声下气,“您大老远跑这一趟,连口泡面都没吃就走,饿着肚子工作,我过意不去啊。”
  “……”张西宜无奈,“你住得离学校近,让人知道有男人在你公寓里呆了这么久……不怕到时候流言蜚语?”
  “哪能啊,”乐小瑜大手一挥,“他们还能不了解老娘。”
  张西宜:“……”看来不了解乐小瑜的只有她妈……
  乐小瑜咳嗽了两声,“其实吧爷,今儿个是例外,我们工会的会长说了今天早点下本,完事他要结婚,不然那个人妖又来闹……哦对了,你就是天启公司的,难道不想看看客户的游戏体验吗……顺便把泡面吃了。”乐小瑜双手合十参拜状,“我知道泡面不好吃但是你帮了我的大忙老娘要是这么就让你饿着走了简直不是人啊我这里真的只有泡面饼干和面包你不要逼我强迫你……”
  张西宜:“…………”坐下,端泡面。
  其实他对泡面也不是十分抵触,实际上张大工程师一直以来无欲无求,大学的时候因为泡在实验室不想动,可以清水就米饭吃上三天。
  所以说,那时候的学院第一奇葩也就是张某人了。
  吃着泡面的当口,张西宜坐在旁边顺便围观乐小瑜下本——虽然张某人不明白操纵着一个波大腿白的人像跑来跑去到底有什么意义,而且这货只认为自己是研发人工智能而已,从来没有做游戏的觉悟。
  【公会】欢脱小鱼:老大,发请帖的人都把过关了,下完本就趁早结吧?那人妖幺蛾子也多,万一混进来就没法办婚礼了。
  【公会】鬼判官:好。
  乐小瑜对着屏幕一龇牙,“装你妹酷,都快被人妖掰弯的货了。”
  张西宜不得不承认,乐小瑜这句话里,他每个字都听得懂,放在一起完全不懂。
  【世界】宇宙第一直男:阿鬼,你真的要跟别人结婚了吗?
  【公会】欢脱小鱼:…………
  【公会】欢脱小鱼:这货谁啊?
  【公会】宇宙第一直男:呵呵
  俗话说,每一个呵呵背后都有一句SB,乐小瑜当时就火了,拍着键盘破口大骂,“死人妖,到底在公会里安插了多少个小号。”
  可惜没办法了,乐小瑜的婚礼请柬已经发出去了,这个宇宙第一直男平时一副憨厚老实没存在感的模样,两个月以来一直跟公会里玩得很好……这死人妖简直是精分狂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西宜围观了一场旷世混战,对方以一人之力出演多角,不停地更换账号上公屏刷存在感。
  渐渐地,他就有那么一丝震惊了,“这都是一个人。”
  “对啊,都是死人妖一个人。”乐小瑜没好气地回答,又发现自己跟恩人说话的语气不太好,赶紧调整到恶心人的频率上来,“他勾引我们会长的号叫天线青茶,女号。你说他既然想骗,为毛不一骗到底?直到他差一刻钟就成为我们工会第一夫人了,居然自己上公屏抖搂出来他是人妖……还上YY证实给我们看,这人简直贱到蛋疼……”
  张西宜想了想,“那你们会长呢?”没哭瞎吗?
  乐小瑜露出惨不忍睹的神色,“差点就弯了——哦,弯的意思就是变成同。不过我听工会里的汤圆姐说,这么轻易就能弯的,八成也不是个纯直男,只不过很可能没意识到。”
  张西宜:“……”
  乐小瑜:“…………”
  乐小瑜如梦初醒:“你这么多年真没恋爱过?你该不会也是个弯的吧……”
  “…………”张西宜,“呵呵呵呵,难道只有强【哔——】你才能证明我自己吗?”
  乐小瑜冷笑,“你确定?要说我强【哔——】你,勉强还能有点可信度。”
  张西宜:“……”毫无疑问败下阵来。
  乐小瑜:“而且这还没完,也不知道我们会长到底怎么就让天线青茶的那颗人妖心萌动了,每次会长一结婚他就来捣乱,杀到夫人哭着弃号换号简直数不胜数。”
  张西宜:“真爱?”
  “……”乐小瑜捧心,“别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果然,婚礼开始以后,礼堂也相当地热闹,过了没多久人妖就换上了他的大号天线青茶,在围攻中数度躺倒只为杀夫人,而且非常热衷于在PK中间顺便在公屏上打几句肉麻狗血的话来恶心大家。趁着乐小瑜去上厕所功夫,张西宜对着技能闪成一片的屏幕,鬼使神差地在对话框里打了一句话。
  【私聊→天线青茶】欢脱小鱼:你真是男人?
  张西宜刚把这几个字发出去就开始纳闷,他为什么要问天线青茶这种奇怪的问题?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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