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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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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撇撇嘴,拉着罗士信到一旁问东问西,说些有的没的。

    单雄信没了抬杠的,按着程序交兵交粮。

    他之前也担心秦琼的身体,但现在看这人虽然没有平日里那么硬朗,但脸色和精神也还不错,想是没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当晚,秦琼便又提起让罗成离开的事情。

    罗成看单雄信来了,心里更是一百个不愿意走,但又不想让表哥为难,磨蹭半天,也只好答应明天一早就离开。

    秦琼拉着他的手,道:“说明早就明早啊,你可别又今天夜里偷偷地溜。”

    罗成笑道:“怎么?怕我跟五哥又在外面打起来?”

    秦琼知道他心里别扭,又说不来什么。低头想想,把他往榻上一推,自己跨坐在他身上,低头吻上。

    罗成温柔回应,手却是规规矩矩。甚至表哥来解自己衣带的时候,他也只是一把捏了那手,轻轻攥着。

    表哥的舌尖在自己口腔里一阵撩拨,罗成笑笑地接纳,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推出来,换做浅浅地啄着他的唇,他的眼。

    秦琼道:“怎么?明天就走了,你不想?”他知道,小狮子顾及他的身体,这几天帮他擦身降温,甚至盐水灌肠,眼睛看着,却又不能碰,早就忍得辛苦。

    罗成翻身把他压下,再吻上他的唇。

    依旧是温柔缱绻,如珍如宝,却不带有一丝情|欲。

    亲够了,才笑道:“来日方长。你给我好好把身体养好,我会跟你加倍要回来。”

    然而晚上说得再好,次日一早,秦琼也还是一睁眼就发现罗成人不见了。也罢,这小子如此讨厌别离,悄悄走就悄悄走吧。

    又过了两日,一切安排妥当,秦琼留下裴元庆驻守虎牢关,命大军向虹霓关开拔。

    非止一日,大军到了虹霓关外十数里之外。安营扎寨,埋锅做饭。

    次日一早,秦琼点了两千人马来到关下,号令一出,大军一字排开。

    鼓响三通,就见打里面出来一匹毛色雪白极其神骏的河曲战马,上面坐着一员女将。八尺上下的身高,肩平腰细,体态妖娆。身上披的是日落红云甲,里面是素白的中衣。手中执一口绣绒刀,虽刀纂刀身都比寻常男子使的刀要小一些,但拿在她手里也煞是威风。

    西魏这边众人都知道,虹霓关总兵新文礼已经被裴元庆一锤打死。

    但却少人知道,他还有个妹妹叫新月娥,虽是女流之辈,却也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秦琼也不敢轻敌,跟徐懋功商量着看让谁先去探探情况。

    大锤将齐国远一看对面来了个姑娘,想着自己从上了瓦岗也没立过什么功,这倒是个机会。是以贯马而出,主动请缨。

    秦琼想着他那一对磨盘大的锤也算唬人,去探探风也好,便点头答应,只嘱咐他万不可轻敌,能战则战,不能战就回来。力保全身而退是首要。

    新月娥看上来的这人手中双锤奇大无比,也不敢小觑,想着必得先下手为强才是。

    互通姓名之后,她绣刀一举,直奔齐国远左肩。

    速度之快,让齐国远根本就来不及立锤挂刀,只得一低头险险闪过。

    奈何恰好二马错镫,新月娥刀纂一推,整个刀背“啪”得一声拍在齐国远背上。力道之大,将这大锤将径直砸下马来。

    李如珪一看齐国远被抓,不等秦琼发令,便大枪一摆,冲了出去。只回头喊了声:“元帅!我去抢我哥哥回来!”

    新月娥看这么快又过来一个,也不含糊,提刀再战。

    适才齐国远双锤硕大却也草包一个,是以这李如珪的巨大一杆枪她也没放在眼里。

    三个会合而已,新月娥瞅了个空子,一刀背拍在李如珪右肩。李如珪被抓。

    飞刀一柄未出,却擒了西魏两将,单雄信气得两窍生烟,跟秦琼请战,誓要把那小娘子活捉回来。

    秦琼却命人鸣金收兵,说回去商量过对策再说。

    之前其实并不是没有探过这新月娥来历,但如今她绝技未出,就凭手中一把花刀便擒了两将,若是如此贸然让单通出战,也只能是战败无疑。

    回到营中,程咬金大剌剌跑过来,道:“二哥,是说今天阵前的小娘们儿很厉害吗?明日我老程去会她一会!”

    秦琼道:“你明天继续守营。”

    程咬金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在意,往帐中一坐,听他们分析战况。

    徐懋功道:“这女将武功路数甚是奇特,应该是有高人指点过。领兵不一定强,但要过她这关却也不容易。尤其她飞刀还没发,咱们无从得知那飞刀的威力。”

    屈突星、屈突盖兄弟一听对方擅使暗器,道:“军师,不若明日让我兄弟上阵一试,那女将再厉害,我们前后夹击,量她飞刀也使不出来!”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计。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配合足够好,定是比两个功夫更高的还要厉害。

    最多也不过是说,两个一起上,对阵的还是个女将,有些丢西魏的面子罢了。

    徐懋功又点了鲁明星、鲁明月兄弟,到时候视情况随时准备补上。

    次日一早,秦琼他们正待出发,却见罗士信提着镔铁棍大步跑来。

    原来他听说那女将厉害,非得跟着去保护自家哥哥,秦琼拗不过,也只好由他去。

    反正有那根铁棍,罗士信照顾好他自己还是绰绰有余。

    虹霓关外,新月娥绣刀高扬,道:“西魏饭桶,还不快上来受死!”

    她哥哥被杀,本想着在战场上报仇,却又一直不见那士兵说的使锤的小娃娃,只好把一肚子怨气撒在场上众人身上。恨不得将西魏将领一个个都擒拿回来,再送到哥哥坟头砍了。至于战俘要交到扬州给皇帝发落之事,她才不管。

    这边屈突星、屈突盖二将撒马迎敌。

    新月娥冷笑一声,心道:“姑奶奶练得本就不是一对一的功夫,就这样的货色,就是再多来几个,我也不怵。”

    此时屈突星大刀已经砸来,新月娥合刀一挂,将刀势压下,继而刀头推出,迅雷不及掩耳。屈突星刀未收回无法反击,只得闪身躲过。

    二马过镫,她刀纂一收,刀头立起,“啪”得一声打在屈突星后背,登时打得人落下马来。

    屈突盖眼见哥哥落马,忙一枪刺来。

    新月娥眼疾手快,拉缰一躲,左手在肩上一拉,一把柳叶尖刀带着大红绸布,直奔屈突盖面门。屈突盖躲闪不及,也掉下马来。

    鲁明星、鲁明月二人听令,迅速补上。

    这二人眼看着她飞刀伤人,彼此互看一眼,提醒对方小心提防。

    然而这新月娥飞刀奇快。她恼这西魏一帮男人,竟回回两个打一个,懒得跟他们周旋,“嗖嗖”两把飞刀,又将两人伤于马下。

    单雄信拱裆而出,道:“元帅!让我上吧!”

    秦琼无奈点头,如果单雄信还不行,少不得只能自己上了。

    单雄信紧催坐骑,直奔疆场。

    走近瞧,才发现这新月娥竟生的一张俏脸,粉中透嫩,柳眉带怒。背后挂个皮囊,那伤人的柳叶飞刀便发自这里。

    新月娥道:“呦!又来个绿脸的!你是何人?”

    单通答道:“赤发灵官单雄信!见招吧!”说着狼牙铜槊便往出递。

    新月娥二话不说举刀就挡。“当啷”一声碰过,单雄信才知这女将不光是招式花俏,力气竟也不小,难怪能那么轻松抓了一群人。

    再战几个回合,单雄信占不到分毫便宜,那新月娥却是游刃有余,粉脸依然粉着,连大喘气也没有。

    单雄信还懂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的道理。打不过,又不想被抓,便想打马逃跑。

    新月娥一见,刀交左手,右手一拉肩上绸条,“嗖”得一声,一把柳叶尖刀破空而来,直奔单雄信面门。

    单雄信狼牙槊一挥,把那飞刀生生打偏。

    但新月娥背上飞刀有二十四把,没待他喘过气来,第二把紧接着飞来,“噗”得一声刺进右肩,狼牙槊应声落地。

    秦琼贯马而出,银枪一抖,枪头分作数点,拦下新月娥身后待捆单通的女兵。

    新月娥看对方元帅出马,也是兴奋非常,刀头一压便迎面砍来。

    秦琼摔杆格开,反腕子一枪,奔新月娥左肩头刺去。

    新月娥立刀急挂,险险挂上银枪。

    数十招拆过,胜负难分。新月娥暗忖自己毕竟是女将,体力比不上对方,如此耗下去必要吃亏。

    趁着二马错镫,她左手探向肩头飞刀,下一刻,五寸小刀便直奔秦琼后背。

    秦琼没想到她背后伤人,来不及闪躲。下一刻,那刀便没入肩头,只剩个大红绸布在外。

    罗士信一见这还了得?挥着大铁棍就迎上去。

    新月娥一看这痴汉疾走如飞,手中铁棍也呼呼带风,知道这绝不是齐国远空心锤之类的唬人角色。

    她此时体力不足,想了一想,拔马往西跑去。

    罗士信紧追不舍,边跑边骂:“打我哥哥,我一棍子砸死你!”

    秦琼看新月娥不往回跑,担心有计,忙道:“士信回来!”

    但罗士信拄着铁棍,跑得比马还快,哪里听得到他喊?

    秦琼打马回阵,正听到徐懋功道:“侯君集!”

    “末将在!”侯君集打马出列。

    徐懋功道:“士信恐怕要上当,你快去追!”

    这边新月娥马儿越跑越快,到了一个两丈多宽的土台前,提缰打马,跳了过去。

    罗士信追在后面,看到土台,一拄棍,便迈步上去。

    忽听得一声巨响。原来这土台不过是个掩体,下面实际上是个大坑,坑底密密地栽着尖刀、竹桩,正是新月娥为防着碰到不敌的对手,好引来杀之的。

    可怜今世孟贲罗士信,跌入陷阱,一声未吭,便被穿透腹背,当场身亡。


 78【番外】邻居家的烦恼事

    (一)关于隔音这件事

    太行山下;住着两户人家。

    说是两户人家;其实也就四个人。四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

    奇怪的是,其中一户,两个人互相称“皇上”和“将军”。

    另一户还好,是一对表兄弟。

    两家仅一墙之隔;巧的是,连着的那道墙,恰好是两家的卧房。

    这就有了问题。

    这天,皇上和将军在床榻上行君臣之礼(咦?);将军死咬着嘴唇迎接皇上的一拨拨攻击。

    皇上不满地说:“天宝大将军;你就不能叫两声么?你听听人家隔壁!你不出声,别人还以为我不行!”

    将军脸一红,松了齿关,却还是只有急促的喘息,没有销|魂的声音。

    皇上被他禁yu的脸惹得百爪挠心,感觉某处又大了一圈,蓦地加快了马力,又俯身一口咬上他的胸膛。

    终于听到一声甜腻的“嗯啊”脱口而出,紧接着便听到求饶:“皇上,皇上……”

    隔壁,表兄弟也在进行就寝前兄友弟恭(咦?)的活动。

    表弟正把表哥的腿搭在自己肩膀上,发起一轮更加迅猛的攻击。

    表哥张着嘴,像条溺水的鱼,口中胡乱叫着:“表弟,表弟……”

    却突然听到隔壁的声音。

    俩人都是一惊。

    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从来就没有听到过隔壁的声音!

    只有偶尔的时候床榻的撞击带的墙壁都一通震动,表兄弟会感叹一下皇帝虽然不再是皇帝,将军也不再是将军,但依然是很霸气。

    但是!

    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这分明就是微弱的shen’yin声,绝不是正常的声音被墙壁阻隔后减小之后的效果!

    这屋子,隔音不是应该很好吗?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当夜,表哥死咬着嘴唇,任表弟软语强求还是坏心折磨,再也不肯发出一点点声音。

    次日,四个人坐在一起玩自己琢磨出来的四人棋。

    皇上和将军时不时眼神暧昧地看看表兄弟。昨夜将军松口后,隔壁突然没了声音,可是让他二人好一顿笑话。

    表兄弟被杀得一塌糊涂。

    棋局之后,表弟破天荒主动去砍树。

    将军很勤快地跟上,问:“我平日练功时顺便砍的柴火,都够烧大半年了,砍树做什么?”

    表弟答:“加墙板。”

    (二)关于攻受这件事

    将军帮着表弟砍树,勇猛得一塌糊涂。

    表弟偷懒往旁边一坐,惬意地看。

    将军被看得不好意思,说:“你在看什么?”

    表弟说:“我就是纳闷,你这么高的功夫,怎么着也应该是主动的一方啊。”

    将军知道昨晚露了馅儿,脸微微一红,说:“当时若是拿下你,也许我能是主动的一方。”

    表弟一跃而起,把将军往树上一推,霸气十足的说:“试试?”

    将军伸出两根手指,往表弟肩窝一放,再一推,表弟只好悻悻地放手。

    所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同时,木屋外,皇上和表哥在下棋。

    下着下着,皇上“噗哧”一声笑出来。

    表哥囧着一张俊脸,问:“这棋路有哪里好笑吗?”

    皇上捏了颗棋子,却还是笑得放不下去,索性往棋盒里一丢,说:“原来你们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故意的!”

    表哥脸也不红。该红的昨天晚上早红完了。

    他盯着皇上看,一直看到他不笑了,才凑近了问:“我说,请教一下,宇文成都那么厉害个人,你是怎么把他压在身下的?”

    (三)关于反攻这件事

    当晚,将军反身把皇上压下,自他嘴唇一路吻到脚趾。

    皇上躺倒了享受,等小皇上被伺候得精神焕发了,才一挺身,把满头大汗的将军推倒,说:“辛苦了,今晚一定好好犒赏你。”

    他在耳边一厮磨,将军鬼使神差一般软倒。再想起,却发觉全身无力。

    皇上已经伸出手指开疆拓土,凉凉的膏状物体便跟着手指进了将军身体。

    将军疑惑看去。这皇上,似乎没有怒意。

    皇上欣赏半天,才抵上去。幽幽地说:“想在上面?那你这里怎么满足?”

    隔壁,表兄弟在床上滚来滚去。

    因为有这种间歇性的滚动爱好,曾经从客栈的床上裹着被子滚到地上,也曾经从毛茸茸披风上滚到草地上(咦?),所以他们的床大得出奇。

    但今晚表哥这滚动症犯的时间有点长。

    表弟几乎没有耐心了。

    终于,表哥还是开口:“表弟你秀色可餐,给我吃一回好不好?”

    表弟笑,想来是这些日子夜夜念七八百遍的“表弟”给隔壁听了去,表哥感觉没面子了。

    他大剌剌往床上一躺,说:“好呀,来吧。不过,很辛苦的哦。”

    ——番外完——


 79第七十六章

  侯君集回帐复命;却只带回了罗士信的尸体。
  秦琼听到奏报;只觉心头一紧,几欲昏倒。跟着来人疾行;眼前一晃一晃的都是自家营帐中士兵的盔甲。脸是看不清的。
  
  待得到了近前;身边人一个没搀住,秦琼双膝伏地,扑在罗士信尸身之上;齿关咬得死死的,一滴泪不落;一个字不说。
  徐懋功站在一旁;知道这是痛到极致了;忙蹲下|身来好言宽慰。
  然而那话语响在空气中,却一句都进不了秦琼的耳朵。
  他能看见听见的,仍然是士信刚来那天,扯着个大大的笑容,说“哥哥,我跟你上战场”。
  
  半晌,秦琼向旁边一伸手,徐懋功会意,忙让人递上干净的手巾。
  新月娥的陷阱极其歹毒,罗士信全身是伤,也不知是哪一道伤着了要害。
  秦琼轻轻揩去弟弟脸上血迹,看着他一张脸竟然格外安详,终于低低地叫了一声:“士信!”眼泪这才滚了下来。
  
  徐懋功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抬手示意众人出去。
  元帅丧弟,于他个人是大事,放在军中,却是每日都在发生的平常之事。战争,怎么可能没有人死?而哪一个倒下的男儿,不是他人的儿子、兄弟、丈夫?
  所以他的大恸,还是关上门的好。
  
  秦琼知道他的用心,等到众人退出去,才用手指拂过罗士信像是睡着了的脸庞,喃喃道:“士信,若是当初留你在山上放牛,你是不是还在快快乐乐地生活?”
  他以为带他走是对他好,却不成想,带他走,恰恰是害得这他如此年少便离了人世。
  
  帘子被掀开。不用抬头,秦琼也知道进来的是单雄信。
  程咬金的脚步声,不会这般轻。
  撕心裂肺的丧亲之痛,似在昨日,单雄信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无用。所以秦琼不回头,他也便不说话,只安静坐在一旁。
  
  两个人已经太久没有这样单独坐在一起了。
  自从二贤庄被抄,单雄信跟谁都没有太多话,一张脸时常冷着,脑袋里只也剩下“报仇”二字。秦琼又一直不得闲,也抽不出时间开解他,只能偶尔给一道目光,能让他稍稍踏实一些,感觉自己还活着。
  
  然而此刻,眼前的秦二哥,伤病一身,双眉蹙起,眼睛里都是痛。
  再也不似当年在二贤庄。
  虽然也是秦琼病中的时光,却是两个人最好的日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只要管好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没那么多要操心的。
  
  一直无话。
  直到月入中天,单雄信才道:“二哥,去休息吧。明日还有仗要打。”
  秦琼点点头,心再痛,也还是强迫自己去睡。
  
  然而一晚上,也不知是睡是醒,秦琼只觉得眼前都是春暖花开的山坡上,罗士信力分双牛,后来拜了哥哥,跟他回到山东。虽是憨憨傻傻,却真是把自己的母亲当亲娘孝顺,端茶倒水,捶腰砸腿,丝毫不含糊。母亲疼他,也象疼亲儿子一样。再后来,到了战场,罗士信因为那女将伤了哥哥,挥着棍子追去,任凭自己怎么喊,他都听不见,只顾着跑。于是,士信落入陷阱,眼看就要被尖刀利竹刺穿了身体。
  
  “士信!”惊醒一身冷汗,秦琼起身想给自己倒杯水,却见杯子已经递到手边。
  面前是熟悉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脸,却有着化成灰也忘不了的味道。
  “表弟?”秦琼几乎要以为身在梦中没有醒来。
  “嘘——我悄悄来的,没人知道。”罗成说着挤到他身边坐下,手中茶杯已经递到嘴边。
  
  秦琼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就别过了脸。
  罗成也不劝,把茶杯放到一边,扶他躺下,道:“天还没亮,再睡一会,我抱着你。”
  是的罗成没有走,他离开了魏营,却躲在了附近。听闻士信被诱杀,心痛之余便是对表哥的担心。他那所有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性子,这个坎儿怎么过?
  好容易熬到到了天黑,故技重施乔装混进来,看表哥睡得不踏实,便坐在一旁守着。
  
  秦琼哪里还睡得着,靠在他怀里道:“你又不听话。”
  罗成道:“嗯,等表哥有精神了,再好好罚。”
  “士信没有了,娘一定会很伤心。”
  “所以你才更要好好的,让舅母放心。”
  “嗯。”
  
  半晌不语。就在罗成以为表哥睡着了的时候,却又感觉他在怀中一动。
  “表弟。”
  “嗯,醒着呢。”
  “明日休战。后天,你上阵可好?”
  “好。”
  不需要再提怎么跟李密交待的问题。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有人却不用,才是天下第一的笨蛋。
  
  次日,秦琼写了道折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回瓦岗,请李密派王伯当或者谢映登过来。
  又命金城、牛盖扶了罗士信的灵枢跟在后面,交代一定要先铺垫好了,再让老太太亲眼看见。
  
  又过了一日,虹霓关前,炮鼓齐鸣。
  新月娥打马出来,一看对面竟来了个白马银甲的小将。生得是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若不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寒意,真让人忘了这是在地暗鼓声低的战场。
  
  新月娥看着喜欢,笑道:“小赵云,你叫什么名字?”
  “罗成!”
  “呦!寒面银枪俏罗成?难怪难怪!”新月娥早听闻罗成一柄五钩亮银枪的威风,但她原以为他只是枪法俏,却没想到竟有如此神姿,不禁啧啧称奇。
  
  罗成见她拉着马原地打转,一双杏眼在自己身上来回瞟,瞟到脸上的时候就顿一顿,朱唇微启,欲语还休。心中不禁冷笑。小腿一夹,催马上前,道:“看枪!”
  新月娥还在兀自欣赏,但见五钩亮银枪急急刺来。
  她却也并不急,从容举刀相迎。这几天见多了瓦岗众将的本事,她早在心里把这传说中的虎狼之师贬了个一无是处。何况眼前的小将赏心悦目至此,手上能有多大力气?
  
  但闻“当”得一声,新月娥虎口一阵发麻,手中绣刀几乎脱手,骂道:“好小子!有两下!”
  罗成抽枪再刺,道:“你也不错啊!”
  其实他心中也是一惊,方才一枪几尽全力,竟未能让她绣刀落地。一介女子,竟有如此神力,真真难得。是以这第二枪,其实是虚晃一招。
  
  新月娥勉力提刀再拦,却发现刀身并未撞上枪尖,那枪竟调转了方向,像活的一般。
  下一刻,举刀的右手被枪杆一拍,新月娥一声痛呼,手中绣刀“当啷”落地。
  她恼羞成怒,伸左手去抓背上的飞刀。红绸末端一扯,两把五寸小刀“嗖嗖”破空,一前一后,不偏不倚,直扑罗成面门。
  
  罗成枪身一抖,“啪啪”两声,飞刀落地。
  二马错镫,新月娥习惯性右手再扯,却发现整条手臂都被震得发麻,竟连薄薄的小刀也掂不起来。
  只这一个空挡,罗成枪头五勾已经稳稳挂上她背后皮囊,向上一挑,二十四口飞刀随着皮囊飞出,新月娥再无战力。
  
  西方小白龙回头,罗成自背后将她护腰鸾带向上一扯,便将新月娥提上马来。
  奇的是,这新月娥竟也不踢不打不闹,乖乖俯身在马上,跟他回了魏营。
  按理,现在虹霓关内已无大将,仅剩几个参将和千户带着几千人马,已不足为惧。但之前被新月娥抓去的兄弟却还在他们手上,强攻的话太可能伤及他们性命。是以秦琼下令鸣金收兵,打算回去跟大家商议过后再行定夺。
  
  魏营内,新月娥俏生生地往地上一坐,任谁来问话也拒不作答,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你们若是杀了我,自然有人送牢里那几个去给我陪葬。第二句,我要见罗成。
  而罗成此时正牵了西方小白龙,打算趁着表哥不在开溜。
  
  倒不是怕什么离别苦,而是他压根儿没打算回北平。
  表哥现在心内悲伤,却碍于身份不得不强压着,本来就病着的身子,又挨了一飞刀,再这么憋着,他着实担心。但又不愿意违了他的意,只好答应说擒了女将就离开。
  反正只要表哥不来送,就不会知道自己其实没有走。
  
  所以尤俊达咋咋呼呼跑来,说新月娥要见他的时候,罗成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如此一来,倒是可以暂时名正言顺地留在表哥身边,但那女将的心思,他又岂能不知?
  一进账,罗成便开门见山:“新将军,我六个兄弟的命在你手里,可你的命也在我们手里。我相信将军不是愚笨之人,定是知道该怎么做。”
  
  新月娥总算见到罗成进来,樱唇一撇,道:“你也不是笨蛋,总该知道女人做事跟你们男人不一样。该不该是一回事,做不做却是另外一回事。”
  罗成看了眼表哥,秦琼便带大伙儿退出帐外。
  
  新月娥笑道:“呦!挺明白事理的嘛!你今年几岁?可曾娶亲?”
  罗成蹲下|身,定定看着她,直看得阵前骁勇善战的女将低了头。
  离得如此之近,但罗成的目光却绝对不是她想要的那种。他整个人,竟然越近越冷。
  新月娥感觉压抑非常,骂道:“果然是小孩子没有见过女人吗?这样盯着人瞧,可还懂一点礼数?”
  
  罗成冷笑,道:“你想嫁,我可以娶。”
  “此话当真?”新月娥虽自忖有几分姿色,却也没想到这一大坨冰块会这么容易松口。
  罗成道:“自然当真。但娶归娶,你可别想着我会碰你。”
  “你……”他话说的直白露骨,伤及自尊,饶是这新月娥再巾帼不让须眉,也忍不住红了脸说不出话,只拿眼瞪他。
  罗成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道:“我说话算话,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
  
  出了帐,便听得秦琼诧异道:“这么快?”
  罗成道:“表哥,你可记得当年在山东,舅母逼你娶亲?”
  秦琼瞠目。下一刻便捂着胸口一阵咳。
  其实那女将坚持要见罗成的时候,他便猜到了几分。但总存着一份侥幸。如今表弟这样说出来,难道真是为了帮自己,决定娶个不爱的女子么?
  
  罗成看他不说话,又道:“表哥,记得你当时问我,如果你娶亲,我会怎样。”
  “是。你说,即使我娶亲,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我们总会在一起。”秦琼目光闪烁,他不想表弟这样牺牲,可虹霓关的六条命,都捏在这女子手里。
  
  罗成上前把他圈在怀里,道:“算我欠你一次?”
  秦琼心知明明就是自己又欠了他一次。以罗成的性子,正常情况下,岂会做此等委曲求全之事?但他还是自私道:“好,算你欠我一次。”
  
  罗成转身回帐,却听得新月娥道:“你给我滚出去!”
  罗成心道还好,这女子不是那没脸没皮的。弯腰解开她身上的绳子,笑道:“还没嫁就这么凶?”
  新月娥被那笑容晃了一下,道:“你解开我,就不怕我跑?”
  
  “跑?女人还真是善变。不想嫁了?”罗成说得无辜,好像他之前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新月娥气得脸通红,恨恨道:“嫁个鬼!关我可以献,但他日遇到杀我哥哥的人,我要报仇,你不许拦着!”她自负武艺过人,但也知罗成若要拦,那便是没有丝毫悬念。
  “成交!”罗成回答得干脆利落,心里暗松一口气,这女人,果然算得洒脱。至于她日后要杀裴元庆,也需得有那个本事。
  
  次日,新月娥在虹霓关城头亲自换上西魏大旗,迎魏军进城。
  秦琼一道夺关喜报送回,顺便以“罗将军首功”为由,奏请李密将他留下。
  李密恼恨秦琼自作主张让罗成上阵,桌子一掀,茶壶茶杯落地粉碎。魏征王伯当好言相劝,说明那虹霓关战事吃紧,秦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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