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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罗成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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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看他目光闪烁,刀刻一般的脸庞也攀上了几分异样的神采,突然就明白了。
他突然明白自己跟宇文成都明明势不两立,为什么却还会莫名地惺惺相惜了。原来,本就是一样的人。
这个战无不胜的铁汉,对那皇帝,竟藏着一股柔情。只不知那皇帝知不知道。
宇文成都继续道:“你知道他其实是怕黑的吗?你们这么多人要反他,他总担心哪天在睡梦中被砍了头颅。他本来就浅眠又怕黑,觉睡不好,就让人从山里抓来无数的萤火虫,把夜晚的景华宫照得像白天一样。都是你们逼的。”
罗成突然感觉不太好。
宇文成都今天似乎说得太多了。
他那句“都是你们逼的”,语气平和,似乎没含着什么感情,但那眼睛看过来,却像是带刺一般。
果然,宇文成都起身,“嗖”得一声拔出贴身佩剑,道:“罗成,宇文成都此生没什么朋友,你算一个。可惜我们无法同路,我送你先走。”
罗成头往回缩,堪堪躲过那刺上来的剑锋,道:“杀了我,你就能救杨广吗?”
宇文成都道:“至少,我不能让父亲利用你。你也不会想被利用吧?还有你母妃,若是让她为你受苦……”
“杀了我你爹会不会杀了你?”罗成知道宇文成都是认真的,这种事,若不是深思熟虑,他绝不会做。他心念四转,却也想不到让这人不杀自己的理由,只得咬牙拖。哪怕拖到宇文化及出现都行。
他手脚被缚,行动不便,宇文成都若是再刺一剑,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躲得开。
剑光闪动。罗成闭上眼。
却听闻“嗖”得一声,紧接着,便是兵器相撞的声音。
睁眼看,一身劲装的罗松手执银枪,正同宇文成都战在一处。
原来罗艺这边,已经探明罗成被宇文成都关在军帐之中,时不时还被宇文化及单独传讯,一呆就是一两个时辰,具体情况却还是不得而知。
罗松这才主动请缨,夜探隋营。
打斗声传出,军帐迅速被包围。
一簇簇火把映得青绿的帐篷如同鬼域般阴森。
但帐篷空间狭小,宇文化及相信自己儿子的实力,便也没允许其他人进来添乱。
宇文成都被罗松逼得步步后退,金镗躺在地上,根本无暇拾起。
剑身轻而薄,哪里是银枪的对手?
何况罗松的枪法,如蛟龙出水,又如闪电当空。出枪果决,招式狠辣,直逼得宇文成都无从还手。
谢映登早就躲在帐外,他原本以为这里关着的是秦琼,却意外发现了罗成。
刚才宇文成都出手,他正要以暗器相助,却见一个身影飞一般进了帐篷。
果然那鬼魅一般的人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谢映登虽然不知道他是谁,却也看得明白至少不是敌人。
后来趁着帐外混乱一片,他便一撩帘子进了帐。
罗成正盯着二人枪剑缠斗,眼角却扫到帐里多了个人。
“九哥?”罗成惊喜道,一边转头看向四周。谢映登来了,表哥没理由不来。
浇水的麻绳韧性极佳,谢映登费了半天劲才算是帮他割断。
罗成道:“表哥没有一起来?”
谢映登看了一眼宇文成都,道:“在他手上。”
此时枪剑相击,长剑嗡鸣一声,再回手却蓦地断作两截。
宇文成都丢掉残剑,试图赤手空拳去抓罗松枪尖,却哪里抓得到?罗松手一抖,那枪尖便化作银星点点,晃得人头晕。
罗成捡起残剑,喊了声“哥哥我来”,便向前一刺。
剑入胸膛,宇文成都感觉呼吸一窒,抽抽嘴角看向罗成。
罗成松手道:“别这么看着我,这一处,叫‘不死劫’,只要及时止血,死不了。心脏下方,记好位置,以后兴许有用。我表哥在哪儿?”
原来这一手,如同闭气功一样,是他自一个跑江湖的道士那里学来的。
宇文成都笑道:“即使我告诉你,你以为你还走得出去吗?”
果然,宇文化及察觉到帐中高下已分,竟下令放箭。箭雨纷纷,胡乱地自西面八方扎进来,哪里有什么目标方向?
罗成道:“有爹若此,我也真是同情你。”说着跟罗松和谢映登换个眼色,三人自三个方向护着宇文成都,齐往出奔。
宇文化及再穷凶极恶,也毕竟是虎毒不食子。适才放冷箭可以,眼睁睁看着杀却不行。
兵士后退,看三个人架着宇文成都往出撤。
待得离开隋营数里,确认安全之后,罗成一把抓了宇文成都的衣领道:“我表哥在哪儿!”
宇文成都摇摇头,递上一块翠绿的玉佩,道:“北城门外,有户人家姓刘。我派了几个人守着。本来想着帮皇上减少一个对手,谁知……这不死劫,可有让人晕厥的办法?”
罗成松开手,道:“下迷药即可。千万别刺错了位置。”
70第六十八章
罗松和谢映登各自都带了人接应;会合之后,罗松派人先送信到北平府;好让罗艺和秦胜珠放心。
罗成让谢映登先带着形同鸡肋的百人队回瓦岗;尽量把表哥被抓的事情瞒下来;就说他因为伤势未愈;在北平养段时间。
之后罗松和罗成便马不停蹄地奔到城北,找秦琼。
城北的村子叫薛家村。顾名思义;里面住的人大多数都姓薛。
所以要找一家姓刘的本来不会太难。
难的是,天色已晚,村子里寂静一片,只听得草丛里蟋蟀在没完没了地叫,却见不到一个人。四周的茅舍中也俱是漆黑;穷苦人家,没必要的情况下自然不会点灯。
罗松有充足的同理心,站在路中间徘徊了半天。马儿也焦躁,把地上的土坷垃踢得突突作响,扬起一片微尘。罗松却还是觉得会惊到百姓,犹豫道:“要不,等天亮再说……”
可罗成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虽然说宇文成都没叫人伤害表哥,但谁能保证宇文化及那个老狐狸就不知道表哥在这里?
他滚身下马,举着个火把随便“咚咚咚”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老人先是看着一队军容整齐的官军傻了眼,又抬头看罗成一脸的冷冰冰,像个玉面罗刹一样,下意识伸手就要关门。
罗松上前一步,把自家弟弟拽到身后,亲切道:“老伯别怕,我们就是打听下,村子里有没有一户姓刘的人家?”
老人战战兢兢指了路,关上门跟老伴说,那刘家本就是外来户,家中人丁稀少,如今就剩了这么一条血脉,眼下不知道又摊上了什么事,还真是老天不开眼。
两人嘀嘀咕咕又是半夜不提。
这边罗成一行人按着老人指的方向走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终于看到那独门独户的一个土墙院子。
然而,来不及欣喜。久经沙场的直觉让他们越走近,便越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
罗成催马疾行。
院门大开,院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灰衫青年,正一脸无措地站着。
地上是几具早就冷了的尸体,隋兵的装扮,受到惊吓的脸。
罗成踉跄进门,揪着呆滞青年道:“你可是姓刘?”
青年本就吓得魂都不在了,又看见这大晚上穿着一身素白,满脸凶相的美少年,更是两腿打颤,说不出话来,只能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罗成又问:“这些兵之前可是带来了一个黄脸的病人?”
青年点点头。
原来他们是奔着那病人来的。只要不是冲自己就好。
真不该贪财收了人家一锭金子,给自己揽上这么大个麻烦,搞不好命都丢了。
罗成松了手,跑进屋里转了一圈,道:“人呢!”
青年这才算是缓过劲来,小声道:“那位秦爷受了伤,嘱我去城里抓药,回来,回来就是现在这样了。小人,真的不知道。”
罗成手握成拳,在空中死命挥了一拳,突然弯下腰来。
罗松道:“我看过了,都是钝器所伤,一招毙命。看尺寸,应该是秦琼的金锏没错。”
对呀,表哥的性格,岂会是坐以待毙的类型?他既然已经奔来了北平,自然是不见到自己不会善罢甘休的。何况看守的不过是区区几个兵卒?
罗成想了想,自里层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打了个特别的结,道:“哥哥,现在得让大家四处去找这样的结,这是瓦岗的标记。你来安排一下。我先自己去找,你手下人找到的话,响箭叫我。”
罗松接过布结,点点头道:“找到人一定回去看看母妃,虽然父王让瞒着,但她还是知道你失手被俘,担心的很。”
夜色浓郁,秦琼靠着一截才被伐去上半截的树墩休息。
手中金锏上的血渍未干。他举起来看看,扯出一丝苦笑。
想当初为救李渊一家,被金蛇卫追杀,受伤在潞州,遇上黑店夫妇几番相逼,他宁愿当锏卖马,也不愿伤人性命。
而现在,杀人如斩草,眼睛都不带眨。战场的洗礼,是让人更成熟,还是更麻木?
胸口像压着一块巨石,想要咳,却咳不出来。
他静坐调息一刻,便挣扎起身,撕下个布条在旁边的树枝上打了个结,继续走。
若是表弟真的在宇文成都手里,生死未知,别说是重伤的自己,就算会合了谢映登和百人队,也是决计救不了的。
这里是北平城北,村中还算是一片祥和。如此说来,姑爹一家应该并没有出事。
看样子,只有把消息传进去,用北平府的力量来救人。但此时,城门必然已关。
还是先找到九弟再说。进城,对他来说不算是难事。
只一点需要怀疑的,那便是宇文成都扎营扎得离城门如此之近,看起来就像是有意要罗艺知道他到了,个中藏了什么阴谋,还需要仔细想过。
浑身像是被烈火炙烤,火热绵软,两腿如灌铅了一样,但秦琼全不在意。多几个布结,谢映登等看到自己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罗成从刘家出来,并没有骑马。
表哥受着伤,靠双腿走,走不了多快。下马反而更容易判断他选择的路线。
凭着直觉和彼此间的默契,罗成穿街走巷,直至进了一片林子。
果然,在林口看到了布结。青灰的粗布,是表哥平日里穿在身上的质地。
欣喜若狂。罗成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跳得如此之快。
即使在林中表白,即使在心意互通,甚至,即使在初试云雨的时候,他也更多的只是感叹,感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感叹没有白白重活一世。
但现在,他心跳如擂鼓,在林中疾奔,像一只猎豹,周身的感官都调动起来,去寻找布结,去发现表哥。
终于听到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着的咳嗽。
罗成大喊一声:“表哥!”这才发现这喊声像是瞬间冲破了生死结界一般,欣喜、激动,融合着之前的焦虑和心疼。
秦琼怔住。
这分明是表弟的声音,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发着烧,所以产生了幻觉。
但紧接着就是愈加清晰的脚步声,坚定而迅疾。是表弟。
秦琼张张嘴,却又是一连串的咳嗽,把“表弟”两个字生生堵在喉头。他单手抚胸,提锏向声音的来处奔。
罗成一路喊,他听得到那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的咳嗽,他知道秦琼没办法回答。
秦琼一路奔,虽然脚步略显踉跄,身体时刻叫嚣着要倒下,但只要有那个声音在,他即使晕,也还是知道要往哪个方向晕。
两个人低头一路跑,两侧的树枝荆棘从身旁、从脸侧毫不留情地划过。直到罗成稳稳托住表哥的双肘,再把他拉进怀里。
“让你担心了。”
“让你担心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话语中是一模一样的,满满的歉意。
两个人同时一愣。果然,眼前的这个人,不管自己在经历着什么,放在心里第一位的,永远都是对方现在好不好。
秦琼勾了唇角笑,深陷的眼窝和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依然扯出一个好看到让人眩晕的笑容。胸前压着的石头好像突然没有了一般,咳嗽生生止住。他感觉身体似乎在飘,却被表弟生生拉回地面。
而罗成,嘴唇抿得紧紧的,白皙英俊的脸上被树枝划了浅浅的两个口子,月光下,依然美得如神像一般。
沉默半晌,罗成低头吻下。
唇齿相依,辗转流连,彼此的呼吸就是最好的交流,什么都毋庸多说。
罗成单手环了秦琼的腰,稳稳托着一相遇就几乎脱了力的人,一手扣在他脑后,情不自禁地掠夺他的呼吸。
琼浆玉液,也不及你的味道。
秦琼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却舍不得推开有一点点疯狂的罗成。
身体被箍着,不用担心摔倒,也不去顾忌自己竟像个女人一样,两手交叉环着表弟的脖子,仰着头张口接纳他的唇他的舌。
他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舌尖。
纠缠。像两条交欢的游鱼。
深吻,直到感觉表哥的回应渐弱,罗成才回过神来,慌忙离开表哥的唇。
秦琼也不敢再挽留,笑笑地看着他。
罗成也展颜一笑,像是暗夜里绽放的昙花,像是会有噼噼啪啪花开的声音。
秦琼笑道:“你呀,还是少笑为妙。”
罗成挑挑眉毛,刚想说“反正也没人看见”,却依稀感觉身后有人,扭头厉声道:“谁?出来!”
秦琼顺着他目光瞧去,果然见身后闪出来一个人。
却是个姑娘。一个双手交叠捂在嘴上,大眼睛里全都是不可思议的姑娘。
“罗金!你怎么会在这里?”罗成不以为意,依然死死揽着表哥的腰。
秦琼也不闪躲。一则自己现在的状况,躲开了肯定是摔倒无疑。二则已经被看到了,躲了又能如何?
原来罗松派去的人回了北平府,说罗成已经安全出了隋营,跟罗松一起去寻秦琼了。
罗金也担心表哥,想着女孩子心细,兴许帮得上忙,请示了罗艺就跑了出来。
后来会合了罗松,知道了布结,便出来帮忙寻找。
却无意撞破。
罗成笑着刮刮她的鼻子,点了支响箭发出去。
罗金惊魂甫定,等着眼睛看半天,看这两个人竟也不解释,就这么大大方方回看她,不禁“噗哧”一笑,伸手道:“少保哥哥,回马枪。”
罗成伸手在她手掌轻轻一拍,道:“成交!”
秦琼暗笑,这姑娘这是跑来要封口费的吗?
罗成道:“其实等你嫁给了哥哥,我还得喊你一声嫂子。过个几年,怕是要换我跟你请教枪法了。你们两个,干嘛一直拖着?”
罗金粉脸飞红,转身跺脚道:“不理你了!”
忽闻四周马蹄得得,三人相视而笑。罗成正要喊一声“哥哥”,却听到宇文化及哈哈大笑,道:“果然跟着这小丫头,不怕找不到。”
71第六十九章
宇文化及一声令下;隋兵一字排开站成一个圈;里三层外三层,将秦琼和罗成、罗金团团围住。
罗金嘀咕一声:“少保哥哥;有些麻烦啊。”
罗成却像看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前仰后合笑了半天,才道:“我说宇文大丞相,这么几个人;就打算拦截我们吗?你儿子呢?”
他表面说得轻松,其实还是有些担心。宇文化及既然能来;自然是拆穿了宇文成都的谎话。这暴虐的老爹;又不知道要怎么教训本来早就不需要教训的儿子。
宇文化及笑道:“罗少保倒也有点情义;不枉成都以诚待你。不过老夫自己的儿子,还是不需要外人来担心的。他已经奉旨赶往扬州了。你们几位,随我一起回去吧。”
罗金知道这老头是尾随自己来的,一边在心里埋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把火气全撒在他身上,骂道:“年纪一大把,跟踪个小姑娘,也不怕害臊!要我们跟你回去,也带几个像样的人来才好。眼前这几个,都不够姑奶奶一个人打的!”
宇文化及道:“听闻北平王罗艺手下有名动幽州的燕云十八骑,人数虽少,却所向披靡。不知道这些人若是凑在一起,会不会让人小觑呢?”
罗成其实早看出来他带的人个个都不弱,应该是专门养在家里的高手和死士。眼下表哥重伤,罗金功夫又不行,要真的打起来,自己还真是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
响箭已发,罗松哥哥应该用不了太久便会赶来,这边若能不打,便尽量拖着不打。
罗金笑道:“原来你也听说过我幽州的燕云十八骑哦?那要不要回头看看,有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哦。老头你胡子一大把,不会没听过吧?”
罗成也笑道:“罗金闭嘴!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乱说呢?宇文丞相也不会信的吧?”
宇文化及不知道他们两个这是唱得哪出戏,也不知道该信谁,但至少也知道这里是幽州地界,总归是速战速决的好。他手一挥,围在四周的骑兵便向中间靠拢。
罗成他们三个人只有罗金一匹马,还拴在隋兵的包围圈之外。
宇文化及的骑兵,光是高度就占尽了优势。
秦琼握了握双锏,罗金也把一对花刀挡在身前。唯有罗成,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宇文化及正纳闷,罗成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宇文丞相,说句不怕被你笑话的,我刚刚在想,若是我们三个今天死在这里,不知道丞相还怎么利用我父王和瓦岗寨呢?噢,对哦,不但利用不了,恐怕命都提前交代了,连众王争玉玺都等不到了吧?啧啧……”
罗金会意,咯咯笑道:“是呀老头儿,士可杀不可辱,你今天若是要杀我们,也许还有点可能,想活捉?难咯!”
罗金说着话,调皮地跟罗成对视一眼,就连一旁的秦琼都被这兄妹俩逗得抿了嘴直笑。宇文化及此时更是气得几乎要冒烟。
棋差一招,便会满盘皆输。他不想放弃眼前的大好机会,但又不得不正视罗成的话。
虽然说若换做是他,绝不会拼着战死也拒绝被俘,但活了这么多年,他也早知道不是所有的人想法都跟自己一样。
何况眼前的这三个人,那两个他不了解,至少也了解这罗成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宇文化及寻思,若是真的在手里没有把柄的情况下惹急了罗艺,那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无异于引火自焚。
而至于瓦岗,他本来的打算就是让秦琼赶紧回去,好召集那些有勇无谋的反王,来给自己充当棋子。只是被宇文成都破坏了而已。
情况还真的是有一点复杂。
宇文化及不禁又气到自家儿子身上。
宇文成都若是再听话一些,何至于把事情搞得一团乱麻,收都收不起来?
宇文化及的犹豫,正中罗成下怀。
他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之所以说这么多话,本来就是拖延时间。
直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宇文化及这才突然醒悟——现在即使不动这几个人,梁子也已经结下,根本就是骑虎难下。怎么就被这小子三两句话说动摇了呢?
他单手一挥,围在四周的骑兵便同时攻上来。
罗成接了秦琼手中的双锏,和罗金两个把表哥护在中间。
秦琼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个姑娘保护,但也更知道此时绝不是逞强的时候。
他提着一口气,脚下步法尽量不乱,以保证自己在这兄妹二人的保护范围之内。
重伤如他,此时能不添乱,就是最有效的帮忙。
好在罗金和罗成自小一起长大,习武的时候也常常互相切磋,是以默契得很。
秦琼夹在中间,倒也不是太费劲。
只是宇文化及带来的骑兵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一招一式果决老辣。仗着居高临下,手中兵刃翻飞,向中间的三个人一通刺。
罗成自然是毫不客气,双锏挥动格开刺过来的利刃,只要得空,沉沉的锏就挥上眼前的马腿。马儿吃痛,或扬起前蹄长嘶,几乎将马背上的人摔下去;或干脆受惊往前冲,冲得对面的骑兵只得慌忙让路。
骑兵看出这白衣少年的厉害,便纷纷往罗金这边奔。
罗金毕竟是个姑娘,刀法练得花哨,碰上寻常男兵倒是也能战个几十个会合,但若是面对强敌,力气总是不够。
骑兵扎堆往她这边扑来,罗成又护着秦琼,不敢完全转到她这边。姑娘越战越吃力,刚刚格开一把沉沉的铜戟,不知那个方向窜来一个明晃晃的银色枪尖,眼看着就要挑上肩头。
却见身后一个拳头挥出,斜斜打在枪杆上,那银枪便颤个不停,使枪的人虎口一震,枪几乎脱手。
罗金咯咯笑道:“都忘了表哥还有个‘神拳太保’的称号。你还好吧?”
秦琼说声“还好”,闪身回到罗成和罗金中间。他脸色愈发苍白,拼命压抑着咳嗽,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能让这两个人来分心照顾他。
宇文化及却是看出了端倪。他原本以为只是秦琼受了伤,加上武功本就赶不上罗成,才毫不犹豫地交锏。现在看来,一击都受不了,这根本就是个软肋。
“抓秦琼!”他一声令下,所有人便转换进攻方向。
罗金双刀挥得更急,身形闪动拼力去护表哥。
罗成连连打落攻上来的人马,突然将一只锏递到表哥手上,自己则一跃而起,踩过前面兵士的马头、肩头,瞬间便到了宇文化及面前。
金锏抵在喉头,宇文化及连声道:“住手!住手!都住手!”
罗成冷冷道:“若不是大人提醒,我竟然都忘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原来宇文化及一声“抓秦琼”出口,罗成愤然望之,便发现老头儿急功近利,竟让身边的人倾巢而出,自己空门大露。
罗松进了林子不久便听到打斗之声,心道一声不好,便向着声音来源疾奔。
然而待他赶到,战事已停。
罗成擒了宇文化及,循着马蹄声大摇大摆往自己这边来,罗金扶着秦琼跟在后面,数百精壮隋兵没一个敢动。
罗成看到跟在哥哥身畔的西方小白龙,一声呼哨,那马儿便欢快地跑来。
秦琼心下一松,才猛烈地咳起来。
罗金忙抽出块帕子递过去,秦琼刚擦过嘴角,却又接着一串咳,帕子还在嘴边,瞬间被鲜血染得通红。
罗金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帮他抚背顺气。待他喘息渐平,才费劲扶他上马,又跑去牵自己的玉雪骢。
“好小子,没马没枪也能赢,不愧是我儿子!”罗松身后,竟然跟着罗艺。
罗成把宇文化及扔给哥哥,跑上前下跪磕头,道:“孩儿拜见父王!”
父亲话虽说得轻巧,看眼中的焦虑不安罗成却看在眼里。眼下隋兵围城,父亲本该坐镇城中,而不是贸然出来。
秦琼正想翻身下马,被罗艺看见,道:“叔宝你免礼吧,好好在马上呆着。”
清点人数之后,一行人快马加鞭,返回城中。
得知谢映登已经带着百人队回了瓦岗,秦琼便在北平府住了下来。
罗成日日汤药伺候,把想来帮忙的罗心推得远远的。
宇文化及被软禁在王府后院。要求了好几次,罗艺也不去见他。他只担心回去的人把自己被囚之事告知宇文成都后,自己憨直的儿子乱了阵脚。
或者,在众反王扬州夺玺的时候自己还回不去,儿子却傻傻地护着杨广,白白错失了争天下的机会。
这边罗艺吩咐罗松勤加练兵。
杨广已经发了“罪己诏”,广邀天下反王,于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到扬州参与夺玺大会。
各路反王均跃跃欲试,势力小的也抱团儿凑热闹,又有一大拨跑去依附瓦岗。
罗艺虽然不一定要去掺一脚,但眼下天下大乱,至少要有备无患。
罗金撞破了罗成和秦琼的事,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尴尬,不像以前一样总缠在身边,一口一个“少保哥哥”地叫,反而是天天往校场上跑,变着法儿做好吃的给罗松,借口“在少保哥哥那里反正也插不上嘴”,找罗松吃饭聊天。
罗松早就对这姑娘存了心思,慢慢得也不再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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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后半截有点流水账……默……
72第七十章
再说瓦岗这边;魏王李密这天正在金殿之上与众人议事,忽然接到了杨广下的请帖。
李密同魏征、徐懋功看过;想了一想;这才说道:“隋朝昏君虽然无道,却绝不是无脑之人。这所谓的群龙夺玺;必有陷阱,各位爱卿可有何高见?”
单雄信仰面冷笑,道:“有何高见?难道说明知是诈;就不去打了吗?胆小量怯;缩头不前,不是被天下英雄看了笑话?”
他本就看不上这个所谓皇帝,又加上报仇心切;此时这么着说话,已经算是客气。
李密脸色极是难看,若不是看他颇有些威望,闹僵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他早就喊人把这目无王权的莽夫推出去斩了。
王伯当忙道:“五哥放肆!皇上又没有说不打!”
其实王伯当心里明白,自二贤庄被抄之后,单雄信早没了角逐天下之心。现在唯一支撑他活着的,便是彻骨的仇恨,他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把杨广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他的痛,作为兄弟,他懂。但朝堂之上,对君王如此不敬,却也是不能放任。
何况如今的李密,早不是当初的玄邃兄。既然尊了他为帝,那生杀大权就在他。
单雄信斜睨了一眼王伯当,突然间哈哈笑道:“皇上恕罪,微臣放肆。皇上自登临九五,明法令肃朝纲,调派入马,阅兵练阵,瓦岗兄弟无不臣服。如今隋帝下了战书,皇上,咱们应还是不应?”
他话中虽全是尊敬,实际上却是给李密戴了顶高高的帽子。表面上客客气气,但李密若是不应,便是自己否认了他方才的赞颂。
徐懋功看势不好,忙出来打圆场道:“皇上,依臣之见,如今大魏被众反王推为义军之首,即使四平山兵败也还是不断有人来投,看的就是我大魏的实力和气势。所以不管昏君这回有何阴谋,大魏都不能坐视不理。先不说玉玺不玉玺的事,单说此时若不能让众反王心服,日后便难执天下之牛耳。”
李密坐在龙座上,心里直发笑,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不过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为了皇位而不顾众人生死而已。其实能拿玉玺,对他来说原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更何况这些人的命,他一点都不在乎。
当下李密令三军着手准备,又命人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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