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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笛振武林-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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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大出司徒文意料之外。

连邛崃掌门白发红颜师徒等也惊诧不已。

全都把目光集中在“南天一燕”孔怀仁的脸上。

谁也料不到独臂老者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司徒文不由脱口道:“前辈何以知道不是在下所为?”

“从音调、眼神、招式、以及铁笛的怪啸声中,老夫断定少侠决不是那对老夫下毒手的怪手书生。”

“那凶徒也使笛?”

“不错,但笛声平平无奇,没有虢魂夺魄的威力,乍看之下,外表与少侠一般无二!”

顿了一顿之后又道:“老夫在侧注视已久,初见少侠之面,心中虽疑,但仍不敢确定,及至少侠铁笛出手,始才敢断定那对老夫下手之人决非少侠!”

“姐姐,你还不曾说出那车把式是何等样人物哩!”

“天毒尊者,我从……”

这“天毒尊者”四个字,听入司徒文的耳内,不啻是晴天霹雳,以下的话,他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匆匆离座飘然下楼而去。

“姐姐,他走了!”

“放心,他不会离开这广安城!”

司徒文不顾惊世骇俗,捷逾星火的飘身下楼,焉知出得门来,一看之下,顿时目瞪口呆,跌脚不已。

那辆神秘的篷车,踪影俱无。

一时之间,悔恨交进,暗骂自己该死,竟然一时不察,又生令元凶返去,这一笔血债,不知何日才能索还。

心中忖道:“这天毒老魔,既然在这酒楼现踪,而据方才那两个少女所言,这‘正阳酒楼’是那‘千面人妖’借以隐迹的所在,他们之间,必然有所关连,若要从‘千面人妖’身上着手,定可追出‘天毒尊者’的行踪!”

思念之间,那两个玄衣少女,已经出了酒楼的大门,向他冷令的瞥了一眼之后,姗姗向街的那一端行去。

司徒文本想追上去,再细问一问清楚,但又觉彼此男女有别,素昧生平,不好启齿只得怔怔地看着她俩人影消失。

他这时,仔细的一回溯那辆篷车和车把式的情状,更是后悔不迭,自责何以粗心若此,让元凶失之交臂。

本来,他入酒楼之初,曾对那车把式的背影有所怀疑,但却想不到这上头去,“天毒尊者”左边面颊上有一块铜钱大的青忆,却借一张膏药隐去,再加上帽檐遮脸,如非有心人,决看不出来,而那车内,毫无疑问的是载着国施展歹毒阴功“血箭毒磷”而身负重伤的“幽冥教主”赵冰心那女魔。

然而,一时大意,竟然又一次让元凶漏网。

司徒文怀着一颗愧悔交加的心,茫然的向街的另一端行去沉重的步履,代表着他沉重的心。

他忽然想起,我何不到城外官道去打听一番,也许能发现那辆篷车的行踪去向也说不定。

心念之中,步履突然加快,直朝北城门走去。

北门外是广安城东西官道的起始点。

他一路打探,竟然没有人发现那辆神秘的篷车,他又一次感到失望,信步向官道西端行去。

不知不觉之间,已走出十里远近。

人烟渐稀。面前是一片繁茂的枫林。

这时,晚霞渐收,暮霭四合,阵阵归鸦,聒噪而过。

夜——已展开了它黑色的大毡,覆盖了大地。

司徒文正想返身回城……

正当他刚一转身之际,蓦感一阵微风,由枫林之中掠来,接着,眼前只觉黑影一晃,瞬即无踪。

他电疾转身,哪知竟然一无所见。

除了面前不及两丈的枫林外,其余三面,都是空荡荡的,如果这黑影是人的话,绝对不会逃出眼去。

除非它是鬼,但,世间真的有所谓鬼吗?

如果是人的话,能在转眼之间,由现身而失踪,那这种功力,简直是太可怕了,根本近于不可能。

司徒文自信武功并非泛泛,然而竟碰到这种几乎使人不能置信的事,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突然——

身后传来“嗤!”的一声冷笑!

他快得几乎和那冷嗤声是同时的倏然电闪转身。

奇怪——

依然是一无所见。

他不相信此间有鬼,但这情形却使他不禁胆寒,他自出道以来,还不曾遭遇到像这种狼狈的事。

接着——

又是“嗤!”的一声冷笑,确确实实是发自身后咫尺之地,而且似乎有一缕冷风拂颈而来!

他气得冷哼一声,身形电疾的横飘五尺,同时回头扫视,满以为这一下即使是鬼,也无所遁形,谁知又是扑空。

这一下可就有些毛骨悚然了。

“嗤!”又是一声冷笑!

这一下,他断定是人,决不是鬼,而这人只是仗着一种诡异的身法,如影附形般随着他的身形转动。

他不由俊盾一掀,冷哼一声道:“是哪位武林朋友,给我现身出来,否则莫怪在下得罪!”

身后果然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答道:“你自付能破得了我的‘冤魂附体’身法?”

司徒文心里不由一震,不久前“雪山魔女”李玉兰竟是在“冤魂附体”“鬼爪摄物”之下失去“幽冥真经”。

当下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死亡谷’中的朋友!”

背后突发一声惊“咦!”许是被司徒文一语道破来历。

“算你见多识广,但你如何摆脱这‘冤魂附体’身法?”

“哈哈!今天让你‘死亡谷’!中人见识一下何谓身法!”

声音才落,身形连连晃动,“烟云飘渺步法”已自展开,如一缕淡烟般,闪烁飘渺,虚幻莫测。

“玄天神功”凌今盖古,岂同凡响,身形闪电般的变幻中,眼前果然现出一个全身由头自脚都为黑布包裹的人影。

司徒文加紧展开步法,满场闪晃,反而把那黑色人影围在居中,迫得那人影惊惶失措,狼狈已极。

半晌之后,方才飒然而止,相对而立。

司徒文愤然道:“在下已与贵谷中人约定,一月之内,亲赴‘死亡谷’,追讨‘幽冥真经’,今夜阁下出手相戏是何道理!”

“不错,一月之约,本谷之人自当遵守,不过在下两位同门,承蒙厚赐,命将不保,所以特地先向你讨个公道!”

司徒文心中大感奇怪,他记得除了扯下两个“死亡谷中人”的蒙面黑罩外,并不曾伤及对方,这话从何说起。

当下沉声向黑衣人道:“在下并未出手伤及贵谷中人,这话“哼!你怪手书生未免欺人太甚!”

随着话声,枫林之内,又捷逾鬼魅的飘出一条黑影,竟然不带半丝风声,这一分轻功,确实惊人。

眨眼之间,已落在当地,与原先的黑衣人并肩而立。

两人一式一样,全身黑市蒙罩,只露两眼。

虽在暗夜之中,司徒文仍能清晰的看出对方目中所流露的神色,他觉得这眼光好生厮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两位不顾一月之约,是否要迫在下出手?”

黑衣人之一道:“谁说我们不遵一月之约,只是想先见识一下你这名震武林的怪手书生,究竟有什么了不起之处!”

“哈哈哈哈!在下并没有自称了不起!”

另一黑衣人道:“我两个同门如果不幸而死的话,这一笔帐,你赖不掉,早晚总要向你讨回公道,你等着瞧吧!”

司徒文不由怒气顿生,大声道:“笑话,我怪手书生再不济也下至于到赖帐的地步,你且说个明白,如果确有其事,在下马上还你俩一个公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分什么真假!”

“你曾和本谷人交过手?”

“不错!”

“被你扯下蒙面黑罩?”

“嗯!有这回事?”

“那你还不承认?”

“阁下说话未免太过欺人!”

“此话怎样?”

“揭下面罩,决不致于会死!”

黑衣人声音忽然一变道:“就是死在这上头!”

司徒文愈弄愈迷糊,认为对方有心调侃,沉声道:“两位今晚是存心找岔?”

“就是论理,何谓存心找岔?”

“面罩被揭,也不过显露了两位贵同门是女性而已,在下既未出手攻击,也没有阴谋暗算,何由死起?”

适才先到的那黑衣人接口道:“本谷规例,凡谷中弟子被人揭露真面目者死!”

司徒文一愕之后,不由冷笑一声道:“贵谷规例,在下似乎不必遵守吧!”

司徒文口里说,心里却在想:“这死亡谷主,定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恶魔,这种残酷的规例,简直是闻所未闻。”

黑衣人又道:“祸由你起,岂不等于死在你手!”

“哈哈,这种话简直是强词夺理,贵谷规例,外人何由得知,如果彼此为敌,不是我死,便是敌亡,何况是区区面罩被揭,这种公道,恕在下无法还你们了!”

“如果当日敝同门被你所伤,那是她俩学艺不精,咎在自己,而却是死在门规之下未免……”

司徒文怒气勃勃的道:“你谷中规例,可曾昭告武林?”

“这倒没有!”

“你那两位同门是否已经按规处死?”

“还不曾,但已被监禁,须待一月之约到时!”

“与一月之约何关?”

“家师裁定,门人无法知道原因!”

“那两位何不等到一月之期,再为出头?”

“一月之期,如我两位同门不幸的话,非只我二人,所有同门,均将要向你讨这一公道!”

“哈哈!在下完全接着就是,现在话已说明,如果两位没有别的事,在下尚有要事待办,失陪了!”声落,人已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当!咚!咚!咚!”

时正三更。

广安城,灯火寥落,市声寂寂,全城已进入睡眠状态中。

往日筵开不夜的“正阳酒楼”今天却不知何故,竟然也打烊休歇,使得一些晨昏颠倒作终宵乐的酒客们怨声不止。

蓦然——

一条人影,快如流星划空般的直落在“正阳酒楼”的屋顶上,略作停留之后,便消失在沉沉屋宇之中。

又是两条人影,在飞绕“正阳酒楼”一周之后,随即消失在附近的房舍暗影之中,四周又归于静寂。

“正阳酒楼”偌大一片房舍,除了尚有一两处灯火犹明外,其余都被覆盖在沉沉夜幕之中。

那条人影,捷若鬼魅,轻如狸猫,在房舍之间,不停的穿梭游走,每一间房舍,每一个角落,都搜查殆尽。

他似乎没有发现他的目标。

他是谁?

他正是本书的主角“怪手书生”司徒文。

司徒文自从得悉日间在“正阳酒楼”门前所见的篷车和车把式,正是他所亟欲追寻的血海仇人,“天毒遵者”和“幽冥教主”赵冰心之后,遂在广安城逗留下来。

他打算要从“正阳酒楼”的老板“千面人妖”身上,着落出元凶的下落,所以夜探“正阳酒楼”。

“千面人妖”既以千面为号,顾名思义,当然是虚虚幻幻,化身千百,使人无从捉摸其真正面目。

所以司徒文搜索了将近一个更次之久,毫无所获。

这时,三更将残。

司徒文任立在“正阳酒楼”的后院中,一筹莫展,他所发现的人,没有一个和自称诸葛玉奇的白衣秀士身形相似。

日间在酒楼上,据那两个少女所说,这诸葛玉奇就是千面人妖化身之一,这是他唯一的线索。

那两个少女,既然能一眼就看出千面人妖的化身,看来也也不是等闲之辈,听她们话中之意,似乎是专为“千面人妖”而来,如果双方合手,“千面人妖”再诡,决无所遁形,但自己乃是为了报复血海深仇,岂能因人成事……

思念之间,院内厅前,灯光忽然大亮,走出一个佝背老者,看上去老弱不堪,但双目精光隐现,显然并非常人。

“阁下黄夜擅闯本店后院,意欲何为?”

“请贵店店主出面答话!”

“你且先回答老夫的问话!”

司徒文冷哼一声道:“特来拜会‘干面人妖’前辈,有事奉商!”

那佝背老者,身形微微一震之后,道:“什么?阁下再说一遍,什么妖……”

“千面人妖!”

“不曾听过!”

“尊驾何人?”

“本店帐房!”

“如此,请贵店东答话!”

“阁下与敝店东是素识,还是……”

司徒文俊目一瞪道:“这些尊驾最好不要多问!”

“可否请教大名?”

“在下怪手书生司徒文!”

“哦!”那佝背老者哦了一声之后,接着说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司徒少侠,失敬之至!”

“在下不耐久等,烦尊驾请店东出面!”

“敝店东本日下午已离店他往,临走时交代,此行系访友,归期未卜。”

“此话当真?”

“岂敢欺瞒少侠!”

司徒文尼对方在答话之时,眼光流转不定,不由心中一动,意念电转道:“莫非眼前这老者就是……”

心念动处,蓦然出掌伸指,闪电般向对方扣去。

这一手可说是快极狠极,完全出乎对方意外。

那佝背老者,口中“啊呀!”了一声,快逾电掣的往右一个踉跄,堪堪避过这骇人的一扣之势。

“少侠何以要对老夫出手?”

司徒文这一抓扣空,心中已自了然,冷笑一声道:“干面人妖,你不必再事掩藏了!”

们背老者眼中忽现骇然之色,但一瞬即逝,颤声道:“少侠不可误会,实在敞东家已经外出访友,至于所称的什么‘千万人妖’,我小老儿可绝不知情!”

“放眼武林,能够躲得过在下一抓的人还真少见,阁下不愧是成名多年的江湖道,在下佩服之至!”

佝背老者后退三步,道:“少侠!你……这……这……”

“真神面前,用不着烧假香,你既然已洗手归隐,不管你以往作为如何,在下不为已甚。……”

“少侠凭什么一口咬定小老儿就是你所寻觅的人?”

“这道理很简单,在下来此已近一个更次,而你阁下方才突然从厅内现身,却自称是帐房……”

“少侠又何能断定老夫不是帐房?”

“帐房自在前面拒房,这后院乃是内宅之地,难道帐房能与东家内眷混处一室,这谎言岂非不攻自破!”

佝背老者又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司徒文又道:“在下自与阁下交谈迄今,已近半个时辰,竟未惊动宅内任何一人,这证明你早有安排!”

“少侠未免欺人太甚!”

“哈哈!我该称你为诸葛兄,还是………”

佝背老者被问得无言以对,眼中凶光忽露,沉声道:“老夫归隐已久,不再过问江湖中事,与少快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何以要这样苦苦相逼?”

“不错,我们之间,谈不上冤仇,不过,今晚在事情真相还未大白之前,可说不定!”

“老夫不明少侠话中之意?”

“我只有一个问题请教,为友为敌,在你自择!”

佝背老者眼中寒芒更炽,身躯也在微微抖动,显然他已经料到对方要问的是什么事,故而激动不已。

司徒文又道:“不过,在下把问题提出之后,阁下可以不必立即作答,请三思之后,再行开口更不必虚言掩饰。”

“老夫知无不言,但如果所问超出老夫所知的范围,那只好方命了,至于后果,嘿嘿!……”

司徒文略一停顿之后,道:“请阁下说出‘天毒尊者’与‘幽冥教主’赵冰心这两魔的行踪。这个问题,在下誓必要得到答案!”

说完,俊目之中,实现奇光,如两颗寒星般,注定佝背老者,一不稍瞬,似要照透对方的内心似的。

佝背老者身躯猛地一震,冷冷的道:“恕老夫无从答起!”

司徒文闻言之下,俊面一变,杀机顿生,厉声道:“千面人妖,你不惜与在下为敌?”

佝背老者嘿嘿一声冷笑道:“怪手书生,你未免强人所难!”

“在下早经言明,为友为敌,在你自择,这两个魔头与我仇比海深,凡是包庇卫护这两魔的,在下一律视为仇人!”

“老夫数十年来,还不曾被人威胁过!”

“在下言出必行!”

“好狂妄的小辈,难道老夫就怕了你!”

“今天却由不得你不说!”

司徒文声落招出,他蓄意要一招制住“千面人妖”这老魔,他知道如果让他走脱,就别想再找到他。

他必须要从这老魔的身上着落出仇人的行踪。

只见他右手五指箕张,闪电扣向对方腕脉,右手两指射出两缕白气蒙蒙的指风,封住对方的左侧。

这一招两式,快得简直是骇人听闻。

“千面人妖”不由心胆俱寒,对方这一招两式,快得使他连动念都来不及,他可看得出那指风的厉害。

本能的向右一闪,指风虽已避过,但只觉手腕一紧,已被对方扣个正着。

司徒文不屑的一笑道:“阁下到底说是不说?”

“千面人妖”凶睛一瞪,傲然道:“不说又待如何?”

“这可由不得你!”

司徒文正想运劲给对方一个厉害,蓦地觉察“干面人妖”腕脉被自己扣住,竟然毫无痛苦之容,不禁大奇。

及至一瞥那被扣的手,心中又是一震。

原来这老魔头右手中指天生的少了一截,中指短了一段,看起来极是惹眼,心中不禁恍然而悟,日间酒座中的两个少女,一眼就能看出白衣秀士诸葛玉奇是“千面人妖”的化身,却原来是看出了他的左手中指的特征。

就在司徒文微一分心之际——

“千面人妖”虎吼一声,右手五指如钩,闪电般朝司徒文的面上抓去,飓尺之隔,伸手即至。

司徒文心下一骇,竖掌而封,岂知对方却半途改抓为劈,直向肩头削落,司徒文原掌不变,掌缘向外一翻……

对方手掌在距肩头不及五寸之际,突然又改劈为点,指向“云门”“灵泉”两大要穴。

这三式写来话长,但却在电光石火之间完成。

堪称得上奇诡狠辣四字。

司徒文单掌连翻,化却了这惊人的三式狠着。

就在这三式将尽的刹那之间,“干面人妖”冷哼一声,已施展出他的独门绝学“卸肌缩骨功”。

司徒文但觉扣住对方右腕的五指,遽然一松,方待加劲下扣,对方的手腕,已告滑出,人影闪处,电射而去。

司徒文自出道以来,从未碰到过这神奇诡谲的功夫,脉门被扣,竟然能够脱走,不禁为之一呆。

就这一怔神之间,“千面人妖”已自屋顶逝去。

“老魔,哪里走!”

司徒文一怔之后,摹然惊觉,大喝一声,身形电射而起,上得屋顶一看,前面人影,已在数十丈外。

他不由气往上冲,陡然一提气,如一缕轻烟般跟纵追去,转眼之间,已把距离拉近到不足二十丈。

为了要获知元凶的行踪,眼前“千面人妖”是唯一的线索,他决然不能让他脱出手去,功劲加到十成。

一前一后两条人影,宛若流星赶月。

这时,另一侧,又有两条人影飞起,奔向同一方向。

双方的距离,愈来愈近。

司徒文高喝一声:“还不与我止步!”

前面那人影,果然应声而止,停身在一处屋脊之上。

司徒文猛然一窜,超前一丈,方始回转身来,正待……

一看之下,不由呆住了。

所追的人,竟然是一个五绺长须飘拂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怒冲冲的道。“你这人好没来由,追我怎的?”

司徒文耳根一热,竟答不上话来。

“哼!岂有此理!”

那中年人愤然的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身形又起,从容而去,一连几闪,便消失在鳞次栉比的街屋之中。

晓风吹衣,远处已传来断断续续的鸡啼声。

天快要亮了。

司徒文懊丧至极,想不到竟会把人追丢,这“千面人妖”除了称绝武林的易容术外,所具功力也确惊人。

一时之间,愣在屋脊之上,没个理会处。

片刻之后,突然脱口叫出一声:“糟!”焉知方才追及的那中年人不是“千面人妖”的化身,当时怎计不及此。

但!现在后悔已退。

蓦然——

不远之处,两条人影一晃即逝。

司徒文心想,怎的今晚会有这多夜行人物出现。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疾朝两条人影逝去的方向飘去,果见有两条纤细的人影,在街路之中缓步而行,赫然是两个女子。

他毫无声息的闪身飘落,下意识的随在那两条纤细人影身后三丈之地,细看之下,这背影好生眼熟。

前面两人,似乎不曾觉察身后有人跟踪。

只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道:“姐姐,那‘千面人妖’果然有些门道,竟能在睡眼之间,改变了形貌。摆脱了人家的追踪!”

“哼!追他的人,既然明知对方是千面怪物,而竟让他安然逸去,真是其蠢如猪,还自以为了不起。”

司徒文不由一震,付道:“这前行的两个少女,不正是白天‘正阳酒楼’所见的那两个绝色少女吗?听口气,她们这尖酸刻薄的话,明明是对自己而发,难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全在她们监视之中,却不知是何用意?”

他本待上前问个明白,又觉得难于启齿。

他直觉得这两个少女,既刁蛮,又神秘,不知是何来路。

“姐姐,整晚的又打又追的,疲累极了,回店去吧!”

“实在也该回店安歇了,刹那天明了,未免会惊世骇俗,明天中午,还是到‘正阳酒楼’散散心吧!说不定有什么新闻!”

两个女子说完,脚下突然加快,转眼便已无踪。

司徒文真有些啼笑皆非之感,不由发了拗劲,喃喃自语道:“我非要揭开你们的底牌不可!”

心念之中,也一展身形,飞逝无踪。

就在司徒文身影消失之后,又有两条黑影,现身出来,望着司徒文身影消失的方向,不住口的冷笑。

之后,这两条黑影,也告逝去。

第二天,近午时分——

司徒文又进了“正阳酒楼”。一看,那两个少女,果然又已在座,也自拣了一副座头坐下。

那两个少女,回眸向他瞥了一眼,相顾哧哧而笑。

司徒文正自心里盘算,如何开口向对方说话之际……

忽听座中酒客,在纷纷谈论着一个惊人消息,其中竟然提到“怪手书生”之名,司徒文不由倾耳而听。

“怪手书生真不愧心黑手辣,今天凌晨,忽然现身万寿庄,指令庄主‘南天一燕’孔怀仁交出什么千年何首乌……”

“孔庄主的胞姐,不就是那那邛崃掌门人‘白发红颜’孔冷芳,这怪手书生也未免太过狂妄了!”

司徒文听得如坠五里雾中,心忖,可能是以讹传讹。

“当然,南天一燕孔怀仁岂肯吃他这一套,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以孔庄主的功力,竟然在对方铁笛之下,断去一臂,这怪手书生的功力,可真吓人!”

司徒文心头巨震,对方既然也使铁笛,显然是有意冒自己之名,可能是一种阴谋,企图嫁祸自己。

只听座中酒客又道:“据庄中人谈起,怪手书生年未过二十,面如冠玉!”

“白发红颜孔冷芳凑巧今晨因事回家,见胞弟被残,盛怒之下,声言要找怪手书生找回公道!”

那两个少女,这时面上露出一种神秘之色,连盯了司徒文好几眼,还加上一声冷笑!

司徒文面上煞光顿炽,恨得直咬牙,心中暗暗道:“我若不把这冒名嫁祸的人碎尸万段,难消这一口怨气。”

突然——

一个庄了模样的人,急冲冲的走上楼来,环视酒座一遍之后,径自定到司徒文座前,掷下一纸简帖,回身便走!

司徒文惊异已然的拿起一看,登时俊面失色,付过酒资,匆匆离座,下楼而去,身后又传来那两个少女的声音:

“妹妹,我说今天必有好新闻,如何?”

“姐姐,我们也去看热闹去!”

司徒文虽然惊于那两个神秘的少女,事事先知,但他已无暇理会,出门之后,遥遥随着那庄丁身后而去。

出了东门,地势愈来愈是荒僻。

眼前——

荒冢累累,蓬蒿没胫,枯骨随地可见,腐朽的棺材板,四处抛散,赫然是一片乱葬坟场,苍凉至极。

司徒文心下不由暗自嘀咕起来,付道:“不知这邛崃掌门大‘白发红颜’孔冷芳传简邀自己来这荒僻之地,究竟是存了什么心理?”

那带路的庄丁,已消失不见。

司徒文再前行数步,停身在一块较为平坦之地。

就在司徒文身形刚停之际,一阵衣袂拂草的率声中,一座高隆的古家后面,现出一老四少,五个男女来。

转眼之间,已临切近。

只见为首的一个老太婆,满头如霜白发,却长得一个状类豆寇芳华少女的脸孔,手执一根竹杖。

后随四个佩剑劲装的青年,男女各二。

司徒文不由心中一动,看那为首的老太婆,迥异常人的容貌,必是邛崃派掌门“白发红颜”孔冷芳无疑。

老少五人,走到距司徒文两文之处,方始停下身形。

五人面色均十分沉重,尤其那为首的白发老太婆,眉宇之间,隐隐透出一抹煞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司徒文,人如临风玉树,秀逸倜傥,巍然卓立。

白发朱颜的老太婆,把手中竹杖,在地面上连叩,显然内心非常激动,但仍声平气和的道:“老身邛崃掌门,人称‘白发红颜’孔冷芳,少侠敢是怪手书生司徒文?”说完,目露威棱,盯着司徒文。

司徒文长身一揖道:“不敢?正是后辈,参见掌门人,不知掌门人谕令后辈来此,有什么见教,后辈洗耳恭听!”

邛崃掌门白发红颜见对方人如光风霁月,决不类凶恶之徒,忖道:“真是人不可以貌相,海水不可以斗量了!”

当下沉声道:“少侠自恃功艺,强索干年何首乌不遂,使舍弟‘南天一燕’孔怀仁在铁笛之下,残去一臂,是何道理?”

司徒文闻言之下,心头剧震,果然酒楼之中传言不虚,不知是什么人冒自己的名,企图嫁祸。

“掌门人可以断定此事是后辈所为?”

邛崃掌门白发红颜,怒意倏生,冷笑一声反问道:“少快又何以自剖,这事不是你所为?”

“后辈问心无愧!”

“难道天底下还有第二个怪手书生不曾?”

“后辈认为有不肖之徒,从中作祟嫁祸于我!”

“哈哈,事实俱在,你就不必巧言掩饰了,舍弟南天一燕孔怀仁,武功岂非泛泛,等闲的人决伤不了他!”

“掌门人已认定这件事是晚辈所为?”

“毫无疑义!”

“不容在下辩解?”

“强辩是多余的!”

司徒文一股冤气,几乎破腹而出,这冒名嫁祸的人,百死不足以偿其辜,竟令自己连申辩的余地都没有!

冷冷的道:“掌门人之意,今天的事,要如何解决?”

白发红颜孔冷芳,面色一沉,高声道:“你自残一臂,算是妄为之戒!”

司徒文俊面倏寒,星目陡射奇光,同样高声答道:“这个恕后辈办不到!”

“难道要老身出手?”

“掌门人不察事实真相,不容后辈辩解,晚辈只有应命。”

邛崃掌门白发红颜孔冷芳怒哼一声,手中竹杖重重往地下一顿,欺前两步,就要出手。

司徒文仍是气定神闲的站立不动,单只这一分定力,就足以慑服人,真不愧是人中龙凤,不同凡响。

“对付这等狂徒,哪需掌门人出手,弟子代劳!”

白发红颜身后的两个少年之中的一个,抢步而出,“呛嘟”一声龙吟起处,长剑已掣在手中。

邛崃掌门白发红颜孔冷芳,不由一皱眉。

“狂徒!亮你的兵刃!”那少年意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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