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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笛振武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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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姥姥”师徒一听,对方竟是红透武林的怪手书生,看样子,他是有为而来,其中原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事有他插手,还急什么,不由喜上眉梢。
“佛印禅师”又道:“小施主今天的来意如何,请明白相告!”
司徒文毫不为意的道:“特来见识名门大派如何联手对付一个弱女子!”
这话说得五大门派各人面上一红,但随即又变为愤怒之色,紧盯着这狂傲绝伦的少年书生。
少林了尘和尚越众上前一步道:“司徒施主要伸手这件公案!”
“不错,怎样?”
“不惜与五大门派为敌?”
“哈哈!五大门派,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是非不明之徒,我司徒文但知行侠仗义,为所当为,不计其他!”
各门派的代表们,齐齐作色,怒哼了一声。
司徒文连理都不理,径自低下头去,看着那憔悴伊人,鼻头一酸,几乎掉下泪来,他感到万分的歉疚!
合手两指轻轻一弹,一股柔和的指风,虚空射向“雪山魔女”的“天殷穴”,嘤咛一声,她已悠悠醒转。
众人一见,不由大惊失色,如果她醒过来,变脸相向再加上一个小煞星,今天便是不了之局,说不定血染金顶。
突然——
三条人影,电闪扑向半昏半醒的“雪山魔女”。
他们不计厉害,存心要先把她毁去。
司徒文连看都不看,随手猛挥一掌。
“砰!砰!砰!”三声,挟着三声问哼!
三条人影被震得倒飞而回,撞在窟内石壁之上。
这一手立时震住了众人。
司徒文脸上煞光隐隐,大声道:“窟内狭窄,各位无法施展身手,咱们外面去谈!”
说完,一把抄起地上“雪山魔女”的娇躯,举步便向窗外走去,根本不把众人放在眼下。
“佛印禅师”尚停身窗口铁栅小门之外,喝道:“小施主停步!”
司徒文怒气已生,可管不了这么多,单掌扬处,一股骇人至极的劲风,由铁栅门内暴卷而出,势不可当。
“佛印禅师”面色一寒,正待……
“佛印,你与我闪开!”
随着话声,“雪山姥姥”掌劈向“佛印禅师”。
在此情形之下,佛印和尚前后受台,只好飘身门让。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怪手书生司徒文已抱着“雪山魔女”快逾电闪的停身在石窟之外的平场上。
众人也随着纷纷纵出。
“雪山派”五人,自然的靠在司徒文这一边。
于是很明显的变成了对峙之局。
司徒文轻轻放下“雪山魔女”,然后向“雪山姥姥”等人躬身为礼,他知道这些准是“雪山魔女”的师门人物。
果然如他所料,对方自我介绍之后,与他的猜测正同。
“雪山魔女”秀目张处,不由激动的叫了一声:“文弟!这不是梦中吧!”说着已站起身来。
司徒文也激情万分的叫了一声:
“兰姐!你受了苦了,都是我的错!”
雪山魔女正要想说什么,忽然发现身旁的人,扑身上去,双膝一跪。娇喊了一声:“师父,您老人家也来了,徒儿不肖,累师父万里奔波!”又转头向“雪山四莺”道:“师姐们都来了,师妹我罪孽深重,咦!二师姐呢?”
“雪山姥姥”无限慈祥的拉起“雪山魔女”,抚慰了一阵之后道:“兰儿忒也胆大妄为!”
“雪山魔女”无限深情的看了心上人一眼,才答道:“徒儿知罪了,愿领师门责罚!”
说完,美国朝四周一扫,瞥见身后丈外,躺着一个血人,哼声不止。定眼一看,正是她二师姐,竟为她伤成了这样。
她疾步上前一探视,左右肩前胸,三道剑伤,伤口已敷了药,但仍渗出丝丝血水!
“师妹!”
“师姐,你伤在何人之手!”
“昆仑摩云剑客!”
“师姐你看着,我要他同你一样!”
说着,伸手抽出王如琼的长剑,缓缓走了回来!
粉脸如冰,杀机隐现,直瞪着摩云剑客。
摩云剑客心里不觉一寒。
刹那之间,主客易势,五大门派的代表们空自怒满心头,却一个个噤若寒蝉,眼看今天已是不了之局。
“佛印禅师”这时可作了难了,他既不愿在峨眉圣地大开杀戒,但又不能让对方把人带走,这对五大门派的声誉,影响也非常之大,一时之间,一筹莫展。
“雪山魔女”冷笑了一声之后,道:“昆仑剑法,果然不凡,竟将我雪山门人刺成重伤,我李玉兰候教!”说完一目不瞬的注定摩云剑客!
摩云剑客心知不是对方敌手,但人家指名叫阵,又岂能龟缩不出,当下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雪山魔女恨恨的道:“摩云剑客,我要你一招弃剑,二招见红!”
这句狂傲绝伦的话,听得在场的人脸色一变,摩云剑客再是不济,也不致于到连两招都走不过的地步。
何况他出身名门,已是江湖中一流高手,并且又十分自负“雪山魔女”这句话深深地伤了他的自尊心。
不由怒火陡炽,大声道:“如果我两招不败呢?”
“我李玉兰当众自刎!”
“我摩云剑客不愿拣这种便宜!”
“哼!凭你也不配,那你的意思呢?”
“简单得很,仍请你回到石窟之中!”
“雪山魔女”被囚石窟,本已意冷心灰,准备接受任何残酷的命运,但自司徒文现身之后,她的想法又完全不同了,现在听对方说要她再回石窟,不由勾动了她潜意识中的仇恨,当时粉面一寒,杀机顿现,怒极反笑道:“好极了,就是这么办!”
白影一闪,已欺近到对方身前不及五尺之地。
摩云剑客不愧名门高弟,岳峙渊停,不为所动,“呛嘟!”一声,长剑已掣在手中,亮开门户。
“注意啦,这是第一招,要你弃剑!”
“雪山魔女”话声一落,一柄长剑,已极缓慢的斜斜刺出,看上去平淡无奇,毫无着力。
在场的人可都是行家,一看,就知这是一招极厉害诡谲的杀着,中藏多少变化,使对方防不胜防。
不由全都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摩云剑客焉有不识之理,当下气贯剑身,凝神意志,斜举平向,采取以静制动的打法,敌不动,我不动。
他不相信搪不过对方的两招。
这以静制动的打法,要看彼此的功力而论,如果悬殊太大,仍然不能为功,反而被对方占尽先机。
果然——
“雪山魔女”缓缓递出的长剑,忽地一变,快逾闪电的分袭对方三处不同部位,招式之诡异迅捷,世无其匹。
摩云剑客长剑一闪幻出满空剑花,严密封住门户,他抱定只守不攻的宗旨,谅来还……
念头转处,对方的剑式在将要递满的电光石火之间,倏地一连三变,奇诡迅快得出人意料之外。
而且由剑身上传出一股巨大的绵绵劲气,把自己的剑硬往对方的剑身吸去,方觉不妙,正待……
“撒手!”
随着这一声娇喝,蓦感手中一震一轻,一柄长剑已脱手飞向半空,不由亡魂皆冒,涌身疾退,面如死灰。
他出道以来,第一次遭此惨败。
各门派旁观的高手们,齐齐惊叫出声。
司徒文微笑颔首,心中充满欣慰。
“雪山姥姥”师徒,更是惊异不置,这小妞儿的功力怎的精进如斯,莫非她有什么奇遇不成。
不错,她们猜得正对,司徒文已为她攻通了任督两脉。
蓦地——
一条白影暴射而起,就空一旋,已把摩云剑客的那柄长剑捞在手中,就空一声娇喝:
“接剑!”
一缕寒芒,径向怔在当场的摩云剑客射去,他羞愧无地的伸手接住,心中可比死还要难过十分。
就在脱手掷剑之后,那白影就空妙曼已极的划了一道半弧,轻轻落回原处,点尘不惊,那白影不是别人,正是那雪山魔女李玉兰。
这一手轻功身法,使众人心里又是一震。
“准备!第二招要你见红倒地!”
摩云剑客羞愤交迸,立时生出拼命之心,已不存任何顾虑,长剑一领怒喝一声:“贱婢少狂!”
长剑舞起经天寒芒,挟丝丝破空之声,疯狂的攻出。
这完全是拼命之举。
“雪山魔女”也不由心中一凛,但她成竹在胸,白影闪处,剑尖幻出满天花雨,快捷得使人看不出动向。
“与我躺下!”
一声惨嗥传处,红光立现,摩云剑容应声而倒。
各门派的代表们,暴喝一声,纷纷扑上。
第十五章金吾神剑
眼看着一场混战就要发生。
如果混战发生,各门派的代表们能否活着离开“金顶石窟”大成问题,如果五大门派的代表罹难,五大门派焉肯善罢甘休,那后果如何,简直不堪设想!
单只“雪山派”掌门和“雪山魔女”两人,就是够他们应付而有余,再加上“怪手书生”实力根本不成比例。
如果今天“怪手书生”,不现身插手,那“雪山魔女”早已被废去了武功,凭“雪山姥姥”师徒,决无能为力。
危机迫在眉睫,“峨眉金顶”将被血雨腥风笼罩。
“雪山魔女”杀机更炽,冷眼注定那些扑来的身影。
其余“雪山姥姥”等人,也同时蓄劲备战。
司徒文举目向天,他连看都不屑一看,不知打什么主意,或许根本就看不上这些动辄就以群殴为能事的名门大派的高手。
场中,没有一人是他的对手。
“佛印禅师”早已看清了眼前的形势,如果让事实发展下去,别说血染峨眉,武林中又将是一片血腥。
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飞身疾掠在五大门派代表身前,袍袖交挥,劈出一股内家掌力,口里突发一声“吭啸”。
这一声“吭啸”乃是运集丹田内力所发的“佛门狮子吼”!
恍若晴空一个霹雳,震得四山齐应,万壑回声。
“佛印禅师”当机立断,阻止了那些前扑的身形。
紧张至极的气氛,又是一松。
昆仑派的另两个代表,急忙上前扶起血人也似的摩云剑客,只见他气息奄奄,左右肩和前胸,各被刺了一剑。
伤势和他刺伤“雪山四莺”中的王如琼的伤势部位,完全一样,“一剑三伤”这种功力,可叹为观止了。
各门派的高手们,心内直冒寒气,方才的一股锐气,已跑到不知何乡了,连佛印者和尚也不由皱眉。
司徒文这时缓缓上前两步,向佛印老和尚道:“老禅师,如果你不想血染佛门圣地的话,请听我一言!”
“佛印禅师”怔了一怔之后道:“小施主有何高见,请讲!”
场中所有目光,这时都全部集中在“怪手书生”身上,不知他将要说出些什么样的话来。
“国有国法,派有派规,五大门派根据什么妄逞强横越俎什庖,惩治别派门下弟子,岂非目中无人?”
顿了一顿之后,接着又道:“雪山掌门人既已现身,就该交由掌门人带回按门规处置,反而恃强阻止,显然严重的侮辱了雪山一派!”
各大门派的代表们,面上又现怒容。
司徒文恍如不见的又侃侃说道:“雪山魔女杀人是情非得已!”
“佛印禅师”冷冷的问道:“小施主何所据而云然!”
“江湖中首戒淫行、见色起意,杀之并无不当!”
这句话等于是完全否定了雪山魔女杀人的罪行。
各门派代表们不由一阵哗然。
“佛印禅师”脸色微变道:“小施主这句话末免太过武断!”
司徒文还末答言,雪山魔女突然上前把一物塞在他的手中,一看,原来是一本小册子,他一目十行的翻了一遍。
“如果事实俱在呢?”
“小施主如能举出例证,此事一笔勾销!”
“这个容易,老禅师请看!”
说着,把手中“雪山魔女”交给他的小册子抛了过去。
“佛印禅师”翻开一看,不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看完之后,又传与各门派代表们看。
场中,呈现一片死寂,静得落针可闻。
各门派代表们看了之后,一个个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原来册子上,凡属被杀的人,一切人事时地物,记载得非常清楚,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堂堂五大门派的弟子,竟然犯了江湖第一大忌,见色起淫心,岂非咎由自取,死不为过。
司徒文冷凄凄的道:“凭此物,可以向各大门派掌门有所交代了吧!”
“佛印禅师”讪讪的宣了一声佛号道:“既然真相如此,老纳做主勾销这一段公案,并向雪山掌门人致意,请恕唐突之罪!”
“雪山姥姥”仍愠意不释的道:“寄语五大门派,尔后做事,要三思而行,分清黑白!”
“佛印禅师”唯唯!
一场红粉干戈,顿告烟消云散。
各门派的代表们,沮丧的离开了现场。
司徒文转过面来,情深意切的叫了一声:“兰姐!”
这一声“兰姐广叫得雪山魔女直甜到芳心深处。
她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亲切的呼唤了!
她朝思暮想,希望有一天误会消失,重回他的怀抱,现在,她所期待盼望的,已经来临了。
她觉得,她仍然是幸运的。
现在她回想在石窟之中,她险些儿自点残余,余悸犹存,几乎铸成了大错,不由激情的叫了一声:“文弟!”
双方露出会心的一笑,千言万语气,包含在这一笑之中。
这些情景看在“雪山姥姥”等人的眼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男的如玉树临风,女的是瑶池仙品,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司徒文重新以晚辈之礼,拜见“雪山姥姥”,喜得她笑逐颜开,对他的绝世武功,更是赞扬备至。
“雪山魔女”孺慕依依的倚在“雪山姥姥”身侧,备述江湖经历,如爱儿之依慈母。
“雪山四莺”也不停的问长问短,场中充满了一片和乐。
司徒文蓦地想起,家中公羊蕙兰姑娘在等待着他的解药,“幽冥夫人”接掌“幽冥教”
的时间已届,还有“幽冥公主任慧珠”所托付寻回“幽冥真经”和“金吾剑”,他得去寻找那夺宝的“砚山三怪”……
无数心事,纷至沓来,他觉得一刻也不能再延。
忙向“雪山姥姥”等人道:“老前辈,各位姐姐,后辈尚有要事待办,就此告辞!”
雪山魔女闻言之下,花容遽变,不由眼圈一红道:“文弟你要走了,那我……我……
她竟哽咽得说不上话来。
司徒文不由俊面一红,道:“兰姐的意思是……”
“文弟,你仍然拒绝我和你同行?”
司徒文看了“雪山姥姥”等一眼之后,急道:“兰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雪山姥姥”见状,早已猜出爱徒的心意,不由一笑道:“司徒少侠,兰儿就让她随你一道阅历阅历吧!”
司徒文唯唯应命!
他委实不能再多所停留,和雪山魔女二人匆匆拜别“雪山姥姥”,丽影双双,疾驰而去。
一路上,司徒文心念百转,公羊蕙兰姑娘与他已有了正式婚约,而身旁的兰姐姐却与他有了夫妇之实,他真不知如何安排自己。
“文弟!我……我已经……”
雪山魔女突然吞吞吐吐的,向司徒文说了这么半句话。
司徒文不由大奇,放缓了身形,只见兰姐姐娇羞不胜的红生双颊,更显得娇媚可人,心里也跟着一荡,问道:“兰姐!你已经什么?”
“我……我已经有了身孕了。”
司徒文心头大震,率性停下身形。
“兰姐,是真的?”
“嗯!”雪山魔女羞得背转身去。
想不到在那山顶小屋之中,误饮“千年和合露”,春风一度,竟然蓝田种玉,有了身孕了。
司徒文心里像倒翻了五味瓶,惊、喜、乱、惧齐涌心头,他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滋味。
愕然半晌之后,突地一把搂住雪山魔女的娇躯,颤声道:“兰姐,我……我很高兴,但我也怕……”
“小傻瓜,这有什么可怕的!”
“兰姐!这消息如果告诉母亲,不知她要如何高兴!”
雪山魔女,嫣然一笑。
两人搂得更紧了……
突然——
前道林中,传来一阵掌风激荡的“噗!噗!”声,夹着杰杰的怪笑声,显然有人正在交手。
两人放开紧拥的身躯,相顾一笑之后,如两缕轻烟般向那发声的林中电闪射去,竟然不带半丝破空之声。
眨眼之间,两人已穿林而入,那叱喝声中呼轰的掌风声,已更加清晰,两人轻同鬼魅,捷如狸鼠,毫无声息的闪身疾进,果见林中一处十丈不到的地方,人影闪晃。
两人直欺进到三丈附近,隐身树后。
场中地上,躺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另外,一个身高八尺开外的道士和一个矮瘦老者,正在互不相让的拼斗,满地残枝落叶,显见拼斗之烈。
双方俱是一脸狞恶暴戾之容,看来都不是什么好来路。
那高大的道士,忽掌忽爪,招式身法怪异已极,而每一出手,那力道相当骇人,那矮瘦老者,这时已被迫得渐落下风,但仍舍死忘生的硬接硬架。
雪山魔女轻轻一拉司徒文的衣袖道:“那高大狞恶的道士叫‘鬼爪迫魂孙道玄’,在江湖中凶名极著,最喜生吃人心,十只手爪,坚逾精钢,那矮瘦的是‘砚山三凶’之首的‘矮阎罗米桂’手底下也不弱……”
“什么?砚山三凶!”
“不错!那地上的尸体可能就是三凶的另两个,砚山三凶和鬼爪追魂,平素来往极密,不知为什么会互相火拼。”
司徒文一听“砚山三凶”之名,立时想起“幽冥公主任慧珠”所持的“金吾剑”和“幽冥真经”两件武林异宝,不正是被“砚山三凶”强抢而去吗?真想不到会这般巧,竟然让自己撞上,否则人海茫茫,要去寻找可真不容易呢!
尤其“金吾剑”曾有五十多个黑白道高手因它丧命,中原双奇两家的血案,也肇因于这柄剑,岂能再落入邪魔之手。
这时场中情势,已然大变。
“矮阎罗米桂”手中忽地多了一柄金光灿烂的长剑,一看就知是神物利器,“鬼爪追魂”似有所顾忌,也顿时停手不攻。
两魔虎视眈眈的对峙着,彼此都不开口。
半晌之后,“鬼爪追魂”突然明恻侧的一笑道:“矮阎罗,你趁早乖乖交出手中的‘金吾剑’,我‘鬼爪追魂’破例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嘿嘿,地上两人就是你的榜样。”
此言一出,证实了矮阎罗米桂手中那一柄金光灿烂的长剑,正是“金吾剑”,而“鬼爪追魂”准备黑吃黑。
“金吾剑”上古仙兵,十三年前在洛阳出土,引起了五十多个黑白道高手的争夺,结果“天毒尊者”在“黄叶山庄”的比武大会中,用毒药杀了全部与会高手,仅有“中原双奇”
幸免,为了怕这惨无人道的奇案公诸武林,遂又杀中原双奇两家以图灭口。所以这柄剑沾满了血腥,不想阴错阳差,竟由“幽冥公主任慧珠”之手而告流入江湖。
司徒文见剑而触动了血淋淋的往事,双目尽赤,但他仍沉住气,隐伏静观,他自信这柄剑再不会落入他人之手,凭他的功力,要从对方手中取剑,易如反掌。
他又想起与“金吾剑”一同被“砚山三凶”抢去的“幽冥真经”不知是在哪一人的身上,他要把它毁去,以免经上所载的歹毒阴功,流传江湖,而助长魔焰。
“矮阎罗米桂”手足情深,现在三凶之二已告伤在“鬼爪追魂”手下,满腹的悲愤,怨毒至极的向对方道:“孙道玄,别做你的千秋大梦,今天我米桂要凭掌中剑,先削落你的鬼爪,然后再把你剖腹挖心,方息我心头之恨。”
“鬼爪追魂孙道玄”任他十指坚逾精钢,但对于神物利器,切金断玉,不能不有所顾忌,当下面色一寒道:“矮阎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凭你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可不放在我鬼爪追魂眼下!”
“用不着废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鬼爪追魂”也不由被这句话说得心生寒意。
“矮阎罗,你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矮阎罗米桂”惨厉至极的一声冷笑道:“孙道玄,今天我米桂要把你挫骨扬灰,为死者复仇!”
随着话声,金芒展处,狠辣无匹的攻出五剑。
“矮阎罗米桂”在“砚山三凶”之中,数他能为最高,与鬼爪追魂孙道玄的功力相较,略差一筹半筹。
现在心悲手足惨死对方鬼爪之下,挟愤出招,岂可小视,而且掌中“金吾剑”上古仙兵,何惧区区鬼爪。
这五剑攻出,迫得孙道玄连退了五步,鬼爪虽坚逾精钢,抓物如腐,但却不敢轻樱神剑之锋。
“矮阎罗”三剑迫退对方,得理不让,“金吾剑”舞成一片金光闪闪的剑幕,向鬼爪追魂甜头罩脸的盖去。
“鬼爪追魂孙道玄”又被迫得连连后退,不由急怒交进,身形暴退数步,蓦集全身功力于双掌,疾推而出。
这挟毕生功劲推出的两掌,势如骇浪狂涛。
劲风锐啸,激气成涡,连隐身三丈外树后的司徒文等两人也不由为之一震。
“矮阎罗米桂”当堂被震得踉跄连退五步,血翻气涌,掌中“金吾剑”几乎脱手飞去,不由脸色遽变。
“鬼爪追魂”一掌震退“矮阎罗”之后,紧跟着进步欺身,两只坚逾精钢的鬼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抓对方胸膛,一抓对方持剑手腕,迅捷诡辣,不愧鬼爪之称。
“矮阎罗”身形尚未立稳,对方两只鬼爪又告抓到。
不禁目眦欲裂,闷哼一声,竟然不闪不避,倒转剑尖,疾挑抓来的鬼爪,快逾电闪,劲疾势猛。
“鬼爪追魂”如不撤掌收招,固然对方难逃一掌之厄,但自己抓向对方持剑手腕的那只鬼爪,准被削落无疑。
在对方功力不及自己的情况下,他当然不愿两败俱伤。
硬生生的把抓出的两爪撤回。
“矮阎罗”一剑挑空之下,掌中剑就一挑之势,一旋一抖,幻起朵朵金花,又恶狠狠的刺出。
“鬼爪追魂”沉哼一声,身形捷逾鬼魅的一连三闪,已欺近到“矮阎罗”身侧伸手可及之处。
鬼爪蓦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嗥声起处,立见红光迸现,一只鬼爪已深深插入“矮阎罗”
胁下肋骨之中。
就在惨嗥声起的同时,金芒俄地倒卷,跟着又是一声惨哼,“鬼爪追魂”插入对方胁下的一只手掌,未及抽出已齐腕而断,而他的另一只鬼爪,已结结实实的抓正对方面门,一抓一收,“矮阎罗”五官全毁,一片血肉模糊,厥状惨不忍睹,身形也缓缓倒下。
“呛啷!”一声,金剑落地……
“鬼爪追魂”厉啸一声,不顾腕伤,伸手就向地下抓去。
怪手书生司徒文和雪山魔女互祝一眼,双双飞身纵出,司徒文径抓地下“金吾剑”,而“雪山魔女”则径扑“鬼爪追魂孙道玄”,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蓦地——
对方林内,射出一条灰影,快比闪电,一掠而起,穿林而去,司徒文与雪山魔女射出的身形不为不快,但对方却更快,似乎是在旁窥视已久,蓄劲而发。
地上——已失去了“金吾剑”的踪影。
这一着大大出人意料之外。
“鬼爪追魂”一时之间,呆若木鸡,眼看到口的肉,就会不翼而飞,而且现身的共有三人之多,显然早已伏伺在侧,启己就会懵然不觉,还贴了一只手腕。
司徒文高叫道:“兰姐!这魔头不要放过,搜寻‘幽冥真经’!”声未落人影已沓,最后几个字,竟传自数十丈之外。
司徒文急急的交代完这句话之后,疾朝那人影逝去的方向疾射而去,势如流星划空,快比行空天马。
心中悔恨交迸,自己如不托大,早早出手,“金吾剑”早已到手,决不会弄得节外生枝。
待他越过这一片丛林,踏上官道,神目望处,一个灰色小点,已在百丈开外,看来这人身手,比自己不遑稍让。
司徒文口中发出一声龙吟般的轻啸,把“夫马行空”身法,施展到极限,人如一缕轻烟般闪闪逝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双方的距离,已由百丈缩短到不及三十丈,已可清晰的看出前面那人是一个身着灰色儒衫的人,以背影判断,年纪不会太大,身法之妙,也可称一绝。
眼看不出半盏茶的时间,就可追上。
以司徒文的功力,追了一盏茶的时间,竟然不能追上,则前面那灰衣人的功力,真不可小视。
距离愈来愈近,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宛若流星赶月,都是以骇人的速度飞驰,身法的奇巧快捷,叹为观止。
以那灰衣人的功力而论,决不会不发觉被人追逐,但他却连头都不曾回一下,一个劲的疾驰,司徒文称异不止。
双方的距离已拉近到不及十丈,眼看就要追上。
蓦地——
那人影陡然刹住身形,背对司徒文追来方向直立道中。
司徒文不虞有此,几乎撞在一起,亏得他功力已到了收发自如之境,顿然收势,斜射三尺,与那人站了个并排。
一看之下,不由呆住了。
原来自己苦追的人,竟是一个花信年华的妇人,身上披了一件儒衫,满头乌丝用头巾包住,在后面看不出来,现在飓尺之隔看得一清二楚,残脂未退,宿粉犹存。
两手空空,哪来的“金吾剑”。
一怔之后,忽觉情形不对,自己已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想起留在原地的雪山魔女,不由大急。
对方既施这调虎离山之计,可能除了“金吾剑”之外,目的还在那部“幽冥真经”上面,转身正待……
突然!那乔装儒生的少妇,抖落罩身儒衫,一把抓去兜发头巾,身形一闪倒纵五尺,横拦道中。
只见她一身玄色劲装,体态婀娜,容光照人,眉眼之间,隐含荡意,盈盈一笑之后,朱唇轻启,娇声媚气的道:“少侠敢情就是怪手书生司徒文!”
司徒文心中虽奇对方竟能一语道出自己姓名来历,但此刻既心悬兰姐姐的安危,和愤于对方的诡诈,没好气的道:“是又如何?”
那少妇闻言,丝毫不怒,仍是满面媚笑,两只勾魂摄魄的眼睛,春意盎然,不住的打量司徒文。
她看司徒文是愈看愈受,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心想人言怪手书生丰神绝世,果然不虚,若能与他消魂真个,方不枉人生一场,她只顾胡思乱想,竟忘了答话。
司徒文一看对方那种淫荡的丑态,不由怒火倏升,喝道:“你施这调虎离山之计,意欲何为?”
那少妇格格一声荡笑道:“哟!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小女子不过是窃慕少侠的风采,想一睹芳颜而已,少侠错会了意了!”说完,柳腰款摆,双峰乱颤,脸染红霞,眯起水汪汪的一双媚眼,向前移了三步,荡气回肠的柔声道:“人言怪手书生,惯会怜香惜玉,我吴柔柔有幸……”
司徒文气得七窍冒姻,不待她说完,怒斥道:“住日,你以为我司徒文什么人,你若再不识趣,莫怪我司徒文下手无情!”
说完,俊目陡露煞光。
他不愿向对方下手的原因是看出对方功力不弱,恐怕不是三招两式就能解决得了,他一心悬挂着“雪山魔女李玉兰”的安危,和“金吾剑”和“幽冥真经”的下落,所以要急着赶去,在这半个时辰之中,他真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事。
自称吴柔柔的少妇,面色微变之后,依旧春风无限的道:“哟!少侠,你如果真的舍得辣手推花的话,我吴柔柔愿意舍却性命,躺倒在你的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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