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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龙之介的妄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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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龙之介的妄想》作者:湖蓝阁
文案:
当雨生龙之介召唤出Caster,命运的齿轮却并未按照因果律而滚动时;
当这个世界被两个变态玩得残破不堪,再加入第三个变态时;
当……
好吧,我承认这是个彻底崩坏的世界,一切皆是妄想。
相信吧,这篇文纯粹因为爱!
因为爱,所以可以当原创看【大概吧,望天……】
本文前三章与原著是双胞胎,第四章开始长歪,请看文的妹子们注意了。
PS:我如果喜欢你,一定会把满身是血的你揣在怀里,再也不松手。

内容标签:魔法时刻 灵异神怪 契约情人
搜索关键字:主角:雨生龙之介 ┃ 配角:Caster(青须)、Archer(吉尔伽美什) ┃ 其它:变态变态变态……最爱变态

☆、第一件艺术品

  那是五年前一个朔月的夜晚,因着父母的催促他有些无奈地拖着慵懒的身子往屋后的土仓库走去。家里的土仓库一般是没人会去的,因为里面堆积的物品都是家里不需要的,有些是已经不用的杂物,另外一些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东西,听说还是上上辈流传下来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他的姐姐却异常喜欢。如果放学以后没有在她的房间找到她,那她一定是在这个土仓库里了。抱着这个笃定的想法,他终于来到了被低矮的灌木所环绕的小型仓库。
  
  仓库的门还是极为老式的拉门,或许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东西,不仅外观陈旧,甚至连结实度都值得准备去拉门的人好好了考虑一番。那样破旧,仿佛只要被3…4级的风一刮便会哐啷一下倒在地上似的。不过也算奇迹,这扇拉门硬是推翻了大家的猜想,安然地从无数次的台风和地震中保存到了现在。
  
  伸手拉开门,里面是一片全然的黑暗。在没有灯光,也没有月光的情况下,根本无法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只隐约听到细碎的声音从深处传来。
  
  “嗯……”此起彼伏的虚弱□不断响起,伴随而至的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很难形容,有点腥气,可似乎又参杂着丝丝的甜腻。
  
  说实话,这样的声音和这样的味道莫名有种令人兴奋的感觉蕴含在里面。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吧?一旦这么认为了,他放开了嗓子,但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喊道:“姐姐?”
  
  没有回应,依旧只有虚弱的□在空中回荡着。他拧了眉,摸索着找到同样老式的电灯开关。
  
  啪嗒——像极了那些恐怖片里的常见镜头,垂钓在屋顶的吊灯在闪烁了几次后终于安定下来,维持着同样的光芒照亮整个仓库。
  
  等适应了这亮度,他开始在仓库中搜寻自己姐姐的身影。假如那声音是姐姐发出来的话,那她应该就在那边吧。顺从着这样的惯性思维,他抬脚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眼前耸立的是一堆被放置得极高杂物,正好足够挡住或站或坐在那后面的人的身影,而他的姐姐此刻应该就在那里了。
  
  □声越发仓促起来,浓重的味道在鼻腔盘旋着,当他疾步绕过那堆杂物,所看到的场景却深深震撼到了他。
  
  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子满身悬挂着红色,神情可以说是享受地坐在略显粗糙的木质地板上。仔细看得话,不难看出红色的血是从各种细小的伤口沁出来的,浅粉色的、红色的、暗红色的……有些甚至只是泡沫——血色的泡沫,然后这些细分也可以说是多种多样的颜色融合在一处,将她整个染成了血人。
  
  如果说这世上有堪比女神维纳斯那样美好的存在,一定是现在在他眼前满身浴血的姐姐了,那么美,仿佛世间所有绝色的东西都施加在了她的身上,又非常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丝毫不显突兀。
  
  这样的景象直接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经,配合着不断冲入鼻腔的血腥气……是了,那种带着点腥味,又有些甜腻的气息,现在想来的确是每次在别人受伤时所能闻到的味道,被世人称之为血的味道。总之,视觉听觉加上嗅觉的冲击,一下挑起了他心底最初的渴望,那被他隐藏得极好,连他自己都未发现的原始渴望。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一样事物感到惊艳到不能言语的地步,也从没想过自己在看到这样的画面时所感受到的激动心情竟然比那些让自己一直兴奋异常的对死亡描述的艺术作品更令他激动难耐。
  
  曾经,他也曾喜欢过那种喜欢描述死人的一类影片,可看了几次以后,便对这样类似的作品再也提不起兴趣了。这不是说他已经不好奇了,也不是说他完全了解了死亡,而是总觉得这些东西缺少了什么,可之前的自己并没有弄明白。然而直到此刻,他才晓得那些作品缺少了一种名为“真实可靠”的元素。
  
  “姐姐?”颤抖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但这并非是因为恐惧或是害怕,而是更难以形容的,类似于兴奋以及期待所引起的颤动。
  
  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微弱□声,满身是血的女子略显迟钝地转移视线,最终将视线落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上。当瞳孔倒映出自己弟弟的脸,她虚弱地勾起嘴角,苍白的带着血珠子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浅浅的笑,似是□的问道:“啊~是龙之介啊。”
  
  “……嗯。”他有些讶异的低应了声,下一秒,仿佛是怕破坏眼前这个画面的美感,他极为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两步,而后蹲□子尽力压抑自己内心的兴奋轻声问道,“姐姐,你在干嘛啊?”
  
  她并没有开口说话,亦或是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她只是沉默不语地缓缓勾起唇瓣,苍白的嘴角噙着那抹诡异的笑,就这么静静地凝望着他。
  
  对此,他也没有任何的反感,本来这样的问题也的确没有问出口的必要。因为她的右手上还握着一把小刀,尽管刀刃已经被血水染成绯红,但在灯光的照射下隐约还能看到银光闪现。
  
  如此显而易见,所以即便没有回答也该知道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是她自己用刀划出来的,一如那些恐怖片中常见的镜头,里面总是不乏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存在。
  
  而他的姐姐,竟也是其中的一员吗?
  这么想着仿佛是遇到了火山喷发般,心中豁然涌起的求知欲让他的手不受意识控制地往前伸去。
  
  ——他想要触碰姐姐手中的那把小刀。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响起的话语不住催促着他,要他从他姐姐手中拿过那把刀子。事实上他的确也是这么行事的,可就在手指即将触碰到那绯红的刀刃时,从下方飘来的声音却打断了他继续往下探取的举动。
  
  “龙之介也想要玩吗?”姐姐慢慢抬起手来,毫无预兆地将手中的小刀展现到他的面前。那是一把被血色染红的刀子,不管是刀柄还是刀身都已被粉红或是暗红的血盖满了,此刻,它静静地躺在同色的手掌中,配上持有者那清纯无比的笑容竟美得让人窒息。
  
  他的心脏猛地震动了下,正当他一时忘了自己该做什么时,耳边传来了她的说话声——
  “原本今天应该结束了,已经玩得有些过头了,但是龙之介喜欢的话,再玩一会也没关系哦。”
  她的声音始终轻轻柔柔地飘进他的耳中,他回过神来,伸手接过了那把染血的小刀。
  
  刀子的手柄还留着姐姐的余温,具体是她手掌的温度亦或是她体内血的温度则不得而知了,只知道把这东西握在手中感觉很温暖,像是还在母亲的肚子里被羊水包裹着一般,安心到连他自己都吃惊的地步。
  
  接下来,接下来要做什么呢?他抚躬自问,明明有些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做些什么,却因为第一次手生难免有些迟钝了。
  
  见他迟迟没有下手,姐姐突然轻笑了起来。她勉强坐起身子,探出手抓住了那只握着刀的手,牵引着拉到自己的面前。
  
  “对着这里,划下去。”她说着,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竟引导着他的手向她的脖子上划去。
  
  在触及肌肤的一刹那,刀锋终于显露出它原本的颜色——由于动作太慢的关系,细白的肌肤已将覆盖在刀锋上还未凝固的血渍擦去了。闪烁着银光的一条直线渐渐嵌入完好的皮肤中,而后沁出的血珠子瞬间和刀身处的血液融合在一起,形成极为诡异的色调。
  
  “啊……”尽管声音中还隐含着痛苦,可她的神情不管怎么看都和那些受伤的人不同——不仅没有痛苦,反而像是在享受一般。
  
  ——很奇怪的反应,难道有特殊癖好的人都不觉得痛吗?
  
  他觉得好奇,在将变得更红的刀子滑出时换了个方向,继而向着人体较为敏感的大腿划去。刀尖一没入肌肤就传来更加刺激的□声,和方才不同,这次完全没了痛苦的感觉,亦或者她真的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有得只是对这种行为的深深喜爱。
  
  “嗯啊……啊……”似是□的喘息声伴随着刀锋的不断没入抽出而变得更加虚弱,即便如此,那上扬的嘴角却不曾垂下过,依旧维持着疯狂而又魅惑的弧度。
  
  “姐姐的血,很温暖呢。”感受着流淌于双手间的血液温度,他发出极为满足的叹息。与此同时,他又为着自己终于了解了“血”这样东西性状是怎样的、又是如何从伤口中流淌出来、流出的量大约会是多少、在空气中多少时间会变得粘稠进而凝固……等等这一类的问题而感到无比高兴。
  
  ——如果从人体流出来的血已经这么温暖了,那原本在体内流动的血液该是如何炙热啊。
  
  这样的想法一旦冒出,便是雨后的春笋想要阻止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了,但如何才能用自己的手指触碰到人体内的血液呢?
  
  叮咚——仅仅只是短短的一秒钟,他脑中已有了相应的对策。
  
  “姐姐,仅仅只是这样还不够吧,”他脸上显露出孩童般无邪的笑容,而出口的话语也无不充显出他此刻的兴奋之情,“要不要更重一点,那样的话,一定、一定会非常COOL的。”
  
  “嗯?”短暂的疑惑过后是温柔的笑意,“可以啊,如果是龙之介的话……”
  
  那时,姐姐的确是答应他的要求了,可等他剖开她的肚子将手伸进去的时候她却惨叫了起来。
  
  明明是喜欢血这种东西的,明明也是喜欢被这样对待的,明明……应该露出更加享受的表情才对,可在那一刻,她的脸色的确苍白如纸,甚至于完全颠覆了之前犹如维纳斯般的美丽。她扭着表情,用近乎歇斯底里的叫声喊他住手。
  
  因为疑惑他曾打算停手,然后好好问问自己的姐姐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差,可浸润在腹腔中的手却让他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
  
  一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人体内的血液温度果然很高,尽管是很炙热的东西却不会使人有烫伤的感觉,而是给人以更加温润的触感。
  
  心中的想法得到了印证,他兴奋得不能自已,刚想抬头跟他的姐姐一起分享这样的探索成果,可当他抬起眼眸,入眼的只是一张带着惊恐的惨白容颜,并且很可惜,在她的脸上时间已经彻底停止了。
  
  姐姐死了?最爱他的姐姐走了?永远离开他了?
  他把姐姐杀死了。
  
  这几个字犹如红色字幕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来回滚动着,每看一次他的心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深深地痛着,可同时却又被眼前这样的画面震撼住了,兴奋之情随之涌起……
  
  现在回想起来,他雨生龙之介会走上这条“杀人魔”的道路一定也是因为那时心底所浮现的感觉吧——对生命的感动,以及对死亡的好奇。
  
  那个晚上,他在将他姐姐的尸体藏好后悄悄离开了家,所谓的离家出走、独自旅行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旅途在短短五年后的今天却意外结束了,由于再没有起初的激情,只好回到原来的地方企图找回曾经的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我对龙之介的爱,请不用怀疑,这篇文纯粹就是用来抒发我对这个男子森森的爱恋→_→
如不符合大众的口味亦或是戳瞎了你们满级二十四级K金X眼,请不要大意地来鞭打我吧。




☆、第二件艺术品

  收回那些遥远的记忆,龙之介将视线落到被自己藏得好好的姐姐身上。五年没见了,除了样子有点变化以外,他的姐姐还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静静地待在那里,可即便如此,却依然没有带给已经“没有激情”的他任何感慨。
  
  龙之介感到非常沮丧,可他还是执意走了过去。一如那时一样,他在自己的姐姐面前蹲下了身子,只是再没有像上次那样小心翼翼。充满了苦恼的眼神眸在光滑的、白色的骨骼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接着像是受到了牵引,他无意识地将手附了上去,指尖传来的感觉有些冰冷,却令他无比留恋。
  
  ——这是姐姐现在的温度啊。
  
  失去了包裹在上面的肌肉以及皮肤,同时也失去了流淌着温暖血液的血管……在失去了这些东西以后,人就变成了这样森冷的存在吗?
  
  龙之介叹了口气,但却没有收回手的打算。从眼眶处的颧骨一路向下,他的手沿着骨骼的纹路落到鼻梁右侧的上颌骨,尽管两处离得并不远,甚至只有食指和中指相隔的距离,可他却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将它摸遍。
  
  “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呢?给我点提示吧。”静谧的环境中,突然响起的声音一如龙之介此刻的眼神,苦恼得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因为在过去的五年中,龙之介已经尝试过各种处刑和拷问的方法,对死亡也有了一定的理解,以至于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任何新鲜感——不论是对他的猎物如何残虐和□,都无法找回那种曾经体验过的兴奋和感动了。
  
  原本以为回到这个最初开始的地方,回到这个曾改变他命运的地方,当他再度看到自己的姐姐时会找回那种悸动,可事实上这样的奇迹并没有降临到他的头上。不管那时的感动是多么强烈,终究已经算是过去式了,想要在过去的事情上面找回曾有的激情,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
  
  “唉……没有办法了吗?”这样的问题终究是没人会给他答案的,包括最爱他的姐姐。他再度叹了口气,郁闷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么悲惨的事情,如果这种情况只是暂时性的,那他一定会很开心的继续自己的旅行,可有些事情是连他自己也估摸不准的。
  
  龙之介又抚摸了会自己的姐姐,因为他打算离开了,既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可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档口,不知是要回应自己弟弟的问话,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只剩白色指骨的手豁然动了下。嘎啦~~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但这并没有影响龙之介的心情。他依着心中的好奇垂眸看去,只见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依旧惨白的指尖直直地指向他右后方的破旧纸箱。
  
  “姐姐的意思,是让我去翻那个纸箱吗?”龙之介喃喃低语了句,当真转身往那个纸箱走去。
  
  会被搁置在土仓库,说明那东西一定是家里不需要的亦或是些上了年代、很久远以前流传下来的,拿到外面指不定也是一古董了。所以即便是一个看似普通、甚至很破旧的纸箱……不,就因为很破旧,里面的东西更有可能是传说中祖传下来的。
  
  他的祖先都是些什么人物,龙之介并不清楚。曾经家里的确有过一卷祖谱,但那东西容易招老鼠,不知什么时候起母亲就收了起来,放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自那以后,龙之介再也没看到过那卷祖谱,自然也无从得知自己的祖先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
  
  只是向前跨出三步,那纸箱已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了。弯□子,先是拍去那上面堆积的灰尘,厚厚的一层飘散开来,在不算太亮堂的空间里形成呛鼻的尘雾。
  
  “阿嚏——”喷嚏的声音太大了,在近乎密闭的仓库里形成了回音。意识到这一点,龙之介伸手揉着鼻子的同时,下意识地往主屋的方向望去,可仓库的墙壁并不是透明的,上面也没有什么窗户,所以当他望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面有些泛黄的白色墙壁。
  
  ——怎么可能听得到呢?
  龙之介摇了摇脑袋,为自己心中莫名升起的紧张以及兴奋感到好笑。
  
  要知道当年自己的姐姐叫得那么大声也没见他们从主屋赶过来,一定是距离太远没听见的关系,总之那时候的他们极有可能还在厨房里忙活,至于之后的反应因着他已离家出走更没可能知道。只晓得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总能在路上看到他和姐姐的寻人启事,只是那种东西并没有在墙壁上停留多久,很快新的寻人启事便将他和他姐姐的头像给遮住了,之后直到现在,他也没在哪里看到有关他们的任何公告。
  
  假设,此刻他在这里被自己的父母撞见了,那两个人是会直接扑到他的身上,与他述说这些年来的思念与担忧,者立刻还是会质问他那个倒在一边的尸骨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等他们知道了所谓的真相,到那时又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呢?是会直接晕倒亦或报警逮捕他,光是想想,这种充满了未知的事情都足以让他脑海中已死的细胞再度复活过来。
  
  ——不过还是要尽量避免麻烦的事情发生呐。
  
  心里重复着这句话,龙之介终于打开了位于脚边的纸箱,里面所陈放的东西果然都是些从未在家里见过的,即是说这些都是祖辈们留下来的古董级物品……尽管在他眼里这些东西和破烂没啥区别,但他怀着愉悦而又新奇的心情蹲□子拨弄起里面堆积如山的东西。
  
  翻找了一会儿,龙之介赫然在里面找到一本有些发霉的古书,因为自己有通读过古汉语,所以习惯性地翻开这本驻满虫洞的书册。里面的书页已经有些泛黄了,并且由上面的字迹看来,显然不是印刷的产物,而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纯手工记录本,俗称手记。
  
  随手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上面所标注的日期是庆应九年,也就是说是幕府末年的产物,间接可以说是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宝贵财产了。
  
  反正现在闲来无事,龙之介索性捧着书倚在墙上看了起来。对他来说,要阅读这篇手记并没有难度,难得是要理解上面的内容。那些细小的文字乱七八糟地堆积在纸上,写得像是妖术一样荒唐不可信。但从零散于页面上的基督和撒旦之类的文字来看,这似乎是有关于西洋神怪的描写。将人的身体作为祭品供奉给异世界的恶魔从而召唤出式神什么的,简直是玄幻小说一样的世界。
  
  在江户末期西洋科学还被分类为异端,而在其中最异端的莫过于这种描写西洋神怪的书了。虽然里面写的东西可信度并不高,但龙之介压根就没在意这本书上所记述内容的真实性问题,比起这些能从老家仓库里泛出这样的古书已经是非常COOL的一件事了。
  
  龙之介一反刚才的苦闷,像极了小时候刚拿到自己喜欢的《北斗神拳》迫不及待的想要翻开来一样,他满脸兴奋地在字里行间中寻找里面所提到能召唤出恶魔的“灵脉之地”。
  
  按照书中所写的“灵脉之地”似乎只存在于这个城市——即是他的故乡,同时也是他现在的身处之地——冬木市,尽管并不知道这个城市里蕴含了什么样的秘密,但只要在其中找到这个充满了神秘力量的地方就可以了吧。
  
  振作了精神,龙之介很快便将书中所记载的地方都在地图上标示了出来,并将其深深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那接下来就是狩猎时间了吧。
  
  首先,要把一个夜不归家的女孩在废弃工厂里面作为活祭品祭天。这样的事情仅仅只是想象就已经让龙之介觉得刺激得不得了了,尽管杀人的过程并没有什么新意,可他还是第一次用人体的血液来绘画奇怪的图案。
  
  “咦?不够了吗?”龙之介依旧抱着手中已然断气的女孩尸体,蹲□子,就近观察着地上的半圆形图案——由于血液量过少,就连三分之二的魔法阵图案都没完成。
  
  原本还是微笑着的脸庞在感受到这个窘迫的处境后微微拧起了眉,他将手中的女孩子稍稍抬了起来,又用刀子沿着她脖子上的伤口插了下去。可惜,红色的液体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流淌下来,只有半透明的、带着些许红色的组织液浮现于裂开的伤口之上。
  
  面对这样令人感到丧气的景象,龙之介仅仅只是闭上眼摇了摇头,而后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女孩扔到了地上。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冰冷以及僵硬的尸体的确已经流不出血来了。
  
  毫不犹豫地丢弃这个猎物,接着他又不停歇地继续寻找下一个祸害的目标。接连两次龙之介所下手的对象都是女孩,只是比之前那个看起来稍稍强壮了些。毕竟比起男的,他更喜欢女人和小孩,但在绘画魔法阵的时候,小孩子的血液肯定是不够的,于是也只能选择年纪和身体都稍稍大一点的女孩了。可事实上别说是小孩子了,不论身体素质如何优秀,单单只是一个人的血液的话根本无法绘成书上手绘的魔法阵。
  
  接受了这个事实,龙之介特意将每次一个的目标物改换成了一次多个,而这次的祭品便选定是一个四口之家——组成模式就和他家一样,父母加上一对姐弟。
  
  夜晚,趁着那家人还在熟睡,龙之介动作格外利索地将还在主卧室里的父母给干掉了,接着像是拖着准备分尸的猪仔般将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运到了客厅。刚把后来拖运的母亲放下,抬头便看到从客厅门口一路延伸至自己脚边的红色痕迹。
  
  周围的环境还很昏暗,可那条暗红色的纹路却突兀的将整个客厅横劈成了两瓣,左一瓣右一瓣的明显到想让人忽视都做不到。即便不出门去看也能料想到从主卧室抵达客厅途中的景象了,一定像极了顽皮的孩子拿着红色颜料在自家地板上画马路,只是这条马路画得并不直,甚至还有开叉、汇合的痕迹。
  
  ——太浪费了。
  
  略带点惋惜的声音在龙之介的脑海中响了起来。仔细想想之前那三次的失败皆因血液不够导致的,现在却因有了足够多的素材而如此浪费,这简直像是在浪费生命一样,完全和他所坚信的趣味背道而驰了。但转念一想,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或是更为麻烦的情况发生,只能选择这种最为保险的做法,尽管显得有些浪费了,好在这次的目标只是绘成魔法阵,只要这几个人的血液加起来足够就可以了。
  
  想通了以后,龙之介的脸上再度挂起了笑容,他如法炮制地将大女儿干掉了,同时还将最小的儿子捆绑了起来,并用胶带将他的嘴给封上……如果血液足够的话便不用浪费这条生命了,或许可以用于别的地方也说不定。
  
  龙之介将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接下来便开始按着手记上的图案描画了。好不容易用三人的血液凑足了一个奇怪的魔法阵,犹如准备去神秘地方探索的孩子般,他用难以压抑的无比兴奋的声音念出召唤的咒语——
  
  “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重复四次——哎,五次?哎呀,只是少充了一下……而已嘛?嗯。”
  
  龙之介不以为意地用鼻子哼了哼,接着展开双臂再度念叨起咒语来:“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这回是五次了呢。OK?”
  
  尽管是反问的语气,但回答他的终究是满室的沉默,顶多还有身后那小孩惊恐的呜咽声罢了。
  
  龙之介扭头看了那孩子一眼,见他湿漉漉的眼眸中布满了惊惧的神色,他在露出无比亲切的笑容的同时,弯腰将所剩不多的血液很有艺术感地涂抹到屋子墙壁的适当位置上。做完了手上的活,他渡步至小孩的面前,蹲□子贴近去观察他的反映,从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眸中映照出来的是她的姐姐以及双亲的残骸。
  
  龙之介歪了歪脑袋,用带着柔和笑意的声音问道:“喂,小孩,你认为真的有恶魔存在吗?”
  
  没有回答。想也知道不可能会有回答的,况且龙之介一开始也没希望孩子能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想要让这个小孩更加切身的体会到恐惧而已。
  
  “报纸和杂志上面啊,经常把我称作恶魔呢。但是,这难道不奇怪吗?我一个人杀的这点人,只要一枚炸弹就能够在一瞬间超过我了啊。”这也是龙之介始终无法理解的事情,他叹了口气继续发表自己的感慨,“唉,算了吧。就让他们说我是恶魔好了。不过,要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有真正的恶魔存在的话,那不就很对不住真正的恶魔了么。那样的事情不太好吧。像‘雨生龙之介是恶魔’这样冒充到底好不好呢?要是这么想的话,现在也只好承认了。真正的恶魔到底存在不存在啊?”
  
  龙之介越说越兴奋,平时少言寡语的他,只要见到鲜血——特别是在濒死者身边的时候就会变的非常话痨。就在他不停地叙述着自身观点的时候,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袭上了他的手背,同时也将他从幻想中拉回到了现实。
  
  “啊,好疼!”尽管方才类似于被硫酸泼到的感觉已经消逝,但疼痛的余韵仍然残留在肌肤的表面使得他手背发麻。他抬起手来,将手背举到眼前,“……这?这是什么……”
  
  在他痛感还没完全消退的右手背上,不知何时被刻上了一个类似刺青一样的图案。那是类似于三条蛇纠缠在一起的图案,虽然的确有些奇怪,但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图案,至少龙之介非常满意于自己拥有这样的刺青。
  
  正当他陶醉于这神奇的变化,背后飘过的气流猛地让他回过神来。他惊讶的回头看去,明明是近乎密闭的客厅却意外有风在鼓动着,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微风,到了后来就转变为激烈的旋风,将整个起居室吹的乱七八糟。
  
  地上的魔法阵不知何时发出了淡淡的磷光,紧接着那旋风再度汇集发展成更为危险的龙卷风,起居室中的电视与花瓶都被这阵风卷起撞得粉碎。在发光的魔法阵中间渐渐有一股雾状升起,而在那里面还有微弱的闪电和火花飞溅。面对这神奇的一幕,龙之介却一点也没觉到恐惧,反倒像个认真听讲的孩子样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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