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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泽直树]被垂涎的男人之5亿悬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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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我来了。

***
琦田治也很喜欢橙色的灯,因为这种灯光总会传达给他一种,灯光所到之处皆在自己掌握之下的古怪想法。他更喜欢在这样的灯色之下打量漂亮的胴‘体,暖黄色会最大程度地将人体肌肤的柔润色泽体现出来,这样在他抱一个女人或者男人的时候,他会获得最大的快感。

这种灯光还可以恰到好处地将一个人眼底晶莹的泪水衬托而出,将苍白的脸色烘托地温润可人。

慢慢地将手里的羊毛衫丢在地上,琦田治也玩味地看着床上的人。
他的猎物现在紧紧缩在床角,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衫和长裤遮蔽颀长的躯体,那润红的眼里全是屈辱之色,鲜红的唇如此漂亮。

琦田治也摸了摸嘴角,刚才亲吻的感觉真美妙。
他拼命拍打自己,而自己肆无忌惮地索取他口中甜美的琼液。

“不要过来……”

听见忍带着哭腔继续如此道,琦田治也反而单腿跪在床上,一步一步地爬向前,一手掐着忍的脖子,一手强迫地撩起忍的裤腿,抚摸着他修长的腿。

“我真喜欢你,你真是个尤‘物。没脱光你之前,所有的视线都在你的脸上,脱光了你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是景色。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有这么漂亮的腿,细嫩的皮肤,光滑的触感,我想这双迷人的腿之间,会有更迷人的景观吧。”

毫无廉耻的下流话简直让人羞辱。
忍的手已经将被子揪成团,鲜红的唇被他咬得更加美艳欲滴。

“我和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呵呵。无怨无仇?本来小满答应拿了5亿后分我一点,结果被那个半泽直树给破坏了。”
“那本来就是不义之财,是你们犯罪所得。”
“那又如何?而且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小满是为了你,才要整那个半泽直树的。”

忍被这话惊呆了:“什么意思?”

“本来可供小满选择的银行有很多家,他瞄准的其实最早的是关岛的银行,而且他本意没打算闹太大,甚至没打算彻底破产。可是因为你,小满决定大干一场,这才把手伸向了半泽直树所在的大阪西银行。还连累那么多大阪的企业家破产上吊自杀。你这个祸水才是害死他们的罪魁祸首。”

忍震惊了:“你撒谎!”

“呵呵,是不是撒谎,以后让他来告诉你吧。”

这真是骇人听闻,但是忍也无法相信。究竟是怎样狭窄的心理,能够让东田满和琦田治也为了自己陷害这么多人。然而琦田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了。他如箭一样发射而出,扑向了躲在被子里的忍,忍惊叫一声,把被子甩他头上,翻身往下爬走。可那戴满骷髅戒指的手将他牢牢抓住,忍只感觉自己身体失去了平衡,随后便被一个男人压在了底下。

“不要!!”

倒在床上的晕眩让忍几乎眼前模糊,可感觉到男人解开自己的裤子,强迫地分开自己的双腿后,他声竭力嘶地大喊着,双手揪着他的头发要将他拽开。

琦田治也握住他皮肤晶莹的脚腕,高高抬起,随后便脱下裤子。忍用尽最后的力气喊着,双手推搡着他,可是对方的手指粗暴地顺着后‘庭钻了进去。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强烈的屈辱让忍泪流满面,他的手将被单攥成了团。

痛!

对方粗鲁的行动让忍的身体难以接受,他的脑袋嗡嗡地响着,眼前一片晕眩,当对方两根指头开拓入他的身体的时候,忍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他带着哭腔,紧紧抓着琦田的肩膀,害怕地叫喊着。他绝对不要和这个男人发生肉‘体关系,可是这一切并非他所能控制。被强迫开拓的身体因为疼痛而越来越丧失了抵抗力,对方的凶器在他挣扎的腿间磨动着,诉说着自己的蠢蠢欲动。

幸而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琦田治也烦躁地接过,听了一阵道:“什么?葵野找我?呵呵,我没时间,等个半小时…’什么?我老爹也找我?什么事?”

听了一通,琦田治也嚣张的脸色有所变化,他皱起眉头道:“有没有这么严重?呵呵,让我放人?不可能。”

那里又说了什么,琦田治也显得非常烦躁,他甩掉电话,气势汹汹地盯着忍道:“他们想我放你走,门也没有。”

忍不知是谁和他说了什么,但是听闻有人沟通要放他,他心中升起了希望。

“我哥哥是警察局的警官,我出事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琦田治也听见有些忌惮,不过已经进行了一半如何停下?

“呵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很得意对不对。大美人,有人来救你。但是我琦田治也就是不信这个邪。你别想跑,今天你是我的了。”

话落,他抱紧忍,忍见状强烈地挣扎,还咬伤他的胳膊,琦田治也一恼怒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将他打得眼前发晕。

“看来要让你安静一点。”

说着,琦田治也掏出一瓶药放在忍的鼻子之下,忍挣扎着,还是吸入了药气,失去了力气。
之后,他感觉到那个男人的身体抱紧自己,开始肆无忌惮地发泄起来。

琦田像野兽一样从他的脖颈啃咬,那硕大的凶器好几次意图顺着忍光滑的大腿肌肤挤入他狭窄紧‘致的体内。忍拼死挣扎才未让他得逞,可随着力气的消耗,他的抵抗越来越无效。最后,对方终于着急了,他恶狠狠摁紧忍,一边威胁他一边托起了他的腰,意图就势入港,一顶到底,幸而忍身体紧致,他未曾立刻得逞。而再也受不了百般羞辱的忍借着这次机会,狠狠地咬他肩膀一口,趁他因痛缩回时,翻身爬下了床,跑向窗台。

“你给我站住!”

琦田治也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因为他看见忍爬到了阳台外的栏杆之上。
忍中了他的迷药,身体已经难以支撑,这样爬上去无疑是死路一条。

“你下来,等一下!”

忍不想再去听这些。

他看了一下下面,在离这里五六米高的楼下也是一个阳台,阳台上的布篷还开着。
他用衬衫裹紧自己,抹去眼角的眼泪,低声道:“不要害怕,应该死不了的。”

他不想死,说真的。他还想和直树在一起,想要做很多很多自己想要完成的事。可是如今被逼成这样,他无路可走了。

跳下去,他告诉自己,跳下去。

想着,他颤抖地越过了栏杆。
凛冽的寒风吹着他衣裳单薄的身体,让他彻骨寒冷。

“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下来。”

琦田治也这样气急败坏地吼着,等他冲上前的时候,忍一咬牙,颤抖地松开了唯一支撑身体的手,那之后,便是摔落了。

身体坠落的过程是很短的,不过很幸运,忍撞到了柔软的布篷。
然而纵然是这样,滚落的时候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且布篷离地面也有两三米。

摔在地上的瞬间,忍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在疼,当然最疼的一下还是他滚落后脑袋撞击在阳台柱子上的时候,“咚”地一下,忍只觉得世界的所有声音都安静了。

他仰面躺着,模模糊糊地瞧见天顶飞过去的一颗流星,思绪如火箭一般迅速地飞着。

他好像看见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东西,很多记忆在他脑海里涌动,他悲喜交加。

他好像看见妈妈去世的当天,她躺在鲜花之中的样子。又好像看见直树结婚当天,抱着半泽花站在人群的祝福之中,而他孤独地立在角落里羡慕地看着。

为什么都是难过的记忆。
都这时候了。

他怪罪着自己,强迫自己想起好的事。
他不要自己都这样了,还活在痛苦之中。
这时候,他想起了。
那是直树答应他的,从今后,只爱他一个人的诺言。
那是他最近最幸福的时刻。

【给我机会,忍,我们一切重来。我以后只爱你一个人。】

想着这些,忍满足地翘起嘴角,感觉到最后一丝幸福。

在他思绪纷飞的时间里,滚热的血液开始从他的头上汩汩流下,沾湿了他的衬衫。
他逐渐丧失了思考能力。

只是唯一好像能够听见哪里传来谁撕心裂肺的喊声。

方向,似乎是从他刚才跳下的阳台。

“忍——!!”




作者有话要说:
TIPS:-(oo)-大过年写人家坠楼这种事,真是于心不安啊。善良的作者表示忏悔。新的一年希望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42章 怪象与重伤
急救车在路上奔驰着,那速度飞快,所有人都侧目去看,议论着发生了什么事。
而在车内,是一片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想着如何最快到达医院。

“忍,忍看着我。忍!”

握紧担架上的人的手,直树嗓音沙哑地恳求道。
而忍只是眼神涣散,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一直呆呆地盯着上方,好久了他才仿佛听见了直树的话,艰难地道

“我想回家,直树……”

直树一时泪如泉涌,他握着他的手,坚定地道:“回家,回家。马上就回家,忍。”

忍听见很欣慰,可很快鲜血顺着嘴角滑落,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痛。

明明他以为会摔得不重的,可是事态总是超出所想。
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现在从胸口到脑袋,疼地无以言喻。他想,只有回家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看着直树逗自己开心,才能够缓解这种疼痛。可是他其实知道,直接回家是不可能的。

要去医院么?
自己还能活下来吗?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生命和尊严,他选择了后者,这现在看来是对别人很不负责任的选择。
尤其是他要如何和父亲还有直树交代。

想着,忍颤抖地握紧直树的手,不自觉地掉下眼泪来。

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已经严重受到阻碍的时候,他意识到不仅是头部,自己的内脏可能也受了重伤。他张开口,用仅有的力量虚弱地道:

“对不起,直树……不要为我难过……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把我和我们的一切,忘记了吧。”
“不要胡说,忍!”

他的话让直树几近疯狂。
他们紧握的手上全是直树的泪水。

忍未曾见直树哭得这样,突然后悔说出那种生离死别的话。
可他生怕有个万一,直树难以释怀。

“你妈妈呢,你救她了吗?”
“她没事,她很好。谢谢你,忍。不是为我妈妈,你肯定跑掉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听见说只有自己出事,他人都安然无恙后,忍放心了。

他静静地偎依在直树的怀里,强忍着痛楚,可惜失血过多加上琦田治也的迷药影响,不多久,他再度陷入了昏迷。

***

好嘈杂。

不知多久,安静的周围突然变得吵闹,那种声响,仿若置身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又仿佛是在机器运作的工厂里。嘈杂之中更有一股尖锐的鸣啸,好似飞机起飞前的噪音,令他痛苦且害怕不已。

身体像失线的木偶,手和脚都是可以感觉到存在的,但是大脑的信号无法传递给它们,它们只能静静躺着,完全不能使用。

吵闹声和丧失对身体控制的能力令他陷入了不安和害怕之中。

他努力睁开眼,在一片迷茫之中寻找一个可以令自己安心的东西。可是望了一圈自己周围的世界,他陷入了更深的不安。

他看见自己躺在空旷的病房里,这病房大地离奇,也清静地离奇,一个人都没有。

病房里有桌椅,但是桌子只有三条腿,椅子只有两条腿,以一种好似抽象画的形态立在他的周围。好像有人为他送花了,那是一种很奇怪的花,每一朵花的花芯都是一副沉睡的脸,而且圆脸颊圆鼻子,看起来很像胡桃夹子里头的人物。他摸了一下,那些花的脸蛋是柔软的,肉肉的,仿佛它们不是植物而是生物。

到底怎么了?

他惊慌地打量周围,希望让自己明白自己是在正常的世界里,可无论是墙面上挂着的还未曾蒸熟的面饼一样发软变形的钟表,还是墙上挂着的四分五裂的人体的画,都看来那么异常。

他再望向窗外,从树木到花草一律雪白,好像被洗掉了眼色。走到窗边,天空飘下晶莹的白色冰晶在他的发梢上,可当他伸手去摸的时候它却一点都不冷,反而热地好似蒸熟的米饭一般。

反常的世界形态,似乎彰显了他身上的某些异样变化,可是身在这个世界里的他,却不能完全弄明白。

“我是谁……”他自言自语,半晌道:“我是忍呀。渡真利忍。”

可说过,他又想不起来渡真利忍是个什么样的人。

最后想多了,干脆把那四个字都忘记了。

“我在干嘛?”

又一次自言自语,没有任何人的回答,安静的世界仿佛下了一咒语,久久发问无人回答后,他逐渐接受了看不懂的世界。


他重新坐回床上,和时间一起发呆。

不知多久,他感觉到脑袋上有一些疼痛,伸手摸了摸,他看见掌心里是一片鲜红色。他有些害怕,将血在雪白的被子上擦,而这被子也够神奇,它未曾被血污染,反而吞噬了鲜红色,一切又归于洁白宁静,仿佛他从来未曾受伤过。

他感到了一丝安详,躺在病床上,将自己缩了起来。融于这一片白色,似乎是他现在唯一能够让自己平静的事。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

他就着这样的自我安慰,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他开始做梦,梦见一片黑色的天空,一颗划过的流星。梦里他觉得自己乘在流星之上,飞快地穿梭去了看不见的天地。

“直树。”

他无意识地吐露出了这个名字,但是又沉沉地睡去,再也无法记起。

***
东京国立医院,急救室门口的红灯一直亮着。
门外站着两人,他们都神色悲痛,坐立不安。

等待期间,有一名护士速速跑来,他们紧忙迎上去,却听她拿着手里的一份文件道:

“不好意思,接到通知,我们需要这位病人的家属签一份病危通知书。”

这些话每个字都击打在直树的心上,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病危?很严重么?我会不会失去他?”

他抓着护士,颤抖地问,对方隐约察觉出二人的关系,却也不说什么,只是遗憾地道:“这个暂时不能下定论,但是……我们只会给重伤患者下达这种通知书。”

这话让直树的脑海彻底空白。
他怔怔地坐了回去,双眼都发直了。而一直听着这些话的渡真利信也焦急万分。他悔恨不已:

“都是我行动太慢了。再快一点忍就不会跳下去了,可恶的琦田治也!!”

而直树哪里还来得及愧疚,他捂着头,神经已经崩到了极限。他每一秒都在想着忍安然无恙地在自己身边时候的样子,无论是他笑或者生气还是沉默,任何样子的他都可以,只要他能够安全地回到自己身边就可以了。

直树握紧双手紧紧祈祷着,每个字都念得飞快。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有一名医生先走了出来,直树和渡真利信看见连忙围上前,抓着医生问:“他怎么样?”

医生摘掉口罩,用叹息的口吻道:“手术完成了,然而这位病人颅骨骨折,造成颅内失血,呼吸神经为此受损而难以自主呼吸。同时有一根断裂的肋骨刺破了他的肺部,综合这名患者有重度哮喘的经历看,情况很不乐观。雪上加霜更有,我们最后发现有一根细小的骨头划伤了他的心脏右心房,虽然按压止血和缝合都做了,可那么脆弱的地方留下伤口……我不知道如何和你们说。下面一周如果情况没有好转的话,他可能也只能捱这么一周了。你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话落下,直树的脑袋轰隆隆地作响。
他的身体彻底地僵硬了。

犹如犯人被宣判了死刑。

他不知如何形容这种心情。

非要对比的话,当年知道小花有解离性失忆症,要离开自己跟随其他男人离去的时候,他认为天都塌了下来。他疯狂地去追她,喊她,留住她,不停地给她电话恳求她回头。他曾经没骨气地哭着说,不想放弃她。直树一度认为那是自己人生最大的低谷之一。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经历过的所有的悲伤和可怕都抵不上这一刻。

他哭不出来,叫不出来,喊不出来,疯狂不起来,他只是睁着眼站着,不知道何去何从。


作者有话要说:
TIPS:^3^么么哒,更新来啦,打滚求花花





第43章 悲伤还是快乐
深夜的医院,直树坐在重症监护室之外,透过玻璃窗紧紧盯着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忍。

记得忍还在准备买年货,还兴冲冲地说要为他准备个好年,他还在冰箱里惊喜地发现了蟹黄馅的饺子。他一直以为今年新年一定能够过得开开心心的,他和忍重新的这段生活会得到祝福的。然而转眼,忍陷入了生死未卜的状况。

他不知到底为何命运要这样捉弄他和忍,是对他的惩罚么?
他知道自己亏欠忍很多,然而要以这种方式惩罚和报复他的话,对忍也太不公平了。毕竟他什么也没做错,错的只是他半泽直树一个人而已。

“忍,我们还有十五年,二十五年…才刚刚开始而已。你怎么可以擅自地只留下七天给我,还连话也不和我说一句。”

直树失魂落魄地低语着,陷入了长久的沉静。
他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否则他要发疯了。
他必须做一些能够纾解此时悲痛的心情的事,不然他一定会立刻死在这里。

想着,他突然记起什么。

***
“啧,电话怎么打不通!”

握着手机,渡真利信有些焦虑。现在是早上6点,他正在给父亲电话报告弟弟的伤情,可许久未曾有人接。无奈他给家里佣人电话,随后才得知渡真利博原来一早就为了选举离开了宅邸,期间任何电话都无法接听。

选举?对了,渡真利信猛然记起,今日是筹备众议院大选的第一天。

据国内制度,众议院大选被称为是日本的总选举,超过半数的政党或执政联盟就可以组阁。在一般情况下,众议院第一大政党党首任首相。他父亲渡真利博是今民党的重要骨干,参与众议院选举是他最重要的任务之一。万一今民党的党首成为首相,他父亲便可以被组建为内阁成员,作为第一顺位指定大臣而成功实现成为副首相的愿望。

往常筹备大选,父亲会在一两个月前就准备,这期间他不会住在自己家宅,而会和今民党的同僚一起研讨选举方案,一起在党内置办的宅邸起居。这一两个月很重要,家里是无论如何联系不到他的。

他放下电话,心中很是怅惘。议会选举要好多天,难道父亲就这样一直不知道忍的情况么?万一忍有个三长两短……

但是如果知道忍这样的话,父亲无法安心选举的吧。

毕竟加入成为内阁成员,这是渡真利家族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的大事,可以说整个渡真利家族为此付出了许多牺牲,是他们的统一战线,任何成员的生死和这个相比,微不足道。虽然这种决定太过无情和冷漠。

放下手机,渡真利信有些不知何去何从。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弟弟,又发自内心为他祈祷。唯一能够做的,他想,就是严惩伤害弟弟的凶手,在父亲选举结束后,给父亲和弟弟都给出一个交代。

怀着这样想法的渡真利信,很快地振作起来,而此时他看见有人站在走廊的尽头瞧着自己。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直树。

“我有个请求。”

直树的嗓音显得很疲惫,但是却非常地清晰:“请让我参与旁观对琦田治也的讯问,同时我想参与对东田满的搜捕。”

渡真利信听着这些话,紧紧盯着直树充满血丝的眼睛。
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看见了一种痛苦,同时并有一种力量。
他在企图振作,挽救和控制事态。

“忍呢?你不是要陪着他么?”
“他会没事的,我知道的,他一直都很坚强,他一定可以安全地活下来。而且我只是走开很短的时间,我需要调查清楚这件事,给忍一个答复。同时,我要亲手惩治伤害他的人。”

说出这句话的直树面部鲜红,这是紧绷的皮肤因为愤怒而充血造成的。

“按照规定,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检察院的人,没有这种权利。连我自己到时候都要回避此案,由我的同事来审问。然而,你作为这次案件的间接当事人和证人,以及受害者的亲密关系人,我想你可以申诉和嫌疑人当面对证的权利。不过,希望您和嫌疑人见面的时候保持起码的镇定。”

渡真利信的嗓音听来很刻板,可是却给了直树莫大的希望。毕竟有法律规定,为了避免私刑或者更大的摩擦,嫌疑人与受害者亲属双方只能在法院见面,不能私下有交流。

直树深深一鞠躬,沙哑地道:“多谢您。”

***
忍住院的第三天,警察署开始正式着手这次名为“暴力团绑架侵害案”的事件。

其实在忍住院当天,警方已经进行过了简单的审讯,可对方仗着自己家的背景什么都不愿意说。直到传闻中的“铁手警督”大岛三江亲自前来。

大岛三江和渡真利信一样毕业于东京皇家第一警官学院,还同一届毕业。两人在校是竞争对手,毕业后分配到同一处警察署工作,往日里大岛三江和渡真利信很是不好,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恶劣,不过这一次,渡真利信却很放心地将案子交给了他。因为这个人虽然不好相处,却是个嫉恶如仇的男人。他也不会因为忍是信的弟弟而故意不负责。

“什么绑架侵害,拜托我真没有打算杀他的意思。”

这里是审讯室。
三位警官坐在东面,而嫌疑犯的琦田治也坐在下面。听见案子定性后,懒洋洋的琦田治也反驳着,同时拖着嗓音道:“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你确定不是你的惊吓让他坠楼的?”
“呵呵,大家都是人,谁能够吓到谁啊?而且绑架也是不存在的事实,我们不过是情侣约会。”

本来这人嚣张的态度已经令人不爽。更哪堪他这样胡言乱语,坐在旁边的直树看着琦田治也得意的表情,睁目欲裂。

不过在他发作之前,一份检测报告重重地丢在了琦田治也的桌子上,坐在中间的警官大岛三江徐徐地道:“检测受害人的血液,我们发现他被使用了会使得神经麻‘痹的药。同时我们在被害人身上发现遭到殴打的痕迹,还有下‘体的轻微撕裂伤。我们可以断定你对受害人意图施暴,情侣之间不会有这种行动吧?”

这些报告都令直树听得痛不欲生,琦田治也却越发耍赖皮。

“我们在玩游戏而已。你们警察不要对我刑讯逼供哦。”

一次次的谎言和抵赖简直让直树难以忍受了。

琦田却越发得意,他突然大胆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事情就是这样的。我半夜去巷子口接我的旧情人回去和他叙旧,他也答应陪我玩了,途中为了增加情趣我们稍稍做得过分了点,不过他一点也没反对。后来只是他自己嗑药过多,产生幻觉而跳楼了。我还想救他,没想到没来得及。这么说来,警官大人,我还算是见义勇为,您不要忘记给我评个优秀呀。”

这一番话直树听过,再也无法忍耐。伤害了忍就算了居然还出口编造出这样离谱的谎言。这是怎么样卑劣的人品才可以干得出的事。
在琦田治也打算擅自离开的时候,直树先于警察们第一时间揪住了他。

“干嘛,要打架?”

话才落下,琦田脸上狠狠地挨了一拳头,他意图再反击,可谁想直树的臂力和拳头的撞击力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更加上直树如今的愤怒非常,琦田治也很快感觉到自己的脸骨好像裂开了。之后他感觉到自己腹部遭到了狠狠的撞击,一下一下打得他胃酸都要呕吐出来。

“够了,半泽直树!”

没人想过这个身材纤瘦的男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连小霸王琦田治也都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紧忙上来拉住直树,而直树揪着琦田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忍他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也没有学过什么拳脚功夫,根本打不过你,所以你才能够得逞。但是我不是,今天你碰到对手了,你卑劣的人渣,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

话落,直树抓着他的脑袋狠狠地往墙上撞,不过才撞了一下,直树被揪住了,狠狠地推开。原来是大岛三江出手了。琦田治也未曾被这样揍得口吐血水,他大觉得羞辱,又看大岛三江不拦自己反而拦着直树,干脆冲上前和直树打起来,还砸起凳子,可不及他有机会摸到直树,方才对着直树冷脸的大岛三江翻身就对着他的腹部踹了一脚,琦田治也难以置信地盯着大岛三江道:“你敢踢我!警察居然敢滥用私刑!”

然而话才落下,他的脸上又挨了一脚,这便翻身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记录一下,嫌疑犯对待确凿证据百般抵赖,不符合自首坦白的条件。更袭击警官,态度恶劣。还有擅自破坏公共设施。”大岛三江说着,两名警察即刻写起了记录。

直树怔怔地看着大岛三江,而他瞥他一眼道:“半泽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要留下把柄。暴力团还是在全国各地,掣肘着警方的力量。”

“但是他那样诋毁忍!”

“所以我说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按照规定,你做过头了,不能再参加后来的审讯了。”

直树听见,握紧拳头,紧紧盯着大岛三江,大岛经过他身边,拍拍他道:“正义迟早会到的。交给我吧。”

直树听见,不甘地低下头,无力保护忍更无力复仇的现状让他备受折磨,可现在,他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安排。

***

“你这个家伙真是够厉害,我还想揍琦田,可碍于身份无法下手。听说你把他打得鼻子都歪了。这家伙的握力是附近出了名的大。”

忍的病房之外,渡真利信如此夸赞道。
直树勉强道:“可惜还没打尽兴,那家伙就被保护起来了。”

“已经差不多了。大岛这次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你运气好。你不要再插手了。我想忍也不希望你去当什么追捕官,只是希望你在身边照料。”

直树听见,失落地望重症监护室里的忍,一言不发。

五天过去了,忍的情况一直怎么说,未曾恶化,不过也没有起色。

直树透过玻璃门静静望着他,他见忍浑身插满管子,直觉地觉得他会很不舒服,可惜现在的忍无法说话,表达不了。医生说过几天他可以拿掉大部分的管子和吊瓶了,可是这不代表他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只是说明治疗的效果不大了而已。

难道无可挽回了么?

不过,就在直树要彻底陷入悲观之中的时候,主治医生隔日的检查报告,给了他一线生机。

“真是令人意外,这位伤者很坚强,心脏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而且从目前的报告来看,这一周他的身体恢复不错。至于骨折全部愈合大概需要3个月左右时间,也不是问题。唯一麻烦的是他一直无法醒来,我们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样吧,你们看,这是正常的脑部CT图,这是他的。”

在诊疗室,医生取出了拍片,指给直树和渡真利信看。左边正常的大脑CT呈荧光蓝色,轮廓分明,能够清晰看见左右半球。而忍的CT除了能够看见他骨折的地方外,也并无特别。

“可以看见手术非常成功,他的伤情已经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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