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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诡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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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
“我信。”展昭说这话的时候竟然一点点犹豫都没有,仿佛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白玉堂从来没有想过,展昭竟然会在这一点上这么执着。
“白兄,我信这番神鬼说,你可觉得哪里不妥?”
白玉堂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他只是没有想到而已,他一直以为展昭是以包拯为主的,事实上他确实一直都是将包拯当做救苦救难的青天,但是,包大人绝对是不信神鬼说的。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展昭也是不信神的。
“猫儿,就算真的是妖精所为,你为什么说是狐狸精?”
“因为,只有狐妖才需要经历九天雷劫。”展昭站起了身,拍了拍没沾上多少的灰尘,“九天雷劫,最好的药引就是人的心脏,最好还是男人的心脏。”
“为什么是男人的?”
展昭愣了半晌,斜了眼:“展某并非狐狸精,此事知晓不多,还望白兄体谅。”
“虽然猫儿你这么说了,怎么五爷还是觉得,关于妖精狐狸精之类的事情,你还是知道的太多了呢……”白玉堂狭长的桃花眼眯得只剩下一道缝,看着展昭的眼神也略带不善,“猫儿,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
“不多,有关展某师门及家门的事情,展某都不曾与白兄讲过。”展昭答应得很自在。
“白兄,现今,除了茅山之外,你可还知晓他处修道门派?”
“修道?少林算不算?”
展昭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白兄,你需先将道与佛分明白……”
少林是佛门,不是道。
“不都差不多么?怎么,你想说你是道士?”白玉堂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想法,心里不舒畅起来了。
平日里的展昭,真的就跟个出家人一样。
虽说并不算是素食者,但他的吃食确实是要比一般人清淡许多,就连公孙先生都说,“展昭那孩子需要多补些油脂”。
而且,展昭的长相绝对称得上是俊美,只是相由心生,和白玉堂俊美得那般张狂不同,展昭就连长相都是温吞的,淡然的,却是越看越耐看的。
这样一个人,身边理应是从不缺女人的,但是,展昭身边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
正常情况下,这种男人要么是不行,要不,就是清心寡欲惯了的,就像是平日里的展昭。
不会是真的吧?
白玉堂越想越觉得心惊,道士是不成亲的,沾染了红尘便相当于毁了对方的道行,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白兄,可知符箓门?”
白玉堂愣了愣,有点摸不着头脑:“符箓门?听着好像是江湖门派,不过没听说过,是哪里的新门派么?”
“不是,是很久以前的门派,包大人应该还稍微知道些。”展昭淡淡笑了笑,将边上的张龙赵虎唤过来,让人把尸体带去开封府,一边跟白玉堂普及有关符箓门的事情,“几十年前,符箓门还是有点名声的,只是现在……”
展昭眉头稍微蹙起一些,似乎是在想怎么来形容现状:“……也不能说是没落了,只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不过符箓山上的弟子还是不少的……”
“符箓门到底是什么门派?”
“和茅山一个性质,只不过符箓门……低调一些,特别是这些年,不过最近世道似乎不怎么平静,他们又出来了……”
“那又和刚才我们谈的有什么关系?”
“展某,便是符箓门第九弟子,号玄清……”
白玉堂只觉得心里“哗啦”一下,像被倾盆大雨淋了个透似的,不自在:“你就甘心做个道士?不吃肉不喝酒……”
“不吃肉不喝酒的是少林弟子,不是符箓门人……”展昭皱了皱眉,看那样子是想着要把白玉堂揍上一顿,动了动手指,不过还是没有下手,“道士,只要没打算修仙,其实吃肉喝酒成亲洞房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大师兄他儿子都要满月了……”
白玉堂松了口气,心下暗道:能洞房就好……
第10章 章九
狐狸精的事件开始向诡异的地方发展,跟白玉堂一心信任展昭不同,开封府里边还是有许多人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保持着怀疑态度,纵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展昭是不会说谎的。
他只是遇到不想说的事情,会紧紧地闭嘴,仅此而已。
包大人抚着自己的胡须,对着展昭说得语重心长:“展护卫,这事情你可得想清楚了,妖言惑众可是重罪……”
“无碍。”展昭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展某本没有想要大人相信这番话,大人就当是展昭……胡言乱语罢了。”
虽说展昭说这话的时候十分潇洒的模样,却仍旧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丝的落寞。
开封府是最信任他的地方,但是一旦牵扯到鬼怪陆离,除了师门,似乎就没有地方愿意去相信,就连现今的茅山道士都只是做的表面功夫。
“五弟,你相信展昭这一番说辞?”闵秀秀斜了眼,看向理所当然般的白玉堂。
“信的。”
“符箓门,本府也是听过一些的,然,展护卫,符箓门毕竟只是传说,纵然有飞尘真人得道升仙,也只是……”
在他们看来,那只是故事里的故事,当做饭后闲谈的话题。
展昭轻扯起唇角,笑意很淡,似是习惯,无风无浪:“飞尘师宗没有得道升仙,那确实只是传言而已,得道升仙哪里有这般简单,若是如此,神仙便是满大街都是的了……”
蒋平锁了锁眉,展昭说得太像一回事,让人不得不起疑。
“无碍。”展昭说得云淡风轻,轻轻偏过了身,“展某只是来看看尸体的,师兄师姐他们还在等呢,如此,大人,展昭先行告辞了,否则,师兄闹到开封府里头来实在是不大好……”
几个师兄师姐自从自己被诓进开封府之后,对待本来没什么所谓的朝廷庙堂,就开始仇恨起来。
展昭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翼,确实自己也是进了官府之后事情变得多了,受的伤也成倍地添上了,以至于如今师兄师姐他们对于官府之事厌恶得紧。
写过来的信总也要说,“赶紧把官给我辞了,才几个俸禄就要伤成这般,还不如到师姐医馆来帮衬帮衬……”
以前还在江湖上走动的时候,他确实会挑时候去绍兴府帮着四师姐看看医馆,况且四师姐和他素来亲密,也难怪她说话总是这般直白,将目的直截了当地写在信上,也不怕人见着。
“猫儿,你还要走……”见展昭转了身,似乎是要走,白玉堂心里有些难耐,“你伤不是好了么?”
“嗯,多谢白兄关心,展某已经无碍,不过过些日子,大师兄他儿子的满月酒就要摆起来了,展某自然是要去帮忙的……”想起大师兄玄林放下来的任务,展昭笑得有些无奈。
“你伤才刚好,怎么就让你帮忙?”
“帮着看住四师姐,不让她在酒食中下毒……”展昭叹了口气,朝着白玉堂抱了抱拳,“如此,展昭先行告辞,等满月酒过后,展昭自然会回来开封府。”
开封府尹也没有挽留,毕竟展昭并不只是当朝御前两品带刀护卫,他还有他的师门,虽然在他听来,这师门只是乱力怪神。
“展兄弟,我冒昧问一下,你四师姐是什么人?既然她自认为本事高过我与公孙先生,想来,她应该也是有些水平的……”
“卢夫人,我四师姐并非自认为水平高过您与公孙先生,只是她觉得开封府里面药材不够丰富,呃……我四师姐她有搜集各种各样各地珍贵药材的习惯,因此,或许皇宫之中的药材都没有四师姐那里那么齐全……”展昭笑了笑,也没有将自家师姐的名号报上去,只是朝着闵秀秀抱了抱拳,转了身。
白玉堂有些落寞,还是没有留住他。
“不过,鬼怪什么的,这展昭也太不靠谱了吧?五弟也是,竟然还跟着胡闹……”韩彰瞥了旁边的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心里有些不大自在,从他醒过来之后,相信展昭就是他无意识中的想法了。
“喂……”
清凌凌的声音突然在院子里面想了起来,似乎想要叫什么人,白玉堂仰起了脸,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个姑娘,长得相当好看,隐隐还透着一股子媚意,只是很奇怪的,这位女子明明很年轻的模样,却生得一头白发,比之塞外冬日的雪还要白上几分。
白玉堂微眯起眼睛,若是曾经,他大概会感慨一番,这女子好看得紧,且能够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了开封府的屋顶,功夫应是不差的,若是能结识一番便也是好的。
而如今,他却是怎么看她都觉得不顺眼。
“你们方才说的展昭,可是字熊飞号玄清的那位展昭?”女子傲气十足,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站着的人。
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这姑娘的态度实在是不好,一点都不像是闺中姑娘,就算是丁月华那番在江湖中闯荡过些日子的女子,比之她也要有礼得多。
倒是包大人念着君子之道,朝着屋顶上的白发女子福了福身:“展护卫确实是字熊飞,只是本府不知他号为何……”
白玉堂倒是知道,展昭确实是号玄清,他听展昭的二师兄这么叫过他,展昭自己也有这么和自己说过。
女子口中“啧啧”两声,似乎是有些不甘心:“又错过了……”
白玉堂起了疑心,这女子和展昭有过什么不成?
“姑娘找展护卫可有甚急事?”
“无甚急事……”女子看了看站在下边的人群,似乎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还很是随意地理了理自己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白发,“不过早些年,承蒙展昭救过小女子一命,我不是知恩不图报之人,伤养好之后总也想报昔日救命之恩,只总也遇不到他……”
谈及展昭,女子的声音比起方才那冷泠泠的“喂”要柔和不少。
“原来如此,不知姑娘可否留下姓名,或许展护卫还能记起些许……”说到这里,公孙消了音。
展昭这说不上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早些年他行走江湖之时也是做下了不少行侠仗义之事,也因此得了“南侠”之号,只是南侠从来对于自己救下的人,印象总不大深,全数忘掉的也是常有的事情。
“……狐姬……”虽然是顿了顿,然女子还是轻启了唇瓣,念出自己的名号。
狐姬?
包拯本还想说些什么,再抬头时,却已不见了白发姑娘的身影,只张了张嘴,所有的话都咽进了腹中。
只留下不知是谁的叹息……
“是个高手啊……”
第11章 章十
展昭的暂时消失一事,终究还是上报了圣上,同时被上报的,还有展昭信神一说。
包拯拧着本来不怎么明显的眉,心神不宁。
庞太师是怎么知道展护卫的事情的?况且,展护卫其实不算是信神,他只是相信有鬼神这么一种现象,他从来不奢望什么时候会有哪路大神能救他于水火之中。
好在,无论庞太师怎么煽动,把展护卫说得怎么不堪,仁宗都没有动一分声色,显然是有意赦免。
“太师,这番话说得,太后恐不会轻易放过你……”
当今太后娘娘早年因为狸猫换太子而被陷害,颠沛流离,而自包拯展昭协助她与仁宗母子相认之后,只安心替仁宗看管着后宫,不似刘后那般野心勃勃,只在闲暇时候,与儿子稍稍说些心里话,与他说说当年颠沛流离遇到过的事情,告诫他作为皇帝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
除却这作为当今太后该做的事情之后,李太后自己却是一心向佛,每日吃素,为当年见过的那些死于非命的人们祈福,为有恩于自己的人祈福。
她自知包拯展昭以及当年救下她让她重回皇宫母子相聚的那几个人其实都不需要她帮衬什么,不需要荣华富贵,不需要高官厚禄,他们要的是天下太平,然,他们的心太大,她满足不了,只能每日留下那几个时辰,敲着木鱼,念念有词。
如今,太师这么一番本是想着将包拯的左膀右臂展昭打压下去,却在不知不觉将太后得罪了。
展昭于太后有恩,而展昭也并非做什么了大错之事,若是太后知晓,自然是力保展昭。
虽然,太后从不过问朝堂之事。
思量了一番,太师还是决定,这事情不宜闹大,不如就此罢手,本来信神也不是什么大事,信神的人众多。
“包卿,可知展护卫信的是哪里的神?朕曾听母后说过,不只是那个修道门派曾经有位仙师修道成仙,可真有此事?”
包拯愣了愣:“微臣不知,自展护卫被他师门中人带走养伤之后,微臣也鲜少见到他……”
至于展昭的师门便是符箓门,这事情还是先不说得好,当年飞尘之事闹得挺大,江湖中有不少门派伪装成符箓门为非作歹,大概正是因此,符箓门在这三十年里,可谓是足不出户,都不走动了。
只是,他包拯从来没有相信过鬼神这一说罢了。
“如此,甚是可惜……”
这番,展昭信神一事,终是了了,包龙图暗自松了一口气,庞太师着实是个难缠的麻烦。
不过,他虽老奸巨猾,却是没有危害大局之心,更何况宫里面还有着他的宝贝女儿呢,对待大宋,对待仁宗,那是绝对没有二心的。
庞太师大概就只有这一点能够入得了包拯的眼。
那厢,展昭却颇有些哭笑不得。
自家四师姐平日里就爱摆弄个花花草草,不过,她毕竟是符箓门四师姐,看那些名贵的花草的眼神都不似常人那么珍惜,虽然喜欢收集些在常人眼中的珍贵草药,却从来不会舍不得用。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那便是,“真正厉害的花花草草早已成精化形修炼去了,哪里还会在这里让人拣着吃”。
符箓门四师姐芳名墨婷,号玄听,若是没有四岁一场大病引了天眼,她此番仍是应天府的林员外家的千金小姐,过着足不出户的闺中小姐的日子。
本来她是叫做林婷,然自从她四岁大病能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之后,林员外便将她连同本是他家三姨太的她的母亲一同赶出了府,也不管两个女流之辈是不是能在这人心险恶的世道里存活下去。
倒是她的母亲不曾将她视作甚邪物,她曾笑得无比温柔,“纵然真是邪物,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让她感动无比。
母女俩颠沛流离,都是弱质女流,在江湖之中磕磕碰碰了两年,最终在母亲病重之时,被她如今的师父捡回了符箓山,得以让她的母亲安心养病。
她便是在这个时候练就了无与伦比的医术,虽说如今她的母亲身体比之之前在林府之时要差上一些,却总算是好了许多了,现在同她一起住在绍兴府的玄听医馆,帮着自己已经长大了的女儿打理医馆,好不自在。
而这位四师姐,也不知是为何,总与小师弟走得很近,当初还在山上之时,给母亲煎药之时总要给因为天生体质偏阴的小师弟一同煎一碗,到如今,虽说她的母亲已经不用再吃药了,但她依旧不时给展昭捎些难得的药物到开封府。
“反正都是成不了精的杂物”,她如是说。
而这个时候,展昭看着一双芊芊玉手捧了碗置于他的面前,扯了扯嘴角,硬生生地压住了想要将“四师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说出口的冲动,坐在大师兄家后院的庭院里面,咽喉处一动,咽了口唾沫。
他觉得,自己口味偏甜,一定是从小就被四师姐的苦药逼出来的,就算不是直接原因,也是重要因素。
“师姐,我能不喝么?”
墨婷笑眯眯:“你说呢?”
当然是不行。
展昭看着眼前深褐色的液体,觉得自己的胃都开始翻搅,眉宇锁的很紧。
“你本身便是偏虚的体质,若非自幼学武,哪里还能这番自由行动?或许走动都是慎得慌,你还这番不好好在意自己的身子,等什么时候身子骨不行了才罢休么?年纪轻轻怎的这番不在意自己?这番还想不吃药?”墨婷瞪了展昭一眼,见那人依旧用幼时那股子略带委屈的神色望着自己,本已经冲到脑门的气一下子又消散了,“听话,乖乖把药喝了,我知你怕苦,备了糕点了……”
口气同训不肯吃药的孩子一般。
展昭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四师姐自从他们相识那时起,便是把他当做……他都不知应是将之称之为亲弟还是亲儿,四师姐年纪也没有十分大,却总是在他面前摆出大人的模样,还摆的十分自然。
伸手,执碗,又咽了口唾沫,终究是一仰头,深褐色的液体灌进了他的肚中。
他扯了扯嘴角:“好苦……”
墨婷笑得开怀,伸手拂过他的发丝:“真乖……”
展昭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很久以前四师姐就是这般同他说话。
“真乖,给你吃糖……”
第12章 章十一
汴京城中,人心惶惶,都被那突然兴起的狐狸精一案弄得心惊胆战的,胆子小的都不敢出门了。
不过,有人也会上街去的。
因此,有些事情总会让人传了开去,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点小小的风吹草动,都会在民众之中掀起轩然大波。
“最近似乎经常有一个白发白衣的女子在逛,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不过,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妥的举止,但是,还是有人在猜测,有人说可能她就是那只狐狸精……”张龙说着瞅了面前的黑脸一眼,咽了一口唾沫,接着回禀,“大人,现在外面有人请命,说是让开封府把那人逮捕……”
“胡闹,既没有真凭实据,怎可胡乱将人逮捕?若是人姑娘天生白发,人家姑娘心里本来就难过得很,这番一闹,还让人家姑娘怎么活下去……”黑脸上不怎么明显的眉头已经锁紧,包拯声音正义凛然。
“现在百姓心里很不踏实,他们这么想也是能够理解,不过,这么做实在是太没谱了……”卢方叹了一口气,“五弟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了,竟然一根筋地就相信展昭说得狐狸精的事情了……”
闵秀秀则是皱着眉头站在一边,好像在想些什么不怎么好的事情,过了良久,她终于叹了口气道:“我先去看看五弟……”
卢方有些好奇,请拉住自家夫人的手腕:“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么?”
“五弟有点不对劲……”闵秀秀眉宇之间没有舒展开来,反而拧得更加紧了,“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语毕,往展昭的院子里去了。
展昭不在这些日子,白玉堂怎么都不肯往隔壁客房去睡,偏生喜欢霸占着展昭的卧室,总也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玉堂,你是不是……”
是不是……
真的站在白玉堂的面前,闵秀秀却只是抿了抿嘴唇,下定了决心要坦白的话堵在了咽喉口,就是说不上来。
若是不是这样呢?
若是他本来没想这样的,在这么一场事情之后,或许就会将思想往那个方向挪,那么,事情就真的不妙了……
闵秀秀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作罢:“唉,无事,大嫂就是问你一声,为何对于展昭的狐狸精的说法,你竟然这么坚信?大嫂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信起神佛来了……”
白玉堂笑了笑,手上的扇子依旧晃啊晃:“展小猫说得很像一回事,不是么?”
这倒是真的,展昭确实说得很像一回事。
但是,终究只是展昭的一面之词,当不得真……
正这么想着,赵虎和王朝就磕磕绊绊地闯进了展昭的院子里面来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似乎是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白少侠,我们在城南郊外见着展兄弟了……”
白玉堂平时就让他们多注意一些展昭的踪迹,虽然展昭说了等他家大师兄儿子的满月酒之后就回开封府来,但是他心里还是想得紧。
“然后呢……”身法比起以前要快上不少,语气中还带着一点焦急。
闵秀秀蹙了眉,这种反应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往另一个方面去想。
白玉堂实在是太注意展昭了。
“红轩的老板娘和他在一起,还有两个女子在打,一个头发颜色偏黄,还有一个很漂亮,不过头发是白色的……”
城南郊外……
只一晃,白玉堂就消失了踪迹。
等白玉堂踏风而来的时候,两个女子之间的争斗还没有结束,也很轻易地在不远处找到了身着蓝色锦衣的展昭。
他一双剑眉蹙得有些紧,似乎在想些什么。
白玉堂没怎么想看那个前几日在开封府屋顶上和他们冷冷打招呼却在提及展昭时候会柔上几分的女子和另一个媚意十足的女子打架,他只是悄悄绕到展昭身后,悄悄地伸出了手……
却在关键时候让人转了身,蓝衫人轻轻勾起了唇角:“白兄,好久不见……”
他有些泄气地收回了手,站在了蓝衣人身边:“两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亏你们还看得那么津津有味……”
红姐晃了晃手上艳红色的帕子,将自己唇边沾上的碎末拭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老四虽然人不怎么样,跟个男人婆一样,不过做出来的东西还是很有女人味的……”
展昭嘴角抽了抽,那包自家四师姐给他当零嘴的糕点都已经进了身边那红衣人的嘴里,偏生他还说不得什么。
红姐拿出自己七师姐的气势的时候,还是很有威严的。
“小九,你怎么看?”红姐将帕子收回自己袖中,朝着正在打斗中的两个女子努了努嘴,示意展昭认真看。
“那只狐狸道行太高,狐姬毕竟渡过雷劫不过短短几年,虽然因为天分,她不至于被对方所伤,不过要擒住对方,似乎不怎么可行……”展昭顿了顿,眉宇拧得更紧,“大概,还要靠师父吧……”
“猫儿……”听得云里雾里的白玉堂扯了扯展昭的衣袖子,“你们在说什么……”
“白兄,她们……”展昭的手轻轻朝着打斗中的两人指了指,“都是狐狸……”
“狐狸精?就是你之前提过的杀人挖心的那只……”
“白兄,不可胡说。”展昭伸手,把白玉堂的嘴捂上,以防他说出什么不可靠的传闻,“妖精并非用心险恶之徒,只是,一般情况下会在人之间出现的,大多是两种,一是为报恩,还有,就是心有不轨之徒,而大多数妖精,是不会在人眼前出现的……”
白玉堂点了点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唇在展昭的手掌心蹭了蹭,之后才伸手将展昭的手拉了下来:“我懂了,只有心怀不轨的妖精才会出现在人的眼皮子底下,因此人见过的妖精多是心怀不轨之徒,因为偶然多了,人们便觉得,妖精都是不轨之徒……”
展昭点了点头,唇角扬起一点弯弯的弧度,眼睛稍眯起了一些,煞是好看:“白兄果真聪慧……”
声音很好听……
白玉堂看得有些轻飘飘,不过还是将真相掩了下去,朝着两个女子一指:“如此,猫儿,她们这番是作甚?”
展昭依旧是笑眯眯的:“这是狐狸家的家务事,我等不便干预……”
第13章 章十二
“九百年的道行,怎么都是抵不过一千五百年的道行的……”
红姐嘀嘀咕咕着,白玉堂望向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子,白发已经有些凌乱,不过微黄的发丝也没有讨得太多的好。
差了近六百年,本来是没有什么反转的余地的,这白发女子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相当厉害的了。
橙黄色的衣袖晃了晃,长时间的打斗,纵然她是狐狸精也是吃不消的,更何况对手是具有先天修炼条件的白狐,虽是比对方长了六百年的道行,终也是拿不下她。
泛着绿光的手指急了些,与白发堪堪擦过。
橙黄色的身影趁着此番白衣女子的动作顿了顿,纵身一跃,化为一只黄色皮毛的狐狸消失在郊外的丛林中。
白发女子狭长的凤眸眯成了一道缝,见橙黄色的影子极快地消失在眼帘之中,只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方才被泛了毒的爪子擦过的脸颊,不过一瞬间,有恢复了原先的白皙。
只是,那早已经飘然落下的几缕白发,却是收不回来。
女子偏转了身,本是带着不快的神色,似乎想要仔细将人训上一顿,却在见到蓝衣人的时候,眼睛明显地亮了一亮。
飘飘然的衣袂翻起一个唯美的弧度,女子在展昭面前站定了,纤手拱了拱,语气难得的带着激动:“恩公,五年不见,狐姬知晓恩公必定已不记得狐姬,然,还望恩公得以给狐姬一个报恩的机会……”
女子的话说的明白,展昭眨了眨眼,将女子上下打量了许久,才回应道:“似乎,是挺眼熟……”
白玉堂站在一边,看着女子与蓝衣人说话,心里却是无比不痛快。
他怎么能和一个姑娘家这番轻快地说话?
展昭从来不出入秦楼楚馆,白玉堂一直以为这是他腼腆的缘故,不善于同女子的交流,虽然总觉得有些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也没怎么把它放在心上。
而如今,见他同一个女子说得欢快,这才想起,几年前展昭在面对丁家的订亲之时,虽说一直是彬彬有礼,却没有露出什么腼腆的神色。
或许……
他在见到女子之时,只是单纯地想着“男女授受不亲”而已,而并非腼腆什么的……
“小九,这位狐狸美人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没有听你讲起过?”红姐很自然地将手肘搭在了自家九师弟的肩膀上,虽说是瘦削了些,然,感觉还是不错的。
“容我想想……”说罢,展昭真的苦思冥想起来。
而那看起来冷冰冰的白发女子见展昭如此,竟就这番笑将出来:“恩公果真如此,狐姬是五年前被恩公在终南山腰救下的,那是狐姬正经历九百年雷劫,渡劫之后便是只留下一口气,四周无人,若非恩公经过,我那番的命却是保不住了……”
终南山……
展昭终于是想起什么来了:“那时,我似乎刚出师下山,师父让我去终南山拿巨阙来着……”
似乎,确实是在终南山救下了一只小狐狸。
从小就是在符箓山长大的展昭,自然是知道,那是只历劫的白狐狸,不过展昭不是别人,他见过的妖精鬼魅实在是多的数不过来,因此也没有太大惊小怪,该包扎的包扎,该服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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