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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诡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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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这才是江湖人的所作所为啊……

  白玉堂和展昭回林府,欲同符箓门师兄姐一同商量一番,这傅铜临究竟应该怎么办。

  应天府府尹虽说并没有在明面上做些什么事情,但是老百姓都看在眼里,应该是不愿成为那些富贵人家的傀儡,是真正想要为百姓做出些事情来的人。

  展昭想了想,或许那应天府尹,会知道些什么,毕竟这事情发生得有些久了,多少能够查到一些。

  风幕听完展昭的想法,却是直截了当地把他的提议阻断了:“就算真的要派人过去,也轮不到你,好不容易把你从官府中抢了回来,你要是想要给包拯帮帮忙,我们自然是不会阻你,但是,若是再将你扯进那乌漆墨黑的官场,我们却是谁都不会同意的。”

  展昭抿了抿唇。

  他哪里有这么傻,他既然已经从官场中脱离了出来,又怎么那么笨地继续往那些套子里钻?

  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展昭他师兄师姐们也被吓怕了。

  “好吧,我不去。”展昭也知道师兄是被那几年自己常常受伤给吓怕了,因此对大师兄的这个安排还是很听话地同意了。

  展昭说是说了不去,但是自己终归还是闲不住的。

  既然官府那里已经有师门中的其他人来处理了,那么他就换一个方向来处理。

  那林员外之所以要用墨伯母威胁墨婷一定要到这应天府来的原因,自然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墨婷的玄听医馆在江湖上有名气,最重要的还是林府之中那些日子怪异的事情。

  显然,林员外是相信鬼神之说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墨婷是早已经淡出江湖许多年的符箓门弟子。

  “玉堂,今晚我们装鬼吓吓那个林员外吧,或者林公子?”

  装鬼?

  白玉堂看向展昭:“你这猫,果真鬼主意多,林家人把你四师姐要挟过来,本来就只是因为要把那林府里头的妖精解决掉而已,这样的话,他们理所当然会露出马脚……”

  展昭点头,随后笑眯眯地看向白玉堂:“所以,麻烦白五爷了……”

  白玉堂愣了愣,随及明白过来。

  展昭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了。

  让他扮鬼!

  “为什么是白爷?”白玉堂将展昭上上下下瞧了个遍,不满地抿了抿唇。

  按照人印象中鬼怪的形象,都是比较瘦削,没人见到个身强体壮的将之认作是鬼怪的,所以,按理来说,其实这猫更适合做扮鬼才对。

  但是,展昭偏偏将这个任务交给他来做。

  展昭理所当然地笑着回答:“白五爷比较有经验。”

  原本,白玉堂还想自己怎么可能有经验,反驳那猫儿几句,但是还没等到他开了口,展昭先掰着手指在一边替他算着了:“最开始是庞太师家里闹鬼,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是整个开封府都认定肯定是白五爷没错了,然后开封府时不时地也会飘上几回白影,那个时候正值鼠猫相争,用脚趾头都能够想得到,那肯定是白五爷无误,再之后,展某上陷空岛去请白五爷交还三宝,不知怎么回事茉花村开始闹鬼影,还是丁二爷与展某说明,’莫要理他,定是那只大白耗子胡作非为,不知道看上我茉花村哪家小丫头了‘……”

  “胡说八道,白爷爷怎么可能看上他丁家的丫头?丁兆惠那混蛋又败坏我名声……”

  展昭轻咳了几声,笑道:“玉堂确实花名在外,也不怨丁二爷这般说你。”

  白玉堂眯起了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怎么?猫儿你吃味呐?”

  听到这里,展昭终是耐不住这等露骨话句,红了脸:“白老鼠你正经些!”

  隐隐约约有些歇斯底里。

  纵使是有些喉音,白玉堂听着却是欣喜。

  展昭平日里斯斯文文,世人都称南侠“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经过了这些年的接触,纵然是他白玉堂,也不敢将这八字轻易抹去。

  然而,如今的展昭终究是吼出了声响。

  能让展昭这般反应,多半是因为他说中了他的心事,那猫并非是脸皮薄,只是心里有些虚,因此别扭起来。

  只不过,虽说展昭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曾经交好过那么多女子,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清清白白,但是总归,还是会让展昭觉得别扭。

  白玉堂总觉得,或许两个人的关系,就是被这一步给阻止了,心里隐隐有些不踏实。

  况且,虽说那猫尚不自知,但是,事实上窥觊他的人着实不少。

  白玉堂拧起了眉,倏地就想起那封被他心烦意乱搁置在茶壶底下的信件来。





第65章 章二十


  夜深人静。

  虽说已经到了春日,但夜幕降临之后,那飒飒的冷风在耳中听着也依旧渗人。

  特别是做了坏事的人,在疑似是闹了鬼的院落里头。

  展昭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林理的心究竟是什么东西做成的,明明这院落里头很可能闹着鬼,而他却还有心思在这关头做这些事情。

  而另一边扮作是鬼的白玉堂,在看到屋里男人的时候,也不自觉脸上一红。

  这老男人,都一把年纪了,还一点节制都没有。

  心里虽是这么想着,自己却是把眼神往外那只乖巧地倚在树枝上的猫儿身上飘过去。

  虽然夜色很浓,但是两人隔得不是很远,况且白玉堂功夫也好,这么点黑度于他而言不算是什么,因此他还是能够将树枝上的展昭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

  脸色微红,不过并不是十分明显。

  展昭的功夫也是十分厉害的,况且这屋子还没把窗户关上,屋里隐隐约约的声音传出来,足矣让展昭面红耳赤了。

  白玉堂顿时脸也不红了心也跳得没那么厉害,倚在门背后瞧着树上跟猫一样蹲着的展昭,突然就咧开了嘴角。

  夜风依旧飒飒地吹,只是似乎比起方才,要暖上那么一点点。

  展昭斜过了眼,那个穿着习惯性白衣扮作鬼的那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做正事的心思,只是斜着眼瞟着自己,只当是那人依旧对这事情的分配不依不挠,对让他扮鬼去吓人耿耿于怀,扁了扁嘴,轻轻念上一声:“小气耗子。”

  然后,折下自己身边的一小根树枝,掌风一送,夹杂着飒飒夜风,与木质门板碰撞,产生十分明显的“咔哒”一声。

  白玉堂摸了摸自个儿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展昭怪他误了正事呢,不过,于白玉堂而言,其实把展昭盯紧才是最正的正事。

  短小的树枝与木门碰撞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夜晚本就是无人的情形,这一个不大的声音也足矣引人注意了。

  白玉堂倒是不急,正大光明地站在门前,就等着林理来给他开门。

  当然,经过这么一闹,门里头的人就算再有心情也没法继续,更何况那林理本就是心虚之人,这些年他仗着自己各种各样的女婿的势力,再加上经过这许多年的积累,林家的势力也已经十分壮大,在外头或许还称不上什么,但是这应天府,却是已经有了一番地位。

  凭着这一番地位,他林家也为非作歹了不少,自然是心虚。

  屋里传出来低低的声音,但是还是让两个武林高手听得清清楚楚。

  “老爷,方才是何声音?”

  林理的声音是隔了许久才响起来的,估摸着那林家的家主也是不敢确定下来:“哪有什么声音?你是今日太累了,莫要想太多。”

  “可是……”

  “罢了罢了,你先睡吧,我去瞧瞧……”

  之后便是“悉悉索索”的被褥翻动的声音,以及脚步踏在木质地板上的踢踏声。

  展昭朝白玉堂瞧过去,给他一个眼神,示意:那林员外要来开门了,你注意些。

  夜色中看得有些偏差总是正常的,更何况那个时候白玉堂正心猿意马,虽然事后提起,展昭仍是秉持他一贯地秉性,一本正经地说“那种时候想那些有的没的就是不对”,但是这个时候展昭却是没有本事与白玉堂玩隔空传音。

  所以,白玉堂只看到展昭冲着他这个方向眼皮子抬了一抬,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就跟抛媚眼一般。

  不过,白玉堂也只是愣了一愣。

  展昭是个什么性子,别人可以不知道,但是白玉堂绝对不允许自己不清楚,所以,白玉堂只是暗自苦笑,展昭就是在平时,都不肯对自己表现出一些稍稍亲密一些的动作,现在正是办展昭口中的“正事”的时候,他更是不许此时有半点纰漏,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以为的那样。

  媚眼是什么?展大人一定没有听说过。

  “嘎吱”一声,房门被不怎么斯文地打开,那里头穿着凌乱里衣的姓林的老头子还特地压低了声音嘀嘀咕咕着,似乎十分不满:“能有什么事情?妇道人家,少见多怪的……”

  但是开了门之后,他便将所有的唠叨都咽回了肚子里头,只剩下惊恐的眼神。

  他看到隔着自己卧房不足半里地的地儿,空荡荡的地儿,竟漂浮这一个白色的影子,白色的衣襟,只是离得不近,他有年事已高,看得有些不分明,但是,但是……

  那脚尖却真正是离了地了。

  于是,心下真的惊住了。

  见林理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展昭眯起了眼睛,隐隐透出一股狡黠。

  这林员外明显就是信了这就是鬼。

  别人不知道,但是展昭清楚得很,鬼不是肉眼能够看见的,鬼也不是能够出现在人世间的,能够被人的肉眼看见的,能够出现在人世间的,都不是鬼。

  或许,是怨灵;或许,是冤魂。

  反正不能够称之为鬼。

  能够看到鬼的,都是心中有鬼之人。

  展昭记得,师父是这么说的。

  鬼,是无害的,它不过是一缕幽魂,寻找来世的寄托,它不会跑到人世间,它只会待在地府,从望乡台,远远地看着人世间。

  距离十分遥远。

  展昭居高临下冷冷地瞅着底下颤抖着双唇唯唯诺诺说着讨好话却不知不觉将白玉堂也就是他自己眼中口中的“女鬼”彻底得罪的人,心里觉得堵。

  贪嗔痴恨爱恶欲,人之七情。

  其中,“贪”之一字,摆于首位。

  贪的是什么?究竟有什么可以贪的?展昭虽不是出家人,但是自小便是生长在符箓门,有些道理,到底是比世人看得要透彻清明。

  人这一生,来的时候是一个,走的时候还是一个。

  不管人的一生,享受过什么,或者说是遭受过什么,到了最后,都不过是一抔黄土,并不能够从人世间带走什么,纵然到最后能够有一个黄金棺,到了下辈子,谁知道会是个什么遭遇。

  阴德这种东西,或许真的有,也说不定呢!

  白玉堂将人一掌推出老远,阴瑟瑟地看着,那模样着实像是个怨灵,不过展昭并不像阻止。

  白玉堂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懂得适可而止。

  林理和白玉堂在底下将戏演了许久,林家的不知道哪一房姨太太在屋里瑟瑟发抖了也已经许久,而展昭,在树上也发呆发了许久。

  不知道,等到了公堂之上,这林员外是否还会有这么坦白……

  展昭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坦白,他纵然是咬碎那一口银牙都是要将自己的那一番话坚持到底的。

  这便是人……






第66章 章二十一
  

  然而,并非事事都能让人顺心,林员外纵然本事再好,也会有算不到的时候。

  墨家的伯母是个十分睿智的女子,虽然她看起来与当年被赶出林府那时候没有多少区别,说最大的区别,恐怕是身子虚了点,但是,孤身带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在世上想方设法地生存,自然不会是那被养在深闺中什么都不知道只听丈夫话的女子。

  经过这许多年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在之后她是依靠着她的女儿,但是,事实上,有谁是从一开始就能够将这世道上所有都看得透彻的?

  所以,其实在最开始,墨婷还是需要墨伯母帮衬着,才能够站稳脚跟。

  而那个时候,虽然墨夫人是被囚禁起来了,但是若是她坐以待毙地等着自家女儿来救,就不是那个曾经以一己之力保得女儿的墨夫人了。

  墨夫人安静地坐在陷空岛滞留在应天府的宅子里头,话不多,不过偶尔也会与蒋礼的妻子一同说说孩子的事情。

  蒋礼有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虽说与墨婷相差甚大,但是同为母亲,蒋礼的妻子倒是同墨夫人是差不多的心思,况且,他们对十几年前那林理将妻女两人赶出府的事情,虽说了解不多,但是也略有耳闻。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乡里邻里的,说法倒是十分多,但是不是真的,却是没有人知晓。”蒋妻叹着气,摇着头,“有人说本是墨夫人的不是,也有人说是林老爷坏事做得多了,担心现世报,这才将人赶了出去……”

  本来,这是不该在墨夫人面前提及的事情,不过,这会儿却是墨夫人自己提起来的。

  这应天府,她已经许久没有来了,也想要知道,当年那些事情,在常人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当然,这些事情还是不出她所料的。

  墨夫人帮着十来岁的小孩子盛了一碗红枣粥,并没有因为听到其中有人说她的不是而觉得不开心,她是个十分理智的人,若非如此,很久以前便已经没有命活着了。

  事实上,这样才是这场的。

  当年是个什么样的事实呢?如今墨夫人只是微微勾起唇角,再忆起当年也没觉得多难过,只是觉得,那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心狠手辣。

  “墨夫人,若是你放得下心,倒是可以将事情说出来,一件事情老在心里头搁着,总是不好受的。”蒋妻看了墨夫人一眼,叹了口气,“都是做娘的,我知晓你当年的心思,无论怎么的都不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外边苦着,况且那会儿,你女儿还十分小,这般一离,怕是没有几日可以活着了……”

  墨夫人神色稍动。

  果真,都是做母亲的人。

  “其实,当年的事情也不是很复杂,在富贵人家里头,每年都有那么几家在演,只是婷儿的问题比较古怪。”

  墨婷在幼年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那个时候林府还是十分重视她们母女俩的,不过看到现在林理对女孩家的举止,墨夫人只是冷笑,总也觉得那只知道名利的男人不会安什么好心。

  当初墨婷的病是由于风寒引起的,只是运气不好,请了许多大夫都没有治好,一个一个都只知道摇着头,让林理早些准备后事吧,林小姐活不久了。

  林理是个十分现实的人,就是在那个时候显露出来的。

  自那以后,身为父亲的林理便很少再去看看病重的女儿,甚至都不许人给她买药了。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林理本已经想让她自生自灭了,墨婷,那个时候,她的名字还是林婷,她却慢慢恢复过来了。

  高热退了,神智也清醒了,只是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林婷能够看到莫名其妙的东西,当年年幼的小女孩或许因为天生胆子比较大,也有可能她根本没有意识到,那些东西只有她自己能够看到,所以她并没有多加掩饰。

  “娘,为什么那个人会飞啊?”

  那个时候,都以为她见到了哪里来的武林高手,但是类似这样的事情多了,便会引得人怀疑,特别是林员外家里还有好几个姨太太。

  女人的心思,是十分难猜的,就算她同样是女人,也不可能知道那些女人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那个时候,她的心思都花在怎么把自己女儿的身子养好,等到她反应过来,这府中其他女人可能会弄些事情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林理请了一群道士回来,说是林婷可能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驱鬼来了。

  那些道士自称是茅山的,茅山道士确实十分有名气。

  但是,事关自己的女儿,墨夫人便留了个心眼。

  那些道士在做法之前,与府中其他几个姨太太一同谈了一会儿,而且都是平日里与自己关系不好那几个,这么一来,她便不放心了。

  若是仅仅对自己不利也就罢了,都这么些年下来,你来我往的次数也不少,但是,那个时候的她们明显就是冲着自己的女儿去的。

  那时的墨夫人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一个女子,况且听多了三从四德,大多是听自己丈夫的,因此,她是急了。

  那个时候的墨婷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楚了,这事情发生得也是十分久远,大约快要二十年了。

  虽然如今的墨婷,是一副什么都自己说了算的模样,但是往日,也是想要一个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只可惜,这孩子的父亲就是不把孩子当回事。

  如今的林理,有许多女儿,但是,那些女孩儿都只是给他巩固在应天府的地位以及将自己的势力再往外边扩展的工具而已。

  虽然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因为自小被教育在家听父母出嫁听丈夫的,她根本没有多少主见,只是在心里一再着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

  茅山道士说:“这女孩前些日子必然是大病过一场,那番时候身子骨虚,意志力也弱,因此让不干净的东西近了身,如今,那事物是已经霸占了这身子,而那女孩儿,恐怕已经归去了,还望林老爷节哀。”

  言下之意,便是这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

  这番话,着实是让她心惊。

  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反倒是冷静下来了,她是晓得,这个时候恐怕再无别人能够救下自己的女儿,只有自己能够保得住她,一时候竟是出口顶撞了林理。

  当时头脑发热,究竟说了什么话,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回过神来,她已经在林府外边了。

  那林家的管家随手丢给她一个包袱,冷冷地撇过一眼。

  墨夫人说话的时候,依旧是轻扬起唇角,仿佛说的并不是她自己的故事:“说到底,现在也论不上恨不恨的了,只是觉得不甘心,他当真从来没有把婷儿当过女儿,不过也罢了,如今,纵然他想要认回婷儿,怕也是不行的了。”

  如今,墨婷最讨厌的人,恐怕就是林理了。





第67章 章二十二
  

  无论怎么说,蒋礼都是这宅子的管家,这应天府中的事情,大多都是要经过蒋礼的手来处理的,因此,他也是十分忙的。

  况且,近日五少爷在应天府,怎么说,他都是要照料好的,虽然按照林家那喜好攀龙附凤的做事风范,断然是不会亏待了五少爷,但是白玉堂那喜怒无常的性子,纵然是皇宫里头的侍者,都是伺候不好的。

  蒋礼刚刚从林府回来,给自家五少爷送了一盒上好的君山银针过去,也不知道五少爷近日里是中了什么邪了,女儿红都不喝了,竟然开始喝茶了。

  蒋礼摇了摇头,想着去院子里头把这些日子的账本好好瞧瞧,看完了回去一趟陷空岛和四爷交代一下,这个月的事情便也结束了,可以有好些日子能够休息了。

  可惜,院子里已经有人坐着了。

  是墨夫人。

  墨夫人的事情,他的妻子已经同他说过了,他不是爱嚼舌根的人,听完这事情,也没想到怎么同别人讲,他只是作为一个听众而已。

  “墨夫人……”蒋礼想了想,还是唤了一句。

  经过这许多日子的相处,他自然是感觉得出,墨夫人并非是俗人,或许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她总给人一种看破红尘的感觉。

  “蒋总管。”

  蒋礼也不是俗人,能够以一人之力将陷空岛在这偌大的应天府的所有事务一手揽下并且没有出什么差错,可见本事非同一般。

  “墨夫人,可是有事找蒋某?”

  墨夫人嘴角一挑:“蒋总管果真明智。”

  说罢,墨夫人从自己衣袖中抽出一沓看起来不厚但是也称不上薄的纸,交于蒋礼:“这个,劳烦你交给白五爷,或者展昭。”

  这是什么?

  蒋礼接过来的时候还十分狐疑,但是又想,纵然这墨夫人并非俗人,但是也不过一介弱质女流,纵然想要弄出些什么来,恐怕也难。

  “这是前些日子,林理将我囚禁于暗室时,我几乎将整个暗室都翻了过来,找出来的东西。”墨夫人知晓蒋礼的疑惑,此时与其等别人发问,不如将事实主动说出来,“林理的暗室里头,这样的东西大约会摆不少,不过因为后来要囚禁我,或许是找不到别的地方了,总之,总会留下些睥睨的,不过暗室里头光线不足,我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何物,趁着这些日子看了……”

  这才知道其中乾坤。

  陷空岛是经商的,这些东西虽说是略有不同,不过也是大同小异,蒋礼轻瞟过一眼,便明白其中乾坤。

  “这是……”

  墨夫人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冷淡:“大约是林理收买或者贿赂官员的账目,当然也有可能是陷阱,因此,我才想让白五爷先瞧瞧,当然直接给展昭也没有关系,他大约会先给风公子看上一看。”

  原来如此。

  蒋礼听罢,也点了头,墨夫人口中的风公子是何人,他自然是知晓的,他是经商的人,风幕的大名自然是听过的。

  同时,他也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

  “墨夫人放心,只是我方才才从林府回来,今日再去恐怕容易引人怀疑,明日我再找些东西,伴着这东西,一同送进去。”

  次日,展昭和白玉堂拿到了那一沓书写着名字与金银数额的纸,是伴着一壶十八年陈的女儿红一同送进来的。

  白玉堂手上提着女儿红:“蒋礼挺会做事,送这东西进来还顺带送女儿红进来。”

  风幕白了他一眼:“蒋礼那叫做会做事,若是单单送这些事物进来,难保不会引人怀疑,不过带着白五爷要的东西就不同了,这世上谁不知道陷空岛白五少爷难伺候?”

  白玉堂扁了扁嘴,视线往一旁的展昭身上瞟去。

  认真起来的人最好看了。

  白玉堂瞧着自己边上很仔细地看着蒋礼带过来的纸张的展昭,舔了舔唇角。

  展昭没注意到边上明显不怀好意的白玉堂,只是盯着眼前的一张张纸,一张一张地往后翻,然后眉头锁得越来越紧:“这林员外倒是真的狠得下心去,也不知道那些被他送出去的女孩儿他有没有把他们当做是女儿的……”

  当真是让人觉得心惊。

  本来,展昭还想着继续将东西看下去,却见风幕皱了皱眉,将纸张从展昭手中抽了出去:“行了,这东西交给师兄就是了,之后的事情,你四师姐自然会处理好的,放宽心,这番既然都已经来到应天府了,自然是应该好好享受一番,应天府好歹也是京城边上的州府。”

  展昭抬头,抿了抿唇,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他大师兄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大师兄从来都不让他看那些商场上的事情,虽然他还是没能够离乌漆墨黑的世道太远,官场跟商场,是半斤八两。

  展昭抬头瞧了自家大师兄几眼,见对方确实是担心,便也收了心,只是点了点头,让大师兄安排去了。

  反正,自家师门中的师兄师姐,一个个都是有本事的人。

  比起担心这个,展昭觉得还是想想怎么把茉花村丁家的三小姐的事情解决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十分具有江湖气息的丁三小姐,也无法拒绝这样的事情,而且也不知是为何,丁家双侠似乎是认定了自家妹子和展昭婚约已定这个事情。

  明明当初提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展昭觉得,自己并没有说什么会让人误会的话,而且那巨阙也还是自己留着的,那个“以佩剑作为信物交换”的提议,也没有得到实施。

  而且,那信为什么会送到白玉堂手上去的?

  展昭想起从白玉堂手上看到那封信的时候,还是觉得无奈,十分无奈。

  那白耗子对这事情大约很久以前就十分不满了,而如今丁老太君还送过来这样一封信,更是让他心里不痛快。

  这丁家的老太君说出来的话总让他觉得已经把展昭当做是自家人的口气,真正让人不爽。

  本来这信他都不想给展昭看了,眼不见为净,干脆就当做是没看到便是了,只是展昭心思太细,不过寥寥几眼便察觉出来自己的不对劲,一边还很是细心地把他的整个房间都翻了一遍,最后还是让他找到了那封封口说是写给白五爷实际上开篇写得就是“展贤侄”的信。

  既然展昭都已经找出来了,他自然也就妥协了,丁老太君虽然写了长长的三大张,实际上综合起来也就一句话,“月华已经大了,贤侄何时有空来提亲吧”。

  白玉堂给自己猛灌了一口女儿红,不爽!





卷四:人鱼说
第68章 章一

  展昭师门中人,还是十分信得过的。

  风幕朝着明显有着心事的展昭和白玉堂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随意:“玄清你尽管放心,这里有我们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们那么多人在,定然是不会再发生什么事的,若是你们有什么事情的话,便先去忙吧!”

  展昭想了想,磨墨铺纸,写了一封信:“大师兄,你若是回到汴梁,还劳烦把这信交给包大人,展昭如今虽然已经不是官差之身,但是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多年相识之情,展昭若是这般不理不管,心上却是过不去,我这番事情结束之后,自然是会回去的。”

  听展昭这般说法,却是诧异:“哦,竟然不是为了回汴梁?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快些回去呢!”

  展昭笑笑,却是没有说话,将信封递到风幕面前。

  风幕接过:“放心,师兄自然是给你送到的,不过,玄清你得将你要去的地方留下,若是在那的时间停留得太久,师兄可是要让人去寻你的。”

  展昭点了点头,他自然是知道,师门中人一个两个都是对自己十分在意,纵然当初展昭下山是听师命的,但是他师门之中他那些师兄师姐一个一个都不放心,不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都不放心。

  墨婷大约是其中最为“丧心病狂”的一个,哪怕是在展昭身为“南侠”已经名满天下的时候,她仍然会不放心地每过一段时间都让展昭往绍兴府跑一趟,自己亲眼见到了才放得下心来。

  展昭想了想,最终留下自家大师兄的地址,还是“陷空岛”。

  若是让他们知道关于丁家的事情,保不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去的,展昭觉得,按照师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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