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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劝君怜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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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不换却冷笑道:“沈浪和王怜花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嘿嘿,还真不好说。不过你瞧他们的模样,可有半分对手的样子?”忽而又叹了口气,万分惋惜的连连摇头,“唉!只可惜这沉墨阁的机关杨兄弟还没摸清,要不然还会怕那区区沈浪不成?‘无敌宝鉴’也早已到手了……唉……”
  杨大力被他一激,黝黑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我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个门呀。”心里燥起来,他武功低微,又不敢和王怜花照面,只有仗着对这“沉墨阁”有几分了解才和凌度、金不换结盟。可如今他身为“沉墨阁”的主事,平日里忙里忙外的打理其中事宜至今,却始终没摸清几个机关枢纽的运作方法,连这“沉墨阁”里一共有多少处机关都不甚清楚,说出来,不丢人才怪呢。
  “唉,这样,我再多派些人沿着这间屋子附近探一探,大不了再死几个人,也定要把他们找出来!”杨大力信誓旦旦。
  见凌度要说话,金不换赶紧抢着说道:“那就有劳杨兄弟了。”手指暗暗轻摇,示意凌度不要阻拦。
  等杨大力跨着大步出去点人探路,凌度森然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叫我的人手去送死么?”
  “凌兄啊,你仔细想想,这个暗门,”金不换一指沈浪和王怜花消失的方向,一脸神秘,“杨大力是这里的主事,若他不知道这个暗门是怎么出来的,那从来没来过大漠的王怜花又怎么会知道?”
  “哼!他骗我又能有什么好处了?他本来只是一个奴才,我和他称兄道弟,平起平坐,难道还不够看得起他么?”
  金不换冷冷一笑,字字诛心:“凌兄可别忘了,他本来就是王怜花的奴才。”
  凌度闻言脸色一变,眯着眼沉吟片刻,又琢磨了一遍杨大力的表现和金不换的话,确实觉出蹊跷来。沉墨阁里机关重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这个奴才一直在跟他装傻,实际上是要拿他向在王怜花表功,那他的处境可就危险的很了。
  他本就是大漠上杀人不眨眼的盗匪,此刻疑心一起,心里杀机立现。但他一直因为出身名门而自视甚高,这劫杀盟友的话是万不肯先说出口的,两眼一翻:“那你说怎么办?”
  “俗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金不换见他心动,凑上一步,压低声音,“要动手就要趁他现在还没有防备,若等他先下手,可就来不及了。”
  “好!他要是找得到沈浪,拿到了‘无敌宝鉴’,那便罢了。若非如此,等他回来,我们一齐动手。”凌度一掌击在石墙上,随即又斜睨了金不换一眼,“金兄这回可不能再作壁上观了啊,若是叫这小子腾出手来,再动些什么机关,你可是要陪我一起遭殃的。”刚才他和沈浪交手时,金不换怕死的躲在一边没帮手,这才被沈浪携着王怜花逃去。直到此时,他心里仍在耿耿于怀。
  却完全没想到在沈浪攻向金不换时,他自己不也存心想借机消耗沈浪的体力,只顾着瞧热闹么?直到眼见着人要跑了,这才出手阻拦。
  作者有话要说:每个人心里都暗怀鬼胎啊~我能说金不换其实乃真相了么~杨大力到底是不是王怜花的内应咩~沈浪和王怜花会不会被揪出来咩~~筒子们有木有想到的呢~~圆月大爱阴谋论哇~


☆、破敌

  金不换双手抱在胸前,一只眇目里尽是阴毒的狞笑:“凌兄此言差矣,凭杨大力那点微末的功夫,别说腾出手来倒腾机关,凌兄一招就能取了他的性命去,哪里还有小弟出手的余地?”
  这句话马屁拍的正正好好,直说到凌度的心里。凌度傲然一笑,点点头,鹰隼般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又复落到自己手里的剑上,左手缓缓拂过剑身:“那就烦劳金兄替我掠阵了。”
  金不换连道不敢,脚下又往身后的石柱边退了几步。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石柱后的门外传来一阵沉重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杨大力人还未到,声音已传了过来:“金大哥,凌大哥,快!快来!沈浪在……”
  凌度一听找到了沈浪的下落,握着剑柄的手一紧,立刻要冲出去,却被金不换一把拉住:“凌兄莫非忘了此地是什么地方了?”
  凌度心中一凛,想到“沉墨阁”神鬼莫测的机关,刚跨出去的脚立刻又收了回来,转而扬声问道:“杨兄弟有沈浪的下落了么?快进来歇歇,慢慢说。”一面示意金不换等他一进来,立刻堵住门口,不要让他反身逃了。
  一句话的功夫,杨大力夹着阵风似的奔了进来。他身手虽然还算得上敏捷,可吃亏在没什么内功根基,一路狂奔到两人面前时,一口气几乎喘不过来,弯□子,双手按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度和金不换对望一眼,金不换一面说话,一面悄悄挡到门口,将他的退路封死:“杨兄弟啊,你别急,慢慢说,沈浪和王怜花逃到哪儿去了?”
  “他……他们……”杨大力边喘边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摇了摇。
  凌度脸上杀气一现:“你没找到他们?”注满劲力的长剑微微颤动,只要杨大力再说一个“是”字,哪怕点一点头,立刻会被一剑劈成两半。
  “找……找到了……还有那‘无敌宝鉴’……”
  凌度一听到“无敌宝鉴”,心里立刻激动起来,哪里还会再想杀他?跨上一步,一把抓起杨大力胸前的衣襟,正要追问“‘无敌宝鉴’在哪里?”
  怎料话还没问出口,被他扯得跌跌撞撞的杨大力猛然直起身子,手里赫然多了一柄手掌长的小匕首,滴溜溜的一转,对准他的胸口便刺。
  凌度毫无防备,一手还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只看到一道精光极快的在眼底下一闪,怎奈杨大力和他离得太近,手上的长剑反而被封在外门,无法回转。但他到底是身经百战的绝顶高手,反应极快,怒吼一声,抓着衣襟的手改抓为掌,掌力一吐,往杨大力的胸口拍去。
  杨大力面不改色,变招极快,手上的匕首倒转,往自己胸前的手掌划去。凌度若是这一掌拍实,杨大力固然是心脉俱断而亡,但他的一只手难免要被匕首对穿而过。凌度又怎肯用自己的一只手去换杨大力的一条命?当下手腕一翻,掌缘为刃,避开匕首的同时,反切杨大力的面门。
  杨大力脸上依然神色不改,一双眸子却亮如星辰,好像正等着他这一招,双目含笑一霎,手指一弹,匕首“嗤”的脱手飞出,两手交叠护于脸前,迎上凌度的掌力。
  三掌交实,凌度手上陡然一空,却是杨大力着他的掌力一个筋斗倒翻而出,箭一般的窜向进来的石柱门口。
  凌度冷哼一声,正要运起劈风剑,将他斩于剑下。忽而脑后生风,那把飞出的匕首竟在空中打个转,夹着金刃利风,又向他飞来。
  凌度不避不闪,侧头回手,长剑荡出。匕首尖上被剑一磕,立刻又转向向杨大力背后飞去。
  只这么一缓,杨大力已经抢到拦在门口的金不换身前。
  “哪里跑!”金不换“嘿嘿”一笑,施展出“空手入白刃,十八路短截手”的丐帮绝技,阻住杨大力的去路。
  他为人奸猾,但位列武林七大高手之一的武功,却也非徒有虚名之辈可比。平日里之所以不甚与人交手,隐藏自己实力的同时也因为他从不打没把握的架。可杨大力的斤两,他倒是清楚得很,凌度失了先机,又摆明了是“无敌宝鉴”分了神。他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杀了杨大力,不但算是完成了王怜花交付“无敌宝鉴”的条件之一,还能趁机下下凌度的面子,叫他平日里仗着武功高强轻视于他!
  谁知杨大力的人影只在他眼前一闪,就没踪影。
  金不换心知不妙,还没来得及回招,忽然眼前晶光划过,那把原本飞向杨大力的匕首,少了杨大力阻在金不换身前,自然是直直的向金不换飞来。
  金不换避过了尖锐要命的匕首,自然就避不过杨大力。身上一连三处要穴仿佛同时一麻,顿时软倒在地,心中叫苦不迭:“这下我可走眼了,没想到这杨大力的身手居然这么快……”突然心中灵光一现,叫出声来:“不对!你是王怜花!”
  “杨大力”点倒金不换,却丝毫没有逃走的意思。
  他若是要逃走,刚刚又何必还要来?
  被金不换一语叫破,他哈哈大笑,伸手往脸上一抹,露出一张修眉朗目的朱唇玉面,面上还带着之前被朱七七打出来的红肿指痕——不是王怜花又是谁?
  凌度却不管他是王怜花还是杨大力,方才差点被他暗算,心里正憋着一股邪火,原本还想等金不换拿下他后再好好整治,狠狠出了这口恶气。却没想到金不换一招之内受制,当下怒喝一声,劈风剑剑势如虹,挟带着雷霆之风,千钧之力,瞬息如泰山压顶般的压将下来。吓得倒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金不换哇哇乱叫,惟恐被波及误伤。
  王怜花却一派悠然自得,笑吟吟的看着剑锋逼近,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反而伸手整理起被凌度扯皱的衣襟来。
  凌度心中诧异,手上不由稍稍一缓,忽然想到:“王怜花既然在这里,沈浪哪里还会远?”
  果然,头顶一缕劲风来得极快,刚听到破空之声,他手上的一剑才递出去一半,后颈处的肌肤已经起了层层战栗,显然再不收手自保,纵然能杀了王怜花,他自己也是颈骨折断,命丧当场的下场。
  剑尖生生的停在王怜花身前数寸,凌度手腕一带,矮身回剑斜挑,与那缕劲风一碰,剑身长吟中,只闻一声清啸,一人长袖飘飘,袍袖振处,强风卷出,将他的剑式尽数封住,正是沈浪。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天出门在外,本来打算明天更的~忽然发现评胸妹子的地雷哇!!好激动哇!!于是顶着深夜多码一章出来~聊表谢意~虽然少了点,不过,额外的哟,新出炉的哟~


☆、第三个条件的用处

  王怜花对“沉墨阁”异常熟悉,和沈浪脱身后立刻绕到石室门前,正好此时杨大力大张旗鼓的带人搜寻两人的下落,于是将计就计,扮作他的模样,寻机救人。
  王怜花的易容木盒失落在“蜃楼咒”的剧毒中,没有趁手的工具药物,加上杨大力的衣服穿在王怜花身上明显大了许多,他易容乔装时,费了好些功夫才勉强整理好,但细看下总还是会有些破绽,这才装作惊惶气喘的模样,一进去就低头狂喘以作掩饰。
  金不换会趁机挑拨凌度击杀杨大力,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毕竟,这本来就是他向金不换提出的条件。所以才故意提起“无敌宝鉴”,想用此为饵,引开两人,让沈浪救人——不救出朱七七和熊猫儿,沈浪又怎会善罢甘休?
  却没想到“无敌宝鉴”的魅力太大,竟引得凌度情绪激动,胸前的衣襟被他一扯,立刻宽宽大大的松散开来。眼看就要遮掩不住,王怜花当机立断,不容对方细想,暴起发难。
  此时他干脆将这大出许多的衣袍统统解开,随随便便的挂在肩头,一脸轻松的看着沈浪和凌度的交手。
  沈浪出手,举重若轻,越是劲力暗藏,看上去越是潇洒犹如轻描淡写般毫不着力。
  凌度的劈风剑走的是大开大阖的路子,最讲究以气势先发制人。此时先机一失,加上王怜花在一边笑得令人心里发毛,顿时束手束脚起来。
  “沈浪,你不想要你好兄弟的性命么?”
  熊猫儿!朱七七在此,那熊猫儿又在哪里?沈浪手上一缓,被凌度强攻数招,后退两步,退到王怜花面前。
  王怜花轻笑一声,身形闪动,一招疾点,正好从沈浪缓下来的掌影里穿过。
  凌度一心强攻,只盼再将沈浪逼退一步,便能夺门而出,哪想到沈浪的后退,非但不是因为他一句话乱了心神,反而是将他送到王怜花的手上。
  两人这一配合,各自出手的部位之拿捏,出手之疾,时机之准,俱是丝丝入扣,妙到毫巅。
  “‘沉墨阁’是姓王的,你怎么想不明白呢?”凌度倒下时,王怜花如此叹息。
  两个和杨大力一般打扮的黑衣大汉,从门外一前一后将一具担架抬来,放到王怜花面前,又向他躬身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
  凌度被王怜花点中穴道跌在地上,看得清清楚楚。担架上躺着的人,一件反穿的破旧羊皮袄半敞,满脸的胡渣子,漆黑的一双浓眉下,闭着两只原本猫也似的眼睛,不正是熊猫儿么?
  “现在,想明白了么?”
  “沉墨阁”里的人,本来就是王怜花的手下,真正的杨大力一死,王怜花自然有手段收复这些人。至于凌度半边天的人马,只要拿下了凌度,自然也不成问题。这“沉墨阁”自然是姓王的。
  凌度到了这时候,怎么会还不明白。他只是想不通,熊猫儿又怎么会被他们找到。他明明已经派人将他带走,难道是手下人动作慢了,正好被沈浪他们撞上?这也未免太巧了罢。
  沈浪的脸上又恢复了他惯有的笑容:“凌兄出身名门,令尊大人又是在下敬佩的武林前辈。在下失礼于凌兄,实只还有一事,想向凌兄请教。”
  “哼!”凌度冷哼一声,“我落在你们手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请问凌兄,金无望可好?”
  众人大漠遇险至今,朱七七和熊猫儿终得无恙,就只剩下金无望了。他因为救援被半边天暗算的龙卷风而离开,现在半边天凌度在此,那龙卷风呢?金无望呢?
  凌度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沉墨阁’姓王又如何?就算这片大漠都姓王,你们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无望去死!”
  “身为首脑的半边天都落在我们手里,那些虾兵蟹将,还能要了金无望的命?”王怜花懒洋洋的摇摇头,好歹他曾伤在金无望的手下,虽然极不喜欢这个人,对于他的本事,倒还是有那么一点信心的。
  “光凭我手底下那些人,自然是不能拿他怎样。”凌度忽然得意的一笑,一字一顿,“不过,若是已经受伤的龙卷风突然跳起来朝他砍一刀,你们猜猜,少了一只手的金无望,会不会变成死人?”
  沈浪大吃一惊:“龙卷风也是你的人?”
  龙卷风被半边天偷袭受伤,金无望一心助他御敌,当然不会对他有所防范。龙卷风若是半边天的人,那这两股大漠中最强悍盗匪之间的争战,不就是演给金无望一个人看的一场大戏么?
  就算龙卷风的身份被金无望看出破绽,他此时身陷两股人马之中,腹背受敌,面临的危险,也绝不比他们之前遇到的少,若是他没看出破绽呢……沈浪几乎不敢想下去。
  “不是我的人。”看到沈浪似乎松了口气,凌度口气森然,“而是我本人!”
  龙卷风就是半边天,半边天就是龙卷风。龙卷风终日里带着头巾遮面,没人见过他的真实面貌,而半边天行踪诡秘,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两股大漠里的势力,原本就都在凌度一人之下,只是他将其一分为二,明里互相争斗,实则暗通曲款,十年间,竟连快活王的耳目都瞒过了。
  沈浪脸色剧变:“原来你第一个下手的是金无望!”
  王怜花却笑了:“这样倒简单了,半边天的女人,不也就是龙卷风的女人么?你的女人鸣金收兵,下令不得动金无望,这事儿,不就结了么。”显然论得意,凌度还差得有些远。
  “不可能!苏苏不可能……”
  “你也太看轻我王怜花了。”
  洛阳公子的展眉轻笑,又有几个女人能抵挡得住?朱七七自幼见惯富贵奢华,有遇见沈浪在前,苏苏呢?终日只见黄沙漫天,何曾识得此等风流人物,那般千面风流,仿如一株剧毒绝艳的罂粟,让多少人前面是明知深渊万丈,却还义无反顾的失落其中。
  凌度恍然!
  他从来没小觑过金无望的能耐以及对大漠的熟悉程度,他手下纵然人多势众,还是担心自己不在,万一会露出马脚,或让金无望抓住机会逃脱,于是特地让苏苏将熊猫儿送到那里,万一金无望骁勇,也好拿熊猫儿做人质逼他就范。现在熊猫儿出现在这里,显然是苏苏出了问题,那金无望那里……
  “王怜花,竟然连女人都利用,是我太小看你了!”凌度咬牙切齿。
  王怜花大功告成般的弓起身子,猫一般的伸了个懒腰——“哎哟!”动作太大,扯到了身上的鞭伤,痛得呲牙裂嘴,洛阳公子形象全无。
  沈浪听到金无望没事,刚松了口气,心里却不舒服起来。尤其看到王怜花那副风流攀花的得意模样,还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怎么看怎么刺眼。这一声“哎哟”,倒是让他想起金不换来,跨上两步,将他一把拎起。
  不知为何,伸出去的手不知不觉的加了些力,金不换立刻被他勒的呼吸困难,直着嗓子大叫:“沈公子啊……沈大侠,这……都是王怜花的主意啊。王兄……王兄,你的要求,小弟……可都是全力配合的做到了,你……你可要救我呀……”他说的万分委屈,一只独眼却不断的在两人面上逡巡。
  王怜花向金不换提出的第三个条件,正是借金不换之手,布下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苦肉计。现在被金不换当面揭穿,王怜花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浪,毫无心虚闪避。
  他就是要看看沈浪明知道这是他的计谋,又会如何?但却也没想到金不换竟乘机动用了绞金鞭,故意借机要弄残他,以便日后有所控制。但王怜花毕竟不是朱七七,纵然是同样要逼出沈浪的真心,朱七七一心求死,王怜花却以保住自己为先,若非有绝对的把握,又怎会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任人宰割。
  沈浪皱了皱眉,说实话,王怜花这个局实在不太高明,他之前被困在石壁间时,周身一片漆黑,身处亮处的王怜花应该最多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可他却几乎在沈浪看到他的第一时间注意到他?还有,若真的饿的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现在这反应身手又是从何而来的?这些,他当时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为什么呢?而且,这也太不像心思缜密的王怜花了,简直是故意要他看穿似的……
  忽地了然一笑,早该想到这个小魔王不会就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只是这孩子脾气,不是最怕疼的么?怎么就忍心对自己下得了这狠手?
  想到那仿佛从骨髓里渗出的暗红色,心里紧紧的收缩起来。新伤旧伤,刚刚还没来得及看……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崩坏画外音……………………………………………………………………………………………………圆月:那个……现在……朱七七又回来了也……王公子你有什么打算?王怜花【咬牙瞪眼】:你还说!还不是你!圆月【缩头】:那个……人家是原配……王怜花【冷笑】:打我?这场子,我王怜花立马要找回来不可!圆月识趣的狂点头。王怜花【轻蔑一笑】:凭什么朱七七能用性命逼他终于松口,我就不能用点手段?圆月:你惜命的很,哪里会舍得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明明是已经想好后路了……不过,沈浪当时已经看出来你在骗他了,要是他选择去救朱七七,不跟你躲入暗门,你会不会丢下他不管啦?王怜花:不知道!【叹口气,闭上眼】幸好,他还是跟上来了……


☆、疗伤

  “沉墨阁”共分两层,设计奇绝。
  第一层,沿着黄沙下铺陈,如蛛网触手一般,重重机关,皆引自然流沙之力,经过专门的中枢,只要流沙亘古不改,这些机关便能经久运作,无需人力操断。在其之下的第二层,却仅有一间石室,便是这中枢之处,就像蹲在蛛网最中央的蜘蛛,哪怕蛛网被强风吹破吹散,只要蜘蛛仍在,大漠上的商旅行人,无异于飞虫蝼蚁,蛛丝收网,在劫难逃。
  石室内,明珠夜华,朦朦胧胧的好像情人的眼光,缠绵的交织在室内。纹丝合缝的木轮铁链在流沙的推动下悄无声息的缓缓转动,只有细细的沙落之音,仿佛和着柔滑的珠光,拨奏一曲世间最温柔的曲子。
  王怜花双眼微眯着,有些失神地看着面前的机枢,像是在探究,又像是沉醉于这精密的墨家绝技。只是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一处。
  忽然,流沙声微不可闻的断了一瞬,王怜花似被惊醒般的身子晃了晃,紧接着便听到一阵细碎的“咔咔”声。这是机括发动的声音,就像飞虫触碰到蛛丝传来的轻微震动,将美食的动静传达到蜘蛛足下。
  有人在往中枢闯!
  王怜花猛然醒悟,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窜起,一把握住正自上升的铁链,猛力往下一扯。
  铁链吃力,摇晃着发出咣咣的响声,带动着转动的木轮机轴慢慢停下来。
  王怜花稳住手,侧耳细听。石室里静谧一片,铁链不再晃动互击,和刚刚的“咔咔”声一起消失无踪。极小心的把手里的铁链“咔哒”一下扣到一边石壁的环扣上,石壁后微微震动,似有一扇铁门极慢的无声的关闭起来,流沙声也渐渐小了。
  流沙万年,机枢运转不休,难免会误伤修造这座地下阁楼的工匠,于是,墨家人特意在机枢的石壁后留下一扇可以临时隔断流沙的铁门。流沙一断,上层的机关自然也随之而停。
  王怜花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凌度和金不换已经束手就擒,熊猫儿中了“神仙一日醉”尚未到时辰醒来。敢往中枢石室闯的,除了沈浪,还有谁?
  流沙绵绵,等铁门终于完全关合时,没了一路机关阻拦的沈浪,已飘飘走了进来。衣衫上犹有撕破的痕迹,显然前头遇到墨氏机关,还是有些狼狈,但挂在他嘴角的那一丝微笑,却依旧懒散而潇洒,仿佛天生便带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叫人不自觉的跟着现出微笑来。
  王怜花却扭过头,继续去研究面前机枢的运作。
  沈浪笑容更深,将抛落地上的长袍捡起递给他:“我在洛阳城外的精舍内见过杨大力……”
  王怜花心里一冷,连头都没抬起来:“本来觉着此人既能从你手里逃生,也总该有些本事,杀了可惜,却不想,偶尔心软一次,倒养了个内鬼出来!”
  “从我手里逃生?”沈浪的神色有些奇怪,“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不信拉倒!”王怜花更没好气,干脆转过身去研究石壁,给了他个背脊。
  现在“沉墨阁”上下都是王怜花的人,要酒有酒,要肉有肉,当然不会再缺他一件衣裳。然而,绞金鞭实实在在的打在身上,初时暗红深邃的鞭痕过了一会儿便肿起来,再轻柔的锦衣,穿着也碰的生疼,于是,干脆脱了,反正他手下的人也不敢多看一眼。
  沈浪叹息一声,抖开衣服,搭在他肩上:“你自己想想,你手下的人,我到底杀了几个?”语气里竟有一丝说不出的无奈。亦或是,黯然。
  王怜花愣住,回想起来,他虽然和沈浪明里暗里斗了那么久,他手下的人也不乏有撞在沈浪手里的时候,往往一招之内,不是被他点倒,就是被打晕,至于丧命……还真是一个都没有。
  王怜花何等聪明,一息中立刻明白他话中的蹊跷。既然沈浪根本没想过要杀杨大力,又怎么叫从他手里逃生呢?
  “是你救的他?”
  虽然是问句,王怜花的语气却很肯定。那日他临走时的一把大火,当时还被关在地牢里的杨大力,哪有本事逃得出熊熊火海。
  “他……总罪不及死。”王怜花不是一个会怜惜手下人性命的人,可沈浪,却不能坐视一个不该死的人死在他面前。
  衣服被沈浪拢在身上,许是擦到了背上的鞭伤,王怜花肩膀一绷,轻轻颤了一下。
  “那时急着追你,正好天法大师他们身上‘神仙一日醉’的药力没过,他感我救他一命,便同猫儿一起将一众人护送回仁义庄。”其实当时的杨大力,是要背弃王怜花,转投在他手下,甚至连王怜花的底细也向他和盘托出。
  沈浪虽然没明着说,王怜花又岂会听不出。冷冷的哼了一声,反唇相讥:“鸟栖暗林,人择明主,谁不知道你沈大侠……”忽然心思闪过一丝灵光,语声一顿,皱眉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放火之后。”
  “不对!他当场投奔你,要去仁义庄,却在第二天一早回到洛阳王记……就算这小子想脚踩两条船,那仁义庄那些人呢?怎么会放他回来?”
  沈浪不解的,也正是这一点,而且,如此反常之事,同去的熊猫儿却一句未提。偏偏现在熊猫儿又昏迷未醒。
  两人心思连转,连流沙声都断了的石室里再次陷入一片彻底的死寂。
  王怜花心里却还憋着另一件事。
  之前两人借着“沉墨阁”的机关脱身后,他乔装成杨大力的样子绕到门口,沈浪则伏于暗处,方才把凌度和金不换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个主意绝妙非常,却是沈浪提出来的。那……连身为他心腹的杨大力都不知道,沈浪又是怎么知道他会对“沉墨阁”的机关了若指掌?
  “急风双骑身上中的‘蜃楼咒’,不正是你家的东西么?”沈浪的语气喜怒不辨。
  王怜花还在盘算如何问出口,闻言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沈浪没有回答,反而道:“他们故意在我们面前使用此毒,分明就是想离间我们的关系……”
  “那你可有中计?”他不回答,王怜花也不深究,这世上,本就没什么能瞒得过沈浪,他只想知道离间计下,沈浪可有动摇,哪怕只有一瞬间的怀疑?
  “可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清晨时分再动用这么隐秘的机关来暗算你……”想到那个神思不属的清晨,沈浪微微一顿,心平白跳快了几分,缓了口气,“就算他们没耐心再等了,趁夜启动机关,不是更好么,所以只剩下一种解释……”
  王怜花低下头,唇角忽然淡淡扬起一个微妙难言的弧度,看来杨大力确实罪不及死啊……
  杨大力对‘沉墨阁’的机关运作,根本不熟悉。那天清早的机关,怕是瞎猫逮着死耗子,无意中碰到的。这本是最不可能的解释,但此刻,无疑也是唯一最合理的解释了。
  沈浪的心里,若是有过怀疑,又怎么会最后得出这个结论,毕竟,王怜花的阴谋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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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寻不到墨家后人留下来的机关图样,单凭一个大漠商客口中的只言片语就派人探‘沉墨阁’,先不说这里还在快活王的眼皮子底下,单单算算探清这些机关要死多少人,就不是桩合算的买卖。”王怜花一副淡淡的商人口吻,语声却掩不住的上扬。
  若非事先有“沉墨阁”的图样,谨慎如王怜花,又怎敢将此处当做自己在茫茫大漠上的依凭。也正是他的谨慎,谁也想不到,从未涉足大漠的王怜花竟能在这深藏在沙漠下的机关之城里来去自如。
  “你行事自然一向精细。”沈浪的目光正好落到王怜花如远山轻鸿般的侧脸上,薄薄的下唇上,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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