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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王]劝君怜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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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轻笑一声,扶着沈浪身子的手不动声色的一翻,将两根牛毛般的细针拈出。神仙一日醉的药性,快活王和云梦仙子一死,天下自然只有他一人能解。只不过,就算他不解,一日之后,沈浪也能自己醒来,这两人,也确实好骗得很。
他不再理睬,看好大堂后面的客房,往沈浪身下一托,将他横抱起送进客房。
熊猫儿还想阻拦,被朱七七死死扯住衣襟,只能又跺了跺脚,甩开手,瞪了那从角落里出来的店家一眼,喝道:“看什么看,拿酒来,随你多少钱,账都记在那小子头上。”
客房内,躺在床上的清俊男子闭着眼,嘴角微弯,仿佛这一副笑脸他连昏迷都要戴在脸上。
王怜花嘴角尚有血渍,将原本二月樱红般的唇更染的艳丽无常,平日里总是含讽带嘲的眸子此刻却有些怔忪。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是在沁阳城外的雪地鬼窟外。那时江湖又传宝藏之言,引得无数武林人士争相奔赴。这和十多年前的黄山无敌和尚藏宝如出一辙的传言,别人不知道,又怎么瞒得了当年和快活王一同密谋此事的云梦仙子,快活王要故技重施,云梦仙子却正愁没机会报仇,于是他奉母命去从中寻机将这些武林人士收为己用,去对付快活王。
金无望螳螂捕蝉,他黄雀在后,一步步细心的谋算,却尽数被这清朗浅笑的男子料中,叫他心中如何不气。
无论是金不换的要挟挑拨,还是仁义庄那些蠢货的肆意诬蔑,他都只一笑而已。叫他不禁好奇,这一笑之后又是什么模样。
他和他有着不相上下的智慧,只是他步步算计,他却不屑谋算,他行事由心,他却隐忍克己。
他王怜花看尽风流,偏偏被这个和他截然相反到另一个极端的人,吸去了所有的注意力。不知是既生瑜何生亮的嫉恨,还是棋逢对手的畅快,他的心思,从一开始针对快活王,慢慢的变了质。本来还存着逗引的女子,忽然有了势在必得之心。
他的心里眼里,怎么能有别人?
只是,究竟是他太过耀眼,还是那女子太死心眼,亦或是这么多次机会,他自欺欺人的终下不了手?怕什么呢?是那不将世间任何事放在心上的浅笑会因此染上仇恨么?
修长的手指在碰触到那抹笑容之际生生停住,王怜花长叹一声,喃喃自语道:“她能放你双飞,我也放你最后一次。这一次,你若再来招惹我,你这辈子,就只能和我双飞了。望你好自为之。”
作者有话要说:深情出场~~顺便解释了下怜花童鞋对朱七七的态度再有就是~双飞~双飞
☆、是走是留
王怜花走的时候,是深夜。
熊猫儿心思虽不深,身手耳目却是着实不错的。想要避过他,不但要趁晚上,动作一定要快。
可他现在解马缰的动作实在说不上快。从客店库房里顺出来的水囊和干粮花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挂上马背,一双比女子还白皙好看的手拉着马辔,一圈一圈的把扎在槽上的缰绳松开。马儿跺了跺蹄子,猛然摇摇头,打了个响鼻,似乎也在不耐放他的磨蹭。
终于,松开了最后一圈,骏马有灵,缰绳一松,便自动掉过头,等人坐上。
王怜花握紧缰绳的指节发白。忽然眼前一花,手中的马辔已脱手。
桃花眼里一抹异彩飞快的一闪而过:“沈浪!”
“王兄的神仙一日醉药力下轻了。”
目光在那万年不变清俊的笑脸上悠然晃过,心里半上不下的感觉终于落地,出口的话却仍然轻飘飘的:“只怕是沈兄思虑太过,这才睡不安稳。”
“在下一时脱力,却劳得王兄如此费心,还没向王兄道谢就睡,实在是心下难安。”
王怜花的嘴角也勾起,溢不住的深深笑意,如桃夭灼灼:“你若不倒下时间久些,我如何能走得了。”
沈浪笑道:“若王兄只是一心想走,任由在下气血不稳时伤在剑气之下岂不是倒的更干脆?王兄何必还要受猫儿一拳,浪费真气为在下调息?连那神仙一日醉也是减了一半的分量?”
王怜花挑起眉头,眸中泛起复杂的意味。真是一心想走么?还是故作大度却想要他追来开口留他呢?莫不是他的心思,沈浪早就知晓?
沈浪道:“普普通通一家客店,这老板的武功却足可跻身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在下都觉得奇怪,又怎能瞒得过王兄之眼。金无望固然不会将我们引入险境,但他在沙漠中结识之人,不是快活王的旧属,便是龙卷风的部众。此时龙卷风遇袭,店老板一身武功却不去救援,想来只有可能是前者了。快活王座下虽有金无望那般重情义的义士,却也不乏酒使韩伶那种阴险狠毒之辈。以我们和快活王的仇怨,此人若别有用心,我若受了伤,你想走当然不难,猫儿和七七两人心性耿直,怕是要吃亏了。王兄待七七一片赤诚,实在令人感怀。”
一番话将王怜花刚刚飞扬起来的心境打击的有些不是滋味。
此话说中了十之八九,偏偏错了最重要的一点,他这一番手脚,又何尝是为了那个骄纵美丽的女子。不过,这剩下的一分实情,却是即使说来也听不出真的真心话,叫他如何出口。
不由苦笑:“向来随心随意的性子,如今想不到也会瞻前顾后起来。”
可沈浪毕竟来了,又一次拦住他,是他赌赢了也好,自欺欺人也罢,这一次,便是让他走也难了。
但却不能就这么回去,顺着沈浪的话,拍了拍被他拖过一边的马颈,道:“沈兄既然感怀,何不高抬贵手,在下也必感怀在心。”
“王兄走不得。”沈浪出乎寻常的霸道起来,手上的马缰也不自觉地握紧。
王怜花心情突然又好起来,扬起眉,恢复了原本的戏谑之心:“以沈兄之能,要寻那朱家老八的下落,又何须在下插手,以我王怜花之能,要走出这片沙漠,也不用阁下多事。你既不杀我,却将我强扣在身边,倒像是强抢民女的土匪寨主,莫非沈兄看上了怜花薄柳之姿,竟不惜屈身为匪?”
沈浪针锋相对:“王兄高才,心思七窍,鬼神莫测,在下实在是高山仰止,若不时时向王兄请教,还真有些……”
“不放心?”王怜花长笑一声,截口道,“我可以算计得了天下任何人,偏偏只有你沈浪,放眼天下,sevenmo ons整理却是谁也骗不了你。”
“王兄过奖。”如此说来,这小魔王多半是不会走了,只不知他要趁机提些什么鬼主意出来,沈浪的嘴角又勾起来,这“小魔王”的称呼,熊猫儿倒是起的极妙。
“沈兄又准备强扣我到何时呢?”王怜花一拍马颈,将马背上的水粮卸下,比沈浪笑得还开心。
“不敢,”沈浪忽然正色道,“只要王兄不再为非作歹,随时都可以走,沈浪绝不阻拦。”
王怜花忽而格格一笑,猛一用力,将那些水粮甩到背上:“如此说来,沈大侠是准备要陪我一辈子?”
“一辈子”,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从他口中吐出,却似在人心尖上轻轻扣指一弹,端的让人胸口淡淡的一阵酸痒。明明是劳力粗重之举,偏生他做来尽显风流之态,衣袂动处如春水妩媚。
无论口舌还是身手都惯占上风的那人生生一堵,怔怔看着他干脆利落转身回房的背影,心头泛起的那一阵异样,淹的他半响说不出话来。
沈浪和王怜花一同再出现在大堂的时候,朱七七虽然坐在堂内的桌边,头却已经不知向他们的房门方向转了几千遍。
熊猫儿则来来回回的不知绕着张桌子走了几万圈,连桌子底下的地板都快被他踏穿了,桌上的一壶酒却是半分都没动过。他实在想不通王怜花为什么要救沈浪,而不是杀了沈浪,可他要直接冲进去,那小魔王要真是一撂手,沈浪有个万一,别说朱七七要找他拼命,他自己也要找自己拼命了。
千想万想,都只汇成:“我明知王怜花那厮不安好心,还沉不住气,要不是和他斗气,我又不是要渴死了,怎么会没想到让沈浪先喝口水呢,七七也不会贸然动手抢水,沈浪也就不用和人动手了。”
至于一个普通客店老板的武功是从何而来的,金无望又是如何结识他的,他们两人却是一个都没想到。就算偶尔想起,也会觉得这是金无望的经历,既然相信他不会有恶意,自然也就不会去怀疑这人。
而这人自从拦下熊猫儿一拳后就一直面色古怪的盯着朱七七,朱七七是被人盯惯了,熊猫儿则是对此人全无疑心,根本没去注意。
看到沈浪,两人俱是喜出望外。连熊猫儿的声音也有些后怕的发颤:“沈浪,你……没事了么?”
朱七七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朝着沈浪刚迈开一步,却一下子哭了出来,一拳捶在他胸口:“你个死人,你吓死我了。”
沈浪微微一笑,尚未说话,一边的王怜花语声冰凉:“朱姑娘可小心些捶,他再倒下去,我可不管了。”
朱七七拳头落下极轻,大半力气只是做个样子,可被王怜花一说,还是吓了一跳,第二拳生生停在半空,捶也不是,收也不是。哭声也一下子顿住。
沈浪握住她的手,道:“傻孩子,我又不是纸做的。”
王怜花坐到桌边,抬手举起桌上酒壶,自斟一杯,低头轻嗅,接口道:“反正不是铁打的。”
酒杯轻转,盈盈酒香慢慢飘散出来,萦绕在指间,又瞥了那店老板一眼,似有深意的道:“我们的朱姑娘还真是天生丽质,走到哪里追求者就遍及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崩坏画外音……………………………………………………………………………………………王怜花(拍桌):当着我的面敢打沈浪,你当我假的啊?圆月:人家现在属于打情骂俏……(咦,我肿么说不出话啦,王怜花你居然给我下毒!)沈浪:何必呢,她又没多少力气,反正也不疼……王怜花:不行,我心疼。正文努力维持原著人物不崩,随即照例送上画外音一卷~~博君一笑~~
☆、阴谋
这回不等朱七七开口,那店老板忽然站起身来,又向朱七七看了一眼,这才抱拳道:“在下起先不知几位是金大哥的朋友,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各位海涵则个。”
王怜花道:“凭这一手劈风剑,天底下就没几个人敢计较你的失礼。”
沈浪动容:“敢问阁下与劈风剑凌梓里凌老前辈如何称呼?”
店老板自嘲的笑笑:“在下凌度,劈风剑正是先父。”
沈浪忽然长身一礼,道:“昔日黄山一役中,各路武林豪杰争相厮杀,唯凌老前辈自始至终,持劈风断石之利刃,剑下却始终未伤一条人命。此等悲悯胸怀,委实令我等后学佩服。不想今日竟遇高贤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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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店老板凌度苦笑道:“不敢,自拙荆故去后,在下实已无意于江湖,令先辈之名蒙尘,实乃凌门不肖之子。”
熊猫儿最是洒脱,哈哈大笑:“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凌兄你高兴隐迹江湖,我熊猫儿高兴天天喝酒,自是旁人管不着的。来来来,我先敬你。”说着伸手去抓桌上的酒壶。他为沈浪担了大半夜的心,又自责了大半夜,这时放下心来,眼见着王怜花杯中酒香四溢,酒瘾发作,自然不再会放过桌上这壶酒。
不想沈浪一只手忽然出现在酒壶上,熊猫儿一愣:“沈兄,你还要跟我抢酒喝不成?”
王怜花轻笑一声,仰头将杯中酒倒入口中。身上还是穿着龙卷风处的粗布白袍,可举手间偏偏自有锦衣的风情。
沈浪看王怜花喝的干脆,知道这酒定然不会有问题,笑道:“你这馋猫,之前和我抢水,现在就不容我与你抢酒么?”
熊猫儿闻言大笑:“不错不错,还是你先喝,免得我再跟你抢,我这妹子非跟我跳脚不可。”边说边向凌度一瞥。他虽心思粗豪,可王怜花的话说的明显,仔细回想了下,那凌度自露面后,目光确实太过直接。只道他也是恋慕朱七七绝世之姿容,这凌度虽是名门之后,他若真有个妹子,嫁他也无妨,不过这朱七七可就……
朱七七跺了跺脚,一扬头道:“我像那么小气的人么?”一张明媚的娇颜生生晃得凌度又一阵失神。但这次他迅速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道:“不瞒各位,这位姑娘,和在下亡妻实在是……太像了。各位请看。”说着从怀中珍而重之的取出一卷不到两尺的短画轴,缓缓在众人面前展开。
众人只见一个女子的半身小像在眼前缓缓展开,看到那女子的眉眼时,均是大吃一惊,熊猫儿酒壶举到嘴边,硬是忘了往嘴里倒,朱七七更是抚着脸惊呼出声。
那画中女子,竟真的好像是照着朱七七的模样画出来的一般。非但如此,画像画工极佳,就连面上的那神采飞扬的神情也都一般无二。
沈浪道:“这莫非是……”
凌度看着画像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柔无比:“这是在下在拙荆生前为她画的一副小像,拙荆故去后,也只有此像……”
熊猫儿感叹道:“我只道我这妹子长得是倾国倾城,别无二家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个一模一样的。”
凌度轻轻摩挲着画纸,好似指下就是他娇妻的玉颜冰肌一般,缓缓说道:“非但是容貌,就连这性子,也……”
王怜花忽然接口道:“不会连性子都如出一辙吧。再美的女子,这样的性子,世上又有几人能消受得了。”
朱七七一拍桌子,怒道:“我这性子怎么了,我打出生起就这性子,你是吃不着葡萄反说葡萄酸,自己不也曾想……”说到一半,忽然满面通红的住口。一个女孩子,就算再胆大包天,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出口的,尤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恨恨的白了王怜花一眼,一把抢过熊猫儿手中的酒壶,仰头往嘴里一阵猛灌。等沈浪把酒壶夺下来时,壶里面的酒已只剩下了一半,还好这个壶本身就不太大,朱七七的酒量也算不得太差,只是原本通红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
王怜花摇头道:“难得在大漠里还能喝到如此佳酿,真是牛嚼牡丹。”
朱七七抓到机会,反讽道:“这才是真正的英雄好男儿的喝法,哪里像某人,喝口酒都跟个女子似的扭扭捏捏一小口一小口。”
一边的沈浪刚刚自斟一杯,轻抿入口,闻言哭笑不得的举着杯子,嘴里的一小口酒,险些呛住。被王怜花看到,也不再和朱七七斗口,指着他笑得格外畅快。
见着他难得的真心大笑,沈浪心里虽然还有疑虑重重,心情却好起来。
凌度叹息一声,收起画轴,笑道:“在下失态,让各位见笑了。”又提高声音回头喊道:“苏苏,快拿些小菜吃食来。不能叫客人把酒当饭吃。”
熊猫儿笑道:“你这点酒别说当饭,我妹子一口都能没了一半,凌兄你也忒小气了。”
堂后脚步声响起,一身着短青布衫的女子托着个盘子走到桌边,头发未盘发髻,而是简简单单向后梳起,一面布菜,一面笑语盈盈:“姐夫你聊了半天,总算想到给客人上菜了,我都热过一回了。”
朱七七一通酒灌入空腹,正难受的如火焚五脏,闻言立刻拍手道:“太好了,饿了一天一夜,总算有东西吃了。”
那叫苏苏的女子抬起头,笑道:“如今不是商队多来的时节,也难得见到客人上门,所以也没备下什么……”她话说一半,正面见到朱七七的容貌,怔怔的愣在当场。
凌度道:“这是亡妻之妹苏苏。”
熊猫儿看看朱七七,又看看苏苏,他纵然再不相信这世上有这般一模一样的人,此时也不由信了。这苏苏虽然和朱七七的相貌有所不同,可鼻梁唇角处的轮廓,竟也与她有五分相似,可见她的亲姐确实有可能和朱七七长得一般模样。
沈浪笑道:“若凌兄不说,我还真要以为这位苏苏姑娘是朱家又哪个偷跑出来的小女儿。”
朱七七哼了一声:“我爹可就我一个小女儿,可别乱攀亲戚。”
苏苏也收了笑容,淡淡道:“几位玩笑了。”
“王兄自重。”沈浪忽然伸手,啪的一声拍掉王怜花神不知鬼不觉摸向人家姑娘家耳边的手。
苏苏这才发现王怜花的手刚才距自己的脸颊不过半寸之地,不由骇得往后连退两步,躲到凌度身后,瞪着王怜花。
“哎,沈兄要总是这么煞风景,这同行的一路岂不要闷死人了。”王怜花一面悻悻的收回手,看向沈浪的眼却如星光般灿烂。
沈浪忽然有些失神,这个算计老辣的少年有时的行事却偏偏像孩子一般,明知他任性,也叫人不忍苛责。明明几次可以取他性命,明明心知此人一死,江湖至少可以太平十年,可偏偏每一次都有下不了手的理由。
王怜花眼一眨,笑出声来:“沈兄怎么不说话?”
沈浪失神只一瞬,随即淡笑道:“就算天下人都闷死了,你堂堂洛阳公子也有本事找到乐子。”却对心里那一闪而过,却又抓不实在的些微异样有些警觉:“莫非他也会使云梦仙子的迷魂摄心催梦大法?怎么以前没见他用过?还真是个小魔王。”
凌度道:“我一直将苏苏视为亲妹,她这些年来一直跟着我守着这片黄沙,也实在是委屈得很了。只是关内各地,先父故交甚多,在下答应过拙荆不再管江湖事,只能避在此处。若非如此,她年纪轻轻,实在该带她去关内瞧瞧。女孩子家的,也要好好找个人家,总不见得在大漠里找些粗莽商客了事。”
说到亲事,苏苏脸未红,眼圈先红了,幽幽的叫声“姐夫”,跺了跺脚,往堂后跑去。
凌度愣道:“这就害羞了?”
熊猫儿看了看朱七七,笑道:“这才是正常女人的反应么。”
朱七七猛然在他脚上一踩,大声道:“你说谁不正常啦。”
熊猫儿忙一缩脖子,摇着手要解释,朱七七又道:“一个个自以为是的大英雄,其实笨死了。连人家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这小姑娘是想嫁人了,只不过不是关内的人家,也不是自命风流的王大公子,而是你这个木头。”一根春葱般的手指直直的点到凌度头上。
凌度漠然,脸色数变,突然狂吼一声,一推桌子,往门外冲出去。
朱七七跺脚道:“唉,你跑什么?”回头看见身后苏苏倚在大堂的廊柱上,一串串眼泪滚滚落下,心里不禁也为她气愤起来,嚷道:“喂,你给我回来!”起身就要追出去。忽然肩膀一沉,身不由己的又坐回去,正是沈浪出手将她按下。
眼前一花,只听苏苏“啊”的一声,却是王怜花纵身向她扑去。
熊猫儿心中对王怜花早存着一口气,此时见他突然去扑人家姑娘,逮住机会身子一展,要冲上去打架。忽而肩头一重,沈浪一双手从朱七七肩膀又移到他身上,压得他势头尽消,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沈浪,你干什么?”
只一耽搁,那边的苏苏已经连挨两掌。沈浪叫道:“王兄,留活口。”
王怜花收手,旋回身,轻笑道:“刚刚我就想摸一下,你又拦住不让,现在还不是到了我的手里?”手里多了一块薄薄的人皮状物件,晃得好似折扇轻摇。
熊猫儿奇道:“原来你不是想占人家姑娘便宜?”
王怜花懒得接他的话,向沈浪道:“天下易容之术,能瞒得过我王怜花的还真是不多,只是难为沈兄也盯着人姑娘家看得仔细。”
沈浪微微一笑,道:“在下于易容之术,可谓是一窍不通。在下只知道凌度那双手是万万画不出那副画的。执笔之手,应是如王兄一般才对。”
王怜花举起自己一双冰雕玉刻般的手反复看了看:“没想到沈兄对在下这双手倒是念念不忘得紧。”在快活林石窟的黑暗中,沈浪就是凭着这双手认出他不是独孤伤,此刻却又提起。
画像生动精致,用的又是陈年发黄的画纸,就连墨也是经年旧墨,可他偏偏在看到画像的瞬间,脑海中浮现出王怜花那双精致的手来,这才对凌度的手有所留意,发现了破绽。此刻顺口说来,再被王怜花淡淡一言,心中微怔,快活林中是迫于形势,以手划字,可现在突然想起,又是为何?”
作者有话要说:神马迷魂摄心催梦大法哟~迷的是谁的魂~摄的又是谁的心哟~~所有电灯泡都将是纸老虎~~关灯~~
☆、反将
朱七七忍不住叫道:“你们两个别打哑谜了好么,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怜花扬扬眉:“不知道。”
沈浪在朱七七再次跳起来之前,赶紧接口:“我们刚到此处时,是体力最差的时候,如果要杀我们,那时候是最好的时机。”
熊猫儿点头:“不错,但是凌度非但没杀我们,还……”
王怜花瞥了他一眼,讽道:“他只要不出手看着,我先死在你手里,沈浪被他剑气激到,只剩下你们两个,又没防人之心,随便下个毒也就成了。”
熊猫儿变色:“可他出手了,那岂不是反而救了我们?难道,他一开始就没想暗算我们?”
朱七七又要开口,王怜花又道:“他借着朱姑娘的相貌扰乱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再闹这么一出,朱姑娘若是追出去,这只笨猫定是也要跟出去的,那沈浪多半也不会袖手旁观,只要在外面设下埋伏,大漠上,只要简简单单在流沙坑下埋下张大网,就足以捞到一网大鱼。”
“我们不熟地形,要引我们踏上流沙,想必不会太困难。”王怜花想到的,沈浪自然也想得透彻,“好在王兄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要不然就算拦得住你们两个,走脱了这个女子,也必是要打草惊蛇的。”
朱七七仍要再问:“那凌度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追出去?”
王怜花有些不耐,道:“你爱管些闲事,又没本事收场,只怕全天下都知道了。”
朱七七大怒:“沈浪!他……”
沈浪又解围:“现在凌度不知已被我们看穿,应该还会若无其事的再回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然后再想别的法子。”说到这里,他忽而看到王怜花冲他微微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微微点头示意。
熊猫儿想不通:“这么说,他花那么大力气,只是为了要活捉我们,这又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王怜花蹦出三个字。见朱七七眼一瞪,又道:“不然,你问问沈浪?”
沈浪苦笑道:“这一点,我确实百思不得其解,想来王兄之前说不知道指的也正是此事。”
熊猫儿道:“那……我们就这样……等他回来?”
沈浪和王怜花相视一眼,忽然道:“来了。”话音未落,两条人影已经掠到门口。
熊猫儿将朱七七护在身后,只见这两人都是灵动潇洒的武功路子,沈浪身法极快,出手招招急攻,竟将自身的要害全交由王怜花填补。这一来,明明是毫无杀气的掌法,却是气势惊人如一夫当关,劈风剑以剑势取胜,剑势一被压制,等于立刻被束住了手脚,再加上王怜花身形飘忽不定,不但将沈浪的要害护住,还时不时的拣些现成便宜。
两人俱是当时不世出的奇才,头一次联手对敌,事先全无商量定策,只在身形交错间便已了解对方的意图,选择这种最省力也是最有效的方式,默契的好似一个人生了四只手四只脚一般。
只五招,王怜花和沈浪一人一指,一中胸侧,一中肋下。
王怜花拍拍沈浪的肩:“你去把后面的水粮都抬出来,问口供的事儿就交给我。保管走之前把这来龙去脉给你搞清楚。”
沈浪拦住他:“此地不宜久留,将他带上,路上再说。”
王怜花不置可否,心里总觉得此事并没那么简单。倒在地上的凌度忽然道:“我好歹也救过你一次,你可否为我做件事?”
王怜花眼睛一亮,饶有兴味的蹲□子,嘴角勾起一丝笑:“你先说来听听?”
凌度转过头,目光怨毒的看着倒在廊柱下的苏苏道:“替我杀了她。”
“哦?”虽有些出乎意料,但王怜花立刻找到了解释,“也对,这脸都是假的,什么深情不渝的小姨子自然也不是真的了,偏偏还有人自作聪明。不过,”他眼里泛起狡黠,“你既然能事先打听朱七七的脾气,莫非就没摸过我的底么?我王怜花可是那知恩图报的人?”
凌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脸色难看。
沈浪早就算到他有此一说,可真听他这般直白的说出口,还是不禁失笑。
王怜花回头瞪他:“你笑什么?还不都是你。”忽然自己也听出这句话有些直白的近乎撒娇的意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正要扭回头去继续盘问凌度遮掩,却看见沈浪若有所指的挑了挑眉,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一下子跳起来:“怎么?沈兄有异议?”
沈浪忍住笑,赶紧摇头:“王兄何不问问他如此行事,目的何在?”
王怜花哼了一声:“要不是你打岔,我早问出来了。”
“不用问了。”凌度悲声道,“你们走吧,我死也要和苏苏死在一起。”
“她?你不是要杀她么?”这回王大公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看到沈浪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恼起来,“行,本公子成全你,一刀一个,再一把火烧了这鬼地方,让你们骨灰都搅在一起……”忽然想到快活王和自己的母亲,心里一乱,牙关不自觉的咬紧,语声有些惊心动魄。
沈浪叹了口气,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我想,凌兄并非此意。”手下肩骨并不算宽,甚至有些单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似乎能揪住人的心。
“那他是什么意思?”冒出来的情绪一闪而逝,好胜的念头又起。
沈浪微微一笑,声音不自觉的放缓:“照凌兄的反应看来,他与苏苏姑娘之事未必是假,倒是这个苏苏,未必是真。”
王怜花恍然:“你是说有人用原来的苏苏逼他来害我们?”随即立刻懊恼,“对哦,这样他一会儿要杀一会儿又要一起死就说的通了。我怎么没想到?”
其实,要不是快活王那段致死纠缠的情孽死结一直卡在他心里,以他王怜花的头脑,又怎么会没想到。
“不对。”王怜花忽然道,“那也就是说,这事的幕后还有一只手,这事儿还没完。”
“不错。”沈浪收回手,嘴角上又挂起一抹微笑,“正要请王兄帮忙,把这只幕后的手给引出来。”不动声色的将幕后人引出来,王怜花最能帮得上的忙,自然就是易容改装。假苏苏是对方的人,只有用她这张脸,对方才会放心露面。
王怜花立刻明白过来。只是肩上一轻,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想也不想,直接堵了一句:“他没想要我的命,我又何苦去招惹他?”
沈浪唇角微微上扬,俯身将凌度扶起,拍开他的穴道,道:“我们若把苏苏姑娘寻回来,不知可否能问凌兄讨杯喜酒喝?”
王怜花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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