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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逗比出奇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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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呃你的眼睛没问题吗？”
“……多谢关心，”赤司似乎并不想说这个话题，用手挡了一下自己的左眼，“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全程围观的紫原极为小声地感叹了一声：“唉……还以为能看到小赤仔输掉的样子呢。”
人群已经散去了，赤司也被主办方邀请去领奖了。云风看着那个少年抱着奖品一脸平静的模样，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赤司同学没有输过吗？”
“没有。”
回答他的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子。
云风/紫原=口=：“……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黑子歪了歪脑袋：“我一直在云风君的旁边，刚才紫原君还不小心踩到了我的脚。”
紫原“诶”了一声，然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抱歉哦。”
“嗯，没关系，”黑子点了点头，也看着赤司，声音淡淡的，“赤司君确实从来都没有输过呢，不管在哪个方面。”
虽然黑子的话感情色彩一般都比较弱，但是云风却能听出来他这句话里的潜藏的信任。然而黑子的下一句话又把赤司彻彻底底黑了一把：“虽然我觉得如果比身高的话——算了还是不说出来了。”
云风：“……”
“不管是依靠实力也好运气也好，赤司君的确是没有输过，”黑子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我也相信赤司君能够带领我们走向胜利。”
云风看出来了，整个帝光中学篮球队都对赤司有种很强烈的信任感——那么赤司对青峰缺席的放任自流也是在他的胜利之中的吗？
或者说——是只要胜利就好吗？
云风觉得自己隐隐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帝光中学的篮球队的确很强大，但是有什么不对的事情在默默地潜伏在这光辉的表面之下——以青峰的缺席为开始，最终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我找赤司君聊过了，他让我好好跟青峰同学谈谈，”黑子继续淡淡地说着，“所以我相信——会变好的，请不要过多担心，我自己能解决好的。”
“……但愿如此吧。”
云风皱了皱眉，最后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1。谢谢深红和13867942的地雷
2。唔……关于这个原创人物……我会说其实这是我脑子里存的一篇黑篮文吗【等等
3。嘛……最近应该是进入了倦怠期了，懒懒的不想码字【喂
☆、三十八、38Q
【抱歉……黑子；我们比赛输了。】
黑子哲也收到来自荻原的短信的时候脑袋嗡的响了一声。
他把这条简短的短信看了好几分钟，然后慢慢地在手机上输入了【没事的；我们可以下一次再比赛】，然而他在键盘上按了好几次都把汉字给打错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静下心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屏幕上打字。
【没关系。】
是这个同龄人把他带入了篮球这个领域。他在刚刚进入帝光的时候只是默默无闻的一个人，那个时候荻原的鼓励是他唯一可以接收到的安慰。
一个人在篮球馆练球；在三军里也是默默无闻的存在……那些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寂寞到不可思议的日子，荻原的短信一直是他前进的动力。
【我们可以……下一次——】
“哲也；要入场了。”
赤司的声音从黑子身后响了起来；黑子马上就合上了手机；扭头对赤司点了点头。
“好的，赤司君。”
全国中学生篮球赛，决赛。
无数镁灯的强光打在少年们的脸上，黑子伸手微微挡住了光线，然后在那些强烈的逆光中看到了自己的拍档——青峰大辉的表情。
他没有笑，甚至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整个人如同是游离在场外的，眼神飘忽地看着远处的观众席，紧抿着嘴，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因为实在是太强了啊，努力也没有办法，赶不上嘛。
在上一场的比赛之中，对方的那个队员这么对青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嫉妒和无可奈何的苦笑。
【不能和你在全中赛的赛场上见面了，真是遗憾啊。】
“青峰君……”黑子忍不住开口把思绪游离的青峰唤回来，“马上就要开始了。”
“……嗯。”
青峰好像是听到了黑子的话一样，但是他也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下一次再比赛……肯定没有问题的。】
黑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安，而这种不安让他做出了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动作——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青峰的球衣。
那个会笑着看他训练的青峰君，那个鼓励他绝对不要放弃篮球的青峰君，那个在每次比赛时都会很开心的青峰君……
【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
“请——请认真地对待这场比赛。”
黑子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微弱几乎如同请求，然而青峰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在黑子的头上按了一下。
“好的，哲。我会认真的。”
哨声“嘟——”的响了一声，比赛开始了。
在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黑子只记得当时青峰的背影冷漠又决绝。
镁光从各个角度打在少年们的身上，把他们的照的闪闪发光如同明星一样。
【已经没有影子的存在了。】
“阿大最近是怎么了……”
板凳上，桃井有些烦恼的拧起了眉头，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云风打开了DV，扭头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没、没啥……只是想吐槽青峰的打球姿势——太随意了差评！”
“……”云风这个半吊子倒是看不出来随意之类的，他只是觉得青峰的表情有些不太对，然而在过了几分钟后裁判给青峰判了一次进攻犯规后他的表情略微的变了变。
他扭头去看坐在板凳上的赤司，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情绪——然后果然失败了。云风又去看桃井，发现她一脸愤懑的样子：“阿大这个蠢货！对方明明是在诱导他犯规！！这么听话就往对方的圈子里跳！！”
……阿大是谁= =
“所以没问题吗？这次的对手好像很会使绊子之类的。”
在看了一会儿之后云风也明白了“诱导犯规”究竟是个什么技能——对方阵营里面有一对双胞胎，每次控球的时候总是各种假动作诱导帝光的球员做出很有嫌疑的动作，偏偏这次的裁判特别严，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吹哨警告，其中以青峰为首——在前半场就被判了3次。
“小手段不足为惧。”
半场休息时，赤司毫不犹豫地下达着残酷的命令：“直接用分数拉开差距，向他们证实我们的实力——然后取得绝对的胜利。”
黑子擦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汗水，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是赤司那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明白！”
云风看着少年们在短暂的休息后马上就再一次上场。忍不住问了一句：“赤司，青峰同学他已经判了3次，现在还让他这么进攻真的没问题吗？”
“大辉他不会被这种小伎俩给罚下场的——他是得分最多的大前锋，不能下场。”
赤司这么说着，眼睛平静如水。
“……”总觉得哪里不对的云风没继续问下去。他觉得赤司近日里沉默了很多，连带着整个球队的气氛都凝滞了许多，平时还能和赤司讨价还价的紫原最近看到赤司都会乖乖的放下零食去训练——简直就如同队长的灵压一样。
而和云风这种没有上场的人体会完全不一样的，是黑子的感受。
青峰君太强了。
后半场简直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的得分场，在面对对方的诱导他总能更加灵巧的避开犯规动作——甚至不用别人的帮助，从接球到投篮，一气呵成毫无滞碍！
【已经不需要影子的存在了。】
黑子大口喘息着，他没有人防守，也没有人传球，从下半场开始到现在，他只是在球场上传了一次球——其他的时候全部都是看着队员们自主得分，周围观众们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而他不觉得热血沸腾，竟然还觉得手脚开始冰凉起来。
好像他已经没有存在于球场的必要了。
汗水滴到木质地板上，球鞋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成一片，篮球在空中飞过带动着细小的风——
“又进了！”
“那个球是怎么进的啊！为什么感觉是随便投出的球也能进啊！”
“可恶——那个6号未免也太强了吧！”
【只是觉得篮球真没意思了。】
【稍微认真一下就说着不行了——所以随便应付也是能赢的吧？】
之前和青峰交谈时，他这么说着，脸上一片麻木。
黑子还在恍惚，一声尖锐又拖长的哨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比赛结束！帝光中学胜！”
黑子茫然地抬头，然后看到了计分板上显眼的比分。
【结束了？】
【下一次……再来比赛吧，黑子。】
黑子有些呆呆的看着桃井笑着对他说着“辛苦大家了！”，赤司很平淡的说着“大家做得很好”，黄濑喘着气开始笑，紫原嘟囔着开始找吃的，绿间连衣服都不换开始抱着他的存钱罐——而青峰只是简单的“嗯”了一下，就转身去换衣服了。
“哲君不和青峰碰拳吗？不是每次比赛的保留项目吗？”
桃井笑着提醒了他，而云风在旁边只是吐槽着“大概是太开心了所以陷入自己的世界了？”。黑子觉得自己周围的世界渐渐模糊起来，然后他朝着青峰的方向机械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青峰面无表情地看了黑子一眼，同样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两个拳头在空气中带着冰凉的风，然后错开了。
【没有碰上。】
“诶……第一次呢，”桃井有些吃惊，“之前他们都配合超好的。”
“……”云风好像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一样，仔细看了看黑子的脸色，然后问了一句，“黑子？”
“……没事。”
黑子这么低头回答着，然后拉起自己的球衣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为什么赢了比赛却感觉不到开心呢。
心脏好像缩成了一团，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感觉好像稍微大声说话就会哭出来。
云风看着黑子沉默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气氛不太对。然而好像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觉察到不对劲一样——所有人都选择性地无视了黑子那明显不是开心的神色。
他觉得事情隐隐有些往着失控的方向走了。
“奇迹的世代？”
听到这个描述后云风愣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班上的那个女孩子：“谁？”
“云风君和篮球队的紫原关系不是很熟吗？连这个都没听说吗？”
那个女孩子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看云风一脸懵懂的就和他科普：“所谓的‘奇迹的世代’就是指对我们篮球部一军的称呼——因为他们像是奇迹一样嘛！虽然帝光的篮球一直都很好，但是据说这一届简直就是强到没对手！”
云风想象了一下篮球队那一发彩虹战队，穿着帝光的队服，一脸凶神恶煞的站成一排然后走秀一样朝着篮球馆走过去，周围全部是尖叫着狂欢着“大大我是你的老缠粉”的女孩子。而这些狂炫酷拽的男孩纸们却连头都不回，走过后只留下一群粉丝们激动的捧脸图。
这时天上出现了一排发着七彩圣光的字幕——奇迹的世代。
“噗。”
“……云风君你绝对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
“没有没有……”云风举手表示自己的清白，然后正色道，“只是……稍微觉得这个称号有些羞耻而已。”
“……我能想象云风究竟脑补了什么羞耻的东西了——HOST部吗？【严肃脸】”
“=皿=没有啊！！你的脑子才充满了羞耻的东西吧！”
第三周目，除了最开始的那个囧然的告白之外，目前没有遇到任何超出日常的事态。
平静、日常、生活气息浓厚的三周目，连一只怪物都没有，一切都安静到让人丧失警惕。
“是我的错觉吗？你最近来这里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云风的房子下面有一家蛋糕店，隔着玻璃窗里面摆放着的蛋糕也散发着甜蜜的气息。而紫原的爱好就是每天没事干的时候在蛋糕店门口定时蹲点= =
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风总觉得紫原每次看蛋糕的时候越来越多——这让他不得不怀疑紫原是翘掉了篮球训练然后跑出来对着蛋糕发花痴【喂
“嗯……好像是花了不少时间来着……”
紫原敦变成了彻底的紫原蹲，一个身高已经到了两米的家伙，像是小山一样在别人家的蛋糕店门口驻扎着——简直就是比任何告示牌都要好的广告。偏偏他还毫无察觉，在面对云风的询问时声音还是懒懒的：“无所谓啦……反正小青仔也好久没去训练了嘛~~”
云风没忍住也蹲了下来，然后看着玻璃窗里的师傅正在搅拌奶油：“赤司同学不管？还有你别把脸贴在玻璃上——没看到老板都被吓到了吗！”
“好饿~~”紫原突然就扭头看了云风一眼，其中的意味简直不言而喻。
“……没门。”云风看着自己可怜的储蓄，果断摇头。
“……好烦啊。”
所幸紫原并没有过多纠缠，他好像是颇觉无趣似的继续把自己的脸往玻璃上糊，好像这样就能离蛋糕更近一些似的：“每天不想训练~~小赤仔最近又喜怒无常的~~一会儿说着‘只要保证胜利就好了’一会儿又拉着我去训练……好烦哦。”
“……那个，紫原——”
“反正只要赢就好了嘛~~我现在比之前厉害多了啊~~”
“不你在说话的时候最好还是回头看一眼= =”
云风拽着紫原的头发把他的脸从玻璃上扯下来，然后抬头——
赤司征十郎站在蛋糕店前，俯视着这两个蹲在店门口的二货。
云风很明智地没有站起来，任凭队长大人冷着一张脸把紫原从头到尾扫射了一遍。
“敦，你居然还学会违抗我的命令偷跑了。”
赤司的语气很平和，然而云风就是觉得有一把刀子从他的眼睛里射♂出来然后又直直地戳进了你的心脏——这强大的灵压果然是队长级别的好可怕！！
出乎意料的，紫原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乖乖地认个错把这页翻过去。
他抬起头，头一次在自己的队长面前露出了毫不掩饰地、像小孩子一样直白的烦躁。
“好烦啊小赤仔……说不定现在你还没有我强了哦~~”
他眯了眯眼睛，整张脸沉了下来。
“小心我碾爆你哦。”
作者有话要说：1。五月病，一到5月就会无精打采的病。
具体表现为颓废、断更、手残、写的东西变成一坨翔、看着自己的文就自卑而且看着留言数就开始蹲墙角【躺尸
2。初二的全中赛忘得差不多了，我是漫画党有什么不对别介意微笑就好了【喂
3。觉得如果不是黑子的话，其他的人很难理解这种虐感吧？【比如我们迟钝的男主】但是我这个人虐无能，所以写得平平淡淡别介意【倒地
下章队长就中二了啦啦啦~
4。本着反正我也不懂日文下了K的抓，然后被微博翻译党给虐出翔哈哈。麻麻解散了吠舞罗室长也被狠狠虐了一把【王不会累什么的简直泪目】，伏八的戏份反而没那么浓……八【润】田【润】你的嗓子还好吗幸苦了orz【递茶】
☆、三十九、39Q
在那次夏日祭几个月后；西浦莲在全国中学生将棋比赛的决赛上遇上了赤司征十郎，在相互厮杀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是输掉了。
在坦然接过那个属于亚军的奖杯的时候；西浦莲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看着赤司：“你知道你给我怎样的感觉吗？”
赤司沉默着看他；一双赤红的眼睛里几乎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两个人。”
西浦莲没有在乎赤司的沉默；用几乎笃定的语气这么说着。
“在最后那个能够预知我所有动作的那个，和现在站在这里笑着领奖的这个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西浦莲最后懒散地笑了一下；然后顺应摄影师的要求，伸出手和赤司握手。
“伪装到深处便无法轻易褪下；最后与本我便南辕北辙——久病成疾；希望你不要放弃治疗哦。”
……
云风并不知道那场比赛的事情；但是在看完赤司和紫原的比赛后，他却产生了和西浦莲一模一样的感受。
如果事情要从最开始说起的话，那么云风从头到尾都处于震惊状态。
在听到紫原那句充满了威胁意味的口头禅的时候，云风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紫原你是不是今天吃错了零食！！面对着队长大人你还这么装酷拽真的不怕被虐成狗吗！！
而赤司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在听到紫原的威胁后只是问了一句：“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没错啊，小赤仔干嘛要我们训练呢？”紫原“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那沉下去的脸色云风只能用“魔王”一词来形容了，“反正现在我们每个人都是单独得分了吧？”
赤司顿时就被笼罩在了阴影下，然而他只是勾起嘴角笑了笑。
“别像个小孩子一样毫无道理的闹腾。”
赤司这么说着，伸手挡了一下自己的左眼，而云风注意到他的眼睛里居然真的有了那么一丝杀意。
“ONE ON ONE，直接用篮球定输赢怎么样？”
……
我觉得这种随便什么事情都用篮球定输赢才是毫无道理的闹腾！！开个会找找错误大家发表一下意见会死吗会死吗！！！
于是时间往后推移，云风坐在帝光的篮球馆里，看着已经换好了衣服的两人，脑子还是有些没有把逻辑捋清楚。
“赤司君——我觉得不用这样——”
在一旁观战的黑子率先开了口，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赤司打断了：“哲也，我要让他吃点儿教训长记性——我的命令是绝对的。”
黑子被抢了台词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却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小紫原要和小赤司比赛啊？”黄濑很是不解，偷偷地问绿间。而绿间只是冷漠地说道“不知道”。
——因为进步太快了吧。
绿间在心里这么回答了。他现在的三分球投篮范围一再扩展到了半场，紫原的速度和防守也是更加稳固，黄濑的模仿能力越来越出色，青峰在拿到球后更是能够直接越过重重防守直接灌篮——大家的进步都太快了。
但是与此同时……赤司的状态却总是有些奇怪。
“绿间君，我现在看着赤司君，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意外的，一直和他不对盘的黑子突然就开了口。绿间有些心思被戳破的惊讶，但是还是推了推眼镜，冷漠地回应了一句“是吗，你觉得哪里不对吗？”
“……我不知道。”
意外的，黑子沉默了许久后才开了口，然而那语气里的复杂情绪竟然让绿间忍不住心里一颤，正准备接着问一句，桃井掩饰不住的惊呼响了起来——
“赤司君被压制了！”
绿间心神一凛，竟是没有抑制住叫了出来：“什么？！”
没有人在意他的失态，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场上的那两个人——紫原拦在赤司的面前，一双深紫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嘲讽：“什么嘛~小赤仔也就这样而已吗？”
赛场上的紫原被对方视为魔王，一方面是因为他那巨大的体型，另一方面就是他那凶狠的球技和残酷的语【嘴】言【炮】。而紫原在赛场上就好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释放出来一样残酷：“只有这点儿本事的小赤仔真的是太无聊了~~已经到了极限了吗？还是说小赤仔的潜力就是只有这样而已呢？”
赤司面无表情，用几乎恐怖的眼神看着紫原。这种让人后背毛骨悚然的眼神却并没有让紫原退缩——他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用更加恐怖的眼神瞪了回去：“怎么了？只会用眼神吓人的话我可是不会害怕的哦~”
“是小赤司最近的压力太大了吗？”黄濑悄悄地问黑子。
“……”黑子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
“怎样都好……无聊。还不如去看写真集呢。”青峰却好像是提不起劲一样，这种强者之间的比拼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而一直沉默着、对赤司最为了解的绿间看着被紫原逼到认输边缘的赤司，几乎无法想象赤司这个人输了究竟会怎么样。
作为日本首屈一指财阀的继承人，绿间知道赤司的父亲对他的要求有多高——而赤司确实也表现得尽善尽美，温和礼貌、杀伐果断、从未失败。
而赤司同时也是个极度自信和骄傲的人，如果从深处剖析的话，他的确有种把所有人当棋子的潜意识存在。
如果赤司在这里失败的话——
一种凝滞的氛围在围观群众之中蔓延开来，云风能够体会到在场的人那种既期待又有些害怕的情绪，然而他再一次把目光投到赤司身上时，云风愣住了。
眼睛……！
赤司的眼睛，左眼变成了和右眼完全不一样的琥珀黄色。
然而他的惊讶还没有转化为语言，下一秒赤司的动作让他整个人都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刚才明明一直被压制着的赤司，在紫原手中的球投射的那一刹那，就像是预知到他的动作一样，在同时就截下了紫原的球！
篮球被赤司打在了地上，弹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声音。而紫原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惊愕的表情，很明显是被面前赤司这种完全预知他动作的举动给惊到了。
从云风的角度来看，赤司整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如同机器人一般凝滞了，加上那缩小的异色瞳孔使得他看起来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而他的语气很平和，却给人一种咔咔作响的机器的冰凉感：
“违抗我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就像是毫无感情的念着写在纸上的台词一样，赤司抬起头，异色的瞳孔看着紫原敦，就如同注视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
“……”
全场都静默了下来，云风被眼前的赤司吓得几乎忘记了语言。而在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紫原突然就卸下了自己的气势，整个人都恢复到了平时的懒散状态：“好啦，我打不过小赤司——以后都会来训练的。”
赤司一动不动地看着紫原，再度开口的时候虽然人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对，但是语言已经流畅了很多：“不，没有必要了。”
他一边这么说着，弯腰把篮球捡起来往场下走，再度开口时语气竟然和平日的温和无二：“只要你能赢——以后训练不来也没有关系。”
“哦~~”
紫原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赤司的异常似的，还是站在场上低声地回答着：“我知道啦。”
其他的人全部都没有动，赤司在走到更衣室的门口时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也是一样——之前是我太死板，只要能赢就好了。”
“赤司君！”
黑子马上就追了上去，留下惊魂未定的桃井和黄濑在原地缓不过神来。而绿间虽然强作着镇定的表色，但是眼神已经慌乱了起来：“这到底——刚才的赤司是怎么回事？”
云风在原地过了许久才把自己的下巴安了回去，而紫原就好像是体力耗尽了一样坐在篮球场上没动。云风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看了看紫原：“……紫原你没事吧？”
“……啊，”紫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努力把自己的语气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小赤仔刚才好可怕啊……吓死了。”
“……”云风特别想说不做死就不会死你怎么不明白，但是一想到刚才赤司的样子责备的话又说不出口，最后只是默默地盯着篮球场上某一块颜色不一样的地板，却说不出什么话。
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然后，就好像是时间的机器咔擦响了一声一样，青峰说话了。
“无聊，我走了。”
“啊——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个广告没拍呢QAQ”黄濑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得赶快赶过去——先走啦~”
“……”
云风看着紫原一脸懒散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你们都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吗？”
“小赤仔其实就是那样的吧，”紫原小声说着，“控制欲超强的，小云仔被他平时的样子给骗啦。”
——哪里是这么简单！刚才赤司的表现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格一样！！而且正常人哪里会说“就算是父母都得死”这种话！！
云风想起和赤司第一次见面的模样，又想到刚刚赤司的语言和神态，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然而还没等他理出一个思绪，绿间就沉声到：“赤司没有什么问题，你不用想太多。”
云风愣了愣，然后看着很明显在逃避事情的绿间和一直沉默不语的桃井，然后又想到刚刚追出去的黑子哲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这些孩子逃避现实的模样有一些不知所以的愤怒：“到底是怎样才会让你们觉得自己的队长这个状态是‘没有问题’——根本从头到尾都是问题！”
“好啦……反正和小云仔的关系又不大，”紫原看着他，用近乎冷漠的口气这么说着，“其实和我们的关系都不是很大吧？”
“小赤仔一直都这样吧……刚刚说不定只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而已啦。”
*
而与此同时，黑子上前一步看着赤司征十郎，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赤司君——可以不训练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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