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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你好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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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扇风似的左右摆了两下,“别急别急,你的生命很安全,小璇是不会强行挣脱的。”

    “那是不可能的,那个任性骄傲,不受约束,习惯划出领域,绝不允许任何人踏入打扰的总务,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灵魂被一个陌生的身体所束缚!如果是虚拟的,她可能还会有闲情玩玩,若是真实世界……总务她绝对不可能接受那样的侮辱!”森斩钉截铁的评价道,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黑上一分,可以预见总务回来后,他的未来将会如何的凄惨,如何的暗无天日。

    左手托着右手肘,改用右手托腮,洛恩笑容可掬的问“要打赌吗?”

    听了他的话,某人心底的怒火噌的一下烧了起来,头顶冒烟的咆哮道“老大!你还有心情打赌!我就快玩完了啊!总务如果知道是我在没有特批的情况下,开启了那个系统,动用了被明文禁止的科技,将虚拟界物质化,绝对会杀了我的!”

    “所以我不是说了,不要紧嘛!”

    “为什么你还能这么从容啊!如果总务将这件事上报,我绝对会招出老大是共犯的。”森语无伦次的吼道,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此刻威胁的是什么人物。

    洛恩听了森近似于背叛出卖的言论,竟然啪啪的鼓起掌来,“不愧是小璇的部下,和她一样的冷血呐。”嘴上虽然这么说,那神情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真遗憾呐,你是不会有机会举报我的。因为,小璇她是那么的任性啊~!”

    

    第二十四章

    

    愚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对一个从小被双亲溺爱着长大的人来说,愚弄的感觉大概就像,作梦的时候,爬上了一座雄伟壮丽的高山,附视脚下那云雾萦绕,层峦叠翠,一时心血来潮,鼓足了勇气跳下峰顶,本来是想体会一下飞翔的乐趣和刺激,结果摔到地上一命呜呼时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在梦里。

    又或者类似于玩着新上市的通关游戏,正在兴致高昂时,跳出来GAME OVER的结束语,这才猛然察觉到,这款游戏最大的BUG竟是没有存档和读取,不但限制只能玩上一次,还压根就没设置重新开始那种东西。

    简单来讲,愚弄对于任性的人来说,是一种名为抓狂的劣性毒药,无解。

    

    “还真是被彻底的骗过了,不爽啊,好郁闷,真想回去……”棕发少年蹲在墙角画着圈圈,“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很有胆量嘛,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我一定要杀了你,绝对杀了你……”曾经多次胡乱的透支了体力,以为是虚拟的身体不会有崩溃的危机,现在想起来,简直就和自杀的白痴一样!他都做了些什么啊!对这个真实存在的,属于人类的身体……

    “突然间怎么了?”夏马尔看着躲在墙角面壁反思的某人,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我被人算计了,竟敢如此利用我这个执法者,当着我的面违反禁令,是看准了我的弱点……不,是寄望我会念在以前共事的情份上,高抬贵手放他一马,真是有趣呐,以为我会手软吗?我只是暂时没空搭理他而已!”

    ——不,那模样分明是真的被人逮到软肋无计可施,而且,如果不是束手无策,以小鬼的性格根本没有暂时放过这一说。

    纲使劲的捶了捶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拉回跑远的思绪“那些事回头再想也可以,”他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勉强恢复了镇定,“当务之急,不去不行。”

    夏马尔看着站起身的纲,那从容淡定的模样,就仿佛刚刚的迷茫混乱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想不到任性胡闹的小鬼也有这么强的自制力,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虽然以他的年龄来说,这样的反应太成熟了些。

    “似乎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啊,少年。”虽然不知道在纲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可以一笑置之的小事,能够这么快就隐藏起情绪,真是不得了的家伙啊。

    “那是当然!”纲自信满满的笑道。

    “少年,你拿手机出来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想接着打骚扰电话!

    纲白了他一眼,熟练的按下一个号码,如果快速找到黑曜总部的办法行不通,那么只有问知道总部在哪儿的人了。

    手机响了两声便接通了,从对面先传过来的是一阵古怪的尖笑声,那仿佛被掐住脖子发出的刺耳声音让纲皱起眉头,语气担忧的问道“狱寺君,你遇上变态了吗?”

    “十代目?你从意大利回来了?”手机那头传来狱寺君活力十足的声音。

    听起来没出事呢,唇角不自觉得放松,微微勾起“嗯,你在哪儿呢?”

    狱寺报上了地址,语气变得慎重起来“十代目,最近并盛的学生接连遭到黑曜不良的袭击,经过里包恩先生的调查,发现敌人的目的是你啊。不过请您放心,我很快就会将敌人全部收拾掉,从这个叫巴兹的家伙开始……”

    虽然狱寺君的声音很悦耳,但那偶尔夹杂其中的BT笑声却十足恼人,纲试图将之忽略却失败了,“狱寺君,对付变态最好的办法有两个,分尸或者虐杀。”

    “十、十代目?您在生气吗?”狱寺试探的问道。

    “怎么会,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纲边说边向外走去,这一次他走得很慢,而且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力,很沉重。

    夏马尔环胸倚在墙上,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嘛,根本完全没有冷静下来啊,果然还是个小鬼。”

    

    纲站在铁制的大门前向里面张望,这里就是被骸选中当作基地的废弃游乐园吗?好寒酸啊。

    远处有连绵的树林和隐约可见的老旧建筑物,在纲看来有些阴沉沉的感觉,与骸完全不搭啊。

    视线落在大门被剧毒腐蚀融化掉的门锁上,心头一颤,“狱寺君的姐姐好可怕啊,害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搓了搓胳膊,缓解突如其来的紧张感。

    正在这时,一只小小的黄鸟盘旋着从他头顶飞过,落到不远处的树干上,它抖了抖小翅膀,脖子上的微型摄像机因为它的动作而反射出刺眼的亮光。

    纲注意到它后,本来阴郁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兴奋的嚷嚷道,“啊,快看!另一只礼物!”

    他这边还没兴奋完,就感觉头顶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啄了一下,伴随着几下呼呼的振翅声,头顶一轻,虽然那减轻的重量微不足道,但是少了之后却觉得……好冷。

    “咦?怎么突然……”看着拍着翅膀飞走的“礼物”,纲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个叛徒,白养你这么多天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抛弃我!亏我还一日三餐的伺候你!”

    可惜对方听了他的埋怨,不但没有丝毫内疚之意,反而用气死人的声音叫道“纲是笨蛋,笨蛋……”

    “你有胆再说一遍!”纲跳脚,冲着飞走的“礼物”叫嚣!

    然而那小小的东西却根本没把他的怒火放进眼里,眨眼的功夫就隐到树林里去了。

    再没心情去研究树枝上的另一只“礼物”,纲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甩头向反方向走去,“别以为我没你不行,大不了再送学长别的。”可才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咬牙切齿的转过身“看你小,忍你一次!”

    甩了甩由于紧张而有些发麻的手指,又揉了揉因血液流速过快而有些胀痛的额头,他心烦意乱的道“搞什么!紧张个屁啊,骸是那么温柔的人,不会有事的,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在像牢房一般的阴暗闭室内,云雀在门对面席地而坐,他双手环抱着右膝,将头埋入双臂之间,轻浅的呼吸平稳而绵长,若非衣服上留有多处干涸的血迹,真看不出他受了重伤。

    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人知道那埋在双臂间的脸上是何种神情,更没人知道骄傲如他初尝败北是怎生的不甘,孤高的浮云,即使狼狈不堪,在人前时,依然只会展露狂傲自信的一面。

    空空的房间内除了他的呼吸没有一点声响,直到被一道刺耳稚嫩的声音所打破。

    “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绿茵……”

    “啊~好吵。”略微沙哑的音色依然温柔而优雅,他缓慢的抬起头,望向声源的方向。一只黄色的小鸟正站在石门的通风口上,用小嘴整理着自己绒绒的羽毛,见状薄唇微微扬起,“你……校歌竟然只会唱一句吗?”

    像听懂了云雀的话一样,小鸟拍打着翅膀向他飞了过来,大胆的落在他的头上。与此同时,一道道裂痕如蜘蛛网似的慢慢呈现在石门上,随后那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屏蔽哗啦一声碎了开来,被碎石击起的灰尘呛到,咳个不停的纲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边挥开面前飞扬的尘土,一边抱怨道“不会校歌也算违反风纪吗,学长?”

    云雀摇晃着站了起来,“虽然我自己也有办法离开,不过,算了……”

    纲的视线快速在他身上扫视了一遍,反射性的向嘴里丢了两颗薄荷糖,然后将从夏马尔那拿到的解药丢给云雀。

    “学长,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吗?”目光落到云雀衬衫已经干涸的血迹上,喉头一阵干涩,糖不够吗?利落的又补了两颗。

    云雀问也没问就使用了纲给的药物,那头黑色的碎发有些零乱的散在额前,使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你在发抖啊,害怕吗?”

    双拳无意识的收紧,再收紧,纲忍无可忍的吼道,“生气!我是在生气!”

    面对某人的怒火,云雀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他踉跄的走出房间,拣起掉在外面的武器,紧握在手里,“你可以不要插手吗?那只猎物给我可以吧?”

    “现在的学长是没法赢过骸的。”纲一针见血的拒绝了,上前拉住云雀的手腕,想要将他带离危险之地。

    但是,云雀却固执的拒绝移动步伐,纲又舍不得用力扯,互不相让的两人最后只有僵持在原地。

    “你的意思是我会输吗?”凤眸危险的眯起。

    “别任性了,学长根本连站着都是问题。”纲毫不退让的回答。

    “要试试吗?”浮萍拐呼啸着击向纲抓着自己不放的手腕。

    纲在被击中前握住他的手腕,感觉到手下的肌肤不同寻常的热度后,几不可察的一颤。“以这种软弱的力道,还想逞强下去吗?”

    自大的笑容浮现在唇边,云雀声音轻柔的回道,“说什么呢?我有放水啊。”

    纲败在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之下,放软了语气,认输的商量起来,“学长,你看不出吗?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还没有坚强到可以面对骸,也没有办法忍受你在我眼前受到任何伤害,已经发生的事我无力改变,但是即将发生的事,我却想要阻止,因为,我是那么的喜欢骸,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

    没有时间再让他多想,对峙的两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楼梯的方向,那里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紫发少年正缓步的向两人走来。

    棕色的眼瞳猛的一缩,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云雀那双淡定从容的凤眸里潜藏着压抑到极制的冷戾,薄唇抿出残酷的弧度,他用最优雅低柔的声音问道,“我可以宰了他吗?”

    ——输给骸,就让你那么不甘心吗?

    纲挣扎了半晌,终是松开了他的手腕,“真是的,会变成怎样我可不管了。”

    

    第二十五章

    

    他想,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多多少少的变强了,可能是由于附身在强者的身体上,受到了良性的影响,也可能是由于被保护的滴水不漏而助长了胆量。

    但无论是由于什么原因,他真的变强了,真的,如果没有那只铁球横冲直撞的砸毁了半面墙后,还嚣张的冲着他们三个飞过来,他一定会变得更强。

    他可以安安静静的看学长和骸在那里“内斗”,他可以原谅骸把学长伤成那样,也可以忍受学长把骸打个半死,他甚至还可以在他们打完这仗后,问上一句,要不要再来一场,真的,他可以如此的坚强而不发狂。

    但是,当巨大的钢球撞毁墙壁后呼啸着向他们砸来时,纲暴发了,他发誓,这绝对不是迁怒。

    骸反应迅速的向后跃开几米躲过了突如其来的攻击,云雀也利落的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安全距离,然而正在气头上的纲却没有闪躲,他不知死活的用手挡了上去。

    钢球速度虽慢,接近他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纲只觉强劲的气流缠上全身,虽然他根本没打算躲开这个攻击,但是被对方招式束缚住的感觉却让他十分不爽。

    眼看着他的手只差两米就要和钢球来次亲密接触,身侧却突然传来一股大力,纲猝不及防的失了平衡,被扑倒在地,虽然压在他身上的人不重,可是这样毫无防备的和人摔作一团,还是痛得纲一阵瑟缩。

    钢球带着强烈的气流从他刚刚站立的位置刮过,嘣的一声砸到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待一切平息后,纲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对方一句轻柔的问话震住,那优美低沉的音色让纲瞬间绷紧了神经,因为,对方问的是,“你……想死吗?”

    搭上对方双肩打算推拒的手在看清那张冷俊的脸孔后改为轻扶,右手下粘稠的触感让纲狂燥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在白色的衬衫下有血迹在慢慢的晕开,那种醒目的色泽刺痛了纲的双眼,他神色复杂的问“……学长,很痛吗?”

    云雀在看到那双总是追随着自己的棕眸沾上湿意后,微微动摇,仓促的别开了视线,“算了,一会再收拾你。”

    说完努力的将注意力放到站在一旁看戏的六道骸身上,在看到那张碍眼的脸后,怒火冲淡了那突如其来的无措,他状似不经意的避开纲的扶持,优雅的站了起来,语气轻蔑的道“你做好觉悟了吗?”

    “好可怕啊,不过现在请你不要妨碍我和……彭格列十代叙旧,再说你连站着也很吃力了,骨头好象也断了好几根……”骸虽然是回应云雀的问话,眼睛却看向纲,那饶有兴趣的眼神明显是为纲的身份感到惊奇。

    初时看到彭格列的资料时,六道骸真是大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对付的彭格列十代候选,竟然在意大利以那种方式,大刺刺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彭格列十代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而有目的的现身呢,还是那真的只是偶然……不,从他认识自己这一点看来,就绝对不会是偶然那么简单,眯起的眼睛浮现浓浓的戒备“彭格列,真是让我稍稍有点在意了。”

    但显然骸对云雀的忽视,彻底把骄傲的浮云激怒了。骸那种“我不将你放在眼里”的恶意挑衅,对云雀来说简直就是最有效的挑战函,“遗言就只有这些吗?”将愤怒压抑到极致的声音不显冷酷反而平和,黑色的碎发遮住了那双嗜血的眼眸,却挡不住从身上溢出的浓烈杀气。

    察觉到危险的骸收回审视纲的目光,看向云雀,一脸虚假的无奈表情越发突显出他的成竹在胸,“算了,就先收拾你。”

    在两人一触即发的时候,纲突然举起左手,用异常低沉的声音道,“学长,我有话说!”

    他突兀的插话,不但打断了骸欲发起的攻击,也成功阻止了云雀前冲的步伐。

    虽然纲是在对云雀说话,但这一次那双棕色的眼睛却一瞬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右手,而且他越是认真的凝视着手上的鲜红,眼神就变得越发阴郁。

    ——太碍眼了,这种颜色。

    纲近乎喑哑的语调让云雀感到陌生,漆黑的眼瞳轻颤了一下,才慢慢的滑向纲的方向,用余光询问的注视着他。

    纲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来,牢牢的锁住那双凌厉的凤眸,侧头舔上指尖上的血液,溢满口腔的腥甜让他眼神变得异常柔软“学长有多骄傲我是知道的,”唇边灿烂的笑颜如阳光般温暖,“只不过……看在我这么心疼你的份儿上,你心疼自己一下会死啊!”

    与其说是对纲突来的质问感到吃惊,到不如说是被触碰了逆鳞而恼羞成怒,一想到自己这身伤是败谁所赐,本就冷俊的脸蓦得一沉,凤目残忍的转回骸的方向,仿佛蕴藏了能够吞噬一切的力量,“不要!我要咬死他!”怒意如决堤长泻的洪水一般,难以遏制,即使是气到极点,浮云仍不望维护自己高人一等的自尊,冷冷的补了句,“不过,见血就腿软的草食动物竟敢对我指手划脚,还早了一百年呢。”

    纲动作缓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拳在身侧慢慢收紧,棕眸终于再次落在那抹孤傲的身影上,“果然是不打上一架就不肯听人说话吗?明明比我还要任性……”

    微挑的凤眸闪闪发光,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越烧越旺,但这一次云雀恭弥却没再开口,他只是眼神凶狠的瞪向好整以暇的六道骸。

    纲看到云雀那认真的表情全身一振,因见血而起的滔天怒火顿时消减了许多,意识到自己刚刚闪过的念头,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这是……想要和学长动手吗?

    竟然会无法克制情绪,还失控的说了让学长讨厌的话,让学长讨厌的……

    心仿佛被什么用力攥了一把,难以言喻的痛,深入骨髓,甚至痛到让人窒息,苍白的唇瓣开开合合了半天,却无法发出半点声音,只从口型可以看出,一直在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明明知道的,学长有多么骄傲,却毫不顾虑学长的心情,在伤害他的骸面前,要他委屈求全不战而逃,明明知道以学长的孤高和倔强,根本不可能原谅六道骸的所作所为,却想以自己的立场,私心的勉强他、束缚他……

    骄傲、孤高、天空上不受拘束的浮云……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最喜欢那样的学长,却在真正的接触后,想要去改变……

    他的任性,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这么多年,还是那个脑袋一热,就只会考虑自己的混蛋。

    看到纲莫名的突然陷入沉默,六道骸略带失望的道,“Kufufu~你还真是让我意外呢!”变脸像翻书一样,亏他刚刚还期待看到他们内讧呢。

    “对你,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确实没再多说一句,浮萍拐带着主人的怒意化作两道寒光袭向自己的宿敌。

    “同感。”骸反应很快的挡住云雀的攻击,他一向不是站着挨打的类型,比起防守,他更乐于进攻。

    两个好战者斗到一起会产生怎样的视觉效果,除了残影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当然能够听见接连不断的兵器交接声,却来不及数清攻击的次数。云雀举手投足向来都是帅气潇洒的,骸平时也一惯的优雅高贵,可惜两人的动作都太过迅捷,拼尽全力的比斗只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而唯一的观众却根本无心欣赏,纲的视线落到正从破损的墙壁处徐徐走进来,身穿制服的年轻男子身上,清冷的视线随着来人而缓慢的移动。

    “兰兹亚先生,终于见面了。”开合的唇瓣吐出轻柔的问候,纲将染血的双手背到身后,偏头露出一记堪称友善的笑容“能不能请你不要打扰呢,学长重要的战斗。”

    凶狠的眼神在听到纲准确的唤出他的名字时,明显动摇了一下,但兰兹亚很快便收拾好情绪,望向缠斗中的两人,评估了一下,心里已经有了定论,那个人如果没受伤的话或许还能与六道骸拼上一拼,但是那么重的伤,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这个少年为什么不去帮忙?为了阻止他在背后偷袭吗?“我不会出手,比起那件事,我更感兴趣的是,你认识我?”

    低垂的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却压抑不住那快要泛滥的担忧,“认识哦,所以知道兰兹亚先生不是敌人,只要打败了骸的话,兰兹亚先生就自由了吧?”

    这个少年,是看透了他?还是调查过他?为什么好象对他的事全都知晓?

    “兰兹亚先生没有错,不是自己意愿而犯下的错没有人会去责怪,只有那些出于自已意愿任性妄为的人,才不值得原谅,”他眼神有些迷茫,语气却无比的坚定,“所以,安心吧,如果人死后真的有灵魂,曾经那么喜欢兰兹亚先生的家族成员,一定会原谅你的,让兰兹亚这么痛苦是骸的错,我知道的……只是,即使如此,我也希望兰兹亚先生不要恨他,曾经把他当成弟弟一样疼爱的兰兹亚先生,对骸一定很重要,即使固执的他永远都不会承认……”

    这孩子是真的在担心六道骸,连对敌人都抱着这种要命的仁慈吗?还是他不知道六道骸都做了什么?

    纲突然想到什么,神色转为担忧,“狱寺君他们呢?没有与兰兹亚先生遇到吗?”

    “刚刚被他们用烟雾弹逃脱了,大概在这栋楼里的某个地方吧。”

    “原来如此,所以兰兹亚先生才会追过来吗?”逃掉了?

    正想着就看见狱寺从另一个方向走来,那看到自己后明显一亮的眼神,着实让人感到温暖,碧洋琪跟在他的后面,在这废墟一般的地方,她仍然保持了身为完美女性的优雅与从容,而里包恩也还是那副悠闲的老样子,山本看起来也只是受了些擦伤,大家都平安无事啊。

    狱寺是被打斗声吸引过来的,他远远的就看到站在对面的纲,连忙跑过来,挺身将纲护到了后面,神情冷肃的瞪向兰兹亚“你,想对十代目做什么!”手中的炸药接连点燃,狱寺谨慎的道“十代目,请您快点离开。”

    纲却握上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攻击,“狱寺君也没有受伤,太好了。”

    情节不一样,但是,好高兴,竟然会为了脱轨的情节而高兴成这样,果然,他只会成为防碍,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负担。他的任性会让人多么的困扰,他是知道的……

    低垂的棕眸闪过一抹凌厉,不过,他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发生的,所以,在事情变成那样之前,他会回去……属于他的世界。

    “十代目,他是……”狱寺以为纲不知道兰兹亚的身份,焦急的想要解释。

    “他不是,真正的六道骸在那,”说着用食指点上唇作出禁声的动作,“嘘,就快结束了。”

    纲眼神温柔的看向旁边战斗着的两人,显然已经接近了尾声,学长的体力应该快到极限了吧,毕竟是那么重的伤。骸那种自信过盛的性格也应该吃点教训,至少应该学会不要轻敌……

    云雀停下了连绵不断的进攻,左肩上的伤口因剧烈运动而暴裂开来,鲜血染红了整个肩膀,洒落在地上。即使这样,那双凤眸依然是凌厉非常。

    ——孤高的浮云永远不会懂得低头,这样就好了。

    “真是浪费时间,再次跪下吧。”骸在面对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还久攻不下后,失了耐心,右眼中的数字由四转换成一,灿烂的樱花又一次诡异的在空中浮现。

    ——不需要别人担心,不需要束缚,只需要能够包容他的大空和全心全意的信任……

    云雀见到樱花轻轻摇晃了两下,因垂头而下滑的黑发掩去了脸上的怒火,他身形不稳的踉跄了下,就在骸以为他会再一次拜倒在自己面前时,却看见浮萍拐再一次以闪电般的速度击向自己,过于接近的距离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应对,直到剧痛从腹部传来,瞬间蔓延向四肢百骸,他仍然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哦呀?!”太大意了,难道已经解开晕樱症了?竟然会有这种事。

    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浮萍拐再将化为两道寒光,击向他脆弱的下颌,大脑被震得暂时失去知觉,麻木的感觉遍布全身,骸如断了线的纸鸢般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

    “他才是六道骸?那……结束了吗?十代目!”狱寺如孩子一般兴奋的问。

    里包恩依然不坦率的将笑容隐藏在宽大的帽檐之下,“终于打败了呢,阿纲太好了,完全不用你出场啊。”这个懒家伙,一定在庆幸吧。

    “是啊,完全用不到我呢。”明白里包恩调侃的纲,温柔的笑着回应。

    里包恩却突然抿紧了唇,他接住列恩突然断掉的尾巴,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

    纲见状,只是露出毫不意外的浅笑,他轻松的舒展了一下四肢,“结束了呢,这样就可以放心的回去了。”

    ——回去,在还能忍着不去防碍之前,趁自己还没有陷得太深,羁绊还没有系得太紧,趁着他的任性还没有不可收拾,无法控制之前……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云雀扶着受伤的左肩站在那里,瞪着从刚刚开始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纲,凤眸变得犀利无比,这是在和他闹别扭吗?明明是他触了自己的忌讳,为什么自己却要先开口打破隔阂?

    都怪刚刚听到他那句话后,心底莫名觉得不安。在反应过来前,就开口把人叫住了,虽然一时心急唤了人,此刻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唯有倔强的抿紧了唇瓣,满心懊恼的阴沉着脸,不发一语。

    纲停下离去的脚步,有一瞬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没有昏迷,学长比想象中的更强吗?

    不用装傻也不能装傻,那股强烈的气势明显是针对自己,他无视心口紧缩的揪痛,力持镇定的回过身,“好强呐,学长。”笑弯的眼温柔而淡定,却自然而然的划出界线,变得生疏。

    云雀看着纲那过份温和的笑容,心口一窒,很久没有过的烦燥一瞬间袭上心头,连哼一声回应都没有心情,他转身想要远离这个让他感到郁闷的家伙,谁知才迈出一步身子就摇晃起来,不听使唤的向后栽倒。

    感觉到一双手穿过腋下托住自己的身体,心头的郁结慢慢散去,缓解了刚刚莫名的不安,没有经过思考,话语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我不是赢了吗?”微冷的嗓音与平时不同的少了几分华丽的高傲,却多了些许难以察觉的委屈。

    纲闻言鼻子一酸,他匆忙的低下头,前额轻抵着云雀的脊背,泪却在有了遮掩后无声的滑落。

    ——学长没生气?那么骄傲的学长竟然原谅我的无礼……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我已经决定放手的时候……这么的温柔,偏偏在这种时候……

    感觉到后背的衣物渐渐被液体湿润,云雀一直紧握左肩的手微微一僵,缓慢的合上开始涣散的黑眸,虽然故意握紧伤口用疼痛保持清醒,也是极限了吗?身子摇晃了两下,他乏力的将身体的重量交给身后的纲,感觉着纲的体温安下心来,放软了已到极限的身子,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纲接住突然失力倒向自己的身体,撑着他慢慢的滑坐到地上,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摸上那沾血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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