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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是怎样炼成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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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吸了口气,眼圈不受控制地泛红。
——哥……
他动了动嘴唇,始终没有鼓起勇气使用这个称呼喊他。
但是心头却被一种不可思议的冲动填满——无论面前这个男人曾经对他做过多么过分的事情,他都想在这一刻原谅他,完完全全地,彻彻底底地原谅他。
——哥,也许……说不定……
——我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恨过你……
鼬撑着地面吃力地站起身,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站直身体。他用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垂荡在体侧,随着缓慢的步伐无力地晃动着。没有了须佐能乎的光焰,他惨白的脸色再清晰不过地映入佐助的眼中,他几乎是举步维艰了,但脸上那痛苦的神情反而再度被欣慰释然的微笑所取代,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眸努力地找寻着佐助所在的位置,并渐次地眯起,与佐助心底最温暖的记忆里的剪影重合到一起——那是透着无以复加的宠溺的柔软弧度。
然后,带着血的手指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轻轻地点在佐助的额头上。
“……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鼬这样说着,用的是饱含着歉疚的温柔的嗓音。
就像是从前因为工作的关系无法陪伴佐助玩耍和修行时的抱歉,如此的……令人怀念。
佐助的眼泪滚落下来。
“哥……”
——我原谅你……
——我什么都可以原谅你……
他颤抖着嘴唇,想要把这样的想法传递给他的兄长,可是鼬的身体却像是一株失去附着物的常春藤,颓然倒在他的面前。
“……”
他脊背贴着石壁滑坐到地面上,被泪水浸湿的视线渐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正文 Act76。泪染家书(上)
整座岩山几乎完全被黑色的火焰所包围,宇智波兄弟双双倒在绘有家纹的石壁下,人事不省。
“喂……他们俩不会是死了吧?”白绝放下手里的爆米花,有些担心地张望着。
“不会,”黑绝收起摄像机,“但是放着不管的话,可就说不准了——把他们俩带回组织吧。”
白绝黑绝达成共识之后,就向着石壁下面移动。
但是——
“土遁?土流割!”
有一个带着斗笠的人影抢在了绝的前面。
这个人是沿着山路从岩山下走上来的,当他看到包围在这里的黑色火焰时,便结印使用了土遁忍术,迫使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最外圈土地抬起升高,被抬升的地面从中央的位置断裂开,留出一个可以通过的裂缝,来者从这道裂缝中穿过,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宇智波兄弟的面前。
他在他们身边蹲下身,这一回,绝看得更清楚了——看身形,来者应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他身着一袭玄色的布衣,头上遮着一顶酷似『晓』组织成员戴的大斗笠,与『晓』成员不同的是,他的斗笠上没有悬挂铃铛,自斗笠边缘垂下的白色流苏将他的面孔挡了个严严实实。他的手肘处还挎着一只竹篮,里面装了些青菜,似乎是从离这里不远的集市上买到的。
“咦……看这人的打扮,应该是我们『晓』组织后援团的成员吧……”白绝问,“他这是想干吗?”
“嘘,别做声,我们先静观其变——”黑绝叮嘱道,从方才的土遁忍术就能看出,来者的身手并非泛泛之辈,在没判断出是敌是友之前,黑绝认为还是不要贸然行事的好。
来者挨个探了探宇智波兄弟的鼻息,又观察了一下两人的伤势,最后拉过鼬的胳膊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架起鼬的身体,向着几乎被宇智波兄弟折腾成废墟的宇智波秘所走去。
“怎么回事?”白绝纳闷地问。
“我觉得,”黑绝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他是想要搭救他们,只不过鼬的伤势更严重一些,而佐助只是单纯的体力透支,所以他选择先带走鼬。”
“唔……有道理。”白绝应道,他沉吟片刻,又问黑绝,“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这件事甚是蹊跷,我觉得我们应该带着佐助会一趟组织,把这些情况反应给斑。”
“赞成。”
佐助是被窗外啁啾的鸟鸣与游走在眼睑上的阳光弄醒的。
他的睫毛轻微地翕动了几下,终于完全向两侧分开,露出一双充满着怠倦与混沌的黑瞳。
——……
意识仿佛还徘徊在几万英尺以上的高空,他的头脑仍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
现在他置身在一间不算宽敞但十分整洁的卧室内。他躺在一张又萱又软的单人床上,身体覆在一尘不染的白色被子下面,正对面是桌案和椅子,桌案上整齐地陈列着文房四宝和各色的卷轴,再向四周观望,墙角的衣架上还勾着一件看上去十分眼熟的黑色和装——当他一眼看到绣在和装后背的家徽时,他马上想起,这件衣服的主人便是他的兄长。
他重新打量了一次房间的陈设,物件摆放的顺序都透着一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感,是的,虽然他不知道这是哪里,但他可以确定,他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曾经属于鼬。
“你终于醒了啊。”
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一个戴着橘色旋涡状面具的男人缓步走进室内。
“……!”
佐助撑着床支起身体,被子从肩头上滑落,他注意到自己光*裸的上身缠着厚厚的绷带。
“我已经替你包扎过了。”男人走过来,拉过桌案前的椅子,坐在床边,“你们的决战……是你赢了。”
“……”
对方提起决战,佐助一时脑子发懵,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大概是自己和鼬之间的战斗,一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逐渐沿着这条渐次清晰的主线还原成最初的样子。
一脸乖戾、邪恶地狞笑着的鼬,屹立在须佐能乎的火焰中宛若天神般的鼬,大口大口咳出殷红的鲜血的鼬,拼命喊着他的名字的鼬,用浸染鲜血的手指点着他的额头、祈求他原谅的鼬,像是坍塌的神迹般仆倒在他身侧的鼬……
他用手死死地捂住额头,鼬的身影仿佛影射在打碎的玻璃片上面,然而每一个残片上的影像都是迥然不同的,他俯瞰着这些陈列在记忆回廊中的晶莹碎屑,才发现想要找出一个真正的鼬,却是如此的困难。
“你看上去有些混乱,”对方显出一副宽容温和的态度,开始为他介绍现在的情况,“这里是『晓』组织临时据点之一,你与鼬决战之后因为体力透支而昏倒,被我们组织的成员绝发现并带到这里,这个房间是鼬住过的房间……至于鼬么,绝说他路过宇智波秘所的时候,只看到了你一个人,他也不知鼬现在人在何处。那么现在,先做个自我介绍吧,不知你的哥哥有没有跟你提过我……”
男人说着,摘下脸上的面具。
“……!”
佐助将手从头上撤了下来——他见过这个人……在鼬用月读制造出的幻境里。
“……宇智波斑!”
“嗯,没错。”
斑将面具放在桌案上,点了点头。
既而斑发现佐助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极端憎恶的神态来。
“你这是什么眼神?”斑不解,“好吧,可能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年轻,这其实是有原因的……”
“你就是那个……”一些不好的回忆涌进佐助的脑海,他顿了顿,眼睛里的厌恶更是不加掩饰,“强*暴了自己的亲生弟弟并夺走他的瞳力,害得他惨死在战场上的宇智波斑?”
“呃……”被扣上一连串莫须有的罪名,斑也着实愣了一下,“这都是你哥哥跟你说的?”
“他用月读再现了当时的情形。”佐助的声音迅速变冷。
“他都给你再现了什么?!”但是斑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他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卧室里来回地踱步。
“我不想说,”佐助皱紧眉头,“那情形真是令人作呕。”
“……你哥哥还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斑坐回到座位上,他的语气虽然恢复了平稳,但嘴角还在不时地抽搐着,“我教会他怎样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制造逼真的幻境,他居然如此歪曲我和泉奈之间的关系……”
“……”佐助吊着眼冷漠地打量着他。
斑锁着眉,沉吟片刻,才问:“那……你最后一定从他制造的月读幻境中挣脱出来了吧?”
“……?”佐助纳闷地挑了挑眉,表情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
斑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果然,制造出完全不存在的幻象,对于一般的万花筒写轮眼来讲还是有点困难,所以你哥哥用来维持幻境真实感的精神力出现了严重的缝隙,正是这些缝隙才让你有了可乘之机,从他月读中挣脱出来。”
“你什么意思?”佐助逼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斑用黑色的瞳孔对上这位年轻后辈的眼睛,希望他能够通过自己的眼神判断出自己是不是在说谎,“你哥哥给你看的那些影像是假的,是他自己虚构出来的……而非现实,至于现实么——”
斑的眼瞳变成鲜艳的血红色。
“我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会毫无保留地告诉给你。”
正文 Act77。泪染家书(下)
佐助置身在宇智波斑所缔造的幻境中。
他不喜欢被人忽然拉入幻境的感觉,他试图用自己的三勾玉写轮眼从幻境中挣脱,但斑瞳仁中繁复的纹路告诉他,这双眼的来历绝非等闲,仅凭三勾玉是无法反抗的。
好吧,既然出不去,也就只好静观其变了。
这里是木叶村郊外的那片森林——佐助认得这里,多少次他穿过这片森林,与第七班的成员们结伴去完成各式各样的任务。离开木叶的那一天,也是这片树林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眼下是盛夏的季节,微风过处,翠浪凝痕。
一个灰色的影子飞快地穿梭在树林中,那身影显得异常的眼熟。
那是穿着暗部的制服,后背背着一把短刀的鼬。
『你哥哥的事情要从八年之前说起。』
斑的声音适时地从身后传来。
佐助循身望去,斑像是从一个透明的容器里面抽离出来,凭空显现在他的眼前,斑走了几步,站到他的身边。
『当时,你哥哥正在木叶的郊外执行一项搜寻任务。』
幻境中的鼬忽然停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借助树叶的掩护警觉地四处张望。
『他发现了靠在树下休息的我。』
佐助循着鼬的视线,果真看见一个戴着奇怪的面具的男人,背靠着一棵大树的树干席地而坐。
『在木叶村内广为流传的说法中,都说我当年败在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手上,并于终结之谷的决战之后不久,就死于非命。但事实上,终结之谷那场战役并不存在,千手柱间只是到那里去找我回村子……是我主动离开了村子,因为我的弟弟泉奈被族里的长老们流放,并在族谱上除了名。』
“流放……?”
这个版本跟佐助听到的有些出入,他不免疑惑地看着斑。
『对,是流放……至于具体的原因,』斑说,『你会从我和鼬的对话里找到答案。』
“……”
佐助把视线移到幻境里的鼬身上。
鼬已经从树枝上跳下来。
他握着短刀,睁着那双三勾玉的写轮眼,小心翼翼地接近靠着树干而坐的斑。
“写轮眼……真是令人怀念,你是那腐朽的宇智波一族的后裔么?年纪轻轻就开了三勾玉,很不了不起啊。”
幻境中的斑显得十分从容。
“你似乎很了解宇智波一族,”鼬警惕地眯起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斑撑着地面站起来,向鼬走去,“年轻人,你愿意听我说个故事么?”
斑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变成了红色,瞳孔中的纹路也变成佐助刚刚看到的那样——首尾相接的三勾玉嵌套着三根粗直的墨线。
“你对他使用了万花筒写轮眼?”佐助问站在身边的斑,他的声音有些抖,不知怎的,他回想起鼬对自己仅使用过两次的月读,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斑回答道:『我的这双『眼』叫做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这样的力量,不是你哥哥的万花筒写轮眼可以抗衡的,所以他被我拉入我用精神力构筑的幻境里……不过我没有用幻术攻击他,我只是让他看了一些我的记忆。』
大树下面的鼬和斑沉默地对视着,两个人好像雕塑般一动不动。
佐助思索着斑的话,眉心渐渐皱紧:“你刚刚说……你的瞳力不是鼬的万花筒写轮眼可以抗衡的——你的意思是,鼬当时就已经开了万花筒?”
『是的。只不过鼬隐瞒得很好,开眼之后没有让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发现。”斑点点头,『包括赋予了他这种强大力量的你。』
“……!”佐助怔住,“这是什么意思?他开眼与我有什么关系?万花筒不是只有宇智波一族极少数的精英和天才,经过长年严格苛刻的修行——”
『这怎么可能,』斑笑了笑,『宇智波一族向来不乏精英和天才,如果真像你哥哥说得这样简单,宇智波一族将会涌现出多少名万花筒的开眼者呢?而且,我相信你也会有这样的感觉——越是特殊的能力,获得该能力的方式也就越是特别。像万花筒这样强大的瞳力,更是如此。』
斑停顿下来,用眼神示意佐助关注树下的情况。
大树下,鼬和斑还在对峙着。忽然,鼬眼中的勾玉高速旋动,逐渐拉长成为三勾飞镰状的纹路。
“如果这就是万花筒写轮眼,那么……我可不是按照你所说的方式得到这双『眼』的。”
鼬的眼神忽然之间变得异常骇人——如此压抑、又充斥着压迫感的眼神,让佐助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自从鼬离家之后,鼬时常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可是在佐助的记忆里,离家前的鼬还是那个宠他宠到不像话的兄长,这样凌厉肃杀的气息不该在那时的鼬身上出现……
这时候,站在鼬对面的斑忽然问:“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宇智波鼬。”鼬回答道,“你又是谁?”
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鼬露出非常震惊的表情。
生长在木叶村的人,可以说没有不熟悉斑这张脸的——毕竟这张脸出现在屹立于终结之谷瀑布两侧的雕像之一。对于宇智波一族而言,斑更是创世神一般的存在,族谱上面自然会保留着他的画像——那个年代还没有相片之类的东西。
“你……就是宇智波斑?!”鼬质问道。
“没错。”斑点头承认。
“怎会……?!”鼬难以置信地打量着斑。
“你想问怎么这样年轻是吧?”斑反问。
“……”鼬没做声,用眼神表示默认。
“其实,每一个深爱着自己弟弟的兄长都会永远年轻。”斑笑起来。
“……”鼬锁紧了眉头,冷眼观望着斑开玩笑一般的态度。
“自从开启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斑收敛了笑容,开始认真地解释,“我的外貌就一直定格在开眼的那一年……几十年了,故人们纷纷衰老逝去,这种特殊的瞳力却始终让我保持青年时代的样貌。为了避人耳目,我只能戴上面具。”
“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嗯,”斑的表情凝重起来,“是由两双万花筒写轮眼融合在一起后形成的新的瞳力。”
“融合……在一起?”
“是的。我的,还有我弟弟泉奈的。”
斑叹了口气,重新靠着树干坐下,并邀请鼬坐在自己身边,鼬摇了摇头,固执地站在他的对面,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仿佛在衡量他是否在说谎。
斑仰起头,用漆黑的瞳孔望进鼬的眼中——
“因为这双『眼』,是禁断的象征。”
“……!”
鼬蓦地睁大了眼睛,向后退了一步,佐助听到他紊乱中透着惊恐的呼吸声。
斑开始向鼬讲起自己和泉奈的故事来。
鼬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瞳里是一片彤云密布的夜空,浑浊而浓郁的黑色蚕食了他眸子里最后一丝亮光。
斑和泉奈的故事,佐助基本上没怎么在听,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13岁的兄长的脸上。他一直以为,像鼬这样感情极度内敛的人,是不会也不应该流露出任何动摇的神情的,可是现在,鼬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一种凄怆苍凉的情愫……
——是痛苦,是绝望……是万念俱灰。
“……当宇智波族的人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时,就会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你也是这样吧……鼬?”
面对斑的问话,鼬显得格外的不在状态,他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好像没有听见斑说话一样。但斑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问下去:“是弟弟,还是哥哥?”
鼬阖上眼,声音就像每夜哄着佐助入睡时那般柔软:“……是弟弟。”
……
——我不打算让他知道我对他抱有这么可耻的感情……
——他太小了……我想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
——这是我决定好的道路,即使痛苦,我也要这样走下去……我不想伤害佐助。
——加入『晓』组织么?我会考虑这件事的……三天之内,我会用乌鸦影分*身给你捎去答复。
……
『然后,你哥哥向我道别,回到了村子里。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他捎来的回复,而一周之后……』
随着斑的解说,幻境的时间与空间在扭曲的光弧中改变成全新的场景。
看到这个场景,两行清澈的水痕从佐助泛红的眼睛里倏然滑落,夺眶而出。
明朗的星空,盛放的焰火,摇曳的街灯,欢笑的人群。
那是八年前的夏日祭,鼬离开家的那一天。
穿着暗部制服的鼬,站在一座临近村门口的建筑的屋顶上,回望着宇智波老宅的方向。
戴着面具的斑抱着肩立于鼬的身侧,半是劝慰半是催促道:“长痛不如短痛,快走吧……”
鼬动了动嘴唇,漆黑的眼眸闪烁着被不断升空的焰火映出的斑驳光点,看上去好像要哭了一样,但他并没有,他闭上眼睛,那些光点就像萤火虫一样掠过他的眼睑——
“佐助……再见。”
……
『佐助,你可能觉得,你哥哥离开家的这八年里,你过得很辛苦,也很痛苦。但是你应该知道,你哥哥的痛苦,绝对不会比你想象得少。』
夏日祭的场景一晃而过,呈现在眼前的,是穿着火云袍的鼬站在『晓』临时据点的天井中央,仰望着漫天飞舞的赤眼乌鸦。
『想念是会把一个人逼疯的,在『晓』组织成员的眼里,你的哥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几乎每天都会往木叶派去他的乌鸦影分*身,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他每周都会给你们的父母写信,拜托他们关注你的情绪——因为你们的父母那时已经知道了他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你出任务的时候,他本人若是到不了的话,也会派出影分*身跟随你,以确保你的平安;你参加中忍考试,他从头到尾都在陪着你,并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用对内脏伤害极大的须佐能乎,来封印大蛇丸留在你身上的咒印;咒印反噬的力量几乎要了你的命,只有极强的精神刺激才能促使咒印与你的身体融合,为了救你,他不惜让你憎恨他而对你使用月读——你知道被自己最爱的人仇恨是怎样的滋味吗?当他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他努力让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更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在没引出咒印的力量之前,他必须把这出戏唱到底……』
眼前的画面在不断地切换着,配合着斑的叙说,鼬陪同佐助的成长历程一路走来的情形历历在目。
『其实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因为离开你,他连一秒钟都活不去。他已经疯了,他爱你爱到可以为你舍弃一切的地步,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只要还能远远地看着你,看到你一切都好,他就知足了。』
画面定格在一个下雨的日子,鼬站在铺天盖地的雨帘里,定定地望着音忍村的门口。
所有的颜色都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油画,氤氲成一大团模糊的色块。色块炸碎开来,好像无数缤纷的蝴蝶,斑所构筑的幻境彻底消失掉,他们一同回到了现实中——鼬的房间里。
斑看着佐助噙着泪水的眼睛,转身拉开桌案的抽屉,从里面翻出几摞厚厚的信件,里面还夹杂着一些色彩鲜亮的明信片,斑将它们统统递进佐助手中——
“看看这些信吧。”
佐助用手捧过足有几本词典厚的信,沉甸甸的充实感和一股沁透心脾的墨香味盈满怀中。
这是……父母写给鼬的回信么?
他吸了吸鼻子,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信件。
然而,信封上面的字迹却让他竭力想要逼回的眼泪瞬时决堤,他将它们摊放在床上,一边用手背抹擦着滚落腮边的泪水,一边逐个打量着写在信封上的收件人,他缓慢地吸了口气,好像要把空气里的氧气全部吸入肺叶中以抵抗着快要窒息的感觉。
斑看着他的脸:“你没有必要怀疑我伪造字迹,虽然伪造字迹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这个抽屉里装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更多的信被塞在了他的衣柜里面……大概是因为衣柜装不下了,他才会把信放到这里面吧。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打开他的衣柜让你看看——”
斑说着,站起身走向床边的衣柜。
斑拉开了鼬的衣柜,佐助却并没有抬头去看,他已经听到大叠大叠的纸片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浸在泪水中的瞳孔蓦地变红,三勾墨玉在陀螺般的高速旋动中,终于形成了近似于六芒星的形状。他捂着脸,无声地饮泣着,肆虐的眼泪将摊在面前的几封信上的字迹洇成了水墨画一样层次朦胧的墨团——
「おれの大切な弟、サスケへ」
(写给我最重要的弟弟,佐助)
正文 Act78。兄弟团聚(上)
临近傍晚的时候,佐助的情绪终于稍稍平静了一些,斑重新坐到他身边,开始滔滔不绝地向他灌输自己的打算。
“佐助,恭喜开眼。你哥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很开心的。”
斑抬眼看看佐助,后者眼眶周围肿得像桃子一样,黑漆漆的眼瞳里仍覆着一层迷蒙的水汽,一脸讷讷的表情,不知是在看着斑,还是在看着手里面那页被泪水晕成水墨画的信纸。
斑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虽然,你哥哥目前下落不明——”
话刚说到这里,佐助慢慢地眨了下眼睛,眼睛里浓重的水汽汇聚成一颗眼泪,颤颤地滑至浮肿的眼眶边缘,眼看着就要滚落下来。
斑吓了一跳——这一下午他几乎要被佐助给哭毛了,话说当弟弟的是不是都很爱哭?想当年他家泉奈也因为他开万花筒的事情,哭得那叫一个惨……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斑有点紧张地伸出一只手,“据我推断,你哥哥应该是被住在宇智波密所附近的人救走了——想必那个人是想把你们两个一起带回去救治的,但你哥哥伤势严重一些,那个人又没办法一次带回两个人,于是先带走了你哥哥。恰好在这个时候,我们组织的成员绝经过此地,就把还留在原地的你带了回来。”
“是这样么……”佐助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哑哑的,好像感冒了一样,“哥真的没事么……他、他后来一直在大口大口地呕血……”
说着,佐助回忆起决战时的情形,立刻用手捂着脸,肩膀又有些发颤。
“你哥必须没事。”斑的语气有点不高兴,“就算他想有事也不可能有事。泉奈的医疗忍术比一般的医疗忍者更胜一筹——当年他为了辅助我,还特地潜心学习过……你哥怎么可能有事——”
一口气说到这里,斑意识到自己讲了些不该讲的话。
“泉奈?你……弟弟?你的意思是……我哥被他救了?这是怎么回事?”佐助震惊而混乱地看着斑。
斑揉了揉太阳穴,微微蹙起眉头。
两天之前,绝把佐助带回了『晓』组织,并向斑提起那个带走了鼬的人。
「……戴着斗笠,脸被斗笠上的流苏遮住,看不清容貌。从身高和体格上判断,大概是个少年吧……具体多高?唔,乍看上去和您差不多,可能比您要矮上一些吧……对,身手不错,结印速度非常快,肉眼几乎看不清楚……」
听了绝的汇报,斑坐不住了。
种种迹象表明,绝所提到的这个人,有99%的可能就是他寻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的弟弟泉奈。
斑之所以这样肯定,不仅仅是因为绝的描述,也是因为他找了泉奈这么多年,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地方没有找过——木叶村内部、宇智波密所、宇智波武器铺。这些地点,都是那冥顽不化的宇智波一族经常出没的地方。以泉奈那样敏感细腻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想靠近任何与宇智波一族有瓜葛的地方了吧,因此,斑在一开始进行搜寻时,就将它们排除在外。
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想错了。
那天下午,斑在绝的陪同下来到了已经被毁成一片废墟的宇智波密所。
可是他们找遍了整座岩山,翻遍了整座废墟,也没找到泉奈和鼬。
傍晚的时候,他们下了山,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走到离宇智波密所最近的一个小镇上,斑询问沿途的镇民,有没有见过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
镇民们告诉他,是有这么一个人,隔一段时间就会来镇子上买些日用品和食材,但没有人知道他具体住在那里。
斑又问他们,今天有没有看到那位少年。
镇民们摇摇头。
有个年轻的樵夫回忆了一下,似乎想起重要的事情来:“今天下午倒是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个少年,不过我去镇子附近的林子里打柴时,看到不远处的岩山上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后来还打起了状似麒麟的闪电呢……我想从山脚下爬上去看个究竟,谁知爬到一半的时候,一大群戴着木叶护额的忍者包围了整座岩山……再后来,几个忍者跟我说山上太危险,我只好回了镇子,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根据樵夫提供的信息,斑推断,在绝带走了佐助之后不久,木叶的忍者就包围了整座岩山,泉奈和鼬很可能是被木叶的人带走了。于是他和绝连夜兼程,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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