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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包子编年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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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老师,你觉不觉得,公孙跑来这里租一楼住,是有预谋的啊。”给自己倒一杯新沏的热茶,江老师恍惚觉得,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她的智商似乎不太够用呢。
包老师嘿嘿笑,那种事他怎么敢乱说?走过去捡起小白丢下的西瓜,拿到自来水龙头下冲冲,这绝对还能吃呢。别说哎,江老师这次蒙得挺准,居然挑了个熟瓜。
切西瓜,装盘,端来茶几上。江宁伸手拣一块没子的递给阿敏:“宁姐挑的瓜最好吃了,对不对?”
阿敏点头。她最熟练的技能就是在宁姐讲话时努力点头了,没有之一。
跳过来抄一块瓜,蹲到凳子上去啃,小白点评道:“没错,就算是娘,也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时候么。”
真想飞一块瓜皮给他!江宁白一眼过去:“多嘴!你以为自己是瞎猫还是死耗子?”
“当然是s……”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小白决定还是专心地啃他的瓜,随时预备去换下一块!果然,还是抢瓜吃最要紧了。
包老师心道,小子够胆啊,一样的话,我老包憋了六七年了,愣是没敢说出口!挑块大的递给他。
阿敏坐在小板凳上,小口小口咬西瓜,红红的汁水流得满前襟都是。偷眼过去膜拜一下小白同学:吃得那么快,还完全不会滴水下来的!
再大的西瓜,当它只有小半边时,也是很快就会吃光的。小白乖乖地洗着果盘,暗想,该让展昭瞧瞧的,我娘也有买到熟瓜的时候——算了,那家伙,一到假期就天南海北搞什么棋艺修行,才不带他玩。哼,修毛行,以为自己是和尚么,有种你不要回来上学啊,瞎猫!
晚饭摆上桌,公孙居然没有出现。
江宁觉得屋子里莫名地空虚:“小白,去喊公孙狐狸!”
反正在座诸人的抢菜能力在他看来都只有五,小白痛快地跑去卧室里,按响电铃。这是暑假刚开始时,师生二人携手建造的快捷通讯设备,风雨雷电抗性一流。因为某小白对外形和颜色的龟毛,还特地跑去五金商店买的新配件。
电铃响了足足一分钟,传来公孙明显不耐烦的声音:“没大事的话把你拆了重装哦!”
“……吃饭了。”
“好吧,我这就——”公孙顿一下,似乎打了个嗝,“算了,吃了那么多西瓜,不去了。”
蹦回饭桌边上,小白宣布好消息,今天的饭省下了。
两位老师默契地交换一个眼神:煮饭已经带他的份了,饭钱咱们照算不误!嗯,还要加上西瓜钱——今天买的可是普罗旺斯安第斯皇家金丝大西瓜对吧!
灌了那么多茶水,还是坐在电视机前不住地点头。江老师勉力支起头:“老包,你说我是不是对茶叶免疫了啊?”
“……你昨天做针线做得太晚了。”包老师心里默默补充:江宁同志啊,就算你突发奇想要学人家贤惠媳妇,也不用把阿敏每件衣服都绣花吧?就算是阿敏的衣服都是校长先生掏钱,绣烂了可以买新的,也不能这么欺负人的吧?校长先生也要攒钱再娶媳妇的!啊,对了,关于校长打算再婚的事,还没来得及跟江老师汇报呢,这个要怎么开口合适呢……
神游中,依稀听到江老师吩咐他叫醒服务什么的,再回头,就剩他一个人对着昏暗的电视机屏幕了。站起来调几个频道,不是雪花就是“再见”。嗯,定个闹钟先去睡一会再说。
睡一会再爬起来什么的,从来都是骗人的。
“啊呀,看重播不是一样么?重播的都是最精彩的片段!”包老师不止睡过头,还兼起晚了。他一边向饭桌上摆着刚买来的小笼包和豆腐脑,一边伸手在裤袋里摸出今天的早报递给江老师:“你看,都总结好了,再看时多省力——对啦,卖早点的小贩还跟我说,他看完开幕式直接就出摊了,昨晚那火炬是嗖地一箭射上去的,够拉风吧!”
江宁满头青筋。拉毛风?老娘没看到!这也就是给你包老师留点面子,换了哪个小屁孩,绝对一报纸抽过去。
说起来还是怪自己没爬起来。想当年读书的时候,熬个两三四五点钟不睡觉完全无压力啊,果然我已经老了么?好粗鲁好伤感情!
不行,气势和威严还是要保持的!“……这次就算了,等到看比赛的时候不许再犯!”
“好多比赛白天就可以看好吧?话说,能否透露一下,您老人家都要看哪些比赛啊?”包老师随口应着,摆筷子和碗碟。
江老师看看小白,给他碗里多塞两只包子:“展昭不在家跟你抢、你就只吃那么一点么?这样也想长个子?”
小白撅嘴埋头咬包子,江宁望望天花板:“都想看啊——尤其是比较漂亮的像跳水啊体操啊,中国人都关心的那些——哎,对了,女排今年还有戏没?”
“我不看好——五连冠什么的,也该成为历史了吧?”包老师坐下开吃,小笼包消失速度以秒计。
江宁挑眉:“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呢,男排似乎根本没拿到参赛资格的样子?”
包老师埋头专心数包子褶,默念:我没听见我没听见。谁在奥运会这种话题上跟女人争啊?嫌自己不够丢人么?
于是,若干日后,看到奥运会闭幕,包老师是有点庆幸的。
任哪个大男人,每天都看到江老师看着电视教导阿敏小朋友,主题还都是女儿当自强,激烈程度几乎可以当女权主义教科书,偏偏人家的例证还不可反驳——你看你看,男女混合项目哎,一个中国女人夺冠哎,这飞碟打的,现实真人版百发百中有木有!唉,还真是自尊心挺受挫的。
包老师就闹不明白了,同样在一个屋檐下晃来晃去的,公孙和小白居然完全不受江宁气场影响么?
也对,公孙除了每天来补充营养,心思都在他奇奇怪怪的玩具们上头。小白,啊,在江老师身边多年,莫非已经百毒不侵?
忍不住好奇的包黑,亲切地叫住小白:“跟你娘看了这么多天奥运会,好玩不?”
小白眼睛一亮:“好玩!我好想要一个篮球!”
站在体育用品柜台前的包老师,怎么有种被人投了个三分的感觉呢?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012年10月19日。准备开饭,门铃响起。拉开门:“公孙先生?”行李包不小嘛。“……嗯,”张望一下,“吃饭呢,你们先吃着,我歇歇。”面面相觑,小声讨论:“听说,先生跟他家那口子吵架,离家出走快两年了?”“先生说,不是离家出走,是旅行换心情。”“……还不是一样。”“嗯,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过先生那副样貌说四十几岁估计没人信。”“哎,我有办法了——”扬声,“先生,我和猫儿下个月去北欧旅行,一起吧?”眨眼:“也叫上那位,嘿嘿~”……………………………………………………………………………银他妈动画居然又开播了~干脆坑掉文去渣动漫吧【你敢!】好吧,开玩笑的。不坑不烂尾这种节操,我还是有的【……记住你说过的话!】在妹子提醒下意识到进度有点慢,嗯,好吧,看在一年级小孩不懂事的份上原谅自己了【喂】,后面几年会按主题走剧情,不会每个时令都展开了~
☆、我的桌子有个洞洞
顺利成长为二年级学长的孩子们,一夜之间收获了一大群学弟学妹。
坐在新的教室里,对着旧的老师;领来新的课本,把它们码放在刻满陌生的划痕的课桌上。
小白发现,他的桌面上居然有一只洞,稍微花半秒钟研究了一下纹理,他可以断言,这是一个木料上的疤结脱落造成的。娘说的没错,学校真小气,果然买来的课桌都是劣质品呢。从桌洞里伸一只手指出来,试试,刚好可以穿透呢。
唔,要怎样修补一下?还有这斑斑点点的桌面,谁画的,丑死了,是不是粉刷一下?啊,那样干的话,会不会又被娘骂成是龟毛?
对了,乌龟哪里有长毛的?莫非是那种绿毛龟……小白陷入格物致知的怪圈中,不可自拔。
没关系,兄弟的用途之一就是把你从泥潭中连根拔起。
跑来联络感情的蒋平,一屁股坐到白玉堂的书桌上,开始介绍他这个长长的暑假中有哪些英雄事迹。可是,第三个故事才刚开头,挪动间他忽然发现了这个桌子上的秘密!瞬间,蒋平的脸上焕发了名为激动的神采——这、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上课偷看闲书的神器啊、神器!
于是我们的蒋四爷停下滔滔的话头,搓手,笑,俯身来问:“话说,老五,咱们是兄弟不?”
废话,当然是啦。小白纳闷地点头,莫非蒋四哥又要算计我?不是吧,你想要什么直接开口就是啦,做兄弟的又不会不给。
“好!”蒋平狠狠拍小白一下,“果然够义气!这样的话,那咱们就把桌子换换吧!对啦,我和顾阿桃那个桌子,别提有多新呢,来来,你跟我来看看——看看,不要钱!”
蒋平拉起白小五就去参观他的桌子。
居然是好事?被拉到蒋平位置的小白打量了一番,还屈起手指,上下内外敲了一番,是挺新的,没有质量问题,也不像暗藏了什么机关的样子。
点头,那就换吧。他还正嫌自己那张桌子被画得太花了呢。
忽略掉换桌工程中被挤到撞到牢骚起来的同学们,小白坐在新课桌前,哼歌。快散场时,去老师办公室帮忙整理暑假作业的苏虹,回到了位子上。她看了一愣:“咦?桌子……换啦?”
“呐,是不是干净多了?”小白有点得意。至于鬼点子蒋四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且不管他!既然有便宜,总要先占了再说!
“……我说你,”苏虹上下打量小白,“要不要这么臭屁。”歌哼得跑调了都,知道不?
小白伸个懒腰,开始收拾书包:“嫉妒啊嫉妒——哎等等,我发现了!你喜欢欧阳春大班长,对~不~对~”扭头,冲苏虹笑。
笑成那样,真刺眼!苏虹同学猛地跺脚:“胡说什么啊你!”
“明明就是么——”拉上书包带,扣好。“欧阳春~那厮~做什么事你都夸啊夸啊夸个没完,才不会像对我们这样嫌弃。”
那怎么能比?“别人欧阳春做什么事都是为集体着想!哪里像你这么自私自利!”
五爷我自私自利?还是背书包走人吧。好像这番交锋又没灭掉苏小姐啊。话说,这些小丫头片子,怎么一个个嘴皮子都跟刀子似的呢。找她们辩论果然是找死。说起来,谁是真心要跟欧阳春比啊?降低身段了对不!啊,当班长的人最讨厌了——嗯,勉强除了展昭吧。
溜达着,来到一年一班门口,好熟悉的教室啊。站在后窗踮脚尖,看看里面。阿敏好乖好乖地坐在自己给她指过的那个位子上呢。这小姑娘,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被讲台上的班主任鼓舞了的样子。没几分钟,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来,扭头去看,果然,除了展昭那家伙,再没有别人了。
“怎么样,你家亲爱的小敏敏~收到你的爱·心·肖纸·条了没呢?”展昭弯嘴唇,搭过来一只手。
笑得那么奇怪干什么!小白果断一记,拨开他的爪子:“应该早就看过了吧,这都快放学了。”
展昭耸肩:“说起来还是你娘有情趣啊——让你们给下一届的小孩留个一句话什么的。下任一班同学够幸福的啊。”他调整出一个沮丧的表情,给小白看。
如意料之中地,只换得小白一个白眼:“你又不是不识字,想写就自己动手写呗,谁拦着你了?”
“我写了啊!”说起这个,展昭是真心郁闷了:“我就学着你娘教的那样,贴在课桌里头了,为了怕不牢靠,特地把四个角都贴了呢——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本来不想理他的,可是看他苦着脸的样子就不由自主地接话了。
“……被撕掉了啊!我今天早上特意趁没几个人,跑去看了一眼!不知道被谁给撕掉了啊!撕得只剩一个胶布贴着的空白渣渣啊!”
果然,不是娘特地打过招呼的话,暑假里真的会有统一打扫的人来,把课桌都清空呢。
展昭瞥一眼小白:“我说了这么多苦情故事,好歹给个同情的眼神啊兄弟?”
“……活该。还有,谁是你兄弟。”我的兄弟只有四位。你的地位,待定。
两个男孩接到了阿敏同学,一起回家去。
路上,展昭故作恶狠狠状,瞪了一眼白玉堂,然后绕到另一边,笑嘻嘻地问阿敏:“对啦,你·外·甥白玉堂同学~都给你写了些啥啊?说来听听啦~”死小白,就算你不肯说,展某也自然有法知道。
阿敏这边,似乎是快速翻了个白眼?展昭接过她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小纸团,展开一看,有两行字在上头:
【哈哈哈你上当了!五爷才没话和你讲!】
“……阿敏,你不挠他?”这妹子脾气够好的啊。
阿敏冲两个男生很真诚地一笑,不说话,上楼了。
白玉堂斜眼看展昭:“你以为谁都爱挠人啊,死猫!”
展昭抢先爬楼梯:“笨蛋耗子!”你就没发现么?阿敏才不是脾气好什么的!这明明是被你娘同化的前兆!
从此,401住户变成了两只小学老师和三只小学生这样的组合。
两大三小的故事,在不超过小学校园五千米的范围内,飞舞跳跃着。依旧是一周六天,一天六节课。每日三餐,还是要被公孙狐狸蹭走两顿。每天早上的洗手间,也延续着女士优先,男士竞争上岗的革命传统。
欢脱的家庭氛围,是培育出健康活泼下一代的有力保证。
精力充沛的孩子们,精益求精,时刻保持着昂扬的斗志和压倒对方的决心。
比如说,在早饭时间,就可以这样——
“……阿敏你说!谁比较厉害一点!”
刚上了没一个月小学的李敏同学,左望望小白,右望望展昭。低头继续喝她的八宝粥。
“喂——到底谁比较厉害你说话嘛!”
江老师忍无可忍,翻过小羹匙,每只头顶都敲上一下:“给我安静吃早饭,欺负妹妹干什么?”——喂,到底是你的妹妹还是小白的妹妹啊?这个辈份好乱的,你说清楚啊江老师。
不过,类似于“谁比较厉害”这种事,确实不是嘴皮子说说就能算数的。
果然,只有决斗了么。
端着一只小饭盆过来,包老师逐个分发刚洗好的白煮蛋:“斗什么斗!精力过剩是不是?统统都给我留到运动会上去飙一百米!”
说起来,虽然感觉只是上个月的事,居然已经有足足一年没有开过运动会了呢。
看着眼神里已经燃起战火、几乎迫不及待的两只男孩子,江老师默默回忆起某本儿童文学作品来。似乎是说——两个生日之间的距离总是和两个圣诞节之间一样远,让孩子们很苦恼呢。那么对于眼前这两只、乃至班级里几十只雄性幼崽来说,每年只能开上一次运动会这种事,大概也是足够值得惋惜的吧。
于是运动会开幕了。
于是二年一班的白玉堂同学坐在场地边上,乖乖等待他的一百米了。
旁边二班的方向投射过来的视线,存在感要不要那么强烈。啊,莫非那只猫儿已经发现了么——发现他虽然外表极其平静、其实内心已经燃烧得像一团真正的火一样了么?!
专注地眼观鼻,鼻观心,心……才不告诉你关哪里的白玉堂同学,忽然感觉到外物的存在——他的衣袖被扯了一下。
回头一看,阿敏?
跟着阿敏,来到场地后面的小树林带里。
阿敏非常严肃地看着白玉堂,似乎在评估他的能力和人品。良久,终于讲出一句话来:
“小白,我们去把小宝偷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展昭望着天花板,忽然想起一事:“哎,小白——我发现,你给你娘、阿敏写信都比……”被打断。想那么多干什么啊猫儿,专心点。…………………………………………………………………………………今天有事出门,回来比较晚……更晚了什么的,抱歉~
☆、一盗宝·门都没有
“偷、偷小宝?!”白玉堂惊了一下。
“对的!把小宝偷出来,不能让他被后妈欺负!”阿敏握拳。
信息量好大,小白想说:第一,后妈也有很萌的你们不要黑她;第二,呃,小宝什么时候有了后妈?
“你那叫养母啊小白,不要和邪恶的后妈混为一谈!后妈就是白雪公主里的坏皇后、灰姑娘里的丑老太婆那样的人!”阿敏恨铁不成钢,试图学宁姐拍小白一下,比划比划,发现身高不够,算了。
说来阿敏如今,也是上了学的人了。这就意味着她摆脱了幼稚的小朋友,来到了有头有脸的学生阶层中间,于是每天聊的想的都上了一个台阶有木有?就比方说,今天早上,帮老师指挥小男生们插彩旗的功夫,你猜猜,她听到了什么?
她高大威猛的渣姐夫要再婚了啊!形象越发渣起来了啊!姐姐才没了九个月啊,没准还在哪个岔路口盘旋着等他呢——他居然就要给小宝娶后妈了啊!
小宝有没有太可怜了一点?阿敏暗下决心,有她这个善良美好的小姨在一天,就不能丢小宝在渣爹和渣后妈手里受半点苦头!
上述决心总共分两层。目标是不能让小宝受苦,但前提条件是,把他从渣渣夫妇手中拯救出来。
阿敏花费了整整半小时,到男生们把凉棚扎好的时候,她也就计划得差不多了。
行动目标:偷小宝。
主要行动人:白玉堂。
策划把风接应后勤一干杂务:阿敏同学。
当着主人面拿的话,那不叫偷,叫抢。不过要想判断校长先生在不在家,再容易不过了——只要他还坐在主席台上,就肯定不在家。比如现在。
如果说以上都不是重点,那么重点就是——小白听完阿敏小姨的战前动员讲演,竟然,很热血地,被鼓舞了!
张望,娘还在温柔地笑着到处分发她的五香瓜子,同学们基本已经落座,交头接耳地探讨着,主题基本围绕小画册、小零食等等重要战略物资的储备。
今年的接力赛他没有报名,就当让二班的四大继续出风头好了。至于一百米?算一算,现在跑去校长家再跑回来——也没多远嘛——完全赶得及。
白玉堂按阿敏一下:“你悄悄回班里去,这点事五爷一个人就够了。然后你等着接应小宝就行了。”
“站住!”阿敏在后面小声叫他。“你打算怎么进屋?敲门啊还是撬门?”
是个问题耶。好像哪个都不太靠谱……
阿敏在小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出一把钥匙来:“给你。”
“不是吧阿敏?!”拉阿敏蹲到草丛里,小白感到难以置信:“你什么时候下的手?”连钥匙都配出来了,怎么就没顺手把你外甥一并偷出来呢。
“想什么呢你!”阿敏白他一眼。跟他絮絮叨叨地解释,这是当年她姐姐给的。因为大人不在家的时候,为了防盗会反锁门,又怕着火什么的她跑不出来,就给了一把钥匙。没想到,居然是这会用上了啊。
……好吧。揣起李老师的爱心钥匙,去解救她儿子出火坑。
沿着小树林,蹑手蹑脚走了几十米——对了,这个蹑字怎么写的来着——忽听一声响:“老五,干嘛呢?”
原来是徐三爷啊。白玉堂笑:“三哥啊!你吓我一跳!这么巧你也从这走?干什么去了?”
徐庆摸摸肚子:“上大号!”
他五弟也学着他的样子:“我也正要去呢——啊呀,是不是昨晚吃错了什么东西……对了,我娘问起来你帮我说一声,不问就算了哈~”
“哦,”徐三爷是实诚人,听了这话同情之色铺得满脸都是,伸手去裤袋里努力地掏啊掏。白玉堂简直要怀疑他会掏出另一把钥匙来了,终于,他掏出一截皱皱巴巴的卫生纸来:“纸带够了么?我这还有点剩的!”这纸好像还……
小白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带的足够——三哥你赶紧回去吧,可能还得搬东西要你帮忙呢。”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呢?要不要我陪你去?”实诚人最讲究团结友爱了。
“……又不是小姑娘,上厕所陪什么啊!赶紧回去啊三哥,听话!”
推走热心的徐三哥,目送他回到班里去。化身侠盗的小白一口气跑去校长家,留下门卫老头站在太阳底下揉眼睛:果然人老了啊,刚刚又眼花了呢。
校长家的门,特别好认。
这年代大家都是木头房门包一层铁皮,铁皮上用大头图钉固定着,为了美观就拼出图案来。普通人家就是打几个圏套圏,菱形套菱形。文艺人家也有拼福字的,小白甚至见过画凤凰的。
赵祯在门上钉了四个字:
北一万岁。
包老师说过,这是校长先生热爱学校,以学校为荣的表现。所以他虽然也许大概如江老师所说是个渣男,却仍然算得上一位好校长。这也是他在向阳大力挖角之下坚持不跳槽的重要原因之一。
至于江老师的说法,则完全不同。小白清楚地记得娘提起这四个字时挖鼻孔的动作。她还说了一些很深刻、很哲理的话:“与其说那是一个主谓短语,不如说是定中吧?!赵祯那货也太臭屁了吧?还‘万岁’呢,他当自己是什么!”唔,虽然听不懂,可是感觉很真相的样子。
对吧?娘说的话总不会错吧?
以上念头在小白脑子里闪现的时候,他正在努力地戳校长先生家的钥匙孔。
怎么就是插不到底?!试着扭扭,也扭不动。什么破门啊。
忽然听到屋里有大拖鞋啪哒啪哒走路的声音,然后是中老年妇女独特嗓音:“阿祯么?今天这么早啊!你等一下我这就来给你开门啊。”
是校长家的老太君!小白听着动静,心惊,一把扯出钥匙,几步窜上半截楼梯去。
“……早跟你说这破门也该换把锁了,锈成什么样子了都?”老太太开门,一看,没人?
莫非是贼?想想儿子前几天刚说过的,现在社会上越来越不太平了。许是刚刚出去买菜恰好小偷拨电话,被误认为家里没人?
越想越气,赵老夫人就挥着扫把,站在门口骂了两句:“真不像话,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学人家偷鸡摸狗!来年再搞一回严打,统统拉去西郊毙掉!”
赵家的房门砰地一声摔上了,贴在楼道墙上的白玉堂吐一口气:好可怕的老太婆哦!话说,这位老人家怎么又来了啊?上个月来看小宝时还不在呢!
不甘心地在楼下踢了一会石子,忽然意识到时间似乎过去不少了。
总之,看来今天的任务失败了,先回去飙一百米吧。
急速冲回班级,娘抬眼皮看他一下:“听说你拉肚子了?怎么搞的,今天早上的鸡蛋不新鲜?”说着瞟一眼隔壁班的展昭,那孩子好像没怎么样吧。
小白撑着后排椅背喘气:“可、可能昨晚吃的、那家馆子、不干净吧……”
算了,看他这幅模样:“还能跑么?”虽然刚才跑回来的样子好像挺快的,可是拉肚子都会腿软的吧?
“没问题!”立刻做出生龙活虎状,“绕赤道一圈都来得!”
臭小子!学了点地理了不起么?赤道一圈那么大的海,莫非你还会凌波微步水上漂?
弹一指头:“少贫嘴,能跑就快点去检录处!”
笑嘻嘻地吐舌头,央她帮忙别上号码布。展昭说,对付娘,就要装可爱装无辜。
冲过终点线的时候,虽然牵系着二年一班全体同学的深深挂念,白玉堂同学还是输掉了。
原因?腿软了。就算没有真的拉肚子,也是刚刚从校长家几千米飙回来的好不好?
如果不是一直确定阿敏全身心地惦记她小外甥的话,简直就要怀疑她里通外班合伙展昭陷害他了!你看你看,虽然不是一个年级,你也毕竟是一班的学生啊,怎么能就这样让二班的人白白捡了便宜?!
坐回位子上,吃着四周递来的安慰品,白玉堂同学赌气地使余光瞄着展小猫。哼,做出那样一副姿态接受祝贺?看着就碍眼……五爷决定了,只用余光看你!才不给你正眼!
同学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苏虹的女子一百吸引了过去。小白悄悄摸到四哥旁边:“我陪你写稿?”找点事做换换心情么。
蒋平看看旁边的云问秋小姑娘,果断决定做一个重色轻友的人:“写广播稿大有学问的,不适合你啦五弟,听话一边吃……”掏一把话梅糖推过去,“吃话梅啊,乖。”
话梅这东西,越吃越酸。
陷入赌气模式的小白散发着“请勿打扰”的气场,连他娘亲都瞟了一眼就懒得来理。
直到他的肩膀中了一记:“小白!”
除了笑得臭屁的猫儿还能有谁。
展昭递过来一对扎着红花的铅笔来:“看你好像跑得没力气,我就替你领啦!”这玩意怎么看着眼熟?
“不一样的哦,去年是中华,今年是天坛哟!”展昭指点着铅笔的尾巴笑得欢。
“还有,我的本子——”他继续拿出一本花花绿绿的软皮抄来,晃一晃,“这个只有一本呢。要不然撕一半给你?”
谁稀罕?!小白即将炸毛。
“你是耗子又不是猫,炸什么毛。”一巴掌灭掉气焰,不知何时出现的江老师伸手,拿走本子,“破坏文具可耻,这个我没收了!”
孩子们又长大了一岁,在甩掉文盲帽子的路上越走越远了啊。
嗯,可以开始培养他们写日记了吧?老规矩,两个孩子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2012年9月1日。展昭翻开墙上挂着的日记本,看小白昨晚写的记录:“生日礼物很喜欢,猫肉也很美味,以上。”臭美什么?拿起笔来,手被握住。小白从后面架过下巴来:“不行哦猫儿,今天还是单号呢,按规矩要归我写~”……………………………………………………………盗三宝变身三盗宝什么的……想不出一个小学校长有神马值得被五爷惦记的……orz还有那个……虽然很害羞,喵了个吱还是想要求包养呢~戳一下好吗
☆、二盗宝·险险逃脱
小白看着他娘拎一把锤头走进房间,顿时感到脊背上满满都是冷气。
拈一只钉子,在墙壁上比划了半天,江宁同志狠狠砸下去——啊,左手躲快了,没砸着。笃地一声,钉子君欢快地跃到地板上,弹起,又落下,笑得全身直颤。
“那个,”看准时机,冲上来先缴掉江宁的凶器,“娘啊,这种粗活重活还是交给我们男人来做吧,啊?”
“就你,还男子汉?”江老师低头蔑视白玉堂,吃一顿路边摊就拉肚子的小孩,充什么胖子。
啊,对了,说到胖子——这种活儿还是比较适合非洲苦力什么的呢。
单身养包子习惯了,女人在家里原来也不需要事事精通呢。
看着拴绳挂好的本子,江老师叫过两只男生,点点本子:“喏,有什么感想?”
小白抢先举手:“孔打歪了,铅笔削得不够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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