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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之殇,一生之盟(胡霍_架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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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浩,你不会以为我是带你来看热闹的吧?”
“不是吗?”听到礼暮烟这么说戚明浩眉头一皱,不是真的要自己跟他两个人摆平这里吧?
“当然不是。”礼暮烟说完后开始环视四周:
斜海此刻虽然是局势失控,分不出到底是哪家占上风,哪家占下风,整个儿已混战。但是却有个地方是太平的,那里站着一个人,跟自己一样冷静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注意到了礼暮烟的目光定格在了一点,戚明浩也顺着礼暮烟看了过去,发现了一个像个学生模样的人,年纪不大,正很冷静的站在那里。很奇怪,他四周没什么危险,礼暮烟对着戚明浩自信的一笑:
“那个小子…”
戚明浩自然心领神会,对着礼暮烟点了下头,径直向那人走了过去。来到那个学生模样的人的面前,戚明浩仔细端详了下这个人:
长的干干净净的,透着股书卷气,看着很舒服,眉宇间自有股风骨。
戚明浩很喜欢这样长相的人,这个人仿佛并不在意戚明浩盯着自己,转过头直对上戚明浩的双眼,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不自然:
“你是找我有话说,还是就是来看我的?”
“两样都是。”戚明浩觉得没必要否认,因为自己现在就是正在同时做这两件事。
“那如果看完了就说吧。”
“你对这里的情况怎么看?”戚明浩想知道这个人对这场暴乱有什么想法。
这人当然明白戚明浩真正所指的是什么,这句话并不是单单问眼前的这场暴乱,而是问斜海的情况。
“我觉得…这是个好地方。虽然这里空气不好人员有很杂,但是这里会是一个消息的聚集地,很多事情都会从这里知道。而且五家行会的势力在这里都有所渗透,将来必然是五家分天下,消息最灵通的那家将会是龙头。”
“那现在这里乱成这样,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对于这人刚刚的回答戚明浩很欣赏。
“很简单,交给我,你身后的那个人不是简单人物吧?”
说着,这个人把目光投向了礼暮烟,礼暮烟此时正注视着这边的情况。可以说,礼暮烟在看戚明浩脸上表情的变化后就觉得自己应该是没看错人。
听到这人这么说戚明浩点了点头:
“他的确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你应该是从我们到达后就盯上我们了,你故意让那边的那个人注意你就是想让他找你,我没说错吧?”
“没错,我就是在等你们,这里的事情我会摆平,但是我需要一个地位,我相信那边的人会给我的。”说完后这人一双眼睛直盯着礼暮烟。礼暮烟看到后也走了过去:
“顾海潮是吧?斜海堂口以后就是你的了,我希望今天之内你让这里恢复平静并且让外面那些砸碎消失。”
这句话一出戚明浩就有些懵了:
礼暮烟怎么会知道这人叫什么?从对话来看,这个叫顾海潮的人明显就是在这里等礼暮烟的,而礼暮烟也是专门来找他的。
“明浩,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你应该知道的,我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这次的暴乱是我安排的,我就是想知道海潮有没有做真这里的本事。”
“顺便再看看各家行会都埋伏了多少人在这里是吧?”
戚明浩接了一句,礼暮烟听完后点了点头:
“斜海,飞鹰是一定不能丢的,消息是最重要的武器,将来我一定会建立一个牢固的消息网,不会像礼祈唐那样,不明不白的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而且我们出发在即,我不希望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希望飞鹰被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弄得不得安宁。”
注视着眼前这个眼睛里充满了冰冷的男人,听着丝毫不夹杂感情的语气,顾海潮心底升起了寒意:
这个人的眼睛里看不到温度,话语里透着冰冷,说起自己父亲的时候让人感觉不到一丝亲情。那份冰冷好像是与生俱来的,这个人对自己父亲尚且如此,对其他人又会如何?斜海这里的污浊天空恐怕都无法比得上这个人内心的阴暗,那双带霜的眼睛里看不到这人眼底的情绪,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个男人的预料之内,但是有两个字可以很好的形容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就是………罂粟。
番外(六) ? 飞鹰(中)
与顾海潮见过面后,礼暮烟就把斜海的混乱交给了顾海潮处理,自己则带着戚明浩回了桃源。回到桃源后戚明浩觉得礼暮烟回来后变了很多,今天的礼暮烟已经不是以往自己所了解的那个人了,戚明浩决定找礼暮烟谈一谈。
“暮哥,我们谈谈好吗?我觉得我弄不懂你想做什么了。”
刚一进门戚明浩就挡在了礼暮烟的面前,礼暮烟笑着看着戚明浩:
“明浩,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如今我们是在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地方,不是我跟你在那里没事找人打架的,找乐子的时候了。”
“你想做什么?”礼暮烟的话让戚明浩有些害怕,这个人从现在开始自己不认识了。
“想做想做的事情,在行会里长大的孩子,身体流的血都是肮脏的,谁都不是干净的。你跟我混了这么久,不会以为我是个例外吧?我们在外面的那几年,每天都有人杀我们,你知道是谁吗?是我家老爷子,他跟我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活着,不能就死在外面。被自己爸爸杀掉总比被外人杀掉来的好,起码有个全尸,起码尸体找的到。”
这番话被礼暮烟说的分外得意,那双眼睛像个深渊一样把戚明浩吸了进去,戚明浩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看着戚明浩的惊慌,礼暮烟大声笑了起来:
“明浩,你现在知道也晚了,你必须跟着我一起走下去,你没的选择。”
没有回答,戚明浩只是盯着礼暮烟,想确定这个人是自己以来认识的那个人。礼暮烟伸出手,双手抓住了戚明浩的双肩:
“你是冷静的,睿智的,处事有分寸的,我需要你这个特点。感情的事情你不要去碰,因为那于你如飞蛾扑火。一旦你遇到了感情,你的判断能力就会失去,那时候你就不是我需要的戚明浩了。如果你不是我需要的,我不知道会怎么对你。”
简单安抚了下戚明浩后,礼暮烟去找了翟清晓了,缅甸之行礼暮烟要带上翟清晓,因为这是个学习的好机会。礼暮烟离开后,留下了独自深思的戚明浩,是走还是留?这个问题不需要费心神去想,因为戚明浩这辈子有个佩服的人,也因为佩服这个人,戚明浩会倾自己所有帮这个人,即使自己真的只是一只飞蛾。
礼暮烟来到后面,远远的就看到翟清晓靠在墙上,皱着眉不说话。礼暮烟大概知道翟清晓为什么心神不宁,也清楚翟清晓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初衷。从小就知道,翟清晓很倔强,决定的事情不容易改变,除非是受到了极大的挫折,让他认清自己不适合做,否则绝对不会放弃的。付晋康注意到了礼暮烟,礼暮烟摇了摇头,独自站在远处看着翟清晓很久,知道翟清晓发觉有人看着自己才回过头去看,看到的是礼暮烟深邃而冰冷的眼神。
“哥,你怎么了?”翟清晓觉得礼暮烟的感觉不对,站直了身子,担忧的看着礼暮烟。
“哥没事,过来,哥有话跟你说。”没有了刚刚眼神里的冰冷跟惊悚,礼暮烟恢复了往日看着翟清晓的温柔眼神。
“哦…”翟清晓看了眼付晋康,就跟着礼暮烟走了,付晋康觉得这样的礼暮烟有些可怕。
走在前面的礼暮烟心里顿时升起了一丝愧疚,礼暮烟讨厌自己的虚情假意,刚刚翟清晓担忧的眼神刺伤了礼暮烟。救翟清晓并不是出于本意,一场戏下来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可是只是相处了很短的时间,礼暮烟就后悔了,不该把翟清晓拉进来,不该利用这个人。可是一切都晚了,游戏开始了,没有终结这个游戏永远不会停下来的。礼暮烟的心开始疼,开始恨这样的自己,曾经自己跟身后担心着自己的这个孩子是一样的……
来到桃源的一处喷泉,礼暮烟伸出手去碰触水,水很冷,但是礼暮烟却不觉得。翟清晓心里有些担忧,这些日子,翟清晓知道礼暮烟在飞鹰的处境并不是很乐观,所以翟清晓担心礼暮烟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
“哥,你到底怎么了?这些日子看你忙进忙出的,好像在准备什么。”
听到翟清晓问自己,礼暮烟缓慢的说道:
“过几天我要去缅甸,把父亲的尸骨接回来,你自己待在这里要当心。”
本来确实打算带翟清晓去的,但是礼暮烟自己也没想到开口会是这句话,说出来后礼暮烟就后悔了,可是却怎么也收不回说出口的话。
“哥,是不是很危险?”
翟清晓眉头深锁,缅甸,翟清晓知道这次去缅甸礼暮烟一定不会很顺利,礼祈唐就是把命扔到那里,那里的情况目前很不明朗,现在过去无异于是走进一个未知的迷雾,能不能出来完全无法预知。
“所以你不用去了,如果我没回来你的任务就可以提前完成了,这个漩涡你能不跳进来就不要跳进来。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不是说你努力拼搏什么就一定有什么样的收获。也许将来你会等到你脑中想象的那个世界,但是现在这个世界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番话让翟清晓更不安了,礼暮烟的样子像是交代后事一样,不安的伸出手去抓住礼暮烟的手臂:
“哥你到底怎么了?”
实在是不知道该问些什么,翟清晓的心里一阵慌,这么多年了,翟清晓一直是自己一个人。从小到大,不能提起儿时的事情,很多美好的回忆不能与人分享,因为如果说了不知道会引来什么。虽然跟礼暮烟的重逢很意外,虽然礼暮烟的身份曾经让翟清晓一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但是这些日子翟清晓真的有了些家的感觉,一个渴望了很多年的家。也许可以选择的话,翟清晓希望自己没做过警察,希望礼暮烟只是个平凡人,起码这样可以有个像儿时的家。可以在人前自然的喊一声“哥哥”,可以过些儿时那种平静的日子。
“没什么,我会平安回来的,因为我已经处在地狱深渊了,不可能再坠向更深的深渊了。”
用哥哥式的拥抱抱住了翟清晓,用着小时候哄着翟清晓被噩梦惊醒的方式,静静的安慰着怀里的人。
其实有时候人要的可能只是一个拥抱一个安慰,而这些年这些东西变得很奢侈,如今礼暮烟仿佛找了回来。很多年忽略了人最基本的感情,这一瞬间礼暮烟好像觉得自己其实是个人了,伸出地狱中的自己被一个呆呆的微笑拉回了现实,原来并不是非得在全身布满地狱之火才能活的下去。翟清晓感受到了礼暮烟虽然在安慰自己却在不停颤抖的身体:
“哥,你在害怕什么?”
“我也是人,清晓,原来我也是人……”
没有回答翟清晓的问题,礼暮烟呢喃出了这句话,翟清晓瞬间明白,原来这些年过的不好的并不是只有自己。
礼暮烟如期出发了,礼孜萱亲自去送了礼暮烟,这让行会很多人很意外。礼暮烟走后,很多人对礼孜萱说翟清晓不可以留,而此时应该趁礼暮烟不在国内,完全控制飞鹰。此时,礼孜萱说了一句让人更加不理解的话:
“翟清晓是暮烟的人,是生是死都由暮烟决定,我是不会动他一根毫毛的,也不准任何在背地里做些不该做的。如今父亲尸骨未寒,客死异乡,尸首还没寻回来了,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就怂恿我分裂飞鹰,谋害自己的弟弟,你们想要什么别以为我不清楚。放话出去,谁要是再说这种话,别怪我不客气!”
番外(七) ? 飞鹰(下)
行会的流言蜚语各种纷争在礼孜萱的极力打压下逐渐归于平淡,翟清晓开始隐约觉得自己的感觉也许是对的,但是却不知道有个危险在向自己靠近。
而斜海在顾海潮的打理下渐渐平稳了下来,各家行会虽然仍然在斜海活动,但是却开始有所顾忌。大家逐渐对顾海潮这个书生气十足的人刮目相看,斜海的事情渐渐走向了正常发展的状况,礼孜萱不得不承认礼暮烟会识人也会用人。
另一方面,礼暮烟到达缅甸后,发现情势并不是自己预料的那么难以控制,反而还遇到一个很有趣的人………江崇。
见到江崇后,礼暮烟觉得礼祈唐输给了江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江崇见到礼暮烟后就说了一句话:
“你跟我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是地狱里的人,没有救赎,没有,什么都没有。”
随着一声邪笑传出,礼暮烟跟江崇击掌定下了协定:
江崇归还飞鹰在缅甸丢失的货物,礼暮烟把飞鹰在缅甸的一切生意交给江崇去做,江崇跟飞鹰三七分账,江崇七,飞鹰三。
这么优厚条件,江崇觉得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江崇做了飞鹰在缅甸的代理人,而事后江崇才告诉礼暮烟,自己跟付晋康是生死兄弟。
这句话说出来,礼暮烟就知道江崇劫飞鹰的货绝对是另有原因的,而礼祈唐的死绝对是另有人下的手。依照江崇的性格,如果是他做的是绝对不会不承认的。虽然缅甸之行并没有太过凶险,但是礼暮烟总觉得未来会有其它大事出现。就在礼暮烟处理好缅甸这边的一切事物,带上礼祈唐的骨灰刚坐上启程回国的飞机,翟清晓就被麻烦缠上了身。
因为礼暮烟的离开和最近礼孜萱要平息各方面给飞鹰的压力,对于翟清晓的监视松懈了下来。大家都没注意到他这个没成气候的行会少爷身边的小人物,翟清晓就利用这点渐渐淡出大家的视线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小街是翟清晓首先要去的地方,小街有一个面摊的老板,是翟清晓养父的旧识。虽然养父死了,但是这位叔叔一直照顾着自己,翟清晓接到飞鹰这个任务的时候很多消息跟要注意的事情都是从这位叔叔这里得到的。如今联系上面的人太危险了,但是跟这位叔叔弄清楚目前的形式是很有必要的。审时度势并不是翟清晓的强项,揣度人心也不是翟清晓的专长,所以很多时候翟清晓都觉得力不从心。
确认是成功的甩开了付晋康,翟清晓来到了面摊老板的面前。因为是清早,面摊刚开张,小街的人还不是很多,这时候的小街很静。
当面摊老板看到翟清晓的一瞬间,就不顾手上的面,把翟清晓带进了自己居住的屋子:
“小华,你这些日子去哪里了?”
“颜叔,我前阵子受伤了,后来我遇到了哥哥…”
翟清晓慢慢的把近来的事情说给了面摊老板听,当老板听到老朋友当年收养的长子现在是飞鹰的少爷后,心里很是担忧:
“小华,你跟你哥哥很多年没见了,这些年你一直没变过,可是你哥哥的生长环境跟你不同。人都是会变的,你不要再用原来的眼光看他,知道吗?你还小,很多事情你看不明白的。”
“颜叔,你想说什么?”
面摊老板担忧的话语让翟清晓心里有些不舒服,在翟清晓眼里礼暮烟除了比儿时冰冷了些外,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从他让你叫回你爸爸给你起的名字就能看得出,你哥哥留下你,目的并不单纯。很多事情你以后都要多想一层,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你们已经分开很多年了,现在的你根本就没办法知道你哥哥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翟清晓听到面摊老板的话后,觉得无力反驳。确实,很多时候礼暮烟让自己觉得很陌生,好像自己完全不曾认识过这个人,仿佛自己跟他是初识。
“我会记得颜叔的话的,颜叔你也当心,小街这里一直不太太平。”
“你注意你自己就行了,颜叔都好。”
“嗯…颜叔,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是关于…”
还没等翟清晓问完,就听到外面一片混乱。翟清晓跟面摊老板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了一群人在砸摊子:
“可算出来了啊,你真是走到哪里勾搭到哪里,连个煮面的你也不放过。”
这话犹为刺耳,但是从康陡升嘴里说出来就一点也不意外,看到是康陡升,翟清晓浑身不自在的。康陡升则玩味的看着翟清晓:
“一阵子不见,你又漂亮了,果然是个尤物!”
“你想做什么?”听到康陡升的声音,翟清晓就觉得不舒服。
“继续我们上次没谈完的话题,让你跟我回去。你跟着礼暮烟那个不成气候的小子能有什么前途,跟着我不好吗?”
“你脑子里每天想的都是这些?”翟清晓一脸鄙夷的看着康陡升。
“把他带走,这地方可不会再有第二个礼暮烟来救你了。”
翟清晓被无数支枪指着,面摊老板则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准备吃食,翟清晓被人推着被康陡升带走了。至始至终,面摊老板都没抬头,只是手里揉面的力道很重。康陡升也不去理面摊老板,毕竟这小街的人是全市最冷漠的,他们不会帮任何人,很多事情他们看到都会当做没看到。
翟清晓被康陡升带到了小街里的一个不知名的破旧货仓里面,刚一进去翟清晓就被人用棍子打在了双腿的关节处,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翟清晓怒目看着眼前一脸□的康陡升。康陡升倒是很欣赏翟清晓这副模样,太听话的康陡升会觉得没意思。
上次在森罗,因为翟清晓的缘故让康陡升丢了很大的面子,今天康陡升是不打算让翟清晓活着走出这个货仓的。
“喂他喝下去。”
没等翟清晓反应过来,嘴里就被灌下了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味道并不是很好,但是翟清晓并没完全咽下去,吐出了一部分。
“咳咳…咳咳…”被喝下的东西的味道呛的很难受,翟清晓不住的咳嗽,而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上的力气也开始流失。
迷迷糊糊间,翟清晓身上开始一抽一抽的疼,努力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拼命挥着一样东西向自己身上打的康陡升,那张脸很狰狞……
早上就不见了翟清晓,付晋康有些担忧,毕竟外面现在还很混乱,于是调动手下的人手开始追查翟清晓去了哪里。跟在翟清晓身边的这段日子,付晋康知道翟清晓习惯性想去的地方很少,只有几个,于是付晋康让人分头去找,自己则带了几个人到了小街。进入小街付晋康就觉得棘手了,小街这地方人很复杂,大家对很多事情都是坐视不理的,想要找人就得靠自己了。在小街搜罗了很久,终于寻到了面摊这里。
远远地看着正在做面的面摊老板,付晋康总觉得这个老板做面的手法有些怪异,直觉告诉付晋康,也许这个人会说些什么。
来到面摊老板的附近,付晋康开口询问:
“老板,你今早见过陌生人出入这里吗?”
面摊老板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和面,付晋康盯着面摊老板的手,看了很久。
隔了一会儿后,付晋康就带着人离开了。
付晋康带着人来到了破旧货仓,看到的是满地的血和一群身处血泊中痛苦扭动身体的人,康陡升则趴在地上,腿部渗出了很多血,无助的在地上呻吟。付晋康指向了康陡升对身后的人说道:
“把这些人都处理掉,不留活口。把那个人送回他的地方去。”
交代完后,付晋康独自一人离开了货仓,重新回到了面摊。此时面摊老板已经不在那里了。绕过前面的面摊,付晋康进入了面摊后面的屋子前。推了下门,门并没有锁,好像是特意为人留的。付晋康进入屋子后就看到面摊老板正在医治床上的一个人,走近床上的人,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跟隐藏在衣服下隐隐约约的鞭痕。
番外(八) ? 纷乱(上)
没有犹豫,付晋康拿出了枪,抵在了面摊老板的头上。因为这屋子的设备付晋康觉得完全有理由杀掉眼前的人,面摊老板回头看了眼付晋康,摇了摇头,继续医治翟清晓:
“年轻人,小华的情况不是很好,我这里的设备不够齐全,你带他到医院去吧,他需要洗胃。”
“我会带他去医院的,但是…你…不能留了。”付晋康说着就要扣动扳机。
“他是我颜叔…”翟清晓勉励坐了起来,双手支撑着身体,费力的呼吸着,满眼的紧张。
面摊老板慈爱的对着翟清晓笑笑,安抚着因紧张而有些发抖的翟清晓,付晋康从翟清晓的眼神里看出了祈求。也许是心疼如此虚弱的人,也许是这眼神无法让人拒绝,也许是从翟清晓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保护感,付晋康放下了手里的枪,从身上拿出了电话:
“弄辆车到小街我刚刚到过的面摊这里,然后联系好医院,道路也要清理。”
简短的交代了几句挂上电话后,付晋康背起了虚弱的翟清晓,走出了面摊老板的屋子,面摊老板也跟了出来。车到的很快,当付晋康把翟清晓安置好后,回头对面摊老板说道:
“以后见到清晓的时候请叫一声清少爷。”
“好。”面摊老板听到付晋康的交代后笑着点头答应着,付晋康也有礼貌的跟面摊老板道别。
车子开的很快,一路上付晋康发觉翟清晓的体温下降的很快,可是车速已经是极限,付晋康仿佛觉得翟清晓的生命在随着疾驰的车在慢慢的流逝着。
到了医院,医生对翟清晓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发现翟清晓是喝下了一种很强的迷药,这药性很烈,如果不是事先已经有人处理过了,估计现在翟清晓现在就死了。医生说必须马上洗胃,但是在洗胃之前要把胃里的东西必须全部吐出来。
经过引导后,翟清晓在迷迷糊糊间开始呕吐了起来,付晋康看着吐的浑身颤抖的翟清晓心不由得疼了起来:
这个孩子为什么要受这样的苦?其实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就在这个时候付晋康的电话响了起来,接通电话,传来的是戚明浩的声音:
“晋康,暮哥刚下飞机,一会儿就能回桃源,清少爷一切都好吧?”
电话那边是机场的杂乱声音,付晋康听到戚明浩询问后一阵冷汗,看着正处于痛苦中的翟清晓,付晋康迟疑了一下后开口说道:
“明浩,清少爷性命堪忧,让暮哥赶紧过来吧,我们现在在医院。”
“什么?好,我跟暮哥马上到。”
听到性命堪忧四个字戚明浩也是一阵慌:
原本礼暮烟对翟清晓不过是五分关心,虽说从森罗把翟清晓带出来,但是礼暮烟的动机是什么戚明浩比谁都清楚。可是日子久了,礼暮烟的感情也起了变化,从原本的五分在意变成了十二分的紧张,这份转变是不经意间的,而戚明浩也承认翟清晓确实有这个特质,让人回不自觉的去心疼他,对他好。
挂上电话后,戚明浩紧张的对礼暮烟说道:
“暮哥,晋康说清少爷不大好,请您马上过去一趟…”
“不大好?”听到不大好三个字礼暮烟一皱眉,什么叫做不大好?
“是的暮哥,我看我们马上过去吧,晋康的语气听起来很急。”
故意没有说“性命堪忧”四个字,戚明浩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礼暮烟发威,赶到医院钱戚明浩还是希望礼暮烟能处于冷静的状态。
没有再回答戚明浩的话,礼暮烟大步的走向了接自己的车,跟戚明浩带着人向医院走去,而礼祁唐的骨灰则交给其他人先带回桃源。
礼暮烟赶到病房的时候,看到的是脸色惨白、正呕吐不止、浑身发抖的翟清晓:
“这是怎么回事?”病房里响起了礼暮烟责问的声音。
“这种状况还叫做不大好?”礼暮烟不满的看向了戚明浩,戚明浩低头不语。
付晋康靠着墙侧目看着礼暮烟,用不轻不重的语气回答道:
“康陡升的杰作。”
“康陡升?他还没放过清少爷?”戚明浩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对于康陡升,戚明浩只有厌恶。
礼暮烟没有说什么,而是示意除了医生跟护士外其他人都出去,自己则走到病床前抱住了浑身颤抖的翟清晓:
“这要吐到什么时候?”礼暮烟用的是吼的,眼睛里充满了嗜血的愤怒,护士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一边的医生战战兢兢的说道:
“都…都吐出来就好了,还…还要洗胃…洗胃之后…就…就没事了…”
“没别的方法了吗?”看着翟清晓这么难受礼暮烟的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疼。
“没有了,不清理干净的话,对身体损伤很大。”
医生见礼暮烟的语气缓和了,话也就说的利索多了。礼暮烟抱着翟清晓,翟清晓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抱着自己,伸手握住了礼暮烟的手臂,礼暮烟温柔的给翟清晓拍着背:
“是哥,不是别人,你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别忍着,这里没外人。”
没有控制,没有再隐忍,听到礼暮烟声音的那一刻翟清晓就哭了出来,哭的很彻底,也很放肆。抓住礼暮烟手臂的手力度也一点一点的加大,看着这样的翟清晓礼暮烟也哭了出来。
“哥,我难受,很难受,让我死了吧,我受不了了。”
“清晓,乖,再忍忍,忍过去就好了。”礼暮烟哄着翟清晓,像小时候一样哄着怀里的人。看着这么痛苦的翟清晓,礼暮烟心里充满了恨,可是自己现在却做不了什么,因为现在的自己没有保护自己在意的人的能力。
“为什么我们要受这种苦,为什么别人要这么对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们活的简单一点、自在一点?”
把头靠在翟清晓的背上,礼暮烟问出了这些问题,眼睛里是无助是空洞的,处于痛苦中的翟清晓并没完全听清礼暮烟的话。
终于吐完了胃里的东西,翟清晓开始洗胃,整个过程礼暮烟都陪在一边。等翟清晓最后安稳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的时候,礼暮烟陪着翟清晓躺了下来。
刚刚听翟清晓虚弱躺在自己怀里喊自己哥的时候礼暮烟的心里暖暖的,那是一种被人需要的感觉,一种遗失了很久的亲情。礼暮烟想起了小时候翟清晓的样子,想起那个受了委屈会在一边自己逞强,只是看到自己才会扑倒自己怀里哭的孩子,如今也是这样,这个习惯这么多年都没变过。礼暮烟心里的感觉很复杂,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抱着翟清晓的感觉让自己很心安,这份心安是多年不曾有的。
“清晓,以后都陪着哥哥好不好,我们一起生活,以后都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明知道沉睡中的翟清晓听不到,礼暮烟还是充满期待的说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翟清晓似乎是梦语呢喃,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句:“好”就又睡了过去。听到这句“好”,礼暮烟再一次的哭了,抱着翟清晓感激的说道: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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