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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医道安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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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惹的祸,没想到连您都给惊动了,您看,这实在是……”
  
  唐绅元此时显然无心听他啰嗦,他看看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既然这事让我碰见了,我老头子就讨个嫌,今天管上一管。不过这里人多嘈杂,也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看了看白奕辰,道,“小白啊,带上你的朋友,我们去小曹的办公室坐坐。这事情总要分出个黑白对错的。”
  
  “这……”白奕辰闻言有些犹豫,他看唐老爷子和这个曹院长似乎有些渊源。可是因为受害者是孙鹏的家属,所以他并不想面临在唐老爷子的压迫下妥协的境地。所以一时之间,竟对唐绅元的邀请有些犹豫。
  
  唐绅元是老成精的人物,他看看白奕辰,又看看孙鹏,心里哪有不明白的道理。于是,他把眼睛一瞪,佯怒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这么多年包庇过谁?好歹你也差点成了我的孙女婿,这点话都不听我的吗?”
  
  白奕辰闻言还那里敢有异议?他点点头,带着安然和孙鹏,曹刚则带着贾仁亮,一行人往院长室走去。而袁海东在原地想了一下,实在不想错过这个和大人物正面接触的好机会,也急忙跟了过去。
  
  曹刚的院长室十分气派,装饰的十分豪华,真皮沙发、实木茶几、电视空调等设备一应俱全。窗边里还有一个大大的鱼缸,几条金龙在里面游得欢畅,甚至角落里还有一台按摩椅,可见平时工作之余,此人极为注重休闲保养。
  
  唐绅元在屋里转了一圈之后,看着办公桌后面墙上挂着的“医者父母,治病救人”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颇有深意的一笑。不待曹刚说话,便自顾自的在桌子后面的老板椅上坐下,而跟他同来的那个中年人,便自然而然的以保护的姿态站到他的身后。
  
  白奕辰见状,也毫不客气的拉着安然坐在会客的沙发上,孙鹏见状,也赶紧挨着安然坐了下来。而曹刚则无语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几人对面,贾仁亮则垂头丧气的站在自己的舅舅身后。只有袁海东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该进来还是该离开。
  
  唐绅元见状指着他问道:“你是?”
  
  袁海东闻言赶紧自我介绍道:“唐老爷子,我叫袁海东,是京城医院的副院长,刚才跟白…总一起过来的。”
  
  唐绅元闻言点点头,道:“副院长啊,那你进来坐坐,一起听听吧。”
  
  袁海东闻言大乐,赶紧搬了把椅子坐到曹刚身边,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椅子腿在贾仁亮脚上狠狠撵过。那货嘴里“嘶”了一声,苦于不敢多话,便只能龇牙咧嘴的在心里暗骂袁海东不是个东西。
  
  于是,屋内的人终于全部坐定,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齐刷刷的看着唐绅元,等待他先开口。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唐绅元一开口,并没有先询问贾仁亮误诊的事情,而是朝安然看了过去。他笑眯眯的问道:“这个……小朋友,你就是安然吧?”
  
  “嗄?”安然一愣,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唐绅元的第一句话,居然会问到了自己的头上。不过他随即一想,也就释然了。唐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自己给他的孙子治病,当长辈的,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唐老爷子暗中找人调查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在面对对面笑眯眯的老人的时候,安然却丝毫没有被人调查隐私的不悦感,所以他乖乖的回答:“是的,唐老爷子,我是安然。”
  
  唐绅元对安然本来就有好感,此时见他态度自然,既无谄媚,也无畏惧,便更加喜欢他。于是他捋着胡须笑道:“我可是知道你的。唐宁是我的孙子,他的脸就是你治好的,对吧?我听季景那个小兔崽子说,前后才用了不到两个月,对不对啊?”
  
  安然闻言点点头,道:“是的,唐大哥的脸,是我治好的。”随即,他想了想,有些气馁的道,“可是唐大哥始终不肯相信我的医术,虽然天天来我的诊所,却不愿意让我帮他治腿上的伤。”
  
  唐绅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自从孙子有病之后,仿佛一下子与所有的人疏远起来。不但自己不肯再回唐家主宅,就连自己私下探知他的情况,也遭到了激烈的抵抗。所以,就连自己,也只从季景那里知道,除了第一年之外,在近两年的时间里,唐宁几乎没有出过家门一步。
  
  而且自己知道孙子的脸已经痊愈,也是听季景那个小兔崽子说的。可是没想到,脾气已经变得如此孤僻的孙子,不但每天会到眼前这个少年的诊所去看病,还肯让对方称呼他为“唐大哥”,这简直就是难以置信的事情。
  
  想到这里,唐绅元忍不住打量起安然来:眼前的少年长相温和讨喜,安静内敛,和人说话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真诚淳朴的感觉,看来是不太善于与人打交道。倒是那双猫眼,晶亮有神,仿佛会说话一般。
  
  唐老爷子看着安然,突然一阵心酸:这猫眼长的和自己的儿媳真像……而且这孩子的年纪也和自己丢失的孙子相仿。听季景说,这孩子也是个孤儿,会不会……
  
  想到这里,唐绅元心中一动,便不着痕迹的问道:“呵呵,唐宁病了这几年,难免对医生失去信心,他既然肯去你的诊所,就说明他还是愿意相信你的医术的。对了,小安然,你今年多大了?”
  
  怎么都爱问他这个问题?安然心里有些抓狂:难道他的年龄看起来就在这么不靠谱吗?
  
  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我今年刚好满十八岁了。”
  
  十八岁啊……唐绅元有些失望的在心里摇头,果然,哪有那么巧的事情,给自己大孙子治病的小大夫是自己的小孙子。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对安然的喜欢,依旧是东拉西扯的,与安然聊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比如说家里还有什么人啊,怎么来京城的啊,和白奕辰住在一起他对你好不好啊,之类的。
  
  安然面对这种善意的老人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更不好当面反驳,于是便只能乖乖地对唐绅元的话有问必答。
  
  于是,唐绅元对安然的表现显得更加满意,或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又或许是平时孙子辈的人都不在身边,难得多话。于是话题一扯开,便更加滔滔不绝。
  
  当他将话题扯到“如果白奕辰那小兔崽子敢对你不好,你就干脆搬去跟你唐宁大哥一起住”的时候,在一旁躺枪了很久的白奕辰,终于忍无可忍的插话道:“咳,唐爷爷,您看我们是不是说正经事?”
  
  唐绅元对自己正说在行头上的时候,胆敢冒出来打断他老人家说话的白奕辰,投去了狠狠一瞥,随即瞪眼道:“什么是正经事?你既然说小然是你带来的医生,我当然要对他的情况有所了解,这有什么不正经的?还是你怕你对小安然不好,他真的会搬去跟我孙子一起住啊?”
  
  白奕辰被唐绅元这几句话,说得相当无语,只能在心里吐槽道:您就是想了解,也应该了解些医学方面的吧?用不用连小安每天几点睡觉,几点起床,晚上玩什么游戏,都要拿出来讨论啊!您这么大岁数了,别人家的事情瞎搀和什么啊?
  
  安然一开始看白奕辰吃瘪,心中觉得十分有趣,可是后来见他不再开口,便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唐老爷子,我们还是来谈谈医院的事情吧。”
  
  他见唐绅元颔首应允,便举了举手上的病例,道,“我已经仔细研究过这份病例了,从前期症状上看,栾建平得的只是肾结石,却被当做肾结核治疗。这位贾仁亮医生,的确是错估了栾建平的病情,导致他一个肾被切除,这点,白纸黑字为证,他是抵赖不了的。”
  
  曹刚闻言不由得回头去看自己的外甥,贾仁亮其实对自己的失误心知肚明,他方才在病房的走廊里面胡搅蛮缠,也不过是希望可以不必将这件事情掀开在众目睽睽之下。此刻见目的达到,也不再狡辩,只是垂头丧气的一声不吭,算是默认了安然的说法。
  
  曹刚见状哪有心里不明白的道理,他站起来,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自己外甥的脸上,他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还是转身对着唐绅元哀求道:“唐老爷子,这个混账,都怪我平时没有教好他,结果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他艰难的哀求道,“您老看,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回头就把他的职务撤了,再在医院内部给他一个处分,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他,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说着,他再也顾不得袁海东就在屋里看戏,来到孙鹏面前道:“你是栾先生的家属吧?对于栾先生的误诊,我们觉得很抱歉。好在病人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们要求什么赔偿,院方一定尽力满足你们的要求,请再给他一次机会,拜托了。”
  
  他说完,回过头去看着唐绅元,小心翼翼的道,“唐老爷子,您看这样行吗?”
  
  唐绅元皱着眉没有说话,孙鹏却在一旁阴阳怪气的道:“我们不要赔偿,我们不缺那几个钱。想补偿的话可以,要么把我栾伯伯的肾,怎么切下来,就怎么安回去,要么把这个贾大夫的肾切一个下来相抵,别的没门。”
  
  曹刚闻言一窒,他一直以为孙鹏年纪轻轻,之所以敢动手打人,不过是仗着白奕辰而已,所以他压根就没将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此时听他说话尖刻,便心中暗恨,只是碍于唐绅元在场,不敢发做,只能狠狠的用眼睛瞪着他,心里琢磨着等过些时候,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小子。
  
  谁知道唐绅元皱眉看着孙鹏半响,突然道:“你就是孙鹏吧,你老子就是公安部的副部长,是不是?”
  
  孙鹏没有想到,唐绅元不但知道他,还提起他的父亲,连忙点头道:“是的,老爷子。”
  
  唐绅元点点头,道:“小孙那人不错,有前途。”说完,便不管心中狂喜的孙鹏,转身和蔼的对安然道,“小安然,这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安然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并没有一丝慌乱。他想了想,道:“医生不是神仙,由于本身技术不行,失误是在所难免。”
  
  他没有去管贾仁亮在听到自己话的一瞬间,脸上闪过的狂喜表情,而是继续道,“但是,身为医生,一定要时刻牢记,病人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牢记自己身负治病救人的职责。所以说,医术固然重要,医德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用手指着贾仁亮道:“可是这个贾主任,他这次是误诊,还是不负责任暂且不提,就只说他在工作期间喝酒,而且对待病人的态度,也不配做一个医生。”
  
  随即,他在唐老爷子和白奕辰询问的目光中,将自己和孙鹏在饭店里听到贾主任的心得,从头到尾陈述了一边。
  
  曹刚听完之后,心中暗骂自己的外甥是个饭桶,居然把医院不成文的规定,拿到大庭广众去说。
  
  唐绅元听完后,则脸色铁青,家中有个病人的他,对于看着自己亲人生病,却束手无策的感觉,实在是太了解了。
  
  他今天本来是看望一个生病的老部下,偶然看见病房走廊围了一群人,最近因为孙子的脸好转而心情不错的他,才抱着管闲事的态度来看一看。没想到探知之下,才发现如今京城医院的医疗系统,居然已经腐朽到这种程度。
  
  区区一个外科主任居然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言语之间草菅人命,这怎么能不让人发指?!
  
  唐绅元此时已经无心再听曹刚一方的争辩,他站起身来,慢慢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人老了,精神不济了,现在想多管闲事也管不了了。”
  
  他看了看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袁海东,道,“曹院长也上了年纪,医院的事情,你也多上上心。这件事情,你就看着处理吧。”
  
  说完,他指着墙上的字帖,对听到了自己的话,而面如死灰的曹刚道:“医者父母,医者父母,小曹啊,我看你还是少管点闲事,在家里好好琢磨琢磨这几个字的意思吧。”
  
  然后,便不顾曹刚一连串“唐老爷子”的叫声,径自走了出去。白奕辰给孙鹏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跟袁海东好好探讨一下“事后处理”的问题,然后带着安然也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此事到此,也算告了一个段落。后来安然听孙鹏说,不久之后,全国医疗系统上下,突然进行了一次大的整顿,索取红包,乱开处方药的现象减轻了不少不说,就连医疗事故,在严格的监督之下,也锐减了许多。
  
  而贾仁亮不但丢了医院的工作,还被追究以刑事责任入狱,曹刚没多久便引咎辞职了,袁海东终于以偿所愿,顺理成章的接任曹刚,成了京城医院的院长。至于栾建平,也在安然药方的调理下,身体慢慢恢复了健康,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而此时,安然却不知道这些,他从医院出来之后,一直到回家坐在沙发上,都始终闷闷不乐。
  
  

67、第 67 章 
 
  白奕辰见他这个样子;便坐到他的身边;充当起了“知心哥哥”:“小安;怎么了?是为了今天在医院里面见到的事情;不开心吗?”
  
  安然点点头;闷闷的道:“我和师父也偷偷走过不少医院;有些医生最过分是收取红包,多开处方药。但是像今天这个贾仁亮这样的;不但在上班中途喝酒;还在误诊之后理直气壮,这简直是……”他想了半天;叹息道;“让人难以相信;这样的人也配称为医生。”
  
  白奕辰见安然是真的心情沮丧,也觉得十分心疼。他双手搭在肩上,将安然扳过来,面对自己,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道:“我知道你觉得他的行为玷污了医生这个职业,可是天朝这么大,你不能指望整个医疗系统清白如水。”
  
  “那就放任这种歪风邪气滋长吗?”安然愤愤的道,“他今天居然还在教实习医生跟他学什么‘心得’!”他似乎平时很少骂人,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简直无耻!”
  
  白奕辰看着安然在他面前炸毛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骄傲:看!这就是他的小安,是他从榆林县带回来的珍宝!热情,善良,并且真实。
  
  他用手轻轻理着安然那微乱的头发,承诺道:“白二哥虽然是个商人,但是我答应你,我会尽最大努力去促成全国上下医疗系统的整顿,争取让更多的医生意识到,医德和医术,哪一样都很重要。所以,别再不开心了,好不好?”
  
  安然闻言点点头,他虽然不太懂白奕辰的意思,但是却知道白二哥不会骗自己。
  
  可能是被白奕辰的手弄得有点睡意,所以他抱着小白,顺势在白奕辰的大腿上躺了下来。白奕辰见状,微微一笑,也没有出声,只是继续轻轻的用手摩挲着他的头发,开口道:“今天在外面忙了大半天,是不是觉得累了?”
  
  “嗯”安然懒懒的答道,他有些撒娇的用头在白奕辰大腿上蹭了蹭,意识也有些朦胧——唔,白二哥的声音好有磁性,听着好想睡……
  
  白奕辰好笑的看着刚才还在闷闷不乐,不一会儿便在自己腿上睡着的安然,轻轻俯□子,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
  
  亲爱的,做个好梦……
  
  许是白天真的累极了,安然这一觉,直睡到晚上9点多才醒来。他迷迷糊糊的用脑袋蹭了蹭枕头,却被异样的触感弄得一愣。
  
  安然慢慢张开眼睛,看着肚子上随着自己的呼吸起伏的小白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下午好像就这样躺在白二哥腿上睡着了……那自己脑袋下面的该不会是……
  
  想到这里,安然一愣,赶紧抬头往上看去,视线却瞬间落进一双黝黑的眸子里,耳边也响起白奕辰那低沉磁性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柔软的羽毛,一直搔到他的心底:“你睡了将近五个小时,终于睡醒了?”
  
  安然似乎没有睡醒,所以仍有些茫然的问道:“天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
  
  白奕辰摸着他的头发,理所当然的到:“我怕吵醒你,再说开了灯睡觉,你的眼睛会不舒服。”
  
  安然闻言,心里瞬间涌起说不清楚是酸还是甜的滋味,又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最后,他只能有些逃避似的问道:“那你就在这里无聊的坐了五个小时?”
  
  白奕辰摇摇头,即使是在黑暗中,安然也能感觉得到,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的认真:“看着你睡觉,感觉你就这么在我身边,一点都不无聊。”
  
  安然闻言,心突然狂跳起来,他被白奕辰差不多实质化的灼热视线看的有些不自在。最后
  慌乱的撑着白奕辰的腿坐起来,道:“我,我去做饭……”
  
  谁知白奕辰却“哎呦”一声,弯下腰,抱住了腿,向另一边倒在沙发上。
  
  安然见状赶紧边上前查看他的腿,边问道:“白二哥,你怎么了?”
  
  他心里一紧:难道自己刚才那一下子,把他弄伤了?
  
  白奕辰见他要碰自己的腿,赶忙道:“哎,你别碰,我腿麻了,麻了……”
  
  安然一愣,然后忍不住笑出来。他突然童心大起,用手指悬在白奕辰腿上,作势要戳下去,嘴里还问道:“哪里麻?这里?还是这里?”
  
  白奕辰哭笑不得的看着安然装模做样的吓唬自己,那样子简直可爱到不行。于是再也顾不得腿上难受,狠狠心,一把搂过还在得意洋洋的安然,一低头便吻了上去
  
  安然起初还轻微的挣扎,但他很快便无力的将手搭在白奕辰肩上,随着他的节奏,沉浸在这个吻中。从一开始的生涩和不知该如何反应,到后来的试探着与白奕辰的舌头嬉戏共舞。白奕辰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于是便亲吻的更加温柔投入。
  
  直到安然有些喘不过气来,白奕辰才有些不舍的离开他的嘴唇,两人之间拉出一道有些暧昧的银丝。饶是白奕辰一向冷情,也终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何况爱人在怀,又难得这么温顺,他有些得寸进尺的用鼻尖蹭着安然道:“小安,不如我们回卧室……”
  
  他话没说完,就捂着肚子闷哼一声,安然则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说了一句:“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便逃难似的一头冲进厨房。
  
  白奕辰边揉着肚子边在心里琢磨:都怪自己话多,结果到手的…给弄飞了。不过,下次可以试试在有灯光的地方吻他,小安接吻的时候,表情一定很动人,只可惜刚才太黑,没有看清楚……
  
  第二天上午,唐老爷子派昨天跟在他身后的面瘫中年人,给安然送来了一小罐茶叶,并且捎来的原话是“听说我孙子喝了你不少茶,所以老头子送些过来,赔给你”。
  
  安然纳闷的泡了一杯,发现居然是贡茶大红袍,虽不像传说中的茶汤分七种颜色,却也是层次分明,澄澈无比。
  
  安然心知,应该是唐老爷子借此变相的表达对自己为他孙子治病的谢意,于是他笑了笑,便毫无压力的收下了。在当天下午唐宁来的时候,便给他泡了一杯。
  
  唐宁看了看杯子里的茶水,微笑了一下,既没有问昨天医院里的情况,也没有提起唐家。安然也识趣的什么都没有提,两人只是坐在一起,边喝茶,边聊些两人都感兴趣的事。
  
  突然,安然听见外面“噗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水,随即隐约传来小孩的呼叫声,他赶忙丢下唐宁,向湖边跑去。
  
  他跑到湖边,却见杨大爷家的保姆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手上拎着蒙蒙的书包,而湖面离岸边大约一米多远的地方,正有一圈圈涟漪,蒙蒙却已经不见踪影。
  
  安然急忙询问,才知道蒙蒙居然掉进湖里了。而保姆又不会水,惊慌之下又不敢跑开,所以只是站在湖边干着急。
  
  安然此刻也顾不上多说,他赶紧吩咐保姆回家去叫杨老爷子,自己则连衣服都顾不上脱,转身便越过围栏,跳进湖里。而唐宁转着轮椅匆忙赶到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碧水云居中的人工湖深约两米,这个深度对会水的大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蒙蒙这样五岁的孩子来说,很快便会沉底。安然下水之后,按着记忆中涟漪中心的方位,奋力游了过去。现在正值夏季,所以水并不是很凉,但是湖底遍布水草,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被缠上。
  
  好在孩子太小,落水的地方离岸边不远,安然很快便看到了蒙蒙。他用一只手抱住孩子的身体,一只手奋力向上划。可就在即将到达水面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无法再向上走——他的腿,被湖底积年的水草缠住了。  
  
  安然无奈,用力拖起孩子,想把他举出水面,可谁知道孩子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居然用胳膊死死的抱住了安然的脖子。他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孩子重新扎回水里,用手揪断了水草,这才成功浮出水面,扒着湖沿喘气。
  
  此时安然才感觉到,靠在自己肩窝的小小身体已经没有了呼吸,他心里一紧,顾不上休息,赶紧爬到岸上,在闻讯赶来的杨老爷子和保姆的帮助下,将蒙蒙平放在了草地上。
  
  孩子的脸色纸一样苍白,平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时紧闭着,身上不停的往下滴水,很快就在草地上形成一个湿湿的人形。时值八月,可是每个在场的人,此刻心里都出奇的发冷。
  
  杨老爷子见状身体一晃,便似要昏倒,一旁的保姆连忙上去扶他,却被狠狠的推开。
  
  安然顾不上多说,只是抬头看着每天早上和自己一起练功的老人,坚定的说:“不怕,能救。”
  
  杨老爷子仿佛看到希望般的看着安然,嘴唇哆嗦着,道:“能救?”
  
  安然快速来到孩子身边,一边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一边坚定的道:“我说能救,就能救。”
  
  说完,也顾不上众人的反应,用两手在孩子心窝位置按压,并随着按压节奏做人工呼吸。可能是由于蒙蒙年纪小,溺水时间又有些长,所以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胸口并没有明显的起伏。
  
  安然知道,这是由于孩子的呼吸道已经积水,很难灌进空气,此时他也顾不得许多,将孩子的胸腔抬高过头之后,将内力灌注在手掌之上,一掌排在孩子胸口。
  
  随着他的动作,蒙蒙终于有了反应,他哇的一声先是吐出了一大口水,然后开始剧烈的咳嗽,随着他的动作,又陆陆续续呕出不少黄绿色的脏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安静下来。
  
  安然见状,暂时松了一口气。他顾不上和众人多说,一把抱起孩子,向诊所跑去。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人在溺水的时候,由于脑部得不到供氧,会出现没有呼吸的“假性死亡”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是可以救得回来的。
  
  但是即使能救回来,也难以保证不会出现大脑损伤的现象,严重的话,甚至会成为植物人。因此,蒙蒙看似有了呼吸,此时却恰恰才是最为关键的时刻。
  
  他将蒙蒙放在桌子上后,赶忙从药箱里拿出针包,没有犹豫的选了两根最长的。在随后赶来的众人的惊呼声中,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齐出,同时扎在蒙蒙头顶,并以内力灌注针尾,顺着蒙蒙脑部的经络,迅速寻找和修复孩子可能受损的脑部血管和神经。
  
  他这边全神贯注,但是这情景落在其他人眼中,却十分骇人。杨老爷子只看着自己的小友拿着接近20公分的细长银针,直接刺入自己孙子的头顶,并且在针扎进去后,便看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过他虽然惊骇,但是凭着对安然的了解,他知道这个少年不会伤害自己的孙子,也隐约能够想到他这么做是为了自己的孙子好。所以他虽然焦急,却站在一边,并不吭声。
  
  过了许久,安然才张开眼睛,轻轻将银针抽出,床上蒙蒙的脸色,此时已经恢复了红润。相反,安然却是因为内力使用过度,面色苍白,脚步虚浮,身上已经分不出是水还是汗……
  
  杨老爷子见状,也顾不得其他,急忙跑上前去,看见自己的孙子貌似睡得香甜,除了依旧湿湿的衣服和头发之外,根本再没有一点刚刚濒临死亡的恐怖摸样,这才松了一口气,晃了一晃后,勉强站住了身体。
  
  安然见状有些虚弱的安慰道:“没事的,老爷子,我向你保证,除了受到点惊吓之外,蒙蒙一点事情都没有。”
  
  杨老爷子闻言,回身抓住他的手,想起刚才的险况,一时之间竟然老泪纵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然虚弱的笑着安慰他道:“您别太激动了,当心自己的身体。蒙蒙已经没有事了,但是他毕竟年纪小,您赶紧带他回家换件衣服吧。”
  
  这时,一旁的保姆阿姨似乎是为了弥补自己的疏忽,插言建议道:“老爷子,不如我们带蒙蒙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里设备不齐全,我怕会有什么后遗症。”
  
  杨老爷子闻言气的眉毛倒竖,他哆哆嗦嗦的指着保姆,骂道:“你放屁!你早干什么来着?要不是你疏忽?蒙蒙会掉到水里吗?没有安然,蒙蒙早就凶多吉少了,你现在又来装好人了,给我滚,滚!”
  
  说着,便抓起床边的扫把要打保姆。
  
  安然见状赶紧拦下,道:“老爷子您千万别生气,阿姨也不是故意的。再说现在还是蒙蒙要紧。不过阿姨也没说错,您的确应该带蒙蒙去医院做个系统检查。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给他换上新的衣服才行。不然夏天一冷一热,再转为肺炎,就麻烦了。”
  
  杨老爷子闻言觉得在理,也不好再麻烦安然,便狠狠瞪了自己的保姆一眼,让她抱着蒙蒙回家去换衣服。
  
  直到三人离开,安然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瞬间觉得全身上下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无力地顺势倒在一边的椅子上,说什么都不想再动。
  
  倒是唐宁,这一连串的事情他从头到尾看在眼里,特别是在看到安然的针法时,眼中闪过意义不明的光芒。此刻,见刚才还一副“天塌下来有我顶着”的样子的安然,就像一只累瘫了的猫咪一样,趴在椅子上死活不动,便好笑的开口劝道:“你还说人家,这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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