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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无)此生予你--携手相伴风过云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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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应看觉得好笑,怪不得无情跟他说让他做个富家少爷,即使作恶也不要犯罪,即使犯了罪,也还有家人支撑。。。)

  (最近,梅安城传出了柳家二少又回来了的消息,众人只恨老天没眼,不把这厮给收了,却又听说这次柳家少爷似有悔过之意。。。

  茶楼“老徐,究竟怎么回事,那柳家小混蛋当真要改过自新?”

  老徐羽扇摇摇,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怕是这次被打的狠了,所以怕了。”

  “都说是江湖双雄惩的奸出的恶,老徐,你听说过这两位大侠吗?”

  “没有”,老徐再次摇头,又道:“想是江湖上不愿留名的大侠,多半是看不惯了所以才出的手。”

  “嘿,我就是崇拜这种大侠,唰唰几剑,那些混蛋一个个都得见阎王忏悔去。老徐,今天就给说个江湖英雄惩奸除恶的故事呗。”

  老徐点点头,“行,今个就讲讲怪侠一枝梅的故事。客官要问这怪侠一枝梅到底是何人,且听老徐我慢慢讲来。。。”)

  ………………

  


                  鸿雁传书



  (柳家“他真在房里读书?”柳老爷一脸不信。

  “少爷没有出去,就在房里读着书呢。”下人也是心中惊异的。

  “我去看看。”柳老爷迈着步子往后院走去,到底还是不信的。)

  (方应看,不,柳青阳,真的在读书。

  柳老爷推开房门,就见到那一袭蓝衫坐在桌子前,手上捧着的竟是《为商志》。

  “爹,你怎么来了?”语气惶然,柳青阳放下书站起身,像是等待一贯的训斥。

  要不是这熟悉的老是做了坏事怕被发现所以急切惶然的语气,柳老爷还真的以为这逆子转了性子。“你在干什么?”

  “哦,爹,我想看看生意是怎么做的。”柳青阳挤出一抹笑,讨好道。

  “你想学做生意?”柳老爷睁大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逆子一向懒散,当初只教他学打算盘学了一年也分不出五十,现在竟然主动要学做生意?

  “是啊,爹,这一次差点丢了性命,儿子想了很多,不能老是无所作为,大哥当官不能照看家里的生意,爹您总是这么劳累,儿子想着,是不是可以帮忙。”柳青阳一脸忏悔。

  柳老爷一时又惊又喜,惊得是怕这逆子一向刁钻,不知是不是在打家里什么主意,喜的是若儿子真能痛改前非,这家里的产业总算有了后继之人。“你说的可是真心?”

  柳青阳见老爹不信,急得几乎要掉下泪来,“儿子柳青阳愿发誓句句真心,若有半分虚假,叫我中毒而死。”(小方你太不厚道了,柳青阳被无情换成你,自然早就中毒死了。)

  柳老爷是真的掉了泪,“青阳啊,你能这么想实在是让爹欣慰啊。”

  柳青阳见这爹老泪纵横,默然了片刻,又聚起一脸坚决,“爹,儿子听说河南水患,缺衣少粮,儿子打算去那边高价售出家里的囤货,爹你看可行吗?”

  柳老爷欣慰的点点头,“青阳你果真是爹的好儿子,我这就叫老海准备,爹等你的好消息。”

  “谢谢爹,爹放心,儿子一定努力。”柳青阳信誓旦旦。

  见柳老爷兴奋地离开,柳青阳,不,方应看轻呼一口气,眸光瞬间变回凌厉精锐,呆在这里毕竟不能长久,否则,做爹娘的,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还是离开吧,到河南,也许,崖余也会在那里呢。)

  (“大师兄,有你的信。”追命跳进小楼,手上拿着一封信,一脸欢快。

  无情正写信的手一顿,拿起书本将纸页盖住,抬起头,淡笑道:“江北来的?”边伸出手接信。

  递信过去,“嘿,大师兄你怎么知道的?”追命一脸惊异,又纳闷,“大师兄,这人谁啊?我认识不?”

  “是一个朋友。”无情接过信,信上没有署名,只写着【崖余亲启】,落款:【红梅】,语气轻快,“你不认识。”

  追命撇撇嘴,似是很不满意这个答案,不过难得看到大师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愉快,便也不埋怨什么,“大师兄,二师兄最近是不是去河南了?”

  “恩,世叔让他去看看起义军到底是什么来由,有没有人幕后操控。”将信放进盒子,无情点点头。

  “哦,那小冷呢?”追命问道。

  看着追命的表情便知道他是在六扇门呆的久了觉得无聊了,无情唇角轻勾,扬起一抹淡笑,“想跟他去临江查案就去找他吧,他刚接命令,马上收拾好东西快要走了。”

  “谢谢大师兄。”说着身体一提,飞出小楼,风里传来追命惊喜的声音。

  ………………

  


                  寄相思



  无情摇摇头,追命的性子还是那么风风火火,和小冷一对,路上怕是麻烦多多了。从盒子拿出信,拆开,看信。

  崖余亲启:崖余,一别数日,却似经年,甚想念。柳家二少已归,勿牵挂。院中红梅已经抽枝,白梅亦早早发芽,皆盼你归来。

  梅安城有了红衣方侯传的评书,想是京城传去的,已听过,甚是有趣,只你我关系,倒成了“似敌非友”呵呵还有,我最近又创了一道菜,等你回来给你尝尝,名字先不告诉你。

  。。。。。。。。。。。。

  。。。。。。。。。。。。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崖余,我余下的一生,只为你。

  崖余,信我,往事都成前尘,今生今世,我只要你,只珍你重你。

  崖余,保重。

  眼前有些模糊,像是被水雾挡住视线了,无情仰头,将泪意逼回,方应看,我信你,我愿意,信你。)

  (“少爷,这是那边收到的信,老爷特别嘱人送过来的。” 老海递过去信,这少爷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果真是经此一事了悟许多吗?

  “哦,是吗?”方应看正在看账目,闻言惊喜,接过信。看到署名抿嘴一笑,赫然【白梅】二字,崖余,你在学我?

  “少爷,我先去忙了。”看到少爷眼里只有了信,老海识趣道,只不知那白梅是哪家的姑娘,只一封信便让少爷连日间的寂寞统统消失。

  “恩。”直盯着信,漫不经心的应声。

  见老海退了下去,方应看拆开信,细细的咀嚼那一字一句,嘴角渐渐咧开,笑意压抑不住,本就俊美的面容更添明朗,像是浸浴在阳光中一般。

  【应看,想起你曾送一朵解情兰,彼时尚不明其意,始追命告知,方懂原是解情之意。】应看。。。应看。。。方应看几乎笑的合不拢嘴,崖余终于不再连名带姓的喊他了,以前是小侯爷,后来是方应看,现在,终于成了应看。。。

  【京城里的确有红衣方侯传,你说了以后,近日无事,便去听了,只一句结尾“到头来,迎了一场空欢喜,身死漠北,魂亡他乡,十数载心血不过成了镜花水月。”甚有感触,应看,当日之计,是崖余一手筹划,希望你不会怪我。】怎会怪你,崖余,彼时立场对立,我也曾设计流言让你丢了官职,况且,你设了计,却又为我留了后路,方应看心非铁石,岂能负你一番心血?

  【应看,梅花要及时修剪,水不要浇太多,我在异地不能照看,你不能忘记我的红梅。】呵呵,崖余,我让雷风齐帮着照看呢,他要是敢忘了你的红梅,我回去定要修理他。

  【应看,我信你,崖余已非无情,只盼君心不变不移。】崖余,你的情意方应看决不相负。。。

  方应看只愈看愈欢喜,崖余,崖余,不过十几天,我已经那么那么想念你了。)

  (“少爷,不好了,阿良传来消息,货被抢了。”老海急步进门,声音愤怒而慌乱。

  “慢慢说,怎么回事?”方应看问道。

  “本来已经到了河南地界,可是突然冲出来一群自称官府征粮的衙役,把货抢走了,阿良还被打了。”老海气怒却无奈,官府一向横征暴敛,这次,货怕是要不回来了。

  方应看沉吟片刻,“是哪里的衙门?”

  “阿良说他们自称河南安阳府衙。”老海答道。

  方应看起身,向外走去,“老海,我去一趟安阳。”

  “少爷。。。”老海一惊,赶紧跟上,“少爷,官府要是做了土匪,是不可能讲道理的。”

  “我需要他们给我恰当的理由。”方应看语气坚定。)

  ………………

  


                  异动生,旧部起



  (“你这暴民,妨碍公务,该当何罪?”某大人气势逼人喝道。“大人,我们这次抢的货好像是他们的。”某师爷轻声提醒。

  “什么?为什么抢粮?你不知河南水患没粮吗?本大人只是征粮救济灾民而已。”某大人义正词严。

  “要看我们救济?哼,早就救济了,粮已经不在了。”某大人理直气壮。

  “你们是江北柳家?”某大人疑惑。“江北知府是柳家大少,大人您看。。。”某师爷提醒。

  “哼,江北柳家算什么?来人,给我继续打。”某大人吩咐道。后堂。。。“大人这。。。”“怕什么,一个小小知府而已,干爹是三品大员,还怕他?”

  “啪!啪!。。。”

  身上传来的痛意让方应看闷哼着,他不得不一次次提醒自己,我是柳青阳,我答应过崖余,我是柳青阳,柳青阳不是方小侯,只是柳家少爷,只是一个商人。

  还是气怒无比,货无缘无故被抢,来到这里却只听到强词夺理,分辩几句便要挨板子,若他还是方应看,这些人,统统要死。眸光中满是冷酷杀伐,方应看低着头,仔细感受着身上的痛,攥紧拳头,虎落平阳被犬欺便是如此吧。

  果然,在这世上过活还是要靠权势的,否则,便是如此,呵,道理,道理是讲给沉浸在幻想中的人听的。方应看冷冷一笑,若不是答应了崖余,他怎么会甘心做这样委屈的商人。

  “啪!啪!。。。”)

  (“无情,河南那边果然是有人幕后操控,现在,义军齐聚,怕是要起纷乱了。”诸葛正我踱着步子,沉声道。

  “铁手可有消息,是什么人在操控?”无情轻叩桌沿,淡声问道。

  诸葛正我摇摇头,“还不知。”

  “朝堂上怎么说?”无情又问。

  诸葛正我似是恼恨无比,“哼,还不是你推我挡,一个两个都不愿去赈灾放粮,都怕和起义军正面对上伤了自己的皮毛。”顿了顿,又说,“只可惜皇上不让我去,只要我安守京城。”

  “世叔,既然你脱不开身,让我去吧。”无情说道。

  诸葛正我点点头,“你要小心,明日我便去给你请旨,让河南那边的官员协助你赈灾,还有,若是对上了起义军,定要守住关卡。”

  “恩。”无情应道。)

  (“侯。。。侯爷,真的是你?”大虎激动无比,只看着眼前的人,语无伦次道。

  方应看也是讶异,“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原来那时知道书信流落以后,方应看曾吩咐让二虎守在河南,一旦京城有异动立刻起义,谁知只传来方小侯死在漠北的消息,二虎不信一向智谋过人的侯爷这么容易就死了,又不知这样算不算异动,只好等着,只后来等了一个多月直到红衣方侯传开始在市井里流传,才有些信了,二虎一向对侯爷敬佩热爱,彼时确定侯爷被害,一怒之下便借着水患纠结了义军准备叛变。

  方小侯的确写过一份名单,但是说有多准确却不尽然,亲近之人都是有感情的,方应看再冷血也不会将生死兄弟都供出来送入死地。于是名单上的名字,一方面是安插在各地的奸细以获得诸葛正我信任名单无误,另一方面大多都是方应看不在意的小喽啰甚至借此想要修理掉的一些不顺眼的人的名字。

  方应看到底是方应看,总不会把底牌全漏出来。

  此番遇到大虎却纯属偶然,本来他是在巡视铺子,却总觉得有人跟踪着,于是拐到了一处巷子堵住人,却发现是大虎。

  大虎兴奋的满脸通红,“俺就知道侯爷你福大命大,哪是那些小人伤得了的,侯爷你这两个月哪去了?”

  此地不宜多话,方应看于是拉着大虎回了客栈,省去无情偷梁换柱的部分,只说自己是被人救了,被当成了柳二少,而小侯爷方应看又再不能出现,于是便借着这身份生活至今。

  “侯爷,跟兄弟们回去吧,兄弟们都盼着您带我们好好干一场呐。”大虎听完,讶异之余,便提议道。

  方应看不是不动心的,可是,“大虎,跟兄弟们说,我答应了救我的人不再当方应看,而且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叫他们也散了吧,各自回家好好过日子。”

  “不,侯爷,侯爷你不能丢下兄弟们。。。”

  一番说服与被说服的较量以后。。。

  “侯爷,俺说不过你,侯爷你认为你现在的生活好也行,俺相信你总有厌烦的一天,俺跟兄弟们不会散的,俺们等着,等你回来,侯爷我走了。”大虎脚步飞快,不管侯爷答不答应,他要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兄弟们。

  方应看无奈,只轻轻地叹息一声。)

  ………………

  


                  三天之约



  (“少爷,收到了河南商会的请帖,说是要就河南水患共同商讨对策,河南知府也会到。”老海递过来一张帖子,道。

  接过帖子,“商会?”方应看沉吟,“又是要征粮?”

  老海皱眉,“不知道,这河南知府也是个贪的,少爷你看要不要先去拜访一下,不然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以势压人,我们怕是不好脱身。”

  方应看顿时心下起火,拜访?说的好听,还不是拿着钱去供佛似的供那些贪官,而且还要看小人脸色,这般委屈,方应看如何受得,“不去,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方应看在喝酒,一杯一杯的喝,已经喝了很久。月上树梢,房里酒气弥漫,门外的老海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叹着气离开了。

  老海边走边叹息,少爷今天表现已经很好了,只是锋芒过于外漏,又太过气势逼人,所以被群起攻之,终于还是缴了粮,毕竟,天大地大官府最大,他们故意欺负外来商户,其他人也多是不平,可又能如何。

  房里的方应看怒气已经渐渐平息,方应看毕竟是方应看,怎么会不知自己今日有些冲动了,只是到底还是不平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曾是那样高贵的侯爷身份,谁人敢对他指指点点,而现在却是一个小小外来商人,只能被人欺辱还不能反抗,所以气怒,所以不平。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凭什么,凭什么,呵,能凭什么,自然是凭着权势,凭着这天底下最最被认可被尊崇的权势,他以前的谋划杀伐,不也是要求得权势吗,求得最高的权势。方应看笃信的人生信条就是,你站的越高,能踩到你头上的人才越少,所以才求更高,最高。只是现在。。。

  紧盯着杯中酒水,方应看目光复杂,不知又想了些什么。)

  (应看,你还好吗?手腕上的玉珠串在月光下流光异彩,涣散出清透的碧色,无情看着看着轻轻笑了起来,一向清俊冷漠的面容泛起了柔色明媚的笑意。应看,等我处理好河南的事情便去江北找你,你要是照顾不好我的梅花,我定不能饶你。)

  (被大虎拉着跟弟兄们见了面,方应看一时之间被他们的激动和说服搞得有些烦躁,于是让话最少的小虎带他出去走走。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方应看停了步子,看向前面沉默的小虎。

  小虎转身,跪倒在地,“侯爷,属下带您来看这里流离失所缺衣少粮的灾民,是想让侯爷知道,官府朝廷根本没有管过水患,侯爷,您看看,他们都快死了,可是官府的赈灾粮在哪里?”

  方应看目光扫视了下周围,有老人,有妇女,有孩子,也许各自曾经经历不同,可是现在却都一样,都是衣衫褴褛,都是愁眉不展,都是瘦骨嶙峋,都是面色苍白泛着死气。。。不远处传来一声嘶哑的哭声“狗儿,狗儿你不可以死啊,你怎留娘一个人活着啊。。。狗儿。。。”

  方应看皱眉,“河南不是一直在征粮吗?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饿死?”

  小虎语气愤然,“那些狗官,只征了粮,却没有放粮,大家只能在这里等死。”顿了顿,期待的看向方应看,“侯爷,我和大虎已经商量好了,再过两日,我们把这些百姓都编入军中,就开始攻打安阳。侯爷,你看如何?”

  方应看不假思索,语气冷厉,“你们要带着兄弟们去送死吗?这样的起义,朝廷不会镇压吗?到时候你们就是反贼,朝廷的赈济粮更不可能运过来。”

  见方应看生气,小虎有些惶然,“可是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吗? ”想了想,又说道,“侯爷,总该给我们个期限,等多久?”

  方应看沉吟,终于叹了口气,“衡县的起义军是不是我们的人?”见小虎点头,才缓缓说道:“等到他们过来,若是朝廷还没来放粮赈灾,你们,就打吧。”

  小虎点头,“好,三天之后,衡县义军过来,到那时若狗官还不理百姓死活,我们就开打。”又看向方应看,语气急切而期待,“侯爷,你回来坐镇吗?”

  方应看目光悠远,似是穿透苍穹直达天际,只询问这天地怎会肮脏若此,收回目光,像是回答小虎又像是说服自己,轻声道,“ 我总不能眼见兄弟们去送死。”)

  ………………

  


                  洛阳之战前夕



  (“安大人,我们的速度太慢了。”无情坐在轮椅上,声音淡淡却不容反驳。

  安大人抚着须,曼斯条理道:“无情总捕,我们总不能辜负同僚们一片心意啊。”

  “可是一路上的心意太多了,只从京城过来至此,已经赴了五次洗尘宴席,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再过十天我们也到不了河南。”无情看向窗外,一片柳绿花红,而灾区,还有这样的景色吗。

  见无情仍旧步步紧逼,安大人摆起了面孔,“无情总捕,你别忘了,你只是赈灾副使,到底什么时候出发还是我说了算。”早早去那里做什么,万一碰上起义军伤到我的身子骨怎么办,六扇门的人真是个个难缠。

  无情目光瞬间一冷,“安大人,河南正在死人,您一顿饭的功夫不知有多少人饿死,若是我将安大人故意拖慢进程之事上奏,安大人怕是也担待不起吧。”

  “你。。。”安大人胡子都要气的翘起来,“无情,你不要欺人太甚。”自从有桥集团几乎被六扇门全部瓦解,皇上愈发信任诸葛正我和神捕司,若是真的被参了一本,那还了得。

  无情音色依然清淡,“那要看安大人的表现了。”)

  (已经是第三天了吧。

  “少爷,你找我有事?”老海进房,问道。

  方应看放下账本,“是有事,老海,我有个朋友昨日碰到了,他邀我去别院小住几天,盛情难却而且这边的事情也已经按部就班了,所以,所以这几天这边就交给你打理了。”

  “哦,少爷放心,就交给我老海吧,少爷你不要想太多,去玩几天也好。”老海点头应了,这几天看着少爷似乎还没有从那天的不愉中回复,总是皱眉深思着什么,老海也是担心的,少爷去散散心也好。

  “恩,这边就拜托你了,哦,对了,我那朋友不喜人多,我自己去就好,什么时候要是他愿放我我再回来。”方应看说道。

  “好,少爷放心去吧,一切有老海在,出不了什么岔子。”老海信誓旦旦。)

  (还是慢了一步,坐在河南知府衙门内院,收到了义军已开始攻打安阳的消息,无情叹息,只是慢了一天。若是昨日到了,那么这场仗还打不起来吧,现在却已经不能收尾了,毕竟,现在那些百姓都成了反贼,他总不能拿朝廷的赈济粮救济反贼。 将手中的纸卷放好绑紧,无情手一松,鸽子扑棱棱飞起,世叔,叫冷血追命他们都过来吧,河南,已经起了战事。)

  (站在安阳府衙的大院,看着那曾经赐他伤痛的狗官来不及仓皇逃离便被抓住,一些人已经上去开打了,所有积累的怨气怒气化成拳脚发泄出来,方应看就站在一旁看着,不动,不言语。权势,没有最大,只有更大,总是相对的。

  “侯爷,仓库里的粮食已经放出去了,只是撑不了多久。”

  “传我命令,今明休整,后天,我们去河南最富庶的粮仓,洛阳。”方应看负着手,语气凉漠。)

  (“大师兄,你看义军下一步会去哪里?”铁手凝眉,沉声问道。

  无情的指尖轻轻划过河南的边界,又退回某处,“安阳的粮食支撑不了多久,若是义军首领尚算明智,下一步,他们会去洛阳。”

  “大师兄,我们是不是也该动身了?”铁手又问。

  “恩,该会一会这个首领了,仅一天便攻入安阳,倒是个难得的对手。”无情淡声道,许是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能让他称之为对手的,除了应看,不知还有没有第二个,他,很期待。)

  (夜,清凉如水。

  手上的玉珠串离了手腕在夜风中渐渐有了凉意,方应看轻轻的用指尖勾勒着那圆滑的轮廓,像是看着那清暖白衣的人,眼中满是柔情,静默中一声叹息,“崖余。。。”)

  (月色尚明朗,明日,义军该到了吧。

  洛阳的天气蓦地转冷,无情刚到这里就觉得身上浸透了寒意,轮椅摇出门外,四周静寂,洛阳府衙里的人也都休息了吧,毕竟,明天要有足够的精力应付恶战。

  应看,河南这边局势突转,我可能要多呆些日子了,这里很冷,我好像有些想念你了。这样寒冷的夜里,便格外思念那人的厚实温暖的怀抱了,无情眸中现出一丝柔软,应看,你已经把我惯坏了。)

  ………………

  


                  洛阳相会,从此陌路



  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一定不会有那么深刻的体验,这样冷酷的杀伐里,一切人命是那样值得珍惜却又被轻贱。

  人如草芥,不停地向前冲去,不停地倒下再站起,架起的云梯不断被推落,两方相持中,绝望的呐喊,死前的呻吟,血光溅起,肢体凌乱,一切,是屠戮的残忍和嗜血的疯狂,所有人都热血都害怕都胆怯都执求,最后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冲进去,那里有粮食。

  而就在这浩浩荡荡的义军中,在血光弥漫阳光下鲜艳迷离中,一袭红衣似火在烈日下燃起的触目而惊心。方应看站在城门下,身前身后都是义军在向前冲杀,他不动,只在想,是什么人早早猜到他会选择远路的洛阳而不是就近攻打信阳,是什么人预知了他的步子以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构建出这么严密的防御工事,方应看想着,手中提着乌日神枪烈烈生辉。

  乌日神枪是二虎得知他死讯以后特意去京城六扇门盗回来的,而血河剑被无情给了他放在小院里没有带过来。

  也许刚才还不信,甚至在铁手跟他说那义军首领是方应看时他甚至觉得好笑,可是,当他来到城门楼上向下看去时,他才确定,除了方应看,没有人还能把那红色穿出一身火焰。

  无情的目光紧紧盯住那火红,一颗心像是突然堕入了冰天雪地,一寸寸僵冷,冷彻心肺,应看,方应看,是你吗?呵,原来,是你。

  无情勾起唇角,扯不出一丝笑意,那火红触目惊心,一瞬间将他所有的骄傲温柔信任统统击碎,方应看,你让我信你,我信了,可是,这次是你不值得我信。原来,方应看到底是方应看,心机深沉无人可比,我是不是,也被你骗了。

  一层层的闷痛从心底涌出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人海茫茫中无情的目光冷漠无比的看过去,方应看,我不会,再信你了。

  方应看似是察觉到了身上的凉意,抬头望过去,那城头赫然白衣清冷,方应看一惊,崖余,是你吗?

  是了,崖余,是你,没有人还能把白衣穿得如你般寂寞清冷,刚才的疑问都有了答案,崖余,那构建防御的人,是你。

  方应看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人冷漠伤痛的眼神,心里有悔有痛可是却更加坚决,崖余,对不起,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你总会明白的,我所求的一切,不过是想要足够的权势来保护我爱的人,崖余,你总会明白的。

  战争还在继续,洛阳毕竟是大城,兵器人员充沛,而且防御工事坚固无比,所以虽然义军心智坚决,抢粮的信念顽强,可还是你来我挡,相持不下。

  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方应看终于挥手,示意,退。

  远处夕阳沉没,刚好敛下最后一丝光亮。

  (洛阳府衙内院。

  “大师兄,方应看怎么会没死?二师兄亲自验过尸体,他不是早该死了吗?”刚到洛阳便听闻义军首领是方应看,追命给师父传去消息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无情沉默,只白衣愈加冰冷沉寂。

  铁手虽也奇怪,但是想着方应看的狡诈,便说道:“可能死的不是方应看,是替身而已。”

  追命大奇,“替身?”

  “是我的错”,无情突然出声,喃喃道:“是我的错。”

  追命和铁手相视,俱是不解,刚才来时就发现大师兄知道方应看没死以后就变得很沉默,现在又听无情突然说是他的错,更是疑惑。

  铁手皱眉,“大师兄,不是你的错,我当时也没发现那个是替身。”

  “不,是我的错”,无情摇头,又说道:“等事情了结,我会跟世叔说清楚的。”)

  ………………

  


                  雨夜,情断



  (夜,雨夜。

  退军之后,方应看想了许久,到底还是放不下心,白日里无情的目光太过冷冽,方应看再回想就觉得心很疼,万一,万一无情不能原谅他怎么办,虽然天还在下雨,还是掠过守卫忍不住进了城,去看一眼,就去看一眼。

  无情的轮椅就在窗前,白衣清寂冷漠,似雨水冰凉,像是在等着什么人。方应看躲在一旁看到了心里一喜,崖余,你知道我要来是吗?

  方应看夜行衣打扮,提气旋身,从偏门掠进去,“崖。。。”刚吐出一个字就见两支袖箭袭过来,只好迅疾一闪躲避。

  无情的轮椅进,又是一行细密地银针。“崖余!”方应看再躲,身体旋飞急转,嘴里喊着无情像是提醒他自己是方应看。

  无情自然听得到,于是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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