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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无)此生予你--携手相伴风过云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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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命几乎是飞进小楼,一进门便气喘吁吁,“大。。。师兄,有没有水?”

  无情无奈的看着这个让自己最头疼却也最喜爱的师弟,递过去一杯水,淡声道:“什么事这么急躁?”

  追命咕咚咕咚喝下去,抹了抹唇角水迹,“方应看在西北的势力被我们清的差不多了,二师兄叫我来问下一步做什么?”

  无情指尖轻叩桌角,清秀的眉微微蹙起,“这么快?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追命笑的得意,“有,当然有,不过我和二师兄一出马,他们立刻歇菜。”

  无情的棋总是谨慎的,这一次还是谨慎,“先停下动作,静观其变,还不知,方应看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哈,方应看那个大坏蛋能想什么好招,大师兄,别管他,我和二师兄会把他的老虎爪子一根根切下来,让他变成方小猫。”追命挑起眉,似是想到了那样的场景,笑得开怀。

  无情摇摇头,唇角露出一丝笑意,“追命,不要小看他,受伤的老虎更加可怕。”

  追命撇撇嘴,知道大师兄的决定不会改变,无趣啊无趣,又要呆在无趣的六扇门了。目光无意识的逡巡,追命忽然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大师兄啊大师兄,没想到你瞒得很严实啊,说,看上哪家姑娘了?”

  无情一愣,“什么姑娘?”

  追命跳过去,手一抓,“这是什么?”

  无情看到追命手中的东西,心头一紧,“追命,还给我。”

  追命手中是一朵兰花,一朵已经干枯了的兰花,但是很美,因为被主人细心的用书本压成干花,犹见清丽。无情前些天见花有些受了潮,今日便特意放在窗前晾晒,却被追命一把抓了过去。

  追命眨眨眼,难得的看到神情急切的大师兄,“哈,这个姑娘对大师兄很重要?”

  无情推了轮椅靠近追命,伸出白皙秀美的手,语气坚定不容反驳,“给我。”

  追命识趣的把花递过去,他可不想得罪大师兄,大师兄要是生了气,后果会很严重。

  接过花,无情仔细检查着有没有受损伤,确定完好无损,这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姑娘?”

  “咦,难道不是姑娘送给大师兄你的?大师兄你自己摘的?”追命额上冒汗,不是闹了乌龙了吧。

  “是人送的,怎么了?”无情不解。

  追命拍拍胸口,“呼,还以为是我搞错了,我就说嘛,我追命怎么会搞错。”顿了顿,看着大师兄的疑惑,小心翼翼问道:“大师兄,你不会不知道这种花吧?”

  “白兰。”无情答,又补充,“长得有些异类而已。”

  “噗。。。哈哈哈”追命大笑,“大师兄,送你这花的人命好苦,大师兄,这可不是白兰。”

  无情看着他,等他说下去。追命定定心神,还是忍不住想要笑,原来大师兄也不是无所不知的啊,“这是解情兰,长得像白兰,但却是绿蕊,传说这种花是一对苦情的恋人死后所化,将这种花种在家里,能让爱情美满。后来,这种花成为了表白时的必赠物品,男女皆可用花来解释自己的爱意,只要对方接受了赠花,也就代表接受了赠花者的爱情。”追命还是笑了出来,“大师兄,你平白拿了人家的花,原来还不知是什么意思啊哈哈哈。。。”

  无情听到一半已有了预感,摊在手中的花有些沉重,原来,是这样的意思,原来,你很早以前就告诉我了。想到那日那人表现的那样漫不经心,而自己更是接受的平淡无比,却不知拿在手里的是一份沉甸甸的感情,无情苦笑,方应看,我不知道这花的意思,若是知道,也许。。。

  追命觉得大师兄表现的有些奇怪,正常人知道有人爱着自己的时候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吗,“大师兄,到底是谁送的啊?”

  “一个命定的无缘之人。”无情淡淡答,只更加小心翼翼的把花放进书页,压住。)

  ………………

  


                  将至悬崖相会



  (月明星稀,无情的轮椅靠着窗已有了一阵子,清寂冷锐的目光投在黑暗里,细想心事。

  夜里的箫声沉默了好几天,无情于是知道方应看多半已不在京城了。想到昨日追命质问他为什么他的暗器会在别人手里出现平白害了铁手,无情心中微微酸涩,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的暗器方应看大概也有了一份,甚至是专属无情的情人泪,更不可能和追命提那一夜的种种无奈和荒唐。

  无情不会也不想欺骗追命,便只是沉默,直到追命怒极离开。

  种种迹象表明,方应看正通过陷害铁手来试图瓦解六扇门与六分半堂本就只以利益相结的关系,神侯府,正在拉拢六分半堂。

  在小楼里已经做不了什么了,无情觉得,该出去走走了。)

  (混乱的人群,绝望的嘶喊,一切人性中隐藏着的善和恶只在将死时全部爆发。

  无情冷眼看着六分半堂的人仿佛下一刻便是世界末日般将积累的怨愤统统发泄,所有曾经看不顺眼的,敬畏害怕的,都是敌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无情的轮椅已退到了偏隅处,身边不时有杀红了眼的堂众在妄图以血沾染这全场唯一干净无尘的白衣男子时,却被一击而中倒下。烟尘弥漫,无情清淡的眉眼蹙起,于是,轮椅再退。

  这次无情来的可算是无声无息,一路上以残疾寻医的富家子弟的身份来到擅长以毒攻毒的六分半堂,才无路上的阻隔纠缠,直到见到铁手尚无大碍才松了口气。细密的说理,逻辑清晰的辨析,终于让六分半堂大部分人相信其堂中长老被杀和铁手无关。本以为可以放下心来,却到底低估了方应看的野心之大,原来,不是结盟,而是要让因仇愤六扇门而被孤立的六分半堂毁灭。

  已不知是何时安插的奸细,将京城只有神候府才有的西域精纯火药密密麻麻埋于山间堂外。方应看放出了全部剿灭一个不留的消息,且已经引爆了外围的火药,这才有了现在的状况。

  无情见识过那火药的威力,彼时,凭着这东西,方应看很得皇上的信任。

  无情的手指无意识的轻叩椅身,一时间心思百转。曾听说六分半堂后山山崖下似乎是深潭,与其在这里等着被炸成飞灰,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无情的轮椅退,急退。)

  (方应看从未这样疯狂过,一身红衣,在六分半堂已如人间地狱尸体横陈中依然如腾起的火焰,触目惊心。

  没有,没有,没有无情的轮椅,也不见清冷的白衣,方应看的心一寸寸的冷下去,崖余,你在哪里?

  方应看已说不清心中是痛是悔,他并不知道无情也在这里,直到刚才,已下了引爆令,才收到消息,原来小楼里早成空巢,而心心念念的人,正在他亲自挖好的坟墓中挣扎。

  轰隆隆的声音此起彼伏,方应看脚下的土地已经开始震颤,很快,这里也会被引爆。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红衣,认出了他是谁,所有的怨愤裹挟着刀光剑影而来。方应看目光纷乱,只想快点找到无情,血河剑嗡嗡铮鸣着散发战意,方应看旋身躲过攻击,红光闪烁中毫不留情的收割人命,只想速战速决。一个又一个人倒下,剩下的人终于意识到面前人修罗般的冰冷杀意和不可战胜,有人跪下求饶。方应看的剑搁在那人的脖子上,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深寂彻冷,“有没有见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公子?”哪敢说没有,胡乱的指着方向,方应看又问另外一个,得到的是别的方向,将二人处理,方应看一个一个问,终于在一个人口中找到描述正确为穿着白衣的无情,去向,后山。)

  (无情的轮椅堪堪停在崖边,向崖下望去,只白茫茫一片云雾,此处无人,想来也难有人敢做这种赌注吧,毕竟没有人证实过那深水潭是否存在,只是听老人有言而已。可是无情此时却有些肯定了,因为这升腾翻滚的,很可能是深潭水蒸起的云雾。

  只是可惜了这轮椅了,无情轻抚椅身,若是见了水,里面的机括就算是废了,所以,不能,也不必,带下去。无情叹息,这轮椅已经跟着他有二十余年了。)

  ………………

  


                  “你疯了吗”“你才是疯了”



  “不要!!!”方应看一瞬间几乎肝胆俱裂,身体早快于思想急起飞下悬崖,血河剑在崖壁上割划出阵阵火花,方应看的手终于抓到那翩若白蝶赴死般决绝跳下的人,血河剑深深插入壁岩,堪堪停住。

  正下落的身体忽然被抓住手臂停下,无情本已闭上的眼猛然睁开,面前人红衣墨发,不是方应看还有谁?无情惊愣,似乎想不通本应在山下悠闲看戏的大赢家怎么会在这种必死之地,一时间讷讷无言。

  “你疯了吗?”方应看几乎是在咆哮,手上触到那人特有的清暖温度,一直提在上空的心终于缓缓落定。

  终于意识到方应看是来救他的,无情瞬间百味杂陈,不知是酸是甜,手臂上传来的劲力似乎在表达着那人的关心和愤怒,不由得勾起唇角,心里莫名泛起些许喜悦,淡声道:“你才是疯了。”

  方应看虽然一心顾着血河剑下的岩石还能坚持多久不被划开,语气却仍旧气怒,“成崖余,你当自己是铜皮铁骨摔下悬崖也不会死吗?”

  生死境地,无情却心中一阵奇异的轻松,“我从未以为自己是铜皮铁骨。”

  “你。。。”听到无情的话,方应看愈加怒火中烧,转过头向下望去,准备继续咆哮,却见那面容清俊的男子眸中笑意满满,竟是从未见过的明朗灵动。方应看一肚子的火刹那间平息,四目交汇,一个气怒心急满是关切,一个眉眼弯弯轻松愉快。方应看默然了片刻,这才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有桥集团的首领也不过是个大傻瓜。”无情语气中满是调侃。

  方应看张了张嘴,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反驳,片刻,回复本色,“有个傻瓜作对手,崖余该是很高兴吧?”

  无情正要回答,却听“轰隆”一声巨响,崖壁剧烈震颤,上面的山石几将滑落,血河剑下的岩石也已被划开。方应看急刺岩壁,却只是留下道道划痕,两人急坠的身体不曾慢下半分。

  方应看于是收剑,急蹬崖壁回身向下,抱住无情将他翻转覆于自己身上,红白交缠着坠落,不忘喝道:“崖余!闭眼!”

  无情被紧紧地抱着压在方应看身上,脸埋进方应看的胸口,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翻滚着暖烫的热意,眼里漾起一层薄雾,心口发闷,像有千词万句却不能发一言。无情几乎忘了下面可能有的深潭,一刹那真的以为两人将生死相随,用力回抱方应看,耳边虽风声凛冽,却是不曾有过的温暖安心。

  ………………

  


                  山洞,给你温暖



  “噗通”一声,两人坠入深潭。无情心下稍定,还好,总算猜对了,水没头脸,无情只觉呼吸不畅,“咳咳。。。”咽了好几口水。

  方应看却是十足的惊喜,若不是此时尚未脱离困境,几乎要感谢神明,紧紧抱住无情,感受生命仍存的愉悦。

  无情双腿有疾,游泳之类的事情从未接触过,可谓实实在在的旱鸭子一只,此时水汽郁结,气闷无比,一张脸逐渐开始涨的发红。偏又被方应看紧紧抱住,只更加无力。

  方应看自是不同,水性十分好,察觉到无情的窘境,眸中不免起了些笑意,边蹬起腿划水,唇已经贴上了无情的温润,渡去空气。

  虽未唇舌接触,无情耳根已经微微泛红,自知现在不是能躲的时候,只好由了他去。

  山洞略有潮湿,大概是常年浸着水气的缘故,方应看倒是没觉着什么,而无内力护体的无情,此时衣物潮湿的贴在身上,冷风一吹,几乎发颤。

  方应看见了,有些心疼,奈何自己的衣服也一样是湿透的,不然还可以给无情御寒。终于,小侯爷还是看不过,“崖余,我去找找有没有干柴之类的东西。”

  无情的唇已泛起青紫,点点头,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方应看起了身,出了山洞。

  不多时,无情听到了脚步声,抬眼看过去,只见一向悠然的小侯爷此时却满面无奈走了进来,手上只有几根干枯的硬棒。

  方应看一脸苦恼,“崖余,现在暮春时节,山上都是青枝翠叶,我只能找到这一点。”

  “应该差不多能烤干衣服了。”无情轻笑,何时见过方小侯这样的表情,甚感有趣。“打火石有吗?”

  方应看有个惊喜的发现,似乎无情对他的态度,已经愈发和善了。“没有”,方应看摇头,他这样生活奢华的人,怎么可能随身带那种东西,看着无情皱起眉头,又扬起得意的神情,“不过还没有什么是我方应看办不到的,崖余看着。”

  无情不解,却见方小侯将外衣脱下,迅速挥起血河剑,剑身与洞内岩石“呲呲”相撞,溅起亮丽的火花,下面的衣服顿时有了燃意,火花越聚越多,待到外衣小半已经快要烧尽,方应看停下,将干柴放在上面架起,火光升腾起来。

  见无情目露讶异,小侯爷更加自豪,“崖余,衣服拿来,我帮你烤烤。”

  无奈的看着某人火光下愈显俊美却又得意的欠扁的笑容,无情叹息着将外衣脱下递过去。

  方应看接了外衣抖开靠近火堆,“崖余,里面的衣服。。。”转头刚要让无情把里衣也脱下交过来,却见无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自己的小心思早被看清看透,不由得越说越小声,最终沉寂。

  知无情对他有了防备,方应看只得苦笑,过了一会儿,将烤干的衣服递给无情,便脱下自己的里衣,露出骨骼匀称肌肉分明的上身,蹲在火堆一旁烤着。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在六扇门打赤膊练功的男子随处可见,只是面前是方应看,想到两人那日的荒唐,便莫名觉得很不自然,无情穿好衣服便转过头,侧躺着背对方应看。

  烤好了衣服,方应看穿上,身体有了暖意,看见躺着几近洞口的无情,皱了眉,“崖余,里面来些。”

  无情没有应答,像是已经睡着了。方应看微微疑惑,走了过去,却见无情清俊的面容泛白,眉宇紧皱,牙齿咬住下唇打颤,身体像是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般蜷曲着,方应看心头一紧,抱起无情,感觉到无情的身体几乎僵冷,呼唤道:“崖余,崖余,你怎么了?”

  无情的手紧紧的握着,指甲似已经陷进肉里,朦胧中听到方应看的呼喊,回应的几近呢喃:“腿沾着冷水太久,老毛病复发了,没关系,还受得住。”

  方应看耳力虽好,却也要贴近无情才听清楚了他的话,不由得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冒火。什么沾着冷水太久?深潭里不过呆了一小刻,明明是衣物潮湿贴在身上太久才变成这样。当下便也不顾无情的意愿,抱起他走进山洞里侧,靠着火堆取暖。看着无情依旧咬紧牙关身体发颤,方小侯纠结了片刻,心说明天要打要骂随你,我就是看不得你受罪,便开始脱下无情的衣服。方小侯抱着无情白皙孱弱的身体,看着一旁的衣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恨不能多出两只手脚,可以既抱着无情给他温暖,又能抖开衣物烤干。

  目光来回,方小侯最终还是选择继续抱着无情,只把自己尚带体温的衣物都穿在无情身上。心爱的人就在怀里,却只能看不能吃,方小侯只能十分憋屈的做了一回柳下惠,但是,心甘情愿。努力忽略着无情身上特有的清暖温软,不知在心底念了多少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小侯爷才逐渐沉入梦乡。

  ………………

  


                  小侯爷的第一次,悲摧的烤鸡



  清晨,外面阳光普照,山洞里也添了不少暖意。

  察觉脚步声渐渐远离,眉目清朗的男子睁开眼,目光清透丝毫不像刚睡醒的人。事实上,无情的确不是刚醒,确定方应看已经离开,他才敢睁开眼,不知道方应看是不是察觉到自己不想在他怀里醒来所以才适时离开,无情看着自己身上某人的衣物,想到昨天,不是第一次发病,却第一次在病症突发时感受到的温暖怀抱,目光复杂。

  方应看没有在外面晃太久,这一次,似乎脚步轻快,像是挺高兴,无情斜倚在洞壁上,看着一脸阳光笑意提着干柴快步而来的某人,心中一片温软。

  方应看的确很高兴,看着守在洞里的无情,莫名想到守在家中等待相公归来的妻子,于是笑的更开心,“崖余,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说着背在身后的右手得意的伸出来,竟提着一只鸡还有几颗山野水果。

  无情看着献宝似的方小侯,不知怎么竟想到了一只期待主人夸赞的大型犬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无情的笑,从来都是冷笑,浅笑,淡笑,方应看几时看过这样明朗灵动鲜活如画的笑容,不知不觉慢下了脚步,看着面前清逸俊秀的无情眉眼弯弯,只是发愣。

  “方应看!”一声羞恼的训斥让方小侯瞬间惊醒,无情早已收了笑,面上微红,眸光薄怒,似嗔似怨。原来无情被方小侯盯得发窘,终于恼怒忍不住出声,却叫醒了神游着的某人。

  方应看虽然一向皮厚此时也有些讪讪,“咳,崖余,你饿了没,我这就生火把鸡烤了。”

  昨日几乎没有进食,无情也的确有些饿了,点点头,只看着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侯爷手忙脚乱拔鸡毛,不时轻笑出声。

  方应看则很无语且很无奈,甚至不知要先把鸡杀了再拔鸡毛,结果,鸡不时受不住某人的辣手拔毛,挣脱魔爪,扑棱棱在山洞飞来飞去,结果,群毛乱舞。于是乎,出现了某方小侯满山洞追鸡抓鸡的战斗盛况。好不容易拔了毛,在无情总捕的点拨下抹了鸡的脖子,小侯爷看着白嫩嫩血淋淋的鸡,又不知该如何下手了。于是,在俩人均没有野外生存经验不知去除鸡内脏的情况下,某只鸡在火上烤制的时候愣是保得了全尸。

  方应看拿着已经面目全非焦若黑炭的一团不明物,很是客气,“崖余,你先尝尝吧。”

  无情也很谦让,“小侯爷功劳最大,理应先品。”

  方应看见无情只拿了果子在啃,对他手中的烤鸡明显不感兴趣,讪讪的收回递不出的一团,用力撕,最后成功掰下一只腿,外层已是焦黑,里面却血丝犹然,鲜嫩白皙。皱着眉头,小侯爷咬了一口此生自己做的第一样菜,烤鸡。无情边吃着水果边欣赏小侯爷吃鸡的架势,恩,很不错,果然是方小侯,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好,为了节约不浪费,那样的东西,也硬是咽了下去,值得赞赏。

  方应看忍耐力是好,可是此时小侯爷俊美的脸皱成一团,哪里是很好很舒服的样子,嘴里的东西鲜腥焦苦,也不咀嚼,直接努力咽下,看着笑意冉冉一脸看好戏似的无情,不想失了面子。“崖余,我第一次做,让你见笑了,不过味道还行。”

  “哦,是吗?”无情自然不会相信某人口中的味道还行,挑眉,语气促狭,“那么小侯爷不用客气,多吃些,我吃水果就好。”说着把仅剩的几颗水果也揽到了怀里。

  方应看眼睁睁看着还指望救口的水果消失于无情怀里,只恨不得把自己刚才的话吞回去,“呵呵,好。”某人于是苦着脸继续与手中的焦黑物体奋战。

  直到实在难以下咽,嘴里干涩发苦,小侯爷终于恨恨的将烤鸡放下,万分无奈只等着无情的嘲笑讽刺。

  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颗水果,耳边传来无情特有的清淡声音“给你”,方小侯一时摸不清状况,竟让无情的手半空中停了好一会儿这才恍悟似的接过,啃着水果,是此生从未有过的甜蜜,小侯爷于是乐开了怀。

  ………………

  


                  有幸遇你,此生不枉



  (山洞里两人和谐轻松,却不知六扇门和神通侯府早就乱成一团了。)

  (追命急得上蹿下跳,“二师兄,大师兄他是不是生我的气,所以不肯回来。”

  铁手第一百零二次安抚:“大师兄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放心。”

  追命第一百零三次追问:“为什么只有你自己回来,案情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

  铁手看着追命眼眶发红也不由得心酸,“是,是我的错,我不该同意先回来的。”

  冷血早带着人强行开路进已成残渣飞灰的六分半堂寻找无情了,可是,毫无所得,众人一方面心急胆颤中,又总算得了希望,无情总捕一向智计过人,想是早已脱了险也不一定。

  然而一向沉稳的诸葛正我此时却并不淡定,“你说什么?”

  冷血胸中苦涩,吐出的字,微微发颤,“大师兄的轮椅,在六分半堂后山山崖旁边被找到了。” )

  (“还是没收到信号?”神通侯府,管家一头冷汗。

  当日方应看不顾劝阻要强行进入必死之地时,最终对众人妥协,带了信号弹,若是一旦找到人并脱险,就发信号等人来营救,可是,已经一天过去了,毫无动静。

  管家和众人大眼对小眼,一时间只是叹息,终于,管家站定,“若今日还未收到消息,我们便进山搜救。”)

  无情不是不知道上面的人可能已经急得发疯,只是自己现在的行动都要靠着方应看抱进抱出,无情也不知该怎么跟明显毫无离开之意的小侯爷提上面的种种。也许自己也是有了私心吧,想要暂时忘记那些是非纷繁责任重担,无情看着潭水波光粼粼中正裸着上身拿着血河剑插鱼的方小侯,静静叹息。

  这两天方应看几乎不问无情为何会出现在六分半堂,也不提这一番动作差点因为自己的随他赴死一腔心血付诸东流。两人默契的只如同说好了一起游山玩水似的,方应看出去寻找食物时,也会摸一摸胸前因油纸包裹好尚未进水的信号弹,却也只是摸一摸。

  “崖余,给。”方小侯烤鸡的失败明显让他对飞禽类生物望而生畏,不过,小侯爷烤鱼倒是很有天赋。在无情第一次吃了方小侯递过来的烤鱼后,也忍不住夸了一句,只是这一夸,接下来,方小侯递过来的,顿顿都是鱼,无情扶额,却无法拒绝每每一脸期待的望着他的小侯爷。

  无情默默吃鱼,边听着方小侯的聒噪。

  “崖余,这地方几乎没有人烟,很是个安静的所在。不过,里面的东西真是一点也不安静,我今天出去找果子,竟然碰到了一只熊瞎子,只不过我没带血河剑,不然我们今天还能吃顿熊肉。”方应看一副很惋惜的样子,无情看着某人没脸没皮的炫耀,只是似笑非笑,方小侯于是读出了“就算有,你敢烤,我也不敢尝试小侯爷您的手艺。”的信息,于是,小侯爷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哦,对了,崖余,等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无情被方应看抱着,从最初的僵住不自然到现在可以主动靠上某人宽广的肩背以使自己更舒服些,只不能不感叹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方应看自然也察觉到这变化,不知在心里已偷笑了多少回,小侯爷发现,这两天,自己的笑容似乎太多了些,实在有违自己一向冷酷的强大气场啊气场,想到此,小侯爷又笑。

  无情已经学会无视某人时不时莫名其妙的笑意,正努力无视自己身上某人时不时专注到出神的目光 。

  “到了吗?”感觉方应看停住了脚步,无情转头想要看看他带自己去了什么地方,眼前却突然黑暗。方小侯的手,及时蒙上无情的眼睛,“咳,崖余,等下,还没到。”

  小心翼翼的调整好无情的身体,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确定无情没有不舒服,小侯爷放开手,献宝。

  头脸都感受到了一种暖照,无情的眼一时间不能适应眼前金黄璀璨的日光,眨了眨眼,定了定神,发现他们正坐在一处开放的草地,而远处,恍若和地平线相接的,是一轮红日,原来,方小侯一脸神秘,只是要带他看夕阳。无情被阳光暖进了心肺,轻呼一口气,觉得的确舒服很多。

  因为怕无情的腿再次受寒,方小侯这两天时不时就把山洞里的无情抱出来坐在阳光下,无情已经习惯了。

  方小侯看着无情明显没有什么触动,一心诗情画意此时便不知怎么出口,“崖余,美吗?”

  青山红日,余晖缠绵,晚间的红霞似画布上泼墨的油彩,却是红的触目都是亮丽,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一幅美景。无情点点头,“恩。”

  方小侯幼小脆弱的心灵于是得了抚慰,诗兴大发:“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诗是好诗,无情却不解,“铺水中?哪里来的水?”

  方小侯语塞,“额,深潭水。。。”见无情明显不同意他的强词夺理,于是,“咳,抛砖引玉,崖余听这句,花前洒泪临寒食,醉里回头问夕阳。”

  “你洒泪了?喝酒了?”无情显然十分不满意句中的胡编乱造。

  方小侯真的要泪了,好容易苦思冥想从所剩不多的记忆里挖出这两句,没想到,只落了笑柄。小侯爷正色,“我也觉得这诗很是瞎扯。”心说,可怜了我在崖余心中的形象啊形象,这诗到底是那个混蛋写的啊这么不应景。

  无情眸中带笑,只觉心里多年郁结的冰冷被这暖阳浸的温润,身体倚靠着方应看,这一刻,岁月静安。

  方应看还试图挖出自己残余不多的诗意,正要接着说,转回头,却见靠在怀里的清逸俊秀的男子双目微阖,羽睫轻颤,浑身散发着暖洋洋的懒意,唇角翘起,带起一抹浅笑。方应看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直愣愣的看着无情孩童般纯真的睡相,哪里还有平日的清冷傲气,心里瞬间充满一种被信赖的愉悦。很久以后,所有战争杀伐血腥阴谋沉寂,秋光萧瑟中,方应看仔细的梳理着曾经的温柔情感,才知道,那一刻,原来就是幸福。

  而此时的方应看千言万语塞在喉间,不知该吐哪一句,最后,小侯爷纠结了半天,只轻轻靠近无情的耳边,轻声道:“崖余,方应看有幸遇你,此生不枉。”

  ………………

  


                  桥归桥,路归路



  时光愈是快乐,愈是短暂。感慨以后,方小侯还是不爽,想到刚才出去看到的树上的划痕记号,尤其不爽。那是神通侯府特有的标记,以给后来人看到方便指引联系所用,可是,出现在这里,只说明,他的人,要到了,而他们,要分了。

  于是继续桥归桥,路归路?小侯爷狠狠压住心里的憋屈,这两日崖余对他的态度愈发好转,既不似那夜之前的客气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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