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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皇子有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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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应该知道我,我们的嫡福晋是指的吧?要分外注意。”
小六跟着四哥待马车停下后猫腰钻出,又晃了晃眼珠子,“哎,皇太祖母那次不是说过的,我的嫡福晋可以自己找,四哥不也在跟前的?不过说到嫡福晋,四哥你快了吧?大哥是虚龄十四便娶了嫡福晋的。话说回来四哥与福晋有什么区别吗?我倒是想着吃住都和四哥一块的,若是四哥娶了,干脆我也回了皇阿玛咱一起办吧,若是你的府邸就是我的,那就更好不过了。”
胤禛微微侧过脸,有些不自在地说了句,“有吗?那天也没仔细听。总之你需得注意着些。还有不许浑说,五年时间,远的很……”又打量了番六弟呵斥道:“小小年纪整日惦记福晋的成个什么样?还将四哥与女人比,她们有四哥待你好?”
“哎呀,四哥害羞了,吃醋了,好好玩”,小六瞧着四哥难得神色不定,便一声嚷嚷又一脸好奇地凑近细看。防着小六掉下车沿的胤禛也没法躲,被六弟凑近了,眼珠子对着眼珠子瞧了好久,脸是越来越红,一股子不清不楚的情绪冲上脑袋,无法控制下终变成恼羞,对侍卫点了点手指让他们继续候着,才掀开帘子,将六弟往里头一推,自己也蹬了上去。
揪住他胳膊,将他往怀里一拖调转个个,巴掌紧跟了上去,匡向他的屁股蛋,嘴里斥责道:“小混蛋,翻了天了,连四哥我也敢取笑,刚才就该好好教训你,真不该轻饶了你,本还想着皇阿玛那儿我一人担待了,你还敢再淘气,回头是不是还要闯祸?”又将他翻了回来,看着他憋着俩汪眼泪珠儿,心下不由又开始后悔方才那一下是不是揍得狠了,但脸色却是黑沉着的,就这样一连冷色的胤禛拎着蔫巴巴,眼珠子不住滚动着的六弟进了銮驾。
正在和胤礽下棋的康熙,抬眸一瞥间就已全部知晓,也不着急了说,只捻动着白子,放好了个地方,又和胤礽聊了好久,才提了句,“魏太医的马车装的都是草药,朕已经另外让人腾了间,不过你四哥说的对,练马的事不能落下。”也没说让他们俩退下,只不住地落子,偶尔又会问胤礽几句庙堂上的见地。直到胤礽又下了招臭棋后,将手里抓着的棋子儿,通通扔回棋罐内,终笑骂道:“心心念念的六弟来了,这坐也坐不稳当了?下去下去。小四过来,咱们来一局。”
胤禛眼瞅着喜滋滋的二哥应声后正往这里靠近,急智之下,“皇阿玛高谋远虑、卓智不凡,皇儿教六弟下棋也不少日子了,不妨让六弟来,皇儿从旁指点如何?”
康熙也没生气,只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儿,淡淡说了句,“哦?人人都道上阵父子兵,感情你这是上阵兄弟襟么?那朕倒要看看,若是下的好,不罚你们了,下不好啊,赏一顿板子。”胤礽听此一说,晓得皇阿玛是要用这棋盘来测俩人近日的功课与心得了,遂十分不放心地对着皇阿玛讨好道:“皇阿玛先前也教导了儿臣不少,费了不少的神,不如儿臣代劳皇阿玛来校考他们,若有不对,皇阿玛再来指点,如何?”
于是就在胤礽的不住放水中,俩兄弟是所向披靡,兵分三路很快就占领了大势。当闭目养神的康熙睁开眼时,胤礽的已经无力挽回颓势。遂拿扇子敲了敲他的头,嘴里骂着,“感情你们三是合伙了来哄骗朕来着,滚滚滚,都下去下去。”却也没再提要惩罚小四、小六之事。
看着明显松口气的三人下去后,康熙对着正在另一侧办公的外臣,笑着说了句,“这三兄弟,你如何看?太子、小四护着小六,小六亲着小四,却也对太子十分尊重,小四若不是要护着小六,也只会对太子不咸不淡着,太子则利用身份,压着小四,亲近小六。里面的门道多着呢,这几个小混蛋,才那么丁点大,就会用谋略达到自己的各种目的了。不过太子对手足关爱,倒是让我十分的满意。”
外臣张英小心翼翼地站起身,理了理袖口,躬身回道,“皇子们端的是人中龙凤,卓尔不凡,将来太子也能有可靠的兄弟们傍身,如此打小情谊,长大了自然兄弟齐心,大清江山稳固。”
康熙自是爽朗一笑,捡起案牍上,张英整理好的奏章,揭开朱砂盖碟,毛笔点点,认真地批阅起来。就在銮驾内静悄悄,只余纸张翻动,毛笔划过,及梁九功烫茶后,轻搁在桌案上发出的脆响时,率先下车的胤礽一把推开欲要去扶六弟的侍卫,将他亲自扶下来后,又对着正下着台阶的四弟灿然一笑,就在他那一愣之下,猛地抱起六弟,翻身上了座驾,驾驭着神骏的宝马狂奔而去。
胤禛远远听着六弟的一声已经飘远了的惊呼,跺了跺脚,左右查看一番别无他法,正要等着奴才去将自己的马匹牵来时。一位禁军护卫带动着马匹小踏步地走了过来,翻身下马行礼,“四爷,先用奴才的马吧,赶上要紧。”
“嗯?你是?”,胤禛也没接马鞭,只淡淡地问了句。这护卫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再度往前递了递马鞭。胤禛皱着眉,更不会接了,只叫了声起后侧身看向二哥纵马消失的方向。这侍卫见这情况晓得是对自己不放心,便又笑了笑,“我是额赤的亲兄弟,额星,额赤回家后的第一句话总是称赞四爷疼弟弟,而嫌弃奴才不知冷热只知喝酒。”
胤禛沉思了会,点点头,又看了眼他的身份牌这才肯接过他的鞭子跨上马去追人,急速奔驰中心中自是懊悔的很,也觉得二哥是越来越难防备了,就这么稍稍疏忽,人就被他抢了去。而胤礽也没带着六弟瞎跑,只畅快地在一伙侍卫的带领下,风风火火地抱着六弟,骑马往林黛玉的马车方向驰骋而去。
一路顺着杂乱的马蹄印赶到的胤禛,看了眼已停靠在一旁的车厢外,正有不少侍卫在绕着它不住地打圈,嘴里吹着嘹亮的口哨,而另外分散拱卫在四周的护卫们明显是二哥的那帮子人,正好瞧见二哥的侍卫头子滚下马过来请罪,胤禛用马鞭毫不客气地点了点他的胸膛,呵斥了句,“简直混账,你们就这么煽风点火地跟着二哥胡闹,也不怕惊扰到与皇阿玛一道来的后宫女眷?回头她们告到皇阿玛那去,我瞧你们怎么收场。都给我收敛收敛,有多少人在抓二哥的辫子知道吗?滚下去,好生约束,让这些人都噤声,恭敬些。”
终于安静下来的外围让胤禛微微缓了缓脸色,踏上叽子,掀开车帘往里瞧去,只见小六正苍白着脸色,闭眼蹲身扶着车窗檐,微微喘息着。而林家姑娘则手捧热茶,弯腰垂眸半蹲在他身侧,丫鬟紫鹃是跪在二哥身前僵持着的,二哥依旧保持着凤仪,笑的一脸的温煦,只有眼眸内的光芒漏出一丝复杂,瞬间闪去。
听见响动的胤礽,侧脸瞧着急慌慌赶来,终于不再是面不改色的四弟,豁然一笑又敲了敲扇子,取笑着,“能让四弟慌张的事也就剩下六弟了,你这脸色有趣,本太子今儿个算是开眼了。也罢,我也是好说话的人,只是六弟带来的人好生了得,竟敢拦本太子的驾,这六弟还是本太子带来的,他倒是有热茶美人侍奉,本太子怎么就成了虎狼了?”
胤禛听此一说,知晓二哥是欲要发作只还耐着性子,但也顾不上他了,焦急地看了眼六弟,对着胤礽行了一礼转身欲要去招呼侍卫,请魏太医过来瞧瞧。小六赶紧对着四哥摆了摆手,长长吐了一口气后接过茶水,揭开一看,色泽清亮,汪着一盏浅黄,嗅上去芬芳幽雅,原是珠兰香片制成。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心地轻抿了口递还给了林黛玉,才抬起还带着水汽的眼眸,看向两位哥哥,软声说了句,
“太子哥哥原谅则个,我今儿被马吓了,又被四哥好一顿收拾,这丫鬟是瞧着我不大舒服,才会如此。只是六弟我可否向太子哥哥讨饶个人情,给个恩典?这是已故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唯一嫡女,史太君的嫡亲外孙女,除了奴仆,林家就只剩下她一人。如今身居贾府内,与我只隔着几个院落,所以六弟我就带着她来见见天子的威仪,沾沾荣光,将来也有个好去处。”
胤礽上下打量了番六弟,沉吟半刻,又转身打量起这个满是书香味,摆设简单,不沾脂粉味,一点也不像女子行卧的车厢,却也没对着两人叫起。半响后才略略点了点头,用扇子点了点靠壁而立的小书柜,又转身瞧了眼小桌子上刚写了没几行字的小楷,淡淡地说了句,“书籍倒是挺多,颇杂,喜欢看山谈怪志?字迹秀美有韵致,该也练了不少年了,诗句文气斐然,只是悲了些。瞧你也是身穿素服,当是守孝,虽是孤女,三年孝满按惯例依旧要参选秀女,切记不可多惹事端,起来吧。”
小六瞧见紫鹃扶起自家小姐后,才松了一口气般,对着四哥说道,“幸好你没让魏老头再来了,真没事让我且歇会便好,这才看过又招了来,回头皇阿玛可真要将我撵了回去了。”
胤禛定了定身,握上六弟的手心,感到汗湿已收了回去也就放下了心,未曾说话,只取来六弟刚喝了一口的盖碗茶,揭开盖子细细地嗅了嗅,又轻呷了口,对着林黛玉略带赞许地点了点头,顺带左右看了眼她的神色,竟然全无在贾府时的那种惊惶惶,身似浮萍的婉弱韵味。这会子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了一股子的沉稳、坚韧的脾性,就算察觉到在被人打量,也只是垂眸看着自个的手指。
胤禛再度点了点头,但也不太喜欢肖似六弟的脸上露出慎微的表情,心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既带了你出来,自不会让你不适,不必如此小心,且你观人查事细心入微,只在我那略坐了坐便记住了六弟的喜好,是个上心的。”
黛玉又是躬身一礼,低垂着头,答道,“小女子随父上任扬州前,也依稀记得不少府里的规矩,服侍我的也是嬷嬷成群,只可惜到如今只剩下一点点的记忆了。”
胤禛终是一笑,只不曾放开六弟的手,说了句,“不必蹲身了,出门在外无需多礼,二哥您说是不?”正抽了本书在粗略翻看着的胤礽,将书本放下点了点头,“四弟你这是等我来开腔?你有何不方便说的?也罢,闺阁女子若不是受过委屈,无人帮衬,也不会有此一问,我就来说道说道这里头的规矩。林家本是有座御赐侯府,无嫡子继承,也无旁支有功名在身,侯府自当收回,但同时也有抚恤银钱与附近城郊的一座庄子赏赐了下来。至于那个扬州府邸,实属私宅,凡是合理私人之物,朝廷不会过问,但涉及到了为官问题,一经核实,追究到底。”
伴随着胤礽彻底冷下来的声音,不仅俩名女子的脸色白了白,连小六都打了个寒颤,看向太子哥哥。胤禛是与二哥一道被允着看过那些奏报的,自是体会二哥此时的心情,安抚了下六弟,将他拉起身说道:“二哥,我们是否该回了,也出来好一会子了。”
胤礽瞧了眼小六,觉得脸色却是比先前稳妥多了,弯腰敲了敲他的帽子,软语说了句,“二哥先前莽撞了,只是你真不该瞒着依旧怕骑马的事儿,万一出事了就来不及了。幸好现在大家都晓得了,回头也不会安排你赛马了,放心吧。”瞧着他又回看向林家姑娘,脸色淡了淡,但也说着:“放心吧,这儿我自然会让人照应着的,就算我不做,你四哥也会做好的。”待弯腰欲要抱起点着头的小六,却是四弟抢先一步,拉着他掀帘出去。胤礽摇了摇头,转动了下扇子,就着已掀开一半的帘子,侧脸留下句,“林姑娘,你很肖似六弟,今日确实唐突了。”
黛玉在人走完后,终是忍不住趴在桌案上哭了一场,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我如今吃个炖燕窝都要前后思量,小心谨慎,只待人来待我好,却不知须得自个儿待自个儿好。而先父究竟留下多少给我,但凡一切我都不曾见过,府里带过来的嬷嬷也都不曾提醒了我。原先还一直都嫌着铜臭味,却被最应当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提醒着……”
胤禛将小六亲自扶上了皇阿玛命人均出来的马车,胤礽随后也蹬了上来,严肃着脸,问道:“六弟你别瞒我,这林家女与贾家嫡孙被带了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告诉哥哥一声,万一有事我还可以为你们遮掩一二,要知道这上头还有大哥在盯着,让我好生难做,不说之前那一脸晦气的来禀告六弟胡闹的事,就素日里也够呛了,仗着自己是长子,整日地教训这个教训那个,我四月里文华殿讲课,任谁都说好只他一个黑沉着脸,好好的一个老三都被他训的躲书里去了。除了我这个尚还占着身份的,六弟尚还乖巧的,哪个没被呵斥过?你们怎么总是找些事由送上门去?”
小六看了下车厢布置,放松了神情,笑着将太子哥哥迎入主位的座靠上,拉着四哥在旁边坐下,撒娇道:“还真别说,太子哥哥就是不用想也能说中个*不离十,不过我们有太子哥哥护着,任大哥如何张扬也耐不得您,不是么?”
“胡闹”,胤禛终于开口说话,那眼横了下六弟,又举掌拍了下他的帽子,“能这么和二哥说话,编排着大哥吗?我怎么教你的?嗯?”
胤礽抿嘴敲扇,只看着六弟歪缠上四弟许久,才眯眼瞧着六弟因闹了一番后,显得过于润泽的眼眸说道:“四弟你别在我面前摆兄长的谱,我都不曾过于管束你的,知道我为甚要胡闹?就是因为六弟被大哥参了,这么一来下面的人才不会浑来。不过话说回来,那林家女长的倒有几分六弟的,若是六弟长开来了倒也好说,只是现在肖似,有些让人……”
胤禛听着微微摇了摇头,扶正了软骨一般黏着自己撒娇的六弟,“这点四弟不觉有甚,她是她,六弟是六弟,起初确实因面善而援了手,后来则是在为往后的事考虑了。毕竟皇阿玛为四大家族的事也震怒已久,若不是因为怕寒了汉臣的心,早就动手了,如今还夹上了小六与史太君这层关系……。”
☆、第25章 汉子的迎战
晚响,端坐在床榻上的胤礽瞧着由内务府层层把关挑来宫女,正在眼前搔首弄姿,做着诱人各种动作,平日里也不会嫌他们粗俗,不够貌美、不够灵气、不够嫩滑还香气污浊,只背后式就可,却在今日里怎么都提不起任何兴致,衣衫全解后,一刻钟过去还是无法情动便心烦意乱地挥赶走了满脸诧异的女人。
昏昏沉沉睡去,无知无觉中不住地在梦里喘息、扭动,荡起满意的嘴角。第二日醒来时,却踹倒了来叫起的谙达,踢翻了前来服侍梳洗的人,砸碎了不少的摆设,水渍碎片满地都是,眼瞧着要惊动皇阿玛了才气喘咻咻的住了手。但刚坐下由人服侍着更换寝衣,又气急了踹了好几脚褪下裤子,却瞧着上头的东西在发愣的谙达们。
随后几日胤礽总是不由自主地躲着六弟,却时常在闲余时分,风景独好之处,召见林家女子一道饮茶作诗。瞧着是自在风流,唯有贴身服侍的奴才们晓得,爷的心里憋着无名火,每日早起必定发一顿,也不知何时能消。
胤禛这头也是白日里与二哥这么一谈论后,时常走神想着六弟长大后的模样,总不自觉地与林家女子比较着。对着喜玩闹的六弟,竟心烦意乱的很,也下重手了好几次,晚上一起安枕时,却搂住不松手。晨起时,被六弟一连抱怨了许多天,说是抱的紧,太热了,也是沉着脸,默不作声地拎着六弟去请安,鲜少能瞧见一丝笑容。服侍着的众人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出一丝毫的差错,就怕捋到老虎须。
康熙瞧着都十分古怪的三人,也搞不清状况,而林家女子也调查过,既然太子以礼相待,她也带有几分才气且惹人堪怜,也未曾插手。就这样,一行人直至十月下旬才到了科尔沁草原,草木肃杀,猎到的各色猎物们也基本是瘦骨嶙峋,没有了春季时的膘满体肥,但依旧兴致不减。
皇阿玛第一次在草原上摆宴,胤禛忽然不喜六弟已穿惯了的红袍,皱着眉,令他出席的衣衫是换了一套又一套,直到他开始不耐烦不配合了,才匆匆点头允他穿了个低调的湖色团花事事如意织金缎绵常服,但看着换好的一身后,就如同俊秀雅致未及长开的风流士子时,又不悦地抿嘴想让他换下。已经换出一身汗的小六再也不愿意脱脱穿穿了,捂住衣襟的金累丝扣子,扭身就要往外走。台吉在后头直唤,“小爷,你的鞋子还不曾换的,还有身上不挂东西拉?”
小六瞧了眼脚上趿着的鞋子,瞥了眼身后神色沉沉的四哥,缩了缩脖子又往回走换了双配套锻锦靴子,也挂上了配饰与拦上了镶白玉的腰带。却不料想刚开宴,康熙还来不及介绍坐在左手边的儿子们,一位自称是乌尔衮的蒙古少年已经笑的十分爽朗地要求和小六拼席位,康熙看着这少年也笑着点头答应着,并和小六说着,“这可是和我同辈分的,你可不许浑来。”
这位肤色康健,牙齿白亮的少年则躬身行礼,“我和他年岁相差也不大,如此大的规矩彼此都不自在,还请皇上允了我们随意。”康熙再次笑了笑,手肘撑向椅靠好奇地问着,“你这小子,前几年来时还满脸骄傲,今年怎么如此收敛,汉语也说的不错,看来用了不少功夫啊,去吧,小六也是个爱玩的。”
坐在小六左手边的胤禛黑沉着脸,就瞧着添加一张坐垫后,这少年热情地与小六问东问西,帮他夹菜切肉,就差喂食了,而小六也是喜笑颜开地说着什么,没一会气氛就十分的融洽。胤禛憋气地喝了一小碗由蒙古美女敬上来的马奶酒后,也没令人加垫子只与小六挤作一堆,搂着他冷眼看着乌尔衮为小六挡酒,还被大哥二哥轮着敬酒。
直到乌尔衮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几位阿哥,又看了眼也免不了俗喝了几口酒,眼神有些迷蒙直往四阿哥怀里钻着的六阿哥,笑了笑,但也来者不拒,毫无胆寒地大口喝着借着各种名头欲要灌醉自己的酒。
喝到最后宴席散了,太子也有些支撑不住了,被康熙着人好生服侍,大阿哥也差不多了,只有乌尔衮还是面不改色,冷静地继续为自己斟酒。后来就没喝酒的胤禛搂着半醒半睡的六弟,有几分佩服,但也什么都没说,只让侍从帮忙将小六弄上后背,欲要背走时,才听到一声有些低沉了的嗓音,“你们兄弟几个连看护弟弟的心都拧成了一股绳了,乌尔衮佩服,但我堂堂男子汉却被误认为宵小,你们着实过了,看好你的六弟,我会找回场子来的。”
喝了点酒的胤禛背负着六弟已有些吃力了,回身也有些迟钝,怕摔了搂着自己脖子呼呼睡去的六弟,只好顿在原处听着脚踏草地的声音渐渐远去,心中叹息了声,也不明白自己这些日子的奇怪行为是为何,更觉得最近很是不正常。静下心来时是各种的明了,但真的做出来时却如同一个不带脑子的拈酸吃醋女子。
将小六带回帐子时他已经睡的香甜,先让人捧了快冷巾子醒醒脑,再暖了暖手才一件件地解了他身上挂着的物件,脱着他的马褂、袍服、内袍服,取来锦被盖上,继续为他脱着靴子与袜子,忽然想到几日前六弟浑说时的福晋与四哥的区别,面色冷了冷,掐了把他的脸颊,低哼了声,“哼,福晋有四哥这么好?想睡就背你回来,不吵吵嚷嚷要东西,不拿事情来烦扰你,不对你埋怨……哼,生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
整理清爽后胤禛才将小六往里推了推,缓缓躺了进去,思索几遍乌尔衮说的那几句话,缓缓闭上眼睛,侧身搂向小六睡去,只是嘴里喃喃了句,“镇定,乌尔衮是不会拿你的六弟出气的,他若是真存了气,肯定早就甩手走人而不是被刁难着也要留到最后了,是条汉子……”
☆、第26章 撞见了不堪
日子过的很快,小六自从去过那一次皇阿玛的摆宴,却引人注意后,太子哥哥就不许他再去了,但依旧避而不见,四哥则是时常冷着脸。没趣之下倒是让他和只呆在马车上的贾兰挺谈的来,有时候也会往黛玉所在的马车处走动几次。其实绝大多数是无聊的小六说的多,贾兰听的多,但从来都是四哥说的多,自个儿很少说的上话的,总觉得和贾兰在一起是越说越得趣,就好像终于找到位崇拜者,而且还是年龄比较长的,十分有成就感。
就在小六傲娇地说着各种事,带着贾兰附近稍稍走动时,草原上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下了来,还站在帐子外头展掌接雪花玩的小六,瞧了眼空旷的草原上鹅毛纷飞的景色,吸了口冷气,笑着侧脸问道,“果真今儿小爷兴致好,兰哥儿与我一道去看雪景吧。”话刚一落下,立马就被贴身侍卫请进了里头更了身箭袖皮袄子又外罩了件防雪熏貂外褂,换了暖靴,狐腋毛暖帽,手里也塞进了个手炉才得以出来。
全身暖烘烘,脸色红润的小六,看了眼贾兰,依旧是原先的打扮,只是外披了件大氅,不由鼓了鼓双颊,跺了跺脚,气哼哼地冒雪就往前直走,慌的贾兰赶紧撑开了油纸伞,忙不迭地跟了上去,遮在这又忽然炸了毛的小爷头顶,后头的侍卫们则有序地远远缀着,
小六蒙头蒙脑地胡乱走着,顺着风声,忽然听到声令人骨头都酥了缠绵的音调,愣了愣,瞧着这天气,谁家女眷的猫迷了路不成?又侧耳细细听了几声,果然越发明显,只是声音中为何是愉悦又带着痛苦的?回头看了眼依旧守的不远不近的侍卫们,沉吟了片刻,扯着贾兰的袖子顺着声音放轻脚步找了过去。
直绕到了后头的浅草窝子背风坡处,声音才清晰了起来,小六打量了下,这里应是昨日狩猎后的暂时歇脚处,估计是奴才们未曾撤走帷帐,而迷路的猫儿怕冷才躲在这里头的吧。如此想着,伸手轻轻解开一角,探头往里寻找着猫儿,猫儿没瞧见,倒是瞧见了寝衣全解,亵裤褪至脚踝处的大哥正搂紧位女子不住地上下起伏着身子,而女子雪白的双脚搁在大哥的肩膀上,不住地扭动着潮红的身子。小六又细细分辨了会,原来那顺风而来的声音,是自女子嘴里流泻出来的,只是大哥和这女子是在作甚?为何都是光着身子的,这一起一伏的动作又是在做什么?
好奇的小六就这样瞪大了双眼,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直到贾兰收了油纸伞,低问了句,“小爷,小猫儿找着了?要奴去替您捉来不?”
小六摇了摇头,再掀开了点,让贾兰也看看大哥究竟是在做什么。贾兰一看之下瞬间面色紫胀,顾不上尊卑,拉上小六的手就要走。小六却有些磨磨蹭蹭,不愿离开,就在这拉拉扯扯中,小六踩到了帷帐而又欲要摆脱贾兰,便一个扑身跌了进去。虽然穿的厚实,但额头磕到了撒手抛出的手炉上,疼的直唤哎哟喂。贾兰也只好垂头进去,扶起六爷,捡起地上的手炉塞回他手里,又牵住他的手往外带。
听着熟悉的喊疼声,神魂颠倒的大阿哥瞬间清醒了过来,看了眼自己的情形,立马提裤抽身,又看了眼被护在怀里推搡着出去的六弟,瞬间暴怒,先是给了女子一巴掌,打的对方雪腮红肿,血丝瞬间顺着嘴角流下。又拾起地上的马鞭,没头没脑地就往贾兰背上抽去。怒骂道,“作死的奴才,敢撺掇主子来瞧这个,是不是和这腌臜女子是一伙的?”
被贾兰密密实实地护在怀里的小六,赶紧扔掉手炉,转身一把拦住大哥喊道,“别打,别打,他是来拉我走的,我不知大哥这是在干什么,想看个究竟就不愿走了,早知会惹大哥不高兴,我也就不好奇了。”
大哥听了这话额间的青筋跳了跳,脸面无处放,一把推开六弟,转身抽向女子,发泄着心中的熊熊怒火,女子只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却以一种十分鄙视的眼神盯着大阿哥,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一句话,看懂了的大阿哥顿时脸色一白,停下手里的鞭打,神色紧张地转身看向六弟。
被大哥推了一把恰巧踩上了手炉,又一个翻滚倒在地上的小六,扭到了脚踝,站都站不起来。且从未曾见过如此凶厉的大哥,加上害怕疼痛,被吓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四哥,四哥,好疼好疼……”贾兰抖着手,吃力地解下大氅,披上小六将他扶起,嘴里劝道:“小六爷别怕,别怕……”
候在外头的侍卫们竟然听到了小主子喊四阿哥的声音,神色一紧,赶紧上前掀开帐子,只见一衣衫不整的女子缩在角落怨毒地看着小主子,看不出问题的小主子与后背沁着血珠的贾兰。赶紧上前接过小主子,谁知小主子站都站不稳,一个劲地喊疼喊四爷,也不敢查看背上小主子向大阿哥跪了跪就要往外走。
谁知大阿哥听瞧见小六让人去扶贾兰离开,却在自己看过去时,表现的十分畏惧。慢慢熄了的怒火与难受又噌地冒了上来,不愿让这一行人离开,只神色复杂地看向六弟,蠕动下嘴唇却有口难言。
就在僵持间,还在宴席上的胤禛瞧着下雪了,惦记着贪玩的小六,喝了没几口酒就推说上头不舒服,匆匆都赶了回来,却也哪儿都找不到小六,问过守帐篷的侍卫后,才知道小六找贾兰看雪景去了,心中发闷也学了太子往林黛玉那去了。
黛玉瞧着来人,十分自然地行礼奉茶,沉默着退到一边。胤禛虽手拿茶盏同样无言语地看着黛玉,但目光却是涣散着的,帐篷外不时呼啸而过的冷风,显得帐篷内的空气更是凝固了般。直到吵吵嚷嚷的声音自帐篷外传来,胤禛拧了拧眉心,大力搁下茶碗刚想问外头是怎么了,却见一陌生侍卫奋不顾身地闯了进来,神情狼狈地推搡着竭力阻拦的侍卫疾呼着,“四爷,六爷看到不该看的被暴怒的大爷吓的够呛,嘴里喊着您,也不知伤哪了一个劲地喊疼。”
胤禛手一抖,杯子落地的同时一边跑出帐子,一边喝骂道,“你是谁?怎从未见过你?要是敢浑说,看爷不揪出你的一家老小,通通没好果子吃。”
侍卫大松了口气,将四爷扶上马,自个儿也快速蹬上牵来的马匹,快嘴说着,“是皇上特命我混在侍卫中,暗中护卫六爷的,这是我的腰牌。先前还都好好的,也不敢跟太近,但听见六爷喊您,进去时却瞧见大爷他,咳就是那档子事被六爷瞧见了,鞭打了人,将六爷吓的够呛,也无法独自站立,背上欲要出来,可大爷又不允了,只好来找您了。”
胤禛冰冻着脸一马鞭当即挥了过去,打的那侍卫脸上立马青紫,骂道:“怎么当的护卫,赏雪变成赏春宫,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混账东西,还不速速带路。”踢了踢马肚,马鞭狠狠一抽,马儿立刻飞跃着紧跟在那侍卫的身后。
没多会,胤禛就估摸出了地方抢先赶到,冰冻着脸翻身下马,又大力掀开帷帐,先是看了眼担惊受怕又与大哥僵持着的六弟,然后才是一脸苦意,衣衫虽然收拾齐整却酒味浓厚的大哥,贾兰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最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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