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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潜规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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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感知让裴毓心头划过一丝恼怒,他以为他早前已经掌握了她至少半颗心半个世界,本就是赌一赌,想用她引得裴沭侧目,可他却给了她一个天梯,从此与他无关……

裴沭招呼大家回到前堂宴上,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叶晚,仿若珍宝。

本来舒宁是没有受到邀请的,裴毓接了她来不过是想试探试探叶晚,此时人家一副举案齐眉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十分的幼稚,恼羞成怒至极,便回归了自己的本色,藏起了表情,他最后才步入前堂。

宴上多半是裴沭好友兄弟表亲,叶晚实在受不了多少审视的目光,小饮了几杯只说有点头疼先离了席。她酒量不错,自然是一丝醉意没有,从前堂出来,院里白花花的一片,空中不知何时又飘了雪花来。

出来时候她随手披上了斗篷,戴上帽兜站了院里,十分的应景。

忽然想起自己曾演过一个贵妃,就是在雪夜里穿着一件白色的斗篷玩雪,现在想想那时剧本多么的烂,大雪打在脸上,寒风刻骨,哪有心情堆雪人!

清歌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她双手拢于袖内,想去厢房歇歇。

平日这府里是有她休息的地儿的。

刚走到厢房门口,清歌开了门去点灯,她等不及推门而入,身后一个人影在她身后跻身过来!他粗鲁地推了她一把,吓得她忍不住惊呼一声。

清歌刚好点了灯,回头看见裴毓微愠的脸。

“出去伺候着!”

她下意识看向叶晚,后者解了斗篷半真半假道:“去吧,若是听见屋内有什么不好的动静就赶紧喊人,免得我落下个勾1引的罪名。”

清歌提了灯笼到外面守着,叶晚跺了跺脚,去了雪印,头也不回。

裴毓抱臂冷笑:“行啊你,真的搭上裴沭这条船了,见了爷都不知行礼?”

叶晚回身给他福了福身:“宁王爷说笑了。”

她如此乖顺模样明明带着嘲弄讥讽,他大步到她面前一把勾起了她的下颌:“就是一副不待见爷的模样还做戏给谁看?”

猛地低头噙住了她的唇,不解恨的咬了两口松开她时候唇舌香气还在口中盘旋,还未开口,叶晚已经低笑出声。

他垂眸看她,她却不怕死的揽上他的后颈,随即拉低他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 “我的爷,难不成你还想重温旧梦不成?别忘了这是个什么地儿,别乱来,啊!”

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候,叶晚又推了他,仿佛刚才的挑衅从未存在过一样。

他气极反笑,觉得自己实在被这个女人弄得失了常,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裴毓挑眉回笑:“这个游戏我说的算,别以为你离了爷的手心去爷就拿你没办法了,好好给爷看着裴沭,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不然就等着跟他一块去下、地、狱。”

他走到门前,还不忘回头对她轻笑,叶晚脱了鞋子用力挥去,刚好打在他关合的门上。

裴瑾有了心事,这些日子被那小乞丐弄得心烦意乱,他说她是他的姐姐,是当年刻意送错的孩子,那少年还拿出了个长命锁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立刻就警觉起来,是了,她学什么东西都乱七八糟,爹说她无可救药的笨,一点没有爹娘风范。

说别的还勉强过的去,只一样,她心存芥蒂,她长得既不像爹也不像娘……

从表哥的府邸出来时候,雪还没有停,她带着侍卫银剑走在雪地上面,只听得见咯吱咯吱的响,北风刮过,再回头连脚印也盖上了些许。

想来用不了明早,大地又回恢复了白茫茫的一片。

大雪能掩盖一切印记,她忽然笑出声来,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毁尸灭迹。

               

作者有话要说:不狗血不成文。下章她妈就怀疑了,所以亲们不要怀疑她妈的智商,当年生产之后孩子丢了,失而复得的心情可想而知,若不是叶晚出现是绝对不会怀疑的。

☆、佛佑我

第十八章

怕叶恬在家里惦记,叶晚让人去送了消息,说自己留宿太子府,她故意早早歇了,打心眼里想将自己和裴沭的关系坐实。

二人虽然没有实质上的肌肤之亲,但流言蜚语当中,她根本没有清白可言,裴毓这个人又不得不防,男人的劣性,生怕他又横生枝节前来捣乱。裴沭对她自然是随意的,人前,他对她宠爱非常,人后,连个面都没露,只让人送来了夜宵。

她睡不着,对于肉体上的需求,其实根本不在意,可裴沭仿佛是无动于衷,他一点碰她的意思都没有。这样一来,叶晚倒是戒备起来,她对自己的未来迷茫而无力,一时间摸不清裴沭的目的,很不踏实。这种享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叶晚在清歌的叩门声中醒了过来。

外面银光大盛,雪白的天地就像是整个世界,清歌关好房门,掩去了最后一丝银色:“夫人快起吧,这比不得家里呢!”

她倒是个心眼多的,叶晚懒洋洋地躺着不愿动,翻了个身背对于她:“不想起。”

清歌掩口笑:“外面雪景很美呢,三殿下说一会有新的课业教与你。”

听见她提及裴沭,只好掀开被子坐起来,他偶尔会教她弹新的曲子,抑或教她作画写词,叶晚天生的好耐性,倒也是个好学生。

清歌利落的端了来热水,叶晚洗漱一番,问了他今日穿的衣衫,还特意穿了配色的青色棉裙,外面依旧披了斗篷,临出门的时候小丫头又贴心的给了她手炉,因为平日都是要独处,只得自己去见裴沭。

院内众多奴仆正在扫雪,她翩翩走过,只觉得这奴隶社会真是讽刺,想起现代的生活一时间恍惚不已。

裴沭就在书房等她,叶晚走了去,早有伺候着的小丫头给开了门,进门时候可见他作画的身姿,他和颜玉书可谓是凑味相投,俩人在一处谈古论今,抚琴作诗能不吃不喝呆上几天。

“咳咳……”走到他的身边,发现他正在画一棵枝桠上全是雪的枯树,雪地上面还有纷乱的几个脚印,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主题。

裴沭的目光停在那几个脚印上面,仿佛有两个小孩子就站在上面,一个拿着长长的竹竿用力一挥,一坨雪从天而降将两个人都砸了个正着,真是傻。

叶晚静静坐了一边,随手拿起本书翻来看看,因为他桌上都是平日常看的书,以为是整治学术之类,不想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三字经。

这个东西她小的时候就会背,百般无聊地打开书页直接扣在自己的脸上,往后一仰就靠在了椅背上面。她这么随便的做派终于引来裴沭的注目,他好笑地看着她毫无端庄姿态的模样,低笑出声:“一看书就烦了?”

叶晚微微偏头,拿下三字经露出自己面无表情的脸,无趣道:“不是烦,这东西我早就会背。”

这倒是叫他意外了,裴沭原本就是心血来潮想教她读一读三字经来着,不想人家不屑的目光一闪而过,随即让他垂目不语。

是了,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像她那般苦命的……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那么的淘气,那么的……

正是恍惚,外面传来贴身侍卫的低唤声,若无事,他不会前来打扰,裴沭凝神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侍卫长立刻附耳说了几句话。

冬日寒风从门口灌进来,叶晚打了个冷战,赶紧拢紧了斗篷,捂住了手炉。她偷眼瞧着裴沭的侧脸,他表情诡异,似惊似喜。

书房的门没有关,裴沭就那么呆滞了片刻,随即吩咐侍卫长叫人去准备马车,再回过头来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走,我带你去看看湖面冰景。”

叶晚自然是答应的,她怕冷,回去又戴了顶貂绒帽子,因是穿了斗篷整个人都仿佛被裹进了白绒绒的貂绒当中去,只露出精致的一张脸来。

他走在前面,行走之间竟不似往日淡定,她心中惊奇,更是小心观察,紧紧跟了他的脚步。二人上了马车,不多一会儿,就到了京城的郊外,南湖湖面上果然是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不少年轻的公子哥都在上面嬉戏滑冰。

叶晚觉得十分新奇,原来古代还有这么一项运动,走下马车,跟着裴沭到了跟前。仔细盯了那所谓的冰鞋,才发现不过是简单的铁条。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心痒痒。

要知道在现代这是她最喜欢的一项运动,不拍戏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冰场里面转圈,所有的苦难所有的委屈仿佛都能转没,因为渴望,所以目光炙热了些。

这一瞥,竟是看见了熟人。

裴毓就站在南湖的冰岸上,循着他的目光,只见众人的叫好声中,一个女子穿着‘冰鞋’不断穿梭在人群当中。

南湖的冰上,很多公子哥仿佛成了她的障碍物,她不断躲开,转来转去稳稳的划过了一圈又一圈,她穿着的棉裙划过时候都翩翩起舞,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不时引得叫好声附和着。

也亏得她小心眼,记性好,叶晚细细一看,这女人竟是裴毓后院的疯女人如夫人。

她下意识看向裴毓,后者的目光也正好扫了过来,看见她身边的裴沭时候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裴沭淡淡说道:“哦,原来四弟也在啊。”

裴毓走近了些:“难道三哥不是奔着四弟我来的吗?”

他二人目光交错,其中复杂难懂她实在不想过多猜测。叶晚的吸引力都被这一大片冰场吸引了过去,缓缓走过去站了远些,心中感概万千。

如夫人刚好转了一大圈划了过来,利落的收脚就站了她的面前。

叶晚白了她一眼,该干嘛干嘛去,怎么就又到她跟前来了?

警惕地看着她,发现她的目光穿过她的肩头落在了身后,下意识回头,正对上裴毓嘲讽的笑意。

她赶紧退了回来,因为走得快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裴沭伸手扶了她一把这才站稳了些。如夫人更是呆呆地向前走了几大步,就站在三人面前。

她看着伸手给叶晚系斗篷带子的裴沭,皱眉道:“小六,我好像认识他。”

裴毓伸手拉了她一把拽到自己身边:“他是我哥哥裴沭啊,你不记得了?”

这如夫人眼睛瞪得很大,忽然挣脱了他的钳制冲到叶晚面前,她力气很大一挥手就将人给推翻了去,饶是裴沭就在身边也没反应过来,反倒了一边的裴毓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了个正着!

叶晚也没想到她这疯子真的在这个地方为难她,推开裴毓站直了身体还有点惊犹未定。

如夫人自己也打了个踉跄,裴沭连忙伸手去扶,本就是下意识的动作,就在这一瞬间,叶晚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裴毓在身后哼哼冷笑:“女人可以傻,但不要真的傻,也可以聪明,但不要自作聪明……”

她回头瞥了他一眼,送给他白眼一枚 。

如夫人做了错事赶紧回了他的身边紧紧抓着他的袖口,她躲在他的身后只露出一张好奇的脸,叶晚瞧她脸色不似伪装,开始怀疑是真的有精神病了。

还好裴沭只不过是一瞬间的失态,立刻就恢复了往日神色,他让人拿来‘冰鞋’,见叶晚很有兴趣 ,耐心地给她讲解,甚至还俯身帮她穿上,他自己也穿了一双,非要亲身教她一教。

她两手抱了裴沭的一边胳臂,小心翼翼地向场地中间走去。这铁条的冰鞋跟现代冰鞋十分不同,只保持身体平衡都感觉十分不易。

也是抱着试探的意思,更觉两个人亲密了些,裴毓在身后瞧着二人姿态,脸色更黑了些。如夫人在他身后小声说道:“狐狸精。”

他冷笑不语。

如夫人大声了些:“狐狸精!”

裴毓看着叶晚一松开裴沭就立即不稳又抓住了他,甩袖离去。

如夫人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场地中间的两个人,赶紧脱鞋。他走得很快,她跟不上了,捡起雪地上一块小石头冲他后背就是一下,不想投得高了些,刚好打在他的头上,幸亏石块很小才没什么大事。裴毓捂着后脑赫然转身,她已经若无其事假装什么都没做过。

气得他立时咬牙低喝:“果子!”

如夫人无辜地看着他:“请叫我如夫人。”

郡王府里,高阳郡主坐在佛堂一角,她一手里还捏着佛珠,垂目不语。

紫剑拿着一封快报读道:“叶晚本姓杨名柳儿,是广西广元人士,因家贫八岁被卖入地主家做事,自此被转让多次……”

她停下佛珠,不禁用手揉了揉额角:“我不想听这个,读重点。”

紫剑看了看主子,木然道:“经过暗卫的调查,这位姑娘的出生地正是普药山里,而杨家也刚好是当年奶小郡主的奶娘。”

当年,好一个当年!

当年她生产之时,正逢敌人来袭,高阳不顾生产羸弱上场杀敌,回头孩子已然不见,曾经也多次怀疑哑女要害她女儿,可待找到她二人,发现孩子白白胖胖,感激她还来不及,更未想过其他!

佛珠顿时断裂,高阳的脑海里满是第一次见叶晚的模样,当时她心悸莫名,竟然有她就是自己女儿的直觉,再忍不得赫然起身:“去……”

话还未说完,顿时又停下了步子:“我佛佑我,我佛佑我啊。”

话音刚落,她俯身笨拙地去寻那颗颗佛珠,泪再忍不住潸然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加快了相认的速度,所以不要催的啦!这件事还有待商酌和调查的。

☆、有紫剑

第十九章

高阳让紫剑去叫了柳如风来,她跪在佛堂里面反反复复看了叶晚的经历,心如刀绞。本来是想第一时间去见见这孩子,但冷静下来却是忍住了当时相认的想法。叶晚十九岁,而真正的裴瑾其实是只有十八岁的。

这件事还待调查和商酌的,绝不能再做错一步。

不多一会儿,柳如风高高兴兴的来了,平日夫妻情分已经淡泊得很,一听说郡主亲口叫他去佛堂他实在雀跃。

紫剑守在门口,听见佛堂内安静得一点声音皆无,很快,驸马爷脸色青红交错的从里面冲了出来,他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底才收回目光。

柳如风是真的震惊,他从未想过自己疼爱了十八年的女儿竟不是亲生,当年寻到哑女时候正是他带人去的,搜进山里时候,哑女抱了孩子正在柳树底下哄她睡觉,她穿着破烂,就连头发都乱糟糟的,唯独怀里的孩子长得白白胖胖。

看见他带人到了面前,她愣愣地抱紧孩子,泪水就从她的眼底一直滑落,本就是哑女,竟也歇斯底里地喊出了嘶哑的话,他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将人带孩子都抱进了怀里。

因她总算护住了郡主的孩子,高阳总算网开一面,将她留在了郡王府。

许多年里,柳如风都陷入了双面的愧疚当中,他对不起哑女,她本是当年战场上俘虏过来的军妓,他心存怜惜,不想仅仅一夜情竟然有了骨肉,高阳怒不可遏,随即落了她的孩子。当年他还为此感到庆幸,非常时候,他身为驸马前线招妓,紧紧是将孩子打了去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不然就是当即打死,或者治他的罪他也是无话可说。

回到京城之后,高阳曾提出和离,他一身傲骨硬是跪了一天一夜,直到裴瑾哭得她心软才终于留在了她娘俩身边,从此哑女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她从不离开郡王府的那一角落,也不敢有人慢待。

直直冲进那内院的小小院子,哑女的丫鬟愣了下 ,随即让他赶到了院外。哑女听见声响打开房门查看,柳如风推了她进门,随手关闭了房门。

哑女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看着他的脸惊犹未定。

柳如风向前一步,目中的怒火似要将她燃烧,他飞快掴了她一巴掌,直将她打摔了去!

哑女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伏在地上回头看他也是怒目而视。

他咬牙恨道:“当年我疼你可怜,没想到你一副柔弱的身子却是毒蝎心肠!”

她嘲讽的笑意从嘴角流露出来,挑了眉更是伏地大笑。

哑女说不出完整的字眼就连笑声也是诡异得紧,柳如风上前一步捏紧了她的下颌让她的目光对上自己的:“我问你,瑾儿是不是被你换掉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使尽力气挠了他一把,笑着笑着竟是落下泪来,柳如风狠戾将她甩到一边,知道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更加恼怒。高阳什么都没说,只让他看了那些调查快报,现在事实还需要进一步的肯定,哑女更是不能动,恨恨地从她屋里出来,只叫了两个侍卫看住哑女不得任何人靠近,赶紧回了前院,想要到妻子面前商量一下。

叶晚他还未见过,可心里渴望。

低头走得急了,竟是撞了一人,柳如风心中火气正是无处可发:“哪个不长眼的……”

话未说完正对上裴瑾拍着心口的娇嗔:“爹你干什么走这么快啊!”

他不由得细细看了她的脸,黑着脸不说话。

裴瑾心里有鬼,被爹爹这么一看,赶紧一溜烟跑了。

她回到自己屋里吩咐丫鬟谁也不许打扰她,只银剑回来时候叫他来见。

银剑是她的侍卫,高阳郡主从战场上回来时候沿途曾救下两个男孩,一个是银剑一个是紫剑,银剑陪着裴瑾长大,紫剑则一直留在身边,地位非凡。

他受了小郡主裴瑾所托,到了约定地点,一家边城的小酒楼里角落果然有一个衣衫篓缕的少年乞丐似乎等人。

银剑坐了一边,叫了两样小菜,那少年给了小二一点碎银,也是怯意的哼着小曲。他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吃菜。

裴瑾就是他的天,她说这小乞丐连同他的爹那日撞了她不仅无礼,甚至还非礼了,她实在气不过逗弄两日,叫他跟着小乞丐找到那老的,伺机杀掉。

京中内院龌龊的事情多半都是在夜幕下进行的,银剑也曾暗地里杀过小混混,十分的有耐心。乞丐少年一直等到了黑天,才怏怏地结账离开。

银剑一路跟踪,他不紧不慢地行走在京城的大街上面,只等少年去寻了那老的,二人一起灭口。

二人一前一后走过两条大街,转了几个弯,才看见不远处的破庙。银剑从袖口处拿出黑巾将自己的脸蒙上,在暗处一旦见到那个老家伙,这少年就不必留着了。

少年走到庙门口顿了下:“爹!”

他在后拨剑以对,庙内灯火昏暗,可即使这般也看见了个中年乞丐对少年招手,就是他!银剑刚要从后面下手,那中年男子动作之间,让出了后面的人来。

银剑立刻藏在暗处不敢再动,少年进了庙里,中年男子叫了儿子到身边喜不自禁:“儿子你快看,这个人是谁!”

他身后一年轻书生正蹲着身子给乞丐们分配食物,少年自然是不识的,男人继续道:“这可是咱们的大恩人啊,就是他救过你家姐啊!”

书生只淡淡的笑,少年愣住了,男人一巴掌又招呼了他的脑袋瓜:“还傻站着干嘛,这可是状元郎呢!当年你爹我可是偷偷去看过你阿姐的,颜少爷不知对她多好呢!”

少年呵呵傻笑,书生,也就是颜玉书只对他爹说道:“既然等到了你儿子,那这就跟我去罢,晚晚见了你们不知多高兴。”

三人一起从破庙中走出来,银剑立刻退身离开。

叶晚在冰上玩了半日,因为长时间不做运动,回家之后全身酸痛,裴沭都被她赖在马车里的模样逗笑,后来还是他亲自抱了她下车。

因为没有刻意回到自己的家里,所以她也并不知道颜玉书在街上遇见了闲逛的杨乞丐,裴沭对于她的留宿也丝毫不在意。

可二人进了府邸,自然就有眼线去通知高阳,更或者是裴毓。

夜幕降临之后,郡王府传了消息来,高阳郡主让裴沭带着叶晚去看戏。

只说是姑姑顾念侄儿生辰,特意给他补办了场小宴,还请来了京都名角来唱大戏。裴沭对于高阳特意点了叶晚的名字也有点意外,但一想到很可能是裴毓在其中捣乱也就释然了去。

二人拾掇一番,来了郡王府,立刻有人前来迎接。

内院里摆了戏台,柳如风就站在门口,他迎了裴沭进去,目光忍不住在叶晚的脸上来回扫了几眼,二人被分开了来,她被一个小丫鬟带了到佛堂去。

佛堂不是第一次来,叶晚想起第一次见高阳时候场景还心有余悸,若是因裴瑾再受责罚可真是窝火,又猜不到人家心思忐忑不安。

小丫鬟将她引到门口,里面一个紫衣佩剑男子打来房门,伸臂示意她进去。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僵硬得像一块木头。

叶晚没有心情注意到男子平淡无波的眼色,规规矩矩地站了过去,高阳跪在佛堂前面,背对着她双肩微动。

紫剑关好房门,侧立一旁:“郡主,姑娘到了。”

高阳抑制住满心的激动,也不回头:“孩子,过来跪下。”

她身边有一个蒲垫,叶晚意会过来双膝跪了过去。

高阳深深叩首,将脸埋首于手背之上:“我佛佑我……”

叶晚有点不知所措,摸不准这位郡主叫自己来的目的,正是胡乱揣测,听见身边女声温柔问道:“你叫晚晚是么?”

她侧目过去,正对上微红的双眼,高阳眼底竟然流露出一丝丝的关切来。

“是的,我叫叶晚。”

高阳又一手掐着自己,勉强保持住脸上淡然的表情:“顾长安是你什么人?毓儿救了你怎么又去了沭儿身边?”

叶晚无言以对,她也不想换来换去的,想来这位郡主是来问罪的了,实在想不出怎么回答才能让她满意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去。

“郡主饶命,晚晚不过是为了生存下去才依附的男人,何尝不想堂堂正正的嫁人生子,可惜人无好命,红颜破败。”

高阳更是心痛,她伸手揽住叶晚的肩头,安抚似的拍了拍一时间失态真情流露:“真是苦命的孩子……”

叶晚懵了,又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世上玩弄女人的男人都该下地狱去!”

从她的肩头,刚好看见紫剑的脸。

男人木然地看着这一幕,仿若未闻。

抱着她的身体甚至在颤抖,叶晚诧异地竟然从高阳的怀里感受到了无尽的悲戚……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开始喽!

☆、勾住你

第二十章

叶晚有点莫名其妙,高阳郡主让紫剑送了她到内院看戏。这木头敦子就一直跟着她,以为是去见裴沭,可人是见到了,随即就让郡主给叫走了。

裴沭也有一点疑惑,但他临走前还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只得披了斗篷站在厢房底下,远远的等他。

院中间高台上面,京城名角正卖力唱戏,紫剑站在叶晚的身边,忍不住偷眼看她,她好似怕冷,头上还戴着貂绒两角帽子,斗篷领口处也高高束起,整个人都锁在白绒绒一片里,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他呆呆地看着她,忽然想起当年被救时候的模样。

当年不过七岁,父母双亡,战事一起,姐姐带着他从屠杀中逃了出来,两个孩子相依为命饿着肚子徒步行走。后来姐姐染病没等熬到见到高阳郡主,他发着热背着姐姐的尸体,全无目的的走,只觉得就快一家团聚。

→文·冇·人·冇·书·冇·屋←

恍惚中听见马蹄声从后面成队而来,他呆滞地站定,一阵风从身边刮过。高头大马打了个转又掉头回来停在他的面前。

紫剑犹还记得,高阳郡主当时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她下马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他姐俩身上,这才发现后背上已然咽气的姐姐。

然后温柔地看着他,叫他放下姐姐跟她走。

他怎么肯,姐姐是他最后的亲人,怎么能将姐姐放下呢……

虽然他脑子烧得昏昏沉沉的,可无论如何都不肯将人放下来。

他定定地看着叶晚,微微叹了口气。

就和这张脸一样,没有多余的脂粉,干干净净。

最终高阳郡主命人将姐姐葬在了当地,然后将他带到了繁华的京城,至此不再受苦。不想这么高贵的公主,她的女儿竟然也吃了这么多的苦……

“我很好奇,”叶晚索性抬了脸来让他看个清清楚楚:“你用那么怜悯的眼光看了我半天,是什么意思?”

紫剑若无其事地看向了戏台:“姑娘说笑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可怜的地方:“难道郡主对我下了杀无赦的命令了?”

他嘴角微抽:“姑娘多心了。”

这个人一身的紫衣,他的手就扣在腰间剑柄上面,好像随时要拔剑一样。他剑眉星目,本是一张清俊的脸却是两眼无神,表情僵硬,简直就是一根会移动的木头桩子。

叶晚向他面前凑了凑,一时间她也有一点好奇了:“那你干嘛一直看我?还直勾勾的看了半天?难道你家郡主让你这么看着我?”

他立刻退后三尺,避开与她接触:“姑娘你想的太多了。”

话一说完,紫剑才想到自己本可以不回答她的,随便她自己脑补去。

还好叶晚没有继续‘咄咄逼人’地挨着他靠近他,只扭头看戏了不再看他。

她甚至是将自己埋在了帽兜里一样,叶晚不继续下去的原因是看见了裴毓,他带着如夫人在丫鬟的带领下到了台下。

远远的还听见他似乎不满的话语:“看戏也不叫侄儿一声,姑父可是偏心了啊!”

驸马随意搪塞两句,等他落座之后下意识看了叶晚一眼。

叶晚隐隐觉得今天这出戏是跟自己有关系的,可她似乎抓到了一点的头绪又似乎什么都抓到,怎么想也想不出。

自己站了一边,怕是太过于扎眼,她轻移脚步,想要寻个地方歇歇,避开裴毓。

紫剑轻声道:“随我来。”

莫名的,她知道他是要带自己离开这里,和她想的一样。

再不犹豫,跟了他的身后赶紧走开。

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巧的是刚好遇见脸色不好的裴瑾。

她带着银剑从前院过来,好巧不巧的就撞见了叶晚和紫剑。

本来心情就十分的窝火,这一下似乎是撞到了枪口上,裴瑾细着嗓子尖叫起来:“紫剑!你不在母亲身边伺候着干什么去!她怎么在这里?”

紫剑一向是在高阳郡主身边的,也难怪裴瑾诧异,他回了句郡主吩咐的,示意叶晚跟上他的脚步。

裴毓的目光已经扫了过来,不过还好只淡淡的一瞥,立刻移开了。

裴瑾还想揪住不放,柳如风已经过来解围,他严厉地瞪了她,紫剑立刻带走了叶晚。

不多一会儿,裴沭从佛堂被放了出来,表兄妹坐了一处,都觉得高阳郡主有一点点的异常。裴毓刻意留了如夫人在台下,自己在一边喝茶,没用多久,她果然向裴沭走了过去,还笨兮兮地差点摔倒。

他不再留神,扭头就走。

紫剑是高阳郡主的侍卫,他带着叶晚能往哪去,无非是给安顿个临时歇脚的地方,郡王府不大,就那么几个厢房。

虽然还猜不到姑母的用意,裴毓还是提了心,生怕郡主起了杀心。

府内丫鬟不多,紫剑不见踪影,他仿似无意的闲逛,到底揪住一个问了,知道叶晚就在一间小耳房内喝茶歇息。

对小丫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裴毓心情愉快地走了过去,屋内人影一人,身姿诡异。他一下想到了叶晚常做的那些扭曲动作来,确定是她之后更是扯了嘴角。

推门而入,刚好对上她诧异的眼。

裴毓关好房门,挑眉看着叶晚从容地站直了身子,抱臂相对。

小小耳放内应有尽有,干净利落好像有人住的样子,里间四折屏风还有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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