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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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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白发,该是如何的心力憔悴!
  “景兄弟,有事?”察觉身后逡巡探究的目光,徐长卿也不转身却语丝淡淡问道。
  “哦……,没,没事。”
  “你看了我很久!”
  景天呆了一呆,哑然道:“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很久,你又没回头?”
  “有些事情、有些感觉不用回头,也不需要用眼睛去看,稍微用点心,就能够体会得到。景兄弟,你说是吗?”徐长卿声音有令人难以察觉的低沉,清湛湛的眸光滢然流动。
  景天心中微微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东西,又好似即将失去这种难得的东西。景天完全怔住了,他觉得今天的徐长卿和往日的白豆腐完全不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呃,今天的天气有点不同寻常,今天的白豆腐也有点不太对劲。”景天心中开始不安,于是,他有点心慌意乱地敷衍着:“哎呀,白豆腐啊,我突然觉得你这个造型很帅,真的。日后,你要是也这么负手站在蜀山的无极阁前面,一定比清微老头拉风得多。”
  徐长卿倏然转身,望定景天也不回答。他清瘦了很多,可是眼里的那份深沉自持却重了几分。
  晨曦的微风浮动两人的衣角,飘飘扬扬的白袂青衫纠缠在一起。
  他二人一时无语,对视了良久之后,徐长卿点了点头道:“你似乎很盼着我做掌门?”他素来平静的脸上露出丝琢磨不透的笑意。
  “我只是觉得你做掌门一定会做得很好,真的,不会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
  徐长卿沉默半晌,忽然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昨晚的魔兽为何要围攻这孩子?”
  “吓,魔兽吃人需要理由么?不需要吧,定是那遍地的血腥把那些嗜血魔物引了过来。”
  “不是血,是灵力,天地间最澄净的灵力!”徐长卿微微闭了眼,神色有些许疲惫,“这孩子虽小,因了当年连体树之故,却也和小沐同列五行之木,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景天彻底惊讶了,险些跳了起来。“你说什么?这孩子原来原来就是……五行尊者?”
  “是。”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孩子一出生我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们很快就要凑齐了五行尊者,可以回去交差……”
  徐长卿的眉目间并没有景天想象中找齐五行尊者的喜悦之色,蜀山未来掌门缓缓转身,慢慢道:“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么?”
  水色蔼蔼的湖畔,几丝晨雾飘荡在徐长卿的身畔,他缓缓伸出手掌想挽住那捉摸不透的流雾,然而它终究从指尖流泻而过了无痕迹。徐长卿怅然若失地望着这一片薄雾迷茫的碧湖青山,心中思潮翻涌,良久喃喃道:“景兄弟,若是我死之后,能葬在这——”讲到这里忽然一怔,彻底醒悟过来。
  昂藏七尺躯,何处葬我身?
  这不是自己应该考虑的问题,自己所有的人生轨迹都已经提前在蜀山计划妥当,只需要按照长老训导一步步走下去便是。纵便是百年后的埋骨之所也是蜀山,又岂能由得自己做出选择?
  我命不由己!
  景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远方,只余一泓碧波之畔,白衣男子茕茕孑立,眺望苍穹。
  情深也好,意重也罢,
  终于还是水天一方,遥遥相望!
  波光潋滟柳条柔,青山碧水两相难。
  天地间是飘飘洒洒的花瓣打着旋儿,带着几分失意的婉约游荡去了别处。
  风轻了
  云淡了,
  花谢了,
  人去了。
  错一步,输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上 大婶你好

  就在不久之前,重楼也飞跃在这雄峻的大山之间,崎岖的小道之上。
  重楼在那一瞬,猛然间感受到源自远处密林里传来的一股无穷无尽的股暴戾之气。震悚之下,他断然放弃救治徐长卿,转而去追踪那股神秘力量的源头。他本已要追上了那个神秘之人,然而就在这里突然迷失了对方的踪迹。
  暗夜沉沉,没有一丝动静。方才在那密林中发出阴冷笑声的人,就隐匿在这无边的黑暗中。
  重楼凌空矗立于参天古木上,冷眼打量着脚下的万物。夜风清冷,袖袍浮动,他虽不动声色,然而磐石般冰冷的脸上却挂着一丝冷森的杀气。
  “尊驾何人?”
  “我……?魔尊是明知故问,我和你一样,根本就不是人。你是魔君,我是邪王。”黑影扭曲着,张狂地笑着。
  “邪王?六道之中,没有所谓的邪王。”
  “哈哈哈哈,重楼,你以为天地之间只有六道么?有些生灵是能跳出六道之外,而我恰恰就属于六道以外。”
  林中古木森森,树根盘结。随着那张狂的笑声,一股黑影从树根下掠起,迅捷无匹地隐入了暗夜。
  重楼大喝一声,“铿”一声弯刀出鞘。
  但见夜风急掠,那寒光骤闪的弯刀带着刺耳的利刃破空之音,直追黑影而去。然而那黑影宛如坟地鬼火般灵活诡谲,几个跳跃,眼见就要消逝在远处。“哪里走!”重楼飞身而出,身形疾扑,右掌翻飞,林间顿时飞沙走石笼罩在一片杀气中。
  那个飘渺黑影化成了一股黑烟,在一片掌风中左冲右转,试图冲破重楼布下的“大罗诛仙阵”。然而,几个回合之后,它似乎意识到了这种无用的挣扎,于是它干脆静止下来,一声不吭地望着远处的魔尊。
  这股黑烟只有一个淡淡飘渺的人型,唯一可见的是他那双森绿色的眼睛,宛如嗜血的恶狼,带着地狱深处的怨气,打量着尘世间的一切生物。
  “本尊从不理任何俗事,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的交道。我追踪你而来,只是发现你有着毁绝万物的邪气,还有,你为何在那林中突然出现……”重楼停下了攻击。
  “哈哈,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的邪气外泄,所以才让我感知到了。”
  “本尊何来邪性!”
  “爱、恨、贪、嗔、痴、欲……凡此种种莫不是邪气之根本,你敢说你对着林中的那个人,心里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邪性?别骗自己了,魔尊大人。我是邪王,若是魔尊你当时心中没有一丝邪意,我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我根本就是你召唤来的!你扪心自问,是不是?”
  微风吹过,重楼心中一动,本能地想到了那密室中那神魂俱醉的一幕。
  他心神一动,设下的“大罗诛仙阵”已出现破绽。那凌厉的黑烟登时化为冲天的怨灵,一举冲破了重楼设下的结界。
  “大胆!”
  然而,一声哀鸣过后,空中洒出一蓬血雨。那股黑烟迅速凝结成一团黑影,没入无边的夜空中去。
  重楼追之不及,但他也知道对方已经受了重伤,要再行修炼绝非短时间能办到。他素来冷漠,不屑插手人间任何事物,这团邪气也是恰好被他撞见才会出手。现在对方已经消失,身为魔尊,他自然也无“除恶务尽”的必要。
  眼见对方已经无影无踪,而此时晨曦将至,脚下芸芸众生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活动。
  一轮喷薄的红日慢慢地生起,红色霞光瞬间染红了半边天。今天的这轮红日和往常似乎有点不同,血红血红带着几分诡谲的气息。
  重楼袖袍飞扬,就走在这个小村庄内。
  小村名叫九泉村,背靠雄峻的崇山,旁边是一条清澈见底水草丛生的小河。此时正值朝阳初升的时刻,三五携儿带子提桶挎篮的村妇,嘻嘻哈哈说笑着从村内走出,径直往和河畔走去。
  柳丝轻盈,棒槌翻飞,带得三五水花四溅之余,偶尔还有几件衣裳随水流飘下。
  “哎呀”几声惊叫,那丢了衣裳的妇人匆忙卷了裤腿,跌跌撞撞在河中追逐着丢失的衣裳。然而,下一刻,衣裳已经落入河边一位黑衣男人手中。那男人身形高大宛如村头祭祀的武神关公,脸上也是冷冷的。但他把衣裳交还给妇人的稚子时眸中却有几分难得暖意。
  “谢谢大叔。”孩子倒是很有礼貌。
  “你叫什么名字?”
  “黑蛋儿。”孩子仰着头,胖嘟嘟的脸笑得很是天真,“不过毛先生给我起了个名字叫陈修儒,说我以后可以读好多的书去京城考学。”
  “嗯!”重楼点了点头。
  河边浆洗衣物的少女手里的棒槌虽然还是飞舞,然而一颗心却不知道落向了何方。她不时地偷看几眼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以至于手里的棒槌早随着水流飘向了远方。
  旁边的几位嫂子刮着她的脸颊,笑着道:“哎哟喂,羞不羞啊……”一帮人娇笑着,善意地作弄着她。于是少女脚一跺,嗔怪道:“棒槌丢了,你们也不提醒我,好一帮没良心的婶子。不洗了不洗了……”
  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婶子们顿足喊着:
  “梁家大妹子,那大个子正好往你家的方向去了,你脚程快些,还追得上他。”
  “三丫头啊,记得问清楚人家娶亲了没有,千万不能做小啊……”
  身后的聒噪声越来越大,姓梁的大姑娘脸上越来越红,脚步越来越快。
  她刚走进某位村民的院门口,便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威猛、气势逼人……不,确切地说,现在的重楼完全没有上天入地堂堂魔尊的半分威仪。
  只因,
  ——他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孩,那婴孩小鼻子小眼睛,显见是刚出生不久。
  重楼皱着凛凛生威的剑眉,披着猎猎生风的厚重风衣,把孩子裹在怀里,带着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无知者无畏的表情,挨家挨户走街串巷地寻访着目标中的女人。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挤出笑容,无论他做何等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的表情去和人搭讪,不超过两句话,对方一定会尖叫着,带着“魔王来了“的表情火速狂奔而去。
  重楼很郁闷,他觉得自己就算是魔界至尊,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暴露身份,让所有的女人都闻名丧胆望风而逃。难道自己长得实在是太丑么?也不至于啊!记得在魔界还是有不少魔女会主动投怀送抱,暗送秋波。就连那小小青蛙妖也带着一脸仰慕之情称赞过自己“很帅、非常帅……”
  难道,魔界和人界的审美观截然不同。
  难不成自己长得符合人界的“色魔”标准?
  虽然都是一个“魔”字,但重楼再傻,也知道“色魔”和“魔尊”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被人围观不是一件好事,被一群妇孺孩童围观更不是一件好事,被一群七嘴八舌的妇孺孩童围观就更加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哎呀,就是这人。”
  “哟哟,长得蛮俊啊,可惜太不地道……”
  “听说,梁家三丫头挺中意他。”
  “哎呀……居然喜欢这个人。可惜了,你看看他刚才说的话哟,是不是人说的话,是不是人做的事情。怪不得刘家婶子拿着钉耙要打他……”
  可是,
  重楼他是魔,不是人。
  做的不是人做的事,说的也不是人话。
  有什么好奇怪呢?
  他只不过刚才追上了景天,然后和景天打了一个赌而已。
  他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
  ——“这位大婶,你好,能不能借一下你的奶!”
  就在魔尊被周围的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聒噪得忍无可忍,即将魔性大发的时候,梁姑娘来了。她主动揭开了重楼的披风,露出了怀里的婴孩,她耐心地解释着,对方并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想为孩子借一点奶水而已。
  于是,周围的大婶们母性大发,纷纷询问着诸如“孩子的母亲去了哪里”“这做娘的怎么这么狠心”“哎呀,这大个子爹也忒可怜”之类的话。
  “孩子的娘亲因为难产,已经过世了。”重楼难得插上嘴,解释了一句。
  于是周围又砸开了锅。
  重楼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的异性包围着,他向来习惯了以俯瞰众生的角度去打量天下生灵,现在突然被这么一群家里长家里短的村妇们包围着,耳边充斥着絮絮叨叨的安慰声,眼前是一片同情怜悯的目光。
  这是从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每个人的眼光都很简单,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单纯,绝不同于魔界中的任何魔物。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我家嫂子刚生了铁宝三个月,奶水很足,我带他去我家。”梁家大姑娘连拖带曳地把重楼拖出了人群。
  大概是被吵烦了,小婴孩扁扁嘴哇哇大哭起来。这孩子已经一天没有进食,可是手舞足蹈张牙舞爪地嚎啕大哭起来,依旧是力道十足,仿佛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头。“我抓,我挠、我踢、我蹬……”小小婴孩使出吃奶的力气在重楼的怀里嚣张地扭动着。
  于是魔尊开始慌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婴孩哭起来的杀伤力,可以堪比魔界的音波神功。现在他的耳朵边就充盈着婴孩无休无止的哭闹声……
  作者有话要说:  谁再敢说楼哥又拎酱油瓶,我就和她拼了。。。。。。。
  没见楼哥多么富有爱心么么么么么???


☆、第26章 下 红雨天兆

  于是,梁家大姑娘赶紧把魔尊请进了家门,三言两语地告诉了自家嫂子的一切情况。淳朴的妇人善意地微笑着,接过了小小婴孩。
  “阿娣啊,请客人去堂屋喝茶吧。家里没啥招待的,只有自家的一点劣茶,别嫌弃就成。阿娣的两个哥哥去了外面还没回来,等他们回来,还能陪着你喝上两盅。”
  “嫂子,我也能陪重楼大哥喝酒。”梁小娣不服气地道。
  “傻妹子,女孩子会酿酒只当个手艺,自己喝那么多干嘛?”
  梁阿娣忙里忙外地收拾着屋子的一切,一边沏茶一边道:“重楼大哥,你坐,我大哥二哥昨晚出去狩猎还没回来,我先去做饭了。”
  重楼闻着满屋的酒香,还有院里大大小小的酒缸,道:“你家是酿酒的么?”
  “是啊,祖传的手艺了,这里家家户户都能酿酒。村头不远处还有九道泉,泉水清冽酿酒最好了,你刚才没闻到村子里四处飘过的酒香么?我们这里叫九泉村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
  “不过,我家酿酒不在行,祖祖辈辈到了大哥这里,还是靠打猎为生。我们这里以前是古战场,北边那里是乱葬岗据说埋了不少战死的人,一到阴雨天就会有很古怪的事情发生。据说是有啥鬼怪出没,所以学个武艺防身也不错。不过你别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们地地道道的人,就算是有妖魔鬼怪找上门来,我还想请他们喝酒聊天呢。”
  抱着沉睡的小小婴孩,重楼踏上了回程,心里暗道。“这女子倒是胆量过人。”想到告别之际,梁阿娣那欲言又止的神情,重楼觉得这人界的女子似乎想跟他说些什么,又似乎难以启齿。
  人界的女子都是这么难以令人琢磨,素娘如此,梁阿娣也是如此。
  村口的老槐树下,站坐着位青衣男子,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望着重楼的“胜利归来”,那人脸上是无比的沮丧。
  “给你!我们打赌之时讲过,若我一个时辰之内喂饱了这孩子,这场赌局算我赢了。”似乎是想配合、印证重楼的话,睡梦中的小婴孩甜滋滋地砸吧了一下嘴巴,仿佛在回味刚才那浓甜的奶香。
  “我靠!”景天接过了婴孩,心里咬牙切齿地骂着脏话,暗自问候了重楼的祖上十八代。
  “还有,今后本尊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必有任何忌讳。我见不见你们是我的事,你见不见我,是你们的事。总之,你休得说三道四地阻挠本尊行事。”重楼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往村外而去。
  “你,你……拽什么拽啊,是!我就是不想见你,我就是想给你出难题。我见了你就来火……”
  重楼脚步猛地一顿,五指倏然收紧,片刻又缓缓松开。
  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了两位身形魁梧的大汉。
  左边的年岁稍长,方口阔面颌下微须,背着一把铁胎大弓,箭壶中还插着几只白翎羽箭。右边的是位年轻人,背着长弓,二十出头年纪,长相很是憨厚。
  他二人相貌相似,想必是兄弟二人狩猎归来。
  重楼和他们擦身而过时,那大哥“咦”了一声,低声对着自家兄弟道:“此人好强的内力,那是极道武者才有的气场。”
  “大哥,我们这个小山村怎会有这样的高人出现?他的武功和大哥比,如何?”
  那大哥哑然失笑,拍了拍兄弟的脑袋:“你大哥怎么能和别人比,我那三脚猫的功夫算啥。”“那也不是,当年大哥在唐家堡内不也打遍了十八英雄好汉无敌手么?”
  “以前的事情了,年少轻狂时候干的,别拿出去说丢人现眼。”
  “嘿嘿,不说了,昨晚的收获不少,这只小兽正好下锅给嫂子熬汤补补身体。”
  路过村头老槐树的时候,梁家老二忍不住多看了景天几眼。
  当然,大清晨时候,陌生男人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初生婴孩,满脸的沮丧地坐在树下,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晚娘面孔,任谁也会好奇同情。
  景天两眼发呆地坐在一块水磨石上,心里琢磨着以后该怎么去对付魔尊重楼无休无尽的光临惠顾。人家是魔界至尊,行事素来是神出鬼没,兴趣来了就到此一游,自己一定是防不胜防。
  景天不是傻子,经过了昨晚的那一夜,再想到今早徐长卿的言行举止,他心里隐隐浮起了一丝不安。那个秘密搁在世界任何角落都不安全,事情的真相已经呼之欲出……可是,白豆腐到底知道了多少?他心里可曾有过半点怀疑?
  “到底要怎么办啊?”他懊恼地揪着头发,望着睡梦中的小婴孩,忍不住抱怨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家伙麻烦透顶。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遇到重楼,被他发现了行踪。”
  “这位小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梁家老大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
  景天压根就没注意到对方的问话,他嘴里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起身,正要返回驿站。梁家老大已经主动道:“这位兄弟,要赶着去哪里?你看看天边已经出现红雨天兆,马上就有暴雨雷电。你若现在出村定会碰上,不如到我家暂且休息一程,等雨过天晴再行上路如何?”
  景天心不在焉地道:“没事,打雷而已。那驿站不远,我脚程快,马上就可以回去。”
  梁家兄弟对视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这位兄弟,你住在驿站?”
  “是啊,我们昨晚都住在驿站,今早我来村子给孩子讨点奶水。”
  梁家老大梁树元惊讶道:“你居然还在那里过夜,难道就不怕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
  “古怪?没有啊,那地方虽然破旧点、灰多了点,其他锅碗瓢盆件件不少,连被褥铺盖都是现成的,而且还不用花钱。”
  梁小元“啊”了一声跳将起来,道:“那里曾经是个驿站,后来全部的人被江湖中人仇杀,尸体就埋在院子里。从此,每逢阴雨雷电交加的时候,那里面闹鬼得厉害。我们村里人半夜经过那里,都会走得远远的。因为有人亲眼见过那紧闭的院门里,有飘来飘去的鬼影,到了半夜还有鬼火满院子的飘荡,一直飘到了村头的乱葬岗……”
  “轰隆”一声,天空炸雷滚过,仿佛是在配合梁小元的描述。
  景天听得心头发懵,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于古人而言,厉鬼的威胁远远比那江湖的仇杀更为恐惧。“不会吧,现在是白天,就算是猛鬼也不会出现。”他自我安慰着,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白天原本是无所谓,但是今天出现了红雨天兆,这是大凶之像。传说中,我们这里曾经是古战场,每到下红雨时候,乱葬岗就会有阴魂鬼魅僵尸什么的出现。所以,到了这时,能不出门最好不要出门,一般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也就没什么大事发生。”
  景天听得心慌意乱:“糟了,他虽然也能捉鬼,但是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万一碰到了什么僵尸啊鬼怪啊……”
  “你也不用太担心,听说僵尸、阴魂嗜血,只要没有血腥之气,它们也未必会出现。”
  “我们屋里,就有一盆血水留在那里!”景天怒吼道。他心下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象下去。他匆匆出了村里,纵身飞奔在崎岖的山路上。
  怀里的婴孩似乎感受到了天地间的怒怨之气,开始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大哥,你看这——”
  “背好你的弓箭,跟我走。”
  “大哥,这些东西不是猎物,不好对付。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玩意,万一发生意外,嫂子、小娣、还有刚出生的铁宝怎么办。”
  “你没见那兄弟急成了那个样子么?他孩子还刚刚出生,若是他娘子出了事,这小娃就没了亲娘。”梁树元紧了紧背上的铁弓、铁棍,道:“我们快点,还来得及,帮他们一把算不得什么,快点……”
  “好!大哥经常教我,练武除了强身健体还要锄强扶弱,咱们就去会会那些传说中个阴魂鬼怪。”
  “别说得那么肯定,阴魂、鬼魅、僵尸谁也没见过,我们未必有机会碰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上 决战鬼兵

  大团大团的墨云在天空中翻腾扭曲,这乌沉沉的黑云瞬间遮天蔽日,原本的白昼变成了漆黑的暗夜。
  景天猛地推开驿站的院门。
  “白豆腐!白豆腐!你在哪里?出来啊出来!”他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院落里,没有任何的回应,除了天上迅疾的霹雳闪电。当然,也没见什么妖魔鬼怪从客栈的地下爬将出来,化为厉鬼来索命。
  “轰隆!”景天一掌震开了房门。
  碎木四溅之下,屋内的一切都整整齐齐,和离开时一摸一样,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他们的行来包袱都放在屋内,床上还有一卷摊开的《道德经》,可是徐长卿却不见了
  胖猫呢?木头桩子呢?
  都不见了,三个生物就这样从世界上消失掉了。
  景天心慌了意乱了,他抱着孩子在屋内急的团团转,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要慌,白豆腐一定没事。
  “屋内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梁树元刚踏进房门,眼见景天急得脸色发白,不假思索地提醒道:“这里不像是打斗过。你方才说你娘子会法术能捉鬼,那她想必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所以追踪而去。她走得匆忙,可曾留下什么线索。”
  景天眼睛一亮,甚至来不及纠正梁树元话里的误会。原来他看见徐长卿原本放在枕头边的建言剑不见了,而徐长卿在湖边的时候并没有背剑。这说明徐长卿是回过这里,然后发现了一些意外情况,才主动追踪而去。
  “他奶奶的,白豆腐好管闲事的性子,受了伤还是不变。”
  就在此时,他目光扫过《道德经》的瞬间,几行淡淡的血字清晰地映入了眼帘。“东……有变……”景天惊道,“白豆腐用盆里的血水留下了话。往东,那边恐有变故发生!”
  “往东?”梁家兄弟对视了一眼,心道,那不是我们九泉村的方向么?
  他兄弟二人随同景天奔走在这诡异的天气里,崎岖的山道上。景天武功修为比他二人高出不少,两兄弟转眼被甩到了后面,落下了老远。
  忽然,后面的梁小元惊呼了一声。
  “老二,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我好像看见山上的密林里,有只吊睛白额虎闪了过去。”梁小元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哥……”
  “老二,你越活越回去。好歹也十八岁了,又从小跟着我打猎,什么大虫老虎没见过。一只白虎就吓成了这样,说出去也不怕丢我梁家男人的脸。”
  “不是的。”梁小元抹了满头满脸的汗水,气喘喘道,“白虎不奇怪,可是我看着白虎的身上驮着个人,好像是个白衣服的人,一下子闪过去不见了。大哥,你说奇了吧……难道白虎还能当成坐骑?”
  梁树元疾奔在山道上,道:“以前老虎掳人的事情偶尔也发生过,为了给幼崽最新鲜的血液,它们往往不会直接用牙叼人,怕血液流失,而是驮了死人回去当粮食。”
  “不是啊,大哥,那是个活人,看架势就是个活人骑在上面。”
  两个人对答间,景天早已消失在山道的尽头。
  “吼……嗷……”
  白虎仰天嘶吼着一路狂飙,徐长卿只觉得无数的林木在眼前划过、急速的倒退。胐胐虽然平时笨拙,但是一旦投入到战斗中,却反应异常迅捷、灵敏。第一次骑在白虎上,徐长卿虽然内家真气浑厚,但现在受伤之后血气流失,还是有些许不适。
  随着一声长吼,威风凛凛的白虎出现在九泉村乱葬岗上。
  它停下了脚步再次仰天嘶吼着,丛林之神在这一刻显露出无以伦比的王者霸气,声浪一层层席卷而去如震雷滚过远处的山林,无数的野兽胆颤心惊,屎尿失禁骚味扑鼻。
  胐胐的祖先是参与过盘古开天辟地之役的神兽,它的父亲曾经背负着九黎族的战神参加过倾城之战。上古那些大大小小的滔天血战,都有它们家族成员的身影!
  “吼——!”虎啸声高昂,威势震天。
  如果说以前的胐胐体格和猫相似,那么,现在的胐胐才是真正万兽之王。这一刻,成功变身的上古神兽终于展露出它隐匿已久的实力与杀气!
  徐长卿拍了拍胐胐,道:“你暂且一边去。”他望着前方乌沉沉阴森森的一片暗色浓雾,眸中黑色的厉芒一闪即逝。
  九泉村头的乱葬岗上,无数的阴风呼啸而过,连带着周围的空气温度也降低了不少。
  手里的洞清镜罗盘指针在混乱地晃动着。
  “一、二、三、四、五……”太多太多数不清的怨灵鬼魂游荡在这个乱葬岗上,游荡在徐长卿的周围。“铿!”一声轻响,徐长卿建言剑出鞘,全身气势徒涨、杀意倾泻而出。
  “所谓人鬼殊途,既然已死何必滞留人间?不如早日入轮回转世、天理循环才是正道。你们若就此不再骚扰人间,我蜀山山下弟子必当为你们诵经超度……”
  “少啰嗦!”
  乱葬岗的高空中,居然形成了一团阴风血煞之气。几十个鬼影在阴风中渐渐显露出来。这几十名鬼影整齐划一的手持长戈,脸覆青铜面具,身披黑色甲胄,杀气冲天。
  一时间,鬼哭狼嚎传遍了整个乱葬岗。
  “鬼兵?”
  徐长卿一愣,“你们是战死沙场的亡灵,本就是为了保一方平安才会以身殉国。既然是为国捐躯,又何以会骚扰地方百姓?”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阴恻恻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你们到底是因何而死,为何怨气如此之重,戾气如此之厚,居然不堕轮回强行留在人间修炼。”
  没有回答。
  这一刻,无数鬼兵齐声大吼,黑色戾气疯狂地透体而出,宛如利刃,席卷了整个乱葬岗。
  杀气——!
  戾气——!
  “轰!”
  一声巨响。
  徐长卿的周天罡气与鬼兵的黑色戾气砰然相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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