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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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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纯的周天真气,魔尊若再和他有合体之缘,就能慢慢吸尽他的一切内力。而且,魔尊已经感受到了那一晚带给他的无上妙用,他原本是快到“天人五衰”的时刻,一旦遇到“五雷之期”就有元神俱灭之虞。可是经过了那晚,他反而魔力大增,这说明徐长卿可能是魔尊命中注定的魔引。我们魔界有个传说,一旦魔物找到了自己的魔引,就能引发体内暗藏的巨大潜能。”
“重楼和徐长卿之间毫无任何关系,重楼也没有留下白豆腐的意思。”景天反驳道,“他们两个每次见面都是横眉冷对……”
魅姬无奈之下,道:“那是因为——那晚,重楼、徐长卿都进入了破碎虚空,他们彼此之间都不知道真相。那是个神秘的空间,处于那个虚空的人看不到光影,只有本能的感知。魔尊不知道那晚的人到底是谁,他只留下了那个人的发簪。”魅姬顿了顿,无奈地叹气道,“我不妨告诉你,魔尊曾经派出溪风四处寻找发簪的主人……他想找到徐长卿,继续提升魔功。”
景天猛然想到了,永寂之地的那个夜晚,醒来的白豆腐曾经神色惶急地在地上摸索发簪。
他当然找不到头上的发簪!因为……发簪在重楼的手里!
便在此时,景天脑中闪过一件事情。自己曾经在飞凤山上的湖泊旁,看见重楼手里拿着一根发簪发呆,当时自己以为那是胖猫叼在嘴里的发簪,所以毫不迟疑地向重楼讨回了这个东西。想在想来,一切都乱了!乱了!彻底乱了!
胖猫叼的那根发簪,其实白豆腐的第二根发簪,早已被自己遗失在湖水里。等自己上岸之后看见重楼手里的东西,那才是白豆腐的第一根发簪!然后呢,然后自己理直气壮地做了一件乌龙之极的事情。
“簪子!你手里的发簪,还我!”
“这是你的东西!”
“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这是我魔界的印记,你日后若是有难,不妨催动此咒,我自会感应到前来接应于你。”
景天的脑中反复回荡着这几句对白,脑中轰隆隆响成了一片——他没法冷静下来,现在他全身的血液仿佛涌到了头顶,连头皮都已经充血。
“他奶奶的,这算什么玩意!我靠靠靠!!!那冷血怪居然以为我就是……怪不得怪不得。我还以为他念着那个朋友飞蓬将军的旧情,捡了个便宜的护身保镖,原来……”景天猛扯着自己的头发,扯得自己龇牙咧嘴地头皮剧痛。
他抱着脑袋在石室内不停地转圈,嘴里念叨着:“不是做梦不是做梦!怎么办?这个牛魔王万一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绝对不会放过白豆腐,说不定会拖着白豆腐继续去练什么合体双修……”
他突然想起在涤尘山庄的那个梦境:梦里的徐长卿脸罩寒霜,怒意沉沉一剑刺死了重楼……杀死了重楼后的徐长卿对着自己不停的大笑,随着他张狂的笑声,一丝一丝蜿蜒鲜血从他眼眶、嘴角、五官不停的涌将出来……穿着蓝紫色厚重道袍的徐长卿,容色惨淡地躺在冰冷的石棺里……下一秒钟,他的身子就散成了一堆灰烬,全部消散在空气中!
“不会的,不会的,这些都是梦境,不可能发生!”景天一声大叫,掀翻了身边的石桌,颓然坐倒于地抱头不语。
魅姬打量着六神无主的景天,温柔地劝慰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魔尊,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道。否则……徐长卿很危险!”
“有危险的是我!不是白豆腐!”景天心底一声哀嚎,然而下一秒钟,他猛地睁大眼睛望着魅姬开始喃喃自语。“是啊,是我啊,不是白豆腐!是我是我……”景天登时醒悟过来,“对啊,牛魔王以为那晚的人是我,他肯定不会去骚扰白豆腐啊!这件事情,只要我不说出去,天知地知没人知道,除了——”
他乌黑的瞳子开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魅姬,眸中闪动着几丝晦暗难辨的幽光。魅姬看见惨碧的灯光下,景天那烁烁眼神仿佛荒漠上那饥渴难耐蓄势待发的恶狼,随时随地地要狂性发作。
“景……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天用这种寒碜碜的眼神直直望着魅姬半晌也不说话,良久才龇牙咧嘴地一笑。
——他的笑容很怪,带着几分罕见的阴沉、冷森。
“你笑什么……”魅姬惊疑不定地道。
“我在想,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东西。”
“为了我自己!”
魅姬倒也不隐瞒,直接就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喜欢魔尊重楼,想把他永远留在魔界留在我魅姬身边。只要魔尊找不到那个魔引,我就还有希望。所以,我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我自己。”
“你喜欢牛魔王?”
“你说魔尊?”魅姬微微偏了头扑哧一笑,妖媚的脸上带着三分暧昧七分玩味,“不可以么?这么孔武有力上天入地的第一人,想必没人能抵挡得住他的男人魅力……包括你那个白豆腐在内!别看他是清修之人,可说不定午夜梦回,徐长卿也会时时回味那种痛并快乐的销魂……”
“你再说一句试试!”
“扑哧!”魅姬游离的目光打量了景天,掩口娇笑道,“你这样子很吃醋!原来你也喜欢徐长卿……也是,看见自己心爱之人和别的男人上床,心情必定是不好受。其实,重楼做过的事情,你也可以试试,那种滋味保管你一辈子也忘不掉。对了,你还是个雏儿吧,怪不得不解床第风情……老实说,刚才看见你家白豆腐那副□的模样,漫说是普通男人了,便是我一个女人也忍不住……”
“住口!再不住口,别说我出手打女人!”
“你打得过我,可是你打得过重楼么?你若再不保护好那块豆腐,只怕重楼迟早会把他吃得连豆腐渣都不剩。重楼能做第一次,就可以做第二次、第三次……”稍停了片刻,魅姬又忧心忡忡道,“恐怕没有第二次。你想想,徐长卿是蜀山掌门武功不弱,而且性格又硬朗,他们两个要是干上了,你说是重楼再次要了他,还是他杀了重楼?要是他杀不了重楼,岂不是很丢面子,哎呀……你说他会不会自己抹了脖子……呸呸,我真是乌鸦嘴……”
于是,在魅姬那刻薄而歹毒的话音中,景天落荒而逃。
魔宫的后殿内。
“白豆腐,我们走,马上离开这个魔界,趁着那个牛魔王不在,一刻也不要停留。”
“景兄弟,到底什么原因,需要匆匆忙忙离开?当初执意要我留在魔界的人是你,现在要我离开魔界的人也是你。”
“对,当初是我要你留在魔界陪我;现在,是我要你留在人界陪我!有什么问题吗?徐手下?”
徐长卿一脸无奈地看着景天道:“好吧,你先走。三天后,我回涤尘山庄找你。”
“这个重楼有什么好,值得你留下?”
徐长卿闻言一愣,“你说什么?”他满脸的茫然,皱眉望着景天道,“景兄弟你今天的话,长卿听不懂。”
“听不懂无所谓。”景天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行李,推推搡搡地把徐长卿往门外推去,“我刚打听到一个消息,绝对真实保密的消息。那个牛魔王曾经喜欢过蜀山的一个美貌女道姑,他追着别人跑了大半个后山,但是人家不理睬他。于是牛魔王失恋了,就把一腔怒火发泄在你们这些蜀山道士身上。他发誓看见一个蜀山道士就扁一个,你看你每次和重楼见面就要打打杀杀,为什么?因为他讨厌你们这些道士!快走吧……别耽搁了,我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可是,景兄弟,”徐长卿认真地盯着景天,一字一句道,“蜀山从没有收过女弟子!”
“啊……我记错了,那女的据说是你们蜀山某位长老的娘子。”
“可是,蜀山现今四位长老和清微掌门都没有娶亲!”
“呃……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清微都不知道在哪里。好了,不用啰嗦了,你是我手下,我叫你走,你就得跟我走。”
“景兄弟,不行的。”
“你是不是还记挂着和他那场未完的比武?”
“不是!”徐长卿坦然地望了景天,接着耐心地道,“是我发现了这里似乎有五行之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上 双妖争雄
景天的眸子倏然睁大,半信半疑地盯着徐长卿道:“你确定?有没有搞错,五行尊者乃是上古之神的转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魔界之中与魔物厮混在一起?”
徐长卿这次露出难得的笑意,望着景天也不言语。
“也是啊……”景天摸了摸鼻子,自嘲道,“我不也在魔界之中?对了,你可曾确定那五行之木的方位?”
“我初来魔界之时,只是有种微弱的感应,洞清镜上并没有显示出来。几天过去,那种感应越来越强烈,刚才我查看了洞清镜,发现罗盘一直在跳跃不定。这说明……”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对方的灵力非常微弱,比你还要弱得多!”
“白豆腐,你的意思是我很不中用?”景天一脸的沮丧。
“景兄弟,长卿绝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然而景天挥了挥手,道:“不用说了,我自己多少斤两我清楚得很。好了,给你两天时间,你去找你的五行之木,找不到的话我们也要打道回府。这事儿没得商量!”
月夜,
走在魔界树林中的徐长卿,想到刚才景天欲说还休的表情,心下隐隐觉得——景兄弟有心事!很重的心事!
可是景天不愿意说,徐长卿也不便询问。每个人心中都会有秘密,景天会有,徐长卿也不例外。
——对于心中的某些秘密,那是永远不可触及的领地。
秘密,
宛如冰山下涌动的暗流,
若是一朝揭露,天可能塌陷,地也许倾覆,人性可以摧毁,良知可能泯灭……
便在此时,徐长卿手中的洞清镜中指针开始剧烈的跳动。
“什么人?出来!”
然而,黑魆魆的森林一片寂静,唯有清风刮过落叶唰唰作响。
徐长卿心下一紧,拔剑出鞘纵身跃入林中,循了那丝微弱的灵气追踪而去。但见,他轻灵飘逸的身形宛如一道轻烟,轻轻巧巧便跃上了树梢,然后踏足在青翠的绿叶间,白袂飘飘消失于夜空中。
“喵……美人,喵……美人啊美人……”
黑暗的密林中个,一只白色的胖猫晃悠着出现在月色中,乌溜溜的猫儿眼中写着无比的懊丧和失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为什么每次要到见你时,你都弃我而去……”一双肥胖的猫爪掩面哀叹着,“长叹息以掩涕兮!我为你朝思暮想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为伊消得猫憔悴!”
“笃笃笃”随着几声轻响,一根木头桩子一蹦一跳出现在胖猫的面前,稚嫩的语调中写满了同情与怜悯。
“小胐,你好可怜哦!人家压根就不理睬你哎!你就是一只跟屁虫!”
“那是他没有看到我英俊潇洒的猫模猫样!等他看到我修炼成型的样子,一定会凡心大动,主动投怀送抱也未定。”
“哈哈哈哈……”木头桩子爆发出一阵大笑声,乐得胡乱蹦得老高,“你在做白日梦,美人压根就没理会过你,他心里只有那根狗尾巴草。若是美人肯对你投怀送抱……哈哈,哈哈,那我木头也能变成人了。”
白猫胐胐催胸顿足地叫着,挥舞着猫爪扑了上来:“你敢嘲笑我,你一根木头精也敢嘲笑我!我,我和你拼了……”
“……噗通……砰砰……”
几声惨叫声回荡在林中。
“嗷,树要树皮,人要脸皮……我就算是根木头桩子,也有层皮,你敢扒我的树皮……哎呀!”
“我是猫,不是人,我今天不要脸皮,抓死你抓死你……”
密林中一时尘埃飞扬。
徐长卿在密林中绕了大半个圈,却再也寻觅不到五行尊者的一丝灵气。
“怎么会这样?”
抬眼望天,月华正浓,淡淡的薄雾从林中轻轻飘过,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徐大侠!”
月光滤入林中,透过那些高大浓密的乔木,徐长卿看见一位淡色青衣女子,清秀婉约的面容带着几分淡淡忧虑,竟然是当日在那飞凤山上被劣等魔物羞辱之后,愤然投湖自尽的素娘!
——素娘没有死?
夜风清冷,素娘身段娉婷缓缓而来,躬身一拜含泪道:“素娘谢过徐大侠当日的仗义出手。”
徐长卿心下也是一怔。
“素娘,你不是下山回家了么?怎么来到了此地?”
素娘脸上浮起淡淡悲怆之色,惨然一笑:“素娘哪里有脸回到村中。我们那里最是讲究忠节二字,若是让村民知晓那晚事情,我那爹娘和哥哥嫂子还有未出世的小侄子,只怕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也只有这魔界能收留我这等失节的女子。天地之大已无我容身之处,素娘除了这里还能去哪里?”
“可你乃一普通女子,又是如何来到这魔域?”
“实不相瞒,我当日尚未下山便投水自尽……”
“姑娘你——”徐长卿虽见素娘好端端站在自己目前,闻言亦禁不住惊道,“你这是何苦……”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千百年来莫不是讲究这忠孝节义,素娘以死明志何足道哉!”她苦笑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沉的悲哀。“只是,我本已奄奄一息,却被魔尊所救,他眼见我孤苦无依,便带我来到这魔界。”
“原来如此。”
“今日魔尊遣我来找景公子的朋友,我却没想到要请的人是你。”
徐长卿闻言,诧异道:“魔尊找我何事?难道景兄弟他——”
“也没什么大事,景公子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日日在风魔渡口的客栈买醉,醉了就砸东西,谁劝他也不听。魔尊和他朋友一场,担心他喝酒伤身,故而请徐大侠劳驾往客栈一趟,将景公子劝回。”
徐长卿心下怔了怔,疑惑道:“买醉?景兄弟为何要买醉?”他心下生疑,脸上却不露一丝端倪。“姑娘请前行带路,我们去风魔渡口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下 成人之美
踏上风魔客栈的楼梯口,徐长卿不禁感慨,原来这魔界与人界并无太大差异。风魔渡口临近冥水河边,街上并没有人界那些吆喝买卖川流不息的商贩,但是也偶尔可见三五货郎挑着担子穿梭而过。
一路上有酒馆、茶楼、客栈,小街上往来的魔物虽不算熙熙攘攘,但也算繁华。
风魔客栈下临冥水河,门额阔大,大红的柱子,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字“风魔客栈”。一楼的酒桌上,几位修炼成型,衣着形貌普通的魔物正在推杯交盏地应酬着什么,一切宛如人间的普通镇子。
“徐大侠,景公子就在后面的青竹院内。”
穿过客栈的大堂,眼内是一片苍翠的竹林,一栋青砖碧瓦的小院坐落在不远处。
“景公子是我们魔尊的贵宾,风魔客栈的老板不敢怠慢,特意留出了雅舍给景公子消愁解闷……”素娘一边推开房门一边解释道。
房间很大,一张雕花檀木的酒桌上杯盘狼藉,一坛子花雕被掀翻后泼洒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酒香,同时也夹杂着黄白秽物的腐臭气息。一件青色外套被随随便便地丢在了脚踏上,靠窗的床上,大红锦被劈头盖脸地压着鼾声正浓的景天。
徐长卿皱了皱眉。
“景兄弟!”他上前一步唤道,“你又喝醉了?”
的确,最近几天,景天每夜回到魔宫就寝时,都是醉意朦胧。
然而,床上之人翻了个身,没有答话。
素娘叹了口气道:“景公子刚刚发了一通脾气,估计才入睡不久,要不要我去叫醒他……”
“不用,让他休息,我在这里等他醒来便是。”
素娘闻言点了点头,挽起衣袖开始收拾残局。
她手脚利索,很快就收拾好了桌上的残羹冷炙,换上了一壶温热的龙井,青花瓷的小茶盅冒着袅袅白烟。
“徐大侠,相救之恩无以为报,素娘知大侠不近酒荤,故而以清茶代酒,聊表寸心。”素娘眸中隐隐有水光漾出,似乎百感交集。
徐长卿略一犹豫,道:“徐长卿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徐大侠……”素娘垂下眼眸,凄声道:“你可是信不过素娘,还是瞧不起妾身一身肮脏……素娘先干为敬。”
然而,徐长卿的手却已经搭上了茶盅的边沿:“姑娘多心了!”他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接过茶盅一饮而尽。
素娘微微叹息,眸中浮起一层莫名感动之色。
“徐大侠,你还是去看看景公子吧,他好像练功叉了气,受了点内伤。”素娘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一脸惶急地指着景天道。
“什么?”
就在掀开锦被的一刹那,徐长卿清清楚楚地看到床上之人并非景天。然而,肩头猛然间宛如针刺般的微痛传来。徐长卿倏转身望定素娘,眸中又怒又惊,“你!”
原来,素娘竟然在他猝不及防之时出手,一枚金针钉入他肩上的要穴。
“徐大侠,素娘对不起你……”素娘扑通一声跪下,泣道:“你杀了我便是。”
徐长卿晃了晃身子,撑住椅子的手掌骨节微微发白,眼前开始一片模糊。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素娘不得不这样做。”
闻得此言,徐长卿缓缓撑起身子。他的身子虽然在微微颤抖着,眼神却渐渐变得锋利无比。“是谁派你来暗算我们?”
梨花树下,冥水河畔,静静地泊着一艘鎏金画舫,雕栏画栋华美异常。淡金色的窗棂上刻着花纹复杂的图案,如雪的梨花瓣散落在画舫的甲板上,夜风吹拂柳丝轻飏,所有的一切都如梦似幻。
“为什么要这样做?”
同样的问话发生在一个静谧的船舱内。说话的人是景天,听话的人的魅姬。
他们就置身于一艘华丽的画舫上。整个船舱清洁素雅,缕缕暗香似有似无,明月轻洒,满室清辉。巨大的紫檀博物架把整个船舱格为两间,内间最引人注目就是那架雕花的紫檀木大床。床上是猩红羽缎的被子,被子下面是两个人。
——原本只有景天一个人,现在却被多塞进了一个人。
谁,徐长卿!
而魅姬就好整以暇地坐在床榻上笑得无比的暧昧,活像是偷了腥的猫,偷了鸡的狐狸。
“为什么?”
“成人之美啊!”魅姬扑哧一笑,她的目光在景天的身上逡巡不定,语气带着几分挑逗和难言的蛊惑。“你早就心生情愫,只是不敢有公然逾越之举……莫非不记得那晚的情形了么?还要姐姐再教你一遍?”
“你,你偷袭我,就是为了让我们——”
“姐姐是一片好意,效仿那月老红线。我看你二人眉来眼去也不是一日两日,反正早晚也会做这档子事。如今月色正好春情斐然,何不一晌贪欢顺道把好事办了?并蒂莲鸳鸯枕富贵临门合欢被,全套的东西我都按照你们人界的规矩置办齐备……有花堪折直须折,若是徐长卿回了蜀山,你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景天嘴里吐出一句叽里咕噜含混不清的脏话。
“景兄弟莫急!”魅姬轻轻捏了把景天紧绷的脸颊,笑嘻嘻道:“所谓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待会儿的徐长卿是尽君今日欢也好,教君恣意怜也罢。总之,定会让你一尝夙愿。”
“放屁——你快拿解药来。”
“哎呀,解药不就在你身边么?你中的阴阳和合散是我用独门秘技调制的,至于解药么,不就是徐长卿么?没办法,只能委屈蜀山未来掌门做做药人,成全一段魔域情缘。”魅姬扭过身子以袖遮面含羞娇笑着,“难不成要姐姐脱光了身子来陪你。小兄弟俊俏英武,姐姐倒是不介意,只是怕嫌弃我年纪比你大——”
“免了免了!啊……你真的脱衣……喂喂……别这么直接……”
“小兄弟既然不想看姐姐的脱衣舞,那就是了,还是徐长卿更合你心意来着。”停了片刻,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魅姬继续道:“对了,为了让待会儿的事情办得更有情调,我连你家豆腐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留下了他全套衣服等着你亲自动手……小兄弟别着急,要就着烛火一件件慢慢地剥……”
这些暧昧挑逗的话语一字不漏地钻进景天的耳朵里,让他避无可避。
“他妈的……放了我!”
“真是不解风情,这般活色生香的情人躺在你身边,居然还能沉得住气?”魅姬出了船舱放下珠帘,月色下隐隐嗤笑传来,“若不及时行乐,只怕得片刻就要□中烧筋骨爆裂而亡!你想死的话,就做柳下惠吧。”
夜风吹拂,帘幕轻荡。
舱外身段妖娆的魅姬在不依不饶地训导着。
“徐长卿在蜀山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扑哧,你想不想成为那个人?小兄弟,现在就看你的本事了,能不能把他折腾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雌伏在你身下。”停了片刻,又隐隐讪笑传来,“对了,你放心,我知道你床下功夫打不过徐长卿,所以,早点了他的穴道。如今的蜀山掌门就算是块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你的床上功夫可不能输给了他……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姐姐不打扰你们了。”
吃吃地娇笑声渐渐远去。
天地间弥漫着幽然暗香,无数轻灵飘飞的花瓣纷纷扬扬从天而降,洒满整个的甲板。
隐隐珠帘,隔断了外界尘嚣的喧闹,唯有低低的呼吸声回荡在舱室内。
作者有话要说: 景卿的朋友们,掌声在哪里??
啥,没人理我~~~~~
(众:先说你要干嘛,巴掌不是白拍的)
(楼主叉腰:谁再敢说要扁死魅姬御姐的,我第一个不同意!!!)
顺说,魅姬御姐你的脱衣舞很可惜没有表演完毕~~~
汗~~~~爬走~~~
☆、第20章 上 风月无边
景天知道,徐长卿就躺在自己的身边,近在咫尺,只要微微偏头过去,便可看见灯影朦胧中那张俊逸出尘的面孔。昏黄的烛光投射在徐长卿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昔日锐英十足的眉目现今镀上了一层难言的温柔。
此时的徐长卿,
清而不媚。
俊而不俗。
他冰冷的肌肤就熨帖着自己火热的躯体,所有的触感都那么清晰。景天心底一点一点腾出炽热的烈焰,这把无名之火从下腹某个部位开始逐渐焚烧了全身。
冰山……熔岩……
有谁经历过着这样的冰火两重天?
有,
渝州景天现在就在天人交战中!
他知道,只要稍稍一动就能触碰到徐长卿线条优美的薄唇,那种清新芬芳的气息,定会令自己沉醉。而那具线条优美的身躯更是一副无上的良药,足以解除自己痛苦难耐的煎熬……
景天的双目烧得一片赤红,浓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室内,宛如行将崩溃边缘的野兽。
——景天的心,彻底乱了。
“景天你是禽兽,你想做什么……你他妈的这叫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事有轻重缓急性命要紧……”
就在此时,身边之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徐长卿乌黑的瞳子流光潋滟,光影变幻,仿佛蕴藏着数不清的魅惑,荡漾出一片暧昧情色。此情此景鬼使神差般,景天突然想到了另外的一幕:在那片幽暗昏黑的破碎虚空中,那挥汗如雨起伏荡漾的两具躯体……在灵与肉的角逐中,白衣人额角上不住滴落着细密汗珠,那晶莹的汗珠沿着他略显弧度的下颌,缓缓汇入线条优美的锁骨……那隐忍至极的喘息低吟……
景天登时血脉贲发,他不假思索拥住了身边这具美好清瘦的身躯,入手处一片腻滑绵软的温热肌肤,宛如一匹上好的丝缎,教人忍不住想攫取更多。
于是,细细密密的碎吻自徐长卿的肩窝蜿蜒而下。
静谧的空间,
翻飞的轻纱,
流苏的幔帐,
大红的锦被,
若有若无的低喘,压抑着耗尽三生三世的悠长岁月也无法泯灭的记忆……
不管生命轮回几次,等待只是一朵花开的时间!
曾经有一个人,用执着点缀过他苦修孤寂的云房;曾经有一个人的爱情,伴随着他南征北讨浴血厮杀地席卷大漠长空。悠悠荡荡一碗孟婆汤,如何能消解彼此心中铭心刻骨的不舍与痴恋。
再入轮回,
他们带着永恒的誓言,怀揣前世的祈盼,跨越万水千山,在万丈红尘中苦苦寻觅彼此前世的眷恋。
他和他,
花开花落,
三世情殇,
诸天寂静。
久违的幸福缠绵已经迫不及待地降临。
……此吻,细久绵长!
“啪”一声轻响。
景天仿佛听见徐长卿心底深处的碎裂声响,他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过来。“我在做什么?我在做什么……”
此时的徐长卿已经彻底清醒,恢复神智的徐长卿在景天臂弯里微微发抖,仿佛一片飘零于风中的落叶。只因,那突如其来的拥吻瞬间占据了他的一切思绪!
两人一时皆无语,唯有冥水河潺潺的流水声激荡他们的耳膜。
过得良久,静寂的船舱中响起了一句话。
“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
景天压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耐的激喘:“穴道已经解开……说了两天后放你回去,我景天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你快快——”他的声音猛然顿住了。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没法再说。
想不到,
委实想不到!
——徐长卿冰冷绵软的唇齿在自己的唇角细细地摩挲着,这温柔到极致的触觉提醒着他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是梦境!不是梦境!”
盈盈烛火投下两个斑驳纠结的人影于舱壁上,即便是灯火黯淡,魅姬也依稀可见那紧密贴合的两个人是何等缠绵悱恻。
是的,
徐长卿武功不弱,出手的自然速度也很迅捷。所以,脱起衣服的速度也——很快!
一件,
两件,
舱中响起了刺耳的裂帛声。
“你,你……”景天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白白……豆腐,你疯了……住手!呃……我的衣服……”
徐长卿没有住手!
他非但没有住手,而且还很果断地出手——掌风过后灭了那盏昏黄的宫灯。
于是,整个船舱陷入了一片死寂。
舱外,清风吹拂,珠帘轻晃。
丝丝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室内,紫檀雕花的大红锦榻上,一枕乌丝,被翻红浪。
悄然无声!
虽是无声,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知道是谁的手臂自锦被中颤抖着伸出,缓缓解开结扣,于是,朱红色的幔帐倾泻而下,掩住了帐内的所有春光。过得片刻,纱帐内,半只手臂突然悬落于锦塌之外,指尖剧烈地颤抖着,隐隐乌发如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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