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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黑山老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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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化后泛着墨绿的长发飞舞在夜风里，那张长着青玉纹的脸孔被星光夜昙映衬得格外地魅惑。“是很美。”柳莲二凝视着老妖的侧脸，轻声地应答道。
几分钟后，星光夜昙的花海，像是清醒的梦境一般，快速地凋谢枯萎。
时间太晚了，黑山带着柳莲二瞬移回房间。
“黑山。”
躺上床昏昏欲睡的老妖倦怠地哼了声：“唔？”
“今晚我很开心，”少年的嗓音清雅动听，“晚安。”
黑山睁了一下眼，几秒钟后复又闭上，含糊地回：“晚安。”
合宿的最后一天，大家分组进行练习赛。
天赋比普通人超出无数倍的老妖，网球水平早已今非昔比。不过综合考虑多方面的原因，尤其是他的懒散个性和网球意识的问题，即使他的水平已经达到甚至超越了正选，依然还是待在替补的位置。当然，黑山不太在意是正选和替补
黑山赢了一个替补后，在柳莲二的要求下，与他对打了一场。这一场比赛毋庸置疑是十分精彩的，结果有些意外又在合理之中，是黑山赢了柳莲二。但比赛过程，明显看得出是柳莲二在引导黑山如何打出真正属于他自己的网球。
一旁观战的仁王雅治显然有所发现：“真意外呢，咱们的军师对小琦格外地用心！”
为黑山的进步而惊叹的丸井，迷糊地追问：“哎，真的吗？”
“黑山的网球缺少自我，柳通过比赛引导他，帮助他发掘个人特质。”幸村精市淡淡地说道，“这样的柳，确实很少见。”
丸井吹着泡泡糖，一副恍悟的模样：“确实呢……”在红发小猪的眼里，幸村部长最厉害，真田副部长最威严，柳军师则是最深不可测，所以不由得好奇了，“柳和黑山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啊？”
“噗哩~”仁王笑了，“我也很好奇，难道是这一周他们住在一起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觉得呢，搭档？”
柳生只是沉默。
“黑山，”柳莲二收起球拍，看着黑发少年，“你有自己的绝招了。”
黑山一贯的打球方式，只求着打回去，或者直接偷懒拷贝别人的招数，很少费脑筋去想个人的绝技，现在在柳莲二的引导下，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招数，感觉还是蛮奇妙的。
“嘛，网球还是蛮有意思的。”黑山心情不错地回道。
柳莲二勾着嘴角，问：“黑山有没有想过双打？”
“双打？”黑山懒洋洋地回答，“没兴……”忽地改口，“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组成双打？”
“啊，”柳莲二解释道，“高中部的全国大赛除了集体项目外，还有单项赛。”单项赛是在县大赛决赛后，从优秀团体里选出的个人和双打进行的。
回想了一下仁王和柳生以及丸井与桑原的比赛，老妖忽地笑开，来了兴致：“好像也不错。”虽然没和柳莲二合作过，但是直觉感到，对方能够完全配合自己的节奏、弥补他的不足。
“柳要和黑山组双打吗？”幸村精市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不等到当事人回答，其他人集体和声道：“柳和黑山要双打？！”
“这次单项赛，每个学校有两个双打名额，”柳莲二平淡地解释，“仁王和柳生既然决定不参加了，就由我和黑山填补空缺。”
幸村看了他一会儿，继而把视线转移到黑山身上：“黑山的想法呢？”
黑山慢悠悠地回：“双打蛮有意思的。”
“无论是团体赛，还是单项赛，立海大绝不能有死角。”幸村淡淡地说道。
柳莲二看向黑山，眉眼柔和了些许：“我和黑山会一起努力的。”
“哎哎，”丸井这时反应过来，“那我们就成了对手吗？”话虽这样说，情绪显得很兴奋，斗志满满的，“黑山，到时候，我们能真正地比一场呢！”
真田压了压帽檐：“莲二，黑山，不要松懈！”
“嘛~看来大家都很有信心，”幸村微笑，“这样也好。”
合宿的几天，成效还是蛮显着的，在最后一天晚上，大家终于得到赦令，可以好好放松一下，刚好听说有个海边烧烤店，要弄一个篝火烧烤夜，众人便一致决定要去玩一下。
六月份的晚上还是有些凉意，远远地围着篝火倒不会觉得太热。参加篝火晚会的人，相当多，三四个火堆，黑黑压压的百来号人，十分热闹，不过在某只老妖的眼里，这些围着火堆活蹦乱跳的模样，实在像是群魔乱舞。
叠着俄罗斯方块的黑山，郁闷地发现手机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柳，借你手机玩一下~”老妖头也没抬地说道。
“柳去拿水了，我的手机里也有俄罗斯方块，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拿去玩。”
黑山闻声抬头，看到递到面前的黑色手机，迟疑了一下后接过来：“谢了啊，柳生！”他并没有立刻玩起游戏，目光落在对方架子前烤好的鱼块上。
很香，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要来一块吗？”柳生很细心地察觉到某人的渴望。
黑山十分欢快地接过烤鱼：“那我不客气了。”
篝火忽明忽暗，紫发少年推了推眼镜，看着贪嘴的少年吃得心满意足的表情，悄然地微笑着。
等柳莲二拿着饮料回来时，某只老妖已经吃饱喝足，全身心地投入到小游戏中。
“又死了~”黑山郁闷地看着屏幕上的game over，泄气地将手机还回柳生，“不玩了。”
柳莲二看了一眼柳生，感觉到肩头突兀的重量，不由得侧过头：“困了吗？”他低声问向靠着自己的少年。
黑山闭上眼：“想睡觉了。”
“那，回去吧。”
“不想动~”黑山懒懒地说道。
柳军师嗓音含笑，低声问：“要我背你吗？”
某只没脸没皮、没有节操的老妖，顿时乐了，扑到少年的背上，得意洋洋地说：“那就麻烦柳了。”
“呵……”柳莲二怔了一下，竟然真的背着懒惰的少年朝住宿的地方走去。
原本各自玩闹的其他人，顿时目瞪口呆了。
半晌，回过神的红发小猪，羡慕地说道：“柳对黑山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妖的周末
阳光明媚，东京的气温有些火热。少年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黑直的长发高高地扎了起来，坐在冷饮店外的遮阳伞下，手里正挖着一桶冰淇淋。
“前辈！”女孩惊喜地叫唤。
黑山闻声抬头，面前是四个初中女生，挡开了刺目的阳光：“琴酱？”
“前辈也是来看比赛的吗？”木野真琴面色喜悦地问。
“唔~”黑山含糊地应声，视线在几个女孩身上来回扫视。
黄发丸子头的女生，拽着木野真琴的手臂，好奇地问：“阿琴，他是谁？”
“啊，”木野真琴从喜悦中回神，拉着朋友的手，介绍道，“这是立海大的黑山前辈，前辈是很厉害的人哦！”又对黑山说，“她们是我转学后认识的好朋友，月野兔，水野亚美，这是火野丽……”
月野兔的眼睛里隐约冒出一对粉红色的爱心，黑山想起这几个人与妖怪战斗时的场景，一时有些无语，轻咳一声，起身朝冷饮店走去：“天气热，我请你们吃冰淇淋吧？”
“黑山？”柳莲二远远地就看到被一群女生围着说话的黑山，迟疑地走了过去。
黑山连忙对木野说道：“我的朋友找我了，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随即在少女们的告别声中，仓促地拉着人离开了——有水手战士们的地方，总能撞上妖怪，他可不想再让柳莲二卷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
“她们……”
“是琴酱的朋友。”黑山漫声回答，随即转移话题，“那边的比赛怎么样了？”
“意料之中，山吹输给了不动峰。”柳莲二翻着笔记，“明天都大会决赛是冰帝对不动峰，你还要来看吗？”
黑山回答：“不是说冰帝很厉害吗？我很期待那位迹部君的比赛。”
柳莲二说道：“冰帝有87％的可能会与立海大抢夺关东大赛的冠军。”
“嘛~”黑山不太在意地点头，转而问，“接下来去哪？”
立海大在县大赛中赢得了半决赛后，暂时没有新的赛事，得知周末柳莲二来东京收集数据后，宅了太久的老妖决定活动一下筋骨，接受了对方的邀请，便跟着来了东京闲逛。
“下午去秋叶原，”柳莲二答道，“现在先去吃午餐吧！”
黑山摸了摸肚子：“再来几份冰淇淋吧~”
柳莲二不赞同地说道：“冷饮吃多了对肠胃不好。”
想到现在的肉身还是人类，也会生病的，黑山有点遗憾：“好吧。”
“这家寿司店的寿司不错。”柳莲二领着老妖来到离网球公园不太远的一家寿司店。
“小琦？”栗发少年看到黑山，显得有些意外。
黑山朝对方扬了扬手，招呼道：“哟，不二~”
除了不二周助外，青学的菊丸英二、大石秀一郎和乾贞治这几个人也都在。经过国三时的较量，两校的正选对彼此都十分熟悉。黑山是新人，相互间免不了一番介绍。
同为数据狂人的乾贞治，与柳生相似的反光镜片诡异地闪了一下，摊开一本笔记，念念有词：“黑山琦，16岁，立海大高中部一年C组，网球部正选替补，擅用右手，全场型网球手……”
黑山听着对方巴拉巴拉地报着自己的数据，目露神奇，转头对柳莲二说：“真不愧是你的青梅竹马。”
不二周助笑着圆场：“小琦是来东京看比赛的吗？”
寿司店有些拥挤，黑山与柳就两个人，所以在青学几人的邀请下，干脆拼成一桌。
“嗯~”黑山将点餐的任务交给柳莲二，无聊地托着下巴，“可惜没看到不二的比赛。”有些人会莫名地对另一些人的第一印象十分不错，就如不二周助之于黑山，或者反过来也可以。
“是很可惜呢，”不二周助笑眯眯地回答，看似不太在意的模样，“今年青学在没能进入都大会决赛。”网球部的主力是二、三年级的学长，对上冰帝、不动峰等格外强势的一年级选手们，败得一塌糊涂。
“啊，那真遗憾~”黑山漫不经心的语气实在显得敷衍，好在在场的青学几人，都没放在心上。
活泼外向的菊丸，给老妖的感觉，与丸井有些相近，都是热情可爱的小动物，所以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混得熟悉了。
寿司上来后，黑山注意到不二的寿司十分与众不同，看对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不由得好奇了。
不二察觉到他的视线，十分热情地将自己的寿司分享给对方：“小琦要尝一下吗？很美味哦！”
“千万不要啊，黑山。”菊丸连忙出声阻止。
“嗯？英二也想吃吗？”不二转头问向菊丸，唬得对方害怕地缩到大石的身后。
菊丸的反应让黑山更是好奇了，不等柳莲二阻拦，下手极快地夹了一块芥末寿司，塞到了嘴里。
“黑山……”
慢慢咀嚼着寿司，老妖笑得十分开心：“果然很美味，不二，”他贪心地瞄着最后一块涂满芥末的寿司，“我可以再来一块吗？”
不二微睁开冰蓝色的眼睛，随即又笑弯了眉眼，将餐盘推到黑山跟前：“可以啊。”
其他人十分汗颜。菊丸咬着寿司呜呜地说道：“没想到黑山跟不二一样可怕！”
一旁，边吃寿司，边不停记录数据的乾贞治，看到开心地与不二分享着芥末酱的黑山，从包里翻出一瓶绿色饮料：“特制乾汁，黑山要来一瓶吗，这可是不二很喜欢的饮料！”
柳莲二无奈地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青梅竹马：“贞治……”
黑山没接过瓶子，抽动了一下鼻子，摇头：“里面有青椒和番茄，我不喜欢。”
乾贞治愣住，随即神神叨叨地翻开笔记本：“好厉害的鼻子，数据又要更新了。”
这下连老妖都无语了，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数据狂，最后好似庆幸一般，转向柳莲二：“嘛~果然还是柳更顺眼一点。”
闻言，柳莲二微微勾起嘴角，见黑山又夹了一块芥末寿司，已经十分习惯照顾某只老妖的他，伸手倒了一杯清水，送到对方的面前。
看着黑山与柳的互动，不二笑道：“小琦和柳君的关系很好呢。”
黑山喝着水，毫不避讳地点头承认。
用完午餐后，双方便各自分开。
黑山忽地停下脚步：“你那个青梅竹马在跟踪我们。”
柳莲二默了一下：“啊，贞治有时候比较八卦。”
“秋叶原在哪个方向？”黑山忽而问道。
柳莲二下意识地指了下方位，便觉手腕被握住，眼前的画面扭曲晃动，头晕了一下，就发现自己换了地方。怔了怔，他有些担忧：“你还是小心点，很多地方都有电子监视器。”
老妖打了个响指，满不在乎地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左右看了看周围的商铺，“你是来买东西的吗？”
“秋叶原是着名的电器街，”周末的人很多，柳莲二自然地牵住黑山的手，引领着他穿越人流，进了一家大型的电子商城，“这里可以买到各种类型的游戏机和游戏碟。”
黑山眼睛一亮：“游戏！”
在产品展区逛了一圈，由柳莲二把关，黑山挑选了不少新的游戏，然后又一起去了顶楼的综合娱乐区，娱乐区除了咖啡室、点心屋外，自然少不了电子游戏厅。
最近沉迷游戏、乐于各种玩法的黑山，兴致盎然地拉着柳莲二进了游戏厅。可惜，某人的游戏水平是一如既往的……差劲，最后不得不求助几乎无所不能的军师。
“玩游戏需要讲究策略。”柳莲二手把手地指导黑山如何玩游戏，顺便将挽回了对方快输完的游戏币。
“不错啊~”黑山在军师的帮助下，很快赢了几局，“你很会玩嘛。”
“其实只要知道了游戏规则，”柳莲二平静地叙述，“熟悉一下手感，动用脑筋，就能玩好的。”
老妖狐疑地盯着少年淡然的面容：“柳，你的意思是说……我很笨？”
“啊，”军师的嗓音透出笑意，“你只是不爱去思考。”
“嗯哼，”黑山拖长着嗓音，“胆子不小啊，你竟然敢打趣一只妖怪~”
“总觉得，爱吃素又挑食、沉迷游戏的妖怪，很难让人感到恐惧呢。”
老妖吃吃地笑了，大方道：“算了，难得有不怕我的人类，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帮我赢了这个游戏。”
柳莲二好笑地回道：“我该觉得很荣幸吗？”
“那是自然~”
在游戏厅消磨掉大半个下午，最后黑山还是在柳莲二提供的游戏攻略的诱‘惑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里。临走前，用对方赢来的游戏币，兑换了礼物，两个精致的挂饰和一个知名品牌的硬壳笔记本。
挂饰一人分了一个，黑山将笔记本给了柳莲二，让他用来记录数据。
驶往神奈川的列车上，褐发少年垂头翻阅着笔记，嘴角始终保持着上扬的弧度，他的身旁，黑发少年浑身像没骨头般，懒洋洋地靠着他的肩膀，随着列车的摇晃，一下一下点着头打盹。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妖比赛时
神奈川县大赛决赛的冠军，毫无悬念地被立海大夺得，这其中当然也有一部分是黑山的功劳，这位高中网球界的新星，已然博取了一些人的关注。
随即是单项赛的开始，参考团体赛的成绩，筛选出优秀个人和双打，分别决出三个单打和两队双打的名额，代表各地区晋级参赛，而在关东决赛前，同校的选手间暂时不会形成竞争。
这天正是黑山与柳的双打比赛的第一场，他们的对手来自神奈川县立三中。三中的网球在神奈川地区还算出名，可惜综合实力比立海大、相原第一等名校差了一截，在名额限制的前提下，连续几年没能闯入关东大赛的赛场。
今天这对双打，算是三中的王牌，水准相当高。
“常胜立海大，let’s go，let’s go……”场外观战的，除了没有比赛的网球部部员，自然少不了立海大颇具声势的拉拉队。
“黑山前辈，”这时，一道突兀的女声透过扬声器，传到球场上，“加油！加油！”
“黑山前辈，加油！加油！”
黑山转头看去，意外地发现水手战士四人组竟然跑来了，木野真琴夸张地举着喇叭，其他三人握着拳头挥舞，格外地热情——自从上次偶遇过后，在他刻意的结交下，与这几个女孩也算熟识了。
柳莲二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轻声道：“黑山的人缘很好。”
黑山默然，他只希望那个妖怪吸引体的四人组不会闹出事端，要是扰乱了他的比赛，可就罪不可赦了。
场外。红发小猪吹着泡泡：“原来是木野啊，她真的很崇拜黑山呢！”
仁王雅治扑哧笑了，摸了摸小辫子，煞有其事地叹息：“这就是青春啊~”
幸村扫了一眼观众席，便把目光放回球场，双手抱胸，披在肩头的外套被风吹动飞舞：“比赛开始了。”
第一局，三中一方发球，大概是因为清楚立海网球的实力，对方的第一球就打得很猛，力道、速度都是非同凡响。
黑山却是最擅长应付这一类型的球手，在对手不敢相信的目光中，轻巧地将球打回去，而经过了柳莲二的教导与特训，他现今的网球技术可称得上一流，不仅在回球的速度和力道上更加了一重，角度也是极为诡异和刁钻。
“0…15”
裁判宣布立海方得分。
场外观战的网球手们，都有些躁动。作为新人，黑山的名字显然不如其他人响亮，之前在赛场上表现得可圈可点，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手的技术很一般。而这次交手的两个高三生，在高中网球界还是有相当的名气的。
“完全看不出是网球新手，”眼镜男拿着笔记本，对身旁的栗发少年说道，“黑山琦的潜力非常可怕。”
不二周助睁开一双冰蓝的眼睛，半晌，复又笑了：“小琦很厉害呢，看来我的贺礼没有白准备。”
菊丸听到他的话，扑了上去，兴奋地问道：“不二还准备了礼物啊，是什么东西？”
不二只是笑得开心：“呐，英二也要吗？”
看着对方灿烂的笑容，菊丸下意识地打了寒战，连连摇头拒绝。
“真可惜……”不二惋惜道，“其实我带来的芥末酱不少的。”
“啊，不二，”菊丸连忙跳开，“你怎么随身带这么奇怪的东西啊？”
不管场外是怎样的热闹，球场上的赛事已经白热化。充分掌握了对手的数据、精准地判断出对方的球路的柳莲二，更是轻而易举地破解了对方的发球。
很快，黑山和柳一方已经赢了对方两局，再次轮到对手发球局。
那位叫山田的选手，再度气势汹汹地发出一个力量球，在黑山看破球路，下意识地上前迎接时，网球忽地诡异地转了方向，直朝他的鼻子砸去。
柳莲二惊道：“黑山！”
在观众的提心吊胆时，少年拿着以着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以曲折的角度挥出球怕，几乎是擦着鼻尖，将网球格挡开来，与此同时，脚步后退，手腕诡异地转动，毫无障碍地把球打了回去。
看着接球不力、摔倒在地的对手，黑山昂起头，嗤笑道：“雕虫小技。”
随后的对决，完全表露出老妖的睚眦必报，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以超出人想象的力道与速度，每每打出的球，都擦着对方的脸砸去。
“黑山，”最后一局柳莲二发球，“结束这场比赛吧！”
立海大黑山和柳，以6…0完胜县立三中的第一双打组合。
“恭喜赢得比赛，小琦，”黑山走出球场时，迎面正好是青学几人，不二道贺，真诚地赞美，“一场很精彩的比赛。”
黑山疑惑地看着青学几个：“你们怎么来了？”
“网球部在这边有活动，刚好听说今天有小琦的比赛，就决定来看一看。”不二解释完后，笑盈盈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大玻璃瓶，“呐，这是我的贺礼~”
黑山接过去一看，瓶子外的商标写的是芥末酱，赢得比赛的心情更加好了：“谢了~”
“不客气，”不二周助笑眯眯的样子像只小熊，“上次你还送过我一个布偶呢！”
寒暄了一会儿，眼见立海网球部的人走了过来，青学几人便告辞了。
柳莲二瞥着黑山手里的玻璃瓶，平淡地说道：“刺激性的东西最好少吃点。”
老妖笑嘻嘻地回道：“嘛，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幸村看了一眼走远的青学众，转而对黑山和柳说道：“很不错的比赛，不过黑山，你喜欢玩弄对手的习惯最好要改掉。”
黑山扯着头上的止汗带，漫不经心地答道：“啊，知道了~”
“黑山和柳的双打果然很厉害，”丸井则是兴奋，满眼战意，“我都有些迫不及待！”
“总会对上的。”老妖敷衍地回答，看了看手里的芥末酱，“我饿了，现在还是先吃饭吧。”
于是一群少年，提着便当找了个人少清净的地方，开动起午餐——下午还有丸井和桑原的双打比赛，所以要继续待在体育场。
下午的比赛，结果更是毋庸置疑，丸井和桑原完全不负“完美双打”的名头，照眼下的局面来看，他们和黑山与柳一起，最终会夺得那两个名额，代表神奈川县的高中学校，参与关东地区的单项赛选拔。
一天的赛事结束后，两人和先前这一周的每天一样，去街头网球场进行双打练习。
“最近非常活跃的美少女战士水手月亮抓住了银行抢劫犯。今天下午两点钟，一人冲入银行开枪射击，威胁女职员交出钱……”
经过露天电视时，正在播放的这一则新闻，让与柳莲二交谈的黑山猛然停下了步伐。
柳莲二也是讶然：“水手战士？”
“不，不是，”黑山盯着电视画面，半晌后，微微蹙眉，“这个不是真的水手月亮。那个好哭胆小的家伙，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何况上午的时候，水手战士们还在网球场外给自己加油。
有缘见识过真正的水手月亮的柳莲二，不得不赞同黑山的说法，继而神色凝重：“那电视里的这个是谁？”这种冒充别人做好事的行为，一看就别有目的。
黑山沉吟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柳：“明天幸村他们的比赛，我就不看了。”
“你要做什么？”柳莲二面色担忧地问。
“唔……”黑山叹息，难得正色道，“想弄清楚一些事，但和你无关。你做好一个普通人就够了。”隔了电视机，他看不出那个假的水手月亮的身份，但是隐约有一些猜测。无论如何，他要确认一下银水晶的下落和安全。
柳莲二沉默了许久后，掩饰好内心的挫败，淡声回道：“我知道了，你要小心。”
次日是周日，黑山率先去了月野兔家，以认识的前辈的名义，从月野妈妈的嘴里得到月野兔在补习班补课的消息。没找到第一目标，他转而决定去了火川神社——也正是水手火星火野丽的家。拜访一个公开开放的神社，并不会引人注目。
除了月野兔，黑山认识的那几个女生在神社院子里说着话。
看来，目前并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
暂且不想让认识自己的女孩们发现，老妖躲到门口的一棵老树后，思索了片刻后，伸手按着树干，一道凡人肉眼看不见的绿光融进了树身——这间神社是水手战士们常呆的聚集地，留下标记，也好探知到她们的主要动作。
“小琦……”
黑山转身，面色自然地看向来人：“不二，好巧~”最近不管去哪，总能碰上这个人。
“你也是来神社祈愿吗？”不二问道。
“嗯~也许。”
不二微笑地看着他，也没追究话语里的语焉不详：“怎么就你一个人？”
黑山疑惑地反问：“就我一个人，哪里不对吗？”
“嗯……”不二歪头思考了一下，“因为每次都看到你和柳君在一起啊！”
“哦，”黑山指了指神社，“不进去吗？”
“我已经出来了啊！”不二笑着回。
“那，”老妖忽地笑了，“附近有没有游戏厅？”
“哎？”
“我对东京不熟悉。”黑山摊手。
目前水手战士这里好似一切正常，而黑暗王国的妖怪们大多都在黄昏之后才会行动，所以他选择在附近看守，等到晚上再探查一下有什么蹊跷，白天这段空闲刚好可以用游戏打发过去。
不二扑哧笑了：“你很喜欢玩游戏？”
“是啊。”
不二笑眯眯地说道：“我之前在路上看到前面有一家大型游戏厅，走吧，我带你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妖银水晶
在天色将黑的时候，黑山被寻到东京的军师揪出了游戏厅，对着少年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一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妖，难得心虚地低下头了。
沉默地盯着黑山看了一会儿，柳莲二转而对不二周助道谢：“多谢了，不二君。”要不是不二周助的通知，他都不知道一整天联系不到的某个人泡在东京的游戏厅不想回去了。
不二周助笑眯眯地回道：“小琦是我的朋友，长得又这么漂亮，让他这个时候一个人回神奈川，我也不放心呢。”
于是，老妖知道自己算被人“出卖”了，略有埋怨地瞪了不二一眼。
三人回家的方向不一致，不二与黑山告别后，先一步走了。
远处，星光塔亮起了霓虹灯。
“那个，柳……”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军师，黑山小声地打破彼此间的沉寂，“你在生气啊？”
柳莲二顿住脚步，淡声反问：“难道我不该生气？”
没什么羞愧心的老妖，很快忘了先前的心虚，不以为然地问道：“可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二说，你玩了一整天的游戏，连午餐都不愿吃。”柳莲二平静地说道，“还打算今晚不回神奈川了。”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的黑山，猛地想起今天来东京的目的，连忙回道：“我暂时是不准备回去。”
“黑山，”柳莲二的声音有些无奈，“游戏只是娱乐，过度沉迷不好。”
忽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黑山有些惭愧，尽管他讨厌别人约束自己，但怎么说，这个少年是一心一意地为自己好。他不由得解释：“我说不回去，不是为了玩游戏……”剩下的话语全部卡在了喉咙里，他忽地扯住柳莲二的手，左手快速地掐指。
“柳，赶快离开这里。”黑山脸上是少有的凝重，不等对方的回应，仰首环顾了一下，又立即改口，“不，还是待在我身边。”
柳莲二立刻明白过来：“又是妖怪？”
眺望着不远处的星光塔，黑山一时没有说话：塔上的妖气，格外地强大，他有着单方面一面之缘的佐伊赛特应该在那里，除了那个人外，还有别的更强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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