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鼠猫]宁被玉"碎"-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觉刚刚好。
他越回味,就越是有些着迷,甚至有种想再亲他一次的冲动。“猫儿。”他不自觉的唤出声来,声音自口中传出的瞬间,温柔的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恩?”展昭似乎还在闭着眼享受着某人手下的推拿功夫,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所出现的细微变化。
白玉堂舔了舔唇,鬼使神差的朝他俯下身去。展昭等了一会没听到下文,索性睁开眼睛,就在他双目睁开的那一瞬间,他看到白玉堂那张放大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喂!你干什……”他慌张的想要推开他,不料自己的手却被某人抓住,并被他的力道一带,圈住了他的腰。
“别动。”白玉堂温柔的声音传入他的左耳,“闭眼。”
也不知道白玉堂的声音里是否夹带着些什么蛊惑人的功力,展昭听着他的话就有些身不由己的想要服从。
刚刚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身体,此刻又倏然僵了起来,展昭闭紧双眼,不敢动弹。刚刚被白玉堂带到他背后的那只手死死的揪着他的衣衫。
白玉堂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临近,估算着就在对方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他埋下头去,先是在展昭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继而听到对方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索性再次俯身吻住他,舌头一遍又一遍的沿着他的唇形舔舐勾勒着。
“唔……”身|下的展昭被他逗|弄的有些痒痒的,才刚一挣扎着想要出声,便被白玉堂找准时机撬开他的齿关,准确无误的将自己的玉舌送进去,吸吮着他的香甜。
展昭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觉得自己浑身都酥酥麻麻的,他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挣扎的起来,不料白玉堂却自己先从他身上挪开了。
“你!”展昭用手背捂住嘴,对于白玉堂的再次轻薄,有些微微的恼怒。
“嘘!人还没走远。”白玉堂忽视他的满面通红,他立起一根手指在唇前,示意他噤声。展昭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是做给别人看的。明了真相,他松了一口气,刚刚的愤然也逐渐散了去,只是在心中却多了一份莫名的怅然。
“额……白兄,展某此时无法露面,你去探探那吴良的口风,看看能不能得到些什么有用的线索。”展昭有点别扭的别开脸,他想要让白玉堂出去替自己找找线索,一来是为了早日把案子查清,也好让他恢复自己的身份;二来他也希望能借此让自己在这平静平静,这耗子三番五次的轻薄他,让他忽然有种不知该如何与他共处的感觉。
白玉堂看他的样子,知道他自从跟了包大人就一心把查案和公务放在心上,眼下他为了完成大我而牺牲小我在这窝着出不去,大概心里也是着急的。他想了下,而后回身从桌上拿起兜帽丢给展昭,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
出了房间,白玉堂找了一大圈才在屋后的一个昏暗的小厨房里发现了吴良。他此刻正蹲在一个破旧的药壶边上,垂着头,用一把破了好几处的团扇一下一下的扇着风。
犹豫了片刻,白玉堂还是迈步踏入这个小厨房中,无声的来到吴良的跟前。
“要帮忙么?”
“啊?什……什么?”吴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了。他抬起头,透过药壶上冒着的青烟,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白玉堂,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连忙低下头去,口上小声回了一句:“不用了。”
白玉堂也没在坚持,因为这些熬药之类的他本来也不会,平常若是生病了总有大嫂的灵药在手,即便没有,那也是由白福去为他抓药熬药,哪里就轮的上他了。
他左右看了看,而后将角落里的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台搬了过来,他一手捏起衣角,一屁|股坐在了下去。
吴良看着白玉堂一下坐在了自家磨刀石上,才想开口提醒他一声,可嘴张了一半,又打消了念头——这大爷脾气比较凶,动不动就举刀子,他是见识过的。
“你在熬药?”白玉堂悠哉的坐在磨刀石上看着他,开始没话找话。
“恩。”吴良垂着眼,也不敢抬头,心说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你娘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白玉堂想了想,这回终于问到了点子上。
“怪病。”吴良仍然没抬眼,“我说了你一定不会信。我娘这病叫‘牛欢’,听说是在牛身上生长的一种病菌,按理来讲是不会传染给人的,不知怎么就沾到了我娘的身上。”他的语气淡淡的,显然对他娘亲的病已经坦然接受了。
白玉堂听着皱眉,这病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病有何症状?”他问。
吴良这才抬眼睨了他一眼,想不到有人竟会对他娘亲的病感兴趣,一般人听了都唯恐避之不及呢,“算是一种皮肤病,初期只是红肿蜕皮,再往后就是慢慢腐烂,我寻过不少大夫,都说如果将来找不到药来医治,很有可能所有的肉都烂光,最后只剩一具白骨。”
白玉堂眉头又加深了一些,这听上去不太像是皮肤病,倒有点像是中毒,不过是慢性毒药,还是那种最折磨人的。他一边想着一边眼睛扫了下吴良手边的药壶,“你这熬的是什么药?”
“治疗皮肤病的药呀!”吴良说的理所当然。
白玉堂却觉得有些可疑,他四下看了看,而后从旁边的台子上拿过一块白布,垫在药壶的盖子上轻轻掀起,紧接着一股子浓重的苦味便从药壶的缝隙中窜了出来。
“诶!你干嘛?药还没熬好!”吴良看他捣乱,不免有些急了,这可是他娘亲的救命药。
白玉堂却是抬手阻止他,“这药最好还是别再让你娘吃了。”
吴良盯着他,僵在那里,他不明白白玉堂的话是何意思。
白玉堂又凑近了闻了闻,“这里面的药,大多都是些消肿解火的,对你娘的病应该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说完,他有些嫌恶的将药盖子给盖了回去,反手摸向自己腰间的百宝囊,从里面掏出一只白瓷瓶,“这里边的药丸有消肿作用,你拿去给你娘服下,每日五粒,看看效果如何,过些天我帮你找个神医来看看。”他想着过两天见到公孙了,拖着他过来给瞅瞅,没准能够查出病因来。
吴良看着白玉堂手上递过来的白瓷瓶,突然就觉得有点感动,刚刚还要举刀要砍了自己的人,此刻竟然对自己伸出援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颤颤巍巍的将白瓷瓶接过来,吴良又小心翼翼的将其揣入怀中。再抬头,他突然想到刚刚在房里看到的那一幕,纠结了一下,他还是忐忑的问了出来:“爷,您那娘子是……是……咳咳,”他向外张望了一眼,而后压低声音说:“是个男的呀?”
白玉堂脸色略微变了变,但是却没有马上接口。
“哎爷您先别急,我保证不对别人说!”似乎察觉到了面前人的气场稍有改变,吴良赶紧举起手呈发誓状,“嗨,其实这也不算什么,相好是男人又如何?又不是没见过,您还让他换女装,真是难为他了。”
他说的随意,却是让白玉堂微微有些讶然,“你说……你见过?男人和……男人?”
吴良点头,“我是‘良知道’嘛,什么奇事没见过?”
白玉堂听了他的话心里倒是有了些许微妙的情怀,两个男人嘛……好像听起来也不错的样子,如果对方是展昭,自己倒是十分欣然,只是不晓得对方怎么想。
“爷?”白玉堂正想的入迷,忽的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晃了晃,回过神来,发现是吴良的手,“哎哟爷您琢磨什么呐!叫您半天了!”
白玉堂看他端着药壶站在自己面前,不禁愣了愣,“这药不是不让你给你娘吃了么?”
吴良挥挥手,“不给她吃了,我去倒掉!有爷的灵丹妙药还用得着别的药么!”他脸上露出美滋滋的神色。
白玉堂点点头,待他刚要迈步从他身旁过去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的猛地拽住他,吴良被他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回头。
“爷?”这人不会变卦了又不打算把灵丹妙药送自己了吧,他想。
“我这还有一盒外涂的药膏,同丹药一起用效果更好。”白玉堂又将手掏向百宝囊,这一次他很快就拿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小盒来,吴良看的两眼放光,才要伸手去取,不料白玉堂将手一缩,对他道:“给你自然没问题,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跟我说说我想知道的事情。”
第二十一回黑心工厂黑心窝鼠猫夜探六环山
白玉堂端着饭碗回到房间的时候,见展昭正盘腿坐在床榻边一动不动的发着呆。他轻声将托盘上的饭菜摆到桌上,而后坐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猫发呆。
展昭一个下午脑子都属于放空状态,之前想要把白玉堂撵出去自己清静清静,等赶他出去了之后又觉得有些太过冷清,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矫情了。
哎……他轻叹一口气,忽而不经意间的嗅了嗅——咦?怎么好像有菜香!
耸搭着的脑袋豁然抬起,他循着香气飘来的方向看去,却突然瞥见了正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的白玉堂。
等等!白玉堂?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为何都没发现!
“白、白兄?”展昭不自觉的结巴了一下。
“白爷爷姓白,不姓白白。”白玉堂夹起一块炒鸡蛋,凑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而后塞入口中,眯眼,心说吴良这小子的手艺还不错嘛。
“咳……白兄何时回来的?”展昭也不敢太大声说话,担心别人听到,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问他。
“回来一会儿了!看你个猫不知又再想哪家的姑娘,便没好意思打搅你。”白玉堂浅啜了一口酒,又提箸夹了一筷子野菜放入口中咀嚼。
展昭悄悄翻了个白眼,心说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大白耗子,哪还有空间容他去想姑娘!
白玉堂见他不住的对自己翻白眼,不禁笑了笑,“猫儿,过来吃饭,正巧五爷我同你说说下午的战果。”
展昭听白玉堂总算是肯邀请自己吃饭了,二话不说就从榻上蹦跶了下来,一溜烟的就挪到了桌前坐下。白玉堂体贴的将空碗在他面前摆好,又递给他一个白花花的大馒头。展昭接过馒头,笑眯眯的在那上面上亲了一口,心说我可爱的大馒头展某终于可以吃到你啦。
白玉堂忍笑看他,打趣道:“猫儿,你这是将对白爷爷的爱转移到了大白馒头上了?”
展昭尴尬:“呿!别转移话题!快给展某汇报汇报下午的工作。”他啃了一口馒头,夹了一口菜,又抢了白玉堂一口酒喝,却没有半点准备听汇报的样子。
白玉堂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自己将来若是真能养了这猫儿,估计陷空岛一半的家产都得被他吃进肚子里。
“猫儿,你还记得之前咱们怀疑过的那个六环山么?”白玉堂停下筷子,一边观赏着某只宠物狼吞虎咽一边启齿。
“唔。”展昭点头,抚着胸口,待咽下了满口的食物,才又问道:“那山果真有问题?”
白玉堂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听吴良说,六环山原名叫‘牛欢山’,而牛欢则是生长在牛身上的一种病菌……”
“等等!等等!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展昭听他又是说牛又是说病,压根就说不到点子上,忍不住出声打断他。
“听我说完。听闻这座山之前曾是个屠宰加工厂,专门做屠牛的营生,后来不知怎地,这工厂中的人全都染上了怪病,相继死去。他们身染的这种病就叫做‘牛欢’。”白玉堂把从吴良那里听来的一点一点对展昭说出来。
“那牛身上的病菌可是会传染?”展昭听人得的病名同那病菌同名,不自觉的就这么推断。
“老一辈的人曾经都是自己宰牛,倒是从未听说这种东西往人身上传染的。”他否认。
“那可真是怪了!”展昭不禁叹道,“诶那后来呢?所有的人都死光了?那工厂也完蛋了?”他好奇。
白玉堂却是摇头,“没死光,别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有一个人倒是在山下的村子里定了居。”
展昭眼睛一亮,“哦?”
“那人就是吴良的母亲。吴良他爹死得早,他母亲一直带着他出外打工,后来看到工厂招收女工,想也没想便去了,在那工作了几年,虽然苦点累点,不过吃穿用度倒是不成问题,好不容易把吴良拉扯大了,没想到却发生了那种事情。”白玉堂边说着,边轻叹一口气。
展昭皱眉,“他们的身世倒的确令人同情,到时候拜托公孙先生来给看看,说不定可以治好的。”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白兄,说了半天,这好像都和人口失踪案没什么关系?”
白玉堂一哂,“还有后续。”他眼见着展昭手里的馒头全都进了肚,随手又从旁边拿起一个塞他手里,嘴上继续说:“山上之前的工厂没人管了就荒废了,直到某一天,那件废旧的工厂外又来了不少人,搬东西的搬东西,修葺的修葺,山下的村民全都好奇他们是干什么的,没想到没过几天答案就揭晓了。”
“是干什么的?又是屠宰工厂?”展昭猜测。
“是个首饰加工厂。表面上做首饰加工的生意,背地里却是在接黑活。”白玉堂眼睛眯了眯。
展昭一惊,背地里接黑活?这都被白耗子给问到了!看样子这工厂背地里的勾当挺明目张胆的!
“不过如果背地里接黑活的话,官府不会出面管么?”展昭疑惑。
白玉堂睨他一眼,“听说这趟浑水里还有官府参了一脚,不然你认为那么大一个工厂如何能做到堂而皇之的接黑活?”
展昭摸摸下巴,心想也是,不过这官府公然黑也有点太嚣张了,难道不怕被捅到上边去么。
白玉堂似乎能猜到展昭此刻心里想什么,他翘起二郎腿,一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我觉得这事情似乎和江湖人也脱不了干系,或者是官品更大的朝廷官员,不然那些小小父母官是不会这么嚣张的。”
展昭觉得很有道理,他想了想,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白兄,晚上去六环山上走一趟?”刚说出口,他忽然想到白玉堂手上还有伤。
白玉堂发现了展昭落在自己手腕子处的视线,连忙将手藏到了桌子底下,“小伤而已,少想用这破理由拒绝白爷爷跟着!你这猫儿若是觉得愧疚,回来好生服侍爷爷上药便是。”
展昭嘴角抽了抽,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这白玉堂虽然有时候喜欢跟自己较劲捣乱,但若此行没有他跟着,这枯燥泛味的公务也不那么容易完成,他在心中默默的想。
***
入夜,整个吴家村内陷入一片沉静,各家灯火均已熄灭。
屋内,展昭和白玉堂偷偷起身,也不敢点灯,担心惊动了他人。展昭摸着黑褪下身上的女装,从随身的包袱里扯出之前准备的一套男便装换上。他面色虽毫无动容,心里却感动的快要哭了——终于可以换上久违的男装了!
换好衣服,拿上兵器,他二人蹑手蹑脚的开了窗户从中跳了出去,在确定周围没人后,他们施展轻功,提步一跃,飞身前往六环山。
白玉堂早就料到展昭会提出要去夜探六环山,因此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将六环山的情况向吴良打听好了,这吴良也是个一根筋,以为白玉堂就是好奇宝宝随口问问,完全没料到他晚上还有活动。
按照吴良的口述,六环山的山下有一个很特别的缺口,通过那个缺口上山路会比较好走。不过展昭和白玉堂不能打草惊蛇,因此他们在距离缺口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就翻身一跃跳进了围山的护栏中。
猫着腰屏息凝神的静听了一会,他们发现这周围并没有人出入的迹象,他二人对视一眼,相互递了个眼神,这才一前一后的顺着山路上了山。
这六环山其实说白了也不高,不过五百米左右,而那间工厂也没那么邪乎被建在山顶,只是搭建在了二百多米的半山腰上。展昭和白玉堂身上有轻功,因此也没怎么费力便抵达了工厂的外面。
“白兄,你猜这黑工厂晚上可还有人?”此刻,展昭正蹲在树丛里,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工厂,只把脑袋往白玉堂那边凑了凑。
白玉堂感觉到展昭接近的气息,扭头看向他,却不自觉的将视线落在了他那张薄唇上。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有些尴尬的挪开,他觉得自己好像病了,怎么没事就爱盯着展昭的嘴看,而且一看就想凑过去亲一口。
展昭等不到回答,转脸看白玉堂,就看他在那摸着鼻子望天,也不知道天上有啥吸引他一直看。他无力的扶额,觉得自己答应让白玉堂跟过来似乎不怎么太明智。
再度将视线移回到工厂上,恍惚间,展昭似乎看到有一点微弱的星光在工厂内忽明忽暗的出现。他连忙捅捅白玉堂,“白兄你看!”
白玉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探着头往那边凑过去,“看什么?”
展昭眼睛瞪得老大,一直盯着那个星光在工厂的黑暗里缓缓的游动,生怕自己一眨眼那星光就没了。
白玉堂这时候也发现那缕星光了,那光芒虽弱,但在工厂黑暗的环境下却显得异常明显,仔细看了一会,他突然不自觉的脱口:“鬼火?”
展昭差一点就喷了白玉堂一脸的唾沫星子,心说怎么着他白玉堂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锦毛鼠,不是侠士也是义士,如何还信这鬼神之说?
无力的叹息一声,展昭拽了拽白玉堂的袖子,“进去看看就能一切明了了。”
说罢,二人越过树丛,脚下轻快的听不到一点声响的直奔工厂而去。
第二十二回工厂门外熟相见工厂门内生疑点
展、白二人走到工厂大门前,虽是黑夜,但大门上的锈迹斑斑他们还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除了锈迹,他们还能闻到一股子难闻的臭气。
白玉堂下意识的皱眉,心里在犹豫自己该不该进去。
展昭侧目睨了他一眼,心知他洁癖的毛病又犯了,于是调笑着打趣他:“白兄不如门外把风啊。”
白玉堂也看他,心里明白他就是不想自己跟着一起进去,他默然的平静了一下,强压下那难闻的气味给自己带来的不适感,回应他道:“少废话。”边说着还边伸出手去推门。
就在他的手沾到面前生锈的大门的时候,他顿时觉得一股滑溜溜又湿腻腻的触感从他的指尖迅速向他的整个手掌蔓延开来。白玉堂一阵子恶心。
展昭看他身子一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凑过来问他:“怎么了?”
白玉堂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不过浑身散发出来的诡异气场却掩饰不住他此刻的心情,“门上,有东西。”这五个字他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展昭听他说话咬牙切齿的,再转头看他的手,似乎也明白一些什么了,他搔了搔头,有些不太好意思,“那什么,是展某没说清楚,其实展某是想说我们从上面进去的……”
一句话说到最后,展昭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白玉堂机械的向他扭过头来,并且他似乎感觉到白玉堂正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他下意识的摸摸鼻子,自己也没让他开门啊,谁让他手快!谁让他随随便便亲自己……等等,这两者之间好像没什么关系。
白玉堂长舒一口气,将对展昭的不满暂时压制下来,他决定这些都记在总账上,回头一并亲回来!
平静了一下内心,白玉堂将接触到门板的手取下来,他垂头闭眼,左手潇洒的一挥,然后分毫不差的停在展昭面前,摊开。
展昭低头,看着他张开的大手,眨眼——这是干嘛?给银子?他下意识的护住腰部,并把装着钱袋的那边向外扭了扭——展某很穷的!
白玉堂无力的很想扶额,可是碍于他那只手……他只好在心里潇洒的扶额。“猫儿,手帕……”他觉得有点疲惫,再不把手上的这玩意擦干净他就像直接先去吐一痛了。
展昭挠挠头,好像没听清,“你要什么?”
白玉堂额间的青筋跳了两跳,抑制不住的低吼:“为、夫、说、要、手、帕!”
展昭眼皮子抽了抽,心道你要手帕自己拿,问我要做什么?就算我真是你娘子也不至于什么都让娘子我服侍吧……想着想着他突然发现好像哪里不对,自己这是假扮他娘子假扮上瘾了么?
他一边撇嘴一边摸向自己的百宝囊,但是……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摸了一溜遍,展昭的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愣了片刻,他又伸手去白玉堂的腰间摸去。
白玉堂见展昭在他自己腰里摸了半天,而后顿了下又向自己伸出魔爪,他心内突然就觉得一阵不祥。
“白爷爷没带……所以要你的!”他的声音有些虚弱。
展昭伸出去的手定住,而后抬头看他,正巧对上他一副清冷的眸子,“咳……展某换了衣服,也没带。”他做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然后耸耸肩。
白玉堂看着展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一下子怒气上升,不顾一切的双手捏住他的肩,然后……
“!!!”展昭惊诧的看着面前的白玉堂,然后像某人刚刚一样的机械转头,视线落在自己的左肩上。
白玉堂刚刚是下意识的动作,完全完了自己手上沾了东西这茬,现下让展昭这么一看,他突然想起来了,于是嘴角一勾,右手用力一抹。
黑暗中,展昭也看不清自己肩膀上的一团黑乎乎的是什么,不过就刚刚白玉堂摸上去的表情来看,好像是不太妙的东西。
“白!玉!堂!”展昭眯眼,盯着面前某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娘子,直呼为夫名讳,不好不好!罢了,为夫也不同你计较,我们这就进工厂去吧,被你这么一耽误,都不知道刚刚的鬼火还在不在。”白玉堂下意识瞟向展昭肩膀上自己留下的杰作,暗自偷笑。他背过手,一转身,刚要施展轻功上房,突然眼尖的瞅见面前晃过一个人影。
“你…说…什…么…鬼…火……”
白玉堂循着那个人影看去,下一秒就看见一张发光的脸突然放大到自己面前。
“!!!”他第一反应是头皮有些发麻,第二反应是直接想轮家伙把眼前这个怪物揍飞。不过他是堂堂锦毛鼠,遇事冷静对待是每个跑江湖人的必备修养,所以虽然他内心中有了两个本能的反应,却没有真的挥刀将其揍飞。
“怪物”发现自己没能吓住大名鼎鼎的锦毛鼠,悻悻的拿掉了使脸部发光的光源并向后退了两步,白玉堂这才看清原来那个“怪物”他认得。
展昭也看见了来人,向前迈了两步,脸上略微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大人和先生呢?”
“怪物”——冷宫羽听到展昭前半句话还微微有点得意的想告诉他,别以为只有你们能查到线索,本姑娘也照样能!不过听他后边又补上那一句,小脸一下子垮了,合着他是见着自己担心没人保护他家大人和先生的安全了!她忍不住翻白眼,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展护卫?白少侠?”不及冷宫羽步子快而随后赶来的公孙策才刚一拐过弯来就看到了站在冷宫羽面前的两个人,他语气中带有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见到熟人的亲切。
“先生!您也来了!”展昭看见公孙策一身郎中打扮,正急匆匆的向他们这边走来。他又歪头看了看公孙的身后,见后面似乎没有人了,于是忍不住问:“大人没一起来?”
此时公孙策已经来至三人跟前,他听了展昭的话,略微摇了摇头,“学生以夜间到山上采药为由,带着冷姑娘上山,大人身为采买商人,夜间出来恐会引起怀疑,于是便留下了,身边有鲍达跟着,倒是安全。”
展昭松了口气,想了想又问他们:“先生,你们连夜上山来,可是得到什么线索?这厂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冷宫羽双手叉腰,下巴稍稍扬起,“本姑娘以为你们是得到了线索才上来的,原来是无备而来啊啧啧啧!”
白玉堂听至此,一勾唇角,“敢问‘笨’姑娘,你的线索可是自己找到的?”
冷宫羽柳眉一挑,忍不住反唇相讥:“你才笨!”你全家都笨!后半句她在心中咆哮。
展昭忽视那俩人,绕过去走到公孙策旁边,“先生,我和玉堂探听到这个工厂暗地里和官府勾结,私接黑活,而且工厂前身曾经不知何故,竟然所有工人全都身染重病并相继死去,这听着有些奇怪。”
白玉堂在一边跟冷宫羽大眼瞪小眼,一边耳朵还听着展昭跟公孙策说话,听他说道“我和玉堂探听到”就忍不住想替他改口——那明明是他自己探听而后转告他的,如何就变成了他与自己探听了?那时候他正穿着女装在屋子里唉声叹气呢!
冷宫羽也侧目偷听,而后对白玉堂挑眉,“诶!你们用那方法没?谁妻谁夫?”
白玉堂轻哼了一声,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自然是那猫儿做妻!”蹙眉想了想,横目看她,“这鬼点子是你出的?”
冷宫羽瞬间挺直了腰板,“那——还用说!也只有本姑娘可以想到如此万全之策!”
“呵呵。”白玉堂冷笑两声。
冷宫羽凝眉,刚要问他有什么好笑的!就看展昭已经憋红了一张脸,怒目看过来,她怔了怔,看白玉堂。
“你不用看他,展某都听到了!”说罢转脸,不去看他们,心中暗自悔恨——自己竟然栽到一只死耗子和一个臭丫头手里!耻辱!绝对的耻辱!
***
刚刚在白玉堂和冷宫羽偷偷聊天的时候,公孙策已经将他们探查到的大致情况对展昭说了一下。
原来在展昭和白玉堂未到之前,公孙和冷宫羽已经在工厂内转过一圈了,不过表象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厂房里也不过是些玉石玛瑙的原石原料,那些虽值钱,不过对于那两位来说倒也没兴趣。
二人在厂房转了一大圈,也没查出来有半点不妥,于是就盘算着暂且先打道回村,将来等找了机会再来,没想到刚出去就碰见了展昭和白玉堂。
白玉堂本来就对机关暗门一类的比较在行,现在这个原本应该很可疑的厂房却什么都查不出来,因此他不由得就要往暗道上去猜想了。
这一点展昭跟他还是比较默契的,展昭虽不懂机关秘术,不过他认为能在众目之下高调的做不法的勾当,想必这幕后之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估计这神秘的幕后应该也喜欢钻研机关秘术,而且还对自己的技术比较自信。
为了确认这一点,展昭和白玉堂随着公孙、冷宫羽又反身回到了工厂里。
公孙和冷宫羽刚刚已经在厂房内大致走了一圈了,因此对于里面的内部地形他们还算比较熟悉。不过令展、白二人惊异的是,他们并非走的正门,也不是上了房从屋顶进去的,而是沿着工厂的外围,绕到了后边的一个偏门处。
冷宫羽在门边停下,在展昭和白玉堂诧异的目光下从脖子上取下一把钥匙,而后若无其事的将钥匙捅进锁眼,轻轻一转,就听那门“喀拉”一声应声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