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鼠猫]宁被玉"碎"-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窃的宝物,我们就在下一站集合碰面如何?”
那管家听展昭要亲自去追回东西自然是乐意,而且又不用耽误行程,一举两得的事情他没理由不同意,于是客客气气的应道:“全听大人吩咐。”
展昭点点头,而后同白玉堂走回自己的马跟前,牵着马立在一旁。出巡的队伍重新修整一番,而后由最前方引着继续缓缓前行。
他们在路边等着,直到队伍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头顶的树上才忽然跳下个人来。
“嘿!”还是那身黑衣,不过脸上的蒙面巾已经被拽到了颚下。冷宫羽嬉皮笑脸的分别拍了拍展昭和白玉堂的肩膀,站在他俩之间,“本姑娘演怎么样?够水准吧!”她皱了皱鼻子,得意的拍拍胸脯。
“差劲!”展昭睨她一眼,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无聊。”白玉堂慵懒的打个哈欠,连个评价都懒得给。
二人相互对看一眼,而后同时牵马向反方向迈步走去。
“诶?你们!”冷宫羽转身看着两人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帮了他们这么大一个忙,他们竟然连个谢字都没有!她双手握拳,气愤的跺了跺脚,最后还是迈步子小跑着追了上去。
待三人的身影渐渐走远,路旁的一尊大石后才现身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一身小厮打扮的年轻人恭敬的对着身旁一个一身青衫、摇着纸扇的男子开口道:“二堂主,现下我们怎么办?”
被称作“二堂主”的青衫男子浅浅的展开一个笑,“真是想不到,他们竟会玩贼喊捉贼的戏码。”纸扇摇了两下,倏地一收回,青衫男子的笑容又深了些,“既如此,我便陪他们玩上一玩。”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绕过大石,悠闲的迈着四方步,也朝着刚刚三人消失的方向慢慢离去……
第十八回五爷阔气买客店乔装打扮线索寻
展昭、白玉堂和冷宫羽三人又回到了应天府,不过这次他们没回驿站,而是在街边找了个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小客栈进去了。
白玉堂刚一进客栈就随手扔给掌柜的一锭元宝,“这家店我们包下了,你去把门关了不许旁的人进来。”
那掌柜眼见着自己手里多出来的一锭元宝,一时间竟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待进来的三人迈步上了二楼他这才恍然自己这是遇到了贵客。
喜出望外之际,他不忘吩咐伙计先关了客栈的门,而去后厨沏壶上好的茶来,自己则巴巴儿的也跟上了楼,亲自伺候着。
三人同进了一间房,将手上的兵器和随身行李解下放到一边,白玉堂注意到这房间实在小的很,不仅小还搀杂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想来生意不怎么好,平日也没什么人来住,不过好在他们不用在这住下。
三人刚进屋,后边掌柜的就满面堆笑的跟进来了,他搓着双手,眼睛忍不住在展昭和白玉堂的脸上多瞅了两眼,心道乖乖!不仅多金还长得帅,而且一来就来俩!他又瞥了一眼最旁边坐着的冷宫羽,看他身板瘦小,长相也不如旁边这两位,不过总体来看……也还说得过去吧!
“嘿嘿,三位爷,打算在本店住多久?”掌柜一边发问,心里一边算计着,若是能在他这住上个十天半个月那自己岂不是要发财啦!
“不劳麻烦,我们不住店的!”展昭抬起头,对着掌柜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掌柜一听,顿时垮了脸——他的发财梦要落空啦!
正失落着,就听白玉堂接口说道:“不住店,空包半个月,我们随时会回来,除了我们还会有两个人,再有我们的事情不得宣扬出去,你开个价吧。”他也懒得跟人废话,讲了条件付了银子就想着赶紧把这碍事的人轰出去,他们还要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掌柜的听罢却是一惊,随后喜上眉梢,不住店还给银子,合着他们只要守好了门就能躺在床上等着收银子,这么好的差事到哪去寻!
“额,这价钱吗,半个月的话,恐怕得,一……一……”这掌柜的想说一百两,不过心里有些打鼓,不住店还收人家这么多银子,不会把他的金主给吓跑了吧?
白玉堂听他吞吞吐吐的磨叽样有些心烦,顺手从怀里摸了张一千两的银票就甩给他了,而后冲他摆摆手,示意让他出去。
掌柜的却被手里的银票给镇住了。一千两!他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摸上一千两的银票!他刚刚还担心自己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会不会把人吓跑,没想到转脸就捧上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一千两啊……他当初买下这家店好像也没有一千两……
这掌柜的被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感动的一塌糊涂,当即“扑通”一声就给白玉堂跪下了,吓得那三人均是一惊。
“掌柜的……你这是作何?”展昭首先反应过来,连忙起身要将他扶起,不想那掌柜的却是一挣。
“金主!一千两足矣买下小人的这家店了!若金主不嫌弃,小人这就下楼去给金主拿房契!”掌柜的手里捧着那张银票,头微垂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一千两买了这家破店,他完全可以再到别处寻个更好的铺子重头再来。
白玉堂却是扶额,心说这么一家没人住的破店他买下来干嘛用?还嫌陷空岛的那些买卖不够多嘛!他本意是想拒绝,不过话刚到嘴边,却看旁边一只贼猫眼睛在发光。
“掌柜的,这房契你暂且先替我们收着,我们这半个月有些要事一时间也找不到人来打理,不如暂且聘用你来执掌全店,你还当你的掌柜,我们再多付你五百两,算是工钱,你看如何?”展昭说着,也不等对方回应,手掌摊开朝着白玉堂道:“银子,五百两。”
白玉堂无语的扁了扁嘴,听展昭一口一个“我们”说的还挺动听。他虽无奈于展昭私自替自己决定买下这间破店,但还是乖乖的掏了五百两银票塞到了展昭的手里。
展昭扶起掌柜的,将银票递给他,然后将他拽到房门外,“掌柜的,麻烦你去准备些酒菜,口味清淡些就好,而后替我们上街买三身普通人家的衣服,恩质地不用太好,次些没事。”说完他拍了拍掌柜的肩膀,一转身又回去了,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进了屋,他又回到自己刚刚的位置上,这下终于可以开始说正事了。展昭松了一口气,伸手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白水,边倒边问冷宫羽:“大人和先生都已安顿好了?”
冷宫羽点头,“恩,有鲍达保护着,他们已经去了七里镇了,公孙先生扮成了郎中,而包大人则装扮成了采买商人,我则是先生身边的药童。”
展昭将杯子凑到嘴边,随即用鼻子闻了闻,待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后皱了下眉,又把水杯放下了。
“大人可是吩咐了我和白兄的任务?”他把杯子向前推了推,问她。
冷宫羽两眼滴溜溜的一转,抿着嘴儿坏笑道:“大人说让你俩一起转转周边的村镇,看看是不是也有相同的事情发生,另外先生还有一点要我特别叮嘱你们。”她故作神秘的一哂,顺手端起展昭刚刚倒满的那杯水,往嘴边凑去。
展昭和白玉堂相觑一眼,同时扭过头来问她:“叮嘱我们什么?”
“不许暴漏身份!最好是装成……噗!”冷宫羽毫无心理准备的灌下一口凉水,下一秒口中因感觉到一股子异味而本能的将水喷出,最好装成后边的两个字就这么被她吐了出去。
***
酒足饭饱——其实酒未足,饭也未饱,全只因酒不是梨花白,饭难吃至极,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让他们无限制的享受。冷宫羽已经套上掌柜的带回来的衣衫跑回了七里镇,她嘴上说担心大人和先生,其实她是担心被那两只给砍死。
原因为何?只因——
“白兄,你没听先生说了,要我们扮成夫妻,以免被识破了身份,你长得比较好自然是你来扮妻,展某扮夫!。”展昭忍笑,说的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白玉堂早在听到冷宫羽传达完公孙策的“思想”后就已经愤怒至极,差一丁点就拔刀将她给一砍两半了,还好展昭脑子快,先一步护着她溜走了,不然自己还要担下个“护郡主不周”的罪名。此刻他冷冷的坐在有些发潮的床榻上,脸色比包大人还要黑。
展昭在掌柜的惊诧的目光下接过他吩咐去第二次采买回来的衣衫,回到屋子里,他轻快的迈着步子踱到白玉堂的跟前,将衣服放在一旁,伸手开始去解白玉堂的腰带,嘴里还不知死活的念叨着:“娘子,为夫知道你手上不方便,这就亲手为你更衣。”
白玉堂眼瞅着自己的腰带被他解开,紧接着他又来上下其手的剥去自己的外衫,就在展昭第三次不怕死的伸手过来时,白玉堂终于抑制不住的伸手一揽,将措手不及的展昭摁倒在床榻上,自己翻身压了上去。
展昭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串动作惊得嘴唇抖了抖,正当他还在脑子里反复琢磨着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忽的感觉眼前一暗,唇上一片湿濡冰凉,紧接着一条湿滑的舌头犹如一条小蛇般趁虚钻入了他的牙关。
他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脑子顿时“轰”的一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去,他整个人僵在那里,忘记了在这个情况下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口中的灵舌不断游走在他的齿腔内,不住的寻觅着某人口中那份耐人寻味的甘甜。白玉堂闭上双眼,完全沉浸在这一份无法言喻的美妙当中,却似乎好像忘了些什么事……
舌尖倏地一疼,紧接着一股淡淡血腥在口腔内蔓延开来,白玉堂霎时睁开眼,脑中早已消失一空的理智重新回归大脑。睁开眼的同时,他惊然发现展昭那有些冰冷的眉目正带着些许怨气看着自己。他略有些慌张,急忙从他的身上起来。
展昭念着白玉堂手腕子上有伤也不敢动他,怕令他伤情加重,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伤本就是因自己而起,他不希望再由自己之手加重他的伤势,可是刚刚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实在叫他难以捉摸。
他红着一张脸,胸腔里的东西还在咚咚咚咚的打着鼓,白玉堂本就生的好看,被这样俊美的人吻住绝对是一种幸福,但是他的吻功那么熟练,展昭不免会以为他把自己当做了他的某位莺莺燕燕的红颜之一。
想起他强吻了自己却还当自己是女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展昭微微撑起身子,眼睛垂下盯着远方的桌子,就是不肯直视白玉堂。
白玉堂看他刚刚的看自己的眼神心下有些吃味,此刻见他不肯直视自己,心里更加不悦,但是自己刚刚头脑一发热的就吻了上去,说到底好像也是自己冲动了,那猫……估计被自己吓到了吧。
不过……低头看看自己被某人剥的仅着一件内衫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又有些哭笑不得。
“猫儿,你见过谁家的媳妇比自己夫君还要高的?又有谁家的媳妇能反过来压了自家夫君的?恩?”他微微眯起双眼,调笑着用自己未受伤的右手轻轻挑起展昭的下巴。
展昭一时有些气结——白玉堂确实比自己要高一些,而且他刚刚也确实把自己压在了身下。不过!这并不能表明他就压不回来啊!
他瞪了瞪眼,刚想出口反驳,却见白玉堂已经放开了自己的下巴,而后起身去抓来放在桌子上的一套男装去了……等等!那套男装是给自己准备的!
白玉堂穿好了衣服,回头一看展昭还以刚刚的姿势躺在床榻上,他嘴角翘了翘,问他:“娘子,为夫手上还有伤,就不替你更衣了,你自行起来换上吧!”他指了指被展昭压在屁|股下面的那套女装。
等了一会见他仍未有动作,他慢悠悠的踱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了他片刻,而后探出手去轻轻解开他的腰带。
展昭倏地一下用手捂住自己的腰带,条件反射的猛然坐起,刚刚好不容易才渐渐平息下来的脸色,顿时又红了起来,“你干嘛!”
白玉堂勾了勾眼角,轻声在他耳边道:“既然娘子不体恤为夫手上有伤,为夫也只好忍痛来为娘子更衣了。”
展昭听得眼皮子直跳,下意识的抬腿踹他,却被他灵巧的躲过。展昭气不过,不过也不能因此耽误了查案,为今之计只有自己来做这一小小的牺牲了,只是他在心中暗暗咬牙发誓——这辈子!他定然要将那白耗子给压回来!倒要让他瞅瞅,自己能不能压住他!
第十九回假扮夫妻掩身份荒村野镇巧偶遇
展昭换了女装,低眉顺首的在白玉堂的掩护下出了客栈,二人此前已经托掌柜的将应天府外周边的村镇在图纸上大致的标了名字和方位,他们发现离七里镇不远的地方有个十里镇,两个镇子相距也就几里地的样子,而且这两个镇子还有一个最大的共通性,那就是它们都被一座名为六环山的大山包围。
二人微一合计,决定先到这十里镇去看看,如果也有同样的情况发生,那说不定贼窝就被安札在了这座六环山上。
打定了主意,他俩便提着兵器,按照图上的标示一路奔了过去。
途中白玉堂不似以往般没有耐心,倒是难得的对着展昭细心起来,一会问问他饿不饿,一会又问问他渴不渴,到最后竟然还可笑的问他累不累。展昭彻底被他给气乐了,心说你个死耗子真以为我是你小媳妇呢!
眼见着二人就快要到镇子入口了,白玉堂止住步子,将兜帽拿出来给展昭戴上,还故意将帽檐压低一些。
“猫儿,待会进去你不要出声,我就跟村民说你天生有疾说不了话,以免暴露了。”展昭被帽檐挡住了视线,他看不见白玉堂的脸,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从自己面前传过来。他撇了撇嘴,觉得自己从小闯荡江湖什么都遇见过,唯独这假扮女人是第一次,为了查案他也真是豁出去了。
白玉堂没有听见展昭的回答,以为他已经开始入戏了,他自己也轻咳了两声,而后背过身去,反手拽住了展昭的手。外人看不见展昭的脸的,看他们这样一前一后拉着手向前走的样子还真就觉得他们是一对儿。
展昭本是江南人,身材本就不如北方人粗犷,但是他是习武人士,常年行侠仗义在外漂泊,倒也不至于太过瘦小,若非要有个评价,那便是身材匀称。而且江南人临近水乡,长得大多都比较温润柔和,展昭正巧将南方人的多数优点全都集中在了身上,除此之外还多了些许英气。
本来凭着展昭的这幅皮相完全不用带什么劳什子的兜帽,不过略施粉黛就能将他原本的面貌遮盖并且一般人还真是看不出来他是个男的,不过展昭是说什么也不肯碰那些花花绿绿的脂粉,他认定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就算是为了查案牺牲一下,但万一要是中途被个什么江湖上的朋友撞见,那他以后就没得混了。
白玉堂拗不过他,不过他也的确不太想看到展昭涂涂抹抹的,这样原本的面貌他最是喜欢。
拉着他的手,二人进了十里镇,先是找了个茶棚坐下喝两口茶,顺便探听一下周围的情报。因为展昭此时不能说话,因此向伙计要茶之类的事就全都交给了白玉堂。
他们二人刚坐下端起茶杯来就听到茶棚里有个嗓门挺高的年轻人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对周围的人说:“诶诶诶!你们听说没?隔壁七里镇上又丢了个孩子,听说还是个女孩。”
“什么?又丢一个?不是上个星期刚跑了一个六岁大的娃子么!”另外一桌的一个年轻人接口道。
“你记错了吧!六岁大的那个不是自己跑到六环山上结果迷路了么!听说已经被家里的大人给找回去了。”第一个说话的人回道。
那人听了不禁搔搔头,憨憨的一笑。
“不过说起这丢人的事件,也真是够邪乎的,七里镇玩命的丢孩子,云来村却是拼命的有少年跑丢,却独独咱们这镇子平静的很。”那个年轻人摇摇头,有些自嘲的喝了口茶。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这,下意识的互相对视一眼。
喝过了茶,刚刚那个大嗓门的年轻人付了银子,起身拿起旁边长凳上的一个小布包就要往镇子口走去,展昭在桌子下面拽了拽白玉堂的袖子,而后他俩也起身付了钱佯装不经意的跟了上去。
出了镇口往右走了约莫五百多米,那个年轻人哼着小曲儿,手里甩着布包一颠一颠儿正向前趿拉着走呢,忽的眼前一花,他停下步子,双手揉揉眼睛,再一看,原来不是自己眼花,自己面前真的站了个俊美的男人。
白玉堂也不同他废话,抽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低沉的问他:“把你知道的关于周边丢失人口的事情统统道出来!”
展昭站在一旁,一根手指微微撑起点兜帽的帽檐,他看着刚刚的年轻人被白玉堂这气势震得双腿直打软,不由得一扶额,心说这家伙就不能温柔点,总是这样抽不冷子的吓人,哪天要是因为问线索再把别人给吓死了那可怎么是好。
年轻人没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就只是看到那个俊美无比的人此刻冷着一张脸对着自己,他的脖子上还架着兵器,具体是刀是剑他没看清楚,不过能要人命就是了。
他心里打着突突,嘴上哆嗦着想要求饶:“大侠求饶命!小人一辈子坦荡荡一没钱,二没权,而且什么坏事都没做过,整个儿就是一张白纸……”
“闭嘴!”那人还想絮絮叨叨的说下去,不料白玉堂听着烦,低喝一声他便倏然住了嘴。
白玉堂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展昭,他平时也没跟这类絮叨的人打过交道,一般问事情问线索都是抽刀问话,问完砍掉,干净利落,但是这个是个普通村民,没理由用他试刀——况且他也不需要试刀。
展昭接收到白玉堂求助一般的目光,再次扶额,他静静的从后边踱过来,伸出两指点了那人的穴道,而后对白玉堂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白玉堂看了眼那个一动不动的年轻人,还刀入鞘。绕过他,来至展昭的面前,“娘子有何吩咐?”
展昭不禁翻了个白眼,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不过此时不是打闹的时候,他也只能暗自隐忍,留着这笔账到时候一块算。他抓着白玉堂的衣襟凑向自己,自己也用手将兜帽微微抬起来一些,以便可以不受影响的凑到白玉堂耳边对他说话。
他才刚凑到白玉堂的耳边,话还没开口,就听打身后方向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熊飞?”
展昭听到这一声呼唤脸色瞬间变了,刚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同时向后一撤步,手快的将帽檐压了下去,甚至比之前压的更低。
白玉堂显然也听到了这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他皱着眉头,颇不耐烦的扭脸,果然就看到赫连舍一身青衫在身,此时正手持着折扇,一副惊然的样子盯着旁边的展昭。
“你认错了,这是我家娘子。”白玉堂依然皱着眉,但话里却不似表情那般严肃,至少在展昭听上去不严肃。
“娘子?可是他……”赫连舍看着白玉堂一愣,随即又看到展昭那骨节分明的手死死的捏住手中的巨阙。这把剑他认识,是展昭师父送给他的上古名剑,向来剑不离手,可是他此时身上穿着的女装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
赫连舍心下有些恍然,唇边才刚恢复笑容,就听白玉堂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你打算盯着我家娘子看到什么时候?”
展昭听着白玉堂将“娘子”叫的这么顺口,有些哭笑不得,感觉他每叫一声娘子就好像潜台词在告诉别人“这不是我娘子”一样,他轻叹一口气,抬手揉揉额角,越是担心会碰见熟人就越是碰见,老天爷这是在故意开他的玩笑么。
“这位兄台,误会了,在下只是见令夫人长得实在有些像在下的一位旧友,多有得罪!”赫连舍合起折扇,对着白玉堂抱了抱腕。
展昭则在兜帽下听得直眨眼——什么什么?他就这么相信了?还是说他明白了他们在查案因此不能暴露身份?
“在下途径此地,听闻周边一些村镇出现人口失踪的怪事,想来查寻一番,不巧路上偶遇二位,当真是缘分。”赫连舍再度打开折扇,摇着向前走近了几步。
展昭立在原地,听着赫连舍的话就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丝丝的耳熟,又是偶遇?当真有缘?
那个刚刚被展昭点了穴道的年轻人此刻定在原地也不知道后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自己动也不能动,跑也不能跑,当真是苦不堪言。
“几位大侠,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吧!”他仍不死心的求饶,赫连舍这才注意到白玉堂的身后还定着个人。
又向前走了几步,赫连舍来到那个年轻人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发觉不过是个村民,他抬眼看了下展昭,又把视线移向白玉堂,“兄台,可否为他解了穴道?”
白玉堂将寒月抱在怀里,望天,不理他。
赫连舍轻叹一口气,问那个村民,“你说会把知道的统统告诉我们?”
村民哭丧着脸,“问什么说什么!连我的小金库藏在哪都告诉你们!求求你们了!”
赫连舍无力的扶额,心想要你的小金库作甚?想了想,又问他:“你是哪里人?为何会来这里?如何知道何处又丢了人的?”
村民连忙具一禀答:“小人名叫吴良,周围朋友都叫我良子,是前面吴家村的,今日出来是奉我娘之命来这边买药。要说如何知道丢了人嘛,因为我良子是出了名的‘良知道’有点什么小道消息我总能得知。”说道最后,这吴良的眼中已染上了少许得意之色。
赫连舍听了一点头,“好,那我们若为你解了穴道,你可愿意让我们同你一道回家,并保证不将我们问你这些的事情说予旁人?”
这吴良倒也爽快,满口答应着:“当然没问题!我就说在村口偶遇你们,想要寻个歇脚的地方,反正这周边除了那十里镇上有个小客店便也没有什么客栈了。”
赫连舍听得满意,抬头正欲再度开口拜托白玉堂解穴,不料一旁突然飞过一块指甲盖般大小的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到吴良的穴位上,吴良瞬时感觉身体一松,再试着一动,发现自己已经能动了,顿时开心的手舞足蹈。
赫连舍看了看地上的石子,又抬头看了看展昭,见他正在垂着头踢石子玩……
“咳咳。”轻咳了两声,赫连舍从腰间摸出一块银子来塞到吴良的手里,淡淡的对他道一声:“烦请带路吧。”
第二十回五爷初闻龙阳事吴良之母疑中毒
吴良将三人带回了吴家村,路上三人得知吴良他娘身患重疾,常年卧床不起,吴良这些日子,除了要到周围的几个村镇走街串巷倒卖一些物件来赚取差价养活他和他娘,也随口打听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解闷,更主要的是他想要去探听哪里有神医可以帮着医治他的娘亲,说起来他也算是孝子一枚了。
吴家村距离十里镇不算太远,不过整体经济水平相对于十里镇却是下降了一大截。吴良因为去各地倒卖差价倒是也赚了不少钱,不过一多半全都用在母亲的医药费上了。
三人跟着他进了一间破旧的小屋,吴良让他们先在外间稍等片刻,他去卧房同母亲说说就回来。
待吴良进了屋,赫连舍这才转过身子走到展昭的面前,“熊飞,你们来此可也是为了人口失踪的事情?”
展昭用手轻抬帽檐,露出半只眼睛来看了看他,而后又放下手,轻声道:“赫连兄不是要赶去扬州会朋友,怎会在此地出现?”
赫连舍被他问的微怔了怔,继而晕开一抹淡笑,“确是如此,不过听闻了有孩童无故失踪,总还是放心不下的想要来看看。”他垂下头,随即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抬头,“熊飞你们不是护送郡主去了扬州么?我见出巡的队伍已经走远了,如何你们却留下了?”
展昭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他们故意用计让队伍先走的吧。
一旁的白玉堂听着赫连舍没完没了的问这问那,本就没多少的耐心此刻已经几近瓦解,他冷然的扫他一眼,而后伸手拽住展昭的手腕子,将他往自己身后带了带,“白某奉劝你最好不要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对你来讲没什么好处。”
赫连舍被这冷冰冰的语气噎了一下,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了,他扁了扁嘴巴,摸着鼻子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恰巧这个时候吴良从内室回来了,“几位,我娘说了让你们快些进来,我娘身子弱,就不来见各位了。”他笑嘻嘻的倒是很恭敬,大概是赫连舍刚刚塞给他的那块银子起了作用。“你们跟我来吧,我给你们安排住处。”他将三人让进了里间,“恩,赫连大哥你暂且与我挤一挤将就下,将旁边那间屋子让给他们夫妻可好?”他向赫连舍打着商量。
展昭听着吴良说夫妻,忽然就想到了刚刚在客栈里被白玉堂压住一痛热吻的情景,他脸上瞬时一热,也幸好他此刻有兜帽遮着,不至于被人看到自己的窘态。
白玉堂倒是很开心自己能凭借着假夫妻的身份正大光明的和展昭一间屋,恩反正自己手上还有伤,也需要他给自己上药,不在一间恐怕不太方便!他美滋滋的暗中去拉展昭的手,却被对方藏在身后死命的挣脱。
进了房间里,展昭总算是可以把该死的兜帽摘下来了,他将兜帽往桌子上一扔,而后有些疲累的倒在床榻上。以前跑江湖无论多累都不觉得怎样,后来跟着包大人查案办案也不觉得如何,唯有此行扮成女人,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他觉得自己此时又是腰酸又是背痛。
白玉堂站在桌前,先是看了眼被展昭随手扔过来的兜帽,而后有些玩味的看着倒在床榻上呲牙咧嘴用手锤腰的展昭。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轻声走过去,站在床前,打趣的问道:“娘子,可是要为夫帮你揉揉?”
展昭现在很想一脚将他踹出去,可是一路上端着走又为了不漏破绽的一直紧绷着神经,此刻当真是没什么力气了,于是一扭头,含含糊糊的说了一个“滚”字。
白玉堂看他的样子突然就有些想笑,不过看他那么辛苦,到底还是将笑意埋在了心里。他在床沿上坐下,右手伸过去,轻轻地在他的后腰上揉|捏着,企图帮他缓解浑身的不适。
展昭觉得受用,倒是不拒绝,任凭他给自己服务,心里却想着,这扮女子的差事本就应该让这死耗子来做,这倒好,自己扮了女人,根本没法抛头露面的去查案嘛!
白玉堂一边给他揉腰,一边看他那副哼唧的表情,越看越觉得这展昭生的是这样的好,以前他也知道他面相不错,不过一直在心里把他当做对手,觉得自己缠着他就只是为了能跟他一决上下,如今他似乎在心内又生了些其他微妙的想法。
不知为何,他突然又想起刚刚在客栈自己把他压在身下亲吻的画面,展昭的唇温温润润的,很软却不冰凉,吻上去的感觉刚刚好。
他越回味,就越是有些着迷,甚至有种想再亲他一次的冲动。“猫儿。”他不自觉的唤出声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