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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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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着痛洗完澡,他忽见屏风上一套自己的干净内衫正平静的搭在上面,他心里暖了暖,觉得这猫有时候还是挺细心的,将来若是谁有幸嫁予他,那可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想到展昭将来总有一日将会娶妻,白玉堂心中忽然一搐,他又想起之前在阳武县自己误会他已经娶妻生子时候的那份气闷愁苦的心情。
哎——他不自觉的叹气。自己这是怎么了?如何会对这没来由的事情这般介意!不过说到此,他好像从来都没问过展昭关于感情方面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否同哪家姑娘早已有了什么约定?好奇心大起的五爷,心内暗暗打起了要去探探呆猫口风的算盘。
第十五回展昭说起婚约事玉堂盛怒闹翻天
白玉堂换上了干净的内衫,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披散,他绕过屏风,看见展昭正坐在床榻上发呆。他忍不住立在一边看那只呆猫两眼呆滞的盯住一处,也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猫儿,在想谁家的姑娘,这般入神?”看了半晌,白玉堂终是忍不出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什么?”展昭被白玉堂的声音拉回现实,倏地一扭头,就看到白玉堂仅着一身内衫,披头散发的站在自己身前,头发还在淌水。他看着这样的白玉堂,脑子里立马就想到了“出水芙蓉”这个词,不过他只敢在心中想想,说出来定然会被那耗子一脚踹出屋去。
白玉堂见展昭一直盯着自己看,脸色热了热,随后有些不自在别开脸,朝着门外的小厮喊着让他们把桶里的水倒掉再换一桶新的。没一会手脚麻利的小厮便又将桶抬进来,换了干净的水。
展昭回魂,也不知道白玉堂又闹什么别扭呢,抓抓头,抄起一身自己的内衫就绕到屏风后面去了。
白玉堂听到屏风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知道展昭在宽衣解带,他心内没来由的一躁,背着手在屋中踱了两步后,他干脆再次霸占了大猫的床榻。
屋子里瞬时气氛有些微妙,除了偶尔从屏风后传来几声水声,白玉堂再听不到其他声响,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些乱。
“猫儿?”他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恩?”展昭泡在水中,一身的疲惫逐渐消退,此刻他觉得浑身上下无不舒适,就连回应白玉堂的声音都软绵绵的更加动听。
展昭等了一会,发现白玉堂那声“猫儿”之后便没了下文,他突然觉得今天的白玉堂好像有些不大对劲,“白兄怎么今日吞吞吐吐的?有点不大像你平日的作风。”
白玉堂听了不禁翻了翻眼皮,心说自己平日什么作风?雷厉风行?
“咳咳……”白玉堂轻咳了两声,他觉得自己贸然去问那猫感情方面的事情似乎有些突兀,可是五爷的好奇心起来了,不问又有点难受,“你心里可有什么中意的女孩子?”他眼一闭心一横,到底还是问出来了,问完了他的心里又突然“突突”的跳起来,似乎有点害怕听到答案。
展昭听了白玉堂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有些发懵,不知道他干嘛突然问这个,难道……他心里有了人?想到这,展昭不自觉的将身子往水下沉了沉,原本露在外面的整张脸被他沉下水中半张。
白玉堂等他回答,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出声,差点就以为他坐在桶里睡着了。
“展某一心随包大人破案,哪里有白兄接触的姑娘多,如何就有入了心的了。”展昭装作打趣的口吻轻飘飘的回应,但在屏风的那一边,他却是一副淡漠的有些失落的表情。
“你这么优秀,功夫又好长得也好又当了官,就没有哪家姑娘喜欢你同你私下有了约定的?”白玉堂仍旧不死心。
“哦!”展昭经他这么一提醒,突然就想到一件事来,不过白玉堂在听到他这恍然的一声“哦”后可是狠狠的揪了一下心。“展某之前被你困在陷空岛的时候,恰巧有丁家兆蕙兄弟路过相助,白兄可还记得?”
白玉堂脸黑了几分,这件事他自然记得,当初若不是那丁老二来捣乱,自己定然可以给这猫好看,到时候孰胜孰负还难说。
展昭没等他回答又继续说:“兆蕙兄弟将我从陷空岛带走,担心我马上回去的话会被你赶上,于是就让我先到他家暂避,待你的四位哥哥回岛,确定你不会再胡来的时候再让我离开回京。”
白玉堂听得有些不耐烦:“那又怎样?难不成丁老二还跟你定下了终身不成!”
展昭失笑:“倒不是,不过丁双侠有个妹妹,名唤丁月华,年芳十八,据说是个喜欢舞刀弄枪的侠女,自幼眼光颇高,就没服过输,那日展某去到兆蕙兄弟家,见到了那丁家妹子,同她过了两招,结果……”
“结果人家对你一见倾心以身相许了?”白玉堂气闷的接过话。
展昭一怔,“一见倾心到不敢当,不过似乎有同展某定下婚约的意思,恩展某是听丁大哥这样说来的。”
白玉堂听完这话,面色一寒,心中泛着酸水想道好啊好啊!果然是有!满心憋闷的情绪不知要如何发泄,他本能的抬起左手照着坐下的床榻就是一拳,却完全忘了自己腕子戳了受了伤,这一拳下去,床榻倒是没事,不过白玉堂却是疼的霎时白了脸,额间涔涔渗出丝丝冷汗。
展昭听见外边有响动,但又不见白玉堂出声,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他连忙从浴桶里站起来将身子擦干,又捞起衣服急急的穿好,绕过了屏风,向屋里看去,却只看见白玉堂面无表情的坐在床榻上。他不知道他左手的伤,只是下意识的向他的右手瞟去,发现自己刚刚为他包好的手还是那副的样子,他悄悄松了一口气。
“白兄……”
“出去!”白玉堂没给他机会继续说下去,只是冷着脸淡淡吐出两个字。
展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着白玉堂这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心里好似被什么给重重敲击了一下,他抬眸看着白玉堂那张精致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好像突然离自己有点远。
“白兄!”他又张口唤了一声。
“出去!!”换来的却是比刚刚更加坚定的语气。
“我不出去!这是我的房间!”展昭理直气壮。
“你!”白玉堂突然有些气结。对!是!这是他的房间,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呢!好!他不走是吧!爷走!白玉堂现在脑子简直就快要被气炸了,他愤然起身,看也不看展昭一眼,绕过他就直奔房间大门而去。
不料他才走过去,展昭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了他的左腕子,“玉堂!”
“嘶——!”冷不防的被攥住,白玉堂倒抽一口凉气,他忽然发觉展昭的手劲儿还挺大的,大的好似要捏断了自己的腕子。
“玉堂?”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展昭立马放开手,紧接着他拽过他的手臂,解开袖口,撸起他的袖子向他的腕子上看去,就见他原本骨骼分明的手腕此刻竟然又红又肿,不堪入目。他心中一紧,皱着眉看他,“受伤了为何不说?”
白玉堂却固执的一扭头,“不劳展大人费心。”
展昭看他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没来由的有些气恼,他也顾不得对方手上有伤,大手一抓他的前襟就将他拽过来凑近他,二人之间只隔着一指间的距离。
他看着他,对方也这样回望着自己,半晌他淡淡开口:“白玉堂!你究竟在别扭些什么!”
热气吹在白玉堂的脸上,他看着眼前的人愣了愣——这猫儿生气了?好似认识了他这么久,这个家伙头一次这么生气吧?
白玉堂垂眸想了想,其实细问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就只是听见展昭说有人要同他定下婚约他就满心的烦闷不开心!好像自己的东西就要被人抢走了一般。
深呼一口气,白玉堂没有回答他,却忽然将紧绷住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慢慢的向前倾身,而后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搭在展昭的肩膀上,过了一会,他才喃喃开口:“累……想睡了,今晚不回去了。”
展昭原本不知道他这一举动是要干嘛,正紧张到不行,耳边忽然听到他声音软了下来,他的一颗悬着的心也顺势落下。他屈手在白玉堂的背上拍了拍,而后拥住他将他扶到床榻上,又为他脱下靴子。
忽而又想起他那触目惊心的伤,他滞了滞,还是张口道:“伤……还是请公孙先生看一看吧。”
白玉堂却已疲累的闭了眼,只微微皱了眉:“明儿吧,小伤,麻烦。”
展昭点了点头,回身走到灯架前吹灭灯罩内的蜡烛,而后返身回到床榻边,脱了靴子,摸索着爬到床内侧,躺下。
“玉堂。”他轻轻唤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展昭轻叹一口气,还是把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那婚约虽是丁大哥对展某提了,不过展某并未答应,现下展某一心在为大人办事上,本就没什么娶妻成家的打算。”他停下来,等了一会,白玉堂还是没有说话,他这才放弃一般的闭上眼睛,其实还有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他没有娶妻成家的打算,就只是想陪在他白玉堂的身边,把酒问青天。
黑暗中,床榻外侧的人无声的将头往里侧靠了靠,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欣然的笑容。
第十六回公孙先生巧献策偷梁换柱无人觉
第二日一大早,公孙策才刚端起一杯药草茶凑到嘴边,就听见外头回廊里传来展昭的叫喊声:“公孙先生!公孙先生!”
公孙策觉得头上的青筋蹦了两下,他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门口。果然,没一会就看见展昭身着一身靛蓝色长衫,满面焦急的迈步走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满脸不乐意的白玉堂,此刻正无奈的跟在他身后,不住的对他翻白眼。
“展护卫,学生的魂儿可都快要被你叫跑了。”公孙策摇了摇头,心道被展昭这一叫,估计满院子的守卫都要听见了。
展昭却也顾不得他的打趣,他反手一拽,将身后的白玉堂拽倒公孙跟前,在公孙策还未弄明白这又是唱哪一出的时候,他已然麻利的解开了白玉堂的袖口,将左手腕子上的伤展现在他的面前。
公孙策低头一看,眉头立马皱起来,“这是……”
白玉堂刚要张口解释,却被展昭一口劫了过去,“昨晚伤到的。”
公孙策抬起眼,眼里满是恍然之色。
展昭没看见公孙策眼中的淡淡笑意,接着问他:“先生你给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公孙策讶然,这么激烈?!
白玉堂却是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扭开脸淡淡道了一声:“无碍的,不过是戳了一下。”
公孙翻着眼皮看白玉堂那副有些扭捏的样子,心中震惊——难道自己一直都看错了!白玉堂才是下边的那个?!
“先生?”公孙策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被展昭这么一唤才又回过了神。
他收起满腹的好奇,令白玉堂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将手腕子伸过来以便让他看得仔细。左右看了看,又捏了捏动了动,公孙这才放过白玉堂的手腕子。
“如何?”展昭瞟了一眼白玉堂,又看公孙策的表情,心中没来由的有些不祥,他连忙追问。
“依学生看,似是有些轻微的骨裂,不过好在并不严重。”他对着展昭回答完又将视线移到白玉堂身上,“白少侠是习武之人,怎么也不知道护着些自己的脆弱部位?”
白玉堂眼皮子抽了抽,心说还脆弱部位,自己这是有多脆弱?又不是玻璃做的。
公孙策见他不答话,也不同他计较,转身从药箱里取出一瓶消肿的药膏递给展昭,“每晚睡前给他涂上,消了肿再来跟我说,这几日最好不要动他的这只手,不然更厉害就不好办了。”
展昭答应着接过药膏揣进怀里,这才扭头去看白玉堂,视线同他相撞的瞬间,他突然怔愣了一下——公孙先生干嘛要让自己给他上药?这家伙右手还健全……而且每晚睡前上药的话,这耗子岂不是有了正当理由来占自己的窝?!
这边展昭还在为自己的猫窝默哀,门口包兴一撩袍子进来了,看了看屋里站着这些人,乐了,“哟,都在呢!这敢情好,小人不用挨屋串了!我家老爷请各位去他屋里说话呢。”
众人相觑一眼,然后起身随着包兴去了隔壁的屋,包拯正坐在屋中等着众人的到来。
“大人。”三人纷纷见礼。起身一抬头,众人就发现屋里除了包拯和包兴竟然还有一个人。
“展大人,白少侠,别来无恙啊!”展昭和白玉堂看着眼前的一张嬉皮笑脸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的一阵疼。
公孙策见到屋中的人却是不解,“这位是……”
包拯看着公孙笑了笑,“这位冷姑娘……也算是本府的旧识,此番在应天府中相遇,实属缘分。”
公孙策看包拯的模样,有些参不透他话中的意思。冷姑娘?这人一身精致的短打男装,竟是位姑娘,原来是女扮男装的!可是旧识……大人什么时候有的这样的旧识?这人一看就是个江湖人,大人身边除了展护卫和白少侠,何时又认识了这么一个人?
一旁的展昭看见公孙似乎想不透,连忙凑过来,小声对他道:“这是郡主。”公孙听了立马恍然的抬头。
“展昭,要你多嘴!”冷宫羽听见展昭偷偷泄密,一时不悦的嗔怒。
公孙策这才仔细的又将冷宫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暗自点点头,心道怪不得这郡主一直闷在轿子里不敢出来,敢情和展昭、白玉堂都认识的,看他们这相互交流的方式,恐怕是早前就已经相熟的。
包拯坐在案前,待他们闹腾完了才捋着胡须再度开口:“此番将你们召集于此,是有件事情想要同你们说。”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听包拯说话。
就见包拯忽把视线移到展昭的身上,问他:“展护卫,昨夜可是与鲍达碰过面了?”
展昭点头,“回大人,是的。属下从鲍达那里听到了关于良友、管虎一案的线索,同时也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他对着众人将昨晚鲍达对他说的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当然这些内容冷宫羽和白玉堂早就已经听过了。
“这些人真是可恶!简直胆大包天!”包拯听闻勃然大怒。
“大人,属下觉得这事情的背后十分古怪,虽与良友、管虎一案无关,但背后又觉得似乎不是毫无干系……这事儿咱们管不?”展昭眨巴着眼睛看包拯。
“为什么不管?!包大人出巡不就是为了要暗访查案么,再说这事地方官员都不管,咱们若也不管,那老百姓找谁说理去!”包拯还没开口,一边冷宫羽已经坐不住了,其实她昨天听到鲍达对展昭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就已经牙恨得痒痒的了,今日她定然不能放任此事就这么过去。
包拯也同意般的点头,“圣上叫本府暗访,那这些事情自然是要插手管上一管的,只是现在我们明理是要护送郡主到扬州,若是张扬的查案,恐怕会引起怀疑。”
公孙策一直都没出声,听到此处他忖了片刻,继而开口道:“学生倒是心有一计。”
众人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公孙身上。包拯更是双目放出光芒,“公孙先生快快请讲。”
公孙策扫了众人一眼,这才幽幽的吐出四个字:“偷梁换柱。”
众人纷纷互觑,没太明白公孙的意思。只有一个人暗自皱了皱眉头,而后淡淡的出声。
“这法子……搞不好是要欺君杀头的。”说话的是白玉堂。
众人先是被欺君俩字吓得一惊,而后顺着白玉堂和公孙策的话往下细想,瞬时便明白了这“偷梁换柱”四个字的含义。
“欺君……不至于,我们这也是为了给皇帝办事身不由己啊!至于杀头,那更加不会!喏!”冷宫羽大大咧咧的挥了挥衣袖,随后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牌来亮给大家,“这是御赐的免死金牌,就算到时候把我们都定了杀头的罪,那这块牌子也足够保我们的命了!”
公孙策扫了眼金牌,点头,转脸看白玉堂和展昭,“这偷梁换柱之计用在郡主、大人和学生身上完全可以,不过展护卫和白少侠这边……”
展昭明白公孙策指的是他们几个人坐轿子,平时不用暴露在外的示人,因此随便找几个身材差不多的给易容一下塞到轿子里就行了,不过自己和白玉堂是在外护卫,骑着马随行的,如果也用这法子明显就会穿帮了。
“金蝉脱壳,白某倒是也有一计。”白玉堂突然出声,他想了一下,偏身看展昭,却发现展昭此刻也闪耀着一双星眸看着自己。
第十七回金蝉脱壳抽身易私藏秘宝守护难
天已大亮,出巡的队伍整待完毕,浩浩荡荡的从应天府出发,继续向下一个地点赶路而去。从应天府出来沿着东南方向行进的下一站是寿州,这途中的距离相比从开封到应天要多出一倍还要再多一些。
清点完途中所需的物品干粮,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翻身上马。这一回,张龙赵虎跟在郡主轿队的后面,而他们俩则是跟在了整个队伍最后面。两匹高头骏马悠扬的迈着步子,踢踏踢踏的仿佛午后散步一般的惬意。
展昭跨坐在马上,一手持着缰绳,身体随着马儿的行进而微微晃动着身体,另一手却抬起,四指微屈挡在眼前,形成一个小凉棚一般的往远处望去。
“诶白兄!你猜我们到下一个城市需要多少天?”展昭抻着脖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口上却是也不闲着的问身边的白玉堂。
白玉堂亦在马背上摇头晃脑,对展昭的问话却是充耳不闻。
展昭看了一会子觉得没劲,耳边又没有听到白玉堂的回应,他索性取下小凉棚,扭着头看向他,“啧啧。”他撇了撇嘴,“白兄这是要在马背上补眠?”他看白玉堂双眼闭合,身体放松,也不抓着缰绳,就由着座下这匹宝马自由行近。
说起来,白玉堂和展昭胯|下的这两匹马都是上乘的宝马良驹,不仅生得漂亮,主要它们通人性懂人话,而且多少也能猜测出自家主人的心思。就好比上次去阳武县的岔路上,白玉堂的马知道他心里想去,因此也没犹豫,直直的就奔着那条路去了,这次也一样,它知道只要跟着前边的队伍走就不会出错。
展昭说了半天话都得不到回应,自己也觉得无趣,于是打了个哈欠,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正当他欲将伸出去的双手收回来的时候,忽然听到身旁白玉堂淡淡的声音传来:“来了。”再看他,此时双目已然睁开,只不过依然很懒散。
二人静坐于马背,凭借着极佳的耳力早已听到后上方有人来袭,只是他俩一个赛着一个坐得安稳,谁也没有准备动手的打算。
展昭侧眼睨他,小声问道:“不动?”
白玉堂轻扯嘴角,回道:“再等等,她功夫弱。”
此刻,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上,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在听到下面马上两人的对话后脚下一滑,差点从树上直接拍下来。
她左手急急攀住树枝,悬空的脚向着旁边的树干用力一蹬,拧身盘旋而上。待脚稳稳的立于一支横长出来的树丫时,她略微躬身,右手向后腰探去,抓住横别在腰间的那把七星短刃的刀柄,用力向外一拉,明晃晃的刀刃便随着她的力道完全暴露出来。
耀眼的阳光打在蒙面人的刀刃上被折射向另一个方向,恰巧打到队伍里押送贺礼的一名侍卫脸上。小侍卫下意识的一眯眼,身后的人却首先反应过来,顺着那束光芒向后看去,嘴里不自觉的喊了一声:“谁?”
那个被光晃的刺眼的小侍卫这才意识到晃到自己的是什么,连忙也跟着叫起来:“有刺客!快保护寿礼!”
黑衣人一扶额,差点第二次从树上掉下去——她没想到自己手下的这群饭桶竟然这么白痴,遇事反应这么半天不说,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有刺客,下意识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保护郡主”而是“保护寿礼”,看样子在那些侍卫眼中,自己这个郡主远没有那些硬邦邦的寿礼金贵。
树上的这位是谁?正是那位已经先凭借公孙策的“偷梁换柱”之计逃脱的俏皮郡主冷宫羽。此时下方的整个队伍已经停下了步伐,寿礼大箱子被侍卫放在了地上,自己则抽出腰间的佩刀,做好了要与贼人斗争到底的打算。
冷宫羽一手紧握七星短刃,另一只手死死的扒着树干,她视线从自己的轿队一路扫过去,最后停在了押送寿礼箱最末尾跟着的一个侍卫的身上,她双目微眯,心下一沉,而后足下一蹬,提一口气,身子已如利箭一般飞了出去,直直奔向那个死死捂住怀中之物的侍卫。
展昭和白玉堂这时候才不紧不慢的从马上蹦下来,装装样子向这边跑来,一边跑展昭还一边用胳膊肘捅捅白玉堂,“她一个人没问题吧?不会还没等我们出手就直接栽到自己的卫队手中吧!”
白玉堂顺着冷宫羽奔去的方向却是眉头微微一动,心想原来还留了一手,不过嘴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扬了扬嘴角,回道:“说不准。”
展昭没当白玉堂跟自己开玩笑,他真的担心万一那帮侍卫功夫还行的,那他们的计划就全都乱套了,于是眼珠子一转,伸手在白玉堂的腰间摸了一把。
白玉堂没有料到展昭偷袭自己,待他下意识的想要护住后腰的时候,展昭已经催动内力将自己手中的东西四散掷了出去,眼见冷宫羽周围围攻过来的几名侍卫倏然倒地,他忽的了然——原来展昭是从他这掏飞蝗石来了……
冷宫羽在展、白二人的帮助下没怎么费工夫便来到了小侍卫的跟前,侍卫刚刚离远了没看清楚,如今近在眼前突然就发现这个黑衣人好像有点眼熟,不光眼熟,他感觉她好像就是——
“郡……郡……”他嘴唇抖了抖,刚说出一个字来,就见冷宫羽面色一寒,接着举起没有拿兵器的手,在他的侧颈部落下一记手刀,小侍卫眼见着一只手抬起又落下,却是无力反抗,只俩眼一黑,接着便应声倒地。
见他躺倒,冷宫羽刚要探出手去从他的前襟里拿出里面的东西,不巧忽觉脑后阵风袭来,她屈身躲过一掌,紧接着右手七星短刃在手掌间一转。她反手握刀,顺着身后袭击她的方向就是一挥,对方偏身躲过,右手佩刀横向扫过,不过动作却是慢了半分,冷宫羽早已看破他的动作,抬手一挡,伸脚一踹,对方被踢中腹部,顺着力道飞了出去。
趁着这个空档,冷宫羽持刀以刀尖在侍卫衣襟上一划,左手一扫,便将那怀中的一方精致的锦盒收入囊中。
展昭和白玉堂见她东西得手,这才赶过来,他俩互递了个眼神,而后展昭手握巨阙,对身后白玉堂说了句:“保护郡主和大人。”这才提气一跃,落到冷宫羽的面前。
白玉堂听着展昭那句假模假式的“保护郡主和大人”不禁摸着鼻子望天,心说你个猫儿演的还挺卖力。
展昭与冷宫羽相对而立,就看冷宫羽对他挑了挑眉,展昭有些无语的嘴角抽了抽,继而拔剑出鞘,一阵风似的就向她劈了过去,冷宫羽被他这一击吓了一跳,心说乖乖!怎么玩真的!下意识挥刀就一格,没想到自己高估了对方的力量,差一点就向前倾过去,扑到展昭身上。
忍笑轻咳了两声,展昭扭身,腕子一转舞出个剑花。冷宫羽也觉得刚刚自己似乎有些丢脸,于是脚下一使劲,向后翻了几个跟头,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周围的侍卫一个个全都抽刀立在原地,一来他们要保护轿内的“郡主”,二来他们要保护寿礼,三来有展昭出手,他们觉得自己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了,但此刻看着“黑衣人”翻着跟头连连后退,生怕她跑了,他们中有几个人便跃跃欲试的想要围攻上来。
场外的白玉堂一直扛着寒月看着展昭他们这边的动态,稍有什么不对他好出手接应,只不过他现在左手腕子有伤不能大动,因此平时由右手拿着的寒月此刻却被他换在了左手,空出来的右手一直把玩着腰间暗器袋里的飞蝗石。
冷宫羽后退的时候光把注意力放在展昭身上了,并没有发觉身后有人悄悄的举起佩刀对着自己。展昭从他那个方向倒是刚好能够看见,不过在当时的场合就算看见他也不好说让冷宫羽往他这边来点……于是他把全部的希望寄托于外边观战的白玉堂,希望他能在眼前这个蠢郡主被砍前出手帮她一把。
双方僵持不动,似乎有些微的冷场,展昭对着冷宫羽做个了赶紧逃的眼神,而后缓缓的开口:“光天化日之下敢窃取皇家的东西,真是好大的胆子!展某不管你是何人,奉劝你乖乖的交出东西,束手就擒。”
冷宫羽拍了拍百宝囊中的东西,倒是一笑,“早就听闻南侠展昭的功夫威震武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不过,今日这东西,无论如何我也要带走!有本事你就把我抓起来!”她说的得意,只因为也只有在她保证展昭不会抓她的时候才能畅快的说出刚刚的一番话,如果他们真正为敌,估计她打死也不会这般说。
展昭看她,扬唇道声“好”,而后再次挥剑向她扫了过来,冷宫羽这次已经知道展昭同她过招只是为了装装样子,于是二人叮叮当当的耍了几个回合,之后展昭故意将动作缓了缓,留出个空档给她,想要让她溜,当然这一切假动作在场的除了白玉堂和张龙赵虎恐怕都看不出来。
冷宫羽接收到展昭的信号,向后跳出一大步,而后左手从腰包里掏出一颗烟雾弹用力往地上一砸,地面上霎时升起浓浓的烟雾屏障,将她的身影阻挡在外,烟雾里只有她的声音幽幽的传出:“展南侠,请恕在下尚有要事在身,这便不奉陪了,我们后会有期!”
在场的人员均以手掩住口鼻,另一手上下挥动,以便迅速将烟雾驱散。
烟雾逐渐消退,只是原本站在烟雾中的人早已没了踪影。展昭还剑入鞘,返身走到刚刚被击晕的小侍卫跟前,看着他胸前衣襟的大口子,问:“这人怀中藏着的到底是何物?如何会引来江湖人的觊觎。”
一直跟在郡主轿边的管家连忙颠颠儿的小碎步跑过来,对展昭躬了躬身,答道:“回展大人的话,刚刚被贼人夺取的乃是八王爷此次欲要献给侯爷的真贺礼,而这些人抬着的不过是些俗物,只为充充样子的。”
展昭眼皮子一跳:“哦?原来还有猫腻!”
那管家连忙低头哈腰,“这都是八王爷吩咐的,小人实在不敢乱说。”
展昭横了他一眼,撇嘴,心道抬出八王爷来压我以为我就怕了?面上却依然温润祥和,“既是八王爷特别叮嘱,那恐怕是件非常重要的秘宝,如此被人盗走实属展某的责任所在,展某这就去将那秘宝追回,只是如此一来势必要耽误日程……”他垂眸思索片刻,而后勇眼睛偷瞄了白玉堂一眼,道:“这样,郡主和大部队继续前行,展某和白兄前去追回失窃的宝物,我们就在下一站集合碰面如何?”
那管家听展昭要亲自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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