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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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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砸烂了门,小心雪楼要你赔。”
    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足足吓了她一跳。冷宫羽回过头,发现薛楚善正顶着鸡窝头站在自己身后哈赤连天,她连忙跑过去问他:“薛大哥!展小猫呢?”她绝对不相信他会因为睡太死而不开门。
    薛楚善又打了个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道:“天刚亮他们就走了啊!”
    “走了?”冷宫羽难以置信,“去、去哪了?”
    薛楚善理所当然道:“自然是陷空岛,不然还能去哪?”
    冷宫羽瞪着眼睛,一副挫败的样子,喃喃道:“怎么会呢……他们不可能把我丢在这。就算展小猫和死耗子忍心抛弃我,非鱼姐姐也不会把我扔在这的。”
    薛楚善揉了揉他的鸡窝,于是头发就变得更加乱糟糟,“你的展小猫和死耗子临走前倒是留了话让我代为转达。”
    冷宫羽眼眸忽的一闪,连忙问:“什么话?”
    薛楚善在身上摸来摸去,突然用两根手指捏出一张被揉烂的脏兮兮的纸来递给她。
    冷宫羽也不嫌弃,一把抢过来,展开,见上面写到:
    君兰麻烦郡主好生照料,换药在房间,恩不言谢!吾等先行一步。
    她看罢,忽将那张纸揉作一团,愤恨的开口:“他们有没有说……”
    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因为刚刚本还在眼前的人,此刻却悄然没了踪影,她竟都不知道他是何时离去的。
    她突然暴躁的揉揉头发,将自己的头发也揉成了个鸡窝,然后倏然躺在地上,她心内绝望,感觉自己似乎被抛弃了,被所有人抛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每周都要跟同事粗去打球,窝的胳膊已经酷爱要死惹QAQ

   第一百一十九回青蚨门初闻乍听盗非鱼师妹同门

泊船停靠;岸边已站了不少人。
    展昭一行自船上下来,岸上打头的人立马迎上来;他先向庞吉、包拯和公孙见了个礼,随即拉着展昭乐不拢嘴。
    “老五总算把你给接回来了,我们可都恭候多时了。”
    他身后一个人立马接道:“可不!已经等了好几个月了!”
    展昭揉揉鼻子;轻声唤道:“卢庄主,徐三哥。”
    卢方身旁的一名女子立马笑道:“你们呀;当心把人给吓跑咯。”她上前几步;行至展昭跟前;对他道:“别理他们,都是粗野之人。展兄弟千万莫要见怪。”
    展昭也笑了笑;“大嫂言重了;哥哥们如此热情,小弟开心还来不及。”
    卢方忽的笑起来,道:“别在这站着吹冷风,我们进去说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往卢家庄,场面实在有些壮观。
    路上,白玉堂的几个哥哥围在他周围向他盘问路途中发生的种种经过,白玉堂均耐心的一一作答,展昭偷眼瞄着被围住的白玉堂,发现他脸上始终带着笑,这是种发自内心的笑,是面对亲人的笑。
    闵秀秀在一旁,顺着展昭的视线看过去,突然对他笑道:“他们兄弟之间情谊一直很深。”
    展昭回过神来,微笑,“玉堂对大嫂也十分敬重。”
    闵秀秀却露出一丝坏笑,道:“他是不是敬重我,我不知道,不过他对你倒没少花心思。”
    展昭忽然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道:“大嫂……”
    闵秀秀掩掩嘴,道:“这次回来,可要多待些时日,顺便把亲成了,岛上已经许久没有喜事了。”
    展昭揉揉鼻子,红着脸不说话。
    闵秀秀又道:“喜服是我亲手为你们做的,这下子总能见到玉堂穿红衣的样子了。你不知道,我盼这一日已盼了许久,每次让他换个颜色他都不肯,这回他若不肯穿,我便让他娶不到你,即便娶到也洞不了房。”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分明闪过一抹精光。
    展昭无辜的眨眨眼,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冒凉气。
    或许闵秀秀自己也觉得这个话题在展昭面前说出来实在有点不妥,她忽然拉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慈爱的拍拍,她好像已把他也当做了玉堂那样的亲弟弟,“住在岛上的这段时间你便睡在玉堂那吧,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同他说,不用不好意思,早前听说你要来,我已准备了许多海产,可供你吃个痛快。”
    展昭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有劳大嫂了。”
    说话间,他们已走进卢家庄。房间早已在他们未到之时便已然安排好,卢方得知他们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今日又早早渡船赶来,贴心的让大家先去休息,用饭时再派人去叫众人。
    一行人纷纷被带下去,却独独留下了白玉堂。
    待人都离去,卢方这才敛起笑,换上一副担忧的面容,问他:“五弟,你昨夜传信来说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又仔细同他说了一遍,而后道:“成亲恐怕要往后拖拖,我们要先探出那个菥蓂的底,看看她到底有什么阴谋。”
    卢方突然托着下巴沉住声,过了许久才道:“说到异族,我倒突然想起件事来。”
    白玉堂道:“哦?”
    四鼠蒋平忽然道:“大哥所言,可是青蚨门的那件事?”
    白玉堂的眼睛闪了闪,“青蚨门?”
    卢方点点头,“那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事了,当时松江府上突然聚集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
    白玉堂忍不住问:“有多怪?”
    卢方道:“他们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中原人,而且虽然会说中原话,可是他们私底下却用一种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作交流。”
    白玉堂静静地听着。
    卢方接着道:“本来我们以为那些人不过是偶然路经此地,也没太在意,可是某一天,他们突然在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白玉堂蹙眉,“消失了?岂非是已离开了?”
    卢方道:“我当时也这么想,可是几天后,却有人从水里捞出了一具尸体,那尸体分明就是当时的异族人。”
    白玉堂问:“尸体是从何处飘来的?”
    卢方叹口气,“就是不知从何处飘来,才觉得奇怪!前天晚上,江上分明起了雾,很大的雾,接着又下了大雨,水面长高许多,结果第二天便发现了尸体。”
    白玉堂忖了忖,道:“会不会是因为水面长高,因而将何处的尸体冲带过来的。”
    卢方摇摇头,“说不好,也或许是从其他岛上飘过来的。”
    白玉堂捋了捋头发,“这附近还有其他岛屿?”
    蒋平道:“肯定有,我曾在下水时候查看过周围的地形,这里在许久以前恐怕有许多陆地,不过由于水面不断长高,将那些陆地淹埋了罢了。”
    白玉堂颔首,“若这样的话,那些异族人一夜间突然消失也就有解释了。或许他们就是为了要到某个附近的小岛上,从而一同离去了。而那具尸体,也许根本就是不慎跌入水中,再被冲回到岸上。”
    这样推想似乎十分合理,但卢方却道:“我只奇怪,他们为何非要在夜间出船,夜晚出船本就是十分危险的。况且那具尸体飘上来后,明显已经死了四五天,他的尸体已经被水泡的发白肿胀。”
    白玉堂不做声了,他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鼠韩彰接口道:“或许是我们想多了,你们所遇到的事情,也许本就与那青蚨门无关。”
    白玉堂忽然又问:“刚听你们说青蚨门,这又是什么?”
    徐庆下意识张口:“邪教呗!”
    卢方横了他一眼,解释道:“据闻青蚨门是以研究通灵术、招魂术为主的门派,而且似乎是个很古老的门派,还有人说这个门派中全部只有女人,没有男人。”
    白玉堂却不禁讥诮一笑,“简直胡扯。”
    卢方面色凝重,“这虽然听起来好像很不切实际,却是真正存在的门派,不但存在,而且我们还亲眼所见。”
    白玉堂挑挑眉,“那聚在松江府的便是?”
    卢方答道:“是。”
    白玉堂又道:“江湖中总是会有一些无聊的人喜欢故弄玄虚,或者这次的也是,他们不过是谎称自己是什么青蚨门。”
    卢方道:“可是他们的衣服上确实带有青蚨的标志,而且我还听闻,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好像是……”
    白玉堂问:“是什么?”
    卢方突然很严肃,道:“复活圣女。”
    白玉堂觉得更扯了,什么事情一跟歪门邪道的门派沾上关系就好像特别奇怪。
    展昭在听到白玉堂讲述了青蚨门的时候,也一样觉得很扯,因为他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人活着便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岂能随意将死人的魂魄召回,再让死人复活?但是说起复活这件事,他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似乎也十分热衷于复活之术。
    白玉堂似乎已看透了他心中所想,问他:“你岂非是想到了那丫头?”
    展昭忽然眉头舒展,嘴边也扬起了笑,“我一直很好奇,为何每次你都能准确的猜到我心中所想?”
    白玉堂耸耸肩,“因为太懂你。大嫂不是告诉你了,我对你可是下了不少心思。”
    展昭撇撇嘴,觉得他就快要把话题带跑了,于是赶紧拉回来,“说真的,我实在好奇,郡主一直热衷复活术的原因是什么?我们同她最开始相识时,她便在到处找寻残风手卷,想要找到那上面所示的宝藏,只因为传说那宝藏中有长生复活的秘密。”
    白玉堂忽然接口道:“那时候她不惜与我们为敌,潜伏在那个大恶人身边,只为了搜集手卷的线索。”
    展昭又道:“后来她如愿得到了第一封信,又摇身一变,成为了郡主,而且她在找寻第二封信的同时,又牵扯进了蚩金铜铃的事件中。蚩金铜铃,她说过,那也有一段可以令人复活的传说,只不过她不知道真假。”
    白玉堂也道:“她当时还说过,她是什么族的族长所收养的女儿。”
    展昭摸摸下巴,继续道:“再后来,她得到了第二封信,又去寻找第三封。”
    白玉堂道:“她当然是在隐秘中寻找的,而且第三封她似乎很快就找到了,不仅找到了第三封信,她还得到了残风手卷。”
    展昭忽然皱眉,“残风手卷不是有人放在了叶家秘宝的盒子里的?”
    白玉堂笑道:“你以为是谁放到那里面的?难道真的有比鹰非鱼还要厉害的大盗不可?”
    展昭恍然:“你是说,残风手卷是冷……”
    白玉堂打断他的话,“自然是她,不然她要怎么样将九霄碧玉丹的炼制秘术偷走?”
    展昭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她为什么?”
    白玉堂道:“为什么偷梁换柱?因为九霄碧玉丹原本也是传闻中可长生、复活的秘药。”
    展昭却道:“我是说她功夫虽不高,但是似乎手法……还不错。”
    白玉堂突然笑起来,“手法自然不会差,因为她本就与星盗是同门,江湖鼎鼎大名星盗鹰非鱼的师妹,又怎么会差到哪去?在下说的对么,星盗非鱼?”
    他的话音才落,窗子已经被人打开,并且在那同时,已经有个人影从窗外跃了进来。

   第一百二十回述往昔苦涩辛酸瞻未来一帘幽梦

白玉堂的话是对鹰非鱼说的;而进的屋来的也正是鹰非鱼。
    展昭略感惊讶,他实在没有想到星盗竟然还有师妹,他更没能想到她的师妹竟然就是冷宫羽。
    不过待他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她脖子上带着的万能钥匙,这结果似乎也就容易接受的多了。
    鹰非鱼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忽然笑了,“我万万想不到;这个秘密竟然有一天会被人发现,敢问白五爷;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白玉堂淡淡一哂:“假如你有一个什么都知道的朋友,或许知道一些本不该知道的事情,也不是难事。”
    鹰非鱼叹了口气;“看来;若要成事,果然应该多交一些朋友才行。”
    白玉堂道:“你现在的朋友也并不少。”
    鹰非鱼的睫毛颤了颤,不敢相信道:“现在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还打算交我们这个朋友?”
    白玉堂端起桌子上的茶壶,斟了杯茶,而后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要她过来坐,“至少我们还不是敌人。”
    鹰非鱼惊诧的看他,忽然又问展昭:“你也是这样想的?”
    展昭揉揉鼻子,道:“展某的敌人很少,只要她不□掳掠、滥杀无辜,我都当她是朋友。”
    她当然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因此她已经走了过来,并在二人的面前坐下,此刻她的脸上挂着笑,她似乎并不经常笑,可此时却笑的十分灿烂。还有什么是比得到两位朋友的信任更加开心的事?
    鹰非鱼端起面前的茶杯浅啜一口,笑道:“你们大概会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白玉堂不言语,他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她放下杯子,迟疑片刻才道:“其实她找寻复活术,是想要复活她娘亲。”她苦涩的笑笑,继续道:“小羽的娘亲是被人□后生下的她,她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娘也不知道。当时她娘所住的村子甚至都不知道她娘被人□,还以为她娘怀了鬼胎。”
    展昭和白玉堂听她讲述,心中全都不是滋味起来,想到她平时小疯丫头一枚,整日嘻嘻哈哈无所事事,还以为她的生活无忧无虑,却想不到……
    鹰非鱼垂着眼眸,讲起她以前的事情,她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可她还要继续讲下去:“小羽出生后,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欺负她,觉得她来的不正当,说她是怪物,每日只要她出门,总是会被人丢烂菜丢石子丢鞋子,每次回家,她总要带一身伤,她娘每天给她身上擦药总要忍不住流泪,可是她却似乎不比那些娇弱的女儿家,总是会拍着胸脯对她娘说,她将来一定会出息,一定会挣大钱回来孝敬她娘。”
    她说到这里声音已有些哽咽,“那之后,她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竟将自己打扮成个男孩子,而且她也总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男孩来要求自己。日子没过多久,她娘忽然染上一种怪病,每天都会不住的咳血,而且白天晚上不间断的咳嗽,不间断的吐血,甚至都没法合眼,没法睡一个安稳觉。”
    她双手握着茶杯,杯中的水已经凉了,可她却一直握着,仿佛她一松手,她就要无力的向一旁倒下去了。
    “小羽很孝顺,她从小就十分孝顺,因此她不可能抛下她的娘亲不管,她没日没夜的照顾她娘,多日不睡的她,眼睛熬的通红。她身上没钱,娘亲又需要吃饭吃药,因此她就去偷,一开始偷村子里的村民,后来被发现的多了,她几乎被村民打残,村民们到底心软,也不好真的将她打死,之后索性就将她们母女赶出了村子。”
    展昭听得认真,忽然喃喃道:“她们母女无依无靠,又能去哪呢?”
    鹰非鱼顿了顿,做了个深呼吸,“一开始,她自然还是靠偷,不过外面的世界不比村子,她偷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她和她娘已经许多天没有吃过饭了,有一天她发誓她必须要弄到吃的,就算被发现被打死她也要弄到粮食给她娘。”她说到这的时候忽然笑了。
    展昭看着她的笑,猜道:“结果她就偷到了你师父?”
    鹰非鱼还在笑:“她盯准了一个人,跟了他很久很久,好不容易让她逮住时机,想不到她刚得手,肚子却咕噜噜的叫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这也笑了。
    “她肚子的叫声响彻天,那个被她摸了钱袋的人自然也听到了,他转过身去看她,她却傻愣愣的保持着拿钱袋的姿势,连逃跑都忘了。被偷钱袋的人看着她,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问她,你作什么拿别人钱袋!然而她却连谎都不懂得说,回答,因为这个钱袋最鼓。”
    展昭已经被小时候的冷宫羽逗到无奈了,他实在想不到她竟然从小就这么耍宝。
    “后来那人看她朴实可爱,便收了她做徒弟,并帮助她照顾她娘,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只是好景不长,因为她娘的病耽误太久,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她一定伤心死了!展昭这样想,他当然不用说出来,因为大家心里全都明白。
    “后来她便随着师父学习各种东西,她小时候因为没钱又受欺负还要照顾母亲,所以错过了读书的年龄,师父便还充当起她的夫子,教她读书识字,只是教的不太深,师父说女孩子学问高,是非多。后来他为了不再让她受欺负,还教了她一些功夫,也都是些皮毛,只不过让她能够自保。那之后,师父便走了。”
    展昭忍不住问:“走了?没有带她一起?”
    鹰非鱼道:“师父与她相识纯属偶然,他不过是为了办事途径那里,当时心头一热便收了她做徒弟,可是本门却有严格的收徒标准,而且师父只能有一个徒弟,所以……”
    白玉堂笑道:“你师父显然要收你这天资高的,若要收了她,恐怕他就后继无人了。”
    鹰非鱼莞尔,“其实小羽的天资也不能算低,不过是太过贪玩。”
    展昭道:“你不必替她开脱,我们都是习武之人,看人总还不至于太差。”
    鹰非鱼掩嘴,继续道:“后来她就凭借着自己的那一身‘绝学’闯荡江湖去了,不过她总归还是吃亏多,占便宜少,不过也幸亏她总是女扮男装,若非如此,恐怕她也活不到今天。”
    展昭忽然问:“那她又是怎么突然开始研究起复活术了?她娘在她很小时候便去世了,她就算想要复活她,也似乎不太可能了。”
    鹰非鱼的表情又凝重起来:“她之前总在中原与外族的边界地带闲逛,只因那边人多眼杂,她得手的机会比较多。可是在那边听闻到的奇奇怪怪传说也多。长生术和复活术就是她在那边听说的,而且据说曾经有人成功过。”
    展昭摆出一副“怎么可能”的面孔来。
    鹰非鱼道:“在中原外似乎存在不少崇尚各种玄学的种族门派,其中有一个门派就以招魂、引魂、还魂为主。”
    白玉堂的眼眸忽然闪了闪,问道:“你所说的是否就是青蚨门?”
    鹰非鱼惊讶的张了张口,“白五爷也听说过?”
    白玉堂点点头,并没有多说。
    鹰非鱼道:“这个门派的先祖据说曾经通过引灵招魂的法术,将已经死去的人的魂魄从地府中又硬拽回了人间,并且找寻另一具身体使其复活。”
    展昭虽然不信,却还在认真的听。
    “小羽就是听说了这个青蚨门的事后才开始动了要复活她娘的念头,并且从那以后她在江湖游走时总要有意无意的打听一些关于长生与复活秘术的消息。我们二人的相遇也正是由此。那时我刚接了任务,欲要到一个大户家去取些名贵药材,不料却在那里遇见了‘对手’,她见到我二话不说就开打,还好我从她的招式中看到了师父的影子并将她认了下来。”
    白玉堂忽然打趣道:“你竟然可以从她那乱挥乱打中看出招式,在下也必须要佩服你一下了。”
    鹰非鱼忍笑:“她从前的招式还是有些章法的,只是现在掺杂了太多的东西,反倒叫人看不出她到底出的什么招。”
    展昭追问:“后来呢,你发现她是你同门,便由着她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秘术?”
    鹰非鱼不禁叹息一声,“我本来是不赞同的,可是她告诉我,她到13岁就已活完了自己的命,如若不是有复活她娘这个信念支撑她,她恐怕早已不在人世,而去另一边陪她娘了。”
    展昭听至此忽然沉默了。人生在世只为一个信念,有人为了钱,有人为了利,有人为了情……每个人所追求的东西各不相同。人若没有这样东西,他们就活不下去,他自己岂非也是如此呢?
    鹰非鱼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非但不再阻止她继续找寻复活秘术,反而还在暗中帮她。如果复活是她生命中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念”,那她又怎会不为了使她延长这个“念”而帮她一把呢!
    话已说至此,展昭和白玉堂虽然仍不相信复活一说的存在,可他们也似乎改变了心态。这或许就是冷宫羽心底最美好的梦境,她为了让梦更美、更圆满,几乎已付出了一切,而他们作为她的朋友,又为何不能助她将这个梦再做的长一些、久一些呢?
    有时候,梦只是梦;有时候,梦又不完全是梦……

   第一百二十一回不得了青蚨秘密了不得残风手卷

他们虽已弄清了冷宫羽的身世;可眼下的问题似乎还未能解决。
    那个异族少女菥蓂究竟是什么人?她跑来中原的目的是否真如她所说那般?她同叶君兰的相遇又是否真的只是偶然?如果她是故意接近他;想要博取他的同情从而利用他,那她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还有,卢方说的那些青蚨门的人又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和菥蓂又是否有关系?
    问题太多太诡异,且都是些硬靠想想不出;要靠查又无处查的问题。
    展昭和白玉堂已经很累很头疼了;他们实在不想为了要将这些问题琢磨出个头绪来而将脑袋想破,虽然事情不能不管;可也确实不急于这一时。
    鹰非鱼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她索性与二人闲适的喝起了茶。
    “说起来,你二人的喜宴什么时候摆?”鹰非鱼重新换了一杯热茶;白色的雾气徐徐外冒;她却似乎并不觉得烫,一直将杯子捧在手中。
    说起这个话题来,展昭的舌头就忽然好像打了结,而平日少言的白玉堂却意外的话多起来,“事情尚未解决,成亲就先往后拖拖,不过最近来岛上的朋友多,我打算等叶家那小子的伤好了,在岛上先办个定亲宴,也好让那些酒鬼们过过瘾。”
    展昭听了忍不住问道:“近期岛上要有朋友来?”
    白玉堂道:“三哥已将我们定亲的事情散布了出去,恐怕……”
    展昭听到这,脸色一下子变了,两个大男人成亲也就算了,竟然还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到时候不知又要出多少乱子。
    三人正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门外忽然传来白福的声音:“五爷,卢大爷让我来通告你一声,菥蓂姑娘醒了,她正在房间里,说要求见展大爷。”
    白玉堂下意识的睨了展昭一眼,应声“知道了”,便与另两人一同起身而去。
    头脑中的疑问太多,与其胡乱的猜来猜去,不如正大光明的去问正主,说不定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为菥蓂准备的房间距离白玉堂的住所并不太远。他们抵达的时候,公孙和闵秀秀都在,门外,白玉堂的四位哥哥也都守在那里。
    白玉堂走近门口,问卢方:“大哥,怎么回事?”
    卢方看了看门口,忽然拉着白玉堂往旁边移了移,道:“五弟,这姑娘是什么来头?哥哥怎么见她身上也有青蚨门的标志!她该不会也和之前那伙人是一起的吧?”
    白玉堂眉头紧了紧,应道:“她是猫儿半路上捡来的,听说为了躲避族人追杀因而逃跑出来的。”
    卢方看着门里的方向,忽然有些迟疑。
    白玉堂问:“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卢方沉吟片刻,道:“这姑娘刚刚醒来时,情绪似乎有些激动,嘴里一直唤着要找展英雄,问她别的也不说,她该不会是撞坏了脑袋吧?”
    他们说话的这档,屋子里突然传出了呜呜的哭声,白玉堂和卢方对望一眼,快步走进了屋子。
    屋内,展昭正站在床前,手足无措,而菥蓂则跪在床榻上,紧紧的抱着展昭的腰,哭声自然是她发出的。
    “展英雄,求你救救我!他们……他们要抓我回去,我不想回去!也不想死!”
    展昭满脸不自在,双手竟也不知道该放何处,“姑娘,麻烦你先起身,有什么话好好说。”
    菥蓂却将双手勒的更紧,“我……菥蓂好怕……他们要把我捉去活祭,我不想被关起来,不想在黑暗里孤独等死……”
    她话还未说完,白玉堂已忍无可忍的将她的双臂掰开,并将展昭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菥蓂倒在床上,惊恐的看着白玉堂,蓦地,她忽然双眼暴突,惊声尖叫起来:“你!你一定是他们派来抓我的!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我不会跟你走!你别过来!”
    白玉堂瞬间感到有些头痛,他终于明白他大哥为何要怀疑她是不是被“撞坏脑袋”了。
    这个菥蓂的反应虽然有些许失常,但是展昭总觉得她似乎掌握着某些秘密,而且她竟然会认得自己,这也让他觉得十分好奇。
    眼下的情况,他必须要想办法从她的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线索,然后再慢慢作下一步的打算。想到这,展昭从背后拍拍白玉堂的背,在他耳边轻语:“玉堂,让我来吧。”
    白玉堂实在看不下去这疯女人对自家猫动手动脚的样子,犹豫许久,才勉强点点头,而后板着脸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屋内的人纷纷步出屋子,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展昭和菥蓂两个人。
    菥蓂见没有了外人的阻扰,她忽的又变了一副面孔,喜笑颜开的拉着展昭在床边坐下,展昭也没有反抗,只是随着她的意愿坐下,而后轻声问她:“菥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给我听好么。”
    菥蓂竟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她呼扇着一双蝶翅一样的睫毛,缓缓道:“展英雄可还记得多年前我们的相遇?”她不及展昭应答,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那时候我还小,某次下了早课,我趁婆婆不注意偷偷跑出去玩,不料却遇见了坏人,是你打跑了坏人,救了我,你对我的恩情,我一直记得。”
    展昭揉揉鼻子,说实话,他曾经闯荡江湖时曾救过不少人,也打过很多坏人,现在忽然被人提起,他倒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眼前的人是他救过的哪一位了。
    菥蓂还在不疾不徐的慢慢说着:“那次婆婆找到我后,将我带回族里,我便再也没能有机会踏出族内一步。直到我十六岁那年,长老忽然派人来捉我,要我给圣女活祭,并献出我的身体来让圣女的灵魂复活。我知道那样就意味着我必须要死去,因为只有我的灵魂毁灭,圣女的灵魂才能在我的身体中苏醒。”
    她的声音中透出无尽的悲伤,眼圈也好似红了起来,“我虽知道自己无法摆脱这种命运,可是我还是想要冲破束缚,去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所以你就逃跑了。”展昭接道。
    菥蓂点点头,“我逃跑了,可是我却被婆婆抓了个正着。但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婆婆没有将我捉回去,反而替我作了掩护,帮助我逃了出来,但是婆婆也因此而受到牵连,被他们关了起来。”
    展昭叹息一声,道:“所以你才说自己绝对不能回去,只要自己被捉回去就一定无法再跑出来了。”
    菥蓂承认。
    展昭又道:“可是他们为何非捉你不可?难道圣女只能复活在你的身上?”展昭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实在很想扇自己一巴掌,他从小活到大,一直不信什么复活、鬼魂一类的传说,这会子竟要为了套出这女子的话而问她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
    菥蓂却认真道:“圣女身份特殊,若要召回她的魂魄,使她回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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