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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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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门主为他们主婚。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未及去找她,她却突然来找上了自己,并且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叶蓉竟然对他说,她要嫁人了。
这对唐元恭来说无疑是道晴天霹雳,他拉着她,想要马上带她去求见门主,但却遭到她的拒绝,因为她知道,他不可能背弃唐家,入赘到翠竹山庄。
那一晚,是他们离别之夜。那一晚,也是他们难舍难分的情感交融之夜。
当天空大亮,暖阳高升之时,唐元恭睁开眼睛,却发现身旁的位置早已凉了温度。
唐元恭失魂落魄的返回唐家,心里念得都是叶蓉的音容相貌,然而当他踏足唐家堡的瞬间,等待他的却是唐总管带来的触犯家规的严惩令。
跪在唐家石室思过的唐元恭心情万分沉重,他与叶蓉的事情已经败露,但是他此刻担心的却不是自己将要受到何种重罚,反而急迫的想要飞到她的身边,阻止她嫁给别人。
唐元恭被关在石室几近两年的时间,这期间他无数次想要托人为他打听叶蓉的讯息,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能让他知道她过得是否安好,他也能彻底放心。
但是唐家门规甚严,他祈求了无数次,也未能如愿闻听到有关她的消息。渐渐地,他放弃了,他知道自己只有慢慢熬,熬到自己从这里出去,才能亲自去打听她的消息。
他这一熬就熬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待他重新走出石室,感受到外面的阳光时,他的眼眶湿润了,他本以为自己再也感受不到微风拂面,暖日笼罩的感觉。
唐元恭出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托人去打听叶蓉的消息,但是他等了许多天,得到的消息却是叶蓉失踪了。
得知这个消息,唐元恭发了疯一样的想要冲出唐家,却被早就守在门口的守卫团团拦住,他不断地挣扎,然而被困石室两年,得不到充足食物与锻炼的他身体竟发不出一点力气。
唐元恭被唐家守卫驾着走入一间布置得体的喜堂里,并且被迫拜堂,成了亲。
当晚洞房花烛夜,他被人灌了药,强行反锁在洞房里,由他那从未谋面的新娘来服侍他。
唐元恭烂醉如泥,他趴在喜塌上,口中唤的却是叶蓉的名字。他的新娘,也就是唐家长夫人,将这个女人的名字铭记于心,并在日后私下派人做了调查。
然而不查不知道,那个叫叶蓉的女人竟然在一年前带着翠竹山庄的传家秘宝偷离开了山庄,而且她走时,肚子里还有一个八个月大的孩子。
老太说到这里的时候,赖良的眼眸忽然闪了闪,而他僵直的身子也因此而动了几分。
展昭坐在椅子上原本听得很认真,这会子察觉到赖良的动作,忍不住发问:“那个叶蓉……难道就是赖兄的娘亲?”
老太长舒口气,无力的点点头。
展昭望着赖良的侧脸,眼睛里染上几分同情的苦涩。
而坐在他旁边的白玉堂,也在这个时候悄然伸过手来,揽住他的腰。
展昭轻侧过脸,询问一般的看向他,然而在望见他如水一般的星眸里映出的自己的轮廓时,忽然笑了。白玉堂也在笑,虽然笑的很淡,却是发自内心。
冷宫羽心里还在想着故事的后续,她紧张的握紧手边已微凉的茶杯,嘴上急迫的催促追问:“那后来怎么样了?赖良他娘亲去了何地?他又是如何回到唐家的?”
老太的眼神透过赖良的头顶,看向门外,望向远方。她唇齿微启,绵长的故事还在继续……
长夫人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费了很多力气才将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
原来当日叶蓉从山庄中继承的宝物正是令江湖人纷纷觊觎的长生秘药。叶蓉将秘药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又把藏药之地画成了图纸,找到一个机关巧匠,把图纸精巧的藏在机关中,再严密的锁起来,那个开启机关的钥匙就是望月石。
长夫人打听到,叶蓉腹中胎儿已然生产,并且是个男孩,她又耗费了许多精力,派出了许多人,查到这个男孩被送到了龙泉山无庸真人的身边,而叶蓉自己已经因为一场大病而死去。她也知道那个开启机关的钥匙就藏在那个男孩的身上。
说来那个长生之药确实迷人,不然也不会引得满江湖的人都想要得到它,所有听说过此物的人都想要将它占为己有,就连她也不例外。
因此长夫人便制定出一个万分周详的计划,她间接的让唐元恭知道了叶蓉的死讯,同时又透露出他还有一个儿子尚在人世的讯息,元恭知道这些后,自然会想要将他的儿子接回唐家,但是他碍于唐家的背景,又不能正大光明的接他回来,于是她便找到了门主,将自己的计划全盘告诉门主,然后让门主发话,让他接儿子回来,但对外却只得说是养子。
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在接他回来的路上动手出击,强取豪夺他身上的望月石,如果在争夺期间不幸将他弄死了,也和她没有半分关系,如果他没有死,并且安全的回到了唐家,他也只是寄人篱下的不知哪里捡来的孩子,对她的地位也起不到丝毫威胁。
一切的一切都看似那么天衣无缝,故事的发展也似乎都在依照她所设定的剧本进行下去,但是到最后,她却并非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她也好像在自己创造的故事里丧了性命。
老太长长出了一口气,故事到了这里已经无法在讲下去,而接下来的事情,不论她讲或不讲,在座的人也都能在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她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的赖良,柔声中带着少许愧疚道:“你爹曾经为你起名‘唐烨’,但自你来到这个家,便一直都未曾用过这个名字,现下我将这个名字交还给你,你若想更名,我也没有意见。我只求你能原谅姥姥,原谅这个家。”
赖良垂下双眸,此时的他面淡如水,知道一切后,他却反而释然了。
屋子里突然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陷入一种沉默的氛围之中,竟是谁也无法开口,因为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开口,又该开口说些什么。
过了好长时间,展昭才忽然想起唐木晚和老太还被他们点着穴道,他歪过头来看白玉堂,对他道:“玉堂,解开他们的穴道吧。”
他的这句话说完,唐木晚和老太的身体也已经能动了,她们甚至不知道白玉堂是用什么方法为她们解穴的,事实上,这个屋子里除了展昭,也根本没有人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
老太活动了一下手腕,而后倾身想要将地上的赖良扶起来,可是他却早她一步,已经站直了身子。他眼睛在老太和唐木晚的脸上一一扫过,随即缓缓道:“你们每个人都想得到那块石头,但是你们却不知道,那石头根本不在我的身上。”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直直奔向门外,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定住,背对着他们道:“我的名字已经陪伴了我将近二十年,将来我也不会再改名字。”说罢,他人影已消失不见。
温刻颜一直保持着沉默,这会子见到赖良负气离去,心里担心他会出事,因此也急急告辞,追了出去。
唐木晚和老太此时已无话可说,她们坐在座椅上,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展昭看着她们两个蔫头耷脑的样子,忽然问道:“谭墨也是你们的人?”
唐木晚警觉的抬了抬头,道:“谭墨是长夫人的人,跟我们没有关系。”
展昭揉揉鼻子,又问:“长夫人的人,不是你们的人?”
唐木晚眯起眼睛,“你还是在怀疑那些人是我杀的?”
展昭耸耸肩。
唐木晚又道:“我本是江湖中人,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我若真杀了他,又为何会不承认?”
展昭忖了忖,问:“你一个人都没杀?”
唐木晚道:“我半个人都没杀。”
展昭点点头,复而又问老太:“你知道赖良是你的亲孙儿,又为何要下令让人暗杀他?”
老太凝着眉,淡淡道:“我只下令要夺取他身上的望月石。”
展昭道:“所以为了得到那块石头,就算伤到他或者最后杀了他也是无所谓的?”
老太不说话了,因为她与他的感情确实没有那么深厚。如果在望月石和他之间选一个,她宁愿去选望月石。她今日将所有话全部挑明,也仅仅只是希望能用亲情感化他,从而让他自己交出望月石,只可惜她并未如愿。
展昭看着她流露出的神情,就已然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他板起脸,忽然讽刺的冷笑一声,道:“我总算是明白了他说的那句话。”
老太仰起脸,下意识问:“什么话?”
但是展昭却没有再回答他,因为他根本不必回答。这本就是个愚者自愚,智者自通的问题。
太阳越升越高,已经高傲的站到了天空的最顶端。而展昭的内心却在不断下坠,几近坠入谷底。
案情那厚重的外衣被剥去一层又一层,但是每剥开一层,却都能在那之中发现某些难以置信的不可思议。
他不知道这让人繁累的案子究竟还有多少层外衣的掩护,就只是暗自希望在剥开最后一层之时,不会因为太过辛辣而呛出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有点不适应自己辣么勤快【捂脸遁走
第一百回醉花楼问询线索萱夫人疑点颇多
天还亮着;但太阳却已悄然躲进了云层的后面。
唐家堡房顶上,展昭正坐在上面,手支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冷宫羽站在地上,已经注视了他许久,这会子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爬到了屋顶上,她小心的踏着瓦片;坐到展昭的身旁。
展昭虽然在出神的想事情;但他的耳朵灵敏异常,早在冷宫羽开始往上爬时;他就已经听到了响动。
冷宫羽将跑到前面的头发往后甩了甩;这才出声问道:“五爷呢?”
展昭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微微开合着嘴唇,道:“跟白福一道出去了。”
“咦?”冷宫羽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惊呼,“五爷出门舍得把你独自留下?他不怕你被别的大花猫叼走?”她不怀好意的对他眨眨眼。
展昭却苦笑一声,没有接她的话茬。
冷宫羽摸摸下巴,忽然道:“展大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查?”
展昭被她这声“展大哥”惊到了,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她,表情像是刚吞下一只苍蝇一般。
冷宫羽撇撇嘴,“你这是什么表情?”
展昭轻咳两声,“没什么。”他揉揉鼻子,缓缓道:“我原本以为能从沈杨身上查到一些线索,却没想到……”
冷宫羽看他,见他眉宇之间又皱了起来,“唐木晚说沈杨是长夫人的人,而且她也否认是他杀害的沈杨,那他又是被谁杀死的呢?还有那个赤煞掌,实在诡异的很。”
展昭屈起腿,将手臂搭在上面,慢悠悠道:“按照五行杀人规律,还有一个人即将被杀,我们一定要先推测出最后一个目标来,并在凶手之前找到他。”
冷宫羽忽然道:“你想守株待兔?”
展昭道:“守株待兔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总比找不到线索在这里干等着强。”
冷宫羽又道:“可是庞老头只再给我们三天的时间,如果这三天内凶手并不出现杀人,那我们不就白等了!”
展昭轻笑的转过头来,冷宫羽发现他的眉头已经舒展,“若三天后我们仍未找到凶手,你猜那庞老头会拿我们怎么样?”
冷宫羽想了想,道:“我猜他一定会借此要求多分几个螃蟹!”
展昭点点头,正色道:“那我们就在第三天的晚上,让玉堂答应多给他两个螃蟹吃!”
冷宫羽掩嘴忍笑,“要肉多的!”
说罢二人均都不自觉的笑起来。
天上的浓云渐渐被风吹散,躲在云层后的太阳失去了藏身之所的庇佑,缓缓露出头来,并不小心将周身的光芒洒满大地。
展昭感受着笼罩在身的温度,忽然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边伸边问身边的人:“要不要出去逛逛?”
冷宫羽眼睛亮了一下,脱口问道:“去哪?”
展昭眨眨眼,微笑道:“寻株。”
***
醉花楼自上次发生那起命案后已越发冷清。老鸨和楼中的姑娘们整日清闲的已经快要在身上结一层蜘蛛网。但是今日,她们却意外的迎来两位贵客。
鸨妈眼尖,一下子就瞅见了门口的两位翩翩公子,连忙倒着步子迎上去。
“哎呦!二位公子!好久没来了,快请进!”
老鸨一边拉拽着客人的袖子往楼里拖,一边挥着手绢,让身后的姑娘们赶紧打起精神过来迎客。
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也不知是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忽然展开,轻扇了几下,问老鸨:“鸨妈,你可还记得在下?”
老鸨刚刚看到客人光顾着开心了,这会子定睛一看,突然惊呼道:“唉呀妈呀!你是展……”
那人手疾眼快,一下子捂住她的嘴,微笑道:“你们今日可是营业?”
老鸨的嘴仍被捂着,只呆愣愣的点点头。
就听他道:“如此甚好,劳烦鸨妈为我们准备一桌酒菜,酒定要好酒。”他放下捂住她嘴的手,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和身边的人向楼上的厢房走去。
直到他们走上了楼梯,老鸨才恍然醒悟,朝着他们的背影喊道:“二位爷可要姑娘伺候?”
这句话问的本十分多余,只因来青楼的客人多半以上都是奔着姑娘来的,但是面对面前的这位贵客,老鸨却不敢妄自揣测,因为她知道,这位爷来此地的目的根本就和别的顾客不同。
已经登上二楼的展昭,在听到老鸨的问话后忽然停下脚步,他手扶着栏杆向下望去,清澈的双眼正对着她,犀利的视线盯得她满身不舒服,她刚想摆摆手说自己说错了话,却听他笑如春风道:
“那就由你伺候吧。”
饭菜已经摆满了桌,酒也是上好的女儿红。老鸨为二人斟满了酒,规矩的坐在一旁。
她知道展昭虽点了她来伺候,却并非要她真的伺候,他叫来自己,无非是有事情想要向她打听。而展昭带着冷宫羽前来,也确实是来打听事情的。
展昭端起酒杯浅啜一口,菜却半口没动。他忽然转向老鸨,问她:“想必你已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了。”
老鸨诚实的点点头,道:“展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好了。”
展昭身边的冷宫羽微微露出讶然之色,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展大人果然是名扬在外,威震四方!”
展昭揉揉鼻子,没理她,继而接着问老鸨:“江河山江小公子是不是常来你们这里?”
老鸨毫不犹豫的点头,“是。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看夏裳。”
展昭微微蹙眉,重复道:“夏裳?”
老鸨应道:“听说江小公子在被江老爷认作义子之前曾与夏裳是旧识,后来他被带进了府衙,而夏裳却被卖到了我这里。”
展昭听罢忽然提高了些音量,道:“江河山不是江都寅亲生的?”
老鸨理所当然道:“江大人认小公子的事,本地人都知道。”
展昭略微沉淀了一下情绪,又问:“那江河山的三姨娘,你可曾听说过?”
老鸨迟疑片刻,道:“展大人说的,可是那个断了腿的萱夫人?”
展昭道:“应该就是她。她的腿是怎么断的?又为何独自一人搬去了深山老林中?”
“这……”老鸨忽然有些犹豫,“关于她的事,我也仅是听说,并不能确定那一定是真的。”
展昭抬了抬手,“无妨,你大胆说即可,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老鸨一手握拳,在另一只手掌中敲了几下,这才神神秘秘道:“我听说,萱夫人当年为了嫁给江大人,曾在他府衙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直到她不吃不喝累到昏厥,老爷才心软将她娶进门,当了小妾。”
展昭仔细听着,忽然问道:“她跪了三天三夜,腿就是那时候跪坏的么?”
老鸨摆摆手,“不是!那萱夫人据说是江湖人士,别说跪三天,就算跪五天八天也跪不坏她。”
听到这,冷宫羽也凑了过来,“跪五天八天?你以为那是铁膝盖?就算让我跪五天我也吃不消啊!”
老鸨晃晃脑袋,“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她武功高强,随便跪一跪根本要不得命。”
展昭显然已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于是问道:“她嫁入江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腿一定是在发生的那起事件中弄坏的,对不对?”
老鸨狂点头,拍马屁道:“展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呐!”
展昭撇撇嘴,道:“说重点。”
老鸨立刻将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凝重道:“听说她嫁进江家不足一年,忽然有一天夜里,有几个蒙面的黑衣人闯进府衙,想要劫持她,这个萱夫人就以寡敌众,与敌人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还是让他们逃走了,而她自己也身受重伤,卧床许久,自那之后她的腿便不能行走了。”
展昭忽然沉下脸来,他隐隐觉得这故事的背后似乎还藏有更多未被挖掘出来的秘密,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似乎和他们要查的案件存在着某些细小的联系。
冷宫羽用筷子剔除一块鱼肉上的刺,塞进嘴里,口齿不清道:“府衙那么大,那些黑衣人怎么就那么巧的闯进了她的屋子?莫不是早有预谋的?”
老鸨嘟了嘟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展昭忖了忖,淡淡道:“如果那些人真是预谋好的,那他们就一定是有一个非杀她不可的理由。她为什么要一心嫁入江家?想要用江家做庇佑从而躲避追杀?江都寅是知府,府衙总不会是十分好闯的,她或许正是看中这一点所以才力求要嫁给他。”
冷宫羽丢下啃干净的鸡骨头,抹了把大油嘴问:“可是那些人又为什么要追杀她?”
展昭没有回答她,因为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冷宫羽又道:“还有一点很奇怪,那些人不辞艰辛潜入府衙,难道不是为了要杀死那个什么夫人的?可是他们在任务失败后却没有再次实施行动,他们难道之为了要弄断她的两条腿?”
展昭静静地听着她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
冷宫羽吐出一口气,用大油手抓起酒杯抿了一口,接着道:“还有更怪的!那什么夫人被弄断了两条腿后,难道不会担心那伙人继续暗杀她?她竟然要拖着两条断腿跑到深山老林里,她是想死的更快一些么?或者她希望自己可以死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被别人知道?!还有那个江老头,也是怪人,自己的小妾被伤了,他竟然还同意让她搬出去!”
展昭摸摸下巴,忽然觉得他有必要再去见一见这个萱夫人,或许这一次他能从她身上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国庆快乐~
第一百零一回寻猫时意外收获访夫人略施小计
天虽已渐凉;但正午的阳光还很充足。
白玉堂留下白福在碎桐轩照顾灼雪楼;自己一个人慌忙赶往唐家堡;手里还提着灼雪楼从松江府带来的蟹粉糕。
他回唐家堡自然是要去找展昭的;手里的吃食自然也是带给展昭的,只可惜他将唐家堡里里外外找了好几圈却并未找到他的身影。
白玉堂捏着蟹粉糕,心里纳闷,不知那猫又跑去了何处。他凝着眉思索许久,忽然又翩身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他想;展昭若被派出去办差,冷宫羽肯定会知道他的下落,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当他闯进冷宫羽下榻的小院时却发现;就连平日聒聒噪噪、吵闹不停的冷宫羽也不见了踪影。
白玉堂独身立于小院之中;四起的微风吹乱他的发丝,连同他一向沉淀的思维也给吹乱。
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没了主意之时,院门口处突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个女孩子的交谈声:
“瑾儿,你刚刚藏起来的是什么,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快些交出来,不然等会回了住处,我定要你的好看。”她虽这样说,但语气中却透出些许玩笑之意。
另一个却急急女孩接道:“好姐姐,你莫要出去乱说,我、我只是将自己绣的香囊偷偷塞进了……他的衣服里……”她说到最后,声音已几近听不清楚。
第一个说话的女孩又道:“你这傻丫头,你塞到他的衣服里,他又如何知道是你送的?万一他以为是别人送的,你不就表错了意?”
第二个女孩声如蚊呐:“我不求他能注意到我,实际上,我只要能和他说上一句话,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这两个女孩一边聊着天一边抱着一个空篮子从院外走进来,刚跨进院门,她们就同时呆愣的驻足,看着前方。
白玉堂此时就站在她们的面前,他身姿挺拔的要比那两个丫头高出两个人头,因此他要同她们说话就不得不垂下些头来。
他问她们:“这屋子的人,你们可见到了?”
女孩们看着眼前这男人的一双勾魂的眼眸,一颗心都仿佛要随着他飘走了,她们怔怔的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白玉堂蹙了蹙眉,心里虽微有些不耐,表情上却未表现出丝毫,“这里住的那人,你们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两个女孩中的其中一个这时候已经回过了魂,她瞟了身边的人一眼,立马接口道:“你说的是冷公子?他一早就随展公子出去了,好像出去有几个时辰的时间了。”
白玉堂将视线移到回他话的那个女孩子脸上,又问她:“你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女孩想了想,道:“我无意间听道他们说话,好像说是要去……青楼……”
楼字才刚出口,白玉堂身影一闪已没了踪影。
女孩扭过头去看自己的同伴,却发现她瞪圆了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怀里,下一刻,她忽然惊呼:“他跟我说话了!还……还送了我东西!”
女孩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发现刚刚那个男人手里攥着的纸包,此刻已不知不觉的跑到了她好姐妹的怀里。她在心中暗忖:难道……那个香囊那么灵验?
***
午时正值饭点,街道上四散都飘扬着各式的菜香。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找人,自然是十分辛苦的,但白玉堂却在进进出出了许多家青楼后,仍旧不放弃的继续找寻下去。
他自一家青楼中翻身跃出,跳上屋顶,刚打算喘口气,忽然眼风一扫,竟在这条街上瞅见个熟人。
白玉堂蹲在屋顶上,视线随着那个人而去。他仰起脸看看天色,继又捋了捋头发,忖度片刻后,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那人小心翼翼的前行,并未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他警惕的在周围转了好久,最后才一个闪身,从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里走了进去。
白玉堂待他进去后才轻盈一跳,从屋顶上落下来。他看着那个小门,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心道:这地方不是醉花楼的后门么?江家小公子来逛青楼也就罢了,竟还要偷偷摸摸的走后门,想来这里也有故事!
想至此,他忽然左右望了望,随即一提气,又跳上房顶。他快步在瓦片上挪动几步,估摸好位置,然后蹲□,轻手轻脚的将瓦片掀起,向里窥看。
江河山已经进了屋子,白玉堂注意到屋子里除却江河山外还有一个女人,他本还在猜测这女人与江河山之间的关系,怎料下一刻却见那女人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口中还亲昵的唤着:“哥哥!”江河山拍拍她的背,似是在她耳旁安慰了几句,然后两人便在一处落了座。
白玉堂将瓦片重新放好,又向右移动几寸,再掀起一块瓦片来。
屋内,那女子忽然抓住了江河山的手,问他:“你可找到乾坤宝镜了?”
江河山凝重的摇摇头,道:“还没,不过我得到消息,听说庞太师和包大人来此地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查清乾坤镜的事情。如果这个消息属实,那乾坤镜就应在他们身上。”
女子冷笑一声,站起来,“如此甚好,你查到了那个乾坤镜的下落后,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先托人来通知我,我要亲自去将它取回来。”
江河山也站起来,他双手扶着女子的肩,道:“夏裳,我知道你不让我去是担心我会暴露身份,但是我同样也担心你呀!”
女子看着他,微笑:“哥,你忘了爹临走前的嘱托?他教会你机关秘术,却将一身武功传给我,为的不就是让我来保护你!”
江河山咬咬牙道:“夏裳,你虽懂武,可你毕竟是女孩子,是我妹妹!你不知道庞太师和包大人身边的那几个人有多厉害!”
夏裳却不以为然的挑了挑嘴角,道:“厉害?呵!不管再怎么厉害,在赤煞掌前也仍然不值一提。”
江河山忽然叹口气,道:“夏裳,这件事我会先去查清楚,然后再部署好一切,你……你千万别乱来!”
夏裳对他露出个甜甜的笑来,“知道了!我向来听你的话!”她突然又好似变回了一个俏皮可爱的少女,撒娇般的拽着他的手道:“哥哥今日不急着回去吧?陪我一起用饭可好?”
江河山宠溺的捏捏她的脸蛋,轻声道:“都依你!”
夏裳笑面如花,欢快的跳着跑开,让侍候自己的丫头去准备酒菜。而在夏裳离开房间的那一瞬间,江河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敛起,他瘫软的倚在凳子上,脸上有说不出的疲累之色。
***
过了正午,天却忽然起了风。
展昭和冷宫羽并行已来到之前那座山的脚下,二人的衣袂随风摆动。
冷宫羽望着山上,有些犹豫道:“上次我们来就被那女人赶走了,这次,她会见我们么?”
展昭将巨阙背在背上,又不知打哪弄来一件罩衫披在外面,道:“上次我们人多,又都带着兵器,那位夫人难免会担惊受怕,这次我们就两个人,又不把兵刃漏在外面,应该多少可以让她放下些戒心。”
冷宫羽围着展昭转了一圈,笑嘻嘻道:“展大哥,我发现你穿白色其实也不比五爷难看的,不然以后你也改穿白色得了。”
展昭却笑道:“白色太过晃眼,我平日要办差,总免不了要暗中进行追踪或是侦查,要我整日穿白色,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要查你了,请注意我’么。”
冷宫羽被他逗乐了,道:“你这话怎么让我以为你是在说五爷平日太张扬呢。”
展昭无力的苦笑,心里念道:谁说不是呢!嘴上却道:“我们快上山吧。”
二人沿着之前走过的那条小道一路抵达小楼跟前,小楼周围依然栽满如雪白花,只是萱夫人已经不在花丛之中了。
冷宫羽望着小楼,摸着下巴道:“看样子她今日并未出得小楼来。”她忽然微仰起头,看展昭,有些担忧,“你说我们若前去叫门,她开门的几率有几成?”
展昭揉揉鼻子道:“我猜,一成都没有。”
冷宫羽忽然垮了脸,“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硬闯!”
展昭道:“我们当然不能硬闯,若硬闯恐怕这辈子都没法从她口中得到任何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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