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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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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纸你有没有见过。”展昭对着信纸努努嘴。
赖良接过纸,拿在手里仔细观察了一番,应道:“好像是四妹喜爱用的纸,四妹对吃穿用度都十分讲究,就连纸张也是她精挑细选过的。”
展昭“哦”了一声,将纸拿回来,想了想,又问他:“长夫人可也用过这种纸?”
赖良摇摇头,“长夫人鼻子比较敏感,对这种香味重的纸张都比较排斥,唐家用这种纸的应该就只有四妹了。”他停顿片刻,忽的想起什么,问他:“你是怀疑四妹……”
“哦,没有。”他笑着摇头,“只是见这纸和平时用到的不太一样,所以过来问问赖兄。谁知道展某竟这般不会挑时候。”他向赖良挑挑眉,眼睛瞄道他后面的温刻颜时问道:“温兄的伤可是好些了?”
温刻颜客气的抱抱腕,“劳展兄挂念,已无碍。”
展昭笑眯眯的拍拍赖良的肩膀,戏谑道:“那你们继续,展某告辞了。”他说话的同时,身形竟已飞了起来,且只眨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
赖良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忽然转过身来看着温刻颜,勾着嘴角道:“继续?”直惹得对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得牵起他的手,继续沿着那条小道笔直走去。
***
展昭回到他们的住处时,白玉堂刚刚好正将一只雪白的鸽子放飞。展昭眯起眼看看空中的那个小白点,突然拐个弯想再从院子里出去,但此时白玉堂已发现了他的行踪,又怎会轻易放任他离开?
白玉堂盯着他的背影,抱着手臂道:“怎么刚回来又要出去?”
展昭脚步一顿,却没转身,只背着他望天,道:“突然想起个事。”
白玉堂好笑的一撩头发,转身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细长的两条腿搭在一起,一副慵懒的模样道:“哎呀,也不知道今天的午饭是不是要吃饺子。”
展昭耳朵动了动,微微侧过脸来问:“吃什么饺子?又不是过年。”
白玉堂却勾住了嘴角,阴阳怪气道:“若不是吃饺子那可怪了。”
展昭瞥了瞥眉,道:“不吃饺子就怪?我怎么没觉察出来?”
白玉堂奇怪道:“你难道没闻到么?”
展昭索性转过身来,用力在空气中嗅了嗅,却什么味道也没闻出来,他不禁问道:“闻到什么?”
白玉堂用手支住头,半阖上眼,道:“纯正的绍兴醋香。”
展昭以为自己鼻子不好使了,他揉揉鼻子,又使劲吸了吸气,吸着吸着就忽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好啊!你个死耗子!”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展昭一个脱手,就将手中的巨阙朝他扔了出去,而与此同时,白玉堂一拍石桌,也已飞身而起,一双身影纵横而过,快如闪电霹雳。
院落中的树木忽然被阵风吹动着树叶乱响,待静止下来之时,地上的两人忽然交换了位置,而他们手中的刀剑也已更替了主人。
白玉堂摩挲的手上的宝剑,忽然就感觉好似是在抚|摸着他的脸庞,他心里一热,忽然提议道:“不如我们交换兵器吧。”
展昭握着白玉堂的刀,睫毛轻颤,却淡笑道:“你的刀煞气太重,我可用不来,哪天不小心砍了自己,我就没命了。”
白玉堂却将巨阙扛在肩上,失笑道:“哪有人会用兵刃砍自己的?”
展昭将刀在手上掂了几掂,还是摇摇头,道:“刀是好刀,只可惜我用惯了剑,突然换了实在不适应,还是换回来吧。”
白玉堂扯扯嘴角,“真是事儿猫!”他把巨阙交还给他,忽然又道:“爷在陷空岛还有一把剑,等你去了,我们再换。”
展昭拿他没办法,只得默默点了头,将刀还给他。
经他这么一折腾,刚刚那点尴尬的气氛倒也消散殆尽了。白玉堂拉着展昭在石凳上坐下,问他:“刚刚干嘛一声不吭就想偷偷溜走?”
展昭想起刚刚白玉堂放飞鸽子的事,心里想问他是不是从灼雪楼那里知道些什么了,不过看他此刻神采奕奕,却并没有打算提这件事的样子,于是心里一发狠,愣是将疑问咽进了肚子里,反而道:“我刚刚真的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想要拜托郡主姑奶奶帮我跑一趟。”
“要找本姑奶奶帮你做什么啊?”话音刚落,就见院口处,冷宫羽正背着手,迈着四方步慢悠悠的正向他们走过来,只脸上的那副“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让我去做”的期待表情与她此时的气场判若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猜凶手是谁么→_→我猜尼萌猜不到
第九十四回黑衣人黯夜截道沈捕头意外身亡
冷宫羽本是从展昭他们的院子门口路过的,无意间听到展昭说有事情找自己;立马满心期待的窜到他跟前;问他:“要找本姑奶奶帮你做什么?”
展昭揉揉鼻子;心道:这小姑奶奶真不禁念叨!
想到他此时再想找借口已是躲不开了;索性就踏实坐在石凳上对冷宫羽招招手,道:“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去做,而且这件事只有你能做。”
冷宫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只能我做?”
展昭点头,“非你莫属。”
冷宫羽有些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十分仗义的说道:“有什么能让我做的;就算是下刀山;上火海;也在所不辞!”
“噗!”白玉堂忍不住笑出声来,指着她对展昭道:“看样子你姑奶奶并没有什么诚意。”
冷宫羽拍开他的手,向展昭身边凑了凑,“天地良心!你交给我做的事,有哪样我没做到了!”
展昭看着他俩斗嘴,苦笑着摇头。
“展小猫,到底要让我做什么事啊?”冷宫羽横了白玉堂一眼,对他哼一声,问展昭。
展昭四下里望望,虽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但在别人的地盘上担心隔墙有耳,因此对她勾勾手指头,凑在她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对她全盘道了出来。
冷宫羽一边听他说,一边露出吃惊的神色,末了有些犹豫的问他:“能行么?”
展昭肯定的点头,道:“今晚就去,我会在你身边接应,如果出了事我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
冷宫羽放心的拍拍他胸口,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白玉堂坐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们,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种不详之感,总觉得有人要倒霉了……
***
天色黯淡无光,连月亮都悄悄躲进了厚重的云层里。整个天空漆黑一片,像是一块黑色的锦缎被人抻展平铺在头顶之上。
外面更鼓才响了两声,成都府衙门的后门却忽然被人轻轻推开,接着就有一个人畏手畏脚的从里面探出头来,在确定了没人注意到他后,一下子闪身出来,又轻手轻脚关了门。
那人才走出了衙门,整个人就忽然神气起来,他背着双手,一边哼着小调一边甩着腿迈向黑暗中。只是他似乎完全没能察觉到,此刻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黑的蒙面人。
前面的人轻车熟路的走过一条不起眼的小道,手上还不放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摸向自己怀里的银子。感受着手中那硬邦邦的触感,他不自觉的又将嘴咧的开些。
想到今日刚领了俸禄,终于可以心满意足的大赌一场了,他就忍不住想要窃笑出声,只不过笑声才起,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声来,眼前却忽然闪过一道黑影。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用力揉揉眼,下一刻却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声传来:
“沈捕头如此好心情,却不知要去往何处啊?”
捕头沈杨听着这个好听却陌生的声音,一时间竟捏不准对方的身份。
他小心的用手掩住胸口,试探的问:“敢问阁下是谁?找在下有什么事?”
黑衣人轻哼一声,悠然转过身来。她脸上虽蒙着面罩,但一双清亮的眼眸此时在黑夜的映衬下却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沈杨,你睁大你那双狗眼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
沈杨看着她,心里瞬时有些慌了,他眼睛四散游离,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他虽看不清她的容貌,可从她的字里行间及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中,隐约感觉有些不妙。
“你、你是……四小姐?”他结巴着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黑衣人轻笑两声,背着手缓步走到了他的身后方,道:“让你做的事情,你可办好?”
沈杨迟疑片刻,道:“小姐是说,望月石的事?”
黑衣人没吱声。
沈杨讪笑着搓搓手,道:“还请四小姐能多给小人些时间,那个赖良的确不好对付。”
黑衣人抱住手臂,眉头蹙紧的向黑暗中瞥了一眼,随即冷冷道:“你自己掂量着来,莫不要跟那些人一样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了。”
沈杨听到这不自觉的身子一颤,不敢相信的问:“那些人……”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止住声音闭了嘴,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转过身来,而他的身后,早已没了人影。
黑衣人翩身一跃,手抓在树枝上一借力便飞上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双脚才一落地,她就一把扯掉脸上的面罩,用袖口擦擦额头上的汗,“啊~演戏还真是不容易。”
一直等在树上的人向她走近一些,离开树荫的庇佑,笑道:“看你演的那么卖力,我还以为很享受。”
黑衣人冲他挥挥手,无力道:“展小猫,要不是为了你,鬼才要来扮那劳什子的四小姐!”她呼了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道:“不过你怎么知道那个唐木晚就是沈杨那天见到的黑衣人?又是怎么猜出她和沈杨认识的?”
展昭揉揉鼻子,将手臂搭在旁边的枝干上,道:“知道她是黑衣人是因为我在她柜子里发现了一套黑衣。”
冷宫羽仍然不解,“她是唐家人,有夜行衣也不奇怪。”
展昭点点头,道:“的确不奇怪,但是我除了找到夜行衣,还在她的柜子里发现了一摞纸,这种纸和我在谭墨的房中发现的纸一样。”他边说着,边从怀里取出之前在唐木晚房中顺手抽走的那张纸递给她。
冷宫羽摸了摸纸的质地,嘟起嘴来,“纸确实是好纸,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展昭轻笑一声,又取出之前在谭墨房间的炭盆里找到的纸片来,捏在手里,道:“这很明显是谭墨收到了某些信号指示后要烧毁的,只可惜他太粗心,东西没有完全烧干净,又恰好被我找到了。”
冷宫羽凑过去看看,并用手里的纸同展昭手里的纸片做了个对比,轻轻点头,“确实是一样的,但是她明知道这个纸用起来很容易暴露身份,又为何非要用这种纸不可呢?万一是别人知道她有这个习惯,故意偷了纸来用,以此陷害她呢?”
展昭沉吟片刻,道:“的确有这种可能,我也考虑过这一点,可是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冷宫羽立刻问:“什么可能?”
展昭摸摸下巴,悠悠道:“如果这种纸张代表着她的身份……”
“你是说,”冷宫羽似乎也明白了一些,“只有用了这种纸的才是真的四小姐下达的指令,而如果没有用这纸的,就都是别人假扮的咯?”
展昭勾了勾唇角,“我只是猜测。”
冷宫羽抱着手臂在树枝上来回踱着步子,忽然又道:“我刚才听到沈杨说了望月石,还听他说赖良,这件事跟赖良也有关?他之前遭人围困也是唐木晚派人去的?”
展昭蹙起眉头,喃喃道:“听他的意思似乎是的,他们想要暗杀赖良?可是杀他又是为了什么呢?望月石,又是什么东西呢……”
冷宫羽忽然停下脚步,用手攥住手指粗的树枝,稍一用力就将其折断,“这破案子看起来似乎越来越复杂了。”她扭头看着展昭,道:“之前庞老头说要我们三天破案,如今已经过了三天,我们连点眉目都没摸到,怎么办?”
展昭却叹口气,在心中感叹:好好地假期却忽然又要被摁在这里破这劳什子的案子,还要三天破案,去他三天个鬼吧!
二人正在为破案发愁,耳畔却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他们暗道一声不好,互相对视一眼,随即立马从树上跳下,奔往那声惨叫声的方向而去。
夜风凄凄,擦着耳边呼啸而去。
展昭和冷宫羽顺着声音追出去,在不远的地方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影。
月亮悄悄从云层中露出点点头来,将银色的光倾洒大地。
他二人已经落在了那个人影的身前,借着淡淡的月光,他们辨认出地上的人就是他们刚刚见到过的沈杨。
展昭此时眉宇间已皱成了深深的沟壑,他蹲□,将地上的人翻过来,又以手在他的侧颈动脉处探了探。
冷宫羽也蹲下来,问他:“怎么样?”
展昭抿着唇,面色沉重道:“还没死,不过也活不成了。”
冷宫羽看看地上的人,急道:“找公孙先生呢?先生是神医!一定可以救活他!”
展昭却摇摇头,淡淡道:“来不及了。”
正在这时,地上的人突然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展昭和冷宫羽连忙低下头去看他。
“沈杨!是谁杀你!”冷宫羽抓住他的手臂,想要让他神志清醒一些,至少让他在死前可以将凶手的身份说出来。
“呃……展……展……”沈杨双眼睁开一条小缝,气若游丝。
展昭连忙在他身上的几处大穴上连点几下,而后弯□子,将耳朵凑近他,道:“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凶……手……呃!”
展昭将身子直起来,他看着地上的人,双眼暴突,嘴微微张着,似是有什么话还未说出来。他此刻的心情万分复杂,一个人刚才还是好端端的,这会子却突然永远无法再开口说话,事实果然难料无常。
“死因是什么?”冷宫羽在沈杨的身上摸索一阵,却并未发现致命的伤口。
展昭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先用手将沈杨的双眼合上,而后手上一挑,将他的衣服解开,就在他的身上赫然显现了一个紫红色的掌印。
展昭和冷宫羽看着那个掌印,顿时都吃了一惊,同时失口叫道:“赤煞掌!”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发展越来越奇怪了→_→
第九十五回展护卫遭人暗算锦毛鼠怒寻猫身
银白的月光照在沈杨胸口上那个紫红色的掌印上;在此刻的环境下显得异常可怖。
周围一片寂静,连风儿都好似知道这里发生了事情而故意躲藏起来。
冷宫羽咬着下唇;她看着那个手印,感觉背后不断有凉气外冒。
半晌,她才抖着声音问展昭:“赤煞掌不是早已绝迹多年了么?”
展昭视线直直的盯着那个掌印,表情凝重万分;思忖了许久,才道:“先把他弄回去,我们回去再说。”
说罢,他将沈杨的衣服合上,一手拽起他夹在腋下;一边和冷宫羽一起施展轻功回去唐家堡。
展昭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跑去唐木晚的房间,他看着屋内黑漆漆的一片;迟疑片刻,还是用手拍了拍门板。
屋内听不到一丝响动,展昭在外面等了许久,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一脚踹开了房门。
门才被踹开,展昭忽然觉得一阵气流倏然向自己袭来,他退后半步,以巨阙一挡,便听“当”的一声脆响,一柄精巧的匕首被巨阙的剑身弹开,转着圈飞落到一旁的屋角中去。
“原来是展大人,我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小贼。”
展昭微微眯起眼,看向声音的来处,黑暗里,唐木晚身着一身纯白色的中衣,此时正站在桌前捋着自己的长发。
“原来四小姐在屋中,展某方才敲门却并未听到响动,还以为四小姐遭遇不测,得罪了。”
唐木晚听着展昭的声音,忽然就清灵的笑起来,她悠然迈步,缓缓走至展昭的跟前,对他道:“展大人这么晚了来我这……难道是睡不着想要让我陪你说说话么?”
展昭下意识后退,不自在的揉揉鼻子,“只是路过……”
“哎呀!”唐木晚惊呼一声,“一天路过我这里两次,展大人也真是有心了。”
展昭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知为何竟觉得满身的不舒服,他原本只想来确认下唐木晚在今夜是否出去过,如果她没出去,那么杀死沈杨的就另有其人,而若她出去了,那么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在他的心里,也是认为这唐木晚有问题的。
可是此刻她却正站在他的面前,并且身上只穿着一身中衣。
展昭困惑的想,难道她刚刚真的在房中?没有应声是因为她在睡觉?
唐木晚看他不做声,忽又向前迈几步,将身子靠在展昭结实的胸膛上,吐气如兰:“既然来了,不打算坐一会?”
展昭垂头看着她,淡淡道:“不劳麻烦,四小姐还是继续休息吧,展某这就告辞了。”
他边说着边向后撤着步子,打算全身离去,却不想唐木晚竟像只八爪鱼一样的从他背后缠过来,抱住他的腰,并将巴掌大的小脸贴在他的背上。
“都说展大侠不喜欢女人却偏生喜欢那只又臭又凶的白老鼠,我不信!展大侠,你倒是告诉我,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她边说着,抱在他腰间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而她的脸,更是轻轻的在他的背部摩挲,用力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展昭皱起眉,有些厌恶的想要甩开身后的人,却不想背后的人忽然狞笑一声,出以不意的在他身上连点几下,封住他穴道。
***
白玉堂和冷宫羽在屋内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展昭回来。白玉堂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冷宫羽放下茶杯,用手按按额角,对白玉堂道:“白大侠,麻烦你消停消停,我头都要被你转晕了!”
脚步顿住,白玉堂眉头紧蹙,犹豫片刻,他还是决定要去找找那只猫。
冷宫羽见他要出去,连忙拉住他,“五爷五爷,你干嘛去?”
白玉堂不客气的甩开她的手,话都懒得说一句。
冷宫羽小跑几步,再度拦住他,道:“哎哟五爷,您老能不能沉沉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这样闯进人家闺房真的好么?我看,那展小猫应该也快回来了,我们在等等么!”
白玉堂却怒道:“等你个头!你也知道现在时间很晚了,那蠢猫到现在还不回来,白爷爷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冷宫羽咬着手指甲想了想,忽然轻叹口气道:“那我随你一起去吧。”
白玉堂却断然拒绝:“你还是等在这里吧,如果那臭猫回来了,让他哪都别去,就在这等我。”说罢脚下一蹬地,身影已然飘了起来。
冷宫羽看着白玉堂急切的身影,忽然心里就有些小悸动——这对猫儿鼠儿,一定可以长长久久的走下去的吧。她揉揉鼻子,背着手慢慢踱回房间。屋门就这样敞开着,她面对着大门,一杯一杯的喝起茶来,心里却希望自己在喝到下一杯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那两只手牵着手走回来……
***
白玉堂踹开唐木晚屋门的时候,她正坐在桌前擦拭着一把镶有宝石的宝剑。
她听到自己的门板“咣当”一声被力道弹开,忍不住狠狠抽了抽眼皮,心里腹诽,这猫鼠还真是一家,怎么开门的方式都是一个样的。
唐木晚放下手里的剑,站起身来,媚态十足:“今儿这是吹了什么风,先是把展大人吹来,再又将白五爷给吹了来,小女子我当真的好福气。”
白玉堂却不买她的帐,声音清冷道:“少废话,展昭去哪了?”
唐木晚娇嗔一声:“五爷原来不是找我的,害人家白开心一场。”
白玉堂一只手背在后面,另外一只手捏紧了寒月,怒斥道:“少废话。”
唐木晚又向他走近些,端出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来,“都说五爷风流倜傥,最是怜香惜玉,如今看来,原来全都是假的。”
白玉堂却冷哼一声道:“五爷怜香惜玉不假,只可惜你不是香,也不是玉。”
说话的瞬间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突然伸出来,一抖袍袖,翻手捏住了唐木晚的手腕子,右手持刀,只在她手背上那么一拍,立马就掉落下三根极细的类似于绣花针的银针来。
唐木晚突然板起脸来,手腕那么一转就从白玉堂的钳制中挣脱出来,她看着他,冷冰冰道:“展大人没在这,白五爷请回吧。”
白玉堂却也不甘示弱的瞪着她,“展昭不在你这又在哪?”
唐木晚突然好笑的对白玉堂眨眨眼,道:“怎么?展大人难道是我男人么?他在哪我就要时时刻刻都知道?”
白玉堂双眼眯起,露出点点杀气来。
唐木晚却并不惧怕他的杀气,她越过他向前迈了几步,挑着嘴角道:“他的确来过我这,不过刚刚已经离开了。白五爷若是找不到他,可以去别的地方再寻寻,像展大人如此俊朗之人,保不齐就在半路被谁拐走了也说不定呢。”
白玉堂锐利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的脸,而唐木晚也一动不动的任他去看,二人就这么僵持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白玉堂突然移开目光,一甩衣袖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扭脸,向屋内的一方软榻看去。唐木晚看透了他的目光,一时竟有些紧张起来,不过白玉堂却并未再说什么,只眨眼的瞬间便消失在夜色里,仿佛不曾来过。
唐木晚静静的站在门口处,向外望了好久,在确定了他不会再返转回来后,这才急忙忙的跑到软榻后,伸出两只藕臂,将藏在后面的展昭拽出来。
此时的展昭,双眼闭合,呼吸均匀,唇角微微上扬着,仿佛正在做着什么香甜的美梦。
唐木晚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中竟有种想要偷偷在他唇间落上一吻的冲动,这样的男子,又俊秀,又温朗,武功又好,简直就是姑娘们心中郎君的最佳人选,只可惜天下那么多美女他不爱,却偏偏喜欢老鼠。
轻叹口气,唐木晚还是将他半拖半拽的塞进一口大木箱中,在盖上盖子之前,为了以防他中途醒来,又用刚刚迷倒他的迷香在他鼻子间晃了晃,这才放心的盖上盖子,然后自软榻边扯出一根绑着铃铛绳索,用力摇动几下。
绳索被她摇晃数下后,倏然就从另一边的墙壁上开了一个洞,紧接着有两个人从洞内钻出来。
“四小姐。”那两个从洞里钻出来的人均都穿着紧身的黑衣,他们看到唐木晚,客气的抱腕施礼。
唐木晚点点头,对那个箱子努努嘴,道:“把这个抬出去。”
那两个人也不多说半句话,立马就弯□子轻而易举的将木箱提起来,并小心的又从那个洞口离开,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到那个洞口又恢复了原状,唐木晚这才捋捋头发,随意套上一件外衫,而后饶过屋内的屏风,用手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墙壁上轻轻一拍,那墙壁立时就左右分离,现出一个门来。
唐木晚用手推开那扇门,在确定了周遭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后,这才一甩头发,迈步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展大人,你家耗子喊你回家次饭啦~~
第九十六回唐家堡石室密会鼠猫儿力搅会堂
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唐木晚来至一间石室之内。这间石室空间虽然不大;但装潢的却十分奢华。
唐木晚抵达之时;里面已经站了不少人,而刚刚装着展昭的那口大箱子;此时就摆在屋子的正中央。
有人见唐木晚来了;连忙对她躬了身,口中恭敬的唤道:“四小姐。”
唐木晚抬抬手,问他:“姥姥还没来么?”
那人如实应道:“姥姥这就来了,她让我问四小姐;是不是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唐木晚向木箱子努努嘴,“人在那个箱子里。”
那人迟疑片刻,道:“那白玉堂……”
唐木晚轻笑:“放心;那只白老鼠恐怕一晚上都要忙着找猫呢。”
那人会意的一笑;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就跟着一个气度不凡的老太太身后走了回来。
老太太一踏入这间石室,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她身上穿着缎面滚金边的袍子,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只翱翔的飞鹰。她虽已头发花白,可一双满是英气的眸子却不住的向外散发着抖擞的光芒。
众人待她缓步走到石室中央的箱子前,这才齐齐拜倒,高呼:“恭迎姥姥!”
老太一一扫过台下每个人,突然将手中握着的手杖往地上一墩,众人便像是得到了某些讯号一般,纷纷站直身体。
“七日之期已过,不知你们是否已经得到了望月之石。”那老太太声音清澈有力,底气十足。
台下立马有人道:“属下们已然查明那望月石确实就在赖二公子身上,只可惜我们几次刺杀均都失败了。”
“哦?”老太太道:“你们出动这么多人,却连一块石头都得不到?”
那人道:“早先一直有个温刻颜在赖良身边跟着,如今又来了个展昭和白玉堂,属下们根本不好近身。”
“哼!”老太太轻哼一声,“一群废物!”她忽然又将手杖用力一墩地面,那地上的木箱瞬时被弹开了盖子,“此人,可就是你们说的展昭?”
在场众人均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木箱,在看到里边的人时,更是差点将两颗眼珠子瞪出来。
“这这这!!”他们瞪目结舌,喉咙仿佛被人捏住,连话也说不出一句。
老太太看到他们的这幅样子,忽然就笑了,“一个展昭就将你们难住了?他虽在江湖中被称为南侠,可现在却已是官府的鹰犬走狗了。”她顿了顿,眼风扫过每个人,“如果你们真的那么忌惮他,那我就在今日众目之下将他除掉,也省的他再来管我们的闲事。”
众人一听,立马露出个欢愉的表情来,“若除掉他,那个白玉堂恐怕也会因为悲伤使情绪受到影响,届时,便没有人再阻挠我们去抢夺石头。”
“对!除掉他!”
“除掉他!”
“……”
“想不到展某竟然如此遭人愤恨,若不是亲耳听到,都不知有这般多的人想要让展某去死。”
突兀的声音自箱子中传出,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吓了一跳,这其中也包括那个老太太和亲手迷晕他的唐木晚。
老太太询问的眼光看向唐木晚,而唐木晚此时也正看着展昭,并前跨两步,问道:“你不是中了迷药么!”
展昭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坐在箱子里,一动不动,脸上却带着笑,道:“四小姐的软玉迷香散药力的确不容小觑,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唐木晚瞪着眼睛,急急追问。
展昭笑容加深:“只不过你一定不知道世上有种药叫做避谷丹,可以抵御各种迷香迷药。”
唐木晚眯起眼睛,“那是什么鬼东西!”
展昭眨眨眼,“那你就要问他咯!”
唐木晚和在场众人全都疑惑的向石室的角落处看去,与此同时,就见一个白衣人旋着身子缓缓下落。而当他们看清来人的模样时,竟全都变了脸色,仿佛一口吞下了一块生的猪肝。
“白玉堂!你是怎么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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