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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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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
    他身边,白玉堂斜睨了他一眼,而后端起酒杯浅啜了一口。
    赫连舍有些苦涩的垂了垂眸,轻笑一下才道:“在下愁苦就愁苦在不懂武上,想来自己平素走过大江南北,江湖中的一些行侠、纷争也是见识过的,只是见识的越多,心中就越后悔自己儿时为何不学武,却偏偏学了文。”他颇无奈的摇了摇头。
    坐在他旁边的丁月华听罢,忍不住接口道:“赫连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学武能替百姓伸张正义,学文一样可以为百姓造福啊!你说你在开封做夫子,能教人育人,这是多么神圣的事情,我想做还做不来呢。”
    丁兆蕙一听,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当年大哥让你多读点书,你死都不肯,非要抱着大哥的剑耍来耍去,这会子却说这话,你臊不臊?”
    丁月华被自己哥哥揭了短,面色一红,剜了他一眼,不言语了。
    半天没发言的冷宫羽刚刚已经吃饱了,这会她倒是腾出了一张嘴,准备饭后活动活动唇舌了,于是也跟着起哄道:“嘿!月华妹子咱俩一样!我小时候也最烦读书了,每次我爹逼我读书我都会糊他一脸宣纸,然后趁机落跑哈哈哈。”
    展昭和白玉堂相觑一眼,心说八王爷还被这小妮子这么折腾过呢?看他平时威正廉明的样子不太像啊!
    丁月华却羞得垂下了脸,口中呢喃着,“谁是你妹子……”
    冷宫羽横目见她羞答答的模样,嘴角不禁弯了弯,她瞟了白玉堂一眼,对他挑眉,意思似在说:瞅见没五爷!本姑娘以身犯险帮你勾搭情敌,你还不好好感谢我一下!
    白玉堂却对着她一张眉飞色舞的脸翻了个白眼。
    展昭发现此刻气氛比刚才好了很多,彼此说说笑笑的也不至于太尴尬了,他见赫连舍还端着杯子站着,于是对他笑笑,“赫连兄不必太过拘谨,坐下大家一起边喝边聊。”
    赫连舍没料到自己说了一半的话竟然被人中途岔开了话题,他还傻愣着站着,忽然看到展昭温和的笑着对自己说话,于是也回过去一记微笑,撩袍坐下。
    “赫连兄早前说过是来扬州见朋友,不知此番会在这里停留多久?”展昭待他坐下后继续发问。他觉得最好把他的目的先大概问个清楚,别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一路跟着他们的才好。
    赫连舍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刚刚端着杯子时间有些长了,手臂稍微感到有些酸涩。他甩甩手,应道:“是见朋友,他应该这两天就能到了,具体待多久还要等我见了他才能知道。”他顿了顿,又像想起什么一般,“熊飞你可别忘了还欠我一顿酒喝。”
    展昭一怔,随即挠挠头,不自然的笑笑——他怎么还记得啊!
    旁边,冷宫羽抿着嘴唇眯眼,心想这家伙还真敢说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约酒!她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白玉堂,发现他正自顾自的喝酒,忍不住脚底下踹他一脚,想让他也好歹说句话,想办法把猫护好了,自己喝闷酒算什么事儿!
    冷宫羽脚底下这一脚实在踹的有些狠,其实她是无意识的用力,只是由心而感的去踹人,不料——
    “哎哟!”
    一声惊呼之下,众人纷纷扭头,却看到丁兆蕙皱着一张脸,满面委屈。
    冷宫羽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张了张嘴,而后脚下飞快的挪到了另一边,佯装什么都没发生。
    丁兆蕙忍着脚下的痛,抬头看了看边上望天的冷宫羽,心里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他了?想了想,好像自己都没跟他正经说过话。不过看他好像对月华挺亲近的……难道是对自家妹子有意思?
    众人见丁兆蕙光“哎哟”一声,完了也没什么下文了,于是继续喝酒吃菜聊自己的。
    这时候就听赫连舍突然张口,“对了,在下有一事正欲打听,所幸今日遇到的皆是江湖中的名人,也省的在下再去别处打听了。不知各位可曾听闻过蚩金铜铃?”
    他话一出口,众人都停下了相谈的话语,手上动作顿了几顿之后才反应过来。
    “你问这作甚?”丁兆蕙首先出声。蚩金铜铃现身中原的事情他并非没有听说,身为江湖人,他同其他人一样,也十分期待能够一睹此物的真容。不过他倒不是专程为了看这东西来的,他只是在完成找妹妹这个任务的过程中,如果有幸能瞟上一眼的话,是再好不过了。
    半天喝酒没出声的白玉堂听了也是一皱眉,蚩金铜铃,他最初听到此物是从鹤千山的口中,听闻江湖人为了这个东西全都相聚扬州而来,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诱惑得了这么多人。
    不过,暂且不去管它有什么魔力。八王爷要把此物送给清平侯,而且还是由身为郡主的冷宫羽来送,这里面,会不会又有什么深一层次的关系?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他不禁偏头看向冷宫羽,见她正咬着下唇,直愣愣着双眸,也不知心里再想些什么。他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叫上展昭一块拉着她问问清楚,到底那些江湖人为什么紧盯着这个铜铃不放呢。

   第三十六回玉堂追问蚩金铃郡主忙自转话题

酒过三巡,展昭在桌子底下拽拽白玉堂,而后起身站起,面向众人。
    “各位,展昭还有公事在身,恕不能饮酒太多,来日定找机会与大家痛饮。”
    对面的赫连舍微微一哂,“熊飞那日也是这么说的。”
    展昭有些尴尬的摸鼻子,他下意识的偏头看白玉堂。
    “猫大人身兼重任,又严于律己,能坐下同你对饮已是不易,何必强求太多呢。”白玉堂慵懒的拖着强调,也不去看对面的人。
    展昭听着他不善的语气,突然有点后悔找他救援。
    旁边,丁月华听说展昭要走,虽舍不得,却也不敢过多阻拦。她虽倾心于他,却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和包袱,于是站起来一抱腕,道:“展大哥,我和二哥就住在城中的‘有间客栈’,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来找我们!”
    展昭听着“有间客栈”的大名,不自觉的眼皮跳了两下,心说这一定又是白玉堂家的产业了,问都不用问,光听名字就知道了。
    他也回抱了一下腕,唇边漾起笑容来,“丁姑娘客气了。”说罢又向另外两人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再会”,而后就同白玉堂和冷宫羽一道离开了。
    才刚跨出香满楼的大门,展昭就长长出了一口气,刚刚简直是煎熬,酒喝不踏实,鱼吃不爽快,面对扬州城人人传颂、口味第一的鱼和酒,他竟是有些食不知味。
    白玉堂从见到丁月华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到现在出得门来,他依然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展昭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与她比试剑法,后来被她大哥丁兆兰求亲的事而耿耿在怀。他看着他周身向外散发的寒气,心里有点莫名的打突,可是自己明明就和那个丁月华什么都没有,这心虚的实在没道理。
    “咳咳,白兄,看你刚才也没吃什么东西,不如再去吃点?”展昭咧着嘴,用肩膀轻撞了他一下,想要将气氛缓和缓和,之后还有很多大事要一起做,若他总是顶着这冰块脸,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被冻死了。
    白玉堂微微抬了抬眼皮,冷冽的眼眸看了展昭一小会,而后又面无表情的挪开眼,却是对着后边的冷宫羽道:“跟我去个地方。”
    冷宫羽正在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这会听到白玉堂对自己说的话,有点惊讶,“五爷你喝多了?认错人了吧,你家猫在那边!”她伸手指指他旁边的展昭。
    白玉堂眉头微微一皱,脸色沉了几分。
    冷宫羽立马察觉到了什么危险气息,连忙改口:“好好好!在下奉陪到底!定然伺候五爷到满意。”她径自翻个白眼,心里咒骂着这个不好惹的死耗子,对猫有气干嘛要往自己身上撒,自己又没招他!她这个郡主当的还真是窝囊。
    展昭眼眸黯了几分,有些怏怏的,白玉堂这是在故意疏离自己?他忽感一阵烦躁,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嘴边仍然带着一抹清浅的笑。外人看来以为他是个好好脾气的温润公子,真正的苦涩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三人彼此无话的又往前走了一段,到了岔口处,白玉堂拽着冷宫羽“嗖”一下的就施展轻功没了踪影,剩下展昭一人怔愣的站在原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身边有白玉堂的日子,现下突然只剩下了自己,他竟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在岔口处站了好一会,他突然感到有些自嘲——自己才是那个御前四品带刀的护卫,平日里没有白玉堂,他也是照样查案办案的帮衬着包大人,如今那个缠人的白耗子不在了他应该更加自由才对,做什么好像跟个失恋的小媳妇一样垂头丧气?
    深呼一口气,而后缓缓将胸腔中的浊气吐出,展昭甩甩头,努力想把那磨人的白耗子从自己头脑中甩出去。他集中精神忖度着下一步的计划。
    现下他们已经按照原定计策来了扬州,过些时日他们就要以贺寿的名义移到清平侯府去了,进了侯府,恐怕事情会更多,行动也会越发的不方便,因此在那之前,他必须先要和鲍恩会合,确保那两个小鬼的安全。他学着公孙平时的模样掐指算算,他估摸着良友和管虎也该到了。
    想至此,他又扭头向白玉堂刚刚离去的方向深望了一眼,他双眸闪动了一下,心里轻念了一声:玉堂……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已是换了一副表情。他捏了捏手里的巨阙,而后提气跃身,轻盈的跳上房顶,朝着另一面的方向飞身离去。
    另一边厢,白玉堂抓着冷宫羽的后脖领,同她一起矮身躲在一座房檐后。其实他们并没有走远,白玉堂只是藏起来想要看看,没了自己展昭究竟会不会不开心。
    他看到他孤身立于岔口处时的那抹孤寂和唇边勉强扯出的那丝苦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忍,但即便不忍,他也没有傻到再跳出去,因为他现在十分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
    冷宫羽趴在白玉堂的旁边,看着展昭的一系列表情变化,以及最后临走前那饱含深意的一望,她点点头,暗自在心内笑笑——看样子五爷是开窍了,竟然能够想出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方法来探测展小猫的心意。
    她扭头,本想大肆夸奖一下白玉堂的聪慧,不料白玉堂提着她后脖领的手一松,她“哧溜”一下子整个身子就要往下掉去,情急之中,她连忙伸手拽住了白玉堂的衣摆。
    “五爷救命!”她哭丧着脸。
    白玉堂浅浅的看她一眼,似乎并没有想要出手拉她上来的打算。冷宫羽心中一寒——这死耗子不会要弄死她吧?她除了知道他喜欢展昭以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五爷……我惹着你了么……”她委屈的吸吸鼻子。
    白玉堂勾了勾嘴角,看她,“蚩金铜铃?恩?”
    冷宫羽心里“咯噔”了一下,颦眉,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要夺得铜铃?!
    “五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冷宫羽移开目光,吞咽了口唾沫。
    “听不懂?那好,爷来问明白点。”白玉堂一手抠着瓦片,一手端起刀,用寒月的底端挑起她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蚩金铜铃是异族之物,为何会出现在中原,又为何会被八王爷送给清平侯,这些先暂且不论,既然是这么贵重的物品,为何由你代为赠送,而且……”
    他顿了顿,手腕上一用力,挑起她下巴的刀往外一划,下一秒,冷宫羽只觉得腰上的百宝囊一空,接着就看见白玉堂的刀上挑着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小匣子。
    冷宫羽在见到那个挂在刀上的红布匣子的时候,面色突然一变,她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够那个匣子,但她好像忘了自己现在面临的处境有点危险……
    “啊!”在松开了白玉堂的衣摆的那一瞬间,冷宫羽直直的向地面上摔去,还好白玉堂手疾眼快,他脚底下一勾,抠在瓦片上的手一松劲儿,而后翻身揪住了她的袖子。
    刚刚那一瞬间吓得冷宫羽心惊肉跳,她差一点就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了。
    白玉堂揪着她,一翩身从房上跳下来,而后把她随手一丢就扔在了地上。他看着她有些惊骇的表情,忍不住戏谑:“放心,这点高度还摔不死你。”
    冷宫羽没听明白,还以为他在说自己好歹有点轻功在身,虽然不及他俩……咳,好吧,虽然不及他俩的十分之一,这还是保守说的。
    不过她似乎误解了白玉堂的意思,因为他下边又加了一句:“身为郡主,你也太沉了。”
    冷宫羽忽然觉得两眼一黑,她在心里默念:还是让我摔死吧摔死吧摔死吧!
    白玉堂也不管她躺地上装死,他将刀上的匣子一甩,而后用手接住,凑在眼前端详,“这个若是真的,那么放在寿礼箱子中的那个就是个假货,你故意将东西掉包,还提前放出了铜铃现世的风声,为的就是让人去偷了那个假货,然后自己拿着真品到处逍遥,爷可是说对了?”
    冷宫羽虽然闭着眼躺在地上,可眼皮还是跳了几跳,她倏然睁眼,而后猛地坐起身,仰着脖子看白玉堂,“五爷,你干嘛非要跟我对着干呢!我又没跟你抢猫!”
    白玉堂被她噎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提到展昭,他面上的笑意倒是敛了去。
    冷宫羽瞧自己提展昭有效,连忙抓住机会继续把话题往猫上引。
    “五爷你现在可是敌对众多啊,你看先前一个赫连舍还不够,这会子又多了丁月华,你要是再不采取行动,你家猫就……诶诶诶!五爷你别走,把我的东西还我!”冷宫羽还在自说自话,抬头一看,白玉堂已经拎着自己的匣子转身走了,她连忙蹿起来,随手掸掸身上的灰,然后奔上去追赶上他。

   第三十七回展昭鲍恩相接应郡主玉堂论感情

展昭顺着扬州城的一个小偏门一路寻到外面,想着如果鲍恩从这里经过一定会给自己或者鲍达留下信号。
    他沿着小路走了一小段,然后用巨阙扒拉开周围已经疯长至半人高的杂草,如此般找了许久,才终于在一个几近枯萎的小树下面发现了一个记号。
    他有些无力的扶额,心想若他再把记号刻的低一些,恐怕他就只能紧趴在地上才能够看清了。
    展昭按照鲍恩留下来的记号一路找到了城外围的一个山洞,他又再周围搜寻了片刻,发现除了这个山洞,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人了,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进了山洞。
    因为此刻是白天,洞也不算太深,再加上他的夜视力强,走在这样的洞中毫无阻碍。他边走着边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走到快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停住步子。
    他向四下寻了寻,而后弯着眉眼蹲下身,从地上夹起一块小石子,用很快的手法将石子弹了出去,接着只听到一声闷哼。
    鲍恩在这洞里盯了那两个小鬼一天一夜,这会子实在熬不住了,正眯着眼打盹儿呢,不料却突然遭人暗袭。他捂着屁|股一下子蹦起来,手里警觉的将刀推出一寸来。
    “你还打算对我拔刀么?”展昭听见他的动静,出声戏谑,却是故意压低了声音。
    鲍恩一听这声音便知道对方的身份了,他连忙放心的将刀又收回去,而后三两步窜到展昭的面前,“小的不知是展……”
    “嘘!”展昭将手指立于唇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接着又小声问他:“他们两个可是在里边?”
    黑暗中,鲍恩向山洞的更深处望了望,而后点头。
    展昭也顺着他的目光向深处望了一眼,随即轻声迈步,向着里面走去,鲍恩紧随在他身后。
    这山洞本来就不大,刚刚鲍恩守住的地方距离尽头已不足半里,他们都是练武之人,脚程自是比普通人快些,因此没用多久他们便已然到达山洞的最里边,只不过他们却并未在那里见到本该看到的两个人。
    鲍恩盯着洞内空空的草席,怔愣的说不出话来——他明明见他们在这里的,怎会突然不见了踪影?!
    展昭斜睨着他一脸呆呆的表情,实在有点想要揍人,不过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他也不好下手,何况他还是鲍达的兄弟,俗话说,打弟还得看大哥……咳咳。
    这边展昭正看着那片空地头疼呢,身边鲍恩突然“噗通”一声给他跪了,他被他这突然间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他揪住鲍恩的胳膊,想要将他拽起来,想不到对方还挺固执,展昭愣是没拽起来他。
    “展大人,小人失职,甘愿受罚!”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鲍恩满面自责,包大人就交给自己这么点事,他都办不好,实在太丢脸了。
    展昭有些无语的摸摸鼻子,虽然他是把人跟丢了,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严重,那两个小鬼有本事从他眼皮子地下三番两次的逃走,说明机灵的很,即便遇到了困难应该也是可以想办法逃脱的,只是现在扬州城的江湖人比较多,不知……
    想至此,他一把将鲍恩拽起,动作快的令他差点一个踉跄的又栽下去。
    “你的失职之过暂且先记着,眼下我们得快些进城去找到他们,扬州城内此刻聚集了不少江湖人,要是平时还没什么,若是遇到了不善的人……恐怕他们要吃苦头了。”他想到了那些为了夺取蚩金铜铃而藏身于扬州的人。
    鲍恩听了心里也有点担心,毕竟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让他俩溜走的,万一真的遭遇不测,那他也有原因。
    二人匆匆出了山洞,沿着小路又走回城里。他们商议着决定分头寻找,两个时辰以后在大人下榻的驿馆会合。
    然而就在展昭和鲍恩二人正焦急的满城搜寻的时候,躲在凤祥阁二楼雅座悠哉喝酒的白玉堂和冷宫羽忽然听到一阵吵闹声从楼下传来。
    冷宫羽原本正双手托着下巴,灰头土脸的看着白玉堂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呢,楼底下突然响起的怒斥声伴随着桌椅被拍碎的声音令她吓得一个激灵。
    她木然的将脑袋转到楼梯口的位置,竖着耳朵听了听,却也听不真切。她回过头,见白玉堂似乎什么都没听到,仍在慢悠悠的喝酒,不禁对他撇撇嘴,不满道:“五爷你还没喝够啊!我们就这么在外边浪着?不去找猫?”她试图用猫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哪知白玉堂却连看也不看上她一眼。
    冷宫羽夸张的叹口气,幽幽道:“五爷,你说你好歹是江湖上有名的五鼠之一,怎么就那么不坦诚。”
    白玉堂眼皮子抽了两下,横了她一眼,“白爷爷怎么不坦诚了。”
    冷宫羽见白玉堂终于搭理自己了,不禁在心内暗喜,不过她表面上未表现出丝毫,继续道:“五爷心中可是有喜欢的姑娘?”
    白玉堂倒酒的手僵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有。”
    冷宫羽又问:“那可是有喜欢的人?”
    白玉堂放下酒壶,这次他想了一下才回答:“有。我四位哥哥,我干娘。”顿了一下,“展昭……也算吧。”
    冷宫羽见他说到展昭有些迟疑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为什么到展小猫变成了‘也算’?说的好牵强!”不过说起来,她倒是第一次听见白玉堂直唤展昭的大名,感觉有些微妙。
    白玉堂将酒杯端起来,凑在嘴边,却迟迟没有饮下,“对展昭,我一直不太明白。”他半垂下眼,看杯子。
    冷宫羽却是眼眸一亮,凑近了一些,“怎么不明白?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分析分析!”她嘴角挑着笑,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白玉堂蹙眉觑了她一眼,眼光有些深邃,这次他想了更久,但得出的答案却是摇头,“不知如何说。”
    冷宫羽看着他的样子满心着急,心说你个耗子平时不是挺精明的,耍起猫来也没见含糊,欺负别人的时候也不曾手软,怎么在面对自己的内心时那么扭捏!
    她思索片刻,觉得还是得需要自己来推他们一把,哎!她就再当一回好人吧!
    “五爷可是想过有朝一日,若展小猫心里有了人,成亲了,你会如何?”她想了一下,决定直接投出最有力度的雷来刺激他一下。
    白玉堂仍然举着那杯酒,他酒倒的很有水平,满满的酒水平于杯口,却是一滴都没能洒出。“如果,他成亲了……”他淡淡的重复着她的话,心内却是觉得有些憋闷。
    他与展昭,自从相识之后便总是会找辙往一块凑。他们一同喝酒,偶尔比试比试,一起奔走各地,陪他找线索,查案,甚至有时候被包大人随意使唤也都认了。只是他似乎从未想过有一日展昭会离自己而去。
    他若成了亲,自己势必不能再跟随在他身边,他有了他的生活,自己也就是多余了吧。
    “哎呀,五爷你真笨!”冷宫羽看着白玉堂眼中的神情越发的落寂,心中暗叫不好,这耗子该不会把自己逼到一个死胡同里去吧!她有点想要抓狂,明明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他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白玉堂听到她说自己笨,意外的没有发火,而是安静的抬起眼皮来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解答。
    冷宫羽也没让他失望,“你对展小猫很在乎对不对?他对你很重要对不对?”
    白玉堂呆呆的看着她,木讷的点头。
    “他对你重要的不想失去,想要占为己有对不对?既然如此,那你就将他好好护住,任凭谁来抢都别撒手,那他不就成为了你一个人的了嘛!”冷宫羽笑着晃晃脑袋,而后很混的将一只脚搭在凳子上。
    白玉堂有些出神,脑子里却在回味着她的话——让他将那猫……占为己有?!
    冷宫羽从桌上的盘子里捏起一枚花生剥开扔进嘴里,她大大咧咧的咀嚼着,口齿有些不清楚,“五爷,你身为侠义之士,却连那赫连舍也不如,他都能坦诚对展小猫喜欢的心意,你却不能。”
    白玉堂原本还在心里琢磨着冷宫羽的话,下一秒他却听见她说赫连舍喜欢展昭,他顿时就沉下了脸,眯起眼睛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什么?!”
    冷宫羽又摸了个花生不紧不慢的剥开,“你看你总是这样,明明占有欲强的很,却又只是在心里藏着,你不说出来,你家猫怎么能知道呢!”她把花生塞进嘴里,手第三次摸向盘子里的花生,“万一那个赫连舍忍不住先对展小猫表示了心意,你觉得凭他那副不会拒绝人的性子,会怎么样?”她剥开花生,下意识的抬头向某人脸上瞟了一眼,却发现他此刻正锁着眉,全神透过窗户盯着外面楼下的某处。
    出于好奇,她也将脑袋凑过去,向楼下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她发现此刻在这家凤祥阁的楼下,她口中刚刚说过的两个人正相对立在街边。而且,赫连舍还往展昭的手中塞了一个木盒。
    冷宫羽整个下巴几乎快要掉到地上,她托起自己的下巴,捂住嘴,心里暗忖——自己这该不会是预言之嘴吧!

   第三十八回意外冲突铁扇堂堂主身份众惊异

在冷宫羽还在惊诧自己那张“预言之口”的时候,白玉堂已经沉不住气的一拍桌案,愤然起身,只一闪便从二楼的窗户直蹿了出去。
    冷宫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空空的座位,心中惊异——五爷还是听进了自己的话的。
    她趴在窗口,本想着也跳下去看看热闹,不料衣服下摆却别人揪住,硬生生的又将她拖了回来。
    “干嘛?!”她回头,没好气的甩出一句话,不巧却看到了一张油腻腻的大脸盘子正摆在自己面前,并且面色不善。
    “二位客官真是与众不同,放着好好地门不走却要走窗子,不过小的不管您走哪,只要您先把银子付了,就是走房顶钻气窗也没关系。”
    和着店里伙计把她和白玉堂当成是吃霸王餐的“白吃族”了。
    冷宫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心说这小二也忒不长眼了,自己和白玉堂任凭哪一个看起来也不像是付不起银子的主啊!
    不过她还急着下去看好戏,没工夫跟他较劲,于是她手在腰间一晃,随手摸了块银子扔给他,头也不回的就从窗台上跳下去了。剩下刚刚的小二抓着那块可以让他们吃上三顿饭的银子抓头发呆。
    冷宫羽从楼上跳下来,正好看到白玉堂拽着展昭的手腕子,将他护在身后。地上有一个方形的小木盒,上面雕着花纹,还算精致,她认出来这个就是刚刚赫连舍塞到展昭手中的那个。
    空气中的氛围顿时紧张起来,双方的情绪即刻发展到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势。冷宫羽不想被牵扯进去,于是她往后撤了几步,坐在凤祥阁外的一个石墩子上,静静地等着看好戏。
    赫连舍从最早在开封现身至刚刚一直都面上带笑,给人一种很亲近的感觉,然而现在,他却首次敛起笑容,自身上向外散发着一股子愤怒的气息,虽然并不重,但也足以令展昭感到吃惊——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赫连舍生气。
    “白玉堂,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两次的同我做对。”赫连舍蹙着眉头,脸上因没有了平日的温和浅笑而显得有些清冷,颇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
    “你怎知与爷无仇?”白玉堂挑了挑眉,轻蔑的一哂,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哦?”对方似有些吃惊,“在下却不知在何时何地惹了你锦毛鼠。”
    白玉堂拽住展昭手腕子的手倏地用力往前一带,展昭被他的力度带的往前跨了一步,却是不解的看他。
    “打这只臭猫的主意,自是与爷做对。”白玉堂似笑非笑看着展昭,也不知这句话究竟是说给赫连听的,还是说给展昭听的。
    展昭看着这样的白玉堂,心里突然有点点的紧张,好像这耗子跟刚刚有点不太一样了……
    “恐怕你是搞错了,熊飞是人不是物,他和谁见面和谁说话都有他的权力,你,凭什么干涉?”他故意在“你”字上加了少许重音和停顿。
    白玉堂邪魅的一笑,他狭长的双眸紧盯着展昭,眼里有说不出的温情,“猫儿,爷跟他,你选谁?”
    展昭被白玉堂弄得哭笑不得,他有些无措的看看赫连舍,然后又将视线落回白玉堂那张精致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来,“白兄……”他刚想劝劝白玉堂别再闹这些小孩子的把戏了,不料白玉堂却满意的一笑,而后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听到了么,你输了。”白玉堂将头转向赫连舍,面上的柔情已消失不见。
    赫连舍此时已是变了脸色,他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被白玉堂给耍了,更没想到自己斟酌了许久的表白就这么轻易的被他毁了。
    “白!玉!堂!”他眯起双眼,脸上的肌肉皱在一起,已是换上了一副近似于狰狞的面孔。
    对面的展昭和白玉堂均都被他这副嘴脸吓了一跳。白玉堂虽然从最初对他就没什么好感,但是却从未见识过他这样的表情。展昭更甚,他同他早在两年前便已相识,但却在此时才看到竟会有这般可怖的神情自他脸上出现,他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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