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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宁被玉"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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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瞪大眼睛盯着白玉堂的动作,在他倾身将嘴巴凑向自己的手时,他只觉得自己掌心一痒,好像还有点湿热……
    白玉堂吞了药,感觉上似乎是舒服一些了,也不知是药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猫儿,接下来要如何?那半仙儿身上线索众多,定然是要将他带回去的,不过总不好带回吴家村去吧?”他顿了顿,又说:“十里镇也不行,那里时常有人口丢失,估计周围有敌方暗中观察着,若是将他带回去,势必暴露。”
    展昭将刚刚那只手藏到背后,点头应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他将背后的手握拳,觉得刚刚的那一点湿热连带着撩拨的他心都痒痒的。
    “哎,我说你们两个,有必要这样纠结么,五爷今天不是刚刚买了家客店嘛?直接送去那里不是正好!”旁边的冷宫羽睨着旁边这俩人,忍不住开口。
    展昭听了心中霍然,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道对呀!他怎么把自家客栈给忘了!
    “既如此,我们就早些带着半仙一同离开吧,这地方多待一分钟爷都不舒服。”白玉堂闭了闭眼,将头后仰,靠在墙壁上。
    展昭心里也的确想早点离开,一方面这里环境的确太差,不管是针对鹤千山本身还是其他人,这里都不是一个适合长待的地方;另一方面,白玉堂买下的那家客店在应天府内,从这里走出去还需要一些距离,他们最好趁着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人转移出去,若是到了白天肯定就要引起怀疑的。
    想毕,他悠然起身,又回到门里去找公孙商量去了。
    五个人一路下山,又沿着进城的路小心翼翼的走到应天府城门外。此时夜深人静,城门早就关了,不过还好几个人中除了中毒在身的鹤千山和公孙策意外,其他人都会轻功。
    只不过那两人吐得有点过了,让他们自己施展轻功过到城门那边去还勉强可以,若再驮着一个,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展昭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吩咐冷宫羽先行过去,然后他带着鹤千山和公孙策分别跃到对面去,最后才让白玉堂翻身过来。
    顺利进了城,他们又快速来到中午的那家客店。掌柜的本来都已经睡了,听到敲门声本以为是来住店的来客,刚要出声拒绝,不料白玉堂不耐烦的抬腿一踹,客栈的大门应声而开。待掌柜的看清来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展昭在白玉堂的身后跟着钻进屋子,他前脚刚迈进屋子,就开口让掌柜的再开一间房,掌柜的这才看见他背后还背着一个人,不过看那灰头土脸的模样,好像很是落魄。
    客人的要求比天大,更何况是东家朋友的要求。掌柜的立马喊出伙计又开了一间房,而后让伙计去给各位准备洗澡水。
    将鹤千山放到屋子里,展昭终于可以回去自己的房间歇一口气了。他将巨阙扔在桌子上,而后整个人放倒在床榻上,虽然这床许久没有被人睡过,有些发潮,不过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平躺在床上,脑子里将这一天的情形像走马灯一样又从头到尾顺了一遍。先是用计脱离了出巡的队伍,然后来到这家客店,被冷宫羽算计和白玉堂假扮夫妻去吴家村探听消息,还莫名其妙的被白玉堂轻薄两次……
    想到此,展昭的脸又开始微微发烫。他将双手枕到脑下,脑子不自觉的回想着白玉堂那柔软的唇,还有那与他性格不太符和的温润的吻。
    “你在想什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令沉醉在热吻中的展昭一个激灵,他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红着脸倏然坐起。
    白玉堂没想到展昭的反应那么大,他站在床前,低头看展昭脸红心跳的样子,不觉得心中一动,眼神也在毫无所觉下增加了些许温度。
    “那什么,你、你怎么来了……”展昭手忙脚乱,心虚别开眼,说完这句话他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说这店都是白玉堂买下的,自己怎么问了这么蠢的问题。
    白玉堂忽略他的问话,看了他一会后,忽然转身,一屁股坐在展昭的旁边,二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展昭感受着对方越来越近的气息,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屋里太潮,睡不着。”白玉堂淡淡的说,看向展昭的眼睛却是未曾离开一刻。“想着过来找你说说话,顺便来上药。”
    经他提醒,展昭这才想起白玉堂腕子上的伤来,他连忙从百宝囊中取出药,小心翼翼的打开。他将药在床榻前的案几上放好,而后回身想要动手去解白玉堂的袖口。
    “我自己来吧。”白玉堂瞄了他一眼,而后径自起身。他背对着展昭,解了腰带,将身上的外衫褪下,放在一旁,紧接着又解开了内衫的带子,就在他将要脱下内衫的时候,背后的展昭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不自在的站起来。
    “白、白兄,你这是要做何?”他有些想不明白,上药只需将袖口挽起即可,这白玉堂干嘛要脱衣服?
    “白爷爷在脱衣服,难道你看不出来?”白玉堂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微微侧转过身的看过来。
    他衣服已经解开,露出胸口一片雪白紧致的肌肤。展昭盯着白玉堂脸的视线不自觉的往下移了移,在看到他腹上突出的几块腹肌时,心中不禁暗自赞叹,这白玉堂不但露在外面的地方赏心悦目,就连藏在衣服里的都那么诱人。
    白玉堂见展昭盯着自己的身体看,唇边带笑的顺手将内衫也除去扔到一边,而后彻底转过身子来,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
    展昭下意识的后退,腿肚子碰到了后面的床榻,他一个重心不稳的坐下,仰起头来,看着白玉堂,咽口水。
    “白兄,涂药只涂手腕子就行。”不用脱的这样干净。后边半句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猫儿,今夜便好生服侍为夫吧。”他一双狭长的双眼满含深意,语气中尽显意味不明的挑逗,展昭看着这样的白玉堂,简直觉得自己脑袋要炸开了。
    “玉堂……”他呢喃一声,觉得好像有些窒息。
    白玉堂盯着他一双清亮的双眸,不自觉的向他俯下身。
    就在展昭以为他又想要轻薄自己而有些羞赧的紧闭双眼时,怎料,白玉堂却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将嘴凑到了他的耳边,轻笑道:“你在期待什么?恩?还不快上药!!”

   第二十六回猫儿上药为玉堂五爷心事自纠结

展昭被他的低吼声惊得一下子清醒,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白玉堂正光着上身靠在床榻边看他,嘴边是无尽的戏谑。他心中悔恨自己刚刚的反应,觉得实在是太过丢脸,此刻若是有个地缝他必定会钻进去绝不再出来!
    白玉堂闹够了,大大咧咧的坐在床边,伸出他的那只带伤的手腕 ,下巴微微扬起,示意展昭赶快给自己上药。
    展昭垂着头,俨然一副受挫的小媳妇样,轻手轻脚的给白玉堂上好药,又找出一些干净的布条,要将他的手腕包起来。
    白玉堂看着他手里长长的布条,就想到之前被展昭包扎的好似被砍掉半只手的右手,他连忙摆了摆手,拒绝他的包扎。
    “不包起来怎么行?会全都蹭到衣服上!”展昭看着他拒绝包扎的手,皱了皱眉。
    “包了难受,等药干了再穿衣服。”白玉堂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踢掉脚上的靴子,往床里侧坐了坐。“猫儿,陪我说说话吧。”他将身体后仰靠在里边的墙壁上,光洁的肌肤在接触到墙壁的刹那忽觉一凉,他一个激灵的坐直身子,而后有些幽怨的看向展昭。
    展昭见他巴巴儿的望向自己,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于是想了想,也脱掉靴子,将双腿平放在床上,他对白玉堂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白玉堂会意,立马凑过来,将头枕在他的肚子上。
    白玉堂觉得展昭虽然很瘦,但又不是那种干瘦干瘦的,他肚子软软的,枕上去十分舒服,虽软却也没有赘肉,这样的身材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他决定下次找机会要亲眼见一见才行!
    “猫儿,刚刚在密室里,当半仙儿说到蚩金铜铃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到冷宫羽那丫头有什么不对?”白玉堂平躺着,也看不见展昭的脸,于是就想着找点什么话题打发时间。
    “白兄也注意到了?展某当时就觉得奇怪,她好似对那个蚩金铜铃十分在意。而且鹤前辈也说了,八王爷要送给清平侯的寿礼正是那个蚩金铜铃,依展某看,早上被郡主从小厮怀中夺走的十有*就是此物。”展昭对白玉堂说出自己的猜测。
    “半仙儿还说江湖人都在争夺这个东西!怪了!这么大事儿,爷怎么没听说过!”白玉堂撇了撇嘴,“哼,一定是跟你这猫待在一起太久了,白爷爷这个名副其实的江湖人都已经快要被江湖忘记了。”
    展昭摸摸鼻子,心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逼着你必须跟我待一起的!腿长在你身上。
    “对了猫儿,有些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思。”白玉堂想起下午吴良说过的男人和男人的事情,心中一直好奇。
    “白兄何时同展某这么客气过?”展昭觉得有些好笑,这样支支吾吾的白玉堂他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见啊!
    白玉堂不理他的打趣,他在心里犹豫,不知该怎么问出口,是问他:猫儿,你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样?还是问他:猫儿,你想过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么?
    思来想去,他觉得怎么问都似乎有些诡异,搞不好还会让他误会自己是个断袖……
    不过短断袖又如何?他白玉堂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能入了眼的人,唯独展昭,他敬他也恨他。想赢他却又不希望赢他后便从此与他再无往来。但是这种感情他也不懂是不是爱,爱是什么呢?
    他吻过他,脑子一热,糊里糊涂的就吻了,但是一个吻又能代表什么呢?他只知道展昭对于自己的吻似乎并不讨厌,可是不讨厌也不能说明他喜欢……
    他在心中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觉得烦,如果他真的问了,展昭又会怎么回答?如果展昭说不觉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怎么样,或者他不反对,自己就要跟他在一起?可是他现在连自己的心意都还没有弄清楚……但是如果展昭不认同,他又要怎么办?如果被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那他们岂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白玉堂想的要抓狂,他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应该先弄明白自己的心再去问他吧,不然这样子算什么!
    展昭见白玉堂躺在自己肚子上动来动去的,也不知道在干吗,不禁翻个白眼,“白兄,你到底要问什么?”
    白玉堂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咳……爷是想问你……之前答应白爷爷的两个月假期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情急之下,白玉堂搬出以前的旧账来挡在前面。
    展昭倒也没怀疑,他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若是他不提,他早就给忘了。“眼下尚有公务在身,展某恐怕还无法兑现,待这次的任务完了展某定当向大人告假。”
    白玉堂听得半信半疑,心道你上次好像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本来对这事也没抱多大希望,这猫儿就是劳累命,总是公事缠身,不得自由,既如此,那自己便来陪他好了,反正平日也没事,与其宅在陷空岛养蘑菇,不如跟他一块去查案来的有趣。
    展昭见白玉堂不再出声,以为他又闹脾气了,思索片刻,连忙又补上一句:“展某发誓,这次的事情一结束,不管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展某都会推掉!定不食言!”
    白玉堂听他语气坚定,不禁轻笑出声:“若食言了呢?”
    展昭一滞,继而说道:“若食言,任你处置。”
    白玉堂笑而不语,心情大好。
    一个月后,展昭真的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推掉了包拯的安排,并向他告假两个月,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能推得包拯的命令,但赵祯的呢?他当时若是能再多想一步,恐怕都不会对白玉堂轻言“任你处置”四个字,不过话已说出,想后悔也晚了。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第二十七回公孙吴村探病症吴母寒体藏秘密

第二日,天才刚亮,吴家村的村民们便早早起来开始一天的工作。该上山砍柴的上山,该下地种田的下地,该出外做生意的做生意……整个村庄处在一派勃勃的忙碌景象之中。
    吴良要出村去倒卖物件,通常是不用太早起的,从前要给娘亲熬药的时候起的还早些,这会子得了白玉堂的灵药便是连那唯一的早起理由都没有了。不过平时的作息他已经完全适应,此时就算是不用早起他也已经躺不住了,于是索性起来去厨房给大家弄早饭。
    随便套上身外衫,吴良从自家水缸中舀了盆清水,简单洗漱一番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带着这份抖擞精神,他迈着步子走向厨房,不料刚走到厨房门口,就愣在原地,看着厨房内一个翩然忙碌的身影,他惊讶的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
    听见了响动声,厨房内的人抬起头向门口看了一眼,在看到发愣的吴良时,他很自然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起了啊!不好意思擅自用了你家的厨房。”那人身着一件浅灰色粗布长衫,腰上随便扎着一根带子,头发规矩的束在脑后,用一根同色的发带系起来。他面容精致,五官姣好,皮肤白皙,身形颀长,浑身上下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
    吴良看着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状况——这哪来的公子哥?长得这样帅!
    屋内的人被吴良看的有些不太自在,他下意识的摸摸鼻子,而后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过一个托盘来走到吴良面前,“我听白……额说你娘亲染了怪病,想想我们来此地打扰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于是就下了碗面,只是手艺不精,让你见笑了。”
    吴良微微张开嘴巴,顺着面前人端来的托盘向碗里看去,扑鼻的香气直直窜入他的鼻孔,他猛吸了两下,顿时觉得腹中一空,饥饿感瞬时直冲大脑。
    “你……就是昨日那位大侠的‘娘子’?”吴良吸了吸口水,而后没出息的抬头盯着对方的脸看。
    “咳咳……正是。我们不得已才隐瞒了真相,还请吴兄莫要怪罪。”展昭面上平静如水,心中却又把出馊主意的冷宫羽前前后后暗骂了一通方才解气。
    “呵呵。”吴良揉了揉鼻子,憨笑一声,“无妨无妨,公子的身份小人昨天便知晓了,我也同那大侠说了,大家都是敞亮人,何必要让你为难还穿女装呢!这男装穿在身上多好看!”最后一句他忍不住小声将心声道了出来。
    “你说什么?”展昭保持着微笑脸看他。
    “没什么没什么,小人是说谢谢公子的面!我这就去给我娘端去!”吴良看着展昭的脸突然就有些心虚,他陪笑着从展昭手里接过托盘,转身就想开溜。
    “且慢!”展昭手疾眼快一下子就拽住了对方的衣领,稍一用力就将他给拉了回来,“是这样,在下有个朋友,是位大夫,他人此刻就在附近,一会我去将他请来为你娘看看身上的病,不过我这个朋友不喜欢见外人,所以需要吴兄配合在下,先将之前和我们同来的那个人暂且支出去,不知吴兄可否帮忙?”
    吴良侧耳一听,有大夫?还要来给他娘看病!他忽然想起之前白玉堂跟他说过会请来一位神医给他娘治病的事。想至此,他犹豫都未曾犹豫半分,点头应允,不过是支开个人,只要能给他娘看病,就算把全村人都支走他也能想办法。
    展昭放开拽住他衣服的手,看着他的身影转身向屋子内室走去,他脸上挂着的笑容慢慢敛去,心中暗自希望可以从吴良的母亲身上探出些许线索来。
    昨夜他们将鹤千山安顿好,为免遭人怀疑,也没敢在客栈停留太久,只稍作休息,而后便趁着天未亮,连夜施展轻功回到村子。
    期间展昭和白玉堂相互合计了一下,又找公孙咨询了一番,觉得吴良他娘身上的病十有*都是中毒,他俩觉得有必要支开众人好生问问吴良他娘,说不定可以得到些意外收获。
    将支开赫连舍的任务交代给了吴良后,展昭随手抓起一块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抹布,擦干手,而后出门回了房间。
    屋内,白玉堂端坐在桌前,背对着门,一动不动。展昭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好奇的从旁边绕过去,就发现他此刻正一手拿着寒月,一手拿着白布作势要擦刀。只是这个姿势一直维持着,倒也未见他动。
    展昭看他好似亮相一般的摆动作,忍不住翻个白眼,心道这耗子都已经多久没拔刀了,这会子在这假模假式的擦刀,也不知道他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白兄!”展昭走过去,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看他。
    其实白玉堂刚刚是在想事情,拔刀擦拭只不过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哪知自己想的太过入神,竟然忘了手上的动作。这会子听到展昭叫他,他很自然的顺着声音仰起头去看他。
    看到展昭那张温润如水的俊容,他这才回过身来问他:“事情都安排妥了?”问完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抓着寒月,他立马将刀还入刀鞘中,随手把布扔到一边。
    展昭在他旁边坐下,回道:“展某已经托吴良去支走赫连兄了,只是不知他能否成功。”展昭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刚刚发什么愣?”
    白玉堂摸摸鼻子,从袖兜中摸出一个纸团来递给展昭,“白爷爷看到了你的鸽子,正好你不在,就顺便替你看了下。”
    展昭接过纸团,还未及展开,听了白玉堂的话,令他有些哭笑不得:“那白兄‘顺便’替展某看到了什么?”
    白玉堂咳了两声,挪开视线,“那什么,鲍达说,鲍恩已经找到了良友和管虎,他本欲将二人带回开封,不料那两个小子却趁他休息的时候打晕了他跑了。”
    展昭觉得不可思议,毫无意识的提高了些音量:“跑了?”
    “恩。”白玉堂点头,“鲍达听鲍恩说,那两人下手不轻,待他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一天了,他发现那俩人不仅自己溜了,还顺势摸走了他行李中的干粮和盘缠,估摸着是又奔扬州去了。”
    展昭忍不住嗤笑,“他们还挺机灵的。”他想了想,而后从随身行李中翻出纸笔,在上面写下一行字,叠好,又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愣愣的跟他对视,也不知道他要干嘛。
    展昭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禁扶额,“白兄,展某的鸽子呢?”
    白玉堂看着他,眨眼,嘴上却有些心虚的答道:“飞了。”
    “…………”
    ***
    正午时分,吴良在厨房忙乎了好一通。他先端了个托盘送去了白玉堂的屋子,而后又端了另一个托盘回自己屋子。
    进了门,他看见赫连舍正手持折扇坐在桌前,一边摇扇,一边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看书。
    他笑呵呵的走过去,将托盘放到桌上,“嘿嘿,公子。”
    赫连舍放下书卷,抬头,“怎么?”
    “嘿嘿嘿……”吴良讪笑着,“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赫连舍一哂,将折扇合上,点了点对面的位置,“吴兄弟不必客气,不知你所谓的不情之请是何事?”
    吴良顺势将屁|股挪到椅子上,脸上仍然笑着,“小人……家母得了重病,这您也知道,我呢,每日都要出外为母亲采购药物,恰巧今日呢,邻镇的药卖完了,要让小人去应天府,小人就想着既然去城里,不如顺势采购些东西一并带回来,不过嘛,我就一个人,实在拿不了那么多东西,隔壁的那个大侠……小人也不敢去招惹,所以……”说到此处,吴良垂下头,似有些不好意思。
    赫连舍倒是爽快,浅笑着应道:“无妨,在下便同吴兄弟走一趟吧。”
    吴良一听,他这是答应了,于是满心欢喜,心中却是高兴自己的娘亲有救了!
    他们简单的吃了饭,便一同出门去了,临走前,吴良还“特意”拜托白玉堂二人帮忙照看一下母亲,并表示他们可能会稍晚些回来。白玉堂冷着面孔倚在门前,视线扫过后面的赫连舍,而后对着吴良轻微颔首。
    待他们离开后,展昭这才从屋里探出头来。
    “走了?”他问。
    “恩。”白玉堂轻声应了一声,“那个吴良,走前还对我眨了眨眼睛,这可是什么暗语?”他疑惑的问展昭。
    “噗。”展昭在头脑中想了想吴良对白玉堂眨眼睛的画面,顿时觉得有些滑稽的可笑。
    他们估算着吴良和赫连舍已经走远,这才由展昭飞身出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公孙策接到了吴良家。
    他们三人站在内室的门口,展昭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大娘,在下是良子的朋友,我带了一位大夫来给您看看。”他不确定吴良有没有提前对自己娘亲说起这件事,只得以试探的口吻说道。
    “是白大侠的‘娘子’吧?我已经听良子说过了。几位快请进。”屋内传出一个妇人的声音,声虽不大,却听得清楚。
    公孙策听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展昭,又看了一眼白玉堂,摸着胡子,含着笑意点点头,心想,进展挺快!
    展昭没注意到公孙策的心事,他对身后二人点了下头,随即打开门,偏身让开一点,让公孙策先行。
    公孙也不谦让,背着药箱,稳健的迈着步子进去了,展昭紧跟在他身后。白玉堂刚刚余光中看到了公孙策在看他俩,他有点不明白公孙在笑什么,不过他见展昭已经对于别人说他是自己“娘子”毫不在意了,于是心情微妙的也随着进去了。
    三人这是第一次见到吴良的母亲,只见她面如土色,神情憔悴,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髻,身着一件浅绿色的破旧衣裙,正靠在榻前,手边还放了几本书。
    公孙走过去,眼睛随意的在书页上瞟了一眼,发现这妇人读的竟是佛经。他也没太在意,将药箱子从肩上拿下,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对着榻上的人道:“可否令在下为夫人把把脉。”
    吴良的娘虚弱的抬抬眼,看了看公孙,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俊朗青年,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的手伸过来,手心向上。
    公孙策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块手巾垫在下面,然后很自然的坐在床榻前,将三根手指依次搭在对方的寸关尺上。
    诊了脉,他又要求看看她胳膊和腿上的那些红肿和蜕皮的地方,吴良娘也俱一的让看了。
    公孙策从把脉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了端倪,此时看了那些肿胀的地方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推测,最后他为了肯定自己,还从布包里抽出一根银针,对着那片红肿刺了下去。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旁边一直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实在很想知道结果,但是公孙却十分沉得住气的一言不发,待他一路诊断下来,最后用银针刺下又拔出时,三人均屏气向银针的针头看去。
    结果自然如他们预料那般,针头出现了黑色。
    果然是中毒!
    不过虽然结果已经得出,公孙却盯着那枚银针,依旧眉头不展。
    “先……咳,可是有问题?”展昭差一点就叫出了先生。
    公孙没回头,只是看着那枚银针摇头。
    过了许久,公孙策才将银针收回,“夫人的身子可有不同常人之处?”他问榻上的人。
    听到对方的问话,吴良娘不自觉的微微抬了下眼皮,“老身自幼体寒,曾经有大夫说过,我这是天生寒体。”
    公孙听罢点头,喃喃道:“这就对了,大概正是因为你的体寒救了你一命。你身上的这种毒,虽不是烈性毒药,却也不至于推迟这么久才渐渐发作。”
    吴良娘听了又再次垂下眼,脸上并未出现其他神色,似乎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
    “大娘,您可是知道自己中了毒?”展昭敏锐的察觉出了她的波澜不惊。若不是早就知道,这未免也太淡定了。
    谁知,她却淡然一笑,应道:“知道与否,又有何关。”
    三人听着她的话,面面相觑——看样子,她确实知道些什么。

   第二十八回吴母遥想从前事三人悚然惊秘闻

吴母听闻自己中毒,却表现出来的过分镇定出卖了她的内心。
    公孙策下意识的又向她枕边的那本佛经瞟了瞟,心里猜测,她所隐瞒的事情定然是一些不能令她随随便便心安的事情,不然她也不至于每日与佛经为伴,以此来净化自身的罪孽了。
    “夫人,恕在下直言,在下方才为夫人把脉,发现在你体内除却有毒素,还有一股子郁郁的浊气,想来应是与夫人每日的抑郁心情有关,不知夫人心有何样的苦闷,不妨说出来,也好解了心结。”公孙策试图引导对方说出隐瞒的事情。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默契的在心中赞叹公孙的智谋。
    吴母眼睛依旧低垂着,她唇角细微的动了一下,似是想说却又不敢说的纠结模样。
    展昭看她的样子有点着急,连忙向前跨了一步,“大娘,你深受毒害,这定然不是你自己所为的,是何人害你?”
    吴母眼睛动了动,却还是不肯抬起,“几位,并非老身不肯说,只是事情太过严重,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你们,还是请回吧。”
    白玉堂一直站着听,至此,他也有些站不住,于是也向前走了一步,问她:“夫人隐瞒,是想为那伙人包庇罪行?”
    展昭侧目看白玉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细想想,好像他曾说过六环山上曾经发生过整个工厂的人都患病死了的事。他这样说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再诈她?
    榻上的吴母听了白玉堂的话,这才翻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不过他面上表情清冷淡然,她也看不出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老身不懂你的意思。”这意思是说她还是拒绝回答。
    白玉堂看看展昭,撇撇嘴,示意自己没成功。
    展昭挠挠头,忖了忖,又道:“大娘,你若是因为顾忌官府势力,那大可放心。”他顿了顿,眼睛瞄了公孙策一眼,“你面前这位大夫便是开封府包大人身边的主簿。”
    公孙本来还在静静地听着,不料听到展昭轻易的就把自己的身份给暴露了,不禁幽怨的偏头瞥他一眼。
    展昭连忙摸着鼻子,望天。
    吴母听到展昭这么一说,脸色变了变,缓缓抬头向公孙看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道:“我不信。”
    展昭暗喜,听她说的是“我不信”而不是“我不说”,这看来就有戏!他连忙窜上去,拽拽公孙的袖子,小声道:“先生,快亮腰牌!”
    公孙策却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袖子从展昭的手里撤出来,“学生并未随身带着腰牌,展护卫,不如亮你的啊。”
    展昭听公孙策故意将“展护卫”加了重音,不禁翻了个白眼,心内腹诽着,老狐狸!这绝对是报复!
    吴母茫然的看着他俩大眼瞪小眼,忍不住问:“你们……真的是开封府的?”开封府的主簿她虽不是十分了解,不过开封府内有个御前四品带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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