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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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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时梦醒,喃喃道,“王爷回来了吗?”
  “没呢,晌午您睡着后没多久,王爷派人回来知会过一声,说军机处有事,回来的要晚些,不过这时辰……估摸着也快了。”
  “嗯。”她朝外间抬抬下巴,“让起来吧,蹲一下午了,也怪不容易的。”
  尚梅不愿意出去传话,“就让她们蹲着多好,磕头怕伤了波棱盖,让蹲着总不用担心伤了波棱盖吧,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跟谁横呢!”
  沉央拿火钳子夹了块儿碳扔炉子里,火星炸烟花似的溅出来,她往后退了一步,凉嗖嗖道,“王爷也快回来了,让她们起来缓缓吧,不然一会儿怎么伺候。”
  尚梅不大甘心,“主子,您就一点儿都不生气吗?”
  ………………………………
  第四百八十八章他有人是早晚的事
  生气?说不生气那是假的,有哪个女人看见自己的男人往家领女人还能踏踏实实不动如山的?
  可她不是那种张扬的人,再生气,在外人面前也不能表出样儿来,至于冯夜白要如何处置这两个,今后是晋位分还是另辟间宅子梳拢了做外室她也不想去操那份儿闲心。
  嫁给冯夜白的时候她爹就提点过她,他这种男人,三妻四妾实属稀松平常,先开始她没那么贪心,觉得他三妻四妾于自己来说并不是多难接受的事,至多是多几个说话的人,相安无事,也能聊以慰藉打发时光,后来,他拿铁汉柔情那一套对付她,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懂什么,单纯的就像才浆洗出来的宣纸,由着他在上头写什么比划就是什么比划,描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至现在,好吃好喝好伺候的把她养刁了,到她陷进他的套儿里爬不出来了,他甩甩手又可以找下家儿,比她漂亮,比她身段好,比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真是哪哪儿都齐全坏了,她要是个男人她也心动,冯夜白会偷不是早晚的事吗!
  她心里一阵一阵的往外倒酸水,铺天盖地的像要溺死她似的。尚梅不肯去传人起来,她就自己囤着大肚子往外去,既然是他找来的人,真蹲的腿麻了没法儿服侍他了,再说她苛待了他的人,给她冠上个“妒妇”的名字,那到时候脸可丢大发了。
  冯夜白要是个物件儿,那是她的就是她的,谁抢她跟谁急,可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她做不了他的主,他是一家之主,想怎么着,还不都由着他高兴?
  外间的花红柳绿压根儿也没像沉央想的那样就一直规规矩矩的蹲着,她睡觉那会儿,没人看管,谁还傻了吧唧的自虐不成委屈自己,早就一人一边的在炕桌上坐着歇下了,不过是耳朵机灵,听着里头有了动静才重新蹲回去做做样子罢了。
  沉央扫了那两个一眼,蹲的稳稳当当,不摇不晃的,根本就不像蹲了几个时辰的样子,不过知道做样子,好歹是还记着她的身份,罚也罚了,多的她也不想跟他们计较,一摆手叫起了,“王爷马上就回来了,你们就在这儿收拾收拾,一会儿等王爷回来,就跟着走吧!”
  这两人愈发吃不准这位王妃的性子了,这算怎么回事?不吵不闹不生气,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儿包人了就罚蹲个规矩?没见过这样式儿的。
  不过奇怪归奇怪,王妃不找茬儿对她们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儿,规规矩矩道谢,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胭脂,这儿扑扑,那儿扑扑,本来就明媚俏丽,补了妆就更艳了,沉央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她很少涂胭脂,万花丛中,她充其量就是根儿水萝卜,再加之怀孕之后,脸上冒出了几颗浅浅的的小雀斑,虽说不影响观瞻,可女人都是爱美的,她也在乎在即的容貌,面对冯夜白的时候多少也有些不自信。
  ………………………………
  第四百八十九章给他们腾地方
  尚梅看不过眼,嗤了一鼻子,那两个听见了也不在意,女人都爱互相攀比,她自己生的技不如人,怪别人比她长的好看,那只能这辈子赶早,下辈子投个好胎了。
  “主子,您可别被这两个狐狸精给带坏了,她们这种人将来入了阴曹地府,阎王爷都嫌腌臜,下辈子准入畜生道!”
  那两个听了,拿大白眼翻尚梅,“越是没本事的女人,嘴上就越是脏,说出来的话就越不中听,怪不得只能在王府做个粗使丫鬟呢!”
  “行了,跟她计较什么啊,给自己找不痛快。”
  Ji女还自己给自己抬身价儿了?尚梅一张嘴说不过人家两张,想再借着主子威风杀杀她们的嚣张气焰,一转头,却见她们家主子拄着脑袋怔怔失神,像丢了魂儿似的。
  她叫了半天,沉央没反应,待安静了,忽听她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单瞧她们这张脸,是够叫人喜欢的了。“莫名其妙笑了声,又问,”你们两个一起伺候王爷?“
  红衣裳的羞答答低着头,“王爷既叫了我们姐妹两个一起来,想必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绿衣裳的说,“我们姐妹也一起伺候过不少达官贵人,一定会好好服饰王爷的。”
  沉央看着她们这身打扮,忽然想起一句话来,红配绿赛狗屎,这姐妹两个还真是绝配,不过照冯夜白那折腾人的劲儿来说,恐怕这两个才能满足他吧!
  她默不声的点点头,掖了掖袖子,起来时还饿,什么都没吃这会儿竟已经撑的不行了。
  想必是气饱了吧!
  她对尚梅道,“把她们带到王爷房里去吧,别在我这儿等了,怪委屈人的。”
  尚梅犯了难,“主子,王爷哪儿还有房间啊,一直以来不都是住在您这儿吗?”
  沉央手指敲着桌面儿,眉峰逐渐聚拢,“那就叫人现腾出一间出来,要实在来不及,我去别的地儿睡,把地方腾给她们也行。”
  话音刚落,外头曹德纶扬声喊了句“王爷回来了”,屋外帘子一挑,逆光一个人影迈进来,带一身夜凉气息,皂白的靴子上湿了一块儿,颜色比别的地方深,沉央盯着湿的那一块儿,没抬头,也没起来接,指指那花红柳绿的两人,不咸不淡的道,“王爷回来了,现收拾房间也来不及了,得,那我给你们腾位置吧……尚梅,咱们今儿去书房打通铺吧。”
  说罢,搭着尚梅的胳膊起身就要往外走,经过冯夜白的时候又叫他一把给拉回来,她挺着老大个肚子,重心都在脚后跟儿上,被他猛地往后一拽,差点儿没后脑勺着地,幸而冯夜白眼疾手快又伸出一只手去揽她的腰,这才免了一场悲剧。
  “睡什么书房?我让你睡书房了?”
  沉央抬头看他一眼,自己站稳了,喘口气道,“那你让我睡哪儿?去外头打地铺也成,我无所谓,只要别冻着你儿子就成。”
  冯夜白最受不了她拿这副口气跟他说话,原本想好好儿跟她解释的,可被她这么一搓,火气噌的就上来了,“你还知道这是我儿子啊!”
  ………………………………
  第四百九十章良宵苦短
  从来只闻新人笑,谁人知道旧人哭,他有了新欢,自然就抛却了旧爱。沉央从他桎梏中走出来,一抬下巴指指那两个,“你还想让你儿子坐边儿上看是怎么的?我没那么小肚鸡肠,只是你要带人回来为何不提早说一声,房间都来不及准备,既然王爷不让我走,那就劳烦您移步客房去睡吧。”
  冯夜白想从她脸上探得哪怕是一星半点的愠怒或怨怼,可那张脸上平静无波,连个表情都没有,眼角眉梢还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
  他旋身去看那两个怯怯站着的女人,冷眼一横,眼中寒光凛凛,“谁叫你们来的?”
  关于这位王爷的传闻说多也多说少也少,可就是没传过这位王爷的相貌,今儿一见,那叫个芝兰玉树,人又生的孔武有力,瞧着是个练家子,心里扑扑腾腾欢喜的不行,可又被他冷眼一斜,吓噤了,听他问的这话,怎么倒有点儿叫她们跟他合谋串供瞒骗这位王妃的意思?
  她们向来擅于揣度人心思,可眼下掂量了半晌,竟是吃不准这位的意思,怕说错了,这么好的情儿就飞走了,遂不敢乱答,只一味沉默。
  沉央不轻不重哼了声,手在袖子里攥紧,强撑着道,“行了,不用在我面前演戏了,我又做不了你的主,更不会拦着你,你们玩儿吧,我累了,要歇了。”
  冯夜白咬着牙抓牢她,“我没叫她们来!”
  “那是你的事……她两个今儿已经在我这儿呆了一半天了,估计有一肚子委屈等着跟你诉呢,良宵苦短,莫负了佳人意。”
  她手抽了两下,没抽出来,怕重心不稳再向后栽,索性站定了,溜圆两只眼睁大了跟他对视,不怯不惧。
  他就恨她这幅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是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爹,如今不过一点小小的误会,她不等他解释,就已经在心里把他给全盘否定了,一旦外力入侵,她头一件想到的,就是把他往外推,说到底,还是因为不信任。
  “就因为这么两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女人,随便说上两句话,说是我叫来的,你就相信?”他拉她一把,抬脚勾来一只八宝圆凳,让她坐下,指着那两个女人,厉声疾言道,“今儿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不给我解释清楚,就甭想活着从王府走出去!”
  那两个也是一头雾水,噗通往地上一跪,这会儿也不嫌委屈波棱盖了,梨花带雨的哭起来,“王爷明查,我们姐妹哪儿敢说谎啊,那人自称是固伦王府的奴才,要替他们家王爷寻两个可人意的姑娘,定金都付过了,让我们姐妹今晚到王府伺候,王爷明鉴,我们可不敢说谎。”
  沉央仰脸看他,跟看笑话似的,“别描了,越描越黑,你们的事自己解决,别牵扯我。”
  冯夜白大掌按住她肩膀不叫她起,又叫曹德纶,“去把府里的下人都叫出来给她们认,挨个儿认,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假传我的命令。”
  ………………………………
  第四百九十一章宁肯相信外人都不信我
  曹德纶领命下去办了,冯夜白叫把那两个女人也带下去,外面半弯月亮摇摇欲坠挂在天边,寒风一阵接一阵直往骨头缝里钻,外面冷,里面却暖和,碳炉烧的很旺,烘的人口干舌燥。
  “我是你男人,我对你怎么样,你扪心自问,我若是真有心要找女人,会叫你发现?会把她们带回来?”他一肚子火,想发不敢发,隐忍压抑着,声音都变了调,“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那两个人是我叫回来的,由着她们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轮到我解释了,你却满嘴的不相信,你宁肯相信一个外人都不信我?”
  沉央正好憋了一肚子委屈没处说,闻言,仰脸看他,眼圈泛红,“王府是什么地方?若不是真的有人传召,她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乱闯王府!”
  女人生起气来是完全不讲道理,解释也听不进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她还憋了一天的委屈呢,他一回来就冲她发火,他说不是就不是了?
  俩人算是头一回吵架,火气一个比一个大,像是把积攒了多时的怨愤都拿出来了,两个都气短,你看我,我看你,争不出个结果来。
  “卫沉央,我要是有心去找别的女人,当初就不会娶你,也不会天天缠磨着你,早就任你自生自灭了。”他指指她胸口,“我倒想问问你,你这里,有心吗?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一点儿都感受不到吗?”
  沉央一把拂开他的手站起来,“敢情早就觉得自己吃亏了,也是,正常男人,谁会甘心娶一个傻子。“愤行两步,一指门口,“你的天仙在外头呢,俩呢!赶紧去,爱怎么着怎么着,可别在我这儿杵窝了,我这儿地方小,装不起您!”
  说着说着就偏了,那两个女人就是个引子,就像火药点着了引线,哄的一下着起来,顺着线就烧到了火药堆,最后噼里啪啦爆炸的,才是原因。
  她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嫁给他的时候就是个傻子,他吃亏,后来那么多漂亮女人成天戳在他眼窝子里,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能不动心?
  他一直恨她薄凉的态度,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的,好容易他给她捂热了,随便一盆儿什么水就又给她浇凉了,往日的情分全随着那一盆儿水,化作一阵白烟,雾消云散了。
  各有各的心结,就是都不肯说,就像一根刺,埋在心里,不动它的时候就没事儿,该怎么就怎么,时候长了,人就忘了,以为刺就不存在了,等松懈了,那根刺再狠狠地扎你一下,等你想起来还有这根刺的时候,已经晚了,早被它扎的血肉模糊。
  就这么僵持着没结果,各人心里有各样想法,冯夜白盯她看了半晌,斜挂起一边唇角,笑点点头,“行啊,卫沉央,跟你说好话你不听是吧?非要跟我闹?”
  “我没跟你闹!”她不想在跟他纠缠,回到榻上坐下,绽出个明媚的笑,“体谅你也不行?”
  ………………………………
  第四百九十二章证清白
  曹德纶把王府的下人都聚到了一处,统共站了八排,一排有十个,让那两个挨个儿认。
  一红一绿垂头丧气耷拉着脸,本来是想过来跟富贵攀缘分的,可缘分见着了,还没来得及伸手,就被拉到这寒天冷地里来认人,早知道今儿出门就该看看黄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下场。
  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那两个摇摇头,说没有。那人长得虎头虎脑的,模样儿还挺清秀,好认的很,不像这帮歪瓜裂枣。
  曹德纶如实回去上禀,一拱手,扬声道,“回王爷,那两个女人说,没再咱们府里找到白日去翠微阁找她们的人。”
  这一句足够证明他清白了,冯夜白摆手叫曹德纶下去,笑道,“爷们儿敢做就敢认,我们家就没有怕老婆的男人,现在你相信了?”
  沉央面上一哂,沉声又道,“既然不是你叫来的,为何她们一口咬定是固伦王府的人?还打着你的旗号?”
  她点破说到了另一层上,冯夜白却没往那上头想,蹙眉,寒脸,阴霾阵阵,“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我?”
  事到如今,似乎也由不得她不信,本想故作轻松的出口气,一开口却成了轻佻的讽刺,“信,你犯不着因为我搞这么大阵仗,我当然信。”
  她信,他却恨得牙痒痒,她这幅模样像是信他的样子?俏生生惹人爱的时候能叫他溺死在她的温柔乡里,招人恨的时候,恨不能让人把她撕碎了一口吞下去。
  他头一回觉得自己浑身的本事没处使,对外,他能拿出那副强硬做派,对内,说话都加着小心,正在气头上,一不留神的哪句话兴许就伤了人心了,心里有了芥蒂,就回不去了。
  王府里闹了这么大动静,宇文潞那头自然是听到了风声,说是冯夜白叫了两个勾栏女子来府里伺候,叫卫沉央知道了,吃味了,这会儿大张旗鼓的是向她证清白呢。
  来禄心觉不对,偷摸出去看了眼那两个姑娘,回来后胆战心惊的,跟宇文潞说,那两个姑娘是给他找的。
  宇文潞幸灾乐祸那股气焰瞬间被浇熄了,回头就给来禄来了一脚,“我的姑娘……我的……我的……你……来禄,我看你是想气死爷吧!爷怎么跟你说的,不是叫你悄悄的把人带到这儿的吗?怎么让冯夜白知道了?”
  来禄觉得委屈,“不是您说的吗?不能让人知道您在京城,所以要打着王爷的名号去找人,可奴才也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居然那么大胆,分明跟她们说的是晚上,谁知道她们晌午罢就来了。”
  “你……”宇文潞气结,抬脚又去踹他,“就你这猪脑子,爷交给你的事,你什么时候能办成一件!没用的东西。”
  来禄嘴里嘟嘟囔囔,不是您吩咐的吗?怎么如今还怪起他来了,那可是两个大活人,又不是两个摆台的物件儿,那是说带进来就能带进来说打发走就能打发走的?本来就是胡闹,现在出了事,又怪他脑子蠢笨。
  ………………………………
  第四百九十三章这么长时间的夫妻白做了
  宇文潞是断不会去主动承认这俩姑娘是他叫过来的,他们夫妻闹成这样,他作为旁观者幸灾乐祸尚可,可要是让冯夜白知道是他借着他的名号去找女人,那还不得闹翻天去?自己这势单力薄的,惹不起他,还是趴窝看着吧。
  虽说没查出来这个人是谁,可冯夜白这一身清白是足够证明的了,沉央先开始是吃味,等了他大半日没见人回来,心里拧着一团疙瘩,越缠越大,没人跟在旁边劝解,越想越多,越想越觉得自己跟他不搭,配不上他,越看那两个越觉得可人意,她看着都喜欢何况是冯夜白呢?
  眼下两人的处境有点儿尴尬,沉央才跟他发过一通脾气,话里话外都有打算退位让贤的打算了,现在知道是误会,他没有另找的那份儿心思,如此一来,倒显得是自己小肚鸡肠,气量不足了,一时脸上五颜六色,讪讪的,不知该如何自处。
  尚梅见状,忙在两人之间调和,朝冯夜白一肃道,“王爷,今日之事,不怪我们主子疑心,都是那两个狐媚子,一口一句是王爷您下了恩典叫她们过府伺候的,还没怎么着呢就先给我们主子下马威使,让行个礼,说地上凉,怕作下病,话里夹枪带棒的,说的就跟她们才是这府里的主人似的。”
  冯夜白也有些下不来台,有人中间说和着,他就踩着台阶顺势下去了,只声音还有些不大自然,“她们冲你了?”
  沉央拿火钳子鼓弄着炉子,几不可闻的嗯了声,“我也罚她们了,没吃亏。”
  他哼了声,“知道你吃不了亏。”接过她手里的火钳子,把她拉远了,又往里添几块儿碳,火星子蹦出来,恍惚间,真有种归园田居,男耕女织过日子的感觉。
  “要不是有今儿这一出……”他冷笑两声,“我竟不知道我在你卫沉央心里居然是这么不值当信任的人,合着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夫妻都是白做了。”
  她心里骤然一紧,凛凛的,说不出话来。
  冯夜白摸着她肚子,笑的一脸阴凉,“我拿一腔赤诚对你,你呢?你就是一块儿捂不化的冰,无论我对你怎么好,你就是半点儿不往心里去,看来我当真是养了一只白眼儿狼不成吗?”
  “今天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她没什么好辩解的,现在终于体会到了门当户对那句话的意思,冯夜白家的门楣比她家高了去了,自己不管论哪方面,配冯夜白都是够不上的,以前傻,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傻乐呵,现在不一样了,明事理了,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这根刺就一直埋在心里,今天这事儿就是个导火索,把刺挖出来,顺带往她面前放了一面镜子,叫她清清楚楚的认清了自己。
  其实隔阂一直都在,只不过他不提,她不说,越埋越深,越深时间久了就越疼,等被挖出来的时候伤人也就最彻骨。
  冯夜白盯着她看,唇角始终没放下来,“就这么道歉?”
  ………………………………
  第四百九十四章等我儿子落了地再跟你算账
  不然还能怎么道歉?沉央奇怪的看着他,他眼里的意思她似乎是看得懂,可又不大懂,他眼里蒙着一层雾,若隐若现,复杂心绪全都藏在里面。
  他拉着她到榻前,把人放在他腿上坐好,笑的异常和煦,“这笔账咱们先记着,你现在怀着我儿子,我就姑且先放过你,等我儿子落了地,咱们再清账。”
  沉央听完他这话,觉得冷,缩了缩手,僵硬的抿着唇,“那你打算怎么跟我算账?”
  “不急,还有几个月呢。”他今儿也是被彻底伤透了心,兜头一盆子凉水泼下来,彻底把他浇醒了,他对她好暖不到她心里去,她还是不信任他,觉得他跟那些吊儿郎当的纨绔一个样儿,以前觉得她估摸着是还小,这方面不开窍,可如今都为人母了,不能还这么不开窍,不过既然老婆已经娶了,就断没有休弃的道理,她捂不化那他就不捂了,反正孩子都有了,再凉薄又如何,还是得跟他过一辈子。
  她不大适应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手撑着他的腿腰站起来,冯夜白抓住她手腕,半是喃喃道,“今儿这个人陷害我的人我一定会揪出来,揪出来之后我还得谢谢他,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看清你的真心呢?”
  沉央被他阴不阴阳不阳的语调搓出火来,克制着道,“今天是我的错,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误会你,我跟你道歉,你心里怨恨我是应当的,不原谅我也是应当的,可你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听着不舒服。”
  “你还不舒服了?那你知不知道我那会儿是什么心情?老子他妈不分昼夜的守着你,宫里一堆破事处理完了回来还得照顾你,知道你在府里闷得慌,皇帝那头顾不上应付也要回来陪着你,我就差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看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是不是要我真的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我没这个意思。”她手腕被他抓的有些疼,抽了两下,没抽出来,扭头对上他一双猩红的眼,心头直跳,她见过他发火的样子,眼一横连九尺大汉都吓得发抖,更何况她,立时就僵住了讪讪的,不敢再说话。
  “老子他妈自从娶了你,就没碰过别的女人,在你之前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是,刚开始娶你的确是因为我爹的话,可你扪心自问,我可曾苛待过你?我若真的不喜欢你,嫌弃你,想在外边儿找人,那直接看上哪个纳哪个不就行了?犯得着偷偷摸摸?单说我对你这份儿心,尽你扫听,我何时这么对过另一个女人?”
  她低着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我知道,你对我好我都知道,是我配不上你。”
  他最不耐烦听她这样说,合着他方才的告白就是一阵过堂风,从她耳朵眼儿里吹吹就过了,他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是听不进去,这便有些不耐烦道,“配你妈,卫沉央,你真行,我跟你好说好话你听不进去是吧!“
  ………………………………
  第四百九十五章世子爷等不及要从娘胎里出来
  冯夜白跟沉央之间的矛盾,那是日积月累下来的,一时半会儿的理不清楚,经过昨儿那么一折腾,嘴上是不说什么了,可心里终归别扭,王爷心里头不爽快,眉间一整天都聚着阴霾,底下做事的这些人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行差踏错,再给挫骨扬灰喽!
  曹德纶在他跟前儿踌躇半晌,来来回回觑他脸色,最后终是没忍下,斟酌着道,“王爷,王妃主子方才闹肚子疼,才叫大夫过去看过,要不奴才服侍您过去?”
  他心里倏然一紧,翻书的手一滞,停下了,“不去!”
  曹德纶正怪自己说错了话,又听他道,“好端端的怎么又闹腹痛?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估摸着……估摸着是快要生产了,已经七个月了,怕是世子爷等不及,着急出来呢,奴才已经吩咐了王妃主子身边伺候的人,好生伺候着,片刻不敢怠慢。”
  嘴上说不去,其实心里还是挺挂念的,爱兴许是一瞬间的事,可不爱却是个长久的过程。
  冯夜白如坐针毡,想去瞧瞧她,可又怕她拿冷脸子对他,昨天那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跟上天存心出的难题考验他们俩这感情似的,出现的简直恰到好处。
  “昨天那事儿,查出来了吗?究竟是谁冒充我去叫了姑娘?”一码归一码,可这口窝囊气他不能白受,不把人揪出来教训一顿,难解他心头之恨。
  曹德纶悚然一粟道,“奴才没用,还没查出来,人全都让那两个姑娘辨完了,没一个是的,奴才怀疑,兴许不是咱们府上的人,是外人有意为之陷害于您……也未尝不可能。”
  他却不认同,一连摇头,“那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让我们夫妻反目?要对付我的人除了皇帝还能有谁?他巴不得我们夫妻好呢,这样他才有得拿捏,况且,外人就算是陷害也不可能用这种一捅就漏的法子,简直笨的要死,不像是陷害,更像是恶作剧。”
  那这可就难查了,难不成是孩子?图好玩儿?也没见王爷身边儿有什么孩子啊!再说,王爷能跟个小孩儿结什么仇呢?
  “罢了,你接着查吧,查到了把人给我揪过来。”
  “是。”曹德纶领命,才要退下,又迟疑了,犹疑着开口劝道,“王爷,其实,您跟王妃真没必要置气,奴才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已经是成人了,活了几十年,阅历见识都丰富,什么没见过啊,王妃主子才活了十几年,虽说已经怀了孩子做了母亲,可见识却远不及您,心智也尚不成熟,跟您比,那还是正当爱玩儿的年纪,况且奴才听大夫说了,这怀了孕的女人,脾气都没个定性,昨儿个王妃听说了那两个姑娘的事,气的直噎气儿,未见得就是不在乎您的,恰恰相反,奴才以为是太在乎了,所以才过犹不及了。”
  冯夜白斜他一眼,“我这儿用不着你当和事佬,滚蛋!”
  ………………………………
  第四百九十六章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其实仔细想想,曹德纶说的,未尝没有半点道理,他心里也明白,只是再没勇气去迈那道坎儿,心里被她折腾的实在疲累。
  冯夜白一连多日都没再去看沉央了,尚梅看起来倒是比她还急,一个劲儿的劝她,劝她去找冯夜白说两句好话,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跟仇人似的一直这么较劲的,俩人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沉央却比她沉得住气,冯夜白都不待见她了,她还上杆子追过去干什么?有意思吗?没得到头来再惹人嫌。
  这头这两位较着劲,那边儿瀛洲和纳玉同样在互相折磨。
  先前季娴死是因为他医治的太晚,病毒早已侵透她四肢百骸,所以才药石不灵,回天乏术。
  可纳玉仍有希望,他想医好她,想跟她在一起,只是没想到她是皇帝派来的细作,一心想要加害冯夜白与沉央的,他其实是没什么立场的,天下由谁来做与他关系不大,可毕竟人住在王府,冯夜白之前又救过他,与沉央,也算有缘分,这两个人对他来说,也算是朋友。
  冯夜白没杀纳玉是沉央帮着说的好话,可也不能任由她出卖自己还放她逍遥法外,任她自生自灭已然算是恩典,能活多久也全凭她自己的造化。
  她住的那个院子,只许人进不许人出,除了每日饭菜,一点儿药渣都不让送进去,瀛洲即便想要施救,也无能为力。
  胖海数日不得消息,逐渐觉出些不对劲儿来,即便冯夜白对纳玉有所怀疑也不至于一点儿消息都传不出来吧!莫不是被发现了?心里咯噔一下,没敢告诉皇帝,又去了趟山洞,没见着人也没见着信,这猜测便坐实了十之八九,心里惶惶的始终不安。
  不过索性皇帝并不在乎他这些个,郡主生辰在即,皇帝忙着指挥往邶尔湖去的事,顾不上这些个,叫人带了几马车的烟花,又亲自点了随扈的人,样样都是他亲自操劳,单是这上心的劲儿,全天下也就蔚敏一人有此殊荣了。
  蔚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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