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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芳龄三岁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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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菜了,张封是内廷侍卫长,审讯抓人很有一套,皇帝要是派他去抓卫沉央,那可真就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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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奴才愿为皇上赴汤蹈火
胖海没动,跪下“梆梆梆”磕几个响头,“奴才愿为万岁爷分忧,奴才有罪,奴才一没及时发现闫不离的谋逆之心,二没谨遵圣谕照顾好郡主,奴才愿为万岁爷赴汤蹈火!”
皇帝照旧是那副表情,变都没变一下,胖海心里直打鼓,别再请缨不成,再把自己折进去,那可就亏大了,他跟卫沉央可没那么大交情,就是不落忍看她为了冯夜白去死,若是因此搭上了自己这条命,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皇上,朝圣大会在即,宫里宫外都要戒严,张大人是内廷侍卫长,应当留下来保护宫内安危,冯家后院这把火,让张大人去,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奴才愿意为万岁爷分忧前往。”
这话说的有道理,皇帝沉吟片刻,让张封去的确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意思,遂道,“好,那朕就派你去,你记住,这件事若是做好了,朕重重有赏,可你若是给朕搞砸了,朕就摘了你这颗脑袋!”
“奴才定当不负圣恩。”这算是逃过一劫了,胖海长出一口气,退行出了御书房。
李德景见他出来,阴阳怪气儿的跟他寒暄,“宋公公方才在里头表忠心表的那叫个响亮,咱家听了都感动的直掉泪呢!”
胖海压着气儿,笑意未减,“李公公言重了,您可是管权公公,再有一级就升到御前总管了,我就是个跑腿的,受不起您这一声“公公”,我才刚出来,看着万岁爷好像乏了,您还是赶紧进去伺候吧!”
宫里就这样儿,不管跟谁都不能表露真性情,一根筋直肠子的人在宫里活不下去,谁肚子里没装几个心眼儿?面儿上跟你套瓷儿那是做样子给自己收尾巴,就像现在,虽说面子上都过得去,可一转身,一人啐一口,自己都不是全乎人,还要骂上对方一句“阉狗”得亏是背着人说的,要是被人听见了,一准儿笑话死。
郡主回来了,太后特意在御花园设宴,为她接风,各路嫔妃和皇后都到齐了,满园子竞相怒放的花儿就开在身边,挥挥袖子都能带起一阵香风。
皇后是一国之母,要有能容人的肚量,即便心里再不喜欢蔚敏,面子功夫还是做的面面俱到,“郡主这一去走的潇洒,可怜咱们太后和皇上日夜记挂,生怕你出个什么事,单是皇上,就成天在本宫耳朵根儿上念叨。”
皇后这话是一语双关,既讨好了蔚敏,又替自己挣了面子,天天念叨,可不就是显摆皇帝成天跟她腻歪在一块儿吗!
可蔚敏压根儿就不买她的账,皮笑肉不笑跟皇后说两句客套话,就不再理会任何人,挽着太后的胳膊亲昵的道,“姑母,您不知道,我走的这段时间可想您了,宫外头有好多好玩儿的,虽然小时候都玩儿过,可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觉得新鲜,赶明儿我从宫外请个吹糖人的师傅进宫来,我记得您之前特别喜欢吹糖人儿的,还有皮影戏,只要您喜欢,我把宫外好玩儿的全都给您搬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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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朕看不上的不嫁也罢
话音才刚落,那头皇帝就到了,身后跟着一大群宫人,宫人在水桥那儿停住脚,他一个人迈着大步过来,星眉剑目斜飞入鬓,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痴情的人儿,可偏偏自打进了这园子起,眼睛就长在蔚敏身上没掉下来过。
“朕听谁说要把唱皮影儿的搬进宫啊?”
皇帝这一问,总算是缓和了些许尴尬,除了太后,所有人都站起来行礼问安,蔚敏在太后身边坐着,皇帝紧挨着她坐,那双眼呐,看向蔚敏的时候,眼里那一片滚烫足叫他那些嫔妃恨的呕出一口血来。
蔚敏往太后跟前儿挪了挪,“回皇上,蔚敏见姑母在宫里无聊,所以想请些新鲜玩意儿进宫给姑母解闷儿,皇上若是不允,就算了。”
她说的哪有不允的道理,皇帝叹口气对李德景道,“郡主方才说了什么都听见了?立刻去办!”
李德景道是,忙打发人下去办了。
太后道,“你不该再这么惯她了,看把她都惯成什么样儿了,在这么娇纵跋扈下去,哀家看谁还敢娶她。”
皇帝饮口茶,暗暗搓火,“朕是一国之君,养活一个郡主算什么?那些王侯将相之子,朕就没一个瞧上眼的,不嫁也罢!”
人一直都是他扣下的,若不是有他拦着,蔚敏也不至于到现在都嫁不出去,不过在这上头,蔚敏倒还要谢谢他,若不是他,她哪儿还等得到冯夜白。
太后被皇帝这么一顶,说不出话来了,反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该说的话都说过了,她没那份儿耐性跟他们耍心眼儿斗法,一句身子不适就要离场。蔚敏有很多话想跟太后说,见状也站起来跟皇帝辞行。
皇帝刚来就被折了面子,脸上挂不住,额上几根青筋暴起,手里捏着杯子隐忍着,“李德景!太后身子不适,还不快去给太后请御医过来!”
“不用,哀家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休息就好。”
蔚敏生生按捺住了火气,转身对他纳个福道,“蔚敏晚些时候再去给皇上请安。”
皇帝这才满意了,放她跟太后回去。
姑侄两个有共同话题,不是别人,就是冯夜白,太后十几年没见过儿子了,以往听不见消息还好,现下有了消息,马上就能见着了,那份思念反而猖狂的要把人吞噬了一样,那么多年都熬了过来,偏这几天把人架在火上烤似的,心焦肺热,多等一刻都要命。
太后握着蔚敏的手,表情急切,“你这趟回去见着夜白,他如何,可还好吗?”
蔚敏反握住太后的手宽慰道,“姑母放心,他一切都好,如今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了,谁见了他都要卖积分面子的,而且……”她嘴下斟酌,觉得没必要瞒着太后,儿子娶妻,理应让母亲知道,遂又道,“而且他还娶了一房妻子,人长得不错,也听话懂事,就是……就是人不大正常。”
太后才感欣慰,听她这么一说,心又提起来,“人怎么了?怎么不大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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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当孩子似的宠着
她话说出来又开始后悔,若是太后知道冯夜白取了个傻子,一定又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可瞒着太后毕竟不好,既然说出来了,索性就一并吐露了,一咬牙道,“他娶得那房妻子,是个……傻子!”
太后顿如五雷轰顶,“傻……傻子?他怎么会娶个傻子?他……那那个女人家世如何?父亲是做什么的?是在朝为官还是世代经商?他可是哀家的儿子,凭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怎么偏偏就找了个傻子呢?”
蔚敏赶紧道,“姑母放心,那个女人叫卫沉央,父亲是汝南的一个教书先生,身家清白,虽然不比常人,可人生的齐头整脸的,看着也很是干净利落,我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她人很不错。”
这会儿说的再好有什么用,傻子就是傻子,再好也比不上正经人家的姑娘,她宁愿冯夜白娶一个一贫如洗的丫头,也不想要他娶个傻子来糟践自己。
太后很是痛心疾首,“再不错又能好到哪儿去,一个傻子……倒不是哀家看不起她,可你说,冯家将来传宗接代,总不能指望她一个傻子吧?万一也生个傻子出来呢?蔚敏,你知道哀家在他跟前说不上话,你帮着哀家劝劝他,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哀家都能给他找,你让他休了那个丫头,那丫头不能留。”
蔚敏只怪自己嘴快,这下好了,跟太后这儿交了底儿回头冯夜白那儿可怎么交代,他要是知道她在太后跟前说了这么一出,不得恨死她啊,忙又道,“姑母别急,我们来之前,她爹卫夫子就已经带她去看病了,说是能治好的,况且她也不是先天就这样的,再者说,我瞧着冯夜白也很是喜欢她,在家就当个孩子似的宠着,半点儿委屈都不让受,姑母跟他之间还有些隔阂没消,这时候就说让他休妻的话,恐怕更难修复你们之间母子情,还是先缓缓吧,若是真的治不好,再说这些也不迟。”
太后扶额叹气,“就没听说过这种病还能治好的,我知道他还在恨我可……可我也是为他好啊,对了,哀家听说你们路上把东西给弄丢了?找回来没有?夜白呢?哀家听说他受伤了,没事吧?”
蔚敏也是一肚子愁肠,“他什么都不跟我说,跟梁无玥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到现在也没派人送回个信来,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哀家前些日子去找过皇上,想请他出兵派人护送你们回来,皇上没答应,哀家那时候就料着皇上一定在路上动了什么手脚,只是哀家没想到事关国体,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也能拿来做文章,哀家知道他就是想要哀家手里的这道圣旨。”
这道圣旨只要存在一天,她的皇位就坐的不安生,冯夜白要是不那么拔尖儿还好,可他就是样样都太出众了,皇帝受到了威胁,可不得想方设法的除掉他吗?
这样一来,蔚敏也愈发好奇起来,“姑母,那圣旨里究竟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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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九五至尊配你总该够了
太后说她也没看过圣旨里头的内容,只道是先帝走之前特意留给她保命用的,就是怕皇帝不孝顺,后头也不知道怎么就传成了废旧立新的诏书,她一直没拿出来就是怕皇帝知道了再想方设法儿的给夺走,圣旨不能交出去,甚至不能露面,一旦没了这道圣旨,皇帝没了忌惮,杀心一起,那就是真的回天乏术了。
眼下皇帝如此苦苦相逼不就是为了要逼太后拿出保命的圣旨吗,蔚敏心里已经把皇帝骂了个遍,从太后宫里出来,转头就往皇帝那儿去,这个时候,皇帝都在养心殿,李德景恭候多时,见她来了,行个礼,笑得那叫个不怀好意,“郡主您来了,皇上在里面等了您许久了,您赶快进去吧!”
蔚敏没搭理她,进了养心殿,皇帝正在用膳,敢情在御花园没待上一会儿就走了,他这皇帝做的叫人心痒痒,多少女人盼着见他一面,今儿好不容易见上了,一口东西没吃,话也没说上,他就走了,这会儿饿了,一个人在养心殿吃嘴,真叫人笑话。
“蔚敏给皇上请安。”她蹲下纳福,皇帝停箸站起来,下了宝座亲自来扶她,“朕当你还要在太后那儿待到后半夜才肯来呢。”
蔚敏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一步,“让皇上等着是天大的罪过,蔚敏还想再多活些日子呢。”
皇帝朗朗笑两声,“朕可舍不得发落你,朕疼你都还来不及呢。”
这话要是让他那些嫔妃听见,脸上能乐出花儿来,可蔚敏偏不买账,跟他对面站着,心里头五味杂陈的。
“朕听说,在同县那儿遇上马匪了?没伤着吧?”
这话问的太冠冕堂皇伤没伤着他不是最清楚吗?皇帝做戏不成,没那个把式,蔚敏心腹诽几句,回的也冠冕堂皇,“郡主是和德国的威名,怎么可能有人敢伤我。”
皇帝笑笑,“冯夜白呢?还没回来?”
蔚敏渐渐的拉起一张脸,“差事办砸了,不得想法子补救?这会子不定在哪儿呢,不过估摸着赶在朝圣大会前应该能回来。”
皇帝不说话了,凝视她半晌,忽而喃喃道,“蔚敏……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嫁人了。”
蔚敏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他,“皇上不是说那些王侯将相之子您没一个瞧得上眼的吗?”
“是没朕瞧得上眼的。”皇帝近前一步,“那九五至尊配你总该够了吧!”
蔚敏退闪不及,被皇帝一把搂住了腰,皇上她不敢打,只有拿出骂人的气势来,“皇上太抬举我了,蔚敏何德何能能入的了皇上的眼,蔚敏不敢欺瞒皇上,其实蔚敏早就心有所属,并在菩萨面前许诺,今生只愿嫁他为妻。“
“你说的是冯夜白?“皇帝凑脸过去,表情愈渐阴骘,”可惜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情愿娶一个傻子为妻,都不愿意娶你。“
蔚敏被戳到痛处,扭过脸不去看他,“那又如何,我蔚敏此生只喜欢一个男人,就是冯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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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还想在郡主府养男人
蔚敏这厢正跟皇帝苦苦周旋,外面侍卫一层层通报,最后传到养心殿,说冯夜白已经进京了,现下正在往宫里赶,让李德景进去通禀一声。
李德景这个为难啊,皇帝跟郡主在里面,没准儿这会儿已经是干柴烈火了,他这个时候通禀,那不是自己往刀尖儿上撞吗?
“再等等吧,郡主在里头呢,这个时候打扰了皇上,没准儿咱们都得掉脑袋!”
侍卫有些为难,“可这眼瞅着人就道宫门口了,咋嫩是给他开门还是不开门啊?”
李德井斟酌片刻又问,“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拉着东西一块儿进京的?”
侍卫道,“两个人,还有三辆马车。”
这下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李德景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在外头一扬嗓儿道,“皇上,冯夜白进京了。”
皇帝正欲一亲芳泽,被李德景这一嗓子喊得,顿时兴致全无,放开蔚敏,疾步向外去。蔚敏犹如劫后余生,狂喜涌上来,把方才的屈辱绝望冲的烟消云散。
李德景摸摸后脖颈子跪在门口等皇帝出来,他们做太监的最会察言观色,可他这会儿不敢看皇帝的脸色,战战兢兢道,“奴才该死,可奴才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有必要向皇上禀告。“
蔚敏还在这儿,皇帝不好发火,虽然克制住了,可双眼通红,颊侧的肌肉也颤动着,显然是在爆发边缘,“人到哪儿了?“
“已经快到宫门口了,奴才斗胆请皇上个示下,宫门已经下钥了,还让他进宫吗?“
皇帝扭脸看一眼蔚敏,方才眼里还如一潭死水,此刻却染尽了点点星辉,真是够痴情的,皇帝搓着暗火问她,“你呢?你是想让他进宫还是想让他留在宫外?”
宫里规矩多,禁忌也多,留在宫里还不如在宫外自在安全的多,蔚敏蹲个礼道,”既然宫门都已经下钥了,那就不好因为他坏了宫里的规矩,况且他也不是宫里的人,宫里向来也没有留宿男人的先例,就让他留在宫外吧。“她一顿,又道,”就让他住在郡主府吧。“
在汝南,天高皇帝远,他看不见也就罢了,可现在这是在皇城根儿里,在他眼皮子底下,她还想公然在郡主府养男人不成?
“行,你要让他住在郡主府,那你就住在宫里,别人还没嫁出去就先坏了名声!“
皇帝甩甩袖子走了,蔚敏哪儿还顾得上他,一路头也不回就往宫门口去了。宫门下钥禁止任何人来回走动,蔚敏好说歹说也只换得在宫门口跟冯夜白说两句话的特许。
冯夜白翻身下马,一脸的风尘仆仆,隔着一层侍卫看见蔚敏莹莹泛泪的眼睛,“你怎么了?“
梁无玥也凑过来看。都多少年没见过她这副泫然欲泣的委屈样儿了,冷不丁一望见,直戳的人心窝子疼,“怎么还哭上了?到底怎么回事?“
蔚敏摇摇头,“我还当你们俩有什么三长两短了呢?给我吓得,吃不下睡不着的,眼下看你们安全回来了,我心里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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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新媳妇总要见婆婆
冯夜白看这架势是没打算让他们进宫了,成,正好也给他省了麻烦,一指身后的马车道,“这差事我算是交定了,既然皇帝不让进门儿的话,那我就把这几车东西交给你,横竖底下也没我的什么事儿了,明儿我们就打道回府了。”
蔚敏急道,“不成,你还不能回去,太后的面儿你还没见着呢,你不能回去。”
可不是,让他来送,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他回来见见太后,然后母子解开心结,日后也好相见,就这么让他走了,再让他来,不比登天还难了。
梁无玥属实也是不想那么快就和蔚敏分开,跟着帮腔道,“太后是你亲娘,这都到家门口了,不进去看看自己的亲娘说不过去,十几年没见好歹说说话,万一真有什么误会,解开了不是正好么。”
冯夜白照旧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跟不是跟他说话似的,听这两个在他跟前儿叨叨叨完了,才漫不经心道,“蔚敏,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就别多费心了,你有这份闲工夫操心我,还不如多想想自己,宫里可不比外头,你要应付的是皇帝,我管不了你那么多,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就是这么个人,好的时候跟你特别好,可要是记恨上谁,那一定是打定主意老死不相忘来的,他记恨太后,所以就狠得下心十几年都不见她一面,蔚敏原本以为冯夜白对她尚有情谊在,甚至觉得这次他肯接这趟皇差也是因为放下了,所以才大着胆子一步步引导他进京,以至于在太后那边她都说好了,说一定会带冯夜白去见她,可她这会儿才幡然醒悟,今非昔比,她在冯夜白心里早已不是最重要的那个,他要疏远一个人,那就是万年寒冰冻住了一颗心,捂不化的。
蔚敏心里委屈,强撑着笑两声道,“你真的不打算认太后?人家成亲都是父母高堂席上座,你成亲时爹娘都不在,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娘的家门口,不把新媳妇说给她认识认识?“
冯夜白道,“以后没有交集,她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你是无所谓,可卫夫子若是知道你有妈有家的,你想他会不会来拜会拜会这个亲家母?我知道,给你定下这门亲事的人是姑父,可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不在了,太后身为一国之母,谁的亲事她做不了主?别说你是她儿子了,就即便你不是她儿子,一道懿旨下来让你休妻,再给你重新指婚也不是不能够,是,你是可以反抗可以不答应,可你想没想过卫沉央?她一家都是平民百姓,禁不禁的起这么折腾?到时候你纵然是有心也无力,人家不愿意跟你过了你能怎么着?
这也就是他这趟过来担心的,太后与寻常女子不同,虽然年轻时是个德才兼备的才女,可性子却是出奇的古板,否则也不会那时候先帝闹着要娶她的时候差点被人扣上“弑君”的罪名,太后若是知道了沉央的情况,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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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绝不能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对于卫沉央,或许一开始他还有厌恶排斥,可现在早就把她糅进了血肉里,舍不下放不开了,真要生生拆散他们,那跟从他身上剐肉有何分别。
这要是光论他自己的罪过,他豁得出去,横竖不过鱼死网破,可就是不能牵扯上卫沉央。
以往总听别人说什么情啊爱啊的,说那滋味儿是如何叫人沦陷,甜起来腻死人,又说这爱又是多难多苦,伤起来叫人生不如死,反正千万个人有千万种说法儿,眼睛看耳朵听,知道的越多越好奇,这情爱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他以前不觉得男人一辈子都收着一个女人有什么好,可等他也遇见了自己的那个百味果子,才知道这爱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不管除她以外的人究竟有多好,也不管她身上究竟有多少地方叫你讨厌,哪怕互相折磨,你就是从没想过要离开她,甭管她卫沉央治不治得好,人只要是她就好,他这辈子什么都不贪,就想贪一个卫沉央。
蔚敏看出他犹豫,半点没有因为说动他而高兴,如果不是因为她提到了卫沉央,他恐怕早就扭头走了,“太后身子一直不好,御医说是积郁成疾,你回来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所以你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她。”
冯夜白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扭身就走,走的时候还打了个趔趄,蔚敏知道他这是慌了,全天底下,能让他慌的人,估摸着也就卫沉央那个傻姑娘有这本事了吧,他怕啊,他怕真的有人从他手里把卫沉央给抢走了,而他又无权无势的,就算转脑筋真的拼出一条路来有了活法,到时候怕也没用处再保护她。
太后是轴性子,这事上绝不含糊,不管冯夜白是恨她也好厌她也罢,她嫁进冯家的时候在冯家的列祖列宗面前起过誓,绝不能让冯家断了香火,到她这儿是没断,到冯夜白这儿也不能断,虽说她已经没脸再提冯家的祖宗们,可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决计不能栽在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身上。
皇帝来找太后的时候,太后正在细打算,怎么才能让冯夜白跟那姑娘断了,她甚至都替他物色好了新媳妇的人选,再不行,干脆就按照皇帝说的,给他个爵位世袭罔替,让他再京城定居下来,汝南的产业他愿意要就派人过去打理,不愿意要都随他,她一个人孤寡了这么些年,现在好不容易儿子回来了,她存着私心,她想把儿子留下来,留在身边,纵然不能身享天伦,放在眼前这么看着也是好的。
皇帝知道太后懂了心思要把冯夜白留下,这不就是个大好的机会吗?他亲自给太后斟了茶,带了些诱哄的意味道,“朕知道太后割舍不下骨肉亲情,朕呀不是那么狠心的人,自从朕的母后去世,朕就一直养在太后膝下,虽说够不上骨肉亲情,可情分并不比亲生的少,只要太后点头,朕就封冯夜白做王爷,世袭罔替,到时候再给他指婚几个大臣的千金,太后享享天伦之乐,也算朕尽的一份孝心了。”
………………………………
第一百三十一章主子都被带坏了
太后被人戳了心窝子,心里打起了鼓。人一上了年纪,什么的功名利禄,这个那个的虚无缥缈的花头都不在意了,唯一值得在意的就是子孙们能康健无忧,人活了一辈子,该经历的都经历的差不多了,临了临了最放不下的也就是这一辈的传承了,皇帝说的她心动,静下心来细细一琢磨,哪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妥,太妥了。
皇帝有十足的把握,他把太后琢磨的透透的,冯夜白是她这辈子的活头,这么好的事,她没道理不答应,于是接着又做出为难的模样道,“只是……太后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也该知道,帝王最忌讳的就是养虎为患,宿王是朕的亲弟弟,他有谋逆之心朕尚且不能容他,更何况是冯夜白呢?太后把圣旨交出来,给朕看了,若真的只是保命的圣旨,那皇父的话朕不能不听,朕把那些乱嚼舌根的人都发落了,就权当没这事,可若是废旧立新的诏书……太后交给朕,朕把他毁了,倒也没什么,横竖咱们才是一家人,往后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大家都安生。”
说到圣旨,太后又犹豫了,她打量着皇帝,估算他嘴里说出来的话究竟有几句是可信的。皇帝见她犹豫不决,也不强求,“朕不急,太后可以慢慢想,可就是不知道冯夜白等不等得及,朕听说他不愿意留在京城,这会儿东西送到了,估摸着正计划打道回府呢吧。”
太后心里猛地一沉,要回去?那可不成,这一回去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见着呢。皇帝站起来了,理理袍子这就要走了,太后紧忙拦住道,“你……你再容哀家想想,明儿一早,哀家就给你答复。”
皇帝点点头,算是应允了,走出两步又折回来道,“蔚敏身边的那几个丫头,最近当差愈发的不用心了,再这么下去,主子都被她们给带坏了,朕手里正好有几个机灵人儿,太后挑拣挑拣,把郡主身边儿的人换一换吧。”
太后哪还有心情想别的,含糊应了句,叫红玉跟李德景去挑人,自己的心思却在圣旨上脱不开神了。
红玉挑了几个看起来伶俐的宫女带了回去,回去的路上正好看见蔚敏失魂落魄的回来,身边连个随侍的丫头都没有,赶紧上去搀了一把,关切道,’郡主,您怎么了?不是说冯公子回来了吗?您见着人了吗?“
蔚敏浑身的力气都给抽尽了似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见着了,又走了。“
“真么叫见着了又走了?您脸色怎么这么白,奴婢给您传御医吧!“
“不用。“她拦住了红玉往她身后看了眼问,”这些都是哪里的宫女,怎么都由你带着?“
红玉道,“这些都是太后给您挑的,说您身边的丫头伺候主子不尽力,就让奴才给您挑了几个机灵的使唤。“
蔚敏没再问了,她连自己的闲事都提不起力气去管了,先头白白操心冯夜白,合着都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罢了,以后再也不操他那份儿闲心了。
………………………………
第一百三十二章封王赐号只是个幌子
蔚敏让他们住在了郡主府,路上冯夜白一直在想,若是太后和皇帝联合起来了,那把他困在京城的事就成了十之八九,太后想要他留下,皇帝想要圣旨,这两人要是一拍即合,可就真的没他的后路可走了,说到底,倒也不是无计可施,可他心里有挂牵,放不开手去搏,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头了,京城他也没个熟人,做起事来束手束脚的实在很麻烦。
梁无玥却觉得他的担心都是多余,太后是他的亲娘,哪有亲娘跟着外人一起算计自己亲儿子的,再说,圣旨里写的什么谁都不知道,倘若不是废旧立新的诏书,皇帝杀他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若真的是,那先帝肯定不止留了这一手,皇帝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话虽如此,但该警惕还是要警惕,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进了京可不比在外头,行差踏错一步都是要命的,他爹已经栽在宇文家手上了,到了他这儿怎么也不能再栽一回。
皇帝以为自己已经把控住了一切,成竹在胸,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迎娶蔚敏。封王赐号只是个幌子,目的是把冯夜白控制在京城,只要他人在京城,到时候要揉圆搓扁还不都由他?一个冯夜白值什么,要怎么处置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太后这厢面对圣旨却犯了难,原本一直收着这圣旨就是关键时刻保命用的,只要交给皇帝,就能把冯夜白留在京城,届时他们母子团聚,好好儿聊聊,多少心结解不开?
红玉带着蔚敏回来的时候,太后还在唉声叹气,桌上规规矩矩放着那道藏了十几年的圣旨。蔚敏虽然长期生活在宫里,可她同皇帝一样,只听说过有圣旨,却从未见过,而太后自从先帝手中接过这道圣旨开始,也是头一回拿出来,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都在揣测太后用意。
蔚敏显是一惊,“姑母,您这是做什么?”
太后满面愁云,长叹一声,“皇帝刚才来找哀家了……夜白进京了?你方才是去见他了?”
蔚敏看看圣旨又看看太后,一脸欲哭无泪相,”姑母,您不会真打算把圣旨交给皇上吧?您以为您把圣旨给他,他就会放了冯夜白吗?这么多年,他是个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
“哀家……哀家没法子了……”太后手握着圣旨,下了大决心,“皇帝跟哀家说了,只要把圣旨给他,就赐封夜白做王爷,留在京城,到时候再给他物色几个大臣之女做王妃,我们母子团聚,好好过日子才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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