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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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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豆豆来了兴致。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干上开始诉说。
地动山摇间,那火海里的熔岩和洪水爆发一样的流淌在地府的大道上,连那些平时最爱端着的鬼差也吓得大喊大叫,真是好笑。奈何桥的上鬼更是热闹,该跳河的不该跳河的,谁也分不清。你拉着我我绊着你的掉下去几十个。整个地府在那夜算得上火光冲天。可能从地府存在一来,就没有这么亮堂过,石壁上的那些个锁着的妖孽也说真是不枉自己被关了千年,看到地府那般混乱的样子,真是解气。就在大家跑的漫无章法的时候,不知道谁拾到了开启阴阳两界的钥匙。
豆豆就是跟着那些挤破脑袋往外冲的鬼们挤出来的。他倒是没想着离开地府,以为那是躲开熔岩的避难所,就随波逐流的跟了过去。等到耳边清静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阳间。
“那你怎么不去投胎?”闹闹接着问。
豆豆狐疑的看了一眼闹闹,“你不是从地府跑出来的吧?没有生死簿上的勾画,是投不了胎的。如果强行附在活人身上,那就是作孽,被抓到是要挂到刀山上尖上串成串的。当然了,也可以说,我胆子小,运气差,找不到合适的肉身。”豆豆揉揉自己的腿,看一眼树下静立的暮易笙。
一个翻身而下,跪在暮易笙脚边。
“小的自知罪孽深重,特来求大人惩罚。”豆豆说这话的时候,闹闹看到了暮易笙眼中的狠历。
暮易笙接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和我对着干没什么好处。那就成全你。”说着就去抽腰里的折扇。
闹闹挡在豆豆的身前,讨好的乞求道,“先生,最法力无边的先生,最最美丽的先生,他还是个孩子。况且他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你看在他诚心悔过的份上,能不能高抬贵手?”
暮易笙扇风一转,对准了闹闹的脑门。
“你觉得自己有求情的资格?”
闹闹哑然。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替豆豆求情。他只是一个初化鬼的小鬼,连地府的名册上都不曾存在自己。哪里轮到自己说话。就是现在暮易笙一扇子将自己打散,自己连个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多余的。
豆豆拍了拍闹闹的后背,安慰道。
“没关系,我去过我阳间的家里。后娘已经被爹爹休掉了。我的坟也建好了。没什么可以牵挂的了。回地府还能有一线生机,在阳间待得太久,我这种小鬼也是很危险的。你别担心我了,地府的鬼帝大人一向明察秋毫,会知晓我是意外流散出来的。”
暮易笙一点头,绕过闹闹,收走了没有半分挣扎的豆豆。
扇面一时间呈现出一团黑色的光泽,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打架斗殴,可是看过去,除了画还是画,别无他物。
闹闹呆愣了一会,猛然抬头问了句。
“先生有一天会不会用这把扇子收了我?”
暮易笙背过身,手指触及有些灼热的扇面,默念咒语,黑色的光团似乎平静了下来,扇面又恢复了正常的光泽。
“会,只要指令一到,我会第一时间收了你。所以,你若是想逃,现在还来得及。”暮易笙望着那张有些垂头丧气的脸,内心有些愉悦。
闹闹低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能逃到哪里?我家先生这么里厉害,必定会抓到我。能逃到哪里去呢?”
有些怨妇的脾性,闹闹发完牢骚,才看到暮易笙已经站在了半空的灰云上,正背手而立等着自己。
闹闹扯了扯脸皮,堆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东倒西歪的爬上了云头。
一路行云,两人各揣着自己的心事,没有言语。
桌边的窗户没有关,落着几片花瓣,花瓣下压着一张宣纸,上书几个龙凤飞舞的大字。
“只剩三个,盼君早日归来。”
不知道为什么,闹闹看到那几个字,脑海里里面浮出一身的墨蓝衫子,和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脱口而出,“鬼差大人来过?怎么不坐一坐呢?”
暮易笙嗤笑一声,将那张宣纸撕碎,扔到窗外面,关上了窗。
“离那个人远一点。”
那夜,暮易笙是以这句话作的结尾。
闹闹抱着桌子腿蹲在桌底,也看不到他家先生说这话时的表情,只能暗暗猜想,这是因为好看的公子之间的嫉妒心作祟,那个墨蓝衫子公子比自己家这个先生,还要好看。
糊里糊涂的,自己竟真的抱着桌子腿睡了一宿。
铁石心肠的暮易笙没有顾忌闹闹的状况,整点准时的叫醒他,让他附在伞上,出摊。
闹闹有些哈欠连天,挂在墙头都没有什么精神看这看那,把所有力气都倚在墙上,等待头顶上的日头落下去。
今天又是什么聚会,人潮有些多的吓人。
一表人才的书生,放浪形骸的少爷,面若桃花的姑娘,还有白发苍苍的老大娘接踵而至,小摊子上的生意空前的火爆。
闹闹听着暮易笙在那详细的讲解着人生啊命运啊这类与自己没有关系的话题,心生哀凉。
人生苦短,即使求到的是一帆风顺,又能怎么样呢?事情是不断变化着的。谁能保证你今日的因,会不会改变你早就种下的果。闹闹想的很明白。自己若是成了凡人,一定离这些算命的人远远的。
是的,闹闹现在确立了新的目标,他要成人。
暮易笙起身目送年纪颇大的老人家,回身对着闹闹训斥,“你竟然敢走神?”
☆、第十节
光阴似箭,快的让人咂舌。
弹指间,炎热的夏季已经过的还剩一个尾巴。
别人家的桃子早就吃的连桃核都不剩一个了,暮易笙窗前的桃树,还是半死不活的挺在院中。
光秃秃的树干,连片叶子都没有。闹闹很担心它或许已经被暮易笙一扇子扇死了。
跟着暮易笙又接连出去了几个晚上,抓了些各种各样的鬼怪,闹闹不知道那是什么目的。想到豆豆之前说的地府大乱,逃出了的八十八个厉鬼,闹闹觉得应该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每次去捉鬼,暮易笙都会找个由头把自己支出去老远的距离。闹闹很感动。他认为那是在关心自己。
暮易笙的桃木扇,对于自己这种小鬼中的小鬼而言,和如来佛的金印没什么区别,都是即刻让自己消散的顶级法器。虽然很想摸一摸那汇集了众多厉鬼之气的扇面得是多么的不同凡响,无奈自己还是败在自己的小胆之下。
闹闹注意到,不是所有的鬼,都有资格进到那把桃木扇中的。暮易笙在敞开扇子的时候,都会看一看那上面的字画,不知道有什么玄机。有的则会被收进题字的那一面,有的就会被收进作画的那一面。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闹闹才明白,作画的那一面,收的就是当日地府出逃的那八十八个厉鬼。
从城边的一座茅屋里出来,闹闹惊喜的发现他家先生的脸上,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妖孽到了极致。
闹闹正欲狗腿的上前夸赞几句,身边乍起一团烟云。
手腕被一条锁链牢牢的锁住,接着就绕过脖颈,腰肢,最后是大腿,捆的严严实实。
墨蓝衫子一手牵着锁链的一头,另一只手对着暮易笙挥了挥,“恭喜啊,总算把这八十八个都抓到了。你我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暮易笙若无其事的走到闹闹身边,冷言冷语,“和你说过离他远一些。”
墨蓝衫子呵呵的笑起来,对着暮易笙冠冕堂的说,“你也别装了,早交了差事我们大家都轻松不是。”
暮易笙似笑非笑,对着墨蓝身子低了低头,唤道,“东方鬼帝,所言极是。”
墨蓝衫子面上有些挂不住,不悦道,“罢了,我这就带着他回去复命,你爱怎么想我就怎么想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闹闹宛如被一道天雷劈过,看着锁链另一端的主人。妖孽的脸孔,夸张的服饰,还有那迷死人的笑容,他,他是鬼帝?
他怎么会是鬼帝?
豆豆不是说鬼帝长的凶神恶煞吗?这个样子也算凶神恶煞?
鬼帝竟然救过自己?这,这是不是做梦啊?
闹闹使劲闭了闭眼,再猛的睁开。
眼前的墨蓝衫子依旧迎风飘扬,那一头墨黑色的长发,顺滑的就像是黑色的绸缎,不时的打在自己的脸上,提醒着自己眼前的真实性。
前面的人忽然回过了头,看着一脸呆像的闹闹,“你是不是没睡醒,怎么有些呆呆的。没关系,等到了地府,我给你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说完对着闹闹神秘的一笑。
所谓的好地方,是牢房。
那里关着另外七十七个逃走的厉鬼。
大多受了伤,晕晕乎乎的堆在一起,挤在一间狭小的牢房里,等待宣布自己命运的时刻。
闹闹有些害怕。
他们都对着自己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的闹闹全身都有些颤抖。
牢房暗的看不清他们的脸孔,只能隐约从声音上听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闹闹小心的避过地上横七竖八的脚丫子,挨到墙角蹲了下去。
一个小鬼凑了过来,紧挨着闹闹坐在地上,不见外的递给他一块实物,“小哥,你也来了啊。”
闹闹一惊,身边的小鬼不就是那夜曾府外古树上和自己聊天的豆豆吗。
闹闹立马抓着豆豆不放手,自己检查了他的手脚脑袋都没有缺少,才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还好,我以为你要烟消云散了呢。”闹闹缓了缓,苦笑道。
豆豆没想到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闹闹,会这么在乎自己的生死,一时间有些喉头发紧,卡在里面的食物险些让自己再死一次。
哥俩坐在一边,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你那时候竟然不是鬼?”豆豆不可置信的盯着闹闹,消化这个有些难以接受的事实。
闹闹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这里的都是逃跑的鬼,是要受罚的。你又没有错,怎么可以关在这里?”豆豆摇着闹闹的肩膀,有些愤愤不平。
“谁知道呢?是鬼帝抓我来的。”闹闹如实回答。
“原来如此。”豆豆不再追问。
这时,鬼堆里爆出了一声惊天地的哭喊,看样子大有把自己哭爆的架势。
“我的儿啊,你好命苦啊。是娘对不起你啊!”声音来自一个老妇人,底气十足,但是有些沙哑。
豆豆咂了咂嘴,给闹闹讲解道。
“喏,她逃出去后,附到了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老妇人身上。那妇人的儿子很孝顺,对自己的娘亲好的无微不至。她娘也很疼他儿子,给他百里挑一的找了个貌美如花的媳妇。洞房花烛之后,他儿就变了样子,一心一意的只顾着照顾他娘子,不管他老娘了。这倒罢了,他儿媳妇嫌她只会花钱不会赚钱,找了个由头把她赶出了家。结果就在她搬走的那一天晚上,他儿媳妇就和别的男人通了奸,合伙害死了他儿子。他怨气大增,想要去报复那个儿媳妇的时候,被抓了回来。你看,人生真的就是一场戏,你以为自己是主角,殊不知在别人眼中,你就是个戏子。只是个戏子。什么主角配角的,都是哄大家乐呵的玩偶罢了。她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又有谁上前去安慰她,因为大家都知道,此一时彼一时,说不定下一刻,那个成为话题的就是自己。有力气劝别人,不如想想自己接下来怎么办。”豆豆说的老练,完全不像是一个十来岁孩子说的话。
闹闹蹭了蹭他的肩膀,故作轻松的说道。“说的和自己看破了红尘是的,你才多大啊。”
豆豆也不介意,继续回道。“这个感悟,和年纪无关。你看,她都这么大年纪了,都不能放下自己心中的执念,怨念。不光放不下自己的,还强加了别人的。这么慢慢的累积下去,她最终会把自己累垮。我呢,知道关于我的冤屈都平反了,这就够了。没什么好争得,没什么好念的。红尘这个东西,得看你用什么心态去看。你觉得他始终是美好的,就是他给了你一万个窟窿,你还是觉得他没的不可方物。你觉得他是邪恶的,就是把佛祖搬到你面前,你也觉得他是假装的。嘿嘿,他们都说我有慧根,说不定有一天能修炼成个什么东西。”豆豆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渣子,朝着闹闹笑了笑。
闹闹听得有些入迷,红尘啊,自己真想去体验一把,哪怕就像豆豆说的,被捅上一万个窟窿,也在所不惜。
有了那些伤痛的甜蜜的经历,才能蜕变自己,让自己不再这么单纯的依赖下去。毕竟他家先生,也是会离开自己的。
想到那张熟悉的脸,闹闹内心有些波动。
还好,不是被暮易笙抓回来,闹闹觉得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牢房外的鬼差正在来回的额巡视,一遍一遍的清点人数。有好多鬼都叠压在了一起,清点起来有些难度。
那两个抓耳挠腮的鬼差已经数了好几遍,还是不敢在簿子上写下最后的结论。
鬼差突然笔直的站好,对着身后的人猛鞠躬作揖。
“鬼帝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墨蓝衫子是鬼帝的真相,深深打击了闹闹的心灵,到现在还是有些不敢接受。
“阎王让你们清点个人数而已,怎么这么慢?不会直接点名吗?把簿子拿过来,本帝亲自来。”右手一伸,一本写着密密麻麻名字的簿子就搁到了手头上。
“我念到的名字,都给我站起来答道。代答的加刑一段,故意不答的加刑两段。你们可以互相监督,举报者减刑一段。”指尖点到第一页上的顶端。
“成方路。”
“到!”
“李子由!”
“到!”
……
身边的人络绎的站了起来,答一声道。
直到鬼帝的手指已经指向了最后一页的倒数第一个名字,闹闹还没有机会站起来。
鬼帝合上簿子,对着黑乎乎的牢房说道,“没点到名字的站起来。”
闹闹犹疑的站起了身,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一如当初在暮易笙的屋子里说自己是宠物时的一样。
鬼帝将簿子交给身边的鬼差。
“喏,你也看到了,册子上还剩一个名,这只站起来一个人。怎么样?这不就齐了?”
鬼差一个劲的点头,佩服的五体投地。
闹闹刚想坐下,看到了鬼差身后,一个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
接下来的事情,闹闹就有些彻底昏厥了。
看守的鬼差看到那个一身白色长衫的男子,皆收起武器,恭敬的低下头。
鬼帝听到身后有些异样,侧过身子。
暮易笙的身后,锁着一个娇弱的美女,正颤颤巍巍的跟在他的身后。脸上的划痕长的吓人,从额头正中央劈开一样。
鬼帝身旁的鬼差一见那人,立马退后一步,收起簿子,弯了腰,“恭迎鬼帝大人回府。”
豆豆拉着闹闹的胳膊,小声嘀咕,“快看,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鬼差啊,他们怎么叫他鬼帝啊?”
“神荼,你怎么才回来?”墨蓝衫子朝着那白衣人一拱手,算作有礼。
白衣人还之一礼,“蔡兄,这里还漏了一个,我给你送回来了。”
☆、第十一节
闹闹在牢房里已经呆了半个月。每天都会有几个鬼被鬼差锁着肩骨拉出去,再也没有了踪影。
当日挤的满满的牢房,难得的空旷了起来。
豆豆靠着闹闹的身边睡了一觉,饱饱的伸了伸懒腰,问闹闹,“你不会又是一夜没睡吧。你放心,你和鬼帝大人那么熟,想必不会吃太多苦头。等到鬼帝大人想起你来,会把你放了的。哪像我们,有去无回喽。”
闹闹无力的坐在墙角,对着豆豆伸出手掌,虚无的晃了晃。
“你不晓得,鬼帝大人一向严谨,是不会给我开那个后门的。而且,我也没有那个资格不是?”
豆豆看出了闹闹脸上的颓废,不忍心点头。
换了个话题。
“你知道那夜的钥匙是谁拿的吗?我打听了这一圈,总算知道了。想不想听?”反正等死的过程,有些漫长。不如说点什么,宽慰别人,放松自己。
“那就说说吧。”闹闹坐直了腰杆子,强撑着注意力不在乱飞,听着豆豆的故事。
地府的最东边,有一座绵延的灵山,名曰桃止山。桃止山,鬼门关,东方鬼帝坐中间。而这所谓的东方鬼帝,指的是两位。一位叫神荼,一位叫蔡郁垒。两位一起联手治理这出入的鬼怪,把守十殿里最为重要的关口。
小鬼大鬼要进地府,都是被那些鬼差找个绳子牵着,或者直接一棒子打晕扛进来。都不曾仔细看清楚那山头上,一直都有两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进者容易出者难。鬼门关进来后,想要出去,就既要带上阎罗殿里的通关手印,还要跟着做证身的鬼差说明,才能安全通过。鬼门关每日只开放三个时辰,准时打开,更加准时的关上。若是你不能在关门前返回,即视为逃跑。便会有地府的鬼前去拘你。所以一般有个别需要去阳间办事的鬼魂,都要过重重关卡,才能到达地面之上。
丽娘被鬼差锁了铁链带进来时,只觉得周身阴冷无比,头顶上空有双明亮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好像要把自己看到骨头架子散了一样。
丽娘稍放缓了步子,四处查找,透过山前遮挡的云烟,他看到了一张冰冷的面孔。
“看什么看,那是东方鬼帝神荼大人。”牵着自己的鬼差不耐烦的推了自己一把,催促自己跟上步伐。
东方鬼帝?他就是这几个鬼差一路上叙述的个冷面鬼帝?
鬼差们抱怨他太过严谨,开门的时候早一秒都不行,关门的时候晚一秒都不可。时间观念强的要命。最可恶的是盘查搜身的时候,自己虽然不亲自动手,但是那双眼睛斜斜的扫过来,就能知道自己身上装了些什么不该带的东西。搞得一些鬼差去阳间瞎逛没有银钱花很没面子。
还从这几个话多的鬼差口中得知,他们的鬼帝大人,似乎还是个清心寡欲的主,对于男色女的,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只会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府上睡觉画画,十足的无趣。到点就站在桃止山上的亭子里盯梢,偶尔和和另一个鬼帝一起出去绕着十方阎罗殿逛一逛,切磋一下法术。
丽娘又回头看一眼那云遮雾绕的黑袍男子,眼角都带了笑意。
她生前是比□都还低贱的暗娼。钱收的比青楼的少,活却干得比别人多。
好不容易混到了给自己病重的父亲治病的救命钱,却被土匪半路杀出来劫了个干净。
忍着身心的巨大创伤,从头再来。
直到自己的父亲不治而亡,她钱袋里的钱还不够买一张薄棺的。
丽娘是死在半夜闯进自己家门的歹徒手里的。
那么荒凉的地方,那么简陋的小屋,却吸引了见财如命的歹徒。丽娘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已经慢慢的枯萎殆尽。
死,与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恨,从不在心里。他们已经化成骨血,刻进了骨髓。
为什么这些不是人的畜生,总是盯着自己不放?为什么命运总是拿自己开玩笑?为什么自己,一定要顺成的接受这荒唐的一切。
鬼帝?不近女色?不过是披了虚伪面具的一只畜生。
丽娘生前受了太多的罪,到了地府也没有多么的轻松。判官左思右想,在生死簿上勾了勾,让她重新投胎。
丽娘磕的额头都起了包,祈求不再踏足那人间一步,只想着在这地府做个小婢女,虚度此生。
判官只拿眼瞟了一眼地上的女子,默允了。
丽娘就成了地府里最美的婢女。
分派婢女的鬼差,十分贴心的将她送到了鬼帝之一的神荼鬼帝府上。并一再叮嘱她,“鬼帝生性冷毅,你要好好打起精神,莫要犯下大过,不然你可是要消散于三界之中的。”
丽娘乖巧的应允,抬起一张练习了很久的笑脸,一瞬间,那鬼差都有些吃不消。
神荼的帝府建的颇为宏大,从门口一眼看过去,都看不清正厅里挂着的那幅字画上画的是什么。喊上一句“鬼帝大人。”都可以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回声。
除了宏大,还很整齐。
除了基本的用品,那几幅画,算是唯一的装饰品,别无其他可以用来赏玩的物件。
丽娘第一次进去,连着两天都没有见到神荼的影子。
第三天的早上,烧了一夜的小小烛火刚灭,带着山上阴冷的湿气,神荼疲倦的踏进了大殿。
“鬼帝大人,奴婢给您更衣。”丽娘迎上去,手指有意无意的挑逗着神荼的脖颈。
刚游走到锁骨处,神荼不悦的声音就泰山压顶的盖了下来。
“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丽娘的手停在了原地。
“再这么下贱,就不要留在这里了。”神荼的大敞轻飘飘的落在丽娘的脸上,盖住了本就不亮的光线。她紧抿了嘴,默默的发誓。
“我一定让你露出你的真面目。”
神荼的帝府平日里鲜少有鬼上门拜访。除却府上那些有名有姓的婢女进出打扫,能进出自如的除了神荼,就是另一个鬼帝,蔡郁垒。
蔡郁垒看到丽娘的时候,她正在踮着脚尖打扫帷幕,侧仰着的脸很美,眼光很清澈。让一向流连花丛的蔡郁垒一时色心大起。搂过那小女人就亲了上去。
怀里的女人先是很恐惧,推攘了几下后,看清了对方的样貌,垂下了手,任凭那男子的舌头在嘴里横冲直撞。
蔡郁垒笑的有些直不起腰来。
“你这女人,真现实。看到是鬼帝,连挣扎都不要了吗?”
丽娘并不知道,这个人是鬼帝。
“都是要被吃干抹净,又不是第一次,何苦装作清白无比。男人嘛,你让他们舒服了,也就罢了。若是反抗,吃亏的还是自己。”丽娘拽下自己的裹胸,朝那男子又走了一步,胸口直抵上那男子的胸膛。眼中带了几分媚态。
“怎么,鬼帝没有兴致了?要不要奴家再帮你一次?”
蔡郁垒玩过的女子,从凡间到地府,多的数都数不过来。他那张软床上,更是众多女子求之不得避之不及的噩梦。没有哪一个,敢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帮自己。
“好啊,我看你怎么帮。”蔡郁垒打横抱起那女子,盖上自己的外套,抱回了自己的帝府。
——————————
神荼回到自己的帝府,并没有发觉少了一个婢女。只身褪了外袍,看了几页书册,卧床休息。
丽娘被蔡郁垒抱回来的时候,神荼已经睡醒了一觉。
“神荼,你这个婢女,真是不错。不如……。”蔡郁垒看一眼怀中睡的正香的丽娘,满脸的不舍得。
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蔡郁垒觉得,自己可能要改写历史,沾一沾这花叶了。
床上的神荼,尚未起身,见到来者,索性背过了身,“你带走吧。我不要了。”
蔡郁垒道了声谢,就又抱着丽娘折返回了那尚有余温的暖床。
丽娘在那张床上呆了三天。每天都是从疼痛中睡着,又从疼痛中睡过去。身上的鬼帝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身子,一遍又一遍的索要着自己,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昏睡中,丽娘暗自得意。
鬼帝,还不是和那些人一样,见色起意,毫无节制。
一朝选在君王侧,从此君王不早朝。蔡郁垒或许是真的喜欢这个外表艳丽内心坚强的女子,打那时起,真的很少再去桃止山督查。
本来就是地府的鬼帝,去与不去都可。现在美人乡尽在怀中,哪还有闲工夫去看那些阴惨着脸的野鬼。
豆豆看闹闹听的如痴如醉,故意卖了关子。
“嘿嘿,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闹闹已经被故事吸引住,条件性的摇了摇脑袋。
“那个丽娘啊,和鬼帝在床上大战了好几天。直到累的鬼帝都爬不起来床,顺走了鬼帝身上的鬼门关钥匙,带领着一干冤鬼逃出了地府。”
闹闹不解,“不是说她不想踏足人间吗?”
“是啊,她说不踏足人间,是不想投胎。她日日都想着怎么去折磨那些害死自己的人。女人狠心起来,真是可怕。可以忍受这么久不吭声,日日笑脸相迎。最重要的是。”豆豆低了声,“谁不知道那鬼帝是床榻上的常胜将军。竟然能被一个来了没多久的女鬼拿下,有够丢脸啊!”
闹闹响起那个墨蓝衫子那副温柔以对的面孔,悲哀的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把他和豆豆口中那个风流浪子结合在一起。
豆豆继续说道,“你不知道,据说,那夜鬼门关,应该是由神荼看管的,不过他有些私事,就把钥匙交给了蔡郁垒。没想到……这就是无巧不成书啊。”
闹闹听的有些凌乱,重重的撞在后面的墙上,试图清醒一下。
黑色大氅里的鬼帝开了腔,“那边那个撞墙的,过来!”
☆、第十二节
第十二节
逃跑的八十八个厉鬼,系数抓了回来,阎罗很满意。
虽然是因为墨蓝衫子贪恋美色造成的事端,但是那日阎罗盘查下来,站在最前头承担的,是神荼。
他低眉顺首的将一切罪过揽在了自己身上,只字未提把钥匙交由了墨蓝衫子保管,也没有将墨蓝衫子已经很久没有踏足桃止山的事挑破。
阎罗深知神荼的操守,狠狠的给了墨蓝衫子一记刀子眼,从轻发落了神荼。只叫他在规定时间内将那八十八个厉鬼带回来即可,找回来之前,为了给其余三方鬼帝一个警醒,特令他不准回地府,以示威严。
八十八个厉鬼,附在活人身上,找起来是有些麻烦。
只好借用了一个卦摊,装作算算命,看看那些莫名倒霉的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端倪。效果甚好。神荼的摊子摆了一个月,就抓回了二十几个。
后面的虽然没有那么顺利,但是也都接二连三的有所进展。
神荼最想抓的,是那个领着众鬼逃跑的打头的女鬼。
自己那夜被吵杂声惊醒的时候,自己离桃止山不远,就在山头西边的亭子里,喝着小酒,吹着小风。等他急忙踏云赶来时,看到的一团慌乱逃跑的鬼魂中,那个露着大腿坦胸露乳的女鬼最为扎眼。
那是自己府上的婢女,曾经是。
勾引自己不成,就要当着自己的面挑衅,这女人,真是可笑。
神荼也不是多么的孤身自傲,野鬼交合的事情,也办了不是一出两出,说起来,自己和墨蓝衫子是一路货色。只不过那一位比较高调,自己比较低调罢了。
有一点神荼从来不含糊。女人,只可在外玩一玩,绝不会领进自己的府门。换句话说,领回自己府门的,绝不多碰一下。这是他东方鬼帝不成文的规矩。
可惜那个自视甚高的丽娘,没有打听清楚。若是当日实在桃止山上上演那处戏,说不定现在的丽娘,已经躺在他身下了。
神荼一般不发火,发火的时候就不一般了。
想到自己被一个女鬼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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