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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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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了你。”
冷不丁的,神荼说了这么一句前不着边的话。
太白没来得及问个详细,神荼又补充道:“我对那小鬼,莫说真心,连一分的好意都没有。”
太白被这后面的话说的血脉上涌,什么仙家风范也都扔到了脑后,在自己的院子里跳着脚的大骂:“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你这种地府里呆久了的,怎么会知道情爱是什么。他们说你是冷面鬼帝,依我看,那是给你面子。你就是个无良无德的跳梁小丑,穿了鬼帝的衣裳在地府里滥竽充数的。枉我还一直把你当做忘年之交,瞎了我的眼睛啊!你说,你对那小鬼,究竟安的什么心?你之前做出来的那些情深意长,情意绵绵的戏码,都是给谁看的?神荼,人不能不要脸,鬼不能不要皮。你这反反复复的戏,我是不会陪你唱了,你今天不说个明明白白通通透透,我太白保证你会后悔到连自己是谁都忘干净。”
神荼顺着那树杈子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在上头,荡悠下双脚。
“我不懂情爱?我不要脸不要皮?太白,你可对什么人动过情爱?你可为了什么人不要脸不要皮过?就是因为我爱过,我懂过,我才伤过,痛过。这一切,都是你们教给我的。”摘下一片树叶,神荼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小毛毛,两只手捏住两端,放在唇边,稍一运气,吹起一支小调。
比不上天宫里的乐师的气势磅礴,也比不上人间乐坊里的意境幽长,简简单单的小调,就像是他手里的那片树叶一样的简单,连上面的脉络都看的一清二楚。
很忧伤的调子。
太白还在暴跳如雷的心情随着调音平复下来,静立在梧桐树下,示意那几个屏住呼吸的小婢女都退下去,才一跃而上,站在神荼的旁边。
一曲作罢,神荼又咳出一星的血丝。这次他没有接着擦掉,而是扶着太白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指着那云海远处的雷电交加处,笑眼朦胧的问:“祭仙台,太白,以后想我的话可以站在这里遥望一下我。”
祭仙台!
这三个字扎在太白的心尖上,疼的他不由自主的扶住了身旁的树干,目露疑惑,气息不匀的问:“什么意思?”
“过上半日,我就要去那里常驻了。你看,我以后就和你同在天界了,还劳烦你多照顾啊!呵呵。”神荼似乎笑的有些过,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只好下了树,坐在树底下的藤椅上,优哉游哉的对树上发呆的太白说道。
“你要去祭仙台?!”太白觉得这几个字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牙关上装了研磨机子,那些字眼如同一颗一颗的顽石,被磨成了粉末才被放出来一样。艰难,却轻飘飘的。
“你少了一个字,是住!”
“你,你……”太白此时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只能不断重复着这一个字,再无他话可说。
“替我向那个小鬼道一声对不住,算看在我们意气相投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神荼这话说的轻柔,就像是一片半空中悬浮的羽毛,落在了太白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情景,神荼并不是那种随便玩弄人感情的人,起码他还知道愧疚和歉意,知道自己对那小鬼不公平。既然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能说出这些话来?他对那小鬼就真的没有情谊可言?
这一连串的疑问,太白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问。他知道的是,神荼,一定背着自己干了件大事。
“太白,我府上的眼线,可以撤了。”
太白刚站到树下,脚腕子一歪,急忙用拂尘撑在地面,险险的没让自己趴在树下。
他抬起一张惊恐的脸,看着那人在藤椅里躺的十分舒服,没有一点恶意。随即周身升起一阵的恶寒,让自己才平静下来的心,有立马开到了最大的马力,誓要冲出心口窝,出来见见天日。
☆、第八十二节
仙山上的天空,出奇的天蓝云白,鲜亮的就像是被雨水洗过一样。尤其是那形态各异的云朵,一片一片的在蓝色的帷幕上摆出各种各样的姿态,让地上紧张万分的人稍稍放松了心情。
关押朱雀的山洞里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好的坏的,都没有,这从某一方面来讲,算是目前最好的消息。
仙姑今儿准备的很充足,让珍珍扛了一把硕大的遮阳伞,自己则拿了一把美人团扇,坐在洞口边乘凉边等结果。
珍珍把遮阳伞找了个石头缝CHA好后,就提着裙摆去了别处。不多会功夫,已经端来了两盘子的瓜果点心。
守了一天一夜的三师兄和五师弟一见那红彤彤的大苹果,立马口水直流,就像是饿了几天的狼猛不丁的见到了小绵羊一样。
珍珍捂嘴偷笑几声,将一盘点心搁到仙姑的手边,那盘苹果则放到了三师兄的手上。
两个人道了声谢,一人一个抱到嘴边啃起来。
虽然那浓烟没有熏到自己,但是在这火堆旁待了一天,就像是在火焰山待了半天似的。皮肤干燥的马上马的就能裂出口子不说,这嘴巴干的和枯树皮似的,让人难以忍受。
可两个人偏偏又不敢擅离职守,生怕前脚一走,他们的小六弟就成了这草沫子里的一份子。就连小解,都没敢跑太远,只在附近的岩石后头解决了。
只出不进,任凭他们是有半身仙力的人,也顶不住多久。
体内的水分估计也剩下的不多,反正当那苹果汁流进自己的喉咙时,两位师兄弟一脸的幸福样可不是装出来的。
果然幸福这个东西,起点不能太高,否则穷极一生,也追寻不到。
一个拳头大小的苹果被三师兄啃得还剩一个小小的果核,抬手就要扔出去。被仙姑白了一眼,绕了个圈又攥回自己的手里。
仙姑有些爱干净过了头,要是当着她的面乱扔东西,可能下一秒被扔出去的,就是自己。三师兄心想,等这仙姑走了,自己再扔也不迟。
抬头再去看天上的云朵时,朗眉一皱。
“那边怎么了?”三师兄指着那仙姑身后的某处天空,不解的问到。
仙姑转过头一看,顿时张大了嘴。
“那是祭仙台在行刑。真是百年不遇。我记得上次动用祭仙台,还是在我没进这仙山之前,祭台上绑的是一个魔物。今天又是哪个倒霉的家伙栽了跟头?”
“祭仙台?”五师弟放缓嘴里的咀嚼,也盯着那雷电交加的地方思量。
他依稀记得在苦道山的传记里提到过,祭仙台是用来惩罚那些罪大恶极的仙家的。千百年来唯一一个例外的,是一个作乱人间的魔物。不生不灭,不人不鬼的,用了好多方法都没有让他灭于天地间,只得动用了级别最高的祭仙台。那传记最后的小注解上还说,那魔物并没有当场毙命,而是被封印在了祭仙台下,日日遭受电闪雷鸣的洗礼。
原来仙姑身后那白金色光芒刺眼的要命的地方,就是祭仙台的位置。这么看起来,好像离着自己,也就不足千米的距离。仔细定了心神,似乎还能听到那闪电打下来后闷闷的雷声。
看看,当了神仙有什么好,犯了错一样要上祭仙台受罚。五师弟无奈的看看洞口,里面的朱雀睡的也太安稳了,让他不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天边的雷电之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三师兄一个不留神,就被晃到了眼睛,不住的用手指肚揉着太阳穴,以打散瞳孔里那一道白光。
相距了千米,本来也牵扯不到。谁知此时,山洞口的干草垛,就像是被谁浇上了一桶油花一样,砰的一声炸了一下,把排在洞口的草垛炸了个漫天飞。带火花的草枝子飞的到处都是,落地的地方立马引起一片的小火灾。
三师兄忙脱了外衫去扑打那些火苗,还不忘拉着五师兄的手腕,把他护在自己的身侧。
仙姑没有慌乱,手里的美人扇停了一下,继续朝着身上扇起来,看洞口的眼睛也亮了亮。
焦糊的味道,浓烈的焦糊味道,好像什么烤鸡烤鸭一样的焦糊味。
三师兄突然转了个身,面朝洞口。
四双眼睛现在都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不足两人同行的洞口,生怕眨眼的时间错过了什么。
红色,红色的毛羽,像是一片被风吹落的花瓣,从洞里面飞出来,绕着众人飞了一会,掉到地上。
三师兄弯腰拾起,眼角处,有更多的红色毛羽,络绎不绝的从洞口里面飞出来。
顷刻间,这个小小的洞口外,下起了红得耀眼的羽毛雪。四个人皆仰了头去看空中不断下沉上升的羽毛。有的落到头发上,有的落到身上,还有俏皮的,落到了张开的手心里。
“我六弟这是?该不会是死了吧?”三师兄最先从这羽毛雪中清醒过来,担忧的看向仙姑。
这是凤凰毛。
都飞了这么漫天遍地的了,该不会是把他六弟给活活生死了吧?
三师兄的担心合情合理,仙姑并没有生气,反而捏着一根羽毛指了指那还在纷纷飞出来羽毛的洞口。
“我看恰恰相反,是活了。”
洞里只有羽毛飞出,还是安静的不像是有什么活人的样子。
轰隆轰隆的,伴随着洞口猛然高升的温度,所有人退后几步,各自找了一块岩石遮住身体,伸长了脖子看那洞口里轰隆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窄小的洞口被撞开一块,滚出来一个大火球。
火球滚到那块珍珍起舞的地方后,原地打起了转转,不再前行。
火球周遭的火苗子高的离谱,若不是有岩石护体,四个人此时可能都会被烧到胳膊腿的。
“我六弟呢?”三师兄躲在岩石后,扯着嗓子问另一块岩石后的仙姑。
这么大一个火球从洞里面滚出来,很难不让人想到洞里面的人的下场是何等的凄惨。会不会连渣子都不剩?
仙姑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两指一夹,念完咒语就扔到了那火球上。
火苗子没有想到消弱,反倒是烧的更加高涨,就连躲身的岩石背面都没能幸免于难。三师兄摸到那岩石,都觉得是直接把手放进了火里一样的灼热。
“仙姑,你的符咒灵不灵啊?我怎么看…”
还想说你这灭火的符咒该不会是拿错了吧,那火球从地上弹起,足有膝盖那么高的距离。
砰!
一声巨响,火花四溅,方才的蓝天白云都被这礼花一样的爆炸覆盖。
飞火就像是夜里的星星一样,在天空里轻舞飞扬。
那火球滚出来的地方,被爆炸带起了呛人的烟雾。重重复层层,任你躲在手缝后面的眼睛瞪得再大,也看不到什么。
仙姑对着那烟雾轻吹一口气,如微风拂面,一瞬间带走了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三师兄探出身子瞧那烟雾散去后的残骸。
一个没收住,整个人栽了下去。
天上的飞火早就变作了先前的红羽,鹅毛大雪一样的飘下来。
红色的雪花里,红衣黑发的男子,手里聚齐一团红光,化出一把油纸伞,跃然撑于头顶。
细长的脖颈白皙的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刀刻一样的一个字特别的受人瞩目——暮。
腰里的玎珰配饰笔直的垂在腿侧,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和仙姑的笛音有些相似。
红羽雪还没有收尾,那男子手里的伞面上已经盖了薄薄的一层。有几根调皮的红羽,躲过伞面的阻拦,落到了男子的发梢上,和一身的红衣融为一体。
“六;六弟?”三师兄喊得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弄了乌龙。这穿的和娶媳妇一样的男子,是自己的那个傻乎乎的六弟?
“三师兄,何事?”
仙姑高兴的拍了拍巴掌,表示满意。在朱雀身边走了两圈,抬了抬他的胳膊,又捏了捏他的下巴,确认是那个自己打晕的朱雀后,更加满意的对三师兄和五师弟说:“怎么样?成了!”
“朱为姓,雀为名。我如今觉得,最有远见的当属师傅。六弟你今天这般模样,倒是和这两个字不谋而合啊!”五师兄由衷的赞叹道。
红衣本就扎眼,穿者需有更为大的气场才能将衣裳的风头盖过去。以前见朱雀穿红色,还有种小孩穿大人衣服一样的新鲜感,却始终觉得不合称。如今再看这一身,心生感慨,这个人,只有这么如火的颜色才能衬出他的样子。
朱雀单伸了一只手,接住最后落下来的两片羽毛,看了一会,又吹到别处。
收起伞,朝着仙姑就跪了下去:“多谢仙姑相助,朱雀定当不负仙姑和师傅的期望,早日混出个样子。”
仙姑扶起朱雀,语重心长的对他说:“这是你的造化,该谢的不是我。既然你已经将凤凰的神识全都抢了过来,现在说你是神仙,也不为过。接下来你们就快快回苦道山找你们师傅,看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安排。我这里只能做到这了。以后的路,要好好走啊!”
三人又鞠了一躬,便跟随者珍珍的引到,开始下山。
“朱雀,这个东西,劳烦你找个机会给他。就说曾经有一个小姑娘,是真的用心喜欢过他。谢谢他给了她一个美梦,谢谢。”珍珍把被手绢缠的严实的步摇交到朱雀手上,朝云头上的三个人挥手作别。
祥云腾起,三个人俯视越来越小的山头,默默的别过头。
“祭仙台?”
朱雀刚把目光从已经看不清的珍珍身上收回来,就被天边的雷声所牵绊住。
☆、第八十三节
苦道山的大门依旧紧闭,三师兄和五师兄领着朱雀拿着师父给的通行证从后山进入,过了守卫的盘查,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稍作休息,三个人立马齐齐的去大厅面见师傅。
五师兄才准备从自己的院子里转过来一并叫上朱雀,就看到师傅他老人家一个箭步冲进了朱雀的房间。
大白天的关上了房门,在里面不时的传出朱雀哀叫连天的动静。
渐渐的,那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小,越来越轻,取而代替的,是房门下边散出来的白烟。
又是纵火?
五师兄觉得朱雀这名字真是有意义。本身长的不红,也得一把火一把火的给烧红。真不晓得这师傅和仙姑的祖上到底和火有什么渊源,动不动就爱点上一把。这种情怀,自己毕生都难以理解。
三师兄洗了个澡,顶着湿答答的头发也跨进了院子。
“六弟…”
门里面往外涌的白烟,就像是那大江里的浪涛一样,来势汹汹。三师兄没多做思考,捂住自己的嘴鼻,站到了五师弟的身前,把他挡的严严实实。
“别管我,快去看看六师弟。”
三师兄把湿乎乎的头发用手腕上的发带一系,抬脚就踹开朱雀的房门。
那声焦急的“六弟”还没有喊到一个新高度,脸上就被什么东西打了一巴掌。
屋子里早就被烟雾弥漫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三师兄站在原地有些愣住。
这烟,不太像是放火的啊?
左脸上的疼痛还没消失,右脸颊又挨了一记。这下可把三师兄的怒火给打了出来。
“哪个阴险小人,胆敢暗算我?老子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手掌在白烟中胡乱的抓着,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没有准头。好在三师兄的耳力不错,听到一个极轻微的脚步声,逐渐的朝自己走过来。
两手摆好进攻的架子,悄悄提起体内的一口气,运到丹田处。两臂在身侧一交错,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你个小畜生,敢骂为师?!”
三师兄不确定的啊了一声,循着声音努力睁大眼睛看那人是谁?还没看清楚,脑门上又挨了一巴掌,这一下子,倒是让三师兄断定,跟前的人,是苦道山的掌门师傅无疑。
“师,师傅?您怎么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你来给朱雀传一半的仙力?”师傅走出门口,靠着门框长长的松了口气。
屋子里的烟雾随着师傅踏出房门也开始慢慢消散。
三师兄扫视了一眼,找了个趴在地上的朱雀,衣服被扯开了一大半,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从额头到腰际,全是细密的汗珠子,整个人在那里不住的哼哼,好像是累得不轻。
这等场景,勾起了三师兄内心的美好回忆。
花痴的笑意随即浮上了脸颊,嘴里溜出一句:“令山,你的背真美。”
五师兄抬起的脚本来想落在台阶上,听到这句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的话,硬是落错了地方,踩到了师傅的脚面上。
师傅没有生气,倒是笑得眉眼都成了一条线,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劲问还在灵魂出窍的三师兄:“你们已经睡过了?”
五师兄慌忙在后面吭吭咔咔的咳嗽,想要唤醒三师兄。
不过只是徒劳无功,三师兄的小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大字“当然!”
“你们这两个逆徒,竟然做下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看为师今天怎么清理门户!”
掌门师傅一发怒,捶在门框上的力道就没有控制好,把好好的一张门给震得掉下来一半。
五师兄挨着师傅那么近,都没有看清他是从哪里抽出了一把软剑,冲着三师兄的脖子就刺过去。
那剑身显出身形的时候,掌门师傅大力的把三师兄往外一推,让他从地上拖拉出去好几米远。
那剑尖灵活的就像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刺进三师兄的肩颈处还不算晚,还在里面转了两圈。
缴的三师兄当即就跪下了身子,两手握住剑身,不让它再往里刺进一步。
“师,师傅?”
三师兄没有料到,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师傅,会在今天对自己痛下杀手。他不过是随口说了句真情实意的话,怎么就找来了杀身之祸。他看师傅的眼神,他是动了真格的了。
剑身没有前进,但是CHA在肩颈处的软剑,仿佛自己化成了一条软绳,钻进那伤口深处,拴紧了那伤口处的血脉,然后猛地一使劲,不顾它们原本的模样一个劲的往外拽。
三师兄的手掌心已经被剑锋划出了长长的口子,在剑身抽出的一瞬间,两手一摊,撑在地上。
五师兄被两个人架起身子,一并朝着师傅走过来。
“师傅,您这是?”大师兄和二师兄搀着五师兄,疑惑的问怒气高涨的师傅。
二师兄从没见过师傅发火,被师傅瞪过来的眼神吓得手都哆嗦了一下。小声的问大师兄:“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师傅,您再怎么生气,也要给我们师兄弟一个交代啊?三师弟犯了什么错,您要这么惩罚他?”大师兄在关键时候,一改往日的举止做派,挺身站在最靠近师傅的位置,没有一点的怯场。
“他和老五做下了丢人现眼的事情,为师是在清理门户。”师傅又瞟了一眼五师兄,更大的火气又再一次席卷了大脑,手里的剑尖还没有滴完三师兄的血,又要瞄向五师兄。
好在大师兄当机立断,挡在了二者之间。
“敢问师傅,苦道山的门规中,可有说不可与人欢好?可有说禁制男男私会?”
“你这是在教训为师?”
眼尖的二师兄扶着五师兄退到后面的池塘边,避开师傅就要聚起来的法印。
他的法术在在场的人中,可以算是垫底的,自己能帮的最大的忙,就是别给大家添麻烦。
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四师弟没来,这简直就是一出众徒弟反抗师傅的大戏。
“徒儿不敢,只是师傅常常教导我们要遵守门规,遵守门规。那身为掌门,您是不是应该起个表率的作用?恕徒儿愚笨,实在记不起门规中有这么一条规定,能让您如此惩治三师弟和五师弟。四弟,你说呢?”
屋顶上跳下来一个打着哈欠的人,淡紫色的外袍胡乱的系了一个死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好像是进了鸡窝后的杰作。手里拿着三四本书册,怀里还揣着几本,显然是躲到哪个清净的地方刚看完书回来。
“什么?门规?要我背一遍吗?”四师兄站到大师兄旁边,将那手里的书册一并塞进怀里,导致那胸口高突,怎么看都像是个闹笑话的。
“那到不必,只是劳烦记忆力最好的四师弟你回忆一下,苦道山的门规中,有没有严令禁止男男私会的条规啊?”大师兄说话的时候,眸子里没有半分的躲闪,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师傅的眼睛,好像大堂上在审问犯人的老爷一样,充满了复杂的神情。
“没有。”
师傅的脸上已经开始挂不住,矛头一转,指着和自己站到了对立面的四师兄说:“你,你…”
“师傅,我刚从外——面回来,您可别怀疑我和大师兄串通好了来气您啊?”长长的一句外面,咬的牙齿都要断掉似的,四师兄狡黠的对师傅笑了笑,暗示了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这是他的四徒弟,货真价实的四徒弟,不是那个进来打情骂俏的神荼鬼帝。
本想着好好的教训老三和老五,怎么就成了一堆的徒弟教训自己了呢?
掌门师傅后知后觉,勃然大怒道:“为师是掌门,我就是门规!”
————————————————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就像是被奔跑的烈马践踏过一样,每一根骨头都好像成了碎末,稍稍一抬手,那碎末都能在皮囊下面肆意的走动。
朱雀半迷糊之间,依稀看到自己的门口站了好多的人。
有五师兄,有师傅,有三师兄,好像还有大师兄和二师兄。最后那一个,距离自己实在是远了点,看不太清。不过从外貌轮廓上看,像是四师兄。
神荼?你又回来了?
朱雀喉咙里的腥甜味,一个翻涌,溢出嘴角,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没有人管自己的死活,就像是初进苦道山的时候一样。
朱雀被地面嗡嗡的声音吵醒,再睁眼的时候,夕阳的光照铺了半个屋子。自己就在那光辉之中,衣衫不整的趴着。
嗡嗡的声音是苦道山的钟声。
朱雀还在惊讶,自己这一睡,竟然都睡到了苦道山的规定外出时间,真是佩服自己的睡功。
窗棂上两个人影攒动,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隔壁的五师兄和跟屁虫似的三师兄。
“人都要走了,总要进去打个招呼!”这是三师兄的声音。
“他现在也不知道醒没醒过来。师傅传了他一半的功力,明儿一早他就要上天接受天职了,也不晓得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五师兄的言语中,流露出太多的不舍得。
“你放心,朱雀不是那种薄情的人。即使明日成了上仙,日后相见,也必定会同你我相谈甚欢的。走,我们进去道个别。”人影在窗棂上移动了几下,门口就出现了两双干净的靴子。
朱雀叹了口气,心想,好歹有人来扶自己去床上躺一躺了,这么趴下去,他十分担心自己的腰杆子要被凉气入侵,落下个病根。
“师兄,你们可想算起我了。”
抬眼望去,朱雀觉得不只是腰身,连自己的心口窝,都被那凉气给冻结了。
☆、第八十四节
作者有话要说:老三和老五走了,就算草草的结了他们这一对。再写下去,总感觉会出幺蛾子。我可不想拆了他们,心底里还是很喜欢这一对的。追了这么多年才把人追到手,不出去好好的逍遥逍遥,太亏了。朱雀大人,快点走吧,我好把你这一段也暂时的结一下,把炮灰群清点一下。
“三师兄,你这手指头…”朱雀被五师兄扶起,坐在床上,倚着床头问三师兄。
不只是三师兄那包的和一根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头,还有五师兄的腿,仔细看看,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的。
朱雀只记得自己刚想出门的时候,被师傅按在了地上,一边扯自己的衣服一边告诉自己时间紧迫,顾不得什么危险不危险的。
怎么这一醒来,两位师兄都伤成了这样?
“六弟啊,你小子命好啊,我们俩早先年想成仙,一直缺机遇。你小子进来这么短的时间,就叫你给碰到了。唉,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我们一辈子求不来的,这么轻轻松松的就让你捞去了。等你明儿上了天,可别忘了你三师兄我曾经为了劝慰你面壁过啊!”三师兄左手扶着那小胡萝卜站在床边,笑容可掬道。
朱雀摊开掌心,只觉得热气上涌,一股力量从自己的小腹沿着奇经八脉游走到胳膊上,又顺着胳膊聚集到手指上。莹白的光好看极了。
“你看你看,三师兄我现在没有法力了,你故意从这显摆是不是?”三师兄好像不只是手指受了伤,说起话来连往日里的那股子底气都消了一大半。
朱雀欣喜雀跃道:“没想到师傅真的肯传了我一半的法术,我一定好好的谢谢他!”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朱雀并没有在意三师兄说话间的酸涩。
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声音随后就闯进了屋。
“老三老五,我们是来道别的。”一进门,大师兄就道明了来意。
“我说你们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肯定就在六师弟这里,果真没猜错。六师弟真是厉害,进了苦道山连一个月都不足,就可以飞升成仙了,我等师兄弟真是羡慕的紧啊!”大师兄从二师兄的手中接过一个小包袱,一声不吭的塞到五师兄的怀里,继续夹枪带棒道:“哪像你三师兄和五师兄,陪你出去了一趟,回来就被师傅赶出师门,还断了三师弟的小指,踢伤了五师弟的小腿。你说你平常和两位师兄好的和一个人似的,这关键时刻,怎么就给掉了链子呢?”
断指?赶出师门?这些话听得朱雀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大师兄这说的是什么话?
看朱雀一脸茫然的表情,大师兄心知这两位师弟从这告了半天的别,连这等大事还没来得及说。嘴上更是没有了顾忌,半笑半闹间就把师傅是如何动怒,断了三师兄的手指,又是如何伤了扑过来求情的五师兄的小腿的事情道了个干净。
要是三师兄手里的黄绸带拿出来的再慢一些,他们两个的小命就能交代在那里。
朱雀听完大师兄说添油加醋的解说后,从床上站起,抬腿就要去找师傅求情。
“师傅会生气,这根肯定在我身上。我夺了他一半的法力,他当然会心底不舒服,才会把怨气出到了你们身上。我现在就去找师傅,求他收回那一半的法力,留下你们。”
人没走出去两步,就被三师兄一伸腿绊了个屁股朝天。
“别说师傅不会答应,就是会答应,我们两人也不想在这待了。六弟,你在苦道山这段时间难道没有看出来,你三师兄我早就有离开之意。为了不让师傅动怒的离开,我费了多少脑子,花了多少银子,他都不为所动。现在机会好不容易来了,我和你五师兄可以活着离开这半死不活的地方,你怎么还要阻拦呢?”三师兄手不利索,这脚底下的功夫却很厉害。稍稍一伸,就绊倒了一个新成型的小神仙。
朱雀两手撑地,没有回头,任由自己眼角的水滴砸到手背上。
“还有啊,大师兄,你这么刺激六师弟做什么?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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