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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成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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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忽然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朝着神荼凑过去。
  “喂,我的名妖花,你不打算给我了?”
  神荼回道:“给,答应你的一定给。”
  朱雀看一眼地上那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还有那凉意犹在的小蛇,缩了缩脖子,还是交给鬼帝大人吧。
  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床上睡得沉的睡得浅的,也都相继醒了过来。
  朱雀扫视间,瞥到了一个吃着香蕉看的满脸红光的人,格外的扎眼。
  在神荼耳朵上说了句,等你给我名妖花。人已经拨开了人群,和那个扛着一串香蕉的男子溜出了山洞。
  神荼眼睛一眯,面不动色的继续周旋在众人中间,脱不开身。
  洞外的月色不错,稀稀拉拉的几颗小星星散在周遭,活像是谁家扔了一把细碎的银子,看的朱雀十分的激动。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蜀竟。”拨开蜀竟递过来的香蕉的皮,朱雀笑道。
  “我也是啊,怎么?你的修炼结束了?还是犯了什么错被老头子踢下来了?”蜀竟把一串的香蕉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斜靠好,盘了腿脚坐在岩石上,又随手扒开一只新的香蕉。
  “我啊,是下来找东西的。”朱雀回道。
  “什么东西?说不定我能帮你找一找。”
  朱雀忙谢过,说:“名妖花。听过吗?”
  蜀竟被那口香蕉噎了一下,待咽下去后才问:“我家后院有的是,你要多少?我叫人给你挖一筐?”
  朱雀见他说得轻松,有些诧异:“不是说这个东西很珍贵吗?而且听那些个女的说话的,这东西也只有她们这才有啊?”
  蜀竟摆出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我不是说过蛇鼠一窝吗?她的东西就是我的。有什么是我鼠族拿不来的?”
  “你该不会说的是偷…吧?”朱雀汗颜。
  “别说的那么难听,这叫资源共享。她在地上,我在地下,总得来说她占得便宜多。我偶尔拿点她的东西做补偿,怎么了?天经地义!”又一只香蕉皮被扔出去老远,挂在一棵不高的树上。
  朱雀看着蜀竟剥香蕉的熟练程度,还有这接二连三的一根又一根,想了想开口道,“你真的是鼠族的?”
  “是啊。如假包换。要不要我喊出我的手下给你看看。对了我忘了问你名字,你叫什么?我是问你的真名啊,不是那老头子取得奇奇怪怪的。”蜀竟终于把手里的最后一根香蕉吃进肚子里,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他的名字,你不需要知道。”
  蜀竟没有见过神荼的真身,这一抬眼,由衷的赞道:“这么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哪来的?”
  朱雀小心的看看神荼,暗想,呵呵,神荼,你也有被人叫做小白脸的时候,不枉我在这看了半天的月亮。
  神荼绕过蜀竟,对朱雀说道:“名妖花我明早就给你,现在我们可以去女王的后宫里好好的睡一觉了。”眉心间的火焰有些暗淡,就像是快要烧尽了的火苗一样,被这东西乱窜的小风一吹,好像要灭。
  朱雀还想着看看神荼如何气郁,被那一脸的阴霾之色照得立马扔了香蕉皮跳下石头。
  蜀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头,竟然站起来阻拦在朱雀的身前,一身的正义感,昂首挺胸的对着神荼比划。:“我说小白脸,你哪里冒出来的?这里我是老大。你就这么摆着一张臭脸实在扫我看星赏月的兴致。来,给我笑一个,我赏你一根…”
  最后一根串上的香蕉,蜀竟刚掰下来,神荼的扇子已经飞了过来,目的明确的冲着蜀竟的脑袋飞旋打转。
  要说这蜀竟看上去小巧玲珑,连个大男子汉都算不上,身手倒是敏捷的很。头一低,腰一弯,就躲过了那扇面。等到那扇子再一次杀回去的时候,已经运足了气站在扇面上轻点扇面,故作道高的对着神荼叫嚣:“喂,不想吃香蕉就直说,这么臭脾气,小心没人要你。不过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小爷我可以考虑收你当个小房的。”
  朱雀从怀里拿出苦道山师傅发给的黄历,翻了几页,找到此时的日子,一字不漏的看着。
  诸事不宜,易惹风流债。
  洞里一个,洞外一个。
  这风流债,真是准!
  朱雀在那一页上用指甲划了个印子,这一天,足以日后拿出来成为神荼的一笔不可抹杀的笑料。
  东方鬼帝,被调戏了。
  朱雀适时的出来打圆场:“二位兄台,今夜天气不错,我们不如…”
  “不如打一架。”
  神荼自顾摇着回到手里的扇子,把滑落肩头的外衫往上提了提,对着朱雀宠溺的笑了笑:“乖,等一会再领你睡觉。”
  朱雀接受到那火热的目光,耳朵根子都跟着着了火,连自己是怎么又坐到一边的树下都忘了。以至于蜀竟被打趴在地的时候,那一声一声的叫苦连天,哀嚎求饶都没有唤回自己的思绪。要不是神荼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很可能就要抱着神荼脱下的外衫在树底下傻笑一整夜了。
  人被神荼半揽在怀里,地上鼻青脸肿的蜀竟还在不知死活的叫嚷:“那个小白脸,你等着,我总有一天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喽啰给摆平了,蜀竟觉得自己的面子都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不过看到朱钗掉了一半,哭花了脸的女王陛下走出来的时候,蜀竟那颗郁闷的心,一下子就平衡了下来。相较于美人的窘样,自己的这幅样子,倒也不显得突兀了。
  女王陛下冷笑着对蜀竟拍拍手掌:“没想到你这鼠辈倒有几分胆量。地府的东方鬼帝,我苦盼了这么多年都没好意思这么告白。你小子倒是够直白,佩服,佩服。”沾了污水的裙角擦过蜀竟的手边,惊得他一抽抽。
  “地府?鬼帝?那小白脸是鬼帝?他真的是鬼帝?”蜀竟有种大难不死,福星高照的错觉。自己刚才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吗?还是驾着钢刀走的,好悬啊。
  神荼拿着女王给的王牌,大大方方的拐进了一个装饰典雅的小山洞。
  门口两个穿的不算耀眼的小女仆,仔细验证了王牌的真伪,开启了身后的门锁。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朱雀有些感动。
  迎面扑过来的香粉味道,不算浓烈,却有些勾起自己的回忆。熟悉的药香,他的那个人世间的爹,就是在这种药香中走完了自己的最后一段路。
  这应该是女王为谁布置的婚房。
  一应的红色绸子纱帘,把不大的屋子点缀的犹如在火海中盛开的一样。
  神荼倒在那张软床上,对着红色夜灯摇曳的洞顶说道:“那小子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朱雀正东瞅瞅西摸摸的对着屋子进行全方位的探索,应付了一句:“叫蜀竟,意外的救过他一次。”
  “你这个小人儿倒是很有人缘啊,什么人都能结交上。真不知道是该为你高兴,还是为自己担心。”神荼踢掉鞋子,翻进里侧,让出很大的空隙给朱雀。
  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抱着朱雀等到天亮,摘到名妖花就回苦道山。想到这,神荼哎吆一声,捂着胸口开始在床上来回的翻身。
  朱雀差点就松手打碎了那桌上的水晶烛台,忙放回原位跑到神荼旁边,紧张兮兮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伤的很严重啊?”
  神荼拽着朱雀的手放到自己的那道还没愈合的伤口上,夸张道:“这是结界劈开的,为了找到你,别说一道,就是全劈成这样我也不皱眉头。闹闹,我想对你说。灭门这种事,不是我做的,不要错怪我好吗?”
  朱雀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虬龙一样的伤口上,俯身至伤口上方,轻轻的呵着气。
  “即使是你,我也不怪你。毕竟帮我投胎这种事,你也是要冒风险的。伤口很疼吗?我需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神荼故意咳了几声,又摆出一张严肃中还夹带着可怜的面孔,半询问半决定的说道:“随我回府吧,回我们该回的地方。”
  屋子里的烛火无风自摇,映的朱雀跪在床边的影子在墙上飘忽,人半天都没有动。
  静了片刻,那烛火配合的灭掉了。
  黑暗中,朱雀回道。
  “我要修仙。”
  


     ☆、第五十四节

  “闹闹。”
  “我是认真的,先生,你若是真的为我好,能不能不要阻拦我。”朱雀趴在神荼的胸口,每说一个字都能感受到那个人胸口的起伏,里面似乎是住了个小家伙一样,正在一跳一跳的捣蛋。
  “好吧,与其想着那么远的,不如想想怎么从苦道山顺利的毕业。我可是来之前就得知,那儿掌门脾性有些怪,也不知道太白有没有打好招呼。我可不想再横生枝节了。”神荼眼前的朱雀越来越模糊,等感受到嘴唇上被亲了一下,才满足的睡过去。
  梦境里的朱雀,还是初化成人形的样子,好奇宝宝一样的东瞅西看,跟在自己身后不住的喊着,“先生,先生。”
  好端端的夜空,在神荼睡后不久,竟然下了一场小雨。
  空气里的湿气被洞外的风送进山洞里,朱雀感到一阵的神清气爽。
  他没有睡着,正在床上翻过来复过去的想事情。
  神荼的手在朱雀又翻了一个身的时候,猛的伸手将他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刚刚感受到的凉爽,又烟消云散了。
  按理说,被神荼抱着,会比吹什么冷风夜雨的还要凉爽许多。可是朱雀一旦被神荼抱着,哪怕是靠近一点,就会激动莫名,浑身的血液都要凝成一股气窜出来一样。体温自然是高的离谱。
  这么被抱着,朱雀觉得自己的那颗小心脏,就像是在油锅里慢慢的煎炸一样,热的他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挨到了神荼睡熟,自己才轻手轻脚的拿开那只环在在即腰间的手,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外头的空气被这雨水一洗刷,干净的让人恨不得多长一个鼻子,把它们全都吸进去。
  门口的花倒是被雨水打落了一地,只有秃秃的枝叶还在地里左右摇摆,朱雀蹲在那花旁边,拾起一片花瓣。
  白里透红的颜色,比美人面还要娇嫩,只可惜,经不起一场小小的风雨。哎,这难道就是红颜薄命?
  床上的人开始唤自己的名字,字里行间都能流露真心。
  “闹闹,闹闹我们回家。”
  回家?鬼帝大人,我不会回去的。
  神荼睡的正香,梦里正准备把朱雀再一次压倒在床上,继续上次浴桶里没有过足瘾的事情,被一声尖叫声吵醒。
  徐徐睁开眼,还是那个山洞,还是那张床。很好,没有在自己卸下防备的时候,出什么枝节,神荼松了口气。
  经过这一折腾,神荼大约知道地府里的生死簿上为什么要写的详细全面了,依照朱雀这种时运不好,又爱凑热闹的性格,谁也不能保证下一秒钟不闯祸,不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神荼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自虐倾向。放着好好的地府不待,跑来搅合这趟浑水。
  自己升为鬼帝这么些年,几时为了一个人这么费心过。也难怪太白会笑话自己。
  “我说神荼啊神荼,枉你是地府的头,被一个没有来历的小鬼头牵着鼻子走,也不怕传出去丢了你们地府的面子。”
  面子,他本来就有不少,少上一星半点的,无所谓。
  站在一边抱着脑袋大喊大叫的朱雀,见神荼坐起了身子,急忙伸过去一只怪异的手。
  那只手是他的,不过从肩膀到手指尖,全被一层火红的毛羽覆盖上,稍稍一动,还能飒飒落下一些细小的金粉。
  这是凤凰的翅膀!
  朱雀头一次见到自己的身子变成这样,有些恐慌,只能伸着那只算不上手的手,在神荼眼前晃悠。嘴里想要说好些话,这时候全挤在嘴边,竟一句也说不出来。
  神荼此时就像是见到了新鲜玩具的小孩子,抬着那只长满了羽毛的手好好的看了看,赞叹道:“这太白养的凤凰就是好。你看着毛质,色彩鲜亮,质地厚实。夏天能扇风,冬天能保暖,真是方便的很。闹闹,要不要拔下来几根做个掸子?”
  说着真的就去拔朱雀手背上的长毛羽,疼的朱雀立马一扇翅膀,退后了好几米。
  “你看,你跑的还挺快,不错,有这么个翅膀在你身上,你以后逃命还是可以的。”神荼穿上鞋子,走下床脚踏子,敞开了怀抱对着朱雀笑道:“昨夜没有折腾你,今晚回到苦道山,记得给我留个门啊。把没做的都补上。”
  朱雀立马石化在原地。
  这鬼帝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能一瞬间从自己的翅膀扯到睡觉上,这跨越度,真不是正常思维可以超越的。
  “我的手…”朱雀有些颓废,毕竟好端端的手变了样,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变回去,那种心情,绝对不是正准备出门招摇的神荼可以理解的。
  人走到了洞口,神荼背对着朱雀,说话间夹着浓浓的笑声:“好了,别担心。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朱雀将藏在身后的翅膀又抽出来,愣愣的盯了半天,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意。
  听到洞里的人醒了,洞外的两个女子立马一步三摇的扭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小盘子,上面摆着十几朵小花。
  “公子,这是女王陛下吩咐我们给您送来的名妖花。女王陛下还要我们告诉你一声,等君千年,誓死不悔。”
  神荼执起一朵名妖花,朝着身后一扔,正砸在朱雀的脑门上。
  “吃了它,你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这话一出,无异于朱雀的救命稻草,立马塞进嘴里,都没有细嚼,就下到了肚子里。
  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火辣的感觉从下往下一个劲的胡冲乱撞,朱雀痛苦的扶着洞壁坐下,眼也不住的上翻,好像下一刻就能撒手西去一样。
  神荼又从另一个女子手里接过山泉水,蹲到朱雀的身边,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
  “吃了名妖花应该都这样。你需要忍一下。不出一个时辰,你的身子就能和那只凤凰的彻底的融为一体,就不会再有这么突然现身的事情发生了。来闹闹,乖,喝点水,给胸口降降温。”
  一大杯冰凉的泉水下肚,朱雀慢慢的舒缓了下来,对着自己正在变回原样的手笑道:“我觉得最好看的还是人的样子。”
  “执着于外貌的这一点,你从做鬼的时候就显现的一览无遗。真不晓得你这脾性是从哪来的。”神荼又给朱雀顺了顺气,才转过身对那两个直翻白眼的女子说:“告诉你家女王,就说我东方鬼帝说了,愿意等多久是她的事,和我没有关系。我们从前就没有情,今天也没有,日后,更不会有。如果这样她还是愿意等,随便她等,我也不吃亏 。”
  两个护住心切的女子咬着牙跺脚道:“真不晓得我们陛下到底看上你哪一点!”
  两个山路十八弯的身影越走越远,朱雀也已经变回了原样。不仅如此,体内一股干净的气体正在游走与全身上下,那些个疲劳损伤的,都一扫而过。小腹间一股暖流,正如冰雪融化一样,慢慢的渗进周围的骨髓里,浑身轻飘飘的,好像一抬脚就能飞起来。
  “走吧。”神荼的衣袖有些长,光洁的手心只露出了几只手指头,好看的就像是玉雕出来的。
  朱雀扁了扁嘴,慢吞吞的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腰上一紧,脚底一空,人已经被神荼携着跳上了召唤出来的祥云。
  这祥云还是当年见到的那一朵,灰扑扑的,就像是钻过煤窑一样的。
  “先生,你就这么回去?”朱雀抬着头看那崖顶离自己越来越近,忽然想到这冒名顶替进来的神荼,是要怎么回去。
  “六师弟,你想让我怎么回去?”
  朱雀抬了抬头,那一侧的人已经又变作了四师兄的样子,别说猛一看,就是站在他身边这么近,朱雀都分不出和自己的四师兄到底区别在哪。若不是朱雀看到了睡,在树上的四师兄一夜都将一只手按在腰带系着荷包的位置,言语间大有鬼帝的风范,最重要的是靠着他的时候,心跳有些疯狂的话,他哪里会知道这个潜进苦道山的四师兄,是自己前辈子的债主和冤家。
  腰里的小包里装满了名妖花,朱雀小心的护在手下,生怕被风吹干了。
  压顶的两身紫衣,朱雀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大师兄和二师兄。
  揪了揪神荼的衣裳,示意他在崖边停一停,他有些好奇这两个明里暗里都有奸情的师兄在这里做什么。
  虽然有句话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那是君子的做法,和他朱雀有什么关系?
  果然是苦道山的大师兄,正板着脸对二师兄说:“你看,那小子就是从这跳下去的。传言掉到崖底的人没有一个活着上来的,我就不信他能例外。没想到帮我除去眼中钉的竟然是师傅,我还真是要好好谢谢师傅。”
  “大师兄,他不过是个小毛头,又没有得罪过你,你这么针对他,不觉得有些以大欺小吗?”二师兄一边看他的脸色,一边斟酌用语,生怕不小心就惹了祸,晚上又要自己抱着被子在墙角过夜。
  “没有得罪我?他得到了我得不到的,这还不叫得罪?想当年我这么求太白他都不肯收我,这小子何德何能,能让他亲自送来,摆出自己当保护伞。他想护着的,我偏看不顺眼。”这话里不仅有火药,还有十年陈酿的老醋。
  二师兄不再言语,靠着大师兄的身子瞭望远方。
  崖底刮上来一阵狂风,携卷了一道花瓣围成的漩涡。
  漩涡中心,火红色飞舞的大鸟,正缓缓的张开翅膀,张开尾羽。
  是凤凰!
  


     ☆、第五十五节

    苦道山这个月最劲爆的八卦话题,全被朱雀这个新来不久的小弟子霸占了。
  自打朱雀化成凤凰从崖底飞上来,吓坏了正在崖边赏景的大师兄和二师之后,可谓是一天比一天能得瑟。
  这事情说起来,真是让人费解。
  明明是事不关己绝不插手的四师兄,可能是摔倒崖底的时候碰坏了脑子,上来之后整日围着朱雀打转。
  那腻歪程度,绝对不亚于大师兄和二师兄。
  他们一向是把山规严谨挂在嘴边的师傅,看到眼前两个把调戏当情趣的大男人,也只是吹胡子瞪眼的该干嘛干嘛,半分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这可刺激坏了大师兄和二师兄,几番想要去师傅面前评理,人都走到了门边又退了回去。
  “六弟,你看四哥我今日的头发是不是有些乱啊,来来来,你到我房里给我重新束一下。”说完就一把拉着朱雀的手腕钻进了卧房,接着就传出让人不自觉寒战的动静。
  “六弟,你看今儿天不错,我们去那边的寒潭修习一下法术可好?”然后就肩并肩手牵手的和朱雀消失在众人面前。
  “六弟,今晚的月亮真圆啊,不如我们一起去屋顶赏月吧?”两个人果真抱着酒壶在屋顶待了一晚上,最后互相拥着睡在了青石瓦上。
  诸如此类的,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每日每夜的上演着。
  朱雀起初还知道害羞为何物,但看到师傅那自欺欺人的表情,还有大师兄那敢怒不敢言的吃气样,慢慢的,也就将它抛到了天边。
  两个人这天坐在寒潭边休息,神荼一时兴起,一个猛扑将朱雀压倒在下,手伸进里衣里,摸到那光溜溜的身侧,笑得花枝乱颤。
  “嗯,经过这几日我的调养,闹闹你脸色好看多了。你说你要怎么谢我呢?”
  朱雀搂着神荼的脖子,趁其不备,一抬头,撞上了神荼的小腹。
  翻身坐起,朱雀说:“你这几日可没少让我在众师兄面前丢脸。还想怎么样?你说说你,好端端的顶着我四师兄的壳子,硬往我身上靠,我要是喜欢上我四师兄了你可别后悔!”
  说的虽然是气话,却十分的有道理。
  神荼呵呵一笑,仰躺在石块上,眯起眼睛看那飞流直下的瀑布,“不会的,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朱雀小拇指和中指一圈,凝起淡淡的紫光,随着朱雀的咒语,腾起在半空,啪的一声破裂,变成了千万点小紫光,纷纷的落在周围的花草上。
  但凡沾上这紫光的花草,都随着朱雀哼着的小曲,摇动着身躯,活像是给他伴舞的舞者。
  神荼安静的听着朱雀的歌声,随手掬起寒潭里的一捧水,浇在手边的一朵仙草上,那仙草立马成了精一样的,幻化成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身子,扭着小屁股在石头上蹦蹦跳跳。
  歌声戛然而止,朱雀回头瞪着神荼,气呼呼的说道:“你又乱用法术,小心你的法力早晚连我都比不上了。”
  神荼对着掌心有些暗淡的光泽瞅了瞅,又扯起笑脸对朱雀说道:“不会的,逗你开心是正事。”
  朱雀两手一拍,那些个摇的整齐带劲的花啊草啊的,皆又恢复了原样;老老实实的待在土里。
  “对了,二师兄约我明天去抓兽宠。所以你明天能不能不要跟着我?”朱雀想到神荼见到大师兄二师兄眼里的火苗,生怕他哪根筋不对出手给自己找麻烦,索性就能避则避。
  四师兄,得亏你原来是个迥然一身的人,等到这鬼帝走了,回来的时候也不至于因为人缘差而有所落差。
  还笑得灿烂的神荼,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
  “你跟那个娘娘腔去抓兽宠?为什么我不能去?”
  “因为是二师兄约的我。他不想和你一起。”
  “我也约了你。”
  “什么时候?”朱雀立马开始回忆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个橡皮糖。
  “回苦道山的那晚上。”神荼说的言之凿凿,朱雀听得面红心跳。
  当日凤凰飞落到苦道山的大殿外时,吸引了所有的弟子来围观。
  因为名妖花的缘故,朱雀能收放自如,变化的十分顺畅。四师兄才从背上站下去,就又化成了苦道山小弟子的模样。
  苦道山的掌门抚须站在台阶上问:“朱雀,是不是觉得体内的气息顺畅,精力旺盛,有力量源源不断的从手心冒出啊?”
  朱雀高兴的回答是。
  掌门朝着四师兄招了招手,两个人就进到了后堂,不知道说些什么机密的事情。
  大家伙一窝蜂的围上朱雀,问这问那的,更有性子直爽的,直接揪住朱雀的头发问:“这到底是头发,还是毛羽啊?”
  等到朱雀差不多被大家摸了个遍,四师兄已经从大殿里又走了出来,哄散了众人,在朱雀耳边小声说道:“事情办妥了,你放心吧。”
  朱雀不解的望着神荼,他什么时候让他办事了?
  看到朱雀眼里的茫然,神荼补充了一句:“当然是住在一起啊?难道你想独守空房?”
  这话声音不大,原本也就两个人听得见。无奈朱雀反应过激,抱着双臂退后几步大声申诉:“谁要和你住一起?我宁可独守空房!”
  腿脚慢的小门生们,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这句给人无限揣测的话,一夕之间传遍了整座苦道山。
  当夜神荼就抱着四师兄的被褥闯进了朱雀的房里,一阵的推索和砰砰啪啪后,屋里的灯也灭了,窗也开了。
  五师兄院子里那边传来了好听的笛声,声声悠扬,句句情殇的调调,两个人抱着倒在床上,都忘了手里的武力。
  过了许久,神荼在黑暗中对朱雀说:“从今天起,我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这是我们俩的约定,好不好?”
  许是被笛声吸引,朱雀朦朦胧胧的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五师兄,一定是在思念三师兄吧。朱雀一想到两个有情人明明都在一个地方,呼吸着同样的空气,赏着同一轮明月,却要始终压抑着自己的爱慕,遵循着山规。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个随心所欲的鬼帝大人,不管什么山规门规的,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丝毫不避讳那些个心痒难耐的人什么感受,有些无语,靠着神荼的胸口蹭了蹭嘴,说道:“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在师兄面前这么…小孩子脾气啊?他们会很难受的。”
  神荼的回答,让朱雀见识到了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不怕玩命的。
  神荼摸过朱雀的手,烙上一个吻,轻声回道:“他们难受也不能打你的主意。我就是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似是承诺,更像是不可逃离的枷锁。被这副枷锁锁住的,是冤家还是怨偶,谁也不知道。
  朱雀念及神荼的内伤没好利索,只得转移了话题,哄着神荼先进入了梦乡,一个人盯着床纱想办法,如何才能顺利的跟二师兄出门。既不会得罪大师兄,又不会被枕边的粘人精发觉。
  自己回到苦道山,有了名妖花的助力,加上师傅的指点,神荼的陪练,朱雀现在的修为可谓是突飞猛进。要说赶超那几个闲来无事各自瞎忙活的师兄,也是不夸张的。
  毕竟整个苦道山,论起修仙的决心,这朱雀要是论第二,没有人敢论第一。
  五个师兄都有仙缘,无奈都心不在焉,对于成仙一事都不热衷,整日混沌,得过且过,像极了他们的掌门师傅。
  朱雀不一样,他是唯一一个抱着坚定的成仙的信念来的。这平日的功夫,就下的要格外多一些。
  要不要对神荼用点迷幻的小伎俩,好让他多睡一会?朱雀心中刚起这个念头,身边的人就窝了自己怀里,嘴里不住的嘀咕:“闹闹,跟我回家吧。”
  家,这是他的家人,用迷幻术,怕是不妥。
  耳边一阵瘙痒,那个声音好像迷糊的,更像是清醒的。
  “我就远远的跟着,保证不打扰你们。”
  朱雀朝着神荼的一侧又靠了靠,把他那双常年冰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怀中,温暖着,亲吻着。
  谁不喜欢温暖呢?谁又是天生就冰冷的呢?地府那种阴冷的地方,温暖就像是镜中的花,美丽却不长久。神荼自打有记忆以来,就不知道温暖时什么样的?直到遇到了一团轻柔的紫光,头一次,想要体验一把那种挂在嘴边却不能碰触的感觉。
  “闹闹。”
  又是一声呢喃,朱雀凑过去,在神荼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很,安然的睡过去。
  听到朱雀的呼吸越来越平稳,定是睡熟了,神荼睁开大大的眼睛,把那小人儿往自己身边又捞了一把,细心的拨开他额头上挡住视线的发丝,暗自说道:“这掌门说的我可都做了,要是还不能把你带回地府,一定找机会回来灭了他苦道山的上下。”
  掌门师傅的话还在耳边,神荼没事就爱拿出来回味一下。如今想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他不肯回去,自有他的道理。强求是不行的。你若是真的想让他心甘情愿的跟你回去,不妨换条路走走。谁的心不是肉长的?你天天的在他眼前晃悠,对他好,能有多好就有多好。他就是对你有再多的不满,也都化了绕指柔,那时候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这个情人啊,就好比那常年飞泻的瀑布,日日的轰轰烈烈你可能感受不到他的壮观。但要是你猛然有一天发现他断流了,就会觉得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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