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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千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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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檀看着亦是差点笑出声来,拿着帕子装作去擦嘴,将嘴角露出的笑意隐了下去。她早就知道兰罗会演戏,倒是没想到她竟能演得这么出色来。若不是她清楚兰罗的为人,只怕连她都以为她爱周世玹爱得愿意赴汤蹈火了。

而比起王檀的幸灾乐祸,白氏和高氏却不那么高兴。白氏看兰罗的眼神都能射出刀子来,再她看来,一切都是兰罗的错,都是她勾引的她儿子。她让她去勾引老二,结果不见她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转头却去勾引了她的儿子。她当日怎么会选了她和紫云塞给老二,一个蠢得要命成事不足,另一个则聪明得连她儿子也坑了。

而高氏的心里同样是*翻涌,她和周世玹的关系不如何,但再怎么样她也不会愿意让一个丫头将孩子生在她前头。而看周世玹的态度,他根本是想要兰罗生下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更何况兰罗还是周世瑛的通房,周世玹偷了兄长的女人,传出去话不好听,她作为妻子,名声同样要受连累。

她比白氏看得清楚,只怕这整场戏,都是周世瑛和王檀策反了兰罗然后回击白氏的。她此刻不由有些怨恨起了王檀,自进门以来,她自认为对她这个二嫂尊敬有加,更没有帮着白氏一起对付挤兑过她,但如今她却将她的脸面也往地上踩。

周世瑛看着跪在地上还在深情对望的周世玹和兰罗,站起来开口道:“虽说三弟的行为实在有些……”他顿了顿,没有将“无耻”两个字说出来,只是用表情告诉人们他的不齿,接着又道:“但‘兄弟同争一女’传出去名声实在有些不好,而我看三弟也确实是喜欢兰罗的,我姑且认为三弟做出这些事是处于情不自禁,这样吧,反正兰罗我也没有收用过,不如我就将她送给三弟了。”

白氏怎么会愿意留下兰罗让周世玹的名声蒙山污点,他话一说完她就开口道:“不行,兰罗这丫头没规矩没廉耻,怎么还能留她在府中坏了侯府的风气,这样背主没廉耻的丫头,就该将她打死。”

周世玹不满的看着白氏道:“娘,兰罗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小孙子。”

白氏虽然也有些可惜兰罗肚子里的孩子,但一个庶孙怎么比得上儿子的名声。对还出言维护兰罗的周世玹,更加是怒气不争的骂道:“你是不是被兰罗迷昏了头了,这个丫头有什么好的。”

对兰罗这么一个周世玹的污点,周世瑛怎么会轻易让她消失。看了白氏一眼,周世瑛讥笑一声道:“说起来兰罗还是太太给我的,当初太太给我时,可是将兰罗千好万好跨上了天的,如今怎么又嫌起人家不好了。”说着又望了一眼周世玹,开口道:“若太太一早知道三弟喜欢兰罗,何不一开始就成全了三弟,省得如今绕了一大圈子,让我的面子也不好看。”

此时王檀站起来,顺着周世瑛的话开口道:“兰罗虽有错处,但她怀的总归是我们周家的子孙,何况打杀了兰罗造成的是一尸两命,始终显得我们侯府做事太狠辣了些,想来太太也是不忍心的,我看不如就让兰罗跟了三弟。太太放心,外面知道兰罗是二爷通房的人少,我们对外就称,兰罗一开始就是太太送给三弟的,绝对不会坏了三弟的名声。至于侯府的下人,我会交代他们闭嘴。”说完望向继远侯,又问道:“公公,您觉得呢。”

继远侯深深的望了周世瑛和王檀一眼,他心里清楚,兰罗这件事上,固然有玹哥儿不对的地方,但这其中只怕也少不了瑛哥儿和王氏的手笔。若是为了玹哥儿和侯府的名声着想,自然只有令兰罗永远消失才是最好的。

只是……继远侯闭了闭眼睛,最终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这个侯府以后总归还是要靠这个儿子的,就如了他的愿吧。何况白氏这些年行事也确实太过了些,有这个把柄被瑛哥儿握着,她以后也会克制一些。

他开口道:“如你们的愿,让兰罗以后服侍玹哥儿吧。”

白氏有些不满的想要阻止道:“侯爷……”

继远侯却转过头瞪着她,厉声道:“你住嘴。你以为这些年你做的事我不知道吗,若不是你这个母亲没教好,玹哥儿不会是如今这个混账样。”

说完他突然觉得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些年都做了什么,造成的是如今这样妻不贤儿不孝的局面。

周世瑛自然看到了继远侯脸上的无奈和失落,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同情他。造成侯府如今这样乱糟糟局面的,有大半原因要怪在他这个侯爷身上。

继远侯疲惫的挥了挥手,正想要令屋里的人都下去。此时,屋子外面突然又传来一阵喧哗声,断断续续有一个婆子在外面嚷着道:“让我进去,我要见侯爷和夫人……”

继远侯开口问道:“外面是怎么回事,是谁在那里喧哗?”

白氏听声音早知道外面来的是虞麼麼,她今日在周世瑛和王檀面前连失了几次算,更在继远侯面前有些失了心,正想通过虞麼麼在周世瑛和王檀面前找回场子,急忙先开口道:“听声音像是厨房里的虞麼麼,看她的样子仿佛像是有什么急事。”说着仿佛是怕周世瑛和王檀会阻止般,急忙招手对旁边的丫鬟吩咐道:“快去将虞麼麼带进来。”

丫鬟道是,接着出去了。没一会儿,便带了虞麼麼走了进来。

虞麼麼进来后,什么也不管一股脑的就跪倒了地板上,肥胖的身子几乎将地板都震动了几分,望着坐在上首的继远侯和白氏道:“侯爷,夫人,求您们给老奴做主。”说完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白氏开口道:“虞麼麼,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我们府里的老奴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就事,若你真受了什么委屈,我和侯爷自会替你做主,你也一把年纪了何必如此。”

王檀看着一唱一和的白氏和虞麼麼,轻笑一声,站起来看着虞麼麼道:“虞麼麼,我记得是让你在柴房里好好思过的,你为何为跑过这里来?”

虞麼麼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一副正义凛然的望着继远侯,开口道:“侯爷,老奴一家三代皆在侯府伺候,服侍主子兢兢业业,老奴的母亲当年更是喂养过侯爷,我们不敢说功劳也有苦劳,但如今二少奶奶却说要将老奴一家都发卖了,老奴实在不甘落得这样的下场,求侯爷夫人给我做主。”

继远侯是知道虞麼麼的,就如虞麼麼说的那样,她的母亲当年还做过他的奶娘之一。一般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刚出生时都有几名奶娘,只是等少爷小姐们断了奶之后,身边都只会留下一位奶娘。当年留下来伺候继远侯长大的奶娘不是虞奶娘,但尽管如此,继远侯对当年喂过自己奶的虞奶娘还是有印象的,对虞麼麼这样一家三代都在侯府伺候的老奴亦会多留几分情分。

继远侯听完她的话,皱着眉看着王檀开口道:“怎么回事?”

王檀站出来,对继远侯道:“这些是内宅后院的事情,儿媳本不该将它们拿出来烦扰您和二爷的,但既然虞麼麼已经说了,那儿媳便也将事情说一遍。今日侯府请客,筵席的食材本是昨天就准备好的,儿媳亦是检查过一遍。但到了今天快开席的时候,厨房的人才来告诉我,因为冰窖没有放冰,食材都已经坏了。今天若不是儿媳幸运从酒楼里订到了席面,我们侯府只怕要闹大笑话了。虞麼麼作为厨房的管事,没有尽到管事之责,今日更没有将食材变坏的消息告诉我,我训斥了她几句,但虞麼麼不仅没有认错的态度,更是对我出言不敬。于是我便让人将她关进了柴房,准备事后再处置她。”

虞麼麼开口道:“老奴自知这次筵席的事犯有过失,老奴亦愿意受罚。但二少奶奶说要将老奴一家发卖出去,侯爷,老奴几代都对侯府忠心耿耿,更早已将侯府当成了自己的家,让老奴一家离开侯府,实在是要了老奴一家的命啊。”

白氏望着王檀,开口道:“老二媳妇,我说过你,虞麼麼犯的错不过是个小过失,亦没造成严重后果,实在不该受此重罚,罚她几个月的月钱便算了。”说着不赞同的瞄了王檀一眼,又继续道:“虞麼麼毕竟是侯府的老人了,你这样小过大惩,别的下人见了,只要人人心生不满,还有谁会愿意忠心给侯府办事。”说完摇摇头,像是看一个无知的人道:“你啊,总归是太年轻了些,管家的经验少了些。”

周世瑛“哼”了一声道:“太太倒是宅心仁厚,倒是养出了一班忠心的好下人,只是这些人不知是只对太太忠心呢,还是对我侯府忠心。”

白氏站起来,怒道:“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世瑛却不理她,站起来转头望着虞麼麼道:“虞麼麼,我看你不仅将我侯府当成了自家,还将我侯府的东西也当成了自家的东西。”说完一本账册扔到她的头上,继续厉声道:“一个小小的厨房的管事,每年的月钱不超过五十两,结果在侯府外面却置了上万两的产业。你这个忠心的老奴倒是给我说说,你这置业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在周世瑛说话之前,虞麼麼还是有些自信满满的,她知继远侯对她们这些旧仆一向宽容,这一次闹上来,自己顶多就是被罚几个月钱的事,但却能狠狠坏一次二少奶奶的名声,给她灌上一个苛待下人手段狠毒的名声,弄得不好连侯爷都要对她失望。

但在周世瑛将账册扔下来的那一刻她却有些慌了。她将账册拿起来看,里面一字不漏记载着她在外面置下的产业以及她这些年管厨房时亏空的银两。

厨房是油水部门,做管事的那一个不捞一点,她这些年捞来的银子多了,她便全都置办成了田地和铺子。她自以为做得隐秘,但没想到却还是让人给找了出来。

周世瑛继续道:“家仆搬了主人家的银子偷偷在外面置产,虞麼麼,你说像这样欺上瞒下的老奴,应该受什么惩罚好。”

虞麼麼早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身子抖了起来,磕下头去道:“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白氏对周世瑛拿出来的账册有些吃惊起来,她对虞麼麼等人捞钱的事不是不知道,只是水至清则无鱼,何况想要人对她忠心,总要先给她们甜头,所以她对她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只是令她没想到的事,虞麼麼竟然亏空了这么多银子去,更令她没想到的是,周世瑛和王檀能将他们亏空的银子和置下的产业查出来。

情势如此,她此时却不敢再多说话了。

但周世瑛却不打算放过她,又转过头来望着她道:“说起来,虞麼麼还是太太提拔起来,虞麼麼亏空了侯府这么多东西,不知太太是不知道呢还是故意纵容。”

白氏连忙辩道:“你胡说什么,虞麼麼这是偷偷做下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周世瑛道:“如此看来,那便是太太对这些下人太宽容了,这才纵得她们不知天高地厚,欺上瞒下。看来,对下人一味的宽厚也未必是好事。”

白氏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反驳,说不是吗,又是她指责王檀不该对下人太严厉的,说是吧,那就是承认是她没有管家之能,才会纵容了下人欺上瞒下。

周世瑛继续道:“我看太太年纪也大了,管家或是有些力不从心。我看不如这样,以后管家的事还是教给檀姐儿吧,太太只管享清福就好。”

没了管家之权那就是要了她的半条命,白氏怎么愿意将管家之权交出来,恼道:“你说的什么话,你虽是世子,但我和你父亲还没死,侯府还由不得你做主……”

“好了,吵什么吵……”继远侯在这时出言道。

继远侯抚了抚额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望向白氏道:“管家的事以后交给瑛哥儿媳妇,你以后好好在院子里享清福,若是觉得无聊,我让人给你在丹栖院建一个小佛堂,没事你就在里面多念念经,侯府的事你以后无需再管,更不得插手几个孩子房里的事。”

这不仅是夺了她的管家之权,还想将她禁足在小佛堂里吗?白氏不由不满道:“侯爷……”

继远侯却打断她:“若是再有意见,你就收拾包袱回你的娘家去,我不吝于给你一封休书。”

然后望向还跪在地上的虞麼麼,开口道:“虞麼麼该怎么处置,交给老二媳妇吧。”

说完望向屋中的儿子儿媳,无力感和失落感越加的强烈。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都过得极失败的,叹息一声,最终对她们摆了摆手,开口道:“都回去吧。”说完自己便有些脚步踉跄的出了丹栖院。

到了此时,周世瑛看着他固然可恨,但又有些可怜起来。

看着他用有些踉跄的步子走了几步差点要倒下去,伸出手刚想去扶他一扶,但看到他又极快的站稳继续走了出去,他便又将手收了回来。

然后等到看着他走了出去后,他也跟着深深的叹了口气。

第177章

从丹栖院回来;高氏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她心中满满的都是散发不出去的郁气;她活了十六年从来没有这一刻觉得窝囊过。丈夫偷了自己兄长的女人,周世瑛为了留住把柄顺手将兰罗塞给了周世玹;而无论是继远侯还是周世瑛王檀都默许了兰罗生下这个孩子,周世玹更是欢欢喜喜的准备当爹……从头到尾没有人问一问她这个正室主母愿不愿意。

丈夫没本事;连带着她也要受人轻视;而论起娘家;比起有个受皇上看重的尚书爹的王氏;她一样没有什么优势。

她坐在房间里,袖子下的手握成拳头,指甲几乎要陷进肉里;仿佛只有疼才能让自己继续保持镇定一些。

她在心里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说服自己形式如此;自己只能忍耐。过了许久许久之后,她才让自己的情绪平和下来,然后打开门走出房间。

院子里有几个丫鬟正抱着大大小小的包袱院子的抄手游廊走过去正往第三进的院子走去,她院中的几个丫鬟正站在廊下看着那些走过去的丫鬟窃窃私语。见到高氏从屋子里出来,丫鬟们急忙停下嘴对着她屈膝行礼。

高氏的眼睛沉了沉,看向旁边的一个丫鬟问到:“这是怎么回事?”

丫鬟回答道:“兰罗姑娘要搬到我们院子里来了,三少爷让人去将她的东西都搬过来。”接着又见高氏一直望着那些抱行礼的丫鬟一直往后进的院子走去,便又解释道:“三少爷说跨院没有收拾,屋子又简陋,所以直接让兰罗住到三进的厢房里去。”

一个同房丫头,连妾室都不是,住跨院都是高抬她了,如今连跨院都嫌弃,竟然住到三进的厢房了,这院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高氏又开口问道:“三少爷呢,去哪里了?”

丫鬟见高氏脸色有些不好,有些小心翼翼的回道:“兰罗说刚刚被吓得动了胎气,三少爷现在正在三进的厢房里陪着兰罗。”

高氏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针扎着一样,她再是看不上周世玹,但也希望得到丈夫的关怀。他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又让一个丫头怀孕在她前头,如今不说来安抚她,反而急不可耐的去哄那丫头。

高氏虽不高兴,但凭着她的修养却做不出跑到后进院子去跟一个丫头大吵大闹的计较。她正想转身回去房间,但却又在此时才发现,院子外面远远的地方,同样断断续续的传来吵闹声,那声音像是下人的哭求哀嚎。

高氏又问道:“外面又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吵?”

丫鬟回道:“是二少奶奶令人抄了虞麽麽一家,并叫来了人牙子要将虞麽麽一家发卖出去。虞麽麽一家不肯走,所以在哀求二少奶奶。”

王氏的动作倒是快,才刚刚接手中馈,便等不及要杀鸡儆猴了。

想到接了中馈之权大张旗鼓要杀鸡儆猴的王檀,再想到自己,高氏只觉得心中一口郁气无法发作;憋得自己难受得很。

她转身回了房间,在房间里沉默的站了一会,接着转头吩咐自己的丫鬟道:“收拾东西,我要回娘家。”

####

另一边,王檀从外面回了景澜院。刚刚走进屋子,坐在榻上的周世瑛便看着她问道:“虞麽麽一家都处置了?”

王檀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走到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然后又开口道:“用虞麽麽立了威,之后我接收中馈应会顺当许多,其他的管事看着虞麽麽的下场,也会收敛一些。”毕竟做管事的,哪一个的手脚能干净的了。她对她们睁只眼闭只眼那是不跟她们计较,真若惹急了她抄出她们的底来,最后落成虞麽麽的下场,亏的还是她们。

王檀摸了摸额头,略有些疲惫的道:“后面我再找机会将几个重要部门的管事撤下来换上我的人,后院的事就差不多能抓在手里了。”

周世瑛笑了笑,道:“这些事你决定就好。”接着看到她满脸倦怠的样子,招了招手让丫鬟将榻上的小几撤下去,然后伸手将她抱过来,关切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多,累了吧?”说着用手在她肩膀捏了捏,帮她放松。

王檀确实是有些累了,此时享受着丈夫的伺候,不由轻松的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睛轻松的享受着,间或还对丈夫提出意见道:“捏重一点……旁边也捏一捏。”

等过了半刻钟之后,王檀觉得自己好了些,将周世瑛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然后又与他说话道:“没想到这件事可以做得这么轻松,只是如今虽说拿到了中馈的权利,侯爷也说让白氏不得再插手管家和我们院子里的事,但凭太太的性子,只怕不会那么容易罢休。”

周世瑛半讥笑的道:“白氏以前能闹腾,一来是有父亲的纵容,二是有外人给她筹谋,若不然,凭她的智商哪里能搅腾出那些事。如今父亲已经不愿意再站在她一边,给她出谋划策的人见她失势,也未必还愿意依附她。就算她不罢休,以后也不足为惧了。”

王檀点了点头,接着又继续道:“今日我们算计的这些事,侯爷未必看不透,我看他像是有些伤心了。”

周世瑛恼道:“那也是他自己造的,侯府会变成今天这样乱糟糟的,他有一半以上的功劳。还有三弟也是,他会长歪成今天这样,给他输灌错误观念的白氏占一半功劳,他这个对他只宠不爱的父亲一样要占一半的功劳。他这个侯爷,作为丈夫对母亲和白氏都不合格,作为父亲,对我们这几个子女,包括对白氏的一双儿女,同样不合格。他现在觉得家不成家,觉得委屈可怜了,那他早干嘛去了……”

他对继远侯有诸多的不满,但到底还是自己的父亲,想到在丹栖院他最后步履踉跄离开的一幕,到底还是觉得有些同情他的,后面抱怨的话便也没用继续再说下去了。

王檀也知道他对继远侯的感情一直有些复杂,他对继远侯未必有他嘴上说得那么忍心,便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转而岔开话题道:“对了,紫云在汤里放的东西怎么会变成了毒药。”

她是清楚的,紫云从红云手中拿来的确实只是催情药。白氏虽然恨不得周世瑛死,但却真不敢让紫云给他下毒药的,毕竟紫云是她送过来的,若周世瑛因此出了事,她根本脱不了关系。

她顶多只是想用紫云离间一下她和周世瑛的感情,让他们夫妻不和,若是她因此跟周世瑛闹起来,让他失望于岳家那就更好了。

周世瑛开口道:“我换的,催情药哪有毒药让父亲看着更触目惊心。”

虽然她并不同情紫云,但她在心里还是默默给她默了个哀。紫云怕到现在还被以为红云给她的真的是毒药吧。她和兰罗一同被白氏塞进景澜院来,但如今两个人的境况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想到兰罗,王檀又想起高氏,叹了一口气道:“今天的事情里,最无辜的怕要算高氏了吧。说实话,高氏进门以来便一直安分守己的做个三少奶奶,对我这个二嫂也是恭敬有加,从不参与到我和白氏的争斗里面去。但如今我们保下兰罗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多少是损害了她的利益。对她,我总觉得有些愧疚。我今天在丹栖院看她的脸色便有些不好,只怕她如今已经怨上我们了。”

周世瑛劝她道:“不要想了,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你以为凭三弟的性子,她就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被打脸吗。就当她运气不好,遇人不淑吧。”

王檀道:“话也不是这样说的,就算没有今天的事她还是会受这样的委屈,但那到底与我无关。但今天,却是我也有份踩她的脸面。”说完摇了摇头,又接着道:“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以后找机会补偿她吧。”

话刚刚说完,莲雾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对他们屈膝行礼过后,开口道:“少爷,少奶奶,三少奶奶想回娘家,让您拿对牌安排车马。”

王檀问道:“怎么回事?”接着想到今天的事,又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周世瑛却伸手将她拉回到榻上坐下,道:“你去有什么用,连你自己都说了她现在只怕正恨着你呢,你去了还不正好撞到她的火气上,况且也未必留得住她。”说完对莲雾吩咐道:“去将对牌拿给她吧。”

说完看到王檀皱眉满脸不赞同的样子,又接着道:“让她先回去让娘家人先劝劝她,等明日再让老三亲自去给她道个歉,然后接她回来,到时候她气也消了,我们面子也给足她了,不比你现在去撞她的枪口还留不住人强。”

仿佛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王檀叹了口气,最终默认了她的办法。

####

而此时在丹栖院里,白氏只觉得全身上下连心带肝哪里都疼,哪里都是不舒服。

她不明白,明明是好好的几张牌,怎么会被她打成这样。她自己被夺了管家权利不说,儿子也落得一个偷兄长女人的罪名。她现在只觉得前途灰蒙蒙的,让她越看越找不到方向。

她有气无力的开口问旁边的丫鬟道:“红云,侯爷去哪里了。”

直到旁边的丫鬟开口说话,她才发现旁边站着的不是红云而是绿云。红云因为涉嫌偷偷给紫云“毒药”的事情,已经跟虞麽麽一家一起被王檀发卖出去了。

比起绿云来,她更加信重的是红云,许多事她也愿意只交给红云去做。失了红云她就像失了一只手臂。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更不舒服了,对周世瑛和王檀满胸口的恨意却无法发泄出来。

绿云开口回答道:“回夫人话,侯爷去外院书房了。”

她全身更加失去了力气,又问道:“三少爷呢?”

绿云顿了顿,才开口道:“三少爷去陪兰罗姑娘了。”

白氏不由失望也为自己悲哀起来,自己这个母亲为了她成了这个样子,他倒是还有心去哄那个丫头。难道他不知道兰罗那丫头是老二故意留下来挟制他们的污点?

她张口还要再问什么,正在此时,一个丫鬟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她行了礼然后开口道:“夫人,三少奶奶要回娘家。”

“什么!”白氏忽的从榻上跳起来,她还知道今天的事情是自己的儿子有错在先的,若是高氏回了娘家一哭诉,只怕高家也会对玹哥儿失望。玹哥儿如今的境况,更不能失去岳家的主持。

白氏连忙道:“快去,让三少爷去将三少奶奶留住。”接着想到了什么,又道:“算了,还是我自己亲自去。”说着急切的就要往门外走。

丫鬟急忙又道:“夫人,三少奶奶已经坐了马车走了。”

白氏气得想骂打人,看着丫鬟骂道:“你怎么现在才来说。”

丫鬟吓得不敢说话,怯怯的站在旁边。

白氏丧气的坐回榻上,在榻上过了好一会之后,才又对旁边的绿云道:“你明天去将黄夫人请进府来。”黄夫人最有办法,她要让她帮她出出主意。

第178章

黄夫人下了马车;进了垂花门;正准备往白氏的丹栖院走去。

她已经知晓昨天在继远侯府发生的事情了,她一边走一边不由吐槽白氏真的够蠢;迷明明是两手的好牌,但偏偏就能被她打成这副糟糕模样。

只是进了垂花门后没走几步路;接着便看到王檀带着两个丫鬟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正看着她微微的笑。

黄夫人的脚步不由顿了顿;眼神沉了沉;但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迎了上去,开口道:“巧的很,外甥媳妇;竟然在这里碰上你。”

王檀弯了弯嘴角;道:“不算巧;我可是特意来迎十姨母的。一直想请十姨母喝杯茶,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我亲自来请十姨母,还请姨母要赏脸。”说完对自己身边的两个丫鬟使了使眼色,两个丫鬟便会意的走过去,一人一边站在黄夫人的两边,做出请的姿势,道:“夫人请。”

黄夫人看着这阵势,哪里是请,根本就是挟持。她也很上道,知道在人家的地盘上,怎么都干不过人家,便也笑了笑,道:“正好,我也想和外甥媳妇喝喝茶呢。”说完便抬脚走了出去。

到了景澜院,王檀和黄夫人一人一边的坐在花厅的椅子上。屋子里并没有其他的下人守着,唯有的是青色的幔帘将屋子衬得像夜一样静。

丫鬟上了茶来,接着又拿着托盘出去了,顺带还关上了房间的门。当门“吱呀”一声被关上时,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什么的黄夫人像是被小小的惊了一下。接着她看着空荡荡只有她们两个的花厅,安静得仿佛像是晚上。她的眼皮不由跟着跳了跳,她总觉得仿佛将有事情要发生。

王檀端起茶碗,轻轻的拂着水面上的茶叶,然后喝了一口茶。黄夫人看着她的样子,也端起茶碗小小的抿了一口。

王檀放下茶碗,跟着缓缓开口道:“十姨母今日可是来寻太太的。”

黄夫人道:“是。”接着顿了顿,又解释道:“我的一个铺子租的是侯夫人的铺面,这几日便是交租子的日子,我来送租子。”

王檀做出恍然大悟状,道:“原来如此。最近太太的日子有些不好过,我还以为是太太请看您进来,让您给她出主意的呢。”

黄夫人的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自在的道:“怎么会,外甥媳妇想太多了。”

王檀继续道:“侯爷最近发了话,太太若无事还是少见外人的好,多在家中敲敲木鱼念念经才是正经。我看十姨母不如将租子交给我,我将它们转交给太太。”

黄夫人道:“不用麻烦了,我还是亲自交给侯夫人放心。何况我也不与侯夫人多说话,交完了租子我就回去。”

王檀笑了笑,道:“我一直以为十姨母是个聪明人,该明白我的意思。我以为十姨母以后还是不要与太太再接触的好。”

黄夫人看着王檀的样子实在刺眼的很,再听到她命令一般的话,越加觉得刺耳。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恼道:“外甥媳妇,虽说我不比你高门大户,但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我要与谁接触,与谁较好,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王檀看着她恼怒的样子,也不生气,继续道:“对了,姨母,苠表哥最近如何,听说他现在守着一个生药铺子,生意可好?”

黄夫人有些不明白她提起自己的儿子想要说什么,站在屋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唇抿着不说话。

王檀继续道:“做药铺生意的最容易出事,万一个不好药吃死了人,可是容易惹上官司的。姨母回去,可记得一定要嘱咐表哥,做生意千万要小心的好。”

黄夫人的眼睛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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