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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闻香识萧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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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伴红着脸回道:“才没有!”
  两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揭着对方的老底。
  一个小贩模样的汉子,听见两人对话,插嘴道:“是济南金针沈家吗?”
  两人齐齐回过头道:“就是这个沈家。”
  “啊!”汉子惊呼一声道,“我两天才从济南出来,听说沈家着了大火,死得死伤得伤,已经不剩几个人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动作。
  金针沈家,是江湖中百年世家。从沈浪开始,连续百年在江湖上屹立不倒。虽说这十几年来沈家不如从前风光了,但百年世家的底子还在,多数江湖中人提起沈家,还是很为敬重得。
  这样的沈家,竟然在一夜之间被大火烧了,这由不得人不愕然。
  茶肆的角落里,一个身穿蓝衣的俊美男人端着一杯茶,久久不动。他看着水中起起伏伏的茶叶,像是已经入了神。
  沈家庄,沈老太君,沈碧君。男人把茶杯放在桌面,伸出右手,修长的食指蘸起杯中的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沈字。想了想,又写了个萧字。这个萧字,男人写得格外慢,格外仔细,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寄托某种感情一样。
  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了男人眼中的情绪,男人轻启薄唇,似叹息般,吐出两个字:“十一!”
  然后男人猛地站了起来,把铜板放在桌上,转身大步走出茶肆,解开缰绳,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沈璧君已晕迷三天了。
  这三天中,她不断挣扎、呼喊.哭泣……似乎正在和什么无形的恶魔博斗,有时全身冷得发抖,有时又烧得发烫。
  萧十一郎原本打算把沈碧君尽快送回连家堡,快点摆脱这个烫手山芋。但一看她这样的情况,他也不好把她一个人丢在客栈。于是萧十一郎这三天里只好陪着她一起呆在客栈里。
  这三天里,沈碧君醒过两次,时间都很短暂。但只要她一醒过来,就会在再次变成那个在人前端庄沉稳的连夫人。
  沈碧君虽美丽,却不骄傲;虽聪明,却不狡黠;虽温柔,却又很坚强。无论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也绝不肯向人诉苦。
  所以萧十一郎渐渐变得对她多了几分欣赏。
  然后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在很早的时候,他设想过如果他要成亲,大概就会找一个沈碧君这样的女子。
  美丽、温柔、坚强。
  可惜的是沈碧君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当然,萧十一郎心里很清楚,就算现在遇见一个比沈碧君更美丽,更温柔,更坚强的女子,他大概也不会动心了。
  沈碧君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萧十一郎正盯着地面出神。
  他额前的发搭在秀挺的鼻梁上,明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一处,紧抿的唇显得十分好看。他无疑是个很英俊的男子。沈碧君心想。
  然后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她的丈夫连城璧,连城璧也是江湖上有名的美男子。她突然感到很悲伤,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最该在她身边的人,偏偏没有出现。反而是这个长着一双明亮大眼的陌生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
  连城璧现在在干吗?他有没有发现他的妻子已经失踪了?沈碧君无法克制自己的想象着连城璧知道她失踪后会露出的表情。
  但她知道他是那样沉稳地人,大概他知道后的第一反应是采取一切措施,来降低这件事对连家堡声誉的损失吧!
  毕竟在他心里,没有比连家堡的名声更主要的事了。
  沈碧君强行把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
  她嘴角露出柔和的笑意,轻声对萧十一郎道:“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萧十一郎被她的声音惊醒,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沈碧君低声问道:“那个小公子到底是谁?”
  萧十一郎思索了片刻,开口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有不少武林之人都听命于她。”
  沈碧君暗暗记了下来,想着回去后问下连城璧。
  萧十一郎见她脸色已经没有前几天那般苍白,精神也好了不少,于是道:“明天我送你回沈家。”
  在萧十一郎看来,沈碧君虽然聪明,但江湖经验太少了。像她这样的娇花是不适合在江湖中漂泊太久得,还是平平静静的生活更适合她。
  沈碧君低低地答应了一声。
  客栈很安静,方圆几百里大概再也找不出一间比这家客栈更安静的客栈了。
  窗外星光很亮,偶尔刮过一阵风,会吹落几片摇摇欲坠的叶子。于是站在窗前的萧十一郎看起来就更加孤寂,更加寂寞了。
  他嘴里低声哼着歌,那是首沈碧君从未听过的歌。
  晦涩的词,苍凉的曲。
  苍茫大漠上孤身前进的人,冰天雪地里踽踽独行的狼。
  就像一幅画面,慢慢地展现在沈碧君眼前。
  他和她都是寂寞的人,但他们的寂寞其实并不相同。
  萧十一郎的寂寞更像是与生俱来得,如狂风,如暴雪,来时猛烈,去时无声。
  沈碧君的寂寞则是后天生成得,一点一滴,终成死水。她的寂寞不是源于连城璧,却是连城璧间接促成得。
  过来很久,沈碧君问道:“你哼的是什么歌?”
  萧十一郎没有答话。
  沈碧君抬手挽了挽头发,又道:“他们说你是萧十一郎,你说奇不奇怪?”
  萧十一郎扭过头,默默地看了她一眼,道:“我为什么不能是萧十一郎?”
  沈碧君笑道:“萧十一郎是江湖大盗,杀人无数。你却是个好人!”
  萧十一郎嘴角勾起了一道讥讽的弧度,道:“就因为我救了你,所以我就是好人?”
  沈碧君被他的话噎住了,红着脸道:“你要不是好人,就不会无缘无故的救我了。”
  萧十一郎冷笑一声道:“谁说我是无缘无故救你了。”他凑近沈碧君,慢慢地一字一句的道:“你太单纯了,这世上不是只有好人才会救你,害你的,也不全是坏人。”
  沈碧君因为他的话苍白了脸,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果然,这世上只有一个楚留香,也只有一个他,能理解他。萧十一郎想。
  暗夜无垠,今夜,何人无眠?
  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大明湖,朦胧中,柳枝摇曳着腰肢。
  沈碧君坐在马车里,萧十一郎在外面赶车。马车的咕噜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当车停下来后,外面的一切声音就完全消失了。
  沈碧君伸出手想要掀开帘子时,萧十一郎的声音从车外传来了。
  “你做好心里准备。”他淡淡的道。
  沈碧君手停了一下,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沈碧君边揭开帘子边道,剩下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大明湖沏的秋色永远是那么美,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晚上,尤其是有雾的时候,美得就像是孩子们梦中的图画。
  沈璧君的梳妆楼就在湖畔,只要一推开窗子,满湖秋色就已入怀,甚至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也懂得领略这总是带着萧瑟凄凉的湖上秋色,这是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忘不了的。
  所以她出嫁之后,还是常常回到这里来。
  她每次回来,快到家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从车窗中探出头去,只要一望见那小小的梳枚楼,她心里就会泛起一阵温馨之感。
  但现在,梳妆楼已没有了。
  梳妆楼旁那—片整齐的屋脊也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古老的、巨大的、美丽的,仿佛永远不会毁灭的沈家庄.现在竟已真的变成了瓦砾!
  那两扇用橡木做成的、今年刚新漆的大门,已变成了两块焦水,似乎还在冒着一缕缕残烟。
  沈璧君觉得自己忽然变得就像这烟、这雾,轻飘飘的,全没有依靠,仿佛随时都可能在风中消失。
  她从来没有想这一刻一样,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如果她是在做梦,当她睁开眼时,就能再次见到沈家庄了。
  难道这不是梦吗?沈碧君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香帅出现了!
  冰狩九曜亲猜滴不错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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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凶手

  可是眼前的残骸提醒着她,这不是梦,她的家真得被烧成了灰烬。
  沈老太君呢?沈碧君像是发疯了一样从马车上跳下来,冲进废墟中。知道她被绊倒在地,膝盖接触到冰冷的瓦砾,她才真正相信,沈家庄,没了。
  “祖母!祖母!”她大声呼喊着。
  空荡的旷野里,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像是失群的雁般凄厉。
  萧十一郎眼神黯然,他走进跪坐在土石残渣上的沈碧君,看着她眼神呆滞,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心想,要是楚留香在这里就好了,他一擅长这种事。
  几声咳嗽声在薄雾里想起,萧十一郎抬头看去。
  一高一矮两个人影从瓦砾废墟里走了过来。
  走得近了,俩人的样子就能看清了。
  高的一人身体雄壮,面如锅底,手里倒提着柄比他身子还长三尺的大铁枪,枪头红缨闪动,看来当真是威风凛凛。
  矮的一人瘦小枯干,面色蜡黄,不病时也带着三分病容,用的是一双极少见的兵刃。
  这两人衣着本极讲究,但此刻衣服已起了皱,而且沾着点点污泥水渍,像是已有好几天未曾换洗过,这两人一看就是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风尘补补的样子。
  两人先是打量了萧十一郎一眼,然后视线移向沈碧君。
  矮个的那个出声道:“可是连夫人?”
  沈碧君在两人走过来时已经站了起来,除了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你看不出她有任何失态的样子。她的教育,她的身份,在很多时候决定了,就算是悲伤,也只能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萧十一郎看她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怜悯。一个人要是连悲伤都不能表现出来,这一生过得也未免太过痛苦了。
  她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显得很平静了。她道:“两位是?”
  经过这几天的遭遇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的相信别人了。所以她不答反问,既不说自己是沈碧君,也不说自己不是沈碧君,而是先弄清楚对方的身份。
  矮个道:“在下雷满堂,是太湖来的。”
  他未开口时,任何人都以为方才说话的人一定不是他,谁知他开口竟是声如洪钟,仿佛将别人都当作聋子。
  高大的一人接道:“在下姓龙名光,草字一闪,夫人多指教。”
  沈璧君展颜道:“原来是雷大侠和龙二侠……”她以前听连城璧提起过这两个人,具是有名的大侠。
  但随即她就想到了彭鹏飞和柳永南,这两人也口称是连城璧的朋友,最后却那样对她。这样一来,她的笑容就有些淡了。
  她勉强维持着笑容道:“两位远从太湖而来,不知是有何事?”
  龙一闪叹了口气,道:“在下等本是专程赶来给大夫人拜寿的,却不料……竟来迟了一步。”
  “来迟了一步”这五个字听在沈璧君耳里,当真宛如半空中打下个霹雷,震散了她的魂魄。
  她颤声道:“两位是不是知道什么?”
  龙一闪黯然道:“我兄弟二人赶来时,沈家已经毁去了大半,死伤满地。当时‘鲁东四义’恰巧都在府上作客,大侠、三侠已不幸遇难,二侠和四侠也已身负重伤。”
  “鲁东四义”也姓沈,本是金针沈家的远亲,每年沈太君的寿辰,这兄弟四人必备重礼,准时而来,这一次不知为什么也迟了,竟赶上了这一场大难,武功最强的大侠沈天松竟遭了毒手。
  这兄弟四人,沈璧君非但认得,而且很熟。
  她咬了咬樱唇,再追问道:“除了沈二侠和沈四侠外,还有谁受了伤?”
  龙一闪缓缓摇了摇头,叹道:“除了他两位外,还有重伤不治只来得留下一句话的沈义。”
  沈义在沈家已经呆了四十多年了,一向忠心耿耿。
  沈碧君不再问了,因为她已经知道沈老太君去了。龙一闪表面上说得是除了上面三个,没有人受伤。但其实这何尝不是告诉她,除了他们三人,其他人都是当初死亡呢?
  沈碧君眼前一黑,几欲昏迷。
  一旁一直静静听着他们说话的萧十一郎突然道:“沈义最后说了什么?”
  龙一闪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字一句道:“萧、十、一、郎。”
  他看向沈碧君,悲愤地道:“萧十一郎潜进沈家庄,向沈老太君下杀手时,正好被沈大侠、沈三侠和沈义看见。沈大侠和沈三侠冲上去欲拿下这个恶贼,却因武力不敌,被萧十一郎残忍地杀了。就连不会武功的沈义也被萧十一郎砍了一刀。最后萧十一郎为了毁尸灭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烧了沈家庄。他丧尽天良,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他以为没人知道吗?可惜呀!苍天有眼,沈义虽被他砍了一刀,却没有伤到要害,又被人从火中及时救了出来。我二人赶上见了沈义的最后一面,从他口中得知萧十一郎的恶行,就想着赶去连家堡,将此事告知连公子。”
  他说得有理有据,就似亲眼看见萧十一郎行凶一样。语气里也满是对沈家的惋惜和对萧十一郎的痛恨,由不得人不信! 
  萧十一郎眼神微闪,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讥讽感。
  沈碧君惊呼道:“这不可能!”
  龙一闪不错眼的盯着她道:“为何不可能?”
  沈碧君看了一眼一旁的萧十一郎道:“他。。。他没有理由。。。。。。”
  龙一闪看着沈碧君道:“他是萧十一郎!”萧十一郎杀人是不需要理由得。
  “更何况,割鹿刀在他手中。”龙一闪补充道,“他这样做是杀鸡给猴看,是为了给想要从他手中夺走割鹿刀的人一个警告。”
  雷满堂挥着手中的兵器道:“他这是不把咱们江湖中人放在眼里。连夫人放心,我兄弟二人一定会帮沈家报仇得。”
  他说话的声音本来就大,再加上此处空旷,真是像是晴天里打了个闷雷。
  沈碧君心里满是疑惑,潜意识里,她觉得萧十一郎不是这样的人,但龙一闪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又看了萧十一郎一眼,这人身姿挺拔,五官端正,气度洒脱。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会做这种事的恶人萧十一郎。
  虽然他没有否认他是萧十一郎,却也没有直接承认。或许他只是不想告诉她他的来历而已。沈碧君心想。
  龙一闪顺着沈碧君的目光看向萧十一郎,这人是谁?沈家传人兼连家堡的少夫人竟对他如此重视。他看着年纪不大,身穿一件普通的黑衣,腰间挂着一把刀。一双眼睛大而明亮,像是能看清这世间的一切丑恶。
  龙一闪眼中的警惕更深了。
  龙一闪道:“沈家二侠和四侠正在不远处的船上养伤,夫人不如和我们一道过去!”
  沈碧君点点头,看向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淡淡地道:“既然有人来接你,咱们就此别过!”
  沈碧君见他要走,脱口而出道:“等一下!”
  萧十一郎眼中闪过嘲讽,右手抚摸着腰间的刀柄,等着沈碧君的解释。
  沈碧君有些疑迟,却还是开口道:“公子救了我,至少去船上喝杯热茶吧!”
  萧十一郎貌似无意道:“原来我救过连夫人。”
  沈碧君的脸一下子红了,他几次三番救她性命,现在她却以这为借口强行留他。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任他。
  好在萧十一郎没有为难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后就点头同意了。
  萧十一郎也有自己的考量,这一看就是一个针对他设下的局,不管是有人借用他的名义烧了沈家庄,还是龙一闪他们被人收买,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却非普通人。而这样的事,现阶段萧十一郎认识的只有——小公子。
  上次他打算从小公子口中得知楚留香失踪的原因,没想到却让小公子逃了。他本就打算把沈碧君送回沈家后,继续追查小公子的下落,这样一来倒也算省事。
  船并不大,本是游湖用的。
  船舱中的布置自然也很干净,左右两边,都有张很舒服的软橱,此刻软榻上各躺着一个人。
  左边躺着沈二侠沈天竹,他脸色灰白,不住的呻吟着,身上盖住丝被,看不出伤在何处。
  右边躺着地则是沈四侠沈天菊,他脸上更无血色,一双眼睛空空洞洞地瞪着舱顶,口中喃喃自语着。
  沈碧君一见到俩人眼眶就红了,她走近沈天菊,柔声问道:“四哥,你说什么?”
  沈天菊听见她的声音,僵硬地转过头来,空洞的双眼直直地看向沈碧君,突然厉声嘶吼道:“萧十一郎,我不会放过你。”
  沈碧君慢慢的转过头,她身后,站着萧十一郎。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萧十一郎,颤抖着嘴唇,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这时,榻上的沈天菊挣扎着爬了起来,扑向萧十一郎,嘴里恶狠狠地道:“萧十一郎,你竟然还敢出现!你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就不怕报应吗?”
  萧十一郎随意的移了下脚步,就躲开了突然扑来的沈天菊。
  沈天菊扑了个空,跌倒在地上。
  此刻,沈碧君再无一丝怀疑了,她呆呆地看向萧十一郎,问道:“为什么?”
  萧十一郎却没时间为她解答,因为龙一闪和雷满堂已经冲上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十一霸气侧漏!
  有木有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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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环计

  龙一闪高举铁枪朝萧十一郎挥来,劲风呼啸,百来斤的铁枪在他手里就像一根细竹棒,直直地袭上萧十一郎的头顶。
  雷满堂大喝一声,震得船舱摇晃几下,他拔出兵刃,砍向萧十一郎的下盘。
  萧十一郎左手五指张开,修长优美的手指像铁爪一样牢牢地抓住龙一闪刺来地铁枪的枪杆。右腿猛然高抬,想木棍一样狠狠地踢向雷满堂拿着兵刃的手腕。
  龙一闪全身肌肉高高隆起,五官微微扭曲,握着铁枪手背上青筋冒起,显然在死命跟萧十一郎比力道。
  雷满堂手腕一疼,差点将兵器丢在地上。他看着通红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换了个方向,慢慢地挪到萧十一郎身后,朝他的背后袭来。
  龙一闪眼光瞥见雷满堂,狞笑地看着移到萧十一郎,咬牙大喝一声,逼迫着萧十一郎往后退。
  一滴汗珠顺着萧十一郎额角流下,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这“雷电双神”非是徒有其名之辈,使出的功夫自然也简单。
  雷满堂砍来的刀,夹杂着浓郁的杀戮味道,划过半空时的气流让萧十一郎背后的长发微微飞起。
  雷满堂几乎可以想象萧十一郎被他砍成肉泥的场景了,这样的设想让他双眼放光。杀了萧十一郎,就意味着可以得到割鹿刀,得到割鹿刀,就意味着他将成为天下第一。名誉、财富、地位,这些都将唾手可得!
  眼看着萧十一郎就要被雷满堂砍成两段,沈碧君不忍地闭上了双眼。虽然他放火烧了沈家,还杀了老太君,但他救过她却已是不争的事实。
  也因此,沈碧君错过了见证这完美的一刀的机会。
  当雷满堂的刀离萧十一郎的背部只有不到半指距离时,萧十一郎的右手才放到腰间的刀柄上。这样情况下,似乎一切已经无法逆转了。
  但萧十一郎还是拔出了刀,没有人看见他的刀是如何拔出得,只因太快了。
  你见过夏夜雷雨前的闪电吗你见过从山涧滴落的一滴水吗?
  如果你见过,你就该明白萧十一郎的刀有多快!
  寒光闪过后,雷满堂发现无论他如何使力,他手上的刀,都无法再前进半点了。
  ‘滴答’,一滴血落在了地上,然后就像开启了某个开关,地上的血开始越积越多。雷满堂顺着鲜血滴落的方向望去,看见了——断口,他肩膀上的断口。他握着刀的手臂,就躺在他的脚边。
  痛感,终于涌现了。
  “啊。。。。。。”雷满堂痛苦地大吼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被砍断的手臂,似乎已经呆滞了。
  龙一闪被眼前的情形弄蒙了,萧十一郎趁着他失神的片刻,右腿横扫向龙一闪,一腿将他踢出。左臂扭转,左手抓着的铁枪呼呼的在空中转过一圈,嗖一声从窗户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萧十一郎收回还沾着血渍的刀,从地上将沈天菊提了起来,亮如晨星的双眸盯着他空洞的双眼,淡淡问道:“你见过我?”
  他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但沈天菊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脑袋。从刚才的那一刀看来,这个人该决断时,绝不会手软!
  沈天菊想起那女人的手段,强忍着恐惧,大声道:“你杀了那么多人,还想抵赖吗?我亲眼见到你杀了沈老太君。铁证如山,萧十一郎,你如何抵赖?”
  萧十一郎直直地看进他眼中,看见了他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恐惧。他思考了片刻,好像相信了沈天菊的话,松开了抓着沈天菊衣领的左手。
  就在沈天菊暗自松了一口气时,萧十一郎尚未收回的左手又快如闪电般的朝他抓了过来。猛一用力,单手将沈天菊举了起来,往身后丢去。
  唰唰唰,七八点寒星射入沈天菊胸前。暗器刺入皮肉的尖锐刺痛感让他忍不住叫了起来。
  萧十一郎前进半步,淡然转身,看着本来应该昏迷不醒的沈天竹像一条鱼一样,从榻上溜了下来,面露凶光,狠狠地盯着他。
  场面突然出现了一阵诡异的安静,似乎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滴两滴三滴,滴答的水声显得格外清晰。
  这是?
  “那是什么?”沈碧君惊呼道。
  船舱的角落里,不知名的黑色液体正从一个不起眼的旧木桶中溢出。
  萧十一郎三步作两步,大步跨至木桶旁,蹲身用手蘸了一滴,举到鼻下嗅了一下,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破空之声骤然从船舱外面传来进来,萧十一郎急忙起身,却还是晚了一步。
  扑通几道落水声紧跟着响起,却是龙一闪等人趁着萧十一郎上前查看时,从窗户里跳入了水中。
  木头烧焦的味道像是催命一样,亟不可待的飘了进来。不过片刻间,船已经烧了起来。
  萧十一郎当机立断,跨前一步,一手抓住沈碧君,飞身而起,如一支箭般直直地射入水中。
  在二人落水后,船上的火越烧越旺,最后嘭地一声,彻底成了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火海,无情地吞噬了一切。
  萧十一郎一手抱着沈碧君,一手划着水。刚才一场大战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好在船停留的地方离岸边不远,不然带着一个人在水里划行,他也不敢保证能在力竭之前到达岸边。
  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进五官中,窒息的感觉几乎让沈碧君失去了意识,求生的本能让她四肢并用,紧紧地缠住萧十一郎。
  两人的衣服都已湿透,紧贴的地方传来火热的触感。
  软玉温香在怀,更何况还是天下第一美人,只要是个正常男人,脑中就不可能不浮现几缕琦思。
  但萧十一郎此刻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他只知道,再这样让沈碧君纠缠下去,他们大概要一起见阎王了。可惜,他一点也不想和沈碧君共死!
  萧十一郎摇摇头,甩开脑海中浮现地带着笑意的秀逸双眼,干脆利落的劈晕了沈碧君,抱着她游回了岸边。
  济南城外
  一队人马压在十几个箱子,排成长队依次通过城门,中年男子正在跟守城的士兵交涉。
  “官爷,你看?”中年人将手中的钱袋塞到官兵手中。
  守城的士兵掂了掂钱袋,看了看排得老成的队伍,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中年人很是懂事地从怀里掏了掏,又递了个钱袋过去。
  士兵这才眉开眼笑,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意示其他人放行。
  中年人忙挥手让后面的人赶快跟上。
  马车走得远了,一个年轻人终于憋不住的朝中年人问道:“三叔,咱们平日里走南闯北得,连天子脚下也去过。就没有像这次一样,给那官崽子那么多钱!”
  中年人摇摇头,意示年轻人小声些,低声道:“这次雇主要求咱们镖局秘密行事,多给些银子也就罢了!也省得他们开箱验货,坏了雇主的大事。”
  年轻人有些不屑道:“那小子看起来不过是个小屁孩,能有什么大事?还让我们称他小公子。”
  一个俊美的蓝衣人骑着马与镖局一行擦肩而过时,恰好听见‘小公子’三个字。男人握着缰绳的手动了一下。他随意的看了一眼谈话的中年人和年轻人,眼风顺势望了下车队走过后,青石板上留下的淡淡痕迹。然后抬手摸了下高挺的鼻子,眼中闪过一丝考量。
  中年人抬手拍了下年轻人的后脑勺,道:“你这张嘴呀!迟早要让你爹管管,不然准坏大事!你管他大公子、小公子,舍得给咱们镖局出银子就是好公子。多做事,少说话。不相干的事不要多管!”
  年轻人撇撇嘴,不敢反驳中年人的话。
  蓝衣人和车队擦身而过后,骑着马转进一个拐角处,反身下马,将马拴在角落里的老树上。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倒出几个精美的小瓷瓶。
  一阵简单的涂抹后,蓝衣人原本俊美的五官变得平凡起来。男人将袋子收回,暗叹道:“还好之前跟红袖学了几招。”
  随后男人翻身跃上围墙,如一只猫一样轻盈的在屋顶上穿行着,朝着车队离去的方向追去。
  一个穿着锦衣华裳的少年,领着十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客栈后院。
  镖局的中年人朝少年弯了弯腰,少年抬手让他起身,道:“东西运来了?”
  中年人回道:“运来了!”
  少年点点头,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开箱验货。”
  立刻就有一个人出列,动作敏捷的打开了地上的一个箱子。
  日光下,黝黑的兵器泛着冰冷的金属光。
  少年伸出白嫩的小手,毫不费力地就举起了其中的一把。他笑吟吟的看着手中的弓弩,又走到另一个箱子前,这次不需要吩咐,黑衣人就立刻的打开了另一个箱子。
  少年从箱子里拿出了箭,搭箭上弓,貌似不经意的把弓弩对准中年人。
  中年人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勉强笑道:“这。。。这。。。”
  少年微笑道:“验货。”偏转了下角度,松手放箭。
  嗖一声,不过五寸长的箭射入了院角的大树里。
  中年人擦了擦额角的汗,扯着嘴角想要笑笑。却听得咔嚓一声,他抬眼望去,不远处树干裂开了一条三尺长缝。
  中年人嘴角的笑意终于彻底的僵硬了。
  少年满意的笑笑,自言自语道:“萧十一郎呀萧十一郎,我就不信,这次你还能从我手下活命!”
  少年眼中的狂热一闪而过,挥手让下属收拾箱子走人。
  一动不动俯身紧贴房顶后的蓝衣人远远看着树上被弓弩射出的裂痕,眼中的担忧愈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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