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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闻香识萧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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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
“昨天该哭的时候没哭,倒是今天哭了。”楚留香松开手,挤眉弄眼的笑道,谁知这一笑,牵扯到脸上的巴掌印,顿时疼得他直抽凉气。
“你管我!”风四娘见他故作精怪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倒是想管,就怕有人不同意。”楚留香下巴朝风四娘身后微抬,示意她转过身。
风四娘转身望去,杨开泰从长廊的另一头,脚下生风的赶过来。他瞧见风四娘,松了一口气般,傻笑道:“四娘。”
“豺狼虎豹追你呀,跑那么快干吗?”风四娘见他额头冒出涔涔汗珠,从怀里掏出一条手绢,丢进他怀里,道,“擦擦呀!”
杨开泰手忙脚乱的拿起手绢,胡乱的朝额头一抹,然后将手绢揣进怀里,小心翼翼的问道:“四娘,你眼睛怎么红了?”
“沙子迷眼了。”风四娘随口道。
“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负。。。欺负。。。。。。”杨开泰结结巴巴的道。
“就是沙子迷眼了,你怎么那么多事?我风四娘还怕别人欺负吗?”风四娘不耐烦道。
“那就好,那就好!”杨开泰连忙道。
“杨兄。”楚留香免费看了半天的戏,笑着招呼道。
“楚兄!”杨开泰一脸怪异的瞅着楚留香的脸,道“你的脸?”
“咳。”楚留香咳嗽一声,摸着鼻子道,“走路的时候没注意,撞树上了。”
杨开泰摸摸后脑勺道:“这树干的样子还真奇特,印在脸上,一道一道的。”
楚留香面不改色道:“是很奇特。”
风四娘朝他翻了一个白眼,话里有话道:“下次走路注意了,可别又撞上什么桃花树。”
楚留香点头道:“一定注意。”
“咦!我记得桃花树的树干不是这样。”杨开泰一头雾水道。
风四娘扯着他,一边走一边道:“你管它是不是,我说是就是。跟我去看看沈姑娘醒过来没有。”
杨开泰还想说两句,一看见风四娘瞪眼,立马嘘声了,跟着风四娘几步去了沈璧君的房间。
楚留香见人走远了,抬手碰了下脸上的巴掌印,顿时疼得呲牙利嘴。风四娘这次丝毫没有留情。他心道:这媳妇追得可真不容易。
楚留香回到房间的时候,萧十一郎的穴道早已冲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从椅子上站起身,问道:“没事吧?”
楚留香如实道:“除了浑身上下疼外,没一点事。”
萧十一郎笑,道:“说了我去,你不听,活该。”
楚留香上去,伸手揽住他的腰。两人身形相仿,身高相近。这样一来,几乎就是四肢紧贴,呼吸间,气息交融,隽永而缠绵。
楚留香凑近萧十一郎耳边道:“这样一来,我才安心。”
萧十一郎嘴角微勾,笑容清浅。
楚留香看得心痒,忍不住想要亲亲他的嘴角。
于是悲剧的事发生了,被美色迷了心窍的某人显然忘记自己脸上有伤,一声轻微的痛呼不由从嘴里逸出。
萧十一郎何等聪明之人,两人靠得又近,他立刻便猜出了缘由,嘴角的弧度骤然变大,清浅的笑变成了大笑。他一边笑一边道:“这样也好,省得你顶着一张俊脸四处风流。”
楚留香扭曲的五官变得更扭曲了。
“夫人,你感觉怎么样?”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璧君幽幽的睁开眼睛,朝声音的来源出望去。
寻常的碎花小襦裙,双丫髻,是个不过十几岁的小丫鬟。
“你是谁?”沈璧君从床上坐起身,握紧双拳,绷紧神经,警惕的望着小丫鬟。
“小婢小越,是少夫人派来照顾夫人的。”小越笑着回答道,她一笑右脸颊就浮现出一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天真烂漫。
沈璧君看见她无害的笑容,警惕俞重,狐疑道:“你家少夫人又是谁?”
小越不解道:“少夫人就是少夫人。”转过身,从桌子上倒水,端给沈璧君。
沉睡了那么长时间,沈璧君喉咙异常干涩,看着白瓷杯中淡褐色的茶水,她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却又顿住。
“茶水凉了吗?”小越见她端着茶水却不喝,问道。
沈璧君咽了口口水,不舍的把茶杯放下,道:“你家少夫人呢?”
“哎!你真的醒了。”爽利的女声传来,沈璧君抬眼望去。乌发云鬓的艳丽女子一阵风似的从门外冲进来,身后跟着一个长相端正、走路沉稳的男人。
“感觉怎么样?”女子握着她的手,关切的问道。
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让沈璧君一惊,她甩开女子的手,连连后退几步。像只小兽般,蜷缩在床角,防备的看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人。
“她怎么呢?”风四娘疑惑的看着沈璧君,问向小越。
“小婢不知道。”小越摇头道。
风四娘又看向杨开泰。杨开泰也跟她一样不解,他记忆里的沈璧君是个端庄有礼的大家闺秀,从不会失礼人前。眼前的女子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眼睛下面有着浓浓的乌青,实在与他记忆里的人相去甚远。
“连夫人,你不要太过伤心,沈家庄。。。。。。”杨开泰尝试着安抚沈璧君,说到一半被风四娘的眼刀吓得嘘声了。
真是个呆头鹅,哪壶不开提哪壶。沈家庄的事她也听说了,偌大的庄园一夜之间变为灰烬,府里的人几乎全死了。
这样想着,她不由得对眼前的女子怜惜起来,柔声道:“沈姑娘你别怕,我们没有恶意。”
“是、是。四娘和我没有恶意。连夫人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源记”钱庄的杨开泰。”杨开泰附和风四娘道。
沈璧君视线移到杨开泰的脸上,眼中的警惕慢慢放下,突然,她不知道想起什么,刚放松下来的警惕又浮现在眼底,谨慎的问道:“你们救我有什么目的?天公子呢?你们杀了他?”
她昏迷前还在玩偶山庄,想当然的以为是风四娘和杨开泰把她从玩偶山庄带了出来。
“救你?我们没有救你啊!天公子又是谁?”风四娘糊涂了起来。
“是楚兄和萧兄救了连夫人吧!”杨开泰道。
“萧?”沈璧君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追问道,“是萧十一郎吗?”
“这。。。。。。”杨开泰为难起来,萧十一郎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好,越是名门正道之人,越是想要他的命。要不是风四娘的缘故,恐怕现在连他自己也对萧十一郎误解甚重。
“就是十一郎!”风四娘大声道,“难道萧十一郎就不会救人吗?”
沈璧君眼睛一亮,咬着下唇道:“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风四娘瞅着沈璧君一下子恢复了神色的样子,皱起了眉头。十一郎该不会和沈璧君有什么瓜葛吧?她暗道。
“不要乱动。”萧十一郎无奈道。他一手拿着一个剥了壳鸡蛋,一手捏住眼前人的下巴,凭借着记忆里眼前人的容貌,将鸡蛋轻轻按在那张脸上,来回滚动。
楚留香眨眨眼,道:“其实,我身上也有伤。”
萧十一郎嘴角抽搐,道:“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这人得寸进尺的本事果然不小。
“什么事?”楚留香笑道。
“我现在,看不见你的伤口。”萧十一郎提醒他道。
“没事,我不介意你把我浑身上下都涂上药。”某人无耻道。
萧十一郎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捏紧他的下巴,眯起眼道:“你是想让我把计划提前实施,是吧?”
楚留香舔舔嘴角,笑道:“非常期待。”
他这样主动,萧十一郎反而无话可说了,松开手,转移了话题,道:“你身上的内伤怎么样了?”
“再过一个多月就可以完全恢复了。”楚留香顺着他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反正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半刻,他有的是耐心。
萧十一郎点头,道:“如此,咱们早日出发。”他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真的是你,萧十一郎!”沈璧君扶着门框,看着眼前俊逸的男子,喜道。
“连夫人,”楚留香站起身,上前道,“有事吗?”他虽然问的是沈璧君,眼睛看得却沈璧君身后的风四娘和杨开泰。
风四娘和杨开泰摇头,他们此时也是一头雾水。
沈璧君咬着下唇,看看楚留香,又看看萧十一郎道:“我。。。我能单独和他谈谈吗?”他自然指的萧十一郎。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风四娘直觉不喜欢沈璧君和萧十一郎独处。
“如果是谢我救你出来,大可不必。”萧十一郎淡淡道。
沈璧君求救般的看向楚留香,希望他能开口说两句话。
楚留香摸摸鼻子,心道:这叫什么事!低声对萧十一郎道:“我们先出去了。”拉着脸色难看起来的风四娘和满脑浆糊的杨开泰,抬脚朝门外走去,还顺手帮他们把门关上。
“那女人和十一郎有什么关系?”风四娘甩开楚留香的手,质问道。
“十一救过她的命。”楚留香坦白道。
“只有这些?”风四娘不信,沈璧君的眼神可不像那么回事。
“只有这些。”楚留香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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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恨
“只有这些。”楚留香低声道。
“好!我信你。”风四娘道,“希望她能像你所说的那样。”
“连夫人,她。。。她是不是受伤了?”杨开泰瞅了一眼风四娘,见她挑了下眉,忙解释道“我见她脸色不大好。”
楚留香点头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风四娘讶异,杨开泰愕然。
“怪不得她脸色白得像个鬼。”风四娘了然道。
“这。。。这。。。唉!我这就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给连兄,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杨开泰惋惜道。连城璧和沈璧君成婚多年,这不仅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更将是连家堡和沈家庄两大势力的纽带。
虽说沈家庄已经毁了,但威望犹存。即使是传承数十年的连家堡,在这一点上也是无法和沈家庄相比的。
或者说,从沈家庄的第一代庄主沈浪开始,沈家庄就不仅仅只是个庄园,它更多的是一种符号,一种代表江湖上正义的符号。
沈璧君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男人,英气的眉,傲气的眼,秀挺的鼻梁,眉宇间坚毅依旧,只是少了些凡事都漠不关心的冷淡。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短短的时间内,男人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又似乎从来不曾变过。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瘦骨嶙峋的双手,不用想,她都可以猜到自己此时的脸色有多差。她突然感到一阵讽刺,初见时她是锦衣玉食的贵妇,他是风餐露宿的大盗。她虽然感谢他,却是带着上层人士天生的优越感来感谢他。
现在,沈家庄没了,她和连城璧又闹僵。她成了无家可归之人。他又一次救了她。他救她,却不在乎救她这件事。他救她时的淡漠,让她突然就升起了怨恨。
她甚至想,要是萧十一郎当初不曾救过她,让那个不谙世事的沈璧君随着马车死在断壁残垣上,她是不是就不用承受那么多了。
萧十一郎静静地坐着,沈璧君不开口,他也不开口。无法否认,萧十一郎怜惜她。从认识开始,他和沈璧君之间,总是在不断的救与被救。无论初衷是什么,他救过她,她也救过他。这总是事实。
如果他认识沈璧君在那人之前,他甚至怀疑,这种怜惜会在一系列的纠葛的催化下,逐渐加深,然后逐步演变成另一种感情。
但他恰恰是最不喜欢假设的那一种人,他现在很好,他有一个在意的人,那个人对他也很好,他很满足。
“放火烧了沈家庄的人,是天公子!”沈璧君终于开口了。
萧十一郎没有说话,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的冷静让沈璧君想起了连城璧,她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这样痛恨一个男人的冷静。她划拉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身,站起身时的动作甚至让凳子左摇右晃了几下。
“你难道不想洗脱自己的罪名吗?”沈璧君双手撑在桌面上,颤抖着双唇,质问道。
“不想。”萧十一郎干脆利落的道。
“为什么?”沈璧君不解的看着他,在她看来,一个江湖人的名声有时候可能比他自身性命还重要,比如。。。连城璧。
如果在连家堡的名声和连城璧自己的性命之间选择,连城璧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连家堡的名声。
“因为,”萧十一郎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我不在乎。”他这样道。冷峻的眉宇,似被春风吹过的冷月千山,开始悄无声息的解冻。
沈璧君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她早该知道的。这个理由,岂非是最直接,最有说服力的理由?
“是我想错了。”沈璧君垂下头,白皙纤细的脖颈从衣领里露出一小截,若隐若现间,柔美的像垂颈低吟的天鹅。她低声道,“我以为,即使你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也该。。。也该在意当初的患难之情。”
“连夫人,”萧十一郎慢慢道,“当初我救你,只是随手为之,你若当真念着我的救命之恩,便不该以此为要挟。”说到最后,他黑白分明的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沈璧君的脸霎时苍白如纸,颤声道:“我没有。”她只是想请他帮忙。
“当初我告诫过你,这世上救你的不一定是好人,害你的也不一定是坏人。今日,我再明白的告诉你一句,我萧十一郎从来都称不上是一个侠义之士!”他漠然道。
话已至此,两人已无话可说。
“对不起。”良久,沈璧君咬着下唇道。说完,她低着头开门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沈璧君的视线与门外三人一一对上,
楚留香淡笑点头,风四娘面无表情,杨开泰的视线在她和风四娘身上来回移动。
“杨大哥,麻烦你派人送我回连家堡。”沈璧君低声恳请道。
“好——我这就去。”杨开泰摸摸后脑勺,道,“在下与连兄是朋友,又与夫人自小相识。夫人你太客气了。”
沈璧君心里苦涩,面上却恢复了一向的端庄沉稳,屈膝朝杨开泰行礼道谢。她姿容优美,仪态万千,即使此刻形容憔悴,也难掩大家闺秀的气质。
她是一个和风四娘从头到尾都不一样的女人。
杨开泰伸手想扶她,却被风四娘抢先了。
“妹妹不必多礼。”风四娘将手搭在沈璧君手肘处,往上一托,沈璧君便站直了身体。 “妹妹来杨家,我作为主人怠慢了。”风四娘笑道,“现在妹妹要走,至少让我这主人送上一送。”她挽起沈璧君的手,率先出了院子。
杨开泰看看楚留香,整个一二丈和尚摸不到脑袋。
风四娘走了几步,发现杨开泰没跟上来,回头一个瞪眼,俏中带煞,让杨开泰乖乖的跟在身后。
楚留香见人都走完了,反身回了屋子。
光影相交处,萧十一郎静默的坐在桌前,阳光在他乌黑的发顶上晕成光圈,一半青丝如墨,一半青丝似雪。他纤长的睫毛温顺的垂下,掩盖住眼底的情绪。
“你不问?”萧十一郎听见脚步声,抬头道。
“不问。”楚留香笑道。
“我是不是,不该多管闲事?”萧十一郎讥诮的笑了下。
“其实,”楚留香把手搭在萧十一郎肩膀上,摸摸鼻子,笑道,“这里有个比你还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这人给他的安慰,总是那么别致。
“楚留香。”他忍不住想唤他。
“嗯?”温柔磁性的嗓音在上方响起。
“楚留香。”他又唤。
“我在。”眨眼笑着的人答道。
“楚流?”他再次唤他。
“我是。”宠溺的回答。
萧十一郎突然伸手抱住了眼前男人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身上。
楚留香一愣,抬手抚摸着他柔顺的长发,轻声问道:“怎么了?十一。”
为什么?你要是楚留香。萧十一郎抿紧嘴唇,感受着从楚留香身上传来的温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以前常听人说妹妹是如何的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方知此言不虚。”风四娘挽着沈璧君的手,笑道。
“姐姐客气了。”沈璧君谦虚道,“姐姐才是真的美貌。”
“哈哈!我自认为长相不差,但比起妹妹你,那就差远了。”风四娘摇头笑道。
“其实。。。其实也没差多少。。。。。。”杨开泰跟在她们身后,忍不住开口道。
风四娘回头瞪他:“你这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当然。。。当然。。。是。。。是夸。。。。。。”杨开泰结巴道,“夸你!”
风四娘噗哧一下笑了出来,道:“呆头鹅,咱们女人说话,你还是一边去吧!”
“哎!”杨开泰下意识的答应了,扭头要走,想了想,又转过身道:“四娘,你知道车房在哪里吗?”这下倒是不结巴了。
风四娘大笑,道:“说你是个呆头鹅,你还真是个呆头鹅。”
杨开泰见她笑得脸蛋红扑扑的,眼睛里光华流转,看得愣住,跟着傻笑起来。
沈璧君冷眼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心里一阵苦涩,忍不住道:“杨大哥和姐姐感情真好。”
风四娘收了笑,道:“要说感情,谁不知道妹妹和连公子鹣鲽情深。”
沈璧君淡淡的笑了下,道:“是吗?”垂下眼,掩藏下眼底的失落。鹣鲽情深?神仙眷侣?外面的人不是都这样说吗?沈璧君,你还在期待什么?她在心底自问道。
“真不知道连公子是怎么想的,像妹妹这样才貌的人,他怎么能放心让妹妹一个人在外面呢?”风四娘不解的问道。
沈璧君心里一痛,勉强笑道:“夫君他忙于武林大事,我作为妻子,自然应该全力支持他。”
“大事重要,妻子就不重要吗?”风四娘反问。
沈璧君咬紧下唇,无言以对。理智上,她应该反驳风四娘的话,毕竟她二十几来所受的教育,都在教导她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妻子。不多言,不嫉妒,不抱怨,万事以夫君为重。感情上,她却动摇了。
在她孤独无助的时候,她无数次的设想,如果连城璧能放下连家堡,即使只是一天的时间,他是不是,就能在她受苦的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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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局(一)
“我跟姐姐,不一样。”沈璧君咬着下唇,道。她没有说出口的是,连城璧跟杨开泰也不一样。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端看当事人想怎么活而已。”风四娘洒脱一笑,明媚的眼中,是阅尽千帆的睿智。
可惜此时的沈璧君看不懂,她仅仅是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照理说,妹妹出生武林世家,又是连家堡的少夫人,怎么会跟十一郎认识?”风四娘漫不尽心的问道。
沈璧君神色一紧,道:“萧公子与我有救命之恩。”
“是吗?”风四娘轻笑了下,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妹妹紧张什么?”挽着的手臂刚才有一瞬间的紧绷。
“我怕姐姐误会。”沈璧君咬唇道。
“妹妹是读书人,自然明白清者自清的道理。”风四娘意味深长道。
“妹妹受教了。”沈璧君压抑住心里难受的感觉,低声道。
“到了,妹妹保重!”风四娘松开挽着沈璧君的手,笑道。
沈璧君向风四娘和杨开泰告别,转身上了马车。
风四娘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转过头瞪着杨开泰,哼道:“杨大哥?”
杨开泰摸摸后脑勺,傻笑道:“四娘你怎么突然那么客气。”
算了,犯不着跟个傻子计较。风四娘自我安慰。想了想,凑近杨开泰,在他耳边低声吩咐。
“为什么要这样做?”杨开泰方正的眼中,满是不解。
“要你做你就做,怎么那么多费话?”风四娘怒目。
“我没。。。没说不做。”杨开泰垂下头,弱弱的解释道。
风四娘见他一个身材高大的大男人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衣领里,不由得掩唇笑了起来。
连家堡,祠堂内。
庄严的大殿,漆黑的帷幔,两边的红木圆柱上,刻着一副楹联:。
黑底红字的牌位整齐得排列在香案上,长明灯不息,英魂永在。
连城璧跪在蒲团上,望着案桌上的袅袅烟雾,陷入了回忆。
“城璧,我连家堡自创建以来,几度起伏,幸有诸位英祖呕心沥血,方有今日的威名。”濒死的老人吐出口中凄厉的红血,刹那间,鲜血染红了病榻上的床褥,他猛然睁大双眼:“我儿此后,万事当以连家堡为重,勿要辜负老父的期望,更不要堕了连家几代人用性命换来的名声!”苍老枯瘦的手死死的抓住他,像是临终前的托付,更像是给他套上了一个不死不灭的枷锁。
“我连城璧今日在此起誓,终我一生,以光大连家堡为己任。连家堡称霸武林之时,便是我连城璧正式继承堡主之位之时。”弱冠的少年,眉宇坚毅。在众人的阵阵欢呼声里,立下重誓。
初见时羞涩的少女,再见时绝色的新娘,相处时端庄的妻子,背叛时绝情的女人。
连城璧从回忆里转醒,慢慢的从蒲团上站起身。
英雄无情,枭雄无义。
“不破不立,父亲,您放心,连家堡必将成为天下第一大帮派,我连城璧,也必将成为天下武林第一人。”他望着远处沉沉天色,缓声道。
“沈家,是我让人放的火。”神色温柔的男人,毫不留情的说着残酷的事实。
“为什么?”沈璧君空洞的双眼霎时有了生机,苍白枯瘦的手抓住男人的下摆,厉声质问道。
沈家庄二百多条人命,一夜之间化为灰烬。他怎么可以说得这般轻松?
“因为,我要你无家可归。”男人那双比女子还白皙秀气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像一条吐着舌头的毒蛇一样,冰冷而狠毒。
“你是个恶魔!”沈璧君双眼充血,“你这样丧尽天良,就不怕有报应吗?”
男人满不在乎的笑道:“我就是天,天就是我。你说,我怕吗?”
沈璧君全身战栗,想要站起身,却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浑身发软,跌倒在地。她手脚并用,拼命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长期的饥饿再加上极度的惊恐,沈璧君眼前一黑,瘫软在地。
“天下武林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沈璧君,你会乖乖回来的。”意识陷入昏迷前,她听见男人自负至极的话。
“夫人,到了。”马夫将沈璧君从回忆里唤醒,沈璧君整理好衣衫,朝马夫感激一笑,趁着对方失神之际,手中金光一闪,将金针刺入对方的穴道中。
“对不起。”沈璧君将马夫丢下马车,拉紧缰绳,调转马头朝城门外驶去。
“连公子,江山美人,孰轻孰重?”笑容甜美的白衣少女斜倚在廊柱上,笑问着望着霭霭天色的连城璧。
睡梦时喃喃呓语的清丽容颜,昏迷时紧紧抱住的黑鞘弯刀。连城璧收回视线,道:“天下为一,美人为众,舍一取众,岂是聪明人所为?”
“说得好!”小公子鼓掌道,“感情,是这世上最要不得的东西。”
“计划进展的怎么样?”连城璧转了话题,道。他不想讨论有关感情的这个话题。
“刚刚开始。”小公子站起身,了然的笑道。
“那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办?”连城璧皱眉,就算不论武功,那两人也不是好招惹的。
小公子眼中光华一闪,眨眼笑道:“打蛇打七寸。”
“你有把握?”连城璧显然不太相信她。
“拭目以待!”小公子自信一笑。
天公子说得对,一个人再完美,只要他有了感情,纵然之前是铜墙铁壁,也有了漏风的缝隙。
“感觉怎么样?”楚留香紧张的问道。
萧十一郎活动下手指,摇头道:“没事。”
楚留香握住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拉至眼前查看着,见伤口愈合的完美,几乎没有留下疤痕,放下心来。握紧那只手,轻轻一扯,将萧十一郎顺势拥入怀里。
“青天白日的,你想作甚?”萧十一郎难得调皮起来,笑着问道,也不反抗,任由他将自己抱紧。
“作甚?你说呢?”楚留香刻意压低了嗓音,凑近萧十一郎耳边道。他的声音本就低沉中带着磁性,此刻拖长尾音,更是显得极具诱惑力,空气里顿时浮现出暧昧的因子。
这样低沉缠绵的气息,让萧十一郎脑海里浮现出耳鬓厮磨的时刻,他在自己身上落下的火热的吻,以及纠缠的四肢和低沉的喘息。
这样一想,他的耳尖不由得浮现出淡淡的红色。
楚留香心痒的看着他抿紧双唇,垂下眼睫时的温顺表情,忍不住抬手碰了下其中一只淡粉色的耳朵。立刻惹得对方睁大了那双猫一样的眼睛。
“干吗?”对方果然像炸毛的猫一样,眼睛眯了起来。
楚留香憋笑,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
鬼才信你,萧十一郎翻了个白眼,暗道。
楚留香把头靠在他肩窝处,肩膀小幅度的耸动着,显然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好意思笑?”萧十一郎无奈。
楚留香抬起头,擦擦眼角笑出的泪水,端正态度,认错道:“大爷,我错了,我不该认为你像只猫,哪怕我心里确实这样想,我也不应该说出来。”
“不是你错了,是我错了。”萧十一郎摇头道,“我根本就不应该让你再开口继续说下去。”
楚留香彻底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感慨道:“十一,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人?”
“我能选择不听你接下来的话吗?”萧十一郎嘴角抽搐道。
可惜他这句话说得晚了,楚留香接下来的话已经说出口:“有你这么个,从头到脚,都合我心意的人存在。”
萧十一郎抚额,他就知道。
“明天出发?”萧十一郎垂下眼睫,顾左右而言其他。
“嗯。”楚留香笑,他知道萧十一郎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用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长臂一伸,楚留香左手揽紧他劲瘦的腰,右手五指分开,插入他的发顶里,以手作梳,将长发一梳到底。
“怎么不把头发束起来?”楚留香感受着指尖亮滑的触感,问道。
“麻烦。”萧十一郎如实的回答。
楚留香噎了下,好吧,这确实是萧十一郎会说的答案。
“你不喜欢?”萧十一郎想了想,问道。
“怎么样都喜欢。”楚留香毫不吝啬的说着情话。
“不信你,”萧十一郎眯眼道,“要是我一个月不洗澡,我不信你能忍受。”某人的洁癖,他一早就见识到了。
楚留香想象着那种情景,脸色不由得有些泛青。他赶紧咳嗽一声,打断自己的联想,转了话题道:“这事怎么跟四娘说?”风四娘至今不知道萧十一郎双目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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