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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闻香识萧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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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子。心里闪过一丝诧异。
男人恶狠狠的瞪着萧十一郎道:“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萧十一郎无所谓道:“我本来就不打算从你这儿知道什么。”他说话间,突然欺身靠近男人,在男人尚未反应过来前,横腿一扫,将男人绊倒在地。双手犹如鹰爪,抓住男人双肩往后一扳,然后用一只手紧紧按住。同时右膝顶在男人的肚子上,如一块巨石般压得男人无还手之力。
他从怀里拿出一根粗绳子,将男人绑了个结实。将多出来的一段绳子顺势抛上一旁大树的粗枝上,右腿发力,将男人踢起,右手借住落下来的绳子,围着树干缠了几圈,把男人吊在了树上。
他动作连贯,几下就将男人收拾了,就算是楚留香也不禁看呆了。
萧十一郎做完一切后,毫不费力的扛起一旁的棺材,照着原路返回。
楚留香跟吊在树上的男人互相瞪了下眼,啧啧了两声,转身跟上了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走的不快,他听见身后传来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和淡淡的郁金花香,嘴角愉快的勾了起来。
本来以为萍水相逢,却不料这样快就再次相见。这样的缘分感,让萧十一郎从心底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奇特感。
楚留香几步追上萧十一郎,他笑着问道:“这是飞大夫的棺材?”
萧十一郎点点头。
楚留香又问:“你是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也不瞒他,道:“是。”
楚留香近乎满足的叹息道:“你合该就是萧十一郎,我也早该猜到你是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疑惑的看向他。
楚留香解释道:“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让‘女妖怪’风四娘倾心,才会让‘中原第一快刀’花平真心敬佩。”
萧十一郎道:“你为何不说,只有能让风四娘和花平当成朋友的人,才是萧十一郎。”
楚留香抚掌笑道:“原本不就是一个意思吗?”
萧十一郎也笑起来,道:“确实。”
楚留香是个让人愉快的人,虽然萧十一郎跟他认识不到一天,他甚至不知道楚留香的名字,但他不得不承认楚留香是个很特别的人。这样的人,他从前也只遇见楚留香一个,之后恐怕也只有他一个。
楚留香和萧十一郎回到飞大夫的墓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而飞大夫的墓室更是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萧十一郎走在前面,楚留香走在后面。寂静的通道上只用两个人的脚步声。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回道:“是我。”
这人正是飞大夫。
随后,墓室里亮起了灯光。
飞大夫一眼就看见了萧十一郎扛着的棺材,他欣喜道:“你把它带回来了。”
萧十一郎笑道:“物归原主。”
飞大夫又问:“你把那个人杀了?”
萧十一郎摇了摇头。
飞大夫不再问了,他自言自语道:“留给四娘解气也好。”
然后,他又向楚留香道:“你是楚流?是楚留香的传人?”
楚留香不答反问道:“你岂非是飞大夫?人称公孙三绝的公孙玲?”
飞大夫了然,他道:“名字只是个代号。”
楚留香点头,笑道:“今天我可以叫张三,明天我可以叫王五。但无论我叫什么,我岂非一直还是我。”
萧十一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念头,他想起楚留香妙绝的轻功,想起他神秘的郁金花香,想起他开阔的胸襟和英俊迷人的外表。他在心里喃喃自语道:这可真是让人无法相信。
楚留香见萧十一郎眼神微闪,心知他恐怕已经猜到了不少。但究竟多少,楚留香也不清楚,他心想,萧十一郎可真是个敏感的人,或者说,他有一种狼一般的直觉。
飞大夫可没有察觉他两人微妙的心思,他提醒萧十一郎道:“四娘要回来了。”
萧十一郎像是被开水烫着了一样跳了起来,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楚留香在他身后笑道:“她总是要去找你的。”
萧十一郎头也不回的道:“可她现在并不想见我。”
飞大夫对楚留香道:“其实,四娘可以找你帮忙。”
楚留香无奈的笑道:“女人心,海底针。”
说完,他也起身走了出去。他边走边道:“替我跟四娘告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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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不起酒钱的人
萧十一郎走的很快,但楚留香是何人?若要比轻功,这世上比得过他的人,大概还没出生。
所以当萧十一郎以为自己已经走了很远,抬起头,在看见悠闲的站在树梢耍酷的某人时,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了。
“萧兄。”楚留香笑吟吟的道,他一副俊俏风流的样子,举止又优雅,当真算得上是翩翩浊世佳公子。
萧十一郎见过江湖上声名赫赫的大侠,也见过年少风流的世家公子。但楚留香却与他们都不相同,他比寻常江湖人多份雅致,比大家公子多份洒脱,这样的人天生就该站在高处让人敬仰。
萧十一郎在心里暗自嘀咕道:难怪那么多的女人为他要死要活的,那么多男人为他撒血卖命的。
楚留香不知道萧十一郎心里所想,见他眼神诡异的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发毛。
他岔开萧十一郎的视线,摸着鼻子道:“萧兄如何这幅表情?我还没让萧兄如此讨厌吧?”
萧十一郎突然高深莫测的道:“这世上,只有一种人我不讨厌。”
他说的颇有几分慎重,顿时让楚留香升起了好奇感。
楚留香刚打算开口询问,却被萧十一郎止住了。
萧十一郎转过身,意示楚留香跟他来。
夜凉如水,明月高悬。
长街的尽头,有个小小的面摊子。据说这面摊子十几年前就在这里,而且不论刮风下雨,不论过年过节,这面摊从未休息过一天。所以城里的夜游神都放心得很,因为就算回家老婆不开门,至少还可在老张的面摊子上吃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老张的确已很老了,须发都已斑白,此刻正坐在那里,低着头喝面汤,挂在摊头的纸灯笼已被油烟熏得又黑又黄,就像是他的脸。
到这里来的老主顾都知道他脸上永远全无表情,除了要帐外,也很少有人听到他说一句别的话。
楚留香半蹲下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老张,就好像老张又老又丑的脸上突然开出一朵花一样。
饶是在楚留香如此‘深情’的注目下,老张仍是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
楚留香不禁啧啧称奇。
一旁的萧十一郎实在是无法仍受楚留香对老张的‘调戏’了,他拽着楚留香,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长凳上坐下。
当然,这个比较干净是相对而言。在萧十一郎眼里,它至少四只腿高度相同,虽然表面有点黄色的污渍,但好歹还没成黑色。
萧十一郎心想,要不是跟这么个有些微洁癖的人在一起,他还真不用这么讲究。
于是,他选择性的忽略了楚留香有些扭曲的俊脸,把楚留香按在凳子上,自己也坐在那张缺了个角的桌子的另一旁。
“老张,今天我有贵客,来些好吃的。”萧十一郎道。
老张朝他翻了个白眼,一口气把面汤喝完了,才摇摇摆摆的站起身来,去给他们准备菜。
萧十一郎摇了摇头,悄声道:“这老头子是个怪物,咱们别惹他。”
名震天下的萧十一郎,竟不敢惹一个卖面的老头子,这话说出来有谁相信?但楚留香偏偏就信了。
就如同楚留香的弱点是女人一样,这世上看起来最不可思议的事,有很多时候就是事实。
过了很久,老张才端了两盘菜、一壶酒过来,“砰”的摆在桌子上,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留香喝酒很雅致,他穿的像个公子哥,行为也像个公子哥。但他偏偏只是像,他不是个真正的公子哥,所以他的雅致里带着江湖的豪气。
萧十一郎则不同,他穿的像个江湖人,他更是个真正的、颇有名气的江湖人。所以他喝酒不像楚留香,带着几分贵气,他喝酒喝的很快,一种快意恩仇的快。
楚留香跟过很多人喝酒,他跟过他最好的朋友胡铁花一起大醉过三天三夜,也跟过他数不尽的红颜知己一起喝过旖旎的‘情人酒’。
而现在,他跟一个认识了一天的男人一起喝酒。这酒虽不是好酒,喝酒的地方也称不上好地方。但他却感受到了一种以前从未感受过的感觉。
跟朋友一起喝酒时追求一个尽兴痛快,一醉方休;跟情人一起喝酒时追求一个缠绵悱恻,欲语还休。但跟萧十一郎一起喝酒,不为别的什么,就单单只是喝酒。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会。
然后,楚留香后知后觉的发现,萧十一郎实在是一个一直在给他新奇感受的人。初次见面时苍茫的、震撼的歌声,到再次见面时简单粗暴的行为,再到知晓对方姓名时的了然。
能让花平失了左臂,却不怨恨,并且真心敬仰的萧十一郎;能让飞大夫断了双腿,还倾心以待,当做朋友的萧十一郎;能让人称‘女妖怪’、我行我素的风四娘又爱又恨的萧十一郎;江湖人声名狼藉、人人痛恨的萧十一郎。
这个男人实在是让楚留香好奇,他就像一本楚留香看不透的书。开始他以为他是悲壮的,后来他以为他是豪迈的,再接着他以为他是淡泊的。
不得不说,萧十一郎勾起了楚留香很大的兴趣。
菜虽不精致,但胜在味道好;酒虽是劣酒,但还好够烈这。一餐下来也算是宾主尽欢。
萧十一郎顶在老张越来越冷的脸,连着点了三壶酒,两人总算是有了几分醉意。
萧十一郎转过头来,正好对上楚留香因为喝酒而晶亮的眼光,顿时升起鸡皮疙瘩。
“楚兄。”萧十一郎无奈的道。
“萧兄。”楚留香笑眯眯的回道。
“您老想说什么,不用客气。”萧十一郎挫败的道。
“萧兄太见外了。”楚留香继续笑眯眯的道,直到他估计着萧十一郎的耐心快要因为他的眼神而殆尽时,楚留香才及时的开口道:
“ 原来萧兄不讨厌会喝酒的人啊!”最后一个‘啊’字被楚留香念的百转千折,缠绵之极。
萧十一郎不入他的话套,慢悠悠的道:“楚兄这次可猜错了,我不讨厌的,是请我喝酒的人。”
楚留香假装惋惜道:“看来,我楚某注定要做一个让萧兄讨厌的人了。”
萧十一郎挽留道:“楚兄太谦虚了,我一看楚兄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你一定是个不同凡响的人。”
“萧兄。”
“楚兄。”
一张突然出现的冷脸打断了二人堪比情人间生死别离的深情呼唤。
“……”虽然老张还是没有吐露一个字,但楚留香和萧十一郎已经知道对方的意思了。
楚留香眼珠子对着萧十一郎转了一下,意思是:你是主人,快买账。
萧十一郎斜了他一眼,意思是:谁说是我请客了?
楚留香挑眉:你上。
萧十一郎瞪眼:你上。
老张:……
楚留香摸了下鼻子,暗叹这辈子还没做过这种事呢!还好胡铁花不在这儿,不然他这辈子就要被那只花蝴蝶嘲笑死了。
萧十一郎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楚留香突然大叫道:“老张,看后面。”
老张面无表情的偏了一下头,那张案板一样的脸和死鱼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楚留香。
“咳”楚留香咳了一声,摊开手道:“好像是我看错了。”
老张面无表情的道:“……”
“好吧!”楚留香端正的认错道:“我错了。”
他瞪着一面空地,心里正在磨刀霍霍向猪羊。
萧十一郎原本在站在老张的另一面,却乘着老张把头偏向他这边时,毫无义气的偷跑了。
老张终于开口了,但楚留香听见他说话后,觉得他还是不开口更好些。
因为老张说了一个词“衣服。”
这当然不可能是指老张身上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所以楚留香很识时务的脱掉了那件今天早上才穿的新衣服。
萧十一郎站在树梢,看着一个时辰前,风度翩翩,恍若仙人的楚大公子在一个时辰后大变模样,心想,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接着就毫不客气的捧腹大笑起来。
楚留香哀怨的看着树上笑的直不起腰来的萧十一郎,心道:笑死你,小心从树上掉下来。
所以说,这世上最要不得的就是乐极生悲。
这是萧十一郎听着耳边呼呼刮过的风时,脑海里唯一闪过的话。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是一阵郁金花香包围了他。萧十一郎睁开眼,不出意料的看见了楚留香那张俊脸。
怀里的身体,体态修长,肌理分明,搂着的腰身精瘦有力。萧十一郎的额发飘到楚留香脸上,让他心里痒痒的。
“萧兄,我可是为你损失了两件衣服了。”楚留香戏谑道。
萧十一郎因为他的话,想起来那件被他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楚留香一见萧十一郎的样子,就知道他昨日好心留下了的衣服大概已惨遭毒手,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
萧十一郎笑够了,才慢慢道:“若不是你刚才使坏,怎么会落个如此下场。”
他‘场’字刚落,忽然伸出双臂反绞上楚留香搂着他的腰的胳膊,迫他松开手。
楚留香顺着他的力道松开双臂,却抬脚回扣。
萧十一郎猝不及防之下,往后倒去。但他手却不忘抓紧楚留香的肩膀,于是两人顿时交叠着倒地,滚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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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四娘的心事
萧十一郎忿忿不平的望着上面的楚留香,他对于自己做了一回人型肉垫这件事非常不满,更何况某人还一副笑眯眯的风流样子。即使这人是‘武林前辈’,也不能消除萧十一郎想把他按在地上狂揍一番的情绪。
楚留香调笑道:“萧兄还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楚某想要休息了,舍己为人的当回‘床’。”他说完后,不出意料的看见萧十一郎要笑不笑的表情。
萧十一郎猛然绞上楚留香的双腿,肘关节在地上借力,来了个大翻身,将楚留香压在了底下。手肘抵在楚留香的喉咙处,微微眯起了眼。
楚留香像是早料到他有这手,也不反抗,懒洋洋的放松身体,瘫软在地上,任由萧十一郎压在他上面。
他这样一来,倒像是萧十一郎趴在他身上了。
萧十一郎束起的发在几次三番的你来我往中已经散了,他的长发垂在两颊,挡住了大半的脸。从楚留香的角度只能看见他越发显得明亮的双眸。
萧十一郎见楚留香真的不想抵抗的,自己也觉得好像没什么意思,就慢慢收回了手,打算站起身来。
事实证明对付楚留香是一刻也不能放松。当然,这个想法是过去的、未来的,楚留香的敌人们失败后的共同想法。
萧十一郎不是楚留香的敌人,他甚至算得上楚留香的朋友。当很可惜,他所清楚的楚留香是传奇故事里的楚留香。至少萧十一郎从来不知道名满天下的楚香帅也会耍赖。
楚留香看似放松的样子,其实是在蓄力,所以萧十一郎毫无悬念的又被他压在了底下。
萧十一郎看见楚留香得意洋洋的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顿时想喷出一口血。他果然不该对这人手下留情。
身下的躯体温热有力,且富有弹性,当然更让楚留香享受的是萧十一郎瞪圆的明亮眼睛。楚留香啊楚留香,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趣味了。楚留香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一边努力满足着自己的奇怪癖好。
楚留香在心里默数一、二、三,刚数到三如竹竿般直直的向一边倒去,堪堪躲过了萧十一郎猛地弯起侧踢而来的右腿。
萧十一郎一击未中,也不起身,收回修长的右腿,架在曲起的左膝上,双手交叠着垫在脑后,侧头瞥了一眼楚留香令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洋洋笑脸,干脆闭上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楚留香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逗弄萧十一郎于他而言,就像品一道好菜、喝一壶好酒,偶尔来点还行,要是多了,只怕他还没腻,菜就吃完了,酒就喝尽了。
于是楚留香调转了个角度,惬意的躺着地上,看着明月繁星,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清晨,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在树上跳来跳去,好奇的望着树下坐着的男人。
男人穿着寻常的黑衣,手臂从挽起的袖口露出,他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光滑的皮肤下隐藏着惊人的爆发力,整个手臂显得修长有力。
初起的太阳光透过男人额前的发,照着他英俊的脸上,一瞬间竟让人目眩神迷。
楚留香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坐在树下的萧十一郎。
他一手拿着三寸长短,手腕粗细的一块木头,另一只手握住一把手掌般长短的刻刀,正在雕刻。
萧十一郎的神情很专注,嘴角微微抿着,细碎的额发搭在他秀挺的鼻梁上,更显得这人五官生的好看。
不一会儿,他的脚边已经堆起了一小堆的木屑,手里边的木头已经初具雏形。
楚留香定眼看去,像是一个少妇的模样。他站起身,走进几步再看。那少妇眼睛看起来又凌厉又妩媚,嘴角含笑,看起来很是美丽。
楚留香搓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恍然道:“风四娘。”
萧十一郎听见他讲话,提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边笑着道:“今天是四娘的生辰。”
楚留香想起那个融豪爽骄傲漂亮于一身的女子,也跟着笑着道:“我猜她肯定不想过这个生日。”
萧十一郎好笑的道:“你好像很了解四娘。”
楚留香把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道:“即使我不了解四娘,也知道这么一个事实。”
萧十一郎捧场的接道:“什么事实?”
楚留香买够了圈子,笑着道:“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一点都不想再老了。”
萧十一郎笑着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他说完又疑惑的道:“四娘看起来很年轻。”他用的是肯定句。
楚留香点头,道:“何止年轻,简直就像个不老的‘女妖怪’。但她的眼睛,”他指着自己的眼睛示意道:“一个人的外貌再年轻,她眼底的风霜却骗不了人。”
萧十一郎愣了一下,想起了上一次见面时风四娘眼里的寂寞和沧桑,沉默了起来。他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风四娘的时候。
那时他还是个大孩子,正精光赤着上身,想迎着势如雷霆的急流,冲上龙秋瀑布。
他试了一次又一次,有次他几乎已成功,却又被瀑布打了下来,撞在石头上,撞得头破血流。他连伤口都没有包扎,咬着牙又往上冲;这一次他终于爬上了巅蜂,站在峰头拍手大笑。
这时,他看见了瀑布旁站着的风四娘。
他喜欢冒险和挑战,一般的男人都喜欢,但他却比一般的男人更喜欢这种感觉。这点和楚留香很像,所以他们一次又一次有意或无意的把自己置于那种险恶的环境里,只为感受哪一刻的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所以他是大盗萧十一郎,他是盗帅楚留香。他们有的时候,惊人的相似。
竹叶青盛在绿瓷杯里,看来就像是一大块透明的翡翠。
明月冰盘般高挂在天上,月已圆,人呢?
风四娘脸红红的,似已有了酒意,月光自窗外照进来,她拾起头望见了明月,心里骤然一惊。
“今天莫非已是十五了?”
七月十五,是她的生日。过了今天,她可就要加一岁。
“三十四”!这是个多么可怕的数字。
她十五大岁的时候,曾经想:一个女人若是活到三十多,再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如十一月里的残菊,只有等着凋零。
可是她自己现在也不知觉到了三十四了,她不敢相信,却又不能不信,岁月为何如此无情?
墙角有面铜镜,她痴痴的望着镜中的人影。
镜中的人看来还是那么年轻,甚至笑起来眼角都没有皱纹,谁也不相信这已是三十四岁的女人。
可是,她虽能骗过别人的眼睛,却骗不过自己。
她扭转身,满满地倒了一杯酒,月光将她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她心里忽然想起了两句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以前从来也末感觉到这句诗意境的凄凉。
门外隐隐传来孩子的哭声。
以前她最讨厌孩子的哭声,可是现在她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她多么希望听到自己孩子的哭声。
月光照着她的脸,她脸上哪里来的泪光?
最近这些年来她曾经有几次想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可是她不能,她看到大多数男人都会觉得很恶心。
除了一个人,萧十一郎。
她想起了他明亮的双眼,想起了他爽朗的笑声。
然后恍惚的发现,原来他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了。
如果不是明月,黑夜不会显得深沉;如果不是流星,明月不会显得永恒;如果不是萧十一郎,风四娘不会……
不会怎样?
她自嘲的想道:不会越来越感觉寂寞吗?
从第一次见到那个狼一样的孩子起,风四娘心头就有了萧十一郎的影子。
无论多么急的风,也吹不散这影子。
风四娘咬着嘴唇,咬得很疼;她从不愿想到他,但人类的悲哀就是每个人都会常常想到自己最不愿想到的事。
然后她又想起了那个叫楚流的年轻男人,她想到飞大夫告诉她,楚流和萧十一郎一起走了时,她心底涌起的悲哀。
那个男人和萧十一郎如此的相似,他们都是风,她永远也不可能把风握在掌心。
她已经三十四岁,青春就这样消逝了,再过几年,以前她觉得恶心的男人只怕也不会要她了,唉,三十四岁的女人。
即使她是‘女妖怪’,但她首先是女人,其次才是妖怪。一个女人,总是会渴望一个家的。但她喜欢的那个人,却不能给她一个温馨的、平静的家。
门外又传来一阵男人的大笑声。笑声很粗豪,还带着醉意。
“这会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这男人一定很粗鲁、很丑、满身都是酒臭。
但现在,这男人若是闯进来求她嫁给他,她说不定都会答应--一个女人到了三十四,对男人的选择是不是就不会像二十岁时那么苛刻了?只要这个男人可以给她一个家?风四娘在心里问着自己,嘴角不禁露出凄凉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走剧情,大概在十几章后走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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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名动天下的刀
夜渐渐深了,各种声音也都消寂了。
于是寂寞的人,更寂寞了。
零落的更鼓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敲在人的心尖上,让听见的人说不出的惶恐。
这不是鼓声,这是时间啊!
这样单调的、重复的动作,不就是循环往复着每一天的,你、我、他的时间吗?
“唉!”
风四娘轻轻地、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想要把窗户关上,隔绝掉那叫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唉!”晚风吹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风四娘突然瞪大了眼睛,因为她虽然听见了声音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她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七月十五日。
七月十五不正是俗称的鬼节?
阎王开大门,万鬼齐欢腾。
难不成竟是游荡的鬼魂不成?
当然不是鬼魂了,非但不是,还是一个风四娘认识的人。
楚留香!
他在哪?他在风四娘的身后。
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风四娘简直觉得他比鬼还鬼。她插着腰瞪着楚留香道:“你怎么进来的?”
楚留香摸着鼻子笑道:“四娘呀四娘!一日不见,你越发豪爽起来了。”说这话时,他的眼打趣的看着风四娘不雅观的动作。
风四娘上下看他一圈,见他前日才换的衣服又不见了。回敬他道:“一日不见,你越发风流起来了。”
楚留香伸出食指摆了摆道:“非也非也?”他神秘的道:“古有周幽王求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楚留香为朋友一乐,锦衣换美酒。”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窗外传来的毫不客气的大笑声。
“楚流呀楚流,这世上还有比你脸皮更厚的人吗?第一、人家周幽王是心甘情愿的,哪里像你这么不情不愿;第二、这酒,虽是烈酒,可真称不上美酒!”那声音戏谑的道。
楚留香笑道:“萧兄呀萧兄,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风四娘乍一听这声音,心里涌起一股热意,竟似痴了般,愣愣的望着身穿黑衣的颀长男子脚踏窗沿,轻飘飘的落在她面前。
英气的眉,明亮的眼,秀挺的笔挺。正是萧十一郎。
“你,你终于露面了!”风四娘痴痴的道,她话一说出口,就立刻清醒了过来,板着脸道:“谁稀罕你,我就算要找人帮忙,也绝对不会找你的。”
楚留香打趣的道:“你要是不稀罕他,就稀罕我吧!这样一来,你一见到我,就会看不见他了。”
风四娘一跺脚,羞恼道:“谁一见到他就见不到别人了。”她话刚落,就知道掉进了楚留香的话套,于是更加羞恼了。
萧十一郎怕风四娘真恼了楚留香,接过话题道:“四娘,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今天你生辰,我把礼物送给你就走。”他说着,从怀中掏出雕像,递给风四娘。
风四娘咬着下唇道:“难为你还记得。”她说完,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我何时说过,要你走了。”
一个女人在她喜欢的男人面前,一颗心总会被他牵动着,显得喜怒无常。
那雕像上的女子三分豪气,三分明丽,三分泼辣,外加一份狡黠。身穿一件貂皮大衣,身姿妩媚动人。
风四娘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她道:“这件事,你要记到几时呀!”
楚留香在一旁好奇的道:“何事?”
萧十一郎憋着笑道:“有一年十月,我遇见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可真是奇怪。那时天气还热得很,她却穿了件貂袭。我问她,你不热吗?那女人虽然热得直冒汗,却还要硬说自已着了凉,要穿暖些……”
楚留香笑道:“我猜她是想向你显摆一下她名贵的大衣。”
风四娘啐道:“放你的屁,谁说我是在献宝了?”
楚留香笑道:“有宝可献,总是好的,像我这样无宝可献,就只好把块破石头当宝,献给四娘你了。还望四娘你,不要嫌弃。”
他把那块穿了红线的和田玉石挂到风四娘的脖子上。并且一本正经的道:“这是我非要送给你风四娘的,不是四娘你稀罕我这块破石头。”
风四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显然也想起了前天她说过的话。她看着两个男人,一手摸着温润的玉石,一手拿着雕像,笑的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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