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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x律香川)古龙同人之管家难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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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随云说:“我是否一个人走,就得看你们了。”
  那个男人说:“看我们?”
  原随云说:“各位若是肯让我将这几个人带走,我并不反对,但各位若是不肯,我也不在乎。”
  突然有个女的猛然跳起来,哭着说:“带我走,带我走,我不想死在这里,我死也要和你死一起!”
  律香川的脸瞬间黑了。看来不需要他冲出去,原随云也能顺利离开的,而且还有美女相伴,红袖添香,根本无需他操心!
  


☆、我勒个擦

  然而原随云对她似乎也很好,他笑了起来,说道:“在下说的话是真是假,现在各位总该相信了吧。”
  这句话位说完,他脸上的微笑突然消失。
  他们还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那姑娘紧紧抱着他,两人像断翅的鸟儿一样,从礁石上跌了下去,发出嘭的一声骇然巨响,溅起水花无数。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站在边上的众人,和远处船上的水手,全都愣住了。
  律香川也愣住了。
  只觉得心跳好像骤然停跳了一样,随着那轰然巨响,他的灵魂也好像从悬崖上摔了下去。
  他松开了无花,将他推在死尸之上,看起来也就像一具尸体,只是体温还是热的。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也许是在地底呆久了,眼花了。
  但是礁石之上已经没有了原随云蓝色的身影。
  不可能!律香川不相信那人,会以这样狼狈的方式逃走,他一直很优雅,很从容。
  如果真是跌下去,那一定是迷惑众人的诡计。原随云可不是一般的瞎子,他身怀三十三种江湖上珍贵稀有的高级武术,他的轻功虽比不过楚留香,可是也运用得炉火纯青,最重要的是,他是蝙蝠岛的岛主,这一片海域,没有谁比他更熟悉了。
  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这么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
  原随云,如果你死了,我一定……
  他怎么会死,他怎么可能会死呢,笑话!
  这时候律香川脸上忽然出现了诡异的笑容,苍白又阴冷,简直无法与平时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联系到一起。他闭着嘴,一直笑,嘴角却淅淅沥沥地流下一缕红丝。
  原随云的身份暴露了,蝙蝠岛也暴露了。可是他还没有,
  大家都不认识他,也许认识,不过那已经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他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答应过原随云,不拖累他,不做他的累赘。
  接下去只需做一件事情,只需做一件小事情而已。
  他悄悄地潜进黑暗里。
  **********************
  无论什么事都有结束的时候,从出海到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孤岛,这一路上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众人都有些感叹。胡铁花站在悬崖边,朝海水里痴痴地望,那个女人抱着原随云跳下去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谁也无从得知了。他心里很难过,金灵芝用自己的性命解救了他们。原随云纵然该死,可是金灵芝又做错了什么。
  他也想不通,金灵芝到底是爱他多一点,还是爱原随云多一点。这真是个冲动又偏激的笨女人。
  胡铁花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宁愿原随云没有死,金灵芝也没有死。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女人与男人面对感情的时候,想法是很不一样的。
  如果他爱上了一个坏女人,就算自己再怎么恨她,也不会忍心让她死在自己手里。不过胡铁花一直在默默地祈祷自己千万不要遇上坏女人,他的桃花运一直不如老臭虫,他已经遇上了母老虎,母夜叉……被逼的到处乱跑了。想到这里他看了看旁边站着的高亚男……
  “我们难道就靠这艘小船走么?那地底似乎还有许多人,像三娘这样的……”那群青年男女在海边议论起了往后的计划。
  这个地方的食物应该还够他们坚持一段时间,先分一部人出去,找到大船以后再回来,将那些被囚禁的人们都解救出去。
  这时候忽然有个女人惊呼起来,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楚留香第一个赶到了洞口那边。
  尸体堆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衣服很新却很凌乱,手脚不自然的扭曲着,好像被人折断了。皮肤却白得如雪如霜,一双眼睛紧紧闭着,脸上是两行已经干涸的血痕。
  他的容貌却是楚留香永远也无法忘怀的。
  楚留香无比震惊,一种难以言语的感情涌上心头,他蹲□,扶着那人的头,颤声叫他的名字:“无花……”
  楚留香是一个很容易心软,也很宽容的人。他已经两次目睹了无花在自己面前死去,如果他第三次复活了,只要他改过自新,不再做坏事,楚留香依然可以原谅他。
  如今他这幅模样,手脚俱废,武功尽失,双眼已残,这惨不忍睹的模样,已经令楚留香又同情又伤心。
  无花啊无花,你这副样子,还不如当初死了也罢,自己难受,叫人看见也难受。
  边上站着的女子已经泣不成声地缩成一团,显然被吓得不轻。
  胡铁花的大嗓门也充满了不可置信:“什么,无花居然还活着!他……他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是原随云那小子弄的吗?”
  知道无花曾经是个丧尽天良的笑面虎,胡铁花对他并没有楚留香那样深的感情,但此刻见到这人被折磨成这样,他心里也有些悚然。
  无花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已经使不出力气了。楚留香也不顾他身上的污浊,将耳朵凑到他嘴边。
  “快走……”无花只说出了两个字,就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一样,无法再开口。
  楚留香猛然抬起头,脸上一片肃穆之色。胡铁花问他:“怎么了?”
  “这地底还有原随云的人。”楚留香道。
  他话刚说完,只听见轰隆隆一声声闷响,好似什么东西在地底爆炸了一样。似乎是地震,又好像不是,大地颤抖了起来。地表的人们甚至有些站不稳,而高处松动的山石甚至因为震动而滚落下来,砸进海水里。
  “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地震吗。”众人的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们还在孤岛之上,而地底的那些人……
  楚留香道:“你还记得之前见到的那几场大火么。”
  胡铁花答道:“你是说,原随云派人用黑油,还有酒烧起来的?”
  楚留香说:“不错,想必这蝙蝠岛上,还存着许多酒和黑油。地底温度很高,装了那么多燃料,一旦温度过高,散不开,一旦有人去点燃,就会爆炸。”
  胡铁花说:“如果只是在海面上,我们还可以躲。但现在,想必已经把所有的酒都点燃了。”
  楚留香道:“不错。”
  原随云已经和金灵芝掉进了海里,不知道是谁还有那么大胆子,敢做这种事情。
  高亚男叹道:“天哪……他想毁了这座岛吗。”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了这座摇摇欲坠的孤岛。
  这时候爆炸声似乎又响了起来,一阵更剧烈的摇晃,山石也滚得更剧烈了。楚留香拉着其他人趴在地上。下意识地将地上那人护在身下,又将旁边的女孩拉过来,也护在自己身下。
  待这次震动平静,楚留香将无花抱起来,交给胡铁花。他说:“你们快到船上去,我去底下看看。”
  那女人泪流满面地望着他,万分不舍。胡铁花倒是催道:“大家都快点过去,速度要快!”
  但是入口那个深深的洞穴,已经在刚刚的震动之中塌陷了,这座岛如同坟墓一样,将地下的人埋在内部,楚留香掠过被埋的入口,从之前他们进去的那边进去。他不能置那群人的生死于不顾,他们都是蝙蝠岛的俘虏,没有人愿意就这样死在黑暗之中。
  可是地下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浓烟滚滚,热气滔天,凭着他的轻功,他自然可以进去巡查,可是要将人从火海中救出来,而火场的地形还是像深井一样,出口朝上的,要想从里面出来,这简直好像要他去月亮上摘桂花一样虚妄。
  楚留香只觉得鼻子很酸,也许是被烟熏得吧。
  他又一次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们这样的人,就算到了地上,也是无法在阳光下生活的。”他想起东三娘的话。
  生命是如此脆弱,人生中总是充满了那么多生离死别,那么多悲伤。
  “老臭虫——老臭虫——你快回来,你快回来啊——”胡铁花的大嗓门此刻是多么令他感动,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还好他没有真的流下泪来。他提起身子,如冲上云霄的神鸟一样,又快又轻地朝海边飞了出去。
  夕阳渐渐沉了下去,不管怎样,他们还活着。希望就像海岸线,既遥远又捉摸不透,可是人们还是可以看见。
  孤山一样灰突突的岛,在冲天巨震之中完全塌陷了下去,随着夜晚的降临,慢慢沉入了海水之中。
  *********
  一艘灰色的船,在黑暗中缓缓前行,它的方向,却与回大陆的方向背道而驰。
  舱内一盏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透着别样的安宁。房间里却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青年人坐在床边,耐心地将床上病人的毛巾取下来,在水里揉了两下,拧干,叠得整整齐齐,又敷在病人的额头上。只见那病人闭着眼,清秀的面貌,脸色却灰败得如同死人。
  他的胸口裹着一层层白纱,暗黑色的血迹还是渗了出来。
  他修长的眉头轻轻跳了几下,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苦楚。
  青年小心翼翼地抚了抚那眉目,他深深吸了口气,却有些颤抖。自言自语般说道:“我毁了蝙蝠岛……你会不会怪我,我真是笨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有力气怪我。”
  至少你真的没有死,没有死……
  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染的血污,掐紧自己的手心。“只是没想到,那个女人这么恶毒……这么狠心……”
  一直在在东海徘徊了两天,确保不会撞见不该见的人士,律香川才下令往调转方向,往陆地的方向去。
  船上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但蝙蝠岛上的疗伤圣品对原随云的伤口并没有多大的效果,那个女人扑进他怀里,竟然拿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捅进了他的胸口。
  原随云再是天纵奇才,身负重伤,在海水里跑了那么长时间,也不得不倒下了。很想问问他,到底是怎样程度的信任,才能导致这么深的伤口,要不是慌乱之中没对准要害,律香川见到的,只能是他的尸体。
  现在他失血过多,身重剧毒,又发着高烧。
  从他跌入海底的那一刻起,世上便没有了原随云。
  武林第一世家的贵公子,竟然杀了那么多人,牵制着那么多人物不可告人的秘密,还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现在江湖上,他一定是被人人唾弃的老鼠,茶余饭后拿来当笑话讲讲的对象。
  没有人会同情他,尽管他是个瞎子。
  律香川想到这些,就觉得可笑又可悲。
  好在原随云还有内功护体,就算伤成这样,也还算稳定,脉搏和心跳虽然薄弱,却还没有病危的迹象。只能拿所有的救命补药给他吊着气,要救命还得回大陆去。
  航行了又一夜,黎明将至,可船上的气氛却阴霾如同寒冬之夜。
  无争山庄是没有办法回去了。
  律香川能想到的求助对象,只能是陆远。
  陆家庄虽然比不上无争山庄那样资历老道,但陆老爷子当年在江湖上也是叱咤风云的一位。而且,见过原随云的人也很少。楚留香他们把消息传回去,肯定也会告诉大家蝙蝠公子已死,。
  在拍卖会进行之前,海盗紫鲸帮的帮主海阔天已经被除去,是以现在海上已经没有横行之人。
  天边青色的云彩渐渐被镀上了一层明红色的光晕,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倒映在水面上,青色与红色交相辉映,如梦似幻。
  律香川在病床边坐了整整一夜,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好像憔悴得不比床上那人好到多少。他又开始梦呓般自言自语,“天边的云很美,轻盈飘逸,就像你一样……”
  如果那人醒着,他绝对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
  现在只希望船能快一点,快点找到陆远。
  他也在赌,因为陆远不一定会帮他,没有理由,没有人情。
  如果原随云大难不死,却在病榻上被拖死了。律香川一定气得要死,虽说作为主角,运气一般都会好的不合理,
  但是律香川却是一个很苦命的男主角,他真心祈祷——陆远不把他拒之门外。
  抵达久违的大陆之前,为了掩人耳目,律香川和其他武侠小说桥段一样,将原随云改装成一个受病痛折磨的少女。
  而自己则是“少女”的父亲。
  至于为何不改装成夫妻……也许父女更容易蒙混过关,他之前假扮过凤尾帮的一个舵主,都没有露陷,所以扮成父女他更得心应手一点。
  雇了马车,挡着严严实实,一路直奔洛阳。
  他甚至都不想耽搁一分一刻,但遇到“霓彩楼”的时候,还是想下去打探一下,江湖名医的消息,这一次他一点也不忸怩。
  或许冥冥之中确实有一种东西叫做缘分。律香川又在霓彩楼里,遇到了陆远这位看起来好像很忙的大少爷。但这一次陆远没有认出律香川,他行色匆匆,与以往见到的纨绔轻浮不同,带着一群跟班,从律香川身边,走过去,刮起一阵轻风。
  一年未见,这孩子好像变了不少。
  律香川看了看停在门口的马车,朝着陆远离开的方向追去。
  现在风声紧得很,若是有人发现他和原随云的踪迹,那一定只能等着被就地正法。不过以律香川的本事,这种几率很小,除非遇上当时从岛上离开的那几个人。
  远见陆远那伙人越走越快,他身边人又多。律香川拈起三根银针,朝三个人的后背远远的射去。他不想伤人,更不想惊动四方,只是想引起陆远的注意,陆远应该能猜得到是他。
  发完暗器,律香川就往回闪。可是等到他回到霓彩楼门前,路上车水马龙,但他的马车不见了!明明车上还有车夫,为何马车会不见了呢。
  律香川额头又开始冒汗,他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人来人往的就是没有他的马车。霓彩楼门口的姑娘正抱着手臂靠在墙上打呵欠,律香川跑过去问她:“你有没有见到一辆青色的马车,马是枣红色的,头上有块白色。车夫大概四十来岁,戴着顶斗笠。”
  姑娘一脸茫然又不耐烦地摇了摇头,律香川进去之前这姑娘就在门口站着,要是她没看见,除非是个瞎子。
  律香川欺身上前,右手搂着姑娘的肩膀,绕过脖颈,将锋利的小匕首扣在她脖子上,身子凑得很近,看起来好似一位大叔在和青楼门口迎客的姑娘亲热,他低声威胁道:“如果不说,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那女人终于有些害怕,小声答道:“公子刚离开,就有两个大汉自称是陆家庄的人,将马车接走了,那位公子说,如果您来问……一定……一定会给奴婢很多赏钱,所以……”她的声音在律香川的怒目而视之下渐渐断了。
  哪想到律香川没有用钱令她开口,倒是拿性命来威胁她。
  律香川气得吐血,怒气冲冲地朝那地上砸了一锭银子,那银子砸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滚,掉在路中间。
  “赏你的!”他的话从牙缝里蹦出来。
  门口那姑娘被他吓得一抖,才知道有时候人们并不是一定乐意拿钱打发一切的,哆哆嗦嗦地不敢出去捡。这时候一双嵌着蓝宝石的白色靴子,停在了那锭被冷落的银子面前。
  一双手将那东西捡起来,“花钱容易挣钱难,若是为博美人笑颜而一掷千金,在下倒是倾慕得很,可惜大叔你脾气太坏,又不懂讨好女孩子,难怪现在连流连风月场都被拒之门外。”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如珠罗玉盘般,动人心弦。他明明还在路中间,却似乎一瞬间就来到了律香川面前,将银子塞给那泫然欲泣的姑娘。
  姑娘连连道谢。
  那男子笑道:“姑娘不必多礼,怎么会谢在下,该谢这位‘腰缠万贯,一掷千金’的大叔啊~”
  那姑娘只好不情不愿地给律香川鞠了个躬。
  律香川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眉来眼去,深吸了口气平静自己的心情。他问道:“他们去哪了!”
  “你问谁啊?”那姑娘看见帅哥就开始花痴,也顾不上律香川了。
  伸手抓着那姑娘的肩膀晃啊晃,朝她不顾形象地大吼:“你到底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啊~洪福客栈~呜呜,讨厌啦!好粗鲁。”
  他听到地点,立即放开那女人去找洪福客栈去了。
  那姑娘撒娇般地扑进男子怀里,抱怨道:“这个男人好讨厌啦,从来没有人对人家这样粗鲁嘛,不要见人了,呜~”
  男子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们不管他了,一看他那种样子,注定固定一生呐。”
  律香川觉得背后有些凉凉的,不过此刻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装着原随云的马车……
  


☆、窝也是糕富帅啊

  洪福客栈就在坐落在江南余杭镇边上,风景秀丽,气候温和。江南的青瓦白墙,与一片片绿树互相掩映,南面临河,北面临街,确实一处赏景的好地方。离霓彩楼也不算远,红色的旌旗在空中飘扬,律香川很快就找到了。在小二的介绍下到了二楼的某个雅座,坐在窗前喝酒,穿着华贵的公子正是陆远。
  见律香川上来,他伸出右手示意入座,桌上已经摆了两副碗筷,陆远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说:“律大哥,好久不见。”律香川也不客气,接了他斟满的酒,一股脑倒进嘴里,面色也没有什么变化,蜡黄,胡子拉碴的,显出旅人的风尘之色。他的眼下有很明显的黛色,就算变成这幅模样,路远还是将他认了出来。他不清楚路远是否已经知晓了原随云的事情……若是知晓,他会不会公布出去,若是不知晓,又为何偷偷运走他的马车。
  律香川有些七上八下的,但是他没有开口。他只是顺着陆远的意思,乖乖把饭菜吃了。“你这一年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张灵儿做的?”陆远等他吃的差不多,才开始问他事情。他并不知道陆远这一年,究竟派了多少人马出去找他。律香川不知道从何说起,陆远与他之间,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兄弟情义的吧,自己并不是不告而别,只是……
  “我……”半天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陆远不知道拿什么话责备他,这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不告而别了。每一次走,都悄无声息,连个口信都不留下,更别说告诉人他去哪里找他。但看他现在这幅狼狈又憔悴的模样,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又问:“那位‘姑娘’是谁?跟你什么关系?”其实是个男人,但陆远也不戳破,他可不记得在离开陆府之前律香川认识什么少爷公子,就只能是出去之后结识的,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任何人都会怀疑那人的来历。
  律香川沉默了一会,说:“他是一个很可怜的人,被仇家追杀,又被自己的朋友背叛……”陆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将纸扇开开合合,显然有些不相信。律香川苦着脸看着他,哀求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打探他是谁……等到以后我会向你说明一切的。而且现在,我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他的身份,要是被他的仇家发现……那——” 
  “连我也不可以知道么?我像是会乱说话的人么。”陆远打断他的话。
  律香川低下头,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碗道:“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不想你也来蹚这浑水……”陆远眉头皱了几下,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叹道:“好吧好吧,我答应你。”既然他肯出现,自然是发生了什么是遇到了事情,自己不能摆平……陆远不须他明说,就知道律香川肯定是惹了什么大麻烦,也许这人不会刻意来求他。但这一次……
  “你把他放在哪里。他受了很重的伤,不能随便乱动。”律香川的眉眼中担忧之色很明显,陆远看着觉得心里有些堵堵的,他说:“ 你放心,我没有把他怎么样,放在很安全的地方,明天你就见得着他了。”
  他找了一身新衣服,交给律香川,叫他去沐浴。又想起某次在青楼他被采花贼江枫抓走的事,便决定站在外面把风……但他将自己隐藏的很好,等律香川进去了有一阵子,才站出去外面等着。对他的属下打了个手势“去查查那个人的来历,要绝对隐密。”
  到了夜晚休息的时候,律香川说:“我去底下看看,再订个房间……”陆远拦住他说:“不必,今晚客人很多,房间已经订完了,你和我一起就好。”律香川看了看陆远,后者一本正经地回望他。他说:“……我再去看看吧 。”他只来到门口,那店小二就堆满笑,连连摇头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我们这店儿虽然不小,但今晚生意很好,确实没有客房了。”
  “通铺也没有么?”
  “也没有了。”
  “柴房呢?”
  “这……回客官,柴房倒是有,不过我们的柴房……是要普通客房十倍价钱的。”
  “……”
  这到底是什么客栈……
  律香川一脸疑惑地看看店小二,又看看陆远。陆远忧郁地说:“诶,居然这样啊,唉,要不我出十倍的价钱,去睡柴房好了,这里留给你吧。”
  律香川闷闷地按住他掏银子的手,说:“不必了。”睡一间就睡一间吧,又不是女人,床也挺大的,睡三个人都不成问题,说罢他就折回屋里铺床去了。陆远笑眯眯地用扇子遮着脸,给店小二塞了点东西,悄声说:“做得不错。”店小二也嘿嘿一笑,道了声谢,挠挠头,下楼去了。
  奔波了那么多天,律香川实在累极了。在房间里,也就不改装了,既然陆远对伤患暂时没有恶意,他也就放心地脱了外衣,将鞋子整齐地放在床脚,躺进被子里去,挪到里面睡着。床铺很柔软,似乎是白天才拿去太阳底下晒过一样,满满都是温暖,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陆远在桌前看了好一会书,才折回来休息,见靠墙的被子里轻轻鼓起一团,因为天气还算暖和,所以只是盖到胸口,两只手还在外面露着。平稳的呼吸声,表示律香川睡得很香。
  不排除陆远在他的酒里下了些许迷药的因素。
  他认出律香川的那一刻,心中万马奔腾,恨不能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可是见他那么憔悴,似乎比在陆府的时候瘦了一大圈,就觉得有些难受,他功夫又不好,在外面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凑近去看,眉色有些浅,睫毛倒是很深很密,唇色有些粉白,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一点,冒出一缕湿气。陆远动作迟缓地往他脸上凑近,那唇瓣实在诱人得很,比在窖里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还诱人。他悄悄地凑近,一只手捉着自己垂下的头发,一只手杵在枕头边,将唇凑了下去……
  律香川在鸟鸣声中醒了过来,旁边的位置是空的,摸上去已经凉了,律香川一点也不记得陆远是否来睡过。这一觉睡得实在太沉,腰都睡软了。他懒懒地伸了伸手臂,门响了三下,随即被人推开,陆远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用脚将门阖上,说:“醒啦,热水在左边的架子上,刚刚接来的,快点洗漱好,然后来吃早饭吧。”
  律香川穿好衣服下去,洗完脸,漱了口,去镜子边梳头。
  “你慢的很,我来帮你~”陆远殷勤地有些过了头,律香川说:“叫个丫鬟来好了。”在蝙蝠岛和无争山庄的时候,他的头发一直都是丫鬟梳的。陆远却道:“不用不用,我来就行!”
  他怀疑地看着铜镜里那双手,轻柔熟稔地拢起他的头发,用木梳梳得柔柔顺顺,拿一条红色的丝绦绑紧了,既精神又英气。他得意地扶着律香川的肩膀,弯下腰朝镜子里看,说:“你看,梳得好吧。”
  律香川撇撇嘴,没有说话。
  真不知道这大少爷什么时候学会替人梳头了。
  陆远又将他拉起来,坐在桌边吃早饭。
  整个过程都笑眯眯,律香川只觉心里毛毛的,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又凑过去摸摸陆远,也不见得有多烫。陆远说:“怎么了。”
  律香川迟疑地看着他,道:“你,是不是病了……” 陆远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他说:“我怎么会病了呢,哦,对了,你的那位朋友,就在二楼东边第三个房间里。”
  律香川倏地站起来,他说:“我去瞧瞧。”
  手却被陆远拽住了:“他好好的,没事。”
  “他身上的毒……”原随云一直昏迷不醒,律香川忧心忡忡。
  “唉……他中的毒,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世上擅毒的门派也屈指可数。除了蜀川唐门,还有移花宫,就是北极的星宿派。” 医毒不分家,一个救命良方少了或者多了一味,就能成为致人死命的毒药。移花宫是新崛起的门派,在两位年轻宫主的领导下,名头越来越响,做的也都是惩奸除恶的正义之事,不过他们行事冷漠高傲,给人下毒这种事,除非擅闯移花宫,不然应该是不会中他们的毒。而唐门……行事比较乖戾阴冷,我行我素,虽说列为正派,但江湖上的人还是对他们敬而远之,生怕得罪。
  至于星宿派。和另外两个同行不同的是,他们收徒极为苛刻,门下弟子稀少,行踪也飘忽不定,更别说星宿海的具体位置了。若是移花宫和唐门还同时修炼医术的话,星宿派更加偏一些,只修炼毒术,所以他们的名声不如另外两个门派大,实际上毒术却是最精辟的。这些东西陆远就知道的,这种不走正途的修炼方式一般不太为人称颂,所以使毒的门派一边都将据点设的很偏远,也不轻易进入中原。
  在很久以前星宿派还出过一个极其恶毒的人,凭着一身毒术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险些成为武林公敌。
  律香川听着陆远介绍了这么多,心里茫茫然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带着原随云去找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求医么。
  他会不会撑不住……
  陆远看他眉间隐隐的忧色,不知怎地心里也难受了起来,就说:“你别担心,我这就去请江南名医张简斋张老先生来帮他看看。”
  “那人可靠吗,他会不会……” 想了想,除了这样,还能怎样,一切只能等大夫来了再说。
  律香川说:“你快点去请那位张先生来,记得一定要小心行踪,别被不相干的人发现。我去看看他。”
  陆远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你就算担心,也只能白着急,还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到底要怎么做。现在你只管等着,我这就派人准备车马,去找大夫。还有,千万不要乱跑,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走!你要在不告而别,我就跟你没完!”
  律香川见陆远虎着脸匆匆离去,便去二楼东边的第三个房间内,悄悄地打开门,朝里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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