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凤跖]是敌非敌-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盗跖一脸懵懂。
  “你以为你是谁?”
  盗跖悟了。
  不过,盗跖依然保持着懵懂的表情。
  白凤低头按了按额头,对盗跖朝外摆摆手:“快滚,不让你赔沙发的钱,地板也不用你换了。”
  好像刚才他打算赔似得。盗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最后盗跖还是没走,而且还成功拉着白凤一起坐下来喝了一打的酒,这其中除了盗跖脸皮够厚以外,白凤被气得神志不清也是个很大的理由——介于这个人是真的杀不得。
  白凤这套房子,如果是有小偷来了,估计一也会误以为这是座主人正打算重新装修的空房子,因为一楼这么大的空间,目之所及除了放在正中间的沙发,就只有挂在墙上的那只至少有四十几寸的液晶电视——盗跖倒是不知道什么寸不寸,这个世界的长度跟他的世界不一样,他只是觉得那电视够大,看着超级高清而已。
  电视里放的是一部老片,貌似是白凤的收藏,还是黑白的,看着好像很伤感,奈何盗跖这个异世界空降的对那些暗示啊隐喻啊他看~不~懂!大半个枯燥的片子看下来,盗跖收获了白凤一打的白眼,以及一箩筐的恶意奚落。
  盗跖带的酒没喝掉多少,因为白凤对啤酒兴趣不大,只是喝着有点高兴了,就贡献了自己淘来的一瓶蓝法兰西,欧亚种,原产奥地利,还是1892年从法国引入中国的第一批留下来的。
  一瓶红葡萄酒下肚,盗跖还好,白凤却有点晕晕乎乎起来。
  论酒量,白凤不输于盗跖,只是白凤情况有那么点特殊,所以在后来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盗跖原本就迟钝的反应直接变成傻愣了。
  好吧,其实白凤没干嘛,他只是突然凑过来,用很深情的眼神看着盗跖,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满到溢出来。
  “为什么不愿意选择我?我有什么不好?”
  盗跖愣了会,傻乎乎的笑了笑:“你很好啊,人长得好,又有钱,”挣扎了下没挣开,盗跖也懒得费劲,继续夸:“喏,功夫也不差,多好。”
  “呵呵,是,我什么都好。”白凤更凑近一些,嘴里的热气都喷到盗跖脸上:“但是你不喜欢我,是不是?但是你不爱我,是不是?所以我再好,也只是个失败者。”
  盗跖晕乎乎的脑子总算清醒了点,也总算发现白凤状态有点不太对。
  所以……这个就是白凤发酒疯的样子?背剧本?
  盗跖猜对了,白凤就是在背剧本。
  当初他第一次拍戏的时候,演的就是个冷冰冰但深情的男二号……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他其实只有十五岁,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中二的年纪,只是白凤虽然长得好看,却不显嫩,演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也不在话下。
  重点不在那张脸,而是白凤那性格,白凤的性子是真冷,而且有洁癖,不喜欢跟人接触,更别提还跟人说情话,那简直恶心得他想吐。
  卫庄也曾考虑过干脆不让白凤演电视,直接找个挂名的职位算了,反正他真正的作用不在这上面。
  不过,又舍不得白凤那张好捞金、方便欺骗小姑娘的脸——这个其实是赤炼拿着鸡毛当令箭下的决定——最后只能改了剧情,变成让白凤喝醉了才说了那番话,至于那个醉,他还是真醉。
  所以之后白凤救留下个后遗症,如果人多还好,人少了,他就会自动开始背剧本。
  至于盗跖为什么知道他是在背剧本……看了这么多电视剧,还看过荆轲跟大铁锤那乱七八糟的对戏,他分不清才怪了!
  “你,你喝醉了。”盗跖再次推了推白凤,不过白凤扣得有点紧,依然没推开,似乎是盗跖的挣扎刺激到他,白凤突然不耐烦的咕哝了句什么,俯下身就吻了上去。
  这这这……这是什么状况!!!???
  盗跖脑门上一堆不规则符号,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整个身体似乎都僵硬了失去了知觉,只有嘴唇上温润的触感清晰得他心律混乱。
  等等,等等,盗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过是个发酒疯的家伙,他害羞个毛线!
  手撑着白凤的胸膛,屈起膝盖,手脚并用,盗跖才成功把人推开,顺便把手里的酒也尽数洒在他身上。
  白凤反应迟缓的看了看身上的那一大滩暗红色酒渍,轻轻拍了下额头用很抱歉的语气到:“对不起,我忘了剧本上没有吻戏。”
  我忘你个爷爷!盗跖在心里骂娘,脚已经毫不犹豫的朝他的肚子狠狠踹过去:他是不害羞,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发火!
  白凤看着行动缓慢,但面对攻击反应绝对不慢,虽然被踹到,却只是踹到肩膀——他人朝后一翻从沙发落到地上,同时祭出大杀器:玻璃酒杯。
  实不相瞒,盗跖那年代,酿酒技术其实……千杯不醉什么的,喝的那玩意儿的酒精度还不如咱们的果酒饮料。
  说这么多为了什么呢?就是说,盗跖其实……也醉了,只是酒品很好,好到除了有点乏力以外不碍事,否则不会白白被这个长着一张他看了就揪心的脸的鸟人夺了初吻,也不会被那么个破杯子砸到脸!
  好吧,介于喝醉酒的人从来不认为自己已经喝醉的定理,盗跖觉得他只是没想到白凤居然会像小孩子一样拿手里的东西就砸人,太惊讶了所以没反应过来罢了。
  杯子结结实实的砸中鼻梁,盗跖眼泪鼻涕齐刷刷的掉下来,快得他都来不及找纸巾,只能用手捂着,比起这点,被杯座砸到的嘴就完全不打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第二天一早,阳光就穿过落地窗照在盗跖身上,有一层薄纱的阻挡,光线不强,有种迷离的美感。
  盗跖自然看不到那美感,他只觉得光挺碍眼,一翻身,脸紧紧贴着沙发靠背再次沉沉的睡过去。
  不过,当一个低气压将他整个人笼罩的时候,凉意让他不由的缩了缩身子,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面前的自然是白凤,而且是冷着脸活像他欠了他八百万的白凤。
  “昨晚发生了什么?”白凤开门见山的问,根本不在意盗跖脑子清醒了没有。
  昨晚?盗跖捂着宿醉后刺痛的脑袋慢慢回想,最后狠狠捶了两下才想起来,低着头保持着捧着自己头的姿势口齿不清的咕哝:“没什么吧?不就是我撒了你一身的酒,可是你也报复回去了,砸了我一个玻璃杯,现在还疼着呢。”
  白凤挑眉,露出个分不清是高兴还是生气的笑。
  对于盗跖的回答,他很满意,他只是喝醉了会在特定环境下犯迷糊,不代表他犯了迷糊后做的事清醒了会不记得。
  白凤虽然是名人,但他说白了也就演了那一部戏,加上他洁癖严重,所以不单单是传闻中的洁身自好,而是真的……咳,好吧,摊开了讲就是昨晚那个也是这个看起来就应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绝色美少年白凤白少爷的……初吻。
  这不是重点,白凤脸色僵了下,他满意的是盗跖很有自知之明,没有拿那件事出来说事,这让白凤觉得眼前这个一头杂毛的白痴没这么碍眼。
  但就是觉得不爽啊……白凤注视着盗跖的头顶,眼中神色变幻莫测。最后白凤只能把这种不爽归结到自己的洁癖上,把这问题抛开了。
  今天他还有事,没兴致陪这人玩。白凤也不打算警告什么了,这个人多看一眼就多一份厌烦,也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克星。转身,白凤就往楼上房间走,时间不早,他得赶紧洗漱打理。
  哦,对了,还在努力揉脑袋的盗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要不要提醒下白凤下次喝酒注意着点?喝醉了背剧本还好,这乱亲人的毛病可不该啊。
  不过,盗跖又打消这个念头,这种事他自己应该知道吧,还是不多嘴了。他现在自身面临的问题更严重。
  当时是说过这沙发躺着也舒服,但那仅限于躺一会,这么一晚上下来,盗跖只觉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全身都酸疼,好像昨晚打了场恶仗一样。本来可能还有个脑袋是好的,但又被酒精毒害又被白凤砸,简直是倒霉到家了。
  慢慢站起来,盗跖忍不住捂着腰直哼哼:“嘶……我的老腰啊啊啊啊啊……”
  还没走两步的白凤顿了脚步:为什么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呢?
  没想到荆轲家的床把他都惯坏了,盗跖可不管白凤在想什么,只是自己在心里嘀咕,这么好的沙发都能睡得他肌肉酸疼成这样:“哎哟……又酸又疼,还……”
  好像他昨晚怎么了他似得!白凤脑门上一根青筋:“闭嘴!”
  盗跖条件反射住了口,看着转身恶狠狠瞪他的白凤一脸莫名其妙。
  白凤这才看清盗跖此刻的样子: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还有啤酒和葡萄酒的酒渍,一块块的结在一起;头发被他自己揉的乱糟糟的,原先绑着的马尾辫垂在后脑勺,看着无精打采;重点是那张脸,眼皮浮肿,双眼通红,咋一看好像哭过一般,加上他嘴角的伤口……
  那身邋遢再配上盗跖此刻扶腰的动作,白凤在心里暗咒一声:这出去了,要说两人没发生点什么会有人信,他白凤就把他从小到大所有照片公布给外面那些脑补强大到可以创造新世界的粉丝!
  白凤是不怕那些狗仔队,他防的是家贼……好吧,那不是贼,那就是个强盗!
  想到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赤炼,白凤只觉得牙根痒痒。
  本来,如果赤炼只是想做卫庄的女人,那自然犯不着白凤什么事,可惜赤炼明显不愿意当个没用的花瓶,她要的,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站在卫庄大人身边,这样一来,作为卫庄头号手下的白凤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敌视程度直逼盖聂。
  在黑暗面她奈何不了白凤,就在白凤作为掩护的身份上死命做手脚,白凤刚从外国回来,这一块都是赤炼的地盘,所以在房间里白凤完全自由,只要一出这座房子,赤炼就能把他的天给翻过来。
  白凤完全可以想象,只要盗跖这么出去了,不用明天,赤炼即使是动用自己手头资源加印也会在今天给来个特别报道的,题目无非是那些乱七八糟、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语句。
  吼完那一声,白凤突然加快脚步,也不走楼梯,直接搭着栏杆就翻上二楼,动作敏捷轻快,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唔,不错,有前途。盗跖托着下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满目赞赏:这个世界的人没有内力,自然也不能像他这样使用轻功,但动作矫健程度绝对不差。
  盗跖其实很喜欢这感觉,嗯,以一个高手的立场对着一个拥有一张当初逼得自己像只丧家之犬一般跑断了腿一模一样的脸的人评头论足什么的,太有爱了!
  白凤很快下来,在盗跖不解的目光中把手里的衣物扔到盗跖怀里,一指一楼的浴室:“洗澡,换衣服。”
  这么好心啊!?盗跖第一次觉得自己看错了眼,这孩子没被那黑暗的世界污染居然可以这么善良可爱!
  “不用不用,借住一晚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好意思再用你的衣物。”盗跖像个大哥哥一样很欣慰的笑眯了眼,连连摆手。
  白凤一看盗跖脸上表情就大致能猜出他想的什么,不由冷哼一声,哼得盗跖直接把刚才的好印象全抹了。
  “你敢这样出去试试!”白凤冷着脸没头没尾的扔下一句话,转身回了楼上,很快,楼上传来响亮的关门声。
  我这样怎么了我!盗跖泄愤的把衣服往沙发上狠狠一扔,这人管得也太宽了吧!?穿着脏衣服从你家出去都能丢你人啊?你就不能当是个来做家务的钟点工么!?
  不过身上的味道的确不好闻,盗跖最后还是抱着衣服一摇一晃的进了浴室——他头真的疼,他腰真的酸,他脊梁骨真的快老化了。
  盗跖这人,说白了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这头吵完了,那头该怎么的还是怎么的。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顺便洗了头,把衣服扔进洗衣机,调好时间,才慢悠悠的晃出来,准备找点吃的填填肚子——托这个热水澡的福,宿醉的感觉全散了,只剩下饿。
  白凤也刚整理好下来,一抬头,就看到盗跖穿着他的衣服,踢着拖鞋神清气爽的出来,刚洗过的皮肤看起来很细腻,湿哒哒的头发散在肩上,还在往下滴水,通身上下全是“一本满足”四个字。
  但白凤却忍不住皱了眉——他倒不是见不得别人舒坦,而是情况的确比较不乐观——明明两个人身高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好贴身的衣服穿到盗跖身上就空了这么多,加上盗跖平常喜欢开着领口的几个扣子,咋一看那衣服就跟乱七八糟的挂在那里一样。
  无力的靠到墙上,白凤头疼的按按额角:更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衣服会这么不合身,一看就知道不是盗跖自己的,这要出去了,说没点什么事他自己都信不过。
  但他实在没时间陪盗跖耗了,虽然心里万分不乐意,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扔出去,但为了自己的名声——重要的是为了不给赤炼有可趁之机——白凤忍痛做了决定:“不准穿这身衣服出去!”
  不准穿这身衣服出去,裸奔是更不可能的,所以盗跖很容易明白过来,这是要他等自己衣服洗好干了换回去才能走啊。
  反正衣服已经扔进洗衣机了,这天气,晒出去不到中午就能干,也不需要多久。而且也不知道荆轲那边怎么样了,既然他没打电话给自己,还是先别回去了。
  想到这里,盗跖乖乖点了头,一点都没意见。
  随着白凤合上门,盗跖一溜烟钻进厨房,在冰箱里翻出几个鸡蛋和几片面包,垮下脸:白凤这里,貌似除了酒,连白开水都没有。
  又翻箱倒柜的找到电热水壶,花了几分钟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才装满水放到电磁炉上,另一边打开煤气灶准备煎蛋。
  水开的时候,吐司也刚好烤好,配着不怎么成功的煎蛋——白凤这里根本连最基本的调味料都没有——盗跖勉强吃了顿四不像的早餐。
  收拾好碗筷,盗跖在擦碗的时候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招进浴室,三下两下擦干手,盗跖按下接听键一边用脑袋和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手脚麻利的把洗好的衣服从滚筒里捞出来,放进篮子。
  但听到荆轲的话,盗跖还是忍不住放弃把衣服晾出去的打算,把手机交还给他的手:“你说什么?我去给白凤护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荆轲讲得明白,盗跖也听得清楚,那一声反问也不过是因为事情太出乎盗跖意料。
  听那边荆轲嘶哑的喉咙,盗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原本今天荆轲是要去执行任务的,只是昨晚闹得太过,不小心真的受了伤——真正意义上打架斗殴受的伤——只能把那边的事交给阿纲,而原本由阿纲出面的对于白凤今天的护卫,就请盗跖代职。
  白凤作为“秦时明月”的代言人,戏份不算多,出面却最多。
  为了更好的宣传“秦时明月”开拓市场,燕丹先行推出了一部动画短片作为先行者,反响好的话还会直接推出动画或者漫画,今天在秦市有个动漫展览会,白凤就理所当然的被派出去走秀。
  外围本身就有足够警卫——秦市这种地方,这样的大型集会没有几十个警C包围着那是不敢开场的——而白凤也不过是去台上站个十来分钟,所谓雕像给人拍几张照片,大家也没太放在心上,意思意思派个护卫就算了,这也是为什么荆轲会以私人名字直接找上盗跖当替补的原因。
  即使是意思一下的护卫,也不能迟到,盗跖也不管白凤说不让他这么出去什么的,晒了衣服就奔回家——按荆轲的意思,他可以假扮玩Cosplay的年轻人进场,那地方,你越穿得奇奇怪怪越不会引人注目,于是盗跖一兴起,想到自己原先的那身衣服。
  那套从哪个世界带过来的衣服,被盗跖洗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叠在衣柜里,他还以为自己没机会再穿上了,没想到这次还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穿出去。在这个基础上,去看着白凤不□掉什么的完全不需要在意。
  一推开已经被他当成家的房子,盗跖顿时傻眼了:绝对走错地方了!
  此刻,在盗跖面前的不是盗跖意料之中的一片狼藉,而是干净整洁的一个客厅,问题在于,太干净了,从地上铺的地毯到天花板上的吊灯,从一楼能看到的那几扇门到楼梯扶手,从沙发、茶几之类的家具到电视、音响之类的电器,整个客厅,没一样东西是盗跖之前见过的!
  盗跖忍不住咋舌,这也代表了嬴政的有钱有势是个怎么状况,看昨晚的战况,那两人不打个一两小时估计是没可能,现在也才早上七点半,这么点时间能把一间可以被叫做“案发现场”的房间重新整理好,还打理得这么好,可不是一个两个人的解决的。
  盗跖径直上了二楼,直奔荆轲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的是嬴政的声音:“进来。”
  大大方方的推门进去,经过楼下的刺激,咋一下看到这熟悉的房间,盗跖还有点不太适应。
  目测战火没蔓延到楼上,盗跖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挺可惜。
  荆轲受的伤不重,但对普通人来说也绝对不轻——他被天花板上砸下来的吊灯砸中脑袋,而那个吊灯,是他亲自挑选的,设计简洁大方,一般玻璃的装饰物,用的全是钢钻。
  盗跖看着那个包得结结实实的脑袋,碍于嬴政在场忍笑忍得肚子疼:这家伙的体质,怎一个“衰”字了得啊。
  当然,盗跖很快就会切身体会到,幸灾乐祸是不对的。
  跟半死不活的荆轲打完招呼,盗跖就回房间换衣服,对于他要穿自己的衣服出去,荆轲表示十二万分的赞同,并且期待等会能在网上看到他的照片。
  盗跖才懒得管他怎么调侃,对着整衣镜看了良久,掏出同样久违的瞬飞轮在指尖打了个转,像往常跟墨家的弟兄道别一样笑嘻嘻的对镜子里的自己挥挥手,直接从房间连着的阳台跳进院子。
  院门口,白凤已经黑着脸等在那里了……
  白凤此刻心里简直火得快要爆发,只要想到那个一头杂毛的白痴就想掐死他!看到了就更想更想更想掐、死、他!
  他匆匆忙忙跑到公司,换了才做好送过来的戏服,准备赶往漫展,因为他不喜欢跟人接触,一般都是公司的车在光明正大的从大家眼皮子底下出去,而他自己则开车抄小路走。
  只是他刚上车就接到赤炼的电话,那女人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他今天的护卫临时替换成盗跖,而盗跖不认识路,所以,请~他顺路把人带过去。
  护卫是什么?就是用来挡人挡刀挡子弹的存在,一个盾牌,居然还要他特地去接!?开什么玩笑!
  但公事就是公事,哪怕他再对盗跖不爽,也不得不去:既然他自己选择的要自己走,也就没借口了。
  刚到地方,白凤就看到盗跖从二楼的阳台跳下来,大概是为了在漫展上“大隐隐于市”,盗跖也换了身打扮,灰色拼接的广袖对襟衫,不知道是因为衣服太大还是那人太瘦,露出一大块胸膛,双手带着手套……不对,白凤稍微眯起双眼看着盗跖的手:那应该是黑色绷带一圈圈缠绕而成的,下摆分成几块,在他走动时能明明白白的看到那两只包裹在灰色粗布里的腿,小腿上还绑着两块护腿,下边是一双粗糙的布鞋。
  明明看着就很穷酸的打扮,可穿在盗跖身上却完全不会觉得拿不出手,这身衣服好像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举一动之中,这个不算熟的人突然鲜活起来。
  白凤下意识的去看盗跖的脸,此刻的盗跖,原先垂下的黄色刘海高高翘起,撑得他的头像个鸟窝,而后脑勺的头发扎上去一半,在他脑袋后边一摇一晃,让他整个活泼了不少。
  白凤心里涌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第一次觉得那个没品位又白痴还……是个变态的年轻人没那么碍眼,好像他就该这么穿,然后……看了眼自己的装扮,然后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盗跖很快窜出院子,钻进车子,第一件事就是笑眯眯的跟白凤道歉:“不好意思啊,衣服还在你家晒着。”
  刚刚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好感被一举击散,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白痴,穿着那身惹人遐想的衣服就出来乱跑!
  “衣服我会洗好再还你的。”纯洁得好似一张白纸的盗跖同学哪知道这个世界的险恶,更不能想到白凤此刻想的什么,还在纠结那两件死物。
  白凤觉得很无力,反正已经这样了,也无所谓了。自暴自弃的白凤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需要。”
  盗跖立刻感慨起“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浪费”、“好好的衣服说扔就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目送白凤和盗跖离开视野内,嬴政才从窗前转身回到荆轲床边,汇报情况:“走了。”
  荆轲睁大双眼看着他,满眼期待。
  嬴政也盯着他,没再开口。
  抽了下嘴角,荆轲收起笑脸:“没了?就这样?”
  嬴政懒得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削皮。
  “就这样我让你去看个屁啊!”荆轲恨铁不成钢的捶床:“你没看到么?刚才小跖穿的衣服明显不是自己的,还有他嘴上的伤,难不成是他自己磕的?还有他那满眼的血丝和不济的精神,很明显两个人昨晚发生了点什么,你少给我假正经想说自己没看出来!”
  嬴政以一种很宠溺的眼神看着荆轲发脾气,那眼神盯得荆轲心头火更旺,因为那眼神翻译过来就是:呵呵,这傻孩子。
  去你二大爷!荆轲拉过被子盖住整个脑袋,气呼呼的不理人。
  嬴政继续慢慢削苹果,直到把苹果整个削好,才放下刀,拉下荆轲的被子把苹果塞进他嘴里。
  “好好休息,我早点回来。”
  荆轲大口啃着苹果,不回答。
  “他们两……暂时没什么。”嬴政无可奈何的慢慢道。
  床上那人的眼睛立刻亮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嬴政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不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事么?
  但他自然不能这么说,他此刻能做的就是转移注意力:“不过以后发展空间很大。”
  “呵呵呵,我也觉得。”荆轲高兴了。
  跟无数的死党、损友一样,年龄长了心智不长的荆轲也对这个小自己一号的年轻人的那点小暧昧报以无限热情,反正,真正的爱情哪有这么容易到来,只是玩笑而已。
  车辆驶出小区,虽然已经绕开主干道,车流量却也慢慢多起来。白凤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提醒盗跖把安全带系上。
  大路进在眼前,盗跖却还是没动。
  “安全带。”白凤不悦的重复一边,然后才看到盗跖脸上的茫然。
  从来这里至今,盗跖最远就去过小区附近那条街,这还是第一次坐车……这也是为什么荆轲会让赤炼叫白凤过来接人的主要原因。
  白凤聪明过人的脑子转了两圈,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除了前面他给予的评价外,还有个更贴切的形容词:土包子……
  解开身上的安全带,白凤个盗跖示范了一遍,看盗跖半天扣不上扣子,后边的车子又开始按喇叭,俯下身接过他手里的扣子扣好。
  在白凤看不到的地方,一架黑色相机咔擦咔擦的拍得欢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漫展就是个拼着小命命去花钱的地方,清一色的年轻人,挤成一团,时不时放声尖叫,然后引发更多尖叫。
  这都是什么人啊。盗跖以一副看孩子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双手叉腰摇摇头,叹息不已的模样。就连他,在这里站的几分钟都被十来个人拉着拍过照片,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拍的。
  白凤要出场的舞台在二楼正中央,这片区域好似一个天井,三楼中间镂空,好些人靠在围栏旁休息。舞台后边靠着总休息室,一般官方一点的COSER都在那里边化妆打扮,前面空出大约一百平米的空地,再外围才是摊位。
  到处都是展架和海报,从屋顶上挂下来的条幅就抵在头顶上,稍微高一点的人还能挡住头,五花十色的装扮处处显得活泼,一看就知道是年轻人的世界。偶尔看到眼熟的东西,盗跖也会打起精神瞄几眼。
  就这么个小挂件,居然要好几百!?盗跖摸摸自己腰包,觉得好亏。好吧,我好像没带钱包。
  九点二十分,零散的几个人群突然统一的涌过来,盗跖被一路推到最外围,才算停住脚。
  很快,舞台上出来一个剪着短发的年轻女孩,大概二十来岁,穿着一套白色短装制服——看不出出处——试音后很快开始简短的开场白。
  开场白过后,司仪就自动退到一旁,把场地交给那些打扮得奇奇怪怪的人,全心全意充当起背景。
  白凤不是压轴,大概在中间靠前一些,算起来正是人多的时候,也不知道白凤是怎么忽悠的大众,他出场前司仪还特地介绍了,随后,不仅盗跖再次被逼退几十米,抬头还能看到三楼的围栏上也围了满满的人,个个都伸长上半身举着手机、相机、摄像机希望能离舞台近一些。
  看着密密麻麻的脑袋,盗跖只觉得头大,生怕一个不留神掉下来一个。
  目不转睛的看了上面一溜烟的人,一声极低的崩裂声突然传进他的耳里。
  跟白凤那种即使行走于黑暗却处于太平世界的人不同,盗跖所在的世界本身就是黑的,对危险的感应比这个世界培养出来的好了不少,就好像在人群中掉了一枚硬币会有一窝蜂的人低头去看,而夏日的蝉鸣中能掩盖了风声一样,人会下意识去听见自己想听见或者觉得自己应该听见的东西,那几乎是一种直觉。
  抬头往声源处看去,盗跖不由变了脸色:就在舞台上方,屋顶的钢管咔擦一声崩裂开来,缓慢却笔直的朝白凤掉下去。
  “白凤!闪开!”盗跖大声吼,台上的人明显听到他的叫声,只是人声嘈杂,根本没听清盗跖说了什么。
  白了盗跖一样,白凤转身侧对着盗跖,不予理会。
  看着那铁管中途卡了一下,再次往下掉,盗跖急得直跺脚:这小子!
  放弃挤过去的打算,盗跖目光落到四周耸立的柱子上,脚底蓄力,在心里数过三个数,避开身边伸长脖子张望的人一跃而起,一脚踏上一个印着白凤动漫形象的柱子。
  来自几千年前的盗跖不知道,这世界上有种好用又轻便的材料叫做泡沫,看着垒得结结实实的柱子,在盗跖一跃而起,足尖轻点后,哗啦一声响,立刻崩分离析,而那个帅气的身影从飞身变成了飞扑,直直的朝白凤扑过去。
  白凤嫌恶的往后退了两步,盗跖结结实实的砸在木板架成的舞台上……
  还没等白凤冷脸,一根铁管笔直掉下来,一头扎进盗跖腿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