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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花鱼]是亲是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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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绝代双骄/花鱼'是亲是故
作者:迦南过境

文案

CP:花无缺X小鱼儿
简介——
故事发生在原著结尾后,
他们将赴一场恶人谷之宴。
兄弟,是亲。
至交,是故。
半醉,半醒,
且看,今朝。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江湖恩怨 阴差阳错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小鱼儿,花无缺 ┃ 配角:若干(为不剧透,只能这样了^^) ┃ 其它:绝代双骄,花鱼,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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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九月渔歌

  九月的港口,正是人潮汹涌的时刻。旺季到来,商人四处奔走买卖,旅人四处游荡赏玩,还有那些游侠,那些贵族,都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游。秋天,微风习习,偶有暖阳,不冷不热,倘若吹吹江风,着实是一大乐事。
  小鱼儿看着眼前的景观,不由得叹了一声。他并不喜欢港口,因为一旦出海就会想起恶人谷,其实要去那里不一定只有这种法子,还能翻山越岭。只要带的食粮足够,撑他个几天几夜,安全到达也是没问题的。
  只是如今,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的身边站着铁心兰和苏樱,还有与他一胎同生的兄弟。
  他们已经准备上船,之前在客栈里苏樱唠唠叨叨买了一堆东西,分别装在几个大布包里,再弄一个大木箱封了起来。他实在想不明白女儿家哪来这么多顾虑,又是去布庄又是去胭脂水粉店。
  花无缺何尝不是这么想?铁心兰拉着他一直在问要不要准备些好酒或者好礼?比起小鱼儿,他们几个都是初访,既是初访,不事先做足真是说不过去。
  小鱼儿翻起白眼对他道:“你说,我那屠姑姑哈哈儿杜伯伯李叔叔阴叔叔都过世了,做足了给谁看啊?先说好,恶人谷的住民多了去了,我小鱼儿平素没认人的习惯,让我去一一指出名字来也是不可能的。”
  花无缺笑道:“她们这样也是有备无患,说不定就派上了用场。”
  小鱼儿瞪眼道:“派甚用场?白手起家么?”
  苏樱早听到了他的抱怨,嗔道:“怎地这般挑剔,有我们管着这些事物,也没你们大男人什么事,哪儿凉快哪儿呆去。”
  小鱼儿捧心夸张道:“这是怎么了?竟没有男人说话的份了,世风日下啊!”
  他们四个人像一个大家子,你一言我一语,热闹地不像话,此时正在岸边打量着离他们最近的那艘红木制的船。
  只见蓝衫女子散落着长发拼在双肩,上面用浅黄色的丝带系了小辫,艳丽清逸,美得不可方物,她的身形本就好看,这一笑犹如晴空万里,扫去千片乌云。而那紫衫女子,编结的头饰挽起了发,不余一点虚丝,亮丽的面容上一双宛若宝石的眼珠,看上去无比迷人,风姿绰约。
  再看另两名男子,若说在两位美人面前他们会低出一截,那只能说大错特错。
  手执折扇的这位,一袭白衣,长身而立,风度翩翩。他清冷如月华,偏又嘴角擒笑,但凡视线经过无不让路过的姑娘俏脸一红,驻足不肯离去。他身边的这位,正回过头朝姑娘们打招呼。原本姑娘们以为倒也罢了罢了,反正再见不着更好看的男子,可是这一看,又令她们失了神。
  不同于白衣胜雪,这位穿着淡蓝底白色金边麻衫的少年也是十九岁左右,脸上一道刀疤丝毫不添丑陋,反而如同镶嵌上去的魅力,使人们不由地看上两眼,而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是那道灵动的眼神,仿佛有了生命力,与那坏兮兮的笑容一起,引你沉沦。
  苏樱偷笑道:“这船若还不开,她们都要恨不得变成八爪鱼扑上去了!”
  小鱼儿知他在调笑花无缺,哼道:“莫要说我的同类。”
  铁心兰奇道:“怎地是你同类了?”
  小鱼儿道:“水中游者,皆鱼类也。”
  时间匆匆过,他们的经历被刻上了年月,年龄只增不减,感情亦然。迷惘过,疑惑过,挣扎过,痛苦过,为亲情,为友情,为不知名的情感。而今日,尘埃落定,每人都一副坦然。他们问心无愧,而究竟心中所属归何处,倒也不急。
  小鱼儿与花无缺对视一眼,自是想到了兄弟相杀至兄弟相认的一路情景,感慨之余又庆幸,他们之间有浓烈的血缘羁绊,又有无人可比拟的默契。得一知己如此,当然会在危难时刻置自己于死地换对方而后生,哪怕死上千万次也愿意。
  花无缺道:“此去恶人谷,路途遥远,我先跟大宫主说过了。”
  小鱼儿撇嘴道:“别提她,我害怕。”
  花无缺笑道:“她可没空管你。”
  铁心兰跟着笑道:“是极,你滑溜得很。”
  都道小鱼儿小鱼儿,那就是天地间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人,无所惧也无所顾虑,所到之处鸡飞狗跳。四人不约而同遥想当年,脸上的表情时而青时而黑时而红时而白,可谓是五彩缤纷。
  船家开始了吆喝,除了商船和客船外,其他船只已陆续出发。他们戴着斗笠划着桨,哼着不成调的渔歌,歌声高低起伏,却相当悦耳。
  这座城镇他们是第一次来,这里人们的祖先大多数是胡人,只是融入了汉族,衣装打扮都变了,戴上了冠,穿起了袍子,衣冠楚楚。不过土音乡音还是有的,唱起来尤其明显。
  女人们听得入神,小鱼儿转头看了看远处大街的方向,突然间顿了一下。
  有一群人小跑着过来,扎着头巾,脸色仓皇。他们有老有少,有人拿着大刀,有人拿着锣鼓,有人抱着竖琴,有人抱着月琴,有人攥着绳索。
  这也就罢了,就是个戏班子。看来大家之间是相识的,行人们见怪不怪,只觉得他们是在找出戏的位置,看来原本的又被抢了。这是经常发生的事,如果一个不大的镇子里出现不下三个戏班子,那为了挣个口粮甚至大打出手的都有。
  小鱼儿没有这种悲天悯人的想法,他惊诧地回过头,僵硬不动地看着水面。
  苏樱奇道:“遇到熟人了?”
  铁心兰也看着,只有花无缺心中了然,问道:“海家班罢?”
  这也是不久前小鱼儿告诉他的。
  若放在以前,小鱼儿绝无可能将败在他手上且慌忙出逃的情形说出来,只因那回喝了酒酒兴一上来,踩着凳子嘿嘿直笑竹桶倒豆子般招了。之后花无缺默不作声看着小鱼儿笑,小鱼儿却捶胸顿足,觉得一定是糊涂了。
  小鱼儿朝苏樱使眼色,让她去问问船家可否出港。苏樱点头,不一会儿就回来,说还要等一等。小鱼儿低呼一声,拐着弯子小跑了起来。他特地绕着边儿走,有花无缺、铁心兰、苏樱挡着,落得轻松。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正走在踏板上的陌生人这就跟小鱼儿撞上了。撞人的没跌倒,被撞的跌了个正着,怀里包袱失了束缚,里边的东西全抛撒了出来。仔细一看,银两珠钗衣物鞋子都有。
  小鱼儿连忙道:“对不住对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今日暂别

  看来真是不惹事就不安份的主。苏樱和铁心兰面面相觑直摇头,花无缺下意识看了眼海家班的方向。
  果不其然,他们的注意力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住了,迫不及待就赶来。海红珠老远就觉得少年面善,这就近看了,简直激动得浑身发抖。她将月琴放进兄长怀里,大声道:“海小呆!”
  小鱼儿一震,低着眉对跟前的人道:“对不住,要我替你拾么?”
  这人老实憨厚,摆着手笑道:“一些小物件,已经收拾妥当了。倒是那边是不是有人在叫你?”
  小鱼儿摇头道:“怕是在叫别人吧,我的名字可没这么俗气。”
  海红珠其实不是第一次遇到他了。可不管哪一次,小鱼儿都躲着她。她不知道小鱼儿在想什么,但她一直知道小鱼儿之所以会出现在海家班之所以会叫做“海小呆”都是因为不得已。她总是认为海家班的经历也许是小鱼儿心中最纯净的所在,可惜了,没人告诉她。
  她那不得善终的少女心情也只能掐死在襁褓里,在当初小鱼儿离开时抱着兄长痛哭。
  海四爹劝说道:“走罢走罢。”
  海红珠一步三回头,还是抹了抹泪走了。他们四处漂泊,这次也一样。她拨着琴弦,琴声断断续续,音色清脆柔和,引人入胜,人们不禁会在想少女欲说还休的故事会是些什么。
  花无缺他们没上前的原因很简单,既然当事人无意,他们也不好插手。况且这两兄弟招桃花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若小鱼儿有意逃避,便就有他逃避之理。不见也不一定是坏事,该扣杀的迟早要杀,晚一步不如早一步。
  船家敲起了锣,这时间要到了。
  花无缺乍一侧目,见小鱼儿还站在那人跟前没走。
  小鱼儿似没看见,道:“你是从哪里来?”
  老实人挠挠头道:“南下广州做些小本生意。”
  小鱼儿又道:“怪不得,这好看得紧,多少卖?”
  他指的是一枚玉佩,玉佩未被完全收好,露出小脑袋,还有鲜红色的流苏。老实人笑道:“这不成,虽萍水相逢即是缘,但这是贱内送予我的定情之物,我怎可……”
  小鱼儿打断他,哈哈大笑道:“别着急,我闹着玩儿的,定情之物我可不要,哪天大嫂生气了拿着菜刀找我,我怎么办?”
  小鱼儿提着嗓子说话,周围站着的人闻言哄堂大笑,他对这边扮了个鬼脸,除了依旧微笑的花无缺,女人们的表情古怪得很,交头接耳说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彼此告别后,那个老实人再三道谢并走了。小鱼儿回到三人身边,笑嘻嘻道:“等我等久了吧,莫怪我,我的人缘较广,到哪儿都能结交到朋友。”
  苏樱斜眼睨他道:“若不是你躲藏,也不会撞上他。”
  花无缺看他一眼,但笑不语。小鱼儿与他对视了一下就移开,拉着铁心兰道:“你呀,这笑是越来越好看了。”岂不是,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不知是因为有了朋友,还是和海红珠一样有了挂念。
  铁心兰跺脚,脸上微红。
  小鱼儿宽长的衣摆扫在地上,哗哗作响,他甩开脚步,正踱来踱去,突然道:“船要开了。”
  “那走罢。”铁心兰这就要跟着苏樱欲迈步。
  “等等!”小鱼儿三作两步追在她面前,轻道:“这一趟,要不你和苏樱先别去了。”
  苏樱和她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小鱼儿。她们早盼着这一天,经历了离合悲欢,无非想体验一下快乐,然而失望漫上心头,有种四肢乏力之感。她们看向花无缺,却见后者无反应,便也知道他俩心有灵犀,怕是默认了这个决定。
  花无缺道:“只是这次不行。”
  铁心兰急道:“为何不行?”
  花无缺道:“这……”
  小鱼儿跳脚道:“我说不行就不行,哪来这么多为什么!我不管,我也不是对你们不好,但我也不想对你们好,这一去待我拿下恶人谷头领的位子,再邀你们上岛参观也不迟!”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铁心兰听着想落泪。苏樱叫道:“好极好极,我知了,下次便下次!”她牵了铁心兰的手转身就走,看也不看。
  小鱼儿张了张嘴,试了几次,都不知要说什么比较好。想想这样其实也是不错的,但怕是再出来,都各有各的生活,或者她们早已嫁人了。心中一旦有这种念头,止也止不住,小鱼儿抬头看向头顶的暖阳,心头一阵恍惚。
  波光粼粼的水面被风吹得掀起了涟漪,天地间苏樱孤寂的衣袖被刮得格外剧烈。从刚才小鱼儿与那老实人对话的表情,她就看出有哪里不对劲。怕是恶人谷出了什么事,不然他怎么会心不在焉?
  倘若在昨天,她会为了小鱼儿的安危跳下山洞,与他共同面对,即使那时小鱼儿对她印象并不好,并不想让她靠近自己。而现在,小鱼儿又是摆出了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只因恶人谷是他生长的地方,他有他必须要去解决的坚持,更是不想拖累苏樱。
  苏樱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不了解?她一直看着前方,听着铁心兰心碎的哭泣声。她知道铁心兰一定万般舍不得,所以她一直拉着她手,否则一定一个箭步跑回去,只因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在后面注视着她。
  苏樱流露出了悲伤的模样,道:“又不是去赴死,别哭,不吉利。”
  铁心兰责备道:“你怎知这一去是多久,万一真的……呸呸!”她自己打了自己嘴巴,擦掉眼泪望着天色道:“有时候我在想,我和小鱼儿在无缺心中的分量,究竟是怎样的。”
  苏樱见她的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由地暗暗心惊,听到这番话后,她眉头一蹙,道:“人本多情,世间情感无数,你若让他选岂不是像切筋断脉?”
  铁心兰道:“自然。我们在这里走着,我确是知道无缺在看着我,于是我的腰背挺得更笔直了,因为是我最重要的人。”
  苏樱点头,她也是一样的。
  铁心兰又道:“可是你瞧刚才,即使不发一言,无缺和小鱼儿马上就了解了对方的想法和决定,这种默契也太可怕了。如同万夫莫开的气势,谁人都插足不了一步。”
  客船已经启航,她们转过身,看着站在那眺望这边的两个男人。花无缺颀长的身躯衬着那双漆黑的双眸,神秘而肃然,像一泊安静的湖水。小鱼儿的墨发在微风中拂动,睁着眼似有在笑又似没笑,发丝像一条穿梭于银河的光带。
  苏樱突然心中涌上凄然,一种从未有过的预感席卷她全身,上面全是愕然和不知所措。她在害怕,双手发颤,额角流汗。她看向铁心兰,铁心兰却早已经站不稳脚步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怕是……怕是……”
  

  ☆、第三章 神秘船客

  花无缺的黯然神伤总是留到最后。没错,铁心兰足够了解他,他无法在两人面前做出选择,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对他而言,若对方值得他这么做,他便是至情至性。若非也,恐怕他跟移花宫那些没有情感的侍女们没什么两样。
  船驶在江面上,偶有颠簸。他们将到达的是一座无名岛,并非狂狮铁战所在的无名岛,而是真正无名的地儿,那里也许杂草丛生,也许群山环绕。小鱼儿一早就开玩笑说到了那座岛也要徒步走很久才能找到恶人谷。
  客船上有人开起了赌局。赌场是什么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赌场。有人的地方就有钱,有钱的人难免就想做有钱之事。
  小鱼儿与花无缺走过船板来到船舱。他发现,船工们一个个牛高马大满面胡须,却都脚步虚浮。而一个身强力壮的人绝无可能手无缚鸡之力,那么想必就是深藏不漏。然而这只是艘客船。
  小鱼儿笑道:“都怪你,选着了这艘。”
  花无缺目不斜视道:“你在谢我。”
  小鱼儿瞪眼道:“瞎说!”
  花无缺笑道:“要不然你这么开心做甚?”
  “那自然是有得热闹可看了。”小鱼儿回头嫣然一笑,眼里闪闪发光。他与其中一名船工擦肩而过,还挥高手打起了招呼。
  花无缺叹气,对于他心里的鬼主意猜出一二。
  “喂喂喂,你输了就想跑?给我回来……”随着赌徒们的大喊大叫,一位头上带着面纱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急急跑了出来,若不是踱进里边的小鱼儿与花无缺躲闪得快,依这惯性马上就会被撞个四脚朝天。
  “谁谁,敢撞老子!”此人却还是摔了。他挣扎着爬起来,瞪着那双唯一看得清楚的眼睛恶人先告状。
  花无缺愣在原地,正要说话,小鱼儿先他一步笑道:“你撞到我,我不要求你道歉,你也别想走。看看你身后,这么多大汉围着你,到底还是赌徒,像个疯子。”
  见这船客帮起了忙,大汉们果真附合:“这位小兄弟说得极是,在这船上你是跑不了的,哼哼,要么再赌,没钱赌命也成!”
  此人叉腰大笑道:“我是疯子?也对,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蠢货。”
  小鱼儿倒也不气,拉着花无缺找着干净的一块地方,远离那乱作一团的中心。大汉们依旧捉着那人的胳膊不放,他镇定自若。
  花无缺淡道:“敢问阁下是男是女?”
  那人一怔,却是大汉们搭上了腔:“磨磨蹭蹭的,是个娘们!”
  又有人道:“我看根本就是个不男不女!”
  “谁说老子不男不女!”话里的人立刻弹跳起来,随即他像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在小鱼儿处。但见少年刀疤划脸,眼睛却滴溜溜直转,那浅浅的笑意似故意似无意,好整以暇地注视着自己。
  接着此人又看了花无缺一眼,然只是一眼他就未敢看。花无缺的眼里深不见底,起初你认为那是纯真清澈,末了会大惊失色,因上面没有波澜,如同宁静的森林,不知何时会刮起飓风。
  他斟酌着对大汉道:“你们先别急。”
  小鱼儿嘿嘿一笑道:“我们只是一方船客,除此之外没有做其他事的必要。”他指了指花无缺道:“你若是只遇上他,那么好办,他不敢拒绝女子,你大可易个容。但如今不只他在这里,话事的是我。”
  花无缺的眉头微微一皱,侧目凝注着他。小鱼儿吐了个舌头,眨了眨眼。花无缺叹气道:“正如他所言。”
  那人不乐意了,他嚷嚷道:“我都还没说话呢,你们在说什么!打哑谜么!”
  小鱼儿无辜道:“那你觉得我说的对否?”
  你帮我把我输的银子都赢回来,你让我怎么道歉都行。这确是此人想说的,可真被先点破,他却横竖也不舒服,一双腿如同灌上了铅,大汉们盯着他的眼神也更加暴戾了。
  大汉们道:“又想玩什么把戏?告诉你,既然参与了赌钱,就要做好任何准备,老天不让你一直赢,也不会让你一直输,说不定你浑身解数,就能把钱赢回去。”
  那人犹犹豫豫,被捉着胳膊的模样更像是挂在那里,竟逆来顺受。他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小鱼儿怪笑道:“你当我们好耍是不是?鬼知道你到底输了多少!”
  那人努嘴道:“你可提条件,我承认我没那运气,这不还也得还但总得找个靠谱的。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经历过不少胜局,别笑我,赌徒的心思我清楚得很。”
  花无缺想起了轩辕三光,那人想必会欣赏对方。因为只针对单一方面来说,他们相差无几。但论赌品,却差得远了。
  小鱼儿嘻嘻笑着,狮子大开口道:“除非赢了的银子给我们七成!”
  那人瞪圆了眼道:“我的好哥哥,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我可不干。”
  小鱼儿随地捡了个小棍敲着唱道:“大汉大汉,手粗脚粗,有人赔钱,有人赔命,还有人赔了钱又赔命,可怜哟……可怜哟……”
  他调皮起来神采飞扬,花无缺自是知道的,却仍是和大家一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小鱼儿这唱功不错,随便编了编,竟也能出个调子。
  大汉们哄堂大笑,那人咬咬牙道:“出来江湖混,做人要厚道!”
  小鱼儿讶道:“出来江湖混,伸头缩头都是一刀,厚道人死得快,你怎地连这道理都不明?”
  那人被噎,知论口才这又是稳输的份。他道:“四成,不能再多了。”
  小鱼儿瞪眼道:“四成?你找他吧。”他恹恹的,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眼了。而他指着的正是花无缺。花无缺正沉浸在小鱼儿的能言巧辩里,这突然被拉上了前,一脸无奈。
  小鱼儿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每和花无缺在一起,偏都会催促着让花无缺去解决麻烦事。小鱼儿虽好热闹,却不喜麻烦,特别是女人和坏人。想当初,和江玉郎斗法可损了他不少心力,他只觉得这样做肯定会折寿。
  但见白衣男子折扇在手,笑意如沐春风,但不知怎地,那人就是打了个激灵。他从牙缝里挤出字道:“五成!”
  小鱼儿立即跳起来道:“成交!”
  “今日结束,请各位船客明天再继续,散了散了!”
  吆喝不断,人潮一下子涌了起来,往四周冲。这里一点都不像是在船上,倒像是在菜市场。那人被人潮推向了小鱼儿与花无缺正中间,只见两人皆微笑看着他。那人一惊,才知上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兄弟拌嘴

  秋天的海风徐徐变幻,莫测非常。船客们一个个无精打采地耸拉着脑袋,在船舱里歪歪斜斜地坐着,瞅着外边的暴风雨发呆。
  他们有些人是去琉球国,有些人南下,有些人出岛。然即使中途转搭客船,这第一趟都得走这条路线。
  “哎呀,那人怕是气坏了。”小鱼儿坐在长椅上,单手撑着下巴。
  花无缺好笑地看着他。
  这椅子是小鱼儿从船工那骗来的,第一回装成个跛子屁颠颠去被识破了,第二回自己给自己点了个穴半身不遂攀着船桅死也不松手。那些船工拿这个赖皮没辙,只好去仓库里找来一张蒙上尘的旧椅子,让他自己去洗。
  小鱼儿瞪他道:“我知你心里想说什么,笑罢笑罢,笑掉你大牙。”
  花无缺展开扇子道:“你真是条鱼儿,到了海上更放肆了。”
  小鱼儿道:“岂不是,吹着海风只觉胸口清凉。”
  花无缺叹道:“那是因为下起了小雨。”
  头顶上黑压压的一片,船客们全躲在里面,唯独他们二人似什么都未察觉,那一颦一笑夺人眼球。
  小鱼儿起身,慢慢步上船板,来到船头。
  黑夜,夜静更深,只有呼啸的海风雨风层层袭来。一串串水珠顺着他的墨发而下,像上了一层薄纱,泛着光,连着他的鼻尖,成了一道透明的细线。远看像一座美丽的神祗,近看却失神于那回头一笑。
  花无缺见过这样的笑容很多次,有次是在捉弄江玉郎时,也有次是在捉弄自己时。他抿了抿唇,退后一步看向旁边。
  果不其然,有人就站在这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惊呆。此人手里抓着头巾,估计正准备将它解开淋淋雨,可还未动作就先抬起了头,而那船头上张扬洒脱的少年自然入了他的眼帘。
  小鱼儿回过身,大风将他的系带一分为二,他的长发失了束缚,在空中打了个回旋,然后一些平稳地落在他已经湿透的后背上一些曳至前肩。他举步向前,拉着花无缺与一旁呆若木鸡的人擦肩而过。
  花无缺转头打量了一下此人,三两眼,就别开头。一直戴着面纱,之前不清楚,但如今一看,确是男子。
  小鱼儿笑道:“美少年啊。”
  殊不知美的究竟是谁。船舱内的船客早已目不转睛盯着他,只因他举手投足不存魅惑,却被雨水沾染了灵气,湿透的衣裳阻扰不了他的笑意,仿佛要透过空气传达到他们周遭。
  花无缺皱眉,心头忽地起了一种奇怪的压抑。他将这些画面收进眼底,感受着小鱼儿始终拉着他的手,不知怎地一阵烦闷。他深觉铁心兰不在身边再没有可倾诉之人,因铁心兰总是能看穿他,他却不能看穿自己。
  小鱼儿道:“快些进来。”
  雨势渐大,做什么事都有心无力。睡意缠身,众人今夜早早就入眠了。吊床一个挨一个排在一起,也仍会跟着船只的走向一摇一摆,有些人不想睡这糟糕的东西,就跑到船舱口,卧在那里假寐。
  小鱼儿不是娇惯之人,花无缺虽在移花宫长大也没有养尊处优的心态,所以在这样的地方也一样能心无旁骛。如此,一夜无话。
  “锵锵锵……天亮啦,起床啦,赌场开张啦……”
  客舱门被踢开,一全身裹着白布只剩下一双眼睛的男子正拿着一个铜锣在敲打着。船工们吓得从隔壁跑了过来,船客们浑浑噩噩,早骂骂咧咧开了。
  小鱼儿顶着头乱发,衣衫穿到一半,斜靠着墙柱,里衫没有扣上扣子的地方显露出白皙的锁骨,淡蓝的衣带松松松垮垮地束着,双眼悠悠地望着房门口刹风景的人,一番懒散一番凶狠。
  花无缺失笑,给他整理好,道:“你这坏毛病别让人看了去。”
  小鱼儿瞪眼道:“谁人没有起床气?”
  谁都有,还有打呼噜声,咂嘴声,在昨天夜里可谓是声声入耳。他俩是练武家子,一身内力,即使在梦境中,也能对这些声音手到擒来。但不一定就睡得好,花无缺没什么事,小鱼儿的眼眶却黑得很。
  “呵呵,呵呵呵,我是不是走错门了?”门口那人见情势不对,抄着铜锣准备开溜。
  小鱼儿见状,上前一脚挡在门口,笑得春寒料峭:“这位兄弟,你不是要带我们去赌场么?走啊!”
  花无缺一路上都没吭声,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也出现过的一幕。
  当时他们在江府,花无缺受师之命必须杀了小鱼儿,小鱼儿应了他,并约好去后山决战。决战前夜,夜深人静,谁会知道不久前他们仍在对峙?花无缺没有睡意,踱进院子,却不曾想也看到小鱼儿躺卧在地上睡觉,双眉紧皱,衣襟凌乱地仿佛刚打过一场架,手里还攥着一壶酒,酒香萦绕,恍惚得宛如隔世。
  他们年纪相仿,其他却都大不相同。小鱼儿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自然将看他不惯的话都说了个遍。他也只是笑着笑着,只因不觉得这些是恶意,亦不觉得是贬义评价,他没有任何的想法,无喜无怒。那之后便是小鱼儿跌下悬崖,铁心兰痛不欲生,他形单影只。
  小鱼儿侧头看见他那沉思的模样,便伸出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道:“莫走神,给我看着他会不会出老千。”
  花无缺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
  小鱼儿嗤道:“好汉不回头,有时间回忆过去不如想想将来,你这闷葫芦。”
  花无缺惊奇他能猜出自己的心思,更惊奇他嫌弃的表情。花无缺笑道:“那些回忆是重要的,若没发生,我们怎能相认?”
  小鱼儿哼道:“是极,我也不会知道你是我兄长,兄长!”
  他强调这两个字,一脸不爽。花无缺自是知道他的纠结,失笑道:“让你做兄长也并无不可。”
  小鱼儿眼睛一亮道:“真的?”
  花无缺道:“我何时说过假话?”
  小鱼儿撇嘴道:“我也从未叫过你兄长,想必换过来也一样,罢了罢了。”
  谁兄谁弟差不了多少,反正这个人总会站在自己身边。小鱼儿不由地会这样想,觉得理所当然。
  “买大还是买小?”
  “大!”
  “你输了,是小!”
  “不玩了,赔钱玩意儿!”
  赌局已开,一群人围着骰子转,无人镇定,却都激动。
  “你们不行!”小鱼儿摇摇头,站了上去道:“我来!”
  “买大还是买小?”
  “大!”
  结果还未出来,众人视线就已经盯在骰子上,眼珠子随着骰子起上起落,小心肝也怦怦直跳。
  赌徒们的心理,是世上最容易捉摸的把戏。轩辕三光听了,绝对会一拍小鱼儿的背,道尽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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