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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神仙女同居的坏小子-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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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无数年前看过明字卷留下笔记的道祖,还是千年前把这卷天书带离董事会的那位总经理,或者是令人高山仰止的斋主,都很难看懂明字卷。

因为再有智慧的人,面对从未在他们的世界和经验里出现过的事物,都无法进行分析而只能猜测,而秦杰是唯一的例外。

秦杰知道斋主给歧山老道写过一封信,大师兄也写过一封信,原本以为只是提及张楚楚患病之事,请道长多加照拂,却没有想到还有这层意思。

难道说师父猜到了自己的来历?

歧山老道带着秦杰走出草舍,来到山林里。

山溪在松林间缓缓流淌,连绵秋雨之后,夜空放晴,星光清幽,落在松溪之上,分散出无数细碎的银屑,非常美丽。

看着夜景,秦杰下意识里想起两句诗。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他转身望向道长,问道:“道长,你为什么要传我道法?”

歧山老道看着他叹息说道:“因为你杀人太多,戾气太重,无论对人对己都不是好事,所以我想用道法化解你心间的戾气。”

秦杰声音微涩说道:“离开襄平回到沈州,我嬉笑打趣耍无赖,本以为身上的血腥气淡了不少,应该没有人看能穿真实的自己是多么可怕冷血的人,没有想到依然瞒不过道长的双眼。”

歧山老道看着他微悯说道:“前夜在山上说过,我知道你前半生过的极苦,所以我并不认为这是你的责任,然而如今你既然替清梦斋入世,我便要替世间考虑,为了将来的人世间不被你掀起血雨腥风,莫怪我非要让你学道。”

秦杰心情渐静,说道:“除了疯子没有人喜欢杀人。我不是疯子,所以我也不喜欢,以往杀人是因为不杀人便要死,如果能够不杀人依然可以活下去,那自然最好,我很喜欢,怎会怪道长。”

不想张楚楚从道经上分心,更不想她担心自己,秦杰没有告诉她道祖笔记的事情,走进太虚观后殿,继续认真观看。

十几页纸的道祖笔记,除了对未来的预言,还记载着一些他对世界的认识,更重要的是他认识世界的方法,比如他对黑暗与光明的见地。

第448章 参道!(七)

这些字句里蕴藏着极大的智慧,只可惜道观祖写在纸上时,并不是刻意成文,所以显得有些简短随意,很难构成体系,不然秦杰肯定又会获得极大的益处。

除此之外,笔记上还有道观祖兴之所致时,偶尔留下的几句闲笔。

通过这些闲笔,秦杰才知道,原来道宗并不是由道观祖创立。

在道观祖之前,有更多古道观甚至曾经度过漫漫永夜,但因为道观祖在树下悟出如今道宗最根本的思想,所以道观祖被如今的道门弟子们尊称为最早之道观。

秦杰想起斋主曾经把道观祖悟到的法子形容为“闭嘴”,不由笑了起来。

无论斋主还是三师兄,对道宗都有诸多嘲讽,但这只是代表清梦斋本身的性情,并不意味着道宗是可以被无视的存在。

能够阅读道观祖笔记,不是谁都能遇到的大机缘,秦杰在感慨庆幸之余还是有些不甘,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在旧书楼看书时的记忆太过深刻看着笔记上道观祖亲手留下的寻常笔迹,他下意识里用起了拆开在组合的方法。

当初他尚不能修行,却想要看清梦斋前贤文字,强行弄出了这样一个拆字的法门,一路昏迷吐血,最终证明虽有些用处,但用处真的不大。

在他能够修行之后尤其是进入金丹期之后拆开在组合的方法对修行来说,更是变成了鸡肋,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此时面对道观祖笔记,他动用拆开在组合的方法其实也没有想着能够起什么效果,只是面对宝山,不甘心空手而归时的徒劳尝试。

然而下一刻,秦杰难以理解地发现,自己的尝试似乎奏效了。

随着嗡的一声轻鸣,他的识海骤然开启。

道观祖笔记上的那些墨字在他的眼间渐渐飘浮起来,然后逐渐散开,变成密密麻麻地单独笔划,有的笔划直垂而下,便似道观杵,有的笔划浓墨一点,便似道观铃有的笔划似道士手中托着的铜钵,有的笔划像是山亭里的道观钟。

这些笔划飘离笔记书页,飘进他的眼里,然后进入他的识海,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不停飞舞重构成他难以理解的画面。

秦杰放下道观祖笔记,向殿旁望去。

太虚观里供奉着石尊者像前观偏座有十几尊,最幽深的后殿里,也供着四座,他此时看的,便是这四座尊者像。

传说有大智慧的人,能够从这些尊者像中,领悟到道观门手印的真义。

前些天,那位北陵剑阁强者,已然元婴中期的程先生,曾经在前观偏殿里,面对石尊者像感慨,自己能够感受到其间的智慧,却无法领悟。

后殿最右侧的那座石尊者像,面容狰狞,怒目圆睁,石像的双手裸露在外,似触未触,形成一种很复杂的手式,一股威严肃杀气息从石像指间喷薄而出。

秦杰静静看着这座石尊者像,看了很长时间,然后他抬起双手,对照着石尊者像的双手,开始模仿那种手式。

石尊者像的双手,保持着固定的姿式,秦杰明明是在模仿,但他的双手却没有静止,而是在身前不停缓慢地移动着,比划着。

便在此时,他识海深处有一片意识碎片,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明亮起来,释出一道极为稀薄的意念,然后敛灭归于平静。

秦杰明白了这座石尊者像双手姿式的真义,双手渐渐停止。

他一掌竖立在前,一掌横放于后,右手食指在空中微屈,左手食指落在右掌背面,看上去很是莫名其妙,没有任何美感。

这个姿式与石尊者像的手式并不相同,甚至没有丝毫相同之处,然而就在他左手食指落在掌背的那一瞬间,一道与石像几乎完全相同的肃杀气息便出现了。

秦杰腹内那滴逆天气凝成的露珠,开始缓缓旋转,释出一道又一道纯厚的逆天气,顺着那些似有若无的通道,向着身体各处输送。

他日夜修行逆天气,勤奋不辍,对于逆天气的运行毫不陌生,然而,他发现此时逆天气的运行似乎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区别。

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体内的逆天气不再像以前那般强横不羁,而是变得安宁柔顺了很多,哪怕是最细微的气丝,只要他意念一动,都能完全掌握。

逆天气在体内运行三周,秦杰只觉浑身舒畅,诸多感知美不胜收,竟没有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飘荡在安静的夜殿里。

然后他望向下一座石尊者像。

殿内的石尊者像上,最初涂着金漆,不知多少年过去,金漆剥落,露出里面的石质,在昏暗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慈悲却又可怕。

秦杰看完一座石尊者像,再看另一座,全神贯注,浑然忘我,根本不觉饥渴,也没有丝毫困意,双手在身前不停变幻。

直到将四座石尊者像全部看完,他才停止双手的动作,拾起到殿槛前坐下,对着满观夜色,闭上双眼开始静思回味。

不知不觉间一夜时间过去,秋雨再次降落在古观里,冲出稀薄的雾气,让熹微的晨光把道观殿飞檐照耀的清清楚楚。

前观正殿清亮长的钟声,传到遥远的后殿。

秦杰睁开双眼,眼眸里晶莹一片,然后渐渐回复寻常。

看着槛外渐骤的秋雨,他举起右臂,意随念走,极为随意向前伸出。

殿前秋风大作,雨丝飘摇不安,悄无声息间,重重雨幕里,忽然出现了一片极大的空白,那片空间里没有一滴雨珠,看着干燥无比。

如果仔细望去,秋雨里的那片空白,恰好是个手掌的形状。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缭绕在道观殿前的气息才渐渐淡去,那些斜掠横飞不敢落的秋雨,飘进了那个无形的掌印范围中。一切回复正常。

秦杰直到此时才明白一夜时间,自己领悟到了什么,收获到了什么,看着殿外的重重秋雨,心绪也不免有些激荡难平。

“无畏、禅定、降魔、去念……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在一夜时间之内,参悟我道观门四大真手印。”

殿外传来歧山老道虚弱却难掩惊喜的声音。

秦杰转身对着道长拜了下去。

行了一个大礼。

他要谢的事情有很多,而昨夜他殿内参道观入定整整一夜,道长便在殿外守了他整整一夜。

这等慈爱守护,便值得他诚心一拜。

歧山老道看着秦杰,心生感慨。

哪怕是道观缘再深厚、悟性再高的人。也没有可能一夜时间便领悟道观家四大真手印的妙义,因为道宗手印不是道观法,修道观者无法绕形开知见障。

然而知见障对秦杰似乎没有起到任何影响。

歧山老道感觉到秦杰身体里莲世界师弟的气息,比昨日淡渺了很多,便明白了他能够逾越知见障的真实原因。

因为这些知见障,莲世界当年早已逾越。

歧山老道看着秦杰,感伤想道,师弟你正在不断地真正离开这个世界,难道这就是你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方式吗?

……

各派使团已经纷纷抵达瓦山,在前观商议魔教子弟南侵一事。

成日里都在开会,修行者们在中观里议论着前些天在瓦山里的见闻,敬畏又兴奋地回思着当日的情景,同时猜测着过些日的盛典会不会再来什么大人物。

秦杰和张楚楚自然不会理这些事情,虽然是受邀前来参加盛典。他们在太虚观后观里读道观经。

看道观像,随歧山老道参观诸殿的道观教壁法,生活过的异常平静,便是他们的心境也变得恬静了很多。

他还是向歧山老道打听了一下盛典会的事情,毕竟这个人间最盛大的节日,起源有些奇特。

又有万丈道观光镇压冥界的传说,所以他很好奇。

“道宗哪里能能力镇压冥界,最早的时候不过是祈祷黑夜不要来临,后来渐渐演变成修行界里的强者集会商议如何应对,只不过无数年过去,黑夜始终没有来临,冥界入侵的传说变成了真正的传说,哪里还有修行者会在意?”歧山老道微笑说道:“盛典每年都会有一次,修行者的聚会时间则是并不固定,虽然失了原意,但我道观门也不想失去展现自己的机会。”

“丐帮号称烟雨七十二观,还说的是著名大观,如果要把那些普通道观算进去,只怕要超过一千之数,而且那里邻着西方草原,与太虚观要近很多,为什么道宗当年没有把盛典会放在丐帮举行?”秦杰不解问道。

“你可知道当年太虚观在世间修的第一座大观在哪里?”

秦杰摇了摇头。

歧山老道指着栏下的重重殿檐,说道:“便是此间。”

秦杰微感吃惊,心想这是什么道理?

歧山老道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解释道:“因为这里离太虚观主观最近。”

秦杰心想太虚观远在极西草原深处,而这里则是地处东南,瓦山顶峰上便能看到海岸线,两地之间的距离,明明是世间最远的距离,为什么道长却要说最近?

第449章 盛典!

歧山老道微笑说道:“传闻当年道祖到东南一游,弟在山间行棋之时,他忽有感应,在峰上遥指山下,便定了太虚观的位置,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与太虚观有某种隐隐相通之处。”

隐隐相通之处,这六个字隐含深意,秦杰却还是不明白。

歧山老道回身指向后殿,说道:“据说无数年前,道祖悟得空间通行无碍的至高法门,便在那处砌了一座简易的石塔,可以让道士直抵极西净土。”

秦杰震惊说道:“我只听说过天道盟和神话集团有些特殊强大的符阵,可以传递简单的信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阵法可以把人传到远方,这岂不是传说中无距的境界?”

“道门里没有天启,自然也没有无距的说法。不过以道祖通天彻地之能,弄出这样一样物事,也不是太过难以想象。”

秦杰想着那日自己和张楚楚在道祖棋盘上的奇遇,又想着这些天没有离身的那本道祖笔记,心里也多了几分相信,紧张问道:“现在那法阵呢?”

歧山老道微涩一笑,说道:“再如何风流。总被风吹雨打去,道祖再如何强大,数千数万年过去。他留下的法力也早已消散无踪,传说中的那座简易石塔,只怕早就化成了飞灰。观中道士后来在传闻里石塔的位置上,修建了一座道殿,便是后殿,别说旧年踪迹,便是一丝道迹都已经寻查不到。”

听着这话,秦杰亦不免有些感慨。

在时间面前,能够永恒的果然只有死亡。

……

整座瓦山都属太虚观所有,道门虽然没有把观院扩展到把瓦山括进观院墙内,但观院的面积已极为开阔。

要从观门前的广场一路上行至后观道殿,至少要花一柱香的时间。

便可以想像这座道观的规模。

古观分三重,前观中观后观,前观除了巍峨庄严的正门以及观前广场之外,还有两座极为气派的道殿,中观面积相对较小。

散落了近十座道殿,后观面积最小,也是最为幽静,只有一座后殿。

秋雨依然在持续,观中道士忙着准备盛典大会,各派使团依然在热烈或激烈的讨论。

修行者们依然在互相切磋,前观一片严肃紧张,观中剑影活泼。

唯有后观依然安静,学习道法的闲暇,秦杰偶尔会带着张楚楚到中观诸殿散步,他们撑着大黑伞行走在淅淅沥沥的秋雨里,听着各座殿内的声音微笑不语,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只要他不想让人注意到。

他们还去了前观,站在秋树亭间,看住在观外别院里的西城夜总会排舞,只见那些青春美丽的姑娘们,香汗淋漓,衣鬓摇动,觉得极为悦目。

远远看着舞台上的小草,用清脆的声音不停指挥着,训斥着,俨然已经有了几分陈红的作派,张楚楚忍不住笑了起来。

西城夜总会此次献祭的舞蹈,虽然不如霓裳那般华美惊世,但却多了几分道宗天女吉祥之感,想来应该会非常成功。

秦杰和张楚楚只是站在亭中远远看着,并没有去与西城夜总会舞团相会的意思。

他也没有去天道盟使团——堂主冼植朗通过观中道士表达了想要会面的请求,但他现在实在不想被世俗之事扰了难得宁静的心境。

歧山老道讲述道经时,曾经说过一句话,道法是一种看待世界的方法,又是学习的方法,但最重要的是一种生活态度。

那种生活态度被夫取笑为闭嘴,被莲世界嘲笑为装乌龟,被二师兄讥讽为装死,但是道门特有的平静沉默自持,自有其动人之处。

如今张楚楚大病渐愈,秦杰学道亦有收获,心境自然平和,他日后回忆起来,秋天在太虚观里的短短数日,竟是他这一生最平静喜乐的一段时光,然而那时候他才明白,这种平静喜乐原来只是令人心酸的安慰。

……

盛典正日。

来自世间的游客,纷沓而至,瓦山前的小镇热闹无比,太虚观前的广场上更是人头攒动,不知被踩落踩烂了多少双鞋,如果不是道士与当地警察一道维持秩序,广场上根本没有办法表演,仪式也无法进行。

诸派都派出了观礼团和表演的嘉宾,游行的一辆辆彩车,引发了一阵阵地喝彩,来自长安城的西城夜总会舞团,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最大的喝彩与叫好。

其后是由太虚观观主率领众道士为世间祈福的仪式,再然后又有神话集团某位大能主持的祭天环节,无数信徒跪拜于地,场面极为严肃庄重。

秦杰和张楚楚没有去凑热闹,站在后观殿栏上,居高临下远远看着山下的热闹。

看着这幕画面,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这也能混搭吗?”

一应仪式结束后,西城夜总会的姑娘们开始起舞。

观前的掌声与喝彩,顿时冲破天穹。

太虚观中几位辈份极高的老道,看着舞台上翩然起舞,容颜娇美而庄肃的少女们,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故事,竟是湿了眼眶。

秦杰看着观前,感慨说道:“相隔数十年,古刹旧庙终于再次看到散花天女之舞,好在莲世界已死,想来这一次太虚观能够平静度过。”

对于普通百姓和游客们来说,孟兰节是盛大的节日,是这个秋天的主题,而对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们来说,盛典只是他们相会的理由和借口,他们只是需要借助这个名义相聚,然后讨论一些真正的大事。

在盛典之前,各派使团的会议便已经得出了最后的方略,只等回去后交由诸派审核,再由门主拍板,便会正式生效。

在这项方略中,诸派全体同意明年继续对草原发兵,并且会大幅度地提升兵员数量和加强后勤供给,天道盟更是被要求,不能再像前年那样沉默旁观,而是必须拿出真正的实力。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如今草原上的局势已经变得愈发混乱,荒人在站稳脚根之后,只经过一年时间的休养生息,便已经有了重新强大起来的势头,而在上次战争里被诸派玩弄了一把的蛮人魔教信徒,在付出很多鲜血的代价后,终于幡然醒悟,开始在夹缝里游走趋避,并且试图报复荒人离开这个世界已经太久,蛮人才是这一千年来草原的主人,魔教信徒虽然实力损耗严重,但对于草原极为熟悉,真要和诸派纠缠起来,即便不敌便往茫茫岷山里一躲,诸派拿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诸派最警惕的,是魔教信徒的修真者,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真的有可能放弃尊严,直接投靠魔教子弟。

魔教子弟数十年来非常安静,以至于很多百姓,都忘记了这头凶兽的存在,而各派的达官贵人们则是非常清楚,都说南晋派力世间第二,实际上这个世界上第二强大的势力,依然是魔教子弟。

魔教子弟拥有最优龚的修真者,最多的骏马,也拥有最多的大祭司,如果不是被岷山阻挡,王庭前后数任英武强悍的单于,只怕早就统一了整片草原。

而如果不是天道盟在南方强硬的顶了数百年,寸步不让,魔教子弟的修真者甚至可能更早就横扫大陆,甚至有可能杀到神话集团之下。

面对着各派使团的愤怒或者哀求,天道盟使团最终同意在这份方略上签字,一方面是因为神话集团的压力,更主要的还是从天道盟自身的战略考虑出发。

冰寒山脉与岷山其实都是同一道山脉,连绵上万里,贯穿大陆北方,把草原生生切割成两半,只是中间被一道极为狭窄的峡谷分成了南北两麓,他们依惯称为南岷山北岷山,草原蛮子则习惯称北麓为冰寒山。

魔教信徒如果想和魔教子弟联系上,甚至携手作战,那么他们的修真者便必须穿过那道峡谷,而在那道峡谷的西向,则是天道盟耗费无数人力物力修成的城池。

那是距离天道盟本土最遥远,也是最重要的一座城。

长安绝对不会允许那座城受到任何威胁。

前观的使团,已经结束了自己的使命,或者去镇上与民同乐,或者提前离开,急着回到各自都城,汇报此次商议的情况。

各宗派的修行者,还在中观里停留,如果是平日里,这些修行宗派的掌门,肯定会随着各派大人物们一道离开,今年的情况不一样,他们必须等着后观里的大人物发话。

后观里的大人物才是真正的大人物,无论是元婴期强者如剑阁程先生,又或是何伊奶奶和水燕霏,都可以不用理会各自的事情,更何况今年还有太虚观戒律院首座和清梦斋及神话集团的代表。

清梦斋的代表自然是秦杰,神话集团的代表,本来张楚楚很有资格做,不过她只有神话集团封号,暂时还没有具体职司,最关键的是,神话集团也很清楚光明之女肯定不会理会这些事务,所以派出了一位修真者前来襄助。

第450章 殿内议事!

那位修真者是秦杰的熟人,那位须眉皆银的董事长。

秦杰看着董事长,无奈说道:“襄助这种词语,神话集团居然也想得出来,如果张楚楚真说些什么,难道你就会听她的?这谁能信?”

董事长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光明之女真愿意发表意见,我当然会尊重她的意见,而且我相信神话集团里,也没有谁会反对她的意见。”

“这种表达亲善的车轱辘话以后还是少说一些,没有意义。”秦杰看着他说道:“你应该听说过关手我身世的传言。”

董事长神情平静,说道:“有所闻。”

“你相信吗?”

董事长微笑说道:“我不知道。”

“那如果以后道门里还有人说我是修罗之子,不要怪我不客气。”

董事长无奈说道:“如果你自己不提,谁敢当着你的面说那个传闻?”

秦杰笑着说道:“造谣一时爽,只是提醒你们一下。”

董事长实在不想与他再进行这种无意义的对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到秦杰手里,说道:“这是副董事长传回的一封信,要我亲自交到你的手中。”

秦杰微微一怔,接过那封信拆开一看,果然是李彤的笔迹。

李彤在信中简单讲述了一下在塞外追杀云正铭的过程,并没有详细叙述碧湖畔的雷霆,只是告诉他云正铭没有死而且带着数十名强大的堕落骑士与魔教信徒的人会合,已经逃进了草原深处。

云正铭居然能从李彤的剑下逃出生天,这和秦杰的推算有极大的偏差,他猜到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李彤既然不肯说,他也没办法。

想着那朵黑色的樱花,寂灭的气息,秦杰心生不安警惕。

他很清楚现在的云正铭有多么强大,多么可怕,尤其是他身上那个诡异的吞噬,会让此人强大起来的速度非常惊人。

当日在秋雨红莲观前,云正铭如果不是被他的《饕餮》震骇精神涣散,只想着逃走,说不定他已经死在了此人的手中。

草原上虽然没有道门修行者,却有很多祭司或巫师,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这些祭司和巫师,在云正铭的眼中都是最鲜美肥嫩的羔羊。

一个明明早就应该死了的人,结果却硬生生不肯死而且还变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强大,秦杰甚至觉得有些佩服云正铭,眉梢缓缓挑起,默然想着,数年前便开始流传的一生之敌的说法,难道会变成现实?

李彤的信有两张纸。

第二纸上是她画的一把剑。

秦杰看着纸上的那把纸,感受着其间隐藏着的森然剑意,隐约感知到她画剑时的那股不甘强悍意味,不由心生凛意,喃喃说道:“居然这么快就再有感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大,这会让我显得很弱好不好。”

话是这般说着,实际上他心里对李彤好生感激,对大河剑再有感悟,便画剑让他知晓,自然是担心他进境太慢,将来不是云正铭的对手。

当然秦杰也明白,以道痴的性格,除了上面这个原因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应该是她担心自己被落的太远,将来杀起来没有什么意思。

董事长听到了他先前那句自言自语,不由苦涩说道:“草原见你时,你还未入金丹,今日再见居然便已元婴,如果这还算弱,那我在你和裁决神座面前,是不是应该马上挖一个洞,然后跳进去?”

秦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知足者常乐。”

董事长险些一口血喷将出来染红自己白如雪霜的眉毛。

半晌后他无奈说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云正铭在沈州市输给你之后,回到神话集团会愤怒成那副模样,无论是谁失去成为斋主学生的机会,谁都会像他一样愤怒,而且输给你这种人之后,真的很难睡着觉。”

秦杰笑着说道:“我当时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问他要不要吃块糕。”

太虚观后殿的会方,普通的修行宗派自然没有资格参与,他们只能在中观里等待,议论纷纷,不过看他们的神情,并不怎么紧张凝重。

没有办法抬头望天的人,自然不知道天有多高,没有办法接触到那些真正秘密的人,自然看不到前路的危险,容易安乐,这些修行者们依然以为冥界入侵只是传说,所以他们当然不怎么紧张。

四座石尊者像沉默地安坐在殿侧,殿内依然清幽安静,因为有资格坐在殿里的人永远只有很少的那些人。

歧山老道坐在正中,消瘦的脸颊上满是慈祥的神情。

观海道士侍立在旁。

秦杰和张楚楚坐在道长的左手方。

太虚观戒律院首座宝树道长,则是坐在道长的右手方。

殿内别的人无论在世间拥有何等样尊妾的地位,在两大世外之地的代表面前,都必须表示出足够的尊敬。

董事长代表神话集团,坐在张楚楚下手,何伊,剑阁强者程子清,王雨珊还有水燕霏,依次而坐。

主持瓦山三局棋里第二盘的洞明道长也在殿内,却没有与众人坐在一处,而是坐在侧墙下,他看着张楚楚微微一笑,显得很是平静放松。

殿内只有十个人,但这十个人可以代表整个修行世界。

宝树道长环视众人,严厉说道:“冥界入侵必然是个极漫长的过程,也许我们这一代人根本无法遇见,但正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为了人间世能够存在下去,我们必须现在就开始做准备。”

谁都知道要做准备,但该准备些什么?

殿内再次变得安静无比。

观海道士走到殿外,取过热水,开始为诸位客人奉上清茶。

歧山老道过往,很是疼惜自己这个幼徒,也不愿意与他讲述太多黯淡的前路故事,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参与这种场合,事实上,如果不是不能让普通道士众听到殿内的商讨,便是这个工作也轮不到他来做。

所以他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端着茶碗的手微颤,哪里能注意到,自己往茶碗里究竟放了多少茶叶,放的是什么茶叶。

秦杰对这种讨论没有任何兴趣,在他看来,如果冥界真的入侵,靠殿内这些人哪里便能讨论出真正的对策,这把董事会大董事放在了哪里,把太虚观讲经首座放在了哪里,又把斋主他老人家放在了何处?

只不过清梦斋里都是一群不爱理会世俗事的懒货,他被强行分派了入世之人的名头,像这种场合就不得不代表清梦斋来走上一遭。

但他没有想到,这场讨论很快便牵扯到了自己。

“冥界入侵,需要修罗把自己投影到我们的世界,需要以修罗之子的身体为通道,而十六年前,草原天降异象,各宗世外入俗汇于彼处,便是因为无论太虚观还是董事会,都查觉到修罗之子已经降临到我们的世界上。”宝树道长缓缓说道,然后看了秦杰一眼。

秦杰知道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心情微凛,却面色不变。

何伊怨毒地盯着他,声音沙哑说道:“那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找出修罗之子,然后……杀死他。”

歧山老道从观海道士的手中接过茶碗,低头轻吹,没有说话。

道殿内的人们,都知道何伊是在影射谁,毕竟秦杰与杨昊宇一战后,当年总经理的判断早已流传开来,而且道宗似乎也持这种观念。

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敢说斋主的亲传弟子是修罗的儿子?

这一年多时间里,根本没有任何人敢当着秦杰的面说这件事情,就连那个传言都渐渐的淡了,毕竟没有人见过修罗,但所有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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