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盗墓笔记黑花同人]囹圄-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我们的计划。”
“我知道了。”
塌肩膀说完便将那传声筒扔给缓步走过来的豺,转过身就迅速地从来时的小路钻出去了。
“鬼”所说的它,是“鬼”养了十几年的宠物,更是他们的王牌。
既然派它出场,那么这次,必定是要玩场大的了。
这样想着,塌肩膀的脚步又加快了些。
——近三十年的努力终于将会有结果了,但他们还有很多准备工作没有做。
可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在塌肩膀与“鬼”谈话的时候,黑眼镜已经带了郭开富和阿宁回到巴乃一号,此时正在某处村民家里歇息。
这户人家位于巴乃一号的最外沿,正朝着巴乃湖的方向。
这是栋两层高的小竹楼,大约有十几载的年岁了,厚厚的竹片已经有些地方开始发黑,外面竹与竹之间的缝隙里也积了少许泥土长了几层青苔。
竹楼的主人是个叫刘善常的汉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淳朴老实,几年前儿子外出上大学了,现在和他媳妇两个人住在这里。
而郭开富似乎和他们很熟,只打了个招呼寒暄几句就在对方院里歇着了。
刚下他们在山间行进的时候天就渐渐亮了,这会儿已然阳光普照。清晨的天空不知何时褪去了朝阳的红霞,瓦蓝瓦蓝的,染就一层略微透明的淡光,柔软典雅。
黑眼镜半躺在一张木质太师椅上,嘴里叼着根烟,吞云吐雾的样子特别悠闲。仰头看天,黑眼镜被光刺得微眯了眯眼。
——即便是戴着墨镜看如此柔和的光,对他这双眸子来说也还是有些刺眼。
他不经意的往旁边望望,郭开富正坐在离他两三米远的一张石桌旁的石凳上,端着碗茶轻轻呷着,而阿宁坐得还要更远一些,和这户人家的女主人说说笑笑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什么。
三个人看起来除了没带背包外,其余的都和普通游客没什么两样。
然而,黑眼镜却越发地觉得这个郭开富有些深不可测了。
他原本以为对方不过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根本连道上人都算不上。毕竟解家明面上还是经营着大量能见人的买卖的。
而郭开富,不过就为了一桩大生意想跟解家谈,才跟来的。
但是这只要稍微细想就能发现漏洞,因为正经生意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黑眼镜是解家伙计,不可能大老远跑到巴乃来,不可能随身带这么多尖端设备,也不可能知道吴三省的下落,更不可能握有那块与新月饭店的拍卖品一模一样的鬼玺。
虽然看上去郭开富就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企业老总,有钱、自满、狂妄,还随身带一个女秘书,但是从巴乃二号到巴乃一号少说也有六七个小时的行程,一路跋山涉水地走下来对方竟跟黑眼镜和阿宁一样脸不红气不喘,这绝对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况且,黑眼镜出小楼时在烟里做的那点小手脚,他竟然立即就发现了,虽然声称是用高科技技术发现的,但对方的谨慎也绝对不可小觑。
不过,即便有这么多现象证明了郭开富就是在道上混的,黑眼镜却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这是黑眼镜的直觉告诉他的。
在郭开富身上,总是有一种官气的派头隐隐地藏着,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个当官的而非商人。
黑眼镜总觉得,郭开富是在极力地隐藏着这股高官气息,似乎是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湿润的笑容渐渐扩展在脸上,黑眼镜的舌尖在唇间上下沿缓缓滑动一圈,如同舔食的野兽一般。
他眯了眯眼。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黑眼镜似乎正在陷入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但他突然不想再被隐瞒,不想再抽身而出,不满于只在这部戏里做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了。
他想要知道,牵扯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势力的张家古楼,到底藏了些什么样的惊天大秘密。
而黑眼镜的这种心境,道上人都是众所周知的——
当你还在一个谜团的外部,你就会尽你所能的避开它,因为此时知道的越少便越安全。
而当你已经一点一滴地陷入谜团的内部的时候,你就会迫切地想要深入它,因为这种时候你知道的越多就越能掌握先机。
并且,这个谜团越大,你就会越兴奋,越想征服它,正如一张画越华丽,越完美,就越会有一种想要撕裂它的冲动。
更何况,黑眼镜可是一只吃肉的狼。
然而,正当黑眼镜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微笑之时,门外却传来了阵阵喧哗声。大约有十多个人的样子,满口京腔。
正坐着聊天的阿宁侧耳听了一会儿就站起身来,对那女主人道:“不好,外面似乎是裘德考的人,他们已经又买到装备,准备再进那妖湖了。”
女主人还没来得及回话,郭开富就回过头:“你确定外面的是裘德考的人?”
阿宁点点头:“他们中有说德语的人,其中两个人的声音我很熟悉,是裘德考最得力的两个部下。现在怎么办?”
“要不我出去会会他们?”女主人接口道。
“不用。”郭开富立即否决,又转过头对着黑眼镜,“现在事情有变,我们不能再在这里歇了,等他们一走你马上带我们去解家,黑爷可有意见?”
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可黑眼镜却并不回答,只摸摸下巴,转弯话题道:“怎么?郭总欠了裘德考那老头子的钱,现在他来讨债你准备跑路?”
这话音一落,没等郭开富皱皱眉头,阿宁就冷冷地接道:“黑爷开玩笑还是看看场景的好。毕竟有些事情是开不得玩笑的,你觉得郭总是那种会欠裘德考钱的人吗?”
但黑眼镜却依旧是不着调:“每个人都有点落魄的时候不是?说不定是以前借的呢?”
阿宁正要接话,却被郭开富打断了:“黑爷,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多管的好。言多必失,这种常识性问题就不用我教你的了吧?”
黑眼镜倒也不是那种不识相的人,顺着对方给的台阶就下了:“这点道理瞎子还是懂的。可是,郭总的消息应该不至于这么闭塞呀?你要和解当家的做生意,难道不知道他这次正和霍老太下个大斗,这会儿还不知在四姑娘山哪个山羔子窝里呆着呢。你这要瞎子怎么带你去找他?照我看,还不如就呆在这里等霍老太出来后再去北京,免得扑了个空。”
哪知刚听了这话郭开富就突然站起身来,厉声道:“不行!等他们从张家古楼出来就晚了!裘德考还在那里!”
说罢就给阿宁使了个眼色。
阿宁会意地点点头,就向门口走去。
黑眼镜见郭开富突然严肃起来有点奇怪,但随即又笑得颇有些玩味,上前拦在阿宁前面:“我刚才故意说漏嘴说花儿爷和霍老婆子一起夹了喇嘛。而众所周知,这一起夹喇嘛必然要一起下地,分离两地的这么多年总共还没几次,你听了却一点不惊讶。况且,下斗的地方绝对是高度保密,你却一口就说了出来。”
“郭总,容我问一句——对于这一切,你到底知道多少?”
郭开富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深吸一口气又换成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如果解当家的愿意和我们合作,我们自然会告诉他我们所知道的一切。至于到时候他肯不肯跟你说,那就是他的事情了。而现在黑爷你问我知道多少,容郭某不客气地说一句,你现在,还没有资格问这个问题。”
说罢又对着阿宁,“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去拦住他们?”
啧啧,这个郭开富还真他娘的狂妄,这般说话,把他黑瞎子当成什么了?
既然如此,黑眼镜也就不必顾着对方面子了。
他索性走到门口倚到门扉上,挡住阿宁的去路,笑容痞痞的有些欠揍:“抱歉,瞎子我现在可是花儿爷的伙计。我不管你回不回答我的问题,也不管你和裘德考是否有仇,这些都和我无关。但你若是要拦着霍老太他们下斗,那就是坏了花儿爷的生意,郭总觉得我会放任不管吗?”
“不,我想你是误会了。”郭开富笑道,“我不是让阿宁去拦霍老太,而是让他去拦裘德考的人。我想霍老太他们也不希望在斗里突然又碰到另一批人吧?”
“郭总你就别和我玩小把戏了。拦裘德考只让阿宁一个人去?你说笑话吧。”
听到这话阿宁却笑了:“怎么?黑爷是看不起女人呢,还是单纯地看不起我阿宁呢?”
“瞎子哪敢看不起美女你呀?只是上次吴家小三爷才把他们的水肺抢了,害得他们耽搁了大半个月,这次必会多加防范。再想拦他们,恐怕就不那么容易啰。”
就在黑眼镜以为对方还会据理力争,说不定还会硬闯的时候,郭开富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罢了,阿宁你先回来。裘德考大概还没那么大本事能在十几天内进入古楼,这事等我们回来再说。”
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一顿,偏过头来对着黑眼镜,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至于黑爷刚才说的要等霍老太出来再回北京,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用等了,他们已经不会再出来了。”
“那座古楼,一旦人进去了就再也不可能出来。”黑眼镜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塌肩膀对他所说的这句话。
而那个时候,霍老太、哑巴张和王胖子,已经在地下失去联系五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当黑眼镜在巴乃与塌肩膀斗智斗勇的时候,解语花在四川这边也混得不轻松。
事实证明解语花猜得没错,那吴家小三爷的身手果然菜的可以,从他在重重叠叠的绳索的帮助下,还是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到崖顶,中间若缺了保险扣的保护,怕早已掉下去无数次就可以看出来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菜鸟,居然屁颠屁颠地跑到那石室里救自己,害得解语花非得在那种情况下折返过去拉他回来。
尽管自己受的伤也不轻,解语花到底是没狠下心来不救他。
——两个人的背景实在是过于相似了,以至于性格都有些相像,这是解语花每次看见吴邪就如同看见小时候的自己。
他常常会想,如果自己不是八岁就被拉出来当家,大概也能生一双那般无暇的眸子吧。
只是即便那像是救另一个自己的感觉异常的奇特与微妙,但同时也异常的累。
解语花到底是在道上混过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只顾着他一个人的命,从不会抛下正事不顾性命地去救谁,正如没有人会来救他一样。突然这么着去救一个人,他会从骨子里感到别扭。
况且他知道,如果自己染上了吴邪的哪怕一丝一毫的天真,再回到道上去,立马就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所以第二次吴邪遇到危险的时候,解语花只是躺在长满黑毛的陶罐上,稍稍一愣神便又往自己的目的地的方向前进了。
毕竟,为了目标不顾一切,这才是他解当家的做事风格。
就算吴邪是自己的发小,解语花也不会为了救他而第二次违背自己的行事原则。
更何况,那些个没用的纯净天真的儿时,早就被自己扔垃圾般的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于是,解语花听着外面的枪响和搏斗声,略微歇息一下,就重又利用腰部力量,在脆弱的陶罐表面快速的移动向机关室了。
等他系好绳索返回石室时,吴邪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了,脸上有毒蛇咬出的贯通伤,嘴唇乌紫,不远处还趴着具发绿的古尸。
看样子还活着。
解语花突然就松了口气,他迅速地给吴邪处理了伤口,并在周围撒上药防止毒蛇再来。
叫了两个伙计过来守着,解语花就靠在一侧的墙壁坐下,准备眯眼小憩一会儿。
约莫一个多小时以后,吴邪便醒了。
解语花给他解释完前因后果后,就发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
——是在奇怪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去救他吧。
不等对方问出口,解语花就叹息一般,淡淡地轻笑道:“小三爷,和我在一起,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
之后的事情比预料中的还要顺利,两人采取了点粗暴的手段,没隔多久就解开了那道机关,一来二去,三层密码便都被搞定了。
可就是在两人解决完机关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变故却发生了。
几乎是偶然般的,解语花突然发现他们少按了一个密码块,派人去问,巴乃那边却早就失去了联系。
吴邪当即就打算去广西救人,而解语花虽然知道古楼里的东西很重要,但也明白不可以轻举妄动。这边的斗重要归重要,可北京那边的事却不可以再拖了。
于是他给吴邪阐明了厉害,说服对方先冷静下来找些帮手后,就回了北京。
——半个多月前急急忙忙地跑来下斗,连“它”出现的事情都整个丢给了黑眼镜,这会儿,他能想象的出,北京那边肯定乱成了一锅粥。
然而解语花没有料到的是,他这一回北京,给那原本就烧得旺的乱麻火中,又浇了一把油。
霍家的主干在自家老太婆刚打算夹喇嘛的时候,就被送到美国避着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留了多少眼线,解语花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早上,秀秀和她两个哥哥就得到消息飞了回来。
秀秀倒还好,但霍振、霍器这哥俩儿就有些难对付了。这不,才刚到的当天下午,就到解家来要人了。
“九爷,几日不见,气色不错嘛。”霍振大摇大摆地走进堂里,身后跟着五六个伙计,行为嚣张不羁。
“哪能有霍二少爷的精神劲儿好啊?解某刚下完地回来,累着呢,霍二爷您就别取笑我了。”解语花随意地寒暄道,说罢就对近旁的伙计使了个眼色,“端贵,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给霍二爷倒茶。”
端贵是解语花新近培养的伙计,脑袋瓜子倒挺机灵,只是年纪太轻没见过多少世面,比起稳重老成的顾叔差了不是一点两点,于是解语花便有意带在身边好让他涨涨经验。
听了当家的话,端贵立马走到大堂右角的犀木柜子前,取了个雕花瓶出来,用把紫金勺舀几勺茶叶,放进旁边桌子上早已备好的青瓷茶杯中。
沏之于滚烫的沸水三次,一股幽幽的茶香便腻了满屋。
“解家可真是家大业大,连沏壶茶都这么讲究。”霍振轻轻呷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
“别介,霍二爷这话解某怎么听怎么带酸气,可别折煞了解某。”
“我怎么敢折煞解当家的呀,只是怕您折煞了我奶奶罢了。”
解语花无视对方话里有话,笑笑:“解某一向对霍婆婆敬重有加,何来折煞一说?”
“九爷,解、霍向来亲如一家,我便也不怕把话挑明了说。我奶奶是和您一块儿夹的喇嘛,现在您回来了,我奶奶却连个影子都找不着,实在令人疑惑。况且霍家这么多人,当家的不在,很多生意没人做主可是损失了不少钱……”
还没说完解语花就打断了他,声音冷冷的:“那是你们霍家的事,与我何干?”
“九爷您说这话是在撇清与霍家的关系吗?”霍振话被截住觉得有些不爽,听了解语花的话后却又冷笑道,“霍家和解家联姻的事多少年前就定好了。而一旦联姻,两家就是一家了不是?可解当家的您说出这般话来,怎么,是觉得我的秀秀妹妹配不上你,想反悔?”
“解某可没这么说过。不过这婚还没结呢,解家也不好管你们霍家的事情不是?”解语花被他如此质问倒也不慌不忙,笑容依旧。
“就算现在不是,很快也便是了。九爷,我奶奶应该给你说过了吧,等这次下斗回来,就和秀秀成亲。”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解当家的,您还没回答我呢,我妹妹婚礼上应出现的女方长辈,现在身在何处呢?”
拐了这么大个弯终究还是拐到这里来了,但解语花还没傻到说出真相来,他优雅的笑笑:“霍婆婆和我不同路,我去的四川,她去的广西,根本不在同一个地方,您叫我怎么说?”
完了还耸耸肩作无奈状。
霍振却也不是这么好骗的:“九爷,您可别讹我。您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虽然兵分两路却互有联系吗?我奶奶下斗前都跟我和哥哥说了,她去的那劳子古楼的密码可都在四川,能不能平安进去,可都全仰仗九爷您呢。”
“看不出来,霍婆婆还挺信任你这个孙子的嘛,什么话都跟你说。”
解语花无视掉霍振听到这话一瞬间黑掉的脸色,又接着道,“没错,我们是有联系。但毕竟大头是广西那边,解某去四川只是为了取得进入古楼的密码,这密码取完了不就回来了吗?至于霍婆婆,她现在就在古楼那儿,这会儿怕正在修休整准备下地了吧。”
“九爷,用这种话来搪塞,唬唬别人还行,唬我就太小儿科了吧。”霍振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有些不经意地说道,“我要听真话。”
“哟,瞧您说的,解某哪敢骗您呢?只是那张家古楼确实有点闹腾,要不霍婆婆肯定早就回来了。”
所谓兵不厌诈,解语花很清楚霍家上下无人知晓霍老太失踪的事情,会过来找解家要人,也不过是想多探听点有价值的消息,以便在霍家内乱中占些先机罢了。
解、霍两家的关系向来微妙,互相牵制又互相合作,但在两家当家在几年前口头订了婚约后,明显后者多于前者。只是霍老太看重他是真,而秀秀的两个哥哥会认同这门婚事,心里想的怕都是解家的家业吧。
只是他们现在都还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藏着捏着,只要解语花一口咬定了这般说辞,他们也不敢挑明了跟解家闹。
果然,霍振见解语花口风紧套不出什么话来,便也转移了话题:“我奶奶没事便好。九爷,刚才咱由于担心长辈,说话直了些,您别往心里去。”
说到这里时又笑了笑,接道:“不过既然奶奶平安,那她安排的事情我们还是照办比较好吧?下个月初八就是个吉祥日子,九爷觉得如何?”
绕了半天又绕回来了,还真是难缠,但他嘴上还是还了对方一个微笑:“这么急?解、霍两家都是老九门的大家族了,这般仓促,要是弄不好丢的可都是九门的面子。”
“解家的办事效率道上人可是都有所耳闻的。要真想干成什么事,还怕时间短不成?莫非,解当家的是觉得霍家人干活不利索?”
“哎哟,霍二爷您这可就说笑了,解某哪敢嫌霍家人做事慢呀?”解语花挑眉笑笑,随即换了口风道,“既然霍家这么急,解某也就不再推脱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霍振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刚刚还那么硬怎么转眼就同意了?
这解当家的在道上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这次过来原本就没带什么希望,只想试探试探,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简单就答应了,这着实令他有些意外。
难道,这解家小九爷真的看上了他家秀秀不成?
不过他也没愣多久,反应过来就侧过头,指指身后的人:“九爷,这是刘姨,从秀秀小的时候就一直照顾她的。这些天就让她跟着您好熟悉熟悉解宅的环境,将来秀秀过来也方便些。”
接着他的话,那刘姨就上前迈一小步,稍微欠身鞠躬,毕恭毕敬地叫了声“九爷”。
解语花摆摆手,她便站到旁侧去了。
“那么九爷,您就慢慢张罗着婚礼的事吧,我就不再打扰了。”霍振见事情成了也不多留,起身道:“就不劳解当家的送了。”
说罢便带着自己的伙计离开了。
解语花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幕就有些想笑,这刘姨表面上是过来熟悉环境的,实际上是来监视解家的动态的吧。
霍二心里打得那点小主意,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
只要解家与霍家联了姻,要是这次霍老太真折斗里头了,他便可趁内乱一举吞了解、霍两家;要是那老太婆没死,反正也九十多岁的人活不了几天了,霍家迟早要更新换代,到时候再挑些小乱,解家霍家一样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啧啧,这小算盘打得多精啊。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解语花心里也觉得好笑,他分明是站在要结婚这方的,方才却得百般推脱,如此方能让那霍振相信,自己是入了他的局。
半晌他挑挑眉毛,拿出手机给秀秀打了个电话。
“霍振已经入套了,婚礼定在下月初八。你那边怎么样?”
……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估计那霍振已经走远了,解语花才拿出手机开始玩俄罗斯方块。手机屏幕的光莹莹的,把解语花的眼眸映成微漾的水蓝色。
良久,他才声音淡淡的对身旁的人说道:“端贵,你带刘姨四处逛逛,顺便叫人把西厢的下房收拾出来给她住吧。”
端贵轻轻应了一声后,就引了刘姨出了大堂的门。
他身后,宽宽敞敞的大堂里便只剩了解语花一人,悠闲慵懒地靠在雕花的木椅上,拿着手机胡乱按着,远远地看不出表情。
从游戏模式到短信模式再到游戏模式,只需短短的三十几秒时间,他已经了解到吴邪始终没夹到喇嘛的困境,并为他安排了个易容的人选。
快速消除手机上发信及收信记录,解语花呷了口花茶,给自己那四处碰壁的发小发了条短信——
听说你在长沙,知道你的困境,如你真已经下定决心不惜一切去救他们,请到如下地址,我在那里为你准备了一个东西,抱歉,我只能做到这一步。
发完短信后只隔了十几秒,解语花就像感觉到了什么般抬起头,便看见前方,原本按照自己的安排应该呆在广西的黑眼镜,此时正斜靠在大堂的门边,朝着自己一脸痞痞的笑。
“花儿爷,你要瞎子我找的人现在就在外面,您见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两分钟后,解语花坐在主座上,郭开富坐在左侧第一张木椅上,而黑眼镜和阿宁则分别站在两人身后,一个笑得满脸欠揍,另一个却面无表情。
呃,气氛不是一般的诡异。
解语花用杯盖拨了拨茶叶,轻呷一口,露出一个标准的优雅微笑,道:“解某和郭总向来没有过交集,不知您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解语花并不打算让对方知道,自己曾叫黑瞎子去找过他,反正是自找上门来的。
对面郭开富则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自己微凸的啤酒肚上,一副大款相:“当然是来做生意的。”
“哦?那恐怕郭总来错地方了吧。解家和郭总的公司主营产业八竿子都打不着,何来做生意一说?”
郭开富听了却是一笑:“这点疑问九爷您就不用担心了,既然都说了是要和解家做生意,那这事情就必然是和解家主营的产业相关,而且,报酬也不会少。”
说罢他就朝身后的人打了个响指,阿宁便会意的从公文包中取出那个三尺立方的檀木盒子,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扣盒子一面的铜锁,盒盖别发出“啪”的一声轻响,缓缓的自动打开来。
随着缓慢上升的盒盖,解语花便看清了那盒子里装的东西,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样?如果解九爷您答应和我做生意,这鬼玺便是属于您的了。而且——”郭开富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自负的微笑,“这个鬼玺只是定金,后续的价钱会比它高得多。”
“听着解某还真有些动心了。可是郭总,您还没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解语花嘴上这样说着,眼中却未流露出任何“动心”的色彩。
“是这样的。我看中了解家收集的一个古物,不知解九爷肯不肯割爱啊?”
“解某愿闻其详。”能让郭开富用鬼玺作定金来换的东西,解家还真没有几样,解语花在心中暗自排除选项,最终停留在几个祖传的宝贝上,就是不知道对方要的是哪一个。
但他随即就觉得不对,自己当初给黑眼镜下找人的任务的时候,可没想过是要跟那个人做生意。
差一点就被对方给绕进去忘记主要目的了,解语花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郭开富不容小觑,而且没安好心。
但没等解语花算出他的目的来,郭开富就开口了:“听说九爷在一个多月前下了一个四川的斗,郭某想要的,正是斗里一枚血玉质的水胆玉。”
“是吗?但郭总怕是弄错了吧,解某在斗里,可从来没拿过什么血玉胆。”
解语花话接得很快,仿佛根本没经过思考似的,心里却暗自打量,下贵妃斗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而且大半都死了,而知道有血玉胆的人,除去自己应该就只有霍老太和站在身后的黑瞎子,对方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这黑瞎子告诉他的?
“您是没拿,可您旁边这位黑爷拿了不是吗?”
解语花的疑惑顿时更深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轻抿了口茶,也不回头看黑眼镜,道:“瞎子,有这回事吗?”
黑眼镜倒也面不改色,依旧笑得痞痞的,答道:“没有花儿爷的吩咐,瞎子哪敢随便拿斗里的东西呀?何况那斗凶险万分,瞎子当时只顾着保命,四周的东西都没来得及细看。不消说那什么血玉胆子了,我连个明器的毛都还没摸着。”
还真是扯个谎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解语花笑笑,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这郭总您也听到了,您说的这个血玉质的玉胆呀,我还真没见过。”
郭开富听了面色一沉,正要说话,一个电话却打了进来。
他黑着脸地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却立即变得有些恭谨,他站起身走出大堂接了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由于隔了老远,解语花再怎么竖起耳朵也只能听出几个“嗯”、“好”的模糊音。他顿时有些好奇,能让这个嚣张的郭开富变得如此恭谨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过两分钟,郭开富就接完电话回来了,脸色有些惨白,但说话时那股傲气依旧没变:“既然九爷这么固执,那郭某今天就不再打扰了,先行告辞。”
话中的“今天”二字咬得特别重。
也就是说以后还要来吗?
解语花嘴角微微扬起,回过头对着黑眼镜挑挑眉毛:“喂,客人都要走了,你不准备送送?”
……
黑眼镜一边送郭开富出去,一边奇怪,就这样让郭开富走了?
敢情他在巴乃喂了那么多天的蚊子,就为了把这人带来跟解语花说些剑拔弩张跟仇人见面似的话?
这是嫌他整日在面前晃荡的频率太高了是怎么的,还是说觉得他最近太闲了,想没事给他找点事儿做?
可是从解语花看到那子弹里的纸条来看,对方又不像是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